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露絲小姐依偎在窮小子傑克的懷里,站在船舷張開雙臂呼吸著迎面的海風,海鷗在身旁自由的飛翔,蘇格蘭風笛聲如泣如訴……
後來傑克吻了露絲,泰坦尼克號吻了冰川……
夕陽如火,大地為幕,北方佬的炮聲隆隆,白潤德緊緊摟著斯嘉麗霸氣長吻,然而一通操作猛如虎,咬完嘴皮白先生扔下一句“吾愛你,如愛榮譽!”
,撇下斯小姐竟獨自離去,說要拿槍去干北方佬……
本來白潤德是要送斯嘉麗回塔拉莊園……
鮮花與紅地毯鋪就的明星之路在左,菜米油鹽的賢妻良母在右,寧卉小姐的選擇卻是毅然向右轉,許以寧煮夫一個深情的擁吻。
糟糠之夫,不離不棄……
以上男女主人公驚天地泣鬼神的吻分別來自百年影史之最佳影片《泰坦尼克號》、《亂世佳人》……以及《寧公館的Green love》。
沒聽說過《寧公館的Green love》?那就對了,耐心等一等,我說的是下一個百年最佳。
沒有傑克和露絲你漿糊,我漿糊的生死相許,沒有白先生和斯小姐在戰亂中的相愛相殺,為什麼寧煮夫和寧卉可以相濡以沫,相吻一生?
順帶還把綠色工程搞得風生水起?
除了有一顆情比金堅……
green的心,你還得生逢如種花家般的盛世,不說那些戰火紛飛,生靈塗炭,受盡帝國主義列強凌辱的悲慘歷史,你窮不郎當的吃了上頓找下頓,連婆娘都娶不起你還Y鏟鏟個Q,搞鏟鏟個綠色工程。
首先你得娶得上老婆,養得起她,你才有資格當YQF, 飽暖思淫欲,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此時此刻,汲聞著寧卉軟糯芬香,愛意醇醇的柔唇,寧煮夫想了很多,熱淚盈眶中不禁心生一火車的感激,一車廂的感激感激生逢盛世,剩下的全用來感謝命運垂青,感激天上掉下來個重情重義,不棄糟糠,天仙般的寧妹妹正好砸在了自己的頭上……
話說寧卉出乎於所有人意料的吻讓田先生目瞪口呆,嘴唇微微抖索,心頭肯定好多草泥馬飛過數都數不過來。
然而這是必須要接受的事實,旁邊那位其貌不揚,氣質尋常,吊兒郎當,長著一張裝逼犯臉的所謂助理竟然是美麗的寧卉小姐的合法老公,畢竟也是跑江湖見多世面的人,田先生旋即便收斂起失態的表情,再用尷尬把笑在臉上擠出來,連連對寧卉說到:“呵呵,我相信,我相信,你先生真是好福氣啊!”
見姓田的認了賬,寧卉才松開嘴,轉過頭去看了看田先生,臉蛋上一抹鵝紅輕溢,一副老公如斯我驕傲的表情回應到,手仍然緊緊拽著我的胳膊:“不好意思田先生,我跟我老公很好,讓我跟我老公離婚,無論真的假的,請原諒我都無法做到。”
世界最霸氣的秀恩愛有木有?
“寧小姐,”說著姓田的瞄了瞄老子,眼神里半斤嫉妒,七兩羨慕,還有一兩是恨,“看得出來你們夫妻伉儷情深,這樣吧,我先給金總匯報一下情況,事情總是會找到辦法解決的對吧?”
“田先生,這樣最好,其實你們來之前我已經給金總提過這條,”一旁的牛導趕緊接過話茬,木桐心里清楚,這時候不跟寧卉站在一起就是找死,“以我對寧卉小姐個人,以及她和她老公感情的了解,寧卉小姐是無論如何不會答應離婚的,麻煩田先生給金總匯報的時候再做下解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通融的辦法!”
臨走,田先生握住了寧卉的手,語重心長的在作臨別贈言:“來之前就常聽金總夸獎寧小姐的美貌,果然聞名不如見面,我今天就是戴著鈦合金的眼鏡也抵擋不住寧小姐的光彩,如果寧小姐願意加盟本公司,我們定當鼎力相助,以寧小姐的容貌以及在演藝上的天分和才華,加上我們公司雄厚的實力,強強聯手,寧小姐一定會成為最亮,最閃耀的那顆星!”
姓田的口里生花,說得跟真的似的,仿佛紅地毯已經鋪就在眼前,我老婆在這頭,奧斯卡在那頭,冰冰們在後頭……
後來田先生與牛導私下是這麼感慨滴:“我從事這行十多年了,見過的想進演藝圈的女孩子如過江之鯽,但我從未像寧小姐這樣傲氣的,不過金總惜才,我也從未見過他能對一個新人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
金總惜不惜才我不曉得,姓田的說我老婆傲氣卻說得一點木有錯哈,“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說的就是俺老婆這種視名利為糞土,視糟糠為至寶傲骨錚錚的美人哈。
當晚在家上床就寢,我摟著寧卉,幸福與感激之情洋溢在臉上,於是我想探求一下老婆在命運抉擇的關頭毫不猶豫做出如此驚天一吻的心路歷程,雖然我曉得這是明知故問:“親愛的,在賓館為什麼你會當著金總的人吻我啊?”
“哼,誰叫他們懷疑你是我老公!”寧卉眨了眨眼睛,兩片俏嫩的小嘴皮丫子一撇,仿佛還在跟姓田的示威,可愛十分。
“就是,老子看那個姓田的就不爽,瞧他看我那眼神,MMP,活像你老公就是一只癩疙寶,”說著我伏過身去在寧卉的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寧卉一陣嚶嚶嗚嗚的嬌鳴過後才松開嘴,“哼!,老子就是癩疙寶咋地,咱癩疙寶還不是天天有天鵝肉吃!看我饞不死他龜兒!”
“嗯嗯嗯,”寧卉哭笑不得的伸出手來拍我的胸,“好了啦老公,別生氣了,咱天天吃肉啊,饞死他,饞死他!”
看到老婆這麼皮,寧煮夫來事了,一股迷之自信般的豪情生蕩於胸,於是咋呼到:“老婆啊,你能放棄集萬千寵愛,榮華富貴的明星之夢,是不是舍不得你玉樹臨風,滿腹經綸,才華蓋世的老公啊?”
說著寧煮夫用手捋了捋吊甩在額頭的幾縷黑發,頭一甩,整出一個哪跟玉樹臨風都沾不了邊的pose君,好好看著寧卉,一副意得志滿,等待贊美的樣子。
“等等,老公,”寧卉隨即額頭印著個調皮的川字兒,“玉樹臨風形容癩疙寶?好像不大恰當吧?”
還沒說完寧卉自個就忍不住笑了,並且早已料到此刻已面目猙獰的寧煮夫會惱羞成怒,還沒等爪子飛來,扯著被單就將頭頭死死蒙住,頭是蒙住了,但嘴里無比開森咯咯咯琳琅般的杠鈴聲根本蒙不住。
“好嘛老婆,不說俏皮話了行不,”其實寧煮夫張牙舞爪的樣子老子都不害怕,也就是給寧皇後撓個癢癢圖個樂,“咱認真的,把被子掀開咱好好說話,就說說你老公具有什麼樣的優良品質,或者說具備了什麼樣的核心競爭力,才讓你放棄了將范冰冰踩在腳下的機會,對糟糠之夫不離不棄的?”
本來寧煮夫是想聽到寧皇後夸獎一句:啊老公,你好有才華,你好幽默哦,你就是踩著七彩祥雲來拯救我的那一個……
結果寧卉果真把被子掀開,好好的看著我,天使之魅始於眸子,上下眨巴著上彎月,能印出人影的眸色迷人如鈎,勾的就是人間YQF的魂魄,接著來了一句,寧煮夫就地魂魄即散。
寧卉說:“因為……因為老公你讓老婆出去浪啊!”
……
不是為了遵循大型淫亂活動之前都要給老婆實施嚴厲的禁欲措施之寧公館綠色工程操作手冊,下一秒小寧煮夫已經撲進小寧卉的懷抱里抹著鼻涕撒歡了。
不亂說,現在一句話就能把老子雞巴撩硬的,也就這種YQF的老婆撩YQF的招數了。
做一名賢妻良母不難,難的是做一個YQF的賢妻娘母,壯哉,老婆,我不是愛你,我是愛死你!
對於當日拒絕簽約事件,寧卉日後有日記感曰:“眼前不爭,在手不棄,世間繁華夢,終有一地雞毛時,清歡不問何年,濃情一生,吾愛吾夫,如吾愛吾國……”
……
禮拜一,報社。
一早上班,日常工作處理完畢,在辦公室嘬了一口泡好的香茗,一口神氣剛剛提起,門外響起了不同以往的敲門聲。
敲門聲聽上去很歡快,滴滴答答,像早起的啄木鳥找了根青木在晨練。
進來的居然是戚紡,主動來找我,除了那次說不想來公司,這是頭一遭。
重點是,戚紡一身新顏,口紅的色號明顯更為靚眼,嘴角與眼眉的舒展方式恍若另人,明媚如暖陽,仿佛在與往日的憂郁訣別。
皮膚亦如新生的幼筍,光亮白嫩,而以往很少敢直視南主任的目光也能與我接駁了。
情緒也是一種美,如此自信從容的戚紡瞬間在我眼前,我的記憶亦然宕機,這是那晚帶著狗鏈跪爬在我面前的……戚奴麼?
更讓我感動的是來找我的目的,我的問話剛剛落下,就見戚紡落落大方說到:“南主任,公司媒體推廣方案我回去又做了些修改和完善,已經發給您,請南主任給予指正。”
說話間戚紡目如澄湖,透亮清澈,仿佛自己是一滴露珠,願意澄明這世界。
戚紡的變化讓我驚訝,這種驚訝在中午得到進一步強化。
中午單位食堂吃飯,正好碰到當初跟我一起去找戚紡的那位女同事,後來我委托她一直在照顧小姑涼的生活起居,做一些心理療慰,還幫她重新租了房。
“最近戚紡還好吧?”我端著飯菜坐到她旁邊,便主動問她。
“南主任您好,還不錯啊,小戚對我幫她租的房子還挺滿意的,離我家也不遠,平時有什麼事我也可以過去照應照應。”
女同事本就一熱心人,答的比我問的多。
“好的,這段時間麻煩你了,辛苦了。”
“不辛苦南主任,這是我應該做的,”接著女同事身子稍稍朝我欠了欠,壓低了聲音,“而且,今天上午上班我看到小戚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怎麼了?”
“她一大早就來到報社,一個人把辦公室清潔做得干干淨淨,最重要的是整個人開朗多了,見誰都是微笑,那種微笑感覺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小戚來報社這麼久了,一直見她很憂郁的樣子,我還從來沒看到她像今天這樣好的精神狀態。”
主動對工作加量不加價,加上女同事此番描述,勾勒的是一副一名應屆大學畢業生走向工作崗位之初,表現出來的奮發向上,面對世界毫不妥協,樂觀圖強的進取之心,一個心靈遭受創錮的女孩紙,是如何在如此短短的時間內達成了心靈的治愈與思想的反轉?
這讓我迅速陷入了思考。
“你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戚紡!”,我記得程老師這樣說過——這話有毒,還是程老師給戚紡下了毒?
下班後我帶著這個巨大的問號打電話問了程薔薇,把今天戚紡令人驚訝的變化如數相告,聽完描述程老師在電話里已經掩飾不住興奮:“嗯,以後你會看到更多的驚喜,我了解戚紡這種具有巨大反差屬性的M,她在那一個世界里有多釋放,在另外一個世界里就會有多綻放!”
程薔薇所謂那一個世界,即為SM江湖,按照程老師的說法,有一顆M之心的戚紡,在愛死愛木的世界里愈發低至塵埃,賤為卑奴,喚醒的卻是她在現實世界里愈發昂揚向上的樂觀主義精神。
這是什麼鬼?
但不得不承認,程老師的回答充滿著哲學的美感,以致於常常拿哲學當裝逼鎧甲的寧煮夫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愛死愛木真的如此充滿著哲學的力量,俺,寧煮夫,願意以身犯險,在愛死愛木的王國里把這個朕好好當下去。
接下來幾天寧卉生日已經進入倒計時。
我抽了個時間把曾米青、婷婷、程薔薇和牛導兩口子等將要參加生日大趴的各位大俠邀約一起秘密吃了個飯,說秘密,是這次飯局沒讓寧卉參加。
等我在飯局上宣布這次的生日趴體的驚天大項目的時候,除了程薔薇和牛導,曾氏姐弟兩口子都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確認沒被驚掉後才敢繼續往下說話。
“哇靠!”
曾米青發出這聲驚嘆的時候好比航母見到了殲星艦,足足說明了對未來要參加的戰斗的爆炸程度完全沒得准備,但哇靠之中,在這娘們眼中竟然滿是興奮,嘴里還不由自主叨囔了一句吃雞,暴露了這娘們在淫蕩的道路上絕不服輸,永攀高峰的戰斗機精神。
婷婷好一點,為什麼婷婷好一點,這個其後自有答案。
而熊跟曾北方,縱使都沒見過這種玩法,但熊是老司機還算沉得住氣,北方就不行了,下來就拉著我嘮叨問個沒完,有這種堅韌不拔上下求索五千年的精神也難怪人家能考上清華哈,但老子堅決不泄露一絲兒作戰計劃,只是跟這小子說要刺刀見紅,就戰場上見!
一切布置停當,剩下的就是動員寧卉,此次戰斗不可或缺的女主角寧皇後參加戰斗了,於是隔天我又組織了一個飯局,一干人加寧卉都叫來了,等我再次宣布戰斗計劃的時候,寧卉當即花容失色,就說你們都瘋了啊,然後嘴皮一咬,楞說自己干啥都不參加!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應對預案是,剩下的一切交給曾米青,論把俺老婆拉下水,干再淫蕩的勾當,沒有曾米青這個淫閨蜜犯做不到的。
於是當晚曾米青把寧卉拉回曾公館跟自己睡了一覺,第二天我再問的時候,寧卉已經不太反對了,但話是這樣回擊寧煮夫的:“你就隨他們瘋吧!”
呵呵,女人嘛,就讓口是心非,欲拒還迎飛一會兒!
最後,老子給男淫們下達了死命令,即戰斗來臨之前所有人必須保持禁欲狀態,特別是要監督好女淫們不得犯戒,還比喻說這好比大戰來臨前的無线電靜默。
但作為資深軍迷的熊當即指出了我的比喻不太恰當,說更正為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將彈藥儲備充足更恰當些。
MMP!喊你來趕場,你給老子來抵黃。
倒計時的日子令人期待與窒息,但好挨歹挨總算挨到今兒,戰斗就在今夜!
按照總參牛參謀制定的作戰部署,今兒下班一起吃個生日晚宴為寧皇後慶生,完了酒足飯飽後男淫們唱著《郎送妻子上戰場》的戰歌,送女淫們攜手奔赴抗日前线!
這是一支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部隊,一支由YQF和他們的婆娘組成的部隊……
淫民,只有淫民,才是歷史的創造者……
話說老子哪里還有心思上班,就掐著時間等下課鈴響,剛剛掐過上午,居然接到了一個十分詭異的電話,鄭眼鏡打來的,說找我有急事讓我下午去公司一趟。
其時寧卉並不在公司,早被曾大俠拉去上街給她買生日禮物去了。
想想時間也充裕,於是我趕緊安排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帶著要看看鄭眼鏡究竟要放啥子幺蛾子的心態也就按時赴了約。
MMP,這一趟一去不要緊,差點要不是鄭眼鏡出不了公司,就是老子回不來了……
沒想到姓鄭的這孫子居然撒的是這把爛藥,一到他辦公室,這孫子就遞給我一份公司的紅頭文件,老子一看抬頭,肺差點炸飛!
文件抬頭寫著:“XXX公司關於開除員工寧卉的決定!”
開除的理由竟然是寧卉長期曠工!
此刻老子肺里仿佛灌滿了一罐泄露了天然氣,就差一根點燃的火柴。
看完把文件朝桌上一摔,老子便破口大罵,神馬南主任的身份,不存在的,手指已經戳到了鄭眼鏡的鼻尖:“你們這是搞的啥子雞巴名堂?給老子玩陰的?說我老婆曠工?我老婆本來要辭職不是你們強行要以協助調查之名留下來的嗎?現在工作已經交接完了,我老婆可以不來公司難道不是你們同意的嗎?現在倒打一耙說我老婆曠工,還要開除?光天化日有這麼欺負婦女的嗎?”
“南……南先生,你冷……冷靜點,聽我把話說完!”
鄭眼鏡沒想到堂堂報社名記撒起潑來一樣不辱潑婦之名,看上去隨時有出手的架勢,嘴巴嚇得有點哆嗦,“這……這是集團的意見,公司只是在執行。”
“雞巴個集團!你們啥破集團在我眼里就是個卵!”
老子的嘴唇也哆嗦起來,不過是肺里頭泄露的快要爆炸的天然氣給氣的,“我給你說,你欺負人找錯了對象,老子不得吃你們這一套!”
其實辭職跟開除都是離開公司,對於寧卉來說實際結果都一樣,但這口氣要鐵骨錚錚的寧煮夫咽下去不如叫他吃屎。
欺辱吾妻,如殺人誅心!
“南先生,你先不要冒火嘛,”鄭眼鏡抽了抽差點被老子戳落的眼鏡,賊眼滴溜溜轉著,公鴨嗓繼續在掙扎,“我知道開除對小寧的名聲不好,公司的文件出了,但為了保護小寧,我們不是還沒公布嘛,這不正在找你來商量,一切都還有商量余地,一切都還有商量余地哈!”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們都干得出來,還商量啥子?”
說著我一眼瞥到鄭眼鏡桌子上的一疊公司的宣傳冊,這更讓老子氣不打一處,不由分說拿起一本拽到鄭眼鏡眼前繼續開罵,“看好了,看看你們公司這些宣傳冊,還有公司七七八八好多資料都是誰翻譯的?翻譯這些資料我老婆在家熬了多少個通宵知道嗎?去年我老婆還被評為公司先進工作者,沒得功勞也有苦勞,這是轉眼就要卸磨殺驢了?還TMD的開除,你們是腦殼被門夾了嗎?這種低幼的把戲你們也玩得出來?”
“哪里的話,我們都是照章辦事,這樣,南先生你別急,先看看這個!”
鄭眼鏡臉皮也忒厚,被老子指著鼻尖豪罵一通竟然臉都不紅,然後從桌上拿起一張A4紙顫擻擻的遞到老子跟前,“南先生你只要勸小寧在上面簽個字,我把這份公司文件當著你的面燒了。”
一眼掃過鄭眼鏡遞過來的A4紙上抬頭上標題——“關於王大明總經理脅迫我發生不正當關系的說明……”
這下好了,老子肺里頭滿腔泄露的天然氣這下找著火柴了,噼噼嘭嘭,這是肺泡開始炸裂的聲音。
MMP,這不僅侮辱我老婆的名節,連老子的智商一並侮辱了,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下一秒的我已經串到了鄭眼鏡的跟前,一把拽住這孫子的衣領,怒眼圓睜,全身骨關節格格作響,爆燃的火苗從嘴里蹭蹭的往外冒:“我……老子日你先人!”
“等等!”
鄭眼鏡已經被我揪著衣領拽到了牆角,搶在老子揚起憤怒的鐵拳之前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伸出手將辦公桌側旁的立櫃打開,露出了一個鼓囊囊的黑色旅行袋,嘴里連連嘟囔到,“看這個,這才是重點,南先生,只要你勸你老婆簽了字,里面有五十萬你拿走!”
瓦特?五十萬?果真打擊如此精確的麼?曉得老子正好背著老婆背了五十萬的債?
還是TMD是巧合?
見老子愣神的一刹那,鄭眼鏡以為發現了南先生也不過是尋常貪財之徒,公鴨嗓繼續來,“其實做出開除決定也是為小寧好啊,按照勞動法,這樣公司還可以給小寧一筆經濟補償,如果自己辭職可就啥也沒有了啊!”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咯,巴特,MMP,這是錢的問題嗎?五十萬就想收買老子重達21克的靈魂?五百萬還差……都差得懸遠,五千萬……
寧煮夫!你狗日還心頭討價還價起來了?為了老婆的名節五個億也不行!
這如雷轟頂的靈魂之吼終於把差點犯迷糊的寧煮夫吼醒,於是我腦海里浮現出一幕幕自己熱血祭青春的那些過往……
五歲,幼兒園中班。我把一個將我手里的夾心餅干拍落到地上的大班小朋友揍了,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打架,為了一塊餅干……
十歲,小學三年級。
我接受了一個說我打架打不贏他比我長得矮的同學的單挑,最後我手被刀劃了條口,他頭上吊了兩個包,這次打架是為了男人的榮譽……
二十歲,大學二年級。
當曉得本班一同學被外系生欺負,我第一個衝進那崽兒寢室,空手奪下他手里的鐵棍,直到老子大學畢業嚴重警告的處分還安詳的躺在檔案里,這次打架是為兄弟伙……
好嘛,今天為老婆,老子就再開次殺戒嘛,此刻那些祭奠了青春的熱血仿佛全都回來了,於是我雙眼血絲爆凸,全身的天然氣在熊熊燃燒,捏吉士可殺不可辱的拳頭就准備朝鄭眼鏡的鼻梁掄去——不亂說,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一拳掄過去,要麼今天鄭眼鏡睡醫院,要麼老子睡派出所……
但人生沒有如果。說時遲那時快,老子褲兜里的手機響了,是這個電話救了鄭眼鏡這孫子一命。
電話是今晚生日宴會的酒店打來的,前台小姐姐非常貼心的問我要預留多少個車位,小姐姐是個軟妹子,聲音好雞巴好聽,老子的心差點被酥化,這導致我捏起的拳頭完全使不上勁兒……
就這樣,鄭眼鏡逃過一劫,不過孫子,你龜兒等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出門的時候寧煮夫再次義氣衝天,很江湖的給鄭眼鏡丟下一句:“敢開除我老婆試試?還有,如果再找我老婆麻煩,就不要怪老子到時候不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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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影響晚上寧卉的情緒,今兒去公司這攤子惡心事兒我決定就先不跟寧卉說了,想好好過完生日再來理落那幫孫子。
生日宴自不必多敘,因為待會兒要打仗所以大家酒都沒多喝,但也不能少喝,喝得剛剛好,說上戰場大家就敢脫衣服亮家伙才是硬道理。
唯一的意外小燕子跟仇老大一起來了,小燕子本來還在外地演出,今兒是特地打了個飛的趕了回來,而對於仇老板,為了避免其親眼目睹自己閨女上戰場這種非人道場面的出現,本來的預案是告訴他吃完飯年輕人要去唱歌,按照老大的習慣,況且婷婷也在,是斷然不會跟咱們一道去瘋的,這樣便成功的可以將老人家支開。
但現在的問題來了,待會兒小燕子跟仇老板一同回去倒罷了,要是小燕子要跟咱們一路呢?
其他娘子軍們已經說好了都要上戰場的,不知情的小燕子該咋辦?
老子有點懵,但也只有硬著頭皮相機行事了。
大家送寧卉的生日禮物更不必多說,必須琳琅滿目,禮重情也重,從包包到衣服,到化妝品再到包包,折換成軟妹子快奔六位數去了,惹得寧煮夫在一旁樂呵著掰著手指頭做算術,要是老婆天天過生日……
曾米青買的雙層生日蛋糕灰常漂亮,上面用奶油雕了兩個木有穿衣服的卡通小盆友在咬嘴皮,於是寧卉吹滅蠟燭後,嗨皮啵兒死得的音樂聲響起,在一圈人嗨皮啵兒死得吐油的歌聲和熱烈的掌聲中,我摟著寧卉深情擁吻。
兩個人,吻一生……我跟寧卉的胸膛緊緊相貼,兩顆滾燙的心房仿佛在輕輕相訴:說好的一輩子,差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輩子……
誰打主意讓我跟老婆分離,老子就叫他身首分離。
其實老子的心早已飛到了抗日前线。
沒有想到的是,吃飯期間這主戰場的戰斗還木有打響,吃蛋糕的時候卻來了一波吃雞的開胃小菜,又是曾米青這娘們放的幺蛾子,就見寧卉剛剛把蛋糕切好,正數周圍一圈人的人頭要給大家裝盤,這娘們站在一旁突然對寧卉咋呼到:“不行不行,親,蛋糕你得親自喂大家吃,姐妹們就不勞你了,看在今兒你收到這麼多生日禮物的份上,在場的男士你必須得挨個用嘴喂蛋糕咯!”
“啊?”曾米青這一咋呼,寧卉差點把手里切蛋糕的嚇落了,臉上頃刻一片紅霞飛來,伸手朝曾米青捶了一把,“你瞎說啥啊?”
這片紅霞為誰自不必待言——牛熊加北方,一干的奸夫床單都滾過無數次了,用嘴喂個蛋糕還不是小case——那麼這片紅霞的簽收人自然就是用嘴喂蛋糕TMD是個大case的仇老大了。
大家心知肚明。
寧煮夫有些小激動。
“男士們,大家說願不願意?期不期待啊?”
曾米青隨即先自嗨起來,把巴巴掌拍得山響,接著看到熊趕緊在點頭,牛笑而不語,曾北方恨不能就要過來啃寧卉嘴上的蛋糕……
呵呵,只剩下仇老板獨自尷尬,這還不算完,就見曾米青根本不容寧卉做出下一個抵抗之舉,拿起一塊切好的蛋糕瞅了瞅,MMP,大概是覺得體積大了點,還特麼用刀切去一大塊,然後一把拉住寧卉的腰肢,一把拽著切下後剩下的一小片蛋糕就朝寧卉的嘴里塞去:“親,咬穩了啊,沒喂到人家嘴里不算的要重來的哈!”
等寧卉半推半就把蛋糕咬著,周遭一片掌聲響起,婷婷最歡樂,程老師來了句卉兒加油,連矜持的小燕子也一舒笑顏,沒有誰願意在今天如此歡樂美好的日子當破壞者。
如此而來,寧卉要在眾目睽睽下把嘴里的蛋糕松開已斷無可能,曾米青見初計得逞,便繼續奉上大招,連忙一把將隔著俺站著的仇老板拉到了寧卉身邊,一張臉笑得稀爛,燕啼嗓像安了擴音喇叭,細不藏尖:“來來來仇老板,咱們長者為尊哈,卉兒,就從仇老板開始唄!”
“不用不用!”
曾米青話音剛落,就見仇老大急得鋥亮的腦門汗都下來了,趕緊罷手,自然也不敢看在一旁的寧卉,說著自己伸手准備去拿切下來擱在盤子里的另一片蛋糕,“我自己來,我自己吃吧!”
“啪!”
一旁的曾米青竟然毫不客氣的將伸手攔住了仇老板,然後外焦里嫩的燕啼嗓再次開始廣播,酥得老子牙齒直癢癢,“哎呀,仇老板,你看卉兒乖乖的咬著蛋糕都等了半天了,人家卉兒又不是白喂你哈,明人不說暗話,你家樓盤卉兒看上了,到時候咋打折你看著辦咯!”
那廂邊寧卉依舊咬著蛋糕低著頭,臉上片片紅霞團簇,手直扯曾米青的衣服……
這廂邊仇老板被曾米青的話徹底將了軍,這不吃南夫人喂的蛋糕吧,大家會視為不給面子,這麼大個老板房子都不打個折,這吃吧,著實有些下不去口,跟南夫人熟不熟是一回事兒,婷婷還在旁邊看著老漢這麼為老不尊的樣子,以後還咋在閨女面前訓人,正尷尬著,曾米青仿佛看穿了仇老板的心思,於是對著婷婷張口喊了一嗓:“婷婷,你轉過頭去,不然你爹不好意思!”
“嗯嗯,”婷婷也來事,轉過頭去前還不忘來了句神助攻,“爹地加油哦,最好多吃兩口,多給卉兒姐姐的房子打些折啊!”
見婷婷這麼奔放,老子心頭一涼,心想完了,這小兩口這種狀態,在YQF的路上看來已經是八匹馬兒拉不回來了。
但仇老板的眼角其實是瞄的小燕子,這也沒逃過的曾米青的狐狸眼,隨即這娘們對著小燕子繼續咋呼:“小燕子啊,老大原來是怕你不樂意呢,你沒啥意見吧?”
“沒沒沒,”小燕子連忙又是罷手又是搖頭,臉蛋還有些羞澀,“我沒意見呵!”
“作為女方家屬我也沒意見哈!”
見曾米青接著把頭轉向我,老子趕緊先一步開火,並毫無廉恥滴樂呵了一句,“老婆加油哦,為了新房子咱拼了!”
這一拼不要緊,老子話音剛落,就感到屁股上挨了一下,然後看到寧卉轉過頭來狠狠瞪了我一眼,縱使咬著蛋糕,寧皇後的唇語我也讀出來了:寧煮夫你等著,回家找你算賬!
“好了,雙方家屬都沒意見哈,這下可以開始了!仇老板你站那麼遠干嘛?”
說著曾米青伸手拉著仇老大的胳膊,“老大你靠近點啊,啊你太高了,低低頭仇老板……”
此刻寧卉頭已微微揚起,情願非願看不出來,只是兩只上彎月雙雙緊閉,臉上的雲霞未消,在嘴里含了多時的蛋糕看上去體形完整,但似乎早已被唾液浸潤,隨時都有塌方的可能……
仇老板雖未閉眼,但腦門上的汗水已斷线成珠,身體扭捏半天才在曾眉媚的推搡下朝前落去半寸,頭低下來,一臉威武已屈的“痛苦”表情張開嘴,接著笨笨拙拙的嘗試了兩下,才將露在外面快要從南夫人嘴里塌方的蛋糕咬住……
大約是感覺仇老板湊近的嘴已經咬住了蛋糕,寧卉悠地本能將嘴松開,以為這樣能避免與仇老板物理意義上肉體某個部位的接觸——說時遲,那時快,蛋糕是松開了,但寧卉的身體卻朝前一個踉蹌,猝不及防間,不偏不倚,不輕不重,寧卉的嘴唇正好跟咬著蛋糕還沒吞下的仇老板的嘴碰了個正著……
接著聽到曾米青的咋呼聲再次響起:“寧煮夫,你攬我干什麼呢?卉兒不是我啊!”
MMP,曾米青在背後下了黑手推了寧卉一把,卻栽贓給寧煮夫……
老婆跟仇老板的“初吻”就這樣發生了,看似意外,但因為有曾米青這個淫閨蜜犯在,一切似乎又都是必然……
當寧卉的嘴唇從仇老板嘴上彈開,臉蛋上本來消淡的紅霞瞬間復如焰火升騰,寧卉有些張皇的用手背本能的抹了抹嘴唇,然後狠狠的撇開站在一旁,跳進銀河也洗不清的寧煮夫的肩頭,低著頭一溜煙朝衛生間跑去。
曾米青旋即跟了過去……
話說曾米青這一趟是不是去滅火,寧卉低頭這一跑,是帶去了嬌羞,還是生氣,我都有點吃不准,一旁的仇老大看上去也有些著急。
正擔心來著,一會兒就看到倆妮子手牽手嘻嘻哈哈的回來了,像啥事也沒發生過,只是寧卉的目光還是不敢咋看仇老大,看寧煮夫倒是一刻沒少看,看過來的目光我卻感到有一股子清算的味道,看得我腦瓜子嗡嗡的,背脊骨涼涼的。
吃完飯,果真如預案所料,仇老板說就不跟我們年輕人去瘋了,還特別叮囑婷婷少喝點酒,但卻堅決要把小燕子留給我們,說她平時忙難得有機會放松一下。
但原來牛導的作戰部署,本來就木有考慮小燕子……
MMP,我只有把小三先帶上再說了,倒不是怕小燕子跟我們去不夠放松,是怕小燕子到時啥也沒做,自己先被嚇暈了過去——好了,可以公布此次抗日前线的地址了……
好嘛,能讓小燕子嚇暈的,能讓婷婷不當回事兒的,能讓曾米青灰常興奮的,能讓程老師如此冷靜的,以及能讓寧卉一聽就堅決說不的……
抗日戰場,你能想到哪些我不曉得,但今晚的戰場卻是文老板的那間神秘的SM會所!
而今兒之生日大趴,即為牛導精心策劃了許久,娘子軍們將要集體參加的密室逃脫——“抗日”,是牛導為這次密室逃脫設定的主題。
牛導的劇本結構是這樣滴,一旦抗日戰場的戰斗打響,娘子軍們,除了小燕子——因為沒得任何准備,我是斷然不敢送小燕子去抗日的,我怕如果抗日不成,仇老板直接會把老子削了——寧卉,程薔薇,曾米青,婷婷,將會奔赴密室的抗日前线,而一干男淫會在一個專門的房間通過監控全程觀看密室的情景。
這是SM會所的王牌項目,只是這次為了寧卉的生日,牛導特地做了一些劇本和流程的修改。
然後牛導問我要不要給我先看劇本,但被老子堅決拒絕了,如此牛掰格拉斯的大片,能看實況我去看錄像我腦殼被門板夾了差不多。
牛導依了我,只是讓我曉得今天整個劇本都是圍繞寧卉來的,懸念在於寧卉,作為今天生日的主角,到底能不能抗日成功,從密室里逃出生天……
而且為了這場特殊意義的抗日主題的密室逃脫,會所其他項目全停了,所以我們進來的時候除了接待我們的迎賓和禮儀小姐,外場一片安靜。
好……雞巴吃雞。
我費了半天口舌才跟小燕子講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小燕子全程在監控室坐在我的旁邊,手沒離開過我的胳膊,講真,小燕子是真嚇傻了,這是後話。
戰斗快要打響,在進密室門之前的通道里,好一片郎送妻子上戰場的悲壯場面正在上演,曾米青跟熊,北方跟婷婷分別在擁別,而寧卉倚靠在我肩膀,身體有些瑟然發抖,嘴里還在不停喃喃掙扎:“老公,能不能不去?我……我有些害怕!”
“卉兒,”好在程薔薇也在旁邊,這名老紅軍完全不需要人送,牛導此刻在監控室里正怡然悠然的喝著咖啡,於是程薔薇緊緊拉主寧卉的手安慰著,“深呼吸,別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說話時,程薔薇含情脈脈的看著寧卉,像極了將要經歷生離死別的愛情,然後自然而然的,寧卉靠著的肩頭換成了程薔薇的……
下一次再看到寧卉的時候,是在監控室里,一干人圍著一個巨大的監控屏坐著,而小燕子坐在我旁靠著我的肩頭,突突的跳動聲一直響個不停,聲源來自於緊緊貼著我的胳膊,依然沒穿bra的胸部……
監視屏里,一個空曠的房間里竟然有,老子數數,竟然有多達二十名的女生圍坐成一個半圓——牛導看出了我的疑惑,趕緊給我解釋:“除了卉兒她們四個,其他都是報名參加這次密室逃脫的客人。”
“意思是沒有會所自己的人?”
“沒有,”牛導笑了笑,“客人里完全沒有托,所以,可能會有一些劇本也無法預料到的結果出現!”
聽這話全體男人集體咯噔了一下,但很快目光完全被監視屏吸引了過去……
監視屏上,女人們都統一換上了密室統一發放的連衣睡裙,樣式相同,只是顏色不一,有紅黃白綠,正好YQF娘子軍,且只有她們四位穿的都是綠色……
然後每個人都戴著能遮住半邊臉的眼罩,腳踝上都套上了一個號碼牌,寧卉的編號是一號……
房間內很安靜,大家互相都沒說話,二十個女人的心跳聲似乎都調到了激動的頻道,一會兒,屏幕里出現了一個也帶著面具,一副上古部落獵人的打扮,幾乎赤裸著上身男子站在女人們的跟前,接著攤開雙手,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從屏幕中傳來:“女士們,晚上好,歡迎來到密室逃脫,無論您今晚能否逃出密室,都希望這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而程薔薇踐行了她的諾言,就緊挨著坐在寧卉身邊,一直拉著寧卉的手……
@YFQ娘子軍所有勇敢的菇涼們,特別致親愛的老婆,無論今晚你們能否逃出生天,我都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