我有點麻。
跟寧卉結婚以來,咱倆口子之間的信任是可以用這種透明度來衡量的,自豪滴這麼跟你說嘛,就算老婆不在我身邊她一天要上幾回衛生間以及啥時候去上俺基本都曉得個三四五六七,今兒這個情況讓我有點麻。
親愛的老婆,你跑哪去了?
但此刻寧煮夫同志對於自己跟老婆之間這種偉大的,一如春天般綠意盎然的愛情,當然不可能有絲毫的懷疑,不就關個機嘛,沒電可能關機,手機遭人家偷了也可能關機哈——我負責任的說,手機可以偷,但誰要偷我老婆的人是偷不走滴——說句大點的話,對於只要讓她樂意的男人,我老婆的人是明著給的,但要偷,是門都木有的哈!
但為嘛老婆要對我撒謊?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雖然我自信滴心里沒有波瀾,但還是有點麻。
這會兒我更關心的是老婆的安全,我計算好了,再有個半個小時聯系不上老婆,我就得打110找警察叔叔了。
半小時實際很快,但對寧煮夫同志卻趕腳很慢。我不得不放起了音樂來殺死這半小時。一會兒,酷狗傳出順子的《回家》那憂傷的歌聲。
回家馬上回家我需要你回家回家馬上來我的身邊……
我是看著時間聽著歌曲在一遍遍循環播放,老子木有記住任何其他歌詞,除了那句如泣如訴的“回家,回家……”
不記得歌曲被播放到第N遍的時候,我終於聽到房間門有悉悉索索的金屬碰擊聲,然後門悠滴打開,寧卉一襲標准的OL八小時以外的休閒套裝,帶著門外的夜色和一身的風塵哈,進了門,我一看時間,剛好十點半——在順子《回家》的歌聲中,老婆終於回家了。
“回來了老婆。”
我趕緊奉送了個溫暖牌的歡迎老婆回家的笑容迎上前去,接過老婆的手袋,我張開雙臂摟住了老婆,話說進門跟出門擁抱是俺兩口子必須的程序哈,寧卉自然而然的將身子送過來倚靠在我懷里。
“看嘛,老婆,你電話關機了,這麼晚不回來,老公只有放這首《回家》的曲子召喚老婆了。”
我伏下頭在寧卉的發梢印上溫柔的一吻。
“啊?”
寧卉這才反應過來曉得寧公館原來回響著這首《回家》的曲子,頃刻眼里一點晶瑩閃過,抬起頭趕緊說到,“對不起老公,我……我手機沒電了,所以……”
“哦。”
我伸出手拍了拍寧卉的臉蛋,“沒事,老公只是擔心了,再聯系不上你,我都准備報警打110了。”
“對不起啊老公。”
寧卉說完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垂下的眼瞼讓長長的睫毛遮住了讓我看不清是愧疚還是慌亂,抑或非常鎮靜的眼神,“老公,其實,今天我沒跟曾眉媚去逛街。”
“哦!”
我還在思忖要不要主動說這事,那些婚姻磚家都說遇到老婆撒謊這種事自己不要主動提出來,需要的是策略跟冷靜,這當兒,寧卉倒先開了口了,“我跟你說了要跟眉媚逛街後,正准備跟她電話,說要跟她逛街的事來著,因為前幾天她就問我有沒有時間陪她逛街來的,但一下子公司叫開會一直開到下班我就沒來得及打電話了。完了下班我剛開車出了公司,正准備給眉媚說今天就不去了,牛導的電話就打來了。”
“牛導?他找你了?”
我心頭一陣小興奮。
“嗯,他說想請我吃飯,順便想請我認識一些他文藝界的朋友。我……我就答應了。”
“然後你答應了卻發現手機沒電了。所以就沒來得及跟老公匯報是吧?”
我順著寧卉的意思把話遞了上去。
“是……是的。就一直吃飯……吃到剛才才完。他們……太能侃了。”
寧卉這才將頭抬起來讓我看到了那雙在我眼里永遠是那麼清澈透明的上彎月,老婆此刻的眼睛依然清澈透明——這讓我如何不相信老婆的話呢!
“老公,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寧卉輕輕呢喃著,說完埋下頭靠在了我肩上……
聽寧卉解釋完,我心頭還是有點麻,而此麻非彼麻,我絕對相信寧卉的話是真的,讓我心頭麻麻的是老婆居然開始跟牛導約會了,跟我在床上誘導她的表現完全不一樣嘛,這是什麼個情況?
第二天寧卉依舊上班,曾眉媚一早就打電話來,特麼關心的問昨晚寧卉的狀況,等我如實匯報完畢,這娘們意味深長的在了電話頭哼了聲:“哦,你老婆都跟人家開始約會啦呀,我說恭,我是不是該祝賀你呢?你這費盡心思的跟自己找綠帽戴,現在終於又一縷曙光在前頭了哦。”
“哪里哪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我嘴里樂呵到,心里的滋味卻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昨晚上老婆沒跟我請示——縱使是場手機沒電的意外,去見牛導而失聯的原因,反正那滋味有點說不出來的趕腳。
完了,我把仇老板喝酒第二天發給我說他拿著曾大俠的內褲擼管的短信轉發給了曾眉媚,這娘們一哈哈將短信回過來:“恭,謝謝你哇,愛死你了!”
下午快近下班,我正在報社忙乎著的當兒,居然是仇老板打了個電話來,電話一通便直楞楞跟我來了句:“走,兄弟,喝酒!”
我靠,又喝啊仇老板,先不說前兩天才這麼轟轟烈烈的搞了一台,平時也很少見仇老板主動邀約我喝酒,關鍵是我聽仇老板今兒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大對勁,我趕緊答應著說下班後跟他在皮實他婆娘開的大排檔上見。
我跟寧卉做了請示下班後直奔目的地,仇老板一直有著守時的習慣,比我先到已經點好菜開好啤酒等著了。
皮實看到我笑彌樂呵的招呼我坐下,這崽兒自找了個開大排檔的富婆把自己嫁了後小日子是過得滋潤得很,原來從來不見他長肉的,現在啤酒肚都長了一圈不說,臉上也開始橫路進二起來。
跟皮實寒暄完,我趕緊坐到仇老板對面,這時夜色剛至,我還是能看見仇老板的神情不大舒展,見我坐下就跟我倒滿啤酒就要跟我干。
見這個陣仗我也只有干了再說,一悶頭就將杯子干了個底朝天,完了我抹抹嘴:“老大,今兒咋了?我沒猜錯的話,老大是遇到啥不痛快的事了,跟兄弟說說?”
“還真他媽……”
這“媽”字仇老板只說了一半便吞了回去,接著憋了半天才把“不痛快”憋出來。
“咋了?仇老板這樣的成功人士還能有啥不痛快的事?”
我嘿嘿了聲,調侃了句想搞點氣氛。
“你別埋汰我了,剛才我跟婷婷又吵架了!”
仇老板說完搖了搖頭,嘆了聲氣。
“啊?你們父女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有什麼吵的?”
敢情俺這趟是被當街道大媽來使,跟人家調解家庭矛盾來了——話雖這麼說,我其實曉得這段時間婷婷一直跟她爹因為要她出國的事僵著的,但我沒想到這父女倆今兒能吵架把俺的大駕都驚動了。
“我倒是聽婷婷說過說你堅持要她出國念書,可她不想去。”
我試探著問了聲,“我說老大,婷婷都是成年人了,她對人生有自己的規劃,您當爹的就別管得太多了您說對不對嘛?”
“我不管她誰管?她不多念點書以後咋辦?她老子就是書讀少了,我讓她多讀書有啥不對?”
仇老板說話間看上去有些激動。
“唉唉,我沒說老大不對,其實嘛,讀書哪里非要到國外讀嘛,況且讀書也不一定非要在學校才能讀啊?您剛才說您讀書少,但有幾個比得了您現在的成就啥?您這一身本領不是在社會上磨練出來的嗎?”
“你……我曉得你嘴巴子厲害不跟你胡攪蠻纏。我今天跟婷婷吵還主要不是為了這個!”
說著仇老板又將酒杯倒滿跟我干了一杯。
“咋了?未必她給您找了個女婿您老不滿意?”
我繼續調侃到。
“是她不滿意我……我給她找了……”
仇老板有些急,舌頭打著轉兒。
我反應快,一下聽出了名堂,還沒等仇老板話說完我趕緊接上茬:“哦,原來是老大跟你閨女找了個後媽她不滿意哦。”
“亂了。”
仇老板可能覺得自己話有些不妥當,趕緊擺了擺手,“這話頭全亂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我跟……”
“您的意思是您跟小燕子的事婷婷不同意是吧?”
“也不是什麼事,其實我跟小燕還沒到那一步,可她一天就盯著我說,說我要是娶了那狐狸精哈的,她就不認我這個爹了!你說我好不容易找回來我這個閨女,我容易麼我,她怎麼能跟她爹這麼說話?為這事她跟我鬧過好多回了,現在幾乎我們一見面就為這事鬧別扭,我……我心里真他……不痛快!”
這回仇老板把媽字兒全給省略了,說完獨自倒滿酒干了杯。
“唉,原來這樣啊,我說老大,婷婷一時接受不了也正常啊,小燕才多大年紀嘛,跟婷婷的年齡差不多是吧?您跟您閨女找個跟她一樣年紀的要讓她叫人家媽,這是個人都沒法接受啊!不過……”
俺話鋒一轉,“這婷婷也是,不太懂事了,她這麼鬧不是要毀了她爹的幸福嗎?”
老子不是頭天當街道大媽了,做思想工作我曉得要把話兩頭都說到,這樣才顯得你是為兩邊都在著想,雖然你到頭來其實兩邊你都著不了想。
“唉,老大您跟兄弟交個心,你對小燕到底是咋想的?”
我琢磨了下然後表情嚴肅的問了聲。
機不可失,我是琢磨今兒正好是個時機問問仇老板對於洛小燕的想法,雖說以前也聽仇老板提過,但那都是在一些非正式的場合,今兒看來仇老板是正兒八經的要說道這事,可以聽聽仇老板真實的心聲了。
“說真的,你說我對小燕一點沒想法也不對,但我覺得她這麼年輕,這麼好的姑娘嫁給我這把年紀的老男人是太虧了,所以我也一直不太敢往那方面去想。但我又一想。”
仇老板此時也不跟我干杯了,干都是自個在干,這不,又干了一杯,“或許這樣處處大家能處出真感情來,有了感情年齡問題也許也是可以克服的。”
“我知道小燕對您老是有感情的。”
我拍了拍仇老板的手臂。
“呵呵。”
仇老板自嘲似的笑了聲,瞪了我一眼,“你就別裝了,小燕愛誰我還不知道啊?”
“這是兩碼事老大,我跟小燕固然相互有好感……算是情人關系吧,但我的情況讓我跟她也只能是情人就到頭了,可您不一樣啊!老大!”
我主動跟仇老板干了一杯,因為說到這里我腳得自個開始有點動情。
“不瞞您說,我也很喜歡小燕,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情,如果我現在未婚,我跟小燕之間百分之百的可能可以轉化成一樁幸福的婚姻,但我現在已婚,我已經有了一樁幸福的婚姻,我也非常愛我老婆,我是喜歡小燕,甚至,愛她……但是,那種喜歡和愛的方式是有局限的,這種局限讓我永遠都欠著小燕一樁幸福的婚姻。我給她再多的愛,對一個女人,也是不夠的。”
“你們年輕人的這套理論讓我越聽越糊塗,受你小子的教唆,我好像有點接受了你那些個關於愛啊,感情啊,性啊的奇談怪論,但是對小燕,我真的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喜歡這個女娃兒,我只恨我為啥不能年輕十歲,我年輕十歲,我早向她求婚了。”
說著仇老板有些慟容,眼神悵然若失的越過我肩頭看著遠處,“現在好了,婷婷這麼跟我沒完沒了的鬧,我是覺著我跟小燕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
我看到仇老板握住酒杯的手有些發抖。
“別這樣嘛老大,婷婷那里我去做做工作,她小嘛還不懂事。”
我笑了笑,“您看我這街道大媽級別的政治思想工作水平應該沒得啥問題撒?”
“不用了,我了解婷婷的性格,犟起來跟她老子一個樣。我這把年紀了,就這麼個閨女,再說她長這麼大,我這做父親的都沒能好好照顧她,我虧欠她太多了,我不想再失去婷婷,我可就這麼個女兒,我要當外公還指望她呢。”
仇老板嘆了口氣,頓了頓才說到,“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耽誤人家小燕了。”
“那您老的意思是,你要跟小燕……”
我說這話時都聽得見自個咽口水的聲音。
“是的,分手。”
仇老板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到。
我靠,這是個什麼情況?
老子完全不相信自個的耳朵,哪個狗日的寫的這劇本嘛?
仇老板,說好的我們要一起好好愛這個女孩的,說好的咱哥倆還要……
還要一起三P咱親愛的小燕子妹妹的,現在您老咋個先散勁了嘛?
“莫……莫開玩笑老大,這樣小燕子會多難過您知道不?”
“沒辦法……”
仇老板此時突然表情像換了個人,狠狠的將一杯酒干下肚,“只有一個辦法讓她不難過了。”
“啥辦法?”
仇老板堂紫色的太陽穴凸顯起兩根青筋,看得出仇老板現在的內心其實是巨浪席卷著波瀾,只是他極力控制著,固然不要懷疑一個江湖老大的定力,但當他決定要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分手的時候,他其實首先是一個有情有義,肉里帶血,而且在某一時刻顯得那麼脆弱不堪的男人。
仇老板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稍許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短信給我看,“看嘛,你那姐們這幾天一直……”
“仇老板,人家哪陣還可以跟您喝交杯,唱跑馬溜溜的山上嘛?”
“仇老板,人家沒小內內穿了,您能不能還給人家嘛?”
“仇老板,您拿了人家的禮物就不理人家了,嗚嗚……”
“對不起仇老板,才曉得那條小內內給您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讓您睡不著覺覺,其實,我比那條內內更讓您睡不著覺覺的哦。”……
這些都是曾大俠這兩天發給仇老板的短信,最後那條短信,是今天下午才發的,然後我見仇老板直勾勾的把我看到,看得我頭皮發麻,半晌才開口:“前兩天我都沒怎麼理你這姐們,今兒發來的短信就不對了,是你小子把我出賣的哈?現在還讓我見不見人了?”
“哈哈哈,那老大……您就……就從了她嘛。”
我嘿嘿了聲,嬉皮笑臉到,“看來她不把您吃了,這頭母老虎是不會罷休滴。”
“從你個頭哇!”
仇老板恨了我一眼,“你小子害死我了。”
還沒等我的把手機還給仇老板,仇老板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有電話打進來,神了,手機來電居然顯示的是曾小姐,哈哈哈,說曹操曹操到,說這娘們是精你還別不服氣,連這種趟也趕得上,我趕緊對仇老板嘟囔了句那頭母老虎打來的,拿起電話就聽到曾米青那嗲滴滴的燕啼嗓:“唉仇老板大忙人哦,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怎麼不理我呀?”
“你想干啥子?”
老子故意把聲音壓低,喉嚨整粗了個型號,這裝逼的一嗓子著實把曾米青嚇著了,電話里聽到這娘們聲音頓時變了調,“我……我,仇老板,沒想干啥子嘛,就是……”
“哈哈哈,原來人精如你也遭忽悠了哈。”
見曾米青被老子忽悠的樣子我實在乘帆快意,忍不住就笑了出聲,那廂邊曾米青反應過來了,一陣震破老子耳膜的咋呼呼嘯而來:“你……好啊寧煮夫!你怎麼拿著仇老板的電話?”
“糾正哈,鄙人陸恭。”
老子一本正經到,然後我一晃眼看到仇老板一副要哭了的表情看著我,活像我說的不是國語,也難怪,不給你公布答案,你打破腦袋你想得出來陸恭是啥子意思,以及陸恭跟這娘們是個啥關系不嘛?
“我跟仇老板正喝酒來著呢,你找人家嘛事啊?”
“好啊,你忽悠起我來了,陸恭,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哈,你還不曉得我找仇老板做啥呀?”
“內褲沒得了,找人家還啊?”
老子嘴巴一逗著這娘們就忍不住犯癢。
“嗨,你還真說對了也,本姑娘就是沒內褲了咋地?”
電話里曾米青也不示弱。
“哈哈哈好嘛,你在家還是哪里嘛?我等下送仇老板過來,給你買一打內褲來。”
老子這下來勁了,反正人家仇老板已經想好要跟小燕子掰了,這下也沒啥顧忌了,老子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將這兩位名動江湖的大俠的好事玉成了算了。
“真的?你騙我我饒不了你陸恭,我在家的。”
聽得出來曾米青的聲音完全就是花痴般的興奮。
“騙你是小狗,反正我也要來找熊相公討我的內褲來著。娘子沐浴淨身等著哈,我跟仇老板還有兩瓶酒喝了就來。”
說完,我掛了電話,然後看到仇老板嘴巴整了個O字看到我,嘴里嘟囔著:“你……你這是要干啥子?”
“來來,我們整了最後兩瓶酒會會這娘們去。哦不,我送你到曾公館去會會這頭母老虎。”
我看著一臉完全震驚得不知所以的仇老板一臉得意的奸笑,“我這是送佛送到西,把仇老板這頭獅子送到母老虎嘴里。”
“哦不不,不去不去,這不妥當,再說……”
仇老板連忙搖頭擺手。
“再說什麼?老大不是說跟小燕子都要掰了嗎,未必還有什麼覺得對不起人家的?再說了。”
我眼睛瞄了瞄仇老板,准備來個一擊而中,“剛才您不是說只有一種方法才能讓小燕子不難過嗎?我猜,你說的這個方法就是,讓她知道你有了其他女人!”
這回仇老板嘴巴張成的O從小寫整成了大寫,半晌,我聽見仇老板嘴唇在嘟囔:“好嘛……你贏了。”
跟仇老板把最後兩瓶酒喝完,叫了個代駕我跟仇老板就開著仇老板的車車直撲曾公館,仇老板一路上都顯得有些緊張,一再問我曾米青的那頭熊老公在不在家。
“她老公在不在家有那麼重要嗎?您還不相信我啊老大,我絕對保證您的安全了,等這事玉成了,我再好好跟你說道說道這娘們的故事,絕對的女淫中的戰斗機。”
“你上次說的是航空母艦。”
仇老板特麼認真的糾正我。
“哦,航空母艦,航空母艦。”
我趕緊點頭,然後再好一番保證才打消了些仇老板的顧慮,接著到了地兒我領著仇老板敲開了曾公館的門。
“嘩!”
這曾公館的門一開,就見眼前一陣艷光閃過,差點沒把老子眼睛晃瞎,一股濃烈的香氣撲來把老子熏了個口堵鼻塞,一張仙姑妝的桃花臉笑盈盈的就出現在門口,水嫩得老子就想上去張嘴咬上一口,旁邊的仇老板更是一怔,差點一個趔蹌——這娘們大冬天穿件薄棉的露胸睡衣就出來開門,那兩瓣D奶雄偉的支在胸前,兩只手電筒燈泡似的奶頭隔著睡衣凸點畢露,臂如雪藕的,這娘們伸出手來越過老子就拉住還在我身後的仇老板,直接把老子無視了。
“喲,仇老板,稀客稀客,快進來。”
曾米青笑面如花看都不看老子一眼,不由分說的就拉著人家仇老板進了屋,等我跟著准備進去,這娘們轉身過來,一只腿就伸過來抵到我胯下來死死頂住不讓我進屋,先是一陣小聲嘀咕:“恭,今兒沒你啥事了哈。”
然後才大聲咋呼起來,顯然是故意要讓身後的仇老板聽見,“謝謝了哦寧哥,這麼麻煩你把仇老板送來,改天好好謝你請你吃飯哦。”
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娘們就將我身體抵出,接著門砰的一聲關上,要不是躲閃得快,老子鼻梁骨得正好杵在門上,必將造成非腫即斷的結果,但嘴巴還是啃了一門冷硬的鐵。
我日你曾米青,興過河拆橋哇!
我氣不打一處出,卻正好聽到門內傳來幾聲狗叫,我曉得那是哈瑞,老子要哭了:“狗兒,還我內褲!”
等我無奈出了曾公館小區,我才想起給熊打了個電話:“喂,你在哪里出沒嘛?不在家哇?”
“不在家,在外面,咋了?”
“你不曉得你堂客這陣在家里跟人滾床單哇?”
“曉得。”
熊的聲音聽上去氣定神閒的。
“曉得你還這麼淡定,我說趕緊回來啊,我曉得你家臥室旁邊那個小書房,要不去偷窺下你老婆咋跟人滾床單的咱哥倆順便擼上一把?”
沒想到這頭熊在電話頭正氣凜然的跟我來了句:“人家第一次來,這麼干嚇著人家咋整?這麼損的事你也想得出來啊?”
格老子裝,你倆口子繼續跟老子裝!
第二天寧卉上班,老子閒來無事的一頭悶睡到中午才起來煮了點面條對付了下肚子,眼見一點來鍾,我跟曾眉媚電話打了過去:“昨晚你對我也忒狠了吧,未必有新歡就不要舊愛了?”
老子本來想埋汰下這娘們順帶了解下兩位大俠昨晚的戰斗情況,沒有想到電話里曾米青語氣肅然,聲音低沉的跟我說:“先別扯這事,你在哪里?我正要找你來著。”
“在家。”
“那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啥事啊?”
很少見這娘們如此嚴肅的樣子,我有些納悶。
“來了再說,等我。”
慢點兩根快點三根煙的功夫,曾眉媚來了,一進屋坐定,喝了口我端過去的水,然後,一臉灰常蕭殺表情看著我,看得老子都以為各人要遭醫生宣布得癌症了。
然後,曾眉媚同志伸出手來撫了撫我的胸口,一臉特鄭重的開了口,“恭,答應我,無論我說了什麼,你一定要冷靜。”
“咋了,未必你曉得我得了癌症了?”
“不開玩笑了好不。”
曾眉媚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今兒中午吧我在單位上,快吃飯的時候我給寧卉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兒,我本來想跟她說下去三亞的事,她說正好在我單位附近辦事,我就說那一起吃個飯我跟她說事。”
“嗯。”
我本能哼了聲,這妮子這麼嚴肅的說寧卉,我來不及往下想,但心卻開始在往下沉了。
“然後我們找了個地方吃飯,但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寧卉神情不對,心不在焉的不說,飯沒吃完就說有事要走。我多了個心眼,就悄悄的跟著她,然後跟出到兩個街區的樣子,我吧本來是怕她遇到什麼其他的事,但到了這里……”
曾眉媚將手機拿給我看,上面是間看上去挺氣派的賓館的照片,“我看見寧卉見了個人,然後兩人……兩人就進了這個賓館。”
曾眉媚接著翻開到下面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個人的背影,正並肩一路走向賓館——這兩個人一個是寧卉,另一個是……牛導!
什麼情況?
我突然感到頭有點暈,呼吸急促,一旁曾眉媚的話字字如針的傳來:“這些照片都是我偷偷拍的。”
“也許……”
我腦殼一陣發麻,嘴里下意識的嘟囔到,“也許他們……他們是到賓館坐坐談事,比如……談話劇也?”
“嗯,我開始也這麼想,但我過會就悄悄跟進了賓館,在賓館水吧和唯一的咖啡廳里沒有發現他們。”
曾眉媚接著說。
“就是說,他們……只有一種可能性,去開……房了!”
可能看到我的身體有點發抖,曾眉媚過來一把抱著我,“恭,你答應過我,你一定……一定要冷靜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