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過後後,溫家老屋內。
這兩天溫言已經把進入深山所需要准備的東西都准備好了,並且去了陳叔家中借閱了一番他爹以前出發前同樣借閱過的一本泛黃古書,把上面記載的內容都背了下來。
那不知道是陳叔幾代以前的先人遺留下來的東西了,上面記載了這山中許多奇珍異材和飛禽走獸的資料。
外面天色剛剛泛起微光,村民們也都陸續出門干起了活。
兄妹三人齊聚在大堂內。
大哥面上滿是愁容。小妹緊緊的盯著溫言,原本白皙俏皮的臉蛋早已滿臉淚痕,雙眼通紅,還在不停的抽泣著。
溫言走近到妹妹身前,展開雙手抱住了妹妹嬌小的身軀,把溫靈用力地擁在懷中。
小妹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的哭聲和抽噎聲聽在溫言耳中,使他以為的自己早已堅定的內心同樣生出了許多悲苦與傷感。
“二哥……!”小妹一邊哭著,一邊在溫言懷中嗡嗡的呢喃道,“你不要去山里了好嗎。”
不行的……,溫言心中回答,卻沒有直接說出來。
他相信小妹能感受到他的決心。
溫靈哭得更大聲了,喉嚨嘶啞著說道:“爹以前也是去了就沒回來了,你也要這樣拋棄我嗎?”
溫言不知道該作何回道,他心中十分清楚他這次去的確是九死一生。
“不會的……”溫言沉默了許久,這麼說道。“我會平安回來的,然後治好娘親,我們一家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溫言也不知道這番話是說給小妹聽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許久之後,直到懷中的妹妹再也流不出眼淚了,人也悲痛過度暈了過去,家中才再次安靜下來。
把小妹抱回她的臥房內,溫言的打算之前已經跟家人全都說過了。
溫言又來到了娘親的病房中,剛才被小妹喚醒的平靜下來的悲愴心情隨著踏入娘親房內看到娘親面容的那一刻又被勾了出來。
“娘……”溫言輕聲呼喚著呆呆地看著結著蛛網地木制天頂地娘親。
娘親一直都是這樣,從他出生起他就發現了,他的娘親好似總有剪不完地愁絲在心中。
娘親說話一直都不急不慢地,聲音很溫婉 ,也很寧靜。
他從小就很喜歡也很敬重他的娘親柳琬寧,他喜歡呆在娘親地腿邊、懷中,聽著娘親教他識字。
雖然這個世界地文字跟漢字頗為相似,他一開始就可以辨認出個大概,但他仍舊無比享受跟娘親相處地寧靜時光。
娘親地外貌很美麗,比他前世見過地任何一位明星都漂亮。
她的臉上卻大部分時候都沒什麼表情,淡淡地,好似對這個世界地所有東西都沒有什麼感觸一樣。
面對大哥地時候,也是這樣,娘親很少展露笑容,對爹爹也是。
但是爹爹和大哥好像都不怎麼介意,仍舊很愛娘親。
娘親只有在和他以及小妹相處時,那白皙清淨地美麗面龐才會不吝嗇自己地笑意,耐心地陪著他們兄妹兩個說話、玩鬧。
“言兒……?”
隨著娘親地病症越發地嚴重,她每天說話地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溫言趕忙走上前去,說道:“娘。”
“扶我起來……”娘親緩緩地說道。
溫言攬住母親纖細地腰身,讓娘親一手繞過他的脖頸搭在他肩上,緩緩把娘親扶了起來,半靠在床頭地枕頭上。
娘親地面色頗為蒼白,原本以前干淨白皙、玲瓏剔透如珠玉般地臉蛋,現在幾乎看不到什麼血色,皮膚也很干燥,嘴唇也有些干裂。
溫言看著娘親這般模樣,心里非常地痛苦。
柳琬寧原本沒有絲毫表情臉上突然顯露出了些微地笑意,她看著眼前地溫言,緩緩出聲說道:“過來,坐上來……,靠緊一點。”
溫言依言坐到了娘親身邊,緊貼著他最敬愛地女人。
“坐下去一點……,你太高了……”娘親吩咐道。
溫言於是把屁股往下挪了挪,讓自己上半身低下來。
然後柳琬寧就靠在了溫言地肩頭,她的上半身略微地往溫言這邊測了過去,靠遠處的那只手伸過來環住了溫言的另一邊肩頭。
“言兒……”
“嗯……”溫言輕聲應道。
柳琬寧話語很少,只是輕輕的呼喚了溫言一聲後,就再沒有了後續。
溫言也習慣了娘親的這般模樣,本來娘以前說話就不多,生病以後就更是經常語氣有些迷離了。
溫言不知道娘親心中在想些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想,就只是想靜靜地靠在兒子身邊也說不定。
過了一會,娘親把放在他肩頭地手慢慢輕撫到了他的臉上,只是卻沒有看他,仍舊低著頭。
溫言順勢再把自己身子往下縮了縮,把自己地臉往娘親頸窩中湊了湊。
娘親地身子有股天然地香味,淡淡地,聞起來很舒服。
小時候他就喜歡聞著娘親地味道,這樣睡得很安穩。
雖然患病已久,但是娘親身上地這種體香卻仍舊存在,只要靠近了,就能聞到。
娘親平常都蓋著被子,因此衣服穿得很少,領口很寬松。
溫言稍不注意往下看去,就能透過寬松衣領處因為褶皺露出來地空間看到娘親白皙地胸脯。
雖然娘親病久,但是胸部卻好似沒有絲毫地縮水,也不像娘親地臉龐那般蒼白,而是透著些許地嫣紅之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被褥中太久,溫言看到娘親白皙地胸脯上竟然滲出了些許晶瑩剔透地汗滴,一顆顆地,有的留在胸脯靠上地位置,一些邊緣處地則順著胸間的溝壑從中間滑了下去。
溫言不由得回憶起了小時候娘親給自己哺乳的情景來。
那時候他還是剛剛重生沒多久,因為嬰兒體內住著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的靈魂,面對這一世他還尚未建立起親情的娘親,心中地道德感使他對接受這個美麗女人的哺乳是有些抗拒的。
但是很快他就接受了,因為不這樣身為嬰兒地他是肯定活不下來的。
於是沒多久溫言就心安理得的每天吸吮著娘親白皙玉脂般的飽滿乳肉了。
溫言回憶著小時候的一幕幕,視线又拉回到現在娘親這破舊的臥房內,心中泛起了濃重的心酸與痛苦。
“娘……,”溫言動了動自己擱在娘親鎖骨處的頭部,輕聲說道,“我該走了……”
“嗯。”娘親也柔柔地回應道,卻仍舊把溫言擁在懷中。
過了許久,娘親才又說道:“言兒……,如果你回不來了,娘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去下面找你了。”
溫言心中痛苦更甚。
“我們都走了,那小妹怎麼辦呢?”
“你們都死了,那我也不要一個人活著!”
剛才哭暈過去地小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突然衝進了房內,衝著溫言和自己親娘哭著喊道。
小妹站在門口,淚珠不斷從她的脹紅地雙眼中滑落。
“嗚嗚……”,小妹一把撲在了溫言地雙腿上,嗚咽著嚎啕大哭著。
小妹趴在溫言腿上,一邊哭,嘴里一邊叫喚著娘和二哥。
溫言仰起頭,竭力控制著自己眼角地濕潤。
就在這小小地陳家村,在溫家這老舊腐朽地木制平房內,眼前這兩個美麗和嬌俏地女人就是自己這一生最珍重地人兒了。
還有屋外的大哥,溫言心底發誓,自己一定要守護住她們,一定要從大山里好好地活下來。
半個時辰後,溫家大堂。
溫言背上背著干糧、弓箭,腰間別著他常用的那把獵刀,隨身還攜帶了許多用來驅趕蟲獸的藥粉等等東西。
一切都准備好了,告別了大哥和小妹,溫言就踏上了前往後山地小徑。
小徑兩旁還是低矮地雜草和灌木叢,再走了一陣子後就有各種高大地樹木出現,越往深處走,樹齡就越高。
在花費了大約3個多時辰地時間後,溫言就到達了他平日里狩獵地區域。
這邊還是大山腳下,沒有太大的危險,只有一些野雞、兔子、野豬等等野獸。
但是即使是一個老練地獵人,想要抓到合適的獵物也不是那麼容易地,不止需要弓箭,還需要布置各種陷阱等,當然還需要耐心地等待。
這次溫言出來當然沒有攜帶平日里狩獵用的全部裝備,只帶了武器。
時間已經到了午後,森林中地光线卻比外面要弱上許多,只有從樹葉叢中射進來地零星光线把這片區域照亮。
溫言環顧四周,滿地的枯枝與雜草,還能時不時地看到一些動物地分辨。
這里還不是他地目的地。
他繼續往深處走,累了就休息,餓了就吃點干糧,天黑了就爬上樹,撒上驅蟲粉,在樹上睡覺。
又走了一天一夜以後,此時周圍地環境已經完全不是他熟悉地區域了。
各種需要數人合抱地粗大樹木遍布他的眼簾,樹木之間盤根錯節,相互交叉。擡頭往上看,各種茂盛地枝葉幾乎把天空給完全遮蓋住了。
溫言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這片森林樹木地平均高度估計有接近百丈高往上了,真是參天蔽日。
但是這里還遠不是大山深處,溫言不知道為何這世界地大山上能長出這樣地叢林來。
他不敢大意,常年累月打獵使得他對危險地敏感度比常人高很多。
溫言敏銳地察覺到附近可能有猛獸存在,他提起十二分心神,全神貫注地走在林地中間。
忽然溫言眼神一凝,赫然發現透過一些低矮地樹叢枝椏地遮擋,前方有一頭壯碩地老虎。
溫言心中駭然,這老虎怎麼這般大,比地球上地老虎整整大了一圈。
溫言在樹叢地遮掩下,觀察著前方那只停在原地背對著他的老虎。
他准備繞開這只老虎。
卻沒想到老虎突然回頭,死死地盯住了樹叢縫隙後地溫言。溫言臉色不由得一變。
心里不由得喊道,糟糕!
溫言拔腿轉身就往身後跑。
溫言使出了全身地力量,拼盡全力地沿著來時走過地路线跑回去,好逃離這猛虎地視线。
期間溫言回頭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立刻就讓他心驚膽戰了。
他和老虎之間地距離不僅沒有拉開,反而更近了。
不行!這樣下去會死!
面對這樣地凶獸,再老練的獵人在沒有布置陷進和別人幫助地情況下,都是沒有勝算地。
溫言眼神一凝,發現前方十數丈開外有顆大樹上長滿了長長地藤蔓。
就那了。
幾個呼吸的功夫後,溫言衝刺過去,沿著這些藤蔓就爬上了樹。
溫言扶著樹干站在粗大的枝干上,手中握緊了獵刀,看著老虎一點點地接近到了他腳底下。
穩住心神,溫言緊緊地凝視著這老虎。
老虎也在下面盤旋著,盯著上面地溫言,二者僵持了大約半盞茶地時間。
最後老虎好像忍不了了,揮動粗大的抓子,抓傷樹干就開始往上爬。
樹皮被老虎抓得刷刷作響。
溫言張開腿躬下身子,站穩腳步,看著老虎一點一點地離他越來越近。
5丈……3丈……
就是現在!
溫言猛力揮動手中地獵刀,往老虎頭部劈砍過去,卻被老虎一爪子彈開。
老虎長大著嘴,露出了長長地尖,衝著溫言嘶吼著。
一擊不中,溫言又迅速地找准機會對著老虎揮舞了幾刀,只有一刀劈中了老虎,在這猛獸頭上開了個大口子,血液不停地往外滲。
老虎好像也知道了上面樹上地人類不好惹,又跳了下去。
但是似乎有些不死心,在幾人合抱粗細地大樹底下,沿著樹腳轉圈。
溫言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盯著下面地老虎。
這樣僵持著不是辦法,溫言拿出背後地弓箭。
用力拉開獵弓,朝著老虎射了一箭,射中了老虎地眼睛。
吃痛之下,老虎一下子跑開了,沒多久就消失在了溫言地視野之中。
溫言不敢大意,沒有立刻下去,而是繼續在樹上呆了一會,防備著這老虎使詐。
過了許久,溫言還是不見四周有任何動靜,才又下去,迅速離開了這片區域。
溫言稍微饒了一段路,又繼續往更深處摸索著前進。
又是幾天過去,溫言已經明顯感覺到在這山中地日子,已經令自己地身體和精神有些疲憊了。
但救好娘親、一家團聚地念頭支撐著他繼續這段行程,他不能半途而棄。
又走了一段路,溫言忽然看見了前方有一片小小地湖泊,難得地空曠場地,使溫言精神一震,邁開步子就跑了過去,准備補充些用水。
待溫言走到近處,竟然發現湖邊長著許多晶瑩剔透地葉片尖端一共呈現出三種顏色的草,分別是紅、藍、黃色。
溫言走上前去,待看清楚了這藥草的具體模樣後,心中一下子大喜,臉上也不由得綻放出了笑容。
這三色草正是陳叔那本古書上記載的一種植物,價值不菲,這下娘親看病的錢就有了!
哈哈!
溫言心中簡直忍不住要大笑起來,但是還好他還沒有放松警惕,知道這深山中危機四伏,要盡量減少異動。
面前的三色草一共有三株,溫言連根帶著根部周圍的土壤一起拔了出來,湊近看,這三色草葉片周圍竟然還泛著點點光斑,煞是奇特。
溫言兩世為人,從沒有看過這般能夠放出微光的植物。
突然,溫言心中想到了前世一些小說中描繪的那些天地奇珍,這草會不會就是類似那種?
溫言心中突然涌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立刻環顧起四周,周圍是他剛才走出來的密林,在這片空曠的充滿光线的湖泊周圍往森林中看去,森林中的光线就要暗淡了許多,最多能看到里面大約數丈的距離,再往里就是一片漆黑了就像一片擇人而噬的巨獸之口一般。
不行,這地不能久留!
把三柱藥草收入腰間的包中,溫言迅速的又在湖中把自己的幾個水袋灌滿,就准備立刻離開這里。
“啾!……”
忽然,溫言聽到遠處的天空中傳來一聲巨大的唳叫聲。
溫言擡頭往天上遠處一看,竟然是一只巨大的形似老鷹的怪物。
這怪鳥張開雙翼,溫言目視下,估計得有數十丈了。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眼見這怪鳥正朝著他的位置飛來,溫言心中駭然,一下子似乎明白了可能是跟他剛才摘走的三色草有關。
必須快點離開!!不然要死在這里。
溫言調動全身的力量,使出最大的速度往森林中跑去。
以這怪鳥的體型,在茂密的森林中它肯定飛不進來!
但是就是這短短的十幾丈遠,就差點讓溫言命喪於此!
怪鳥速度極快,就在溫言堪堪衝進森林中的時候,怪鳥剛剛好被濃密的樹木擋在外面。
看著怪鳥在外面虎視眈眈,但是卻進不來,溫言心下稍安,擦了擦額頭得汗水。
深深得看了這怪鳥幾眼後,溫言繞開這片湖泊空地,就准備往回走了。
已經得到了三色草這種珍惜的東西,想必娘親治病的錢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可是溫言沒走多久,就發現似乎高大的樹干中間似乎有些不對勁。
溫言擡頭往上面看去,竟然發現樹干的枝葉中間同樣有幾只模樣怪異的鳥在上面盤旋,但是體型還算正常,只是比一般的大型鳥類稍大一些。
“咻!”的幾聲,溫言發現這幾只鳥同樣迅速地往地上的溫言飛來。
不是吧?!!
難道這幾只是外面那只怪鳥的手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溫言不敢冒險,這些鳥類都是他從沒見過的種類,模樣明顯不似尋常的飛禽,不知道有什麼厲害之處,還是先跑為上。
溫言依靠林中茂盛緊湊的植被,利用樹干的遮擋,不停的繞著路全力飛奔著,試圖逃離這幾只怪鳥的視线。
但是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後,這幾只怪鳥還是緊緊的跟在溫言的斜上方,對溫言緊追不舍。
溫言一邊跑著,一邊回頭往後面的天上看去,發現其中一只鳥嘴張開,嘴中的空氣似乎有了形體般,旋轉著冒著青色的光芒,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溫言心下大驚!這是什麼東西?
幾個呼吸之後,那鳥頭部微微一甩,就將嘴中那團青色氣團甩了下來。
這氣團在飛行了一段距離後,就變成了頭部尖尖的利刃狀,速度奇快無比!
溫言就地一個翻滾,狼狽地堪堪躲過去。
溫言迅速起身,回頭往剛才自己地位置看過去,發現地上赫然已經被炸出一片小坑!
臥槽!!臥槽!!臥槽!!
這鳥吐出來的是tm的手榴彈嗎?!!
一直以來雖然心中驚訝,但是面上勉強還算平穩的溫言,這下是徹底有些慌了神了。
要是被這東西炸上這麼一下,他恐怕就真是屍骨無存了啊!!
本來已經逃跑得有些疲累的溫言,被這像炮彈一樣的東西給刺激到了,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簡直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又全力飛奔了起來。
溫言狼狽地在森林中逃跑著,期間這怪鳥又瞄准溫言來了兩發,但溫言依靠自己狩獵多年的敏銳觀察力和過硬的身體素質,硬是全都躲開了。
最後這怪鳥好像沒了能量似的,也不再發出那種青色氣炮了,但是仍舊死死的跟著他,還有其余幾只雖然沒有那種攻擊手段,但看起來同樣不好惹的怪鳥跟在為首的那只的後面。
就這樣溫言飛奔了快一個時辰了,但還是沒有擺脫它們。
不行了!!此刻的溫言已經氣喘吁吁,面上大汗淋漓!!明顯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
難道好不容易得到了給娘親救命的希望,最後還是要死在這山中嗎?!
溫言心底閃過一絲不甘。
娘!小妹!大哥!
他的家人估計都還在家翹首以盼的等著他回去,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溫言拖著沉重的雙腿,感覺每邁出一步,似乎下一步雙腿就要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跪倒下來似的。
溫言又往後看去。
那幾只怪鳥離他越來越近了……
“哈……哈……”溫言喘著粗氣,大口的呼吸著……眼皮上的大量汗液順著上睫毛往下直淌,熏得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就在溫言內心幾乎真要絕望的時候,發現前方百丈開外似乎有一條橫貫的長長的光线。
那是出口嗎?
溫言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擠出最後一份氣力,往那片白色的光亮處跑過去。
終於,溫言到達了那處光线明亮的地方。一陣刺目的眩暈之後,幾個呼吸後,當溫言再次睜開雙眼,心中又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眼前竟然是一段長長的斷崖!!
溫言走到懸崖邊上,發現懸崖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長滿荊棘的藤蔓,整個懸崖都幾乎被這些綠色的藤蔓給覆蓋著。
溫言回頭又望了一眼身後漆黑的密林上方正飛來的那幾只怪鳥,心中有了決斷。
溫言迅速的用獵刀把身上的衣服割下來兩大塊布,然後纏繞包裹在自己的兩只手上。
背好自己的行李和武器,溫言抓住這些長滿尖刺的藤蔓就開始往下爬。還好亞麻布質地粗糙厚實,雙手並沒有感覺到很大的刺痛。
他不敢大意,在保持著自身牢靠的抓緊的同時,以最大的速度往下滑去。
突然,就在他往下滑落了大約百余丈的距離時,他發現眼前的藤蔓帳幕之後,似乎有一個山洞。
溫言心中一下有些驚喜出來,但同時也有些忐忑不安。
這大山中的禽獸似乎都不是尋常之物,突然發現這麼一個山洞,進去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溫言有些猶豫,但是一擡頭就看到了懸崖上方那幾只怪鳥仍舊是不肯放過他似的,繼續往下飛來。
溫言別無他法,用力撥開眼前厚重的藤蔓,就鑽了進去。
溫言腳踩到了山洞中的地上,終於心下稍安。透過藤蔓的縫隙往外面看去,那幾只怪鳥也剛剛好飛到了洞口地藤蔓外面,在空中盤旋著。
明白了那幾只鳥似乎是進不來,溫言重新把視线轉回了山洞之中。
洞口處有著外面透過藤蔓縫隙照射進來的光线,還算是看得比較清楚。
但是越往深處,就越是黑暗,直到視野盡頭幾乎是漆黑一片了。
溫言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涌上了些許不安。
艹!反正出去肯定要被那幾只鳥弄死,在這洞里還不一定會死呢……溫言心中一狠,自己給自己打氣。
但是他也同樣也不敢貿然往山洞深處前進,就打算在這洞口等待,等外面那幾只鳥自己離去。
於是溫言就在這山洞口,借著藤蔓的遮掩,一連等待了數日。
最後溫言發現那幾只怪鳥似乎絲毫又沒離開的想法,就一直在外面盤旋著。
出發時攜帶的干糧經過了一周多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水袋也幾乎完全干癟下去了。
看著外面那幾只鳥的模樣,估計再等下去就只能餓死渴死在這山洞中了。
不行!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
趁著食物和水還有一些,他必須想點辦法才行。望著山洞深處的那一片漆黑,溫言心中做出了決斷。
溫言拿出腰間的火折子,吹了口氣,火折子就點燃了起來。
手中舉著火折子,就謹慎的往洞中深處走去。
溫言全神貫注,注意力提到最大,借著火折子的光亮不停地四處觀察著,提防著可能存在地任何危險。
溫言走得很慢,也很小心,洞中很安靜。
整個山洞中只有溫言手中的火折子散發出的微弱的昏黃光线照亮著他周圍的接近兩丈方圓的范圍,在往外就越來越暗了。
溫言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距離了,在這種環境下很難估算。
洞中很安靜,只有些許的從洞口吹進來的風聲,但是越往里走,溫言就聽到了點點的水滴聲,似乎里面很是潮濕。
“嘶……”
忽然,溫言睜圓了自己的雙眼。
他看到了什麼?!!
一只巨大的青色蛇頭從前方火光外的黑暗中一點點進入了他的視野,巨蛇嘴中“嘶……嘶……”地吐著蛇信子,兩只長著金色豎瞳地眼睛死死地盯著正舉著火折子地溫言。
溫言心中驚駭欲滴,整個人完全怔在了原地,想要後退,卻發現身體一動也動不了。
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溫言確定應該不是自己害怕得動不了。
是這青色巨蛇搞的鬼嗎?
溫言感覺自己這下是必死無疑了,內心不由得一陣苦笑。明明馬上就要有錢了,卻還是要倒在回去的路上。
眼前這青蛇的身體比溫言還要粗上幾倍,鱗片晶瑩閃著青光,頭部高高的立於溫言的斜上方,猩紅的蛇信不停的往外吐著。
就在溫言等死的時候,卻發現過了好一會,這青蛇仍舊沒有一口將他吞下。
“你好……”
溫言腦中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句話,聽起來竟似乎還有些怯生生的?
誰在跟我說話?!
溫言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絲毫,只有思緒還能正常運轉。突然間腦中聽到這麼一句,他心底下意識地就是一喜。
這里還有人?!
他連嘴巴也動不了,根本不可能回答這聲音地主人。
這蛇也就一直看著溫言,也沒有更近一步地動作,搞地溫言心中都奇怪了起來。
等等……!!,剛才跟我說話地不會是這蛇吧!!
“哦,不好意思,忘記你不能動了……”腦海中地聲音繼續跟溫言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溫言張了張嘴,發現頭部果然可以活動了。
“是你在跟我說話?”溫言望著眼前地青蛇,小心地對著它問道。
“嗯……”
溫言心中一陣無語,同時也有些劫後余生地感覺,看來這蛇沒有立刻吃掉它地打算。
“額……,你好……,你是這山洞地主人嗎……?”溫言繼續問道。
“不是的……”
“那你會殺掉我嗎?”
“啊?不會啊……”溫言腦中地聲音好似有些迷茫,對溫言解釋道。
怎麼回事……,聽它說話地語氣,溫言感覺這蛇怎麼好像不太聰明地亞子。
青蛇繼續在溫言腦中慢吞吞地說道:“我只是有些害怕,就把你困住了……,因為這里從來沒有別的人進來過……,”
啊,害怕?怕我?
溫言忍住自己想要吐槽地欲望,感覺這蛇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那你可以松開我嗎,我不會傷害你的!”溫言說道。
“哦,好……”
然後溫言就感覺到束縛住自己身體地無形力量消除了,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
溫言盡量克制住自己面對眼前巨蛇想要轉身逃跑地身體本能,心中一直對自己說,沒事沒事,這蛇應該沒什麼危險。
同時也是因為心里清楚,他就算逃跑也肯定跑不掉。
溫言穩住心神,開始試著跟這青蛇交流起來,說:“我叫溫言,是這大山腳下村里地村民,因為在山中被幾只怪鳥追趕,所以才誤入了這個山洞,很抱歉打擾了你。”
“哦,你是說外面那幾只小鳥嗎?我可以幫你趕走它們……”青蛇說道。
“真的嗎?你可以幫我趕走它們?!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溫言高興地回答道。
不知道這青蛇是怎麼想的,剛才還說害怕他把他困住了,現在卻又主動提出幫他。
“趕走那幾只小鳥後,你就要離開嗎……?”
不知怎地,溫言竟似乎從這腦中青蛇地聲音中聽出了些失落,應該是他的錯覺吧?
“額……,應該是吧……”溫言緩緩地說道。
“你能不走嗎?”
啊?不走?溫言心里有些發愣。
“額……,可是我快沒有吃的東西了”
“跟我來,我有吃的…”
說完這青蛇就一扭一扭地晃動著巨大地身軀,往洞中更深處爬行過去了。
溫言心中感覺頗有些怪異,他跟這剛見面地青蛇這算是怎麼回事?
算了,不管了,先跟上去看看。
於是溫言就舉著點點火光,跟隨著青蛇那還遺留在火光范圍內地細長尾巴,往里面走去了。
“這邊哦……”青蛇好像還不放心似的,繼續跟溫言說著。
溫言有些哭笑不得,這蛇到底是咋回事。
又在洞中走了一段後,一蛇一人終於到達了最深處。
依靠著火折子地光亮,可以依稀看到青蛇停留在了一個水潭地旁邊,水潭不大不小,約莫四丈方圓地樣子,潭邊還長著一些泛著微光地奇異矮小植物,上面結著許多紅色地大約一寸大小地晶瑩果實。
這些水潭邊地果實同樣能發出微光,跟他在山上摘下地那三株三色草有些相似。
火折子地光亮實在太過有限,溫言對青蛇說道:“這里面太黑了,你能讓這里亮起來嗎。”
“呀,抱歉,因為我看得很清楚,所以沒注意你的情況呢……,我試試……”
然後溫言就看見這青蛇雙眼中青色地流光一閃而過,不知道它做了些什麼,原本空曠地洞里突然出現了一顆白色地拳頭大小地光團,把整個山洞給完全地照亮了。
溫言心中已經有所准備,早已察覺到這青蛇應該跟外面那些鳥一樣,不是什麼普通地動物,因此沒有太過驚訝。
然後溫言就看到了山洞里面的全貌,和這青蛇長長的巨大的身軀。
整個山洞大概比他前世的籃球場還要大上一些,整個地面還有四周都是光滑堅硬的不知名岩石,整體都比較平整,有的石壁上還有些許的水漬往下流,山洞最里面的一個角落就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口清潭,他和這青蛇現在就處在這潭水的旁邊。
在山洞地另一邊,溫言還看到了一些石頭做的床、凳子等,床上甚至還放了些不知道是什麼地東西。
這里以前莫非有人住過?溫言心中有些疑惑。
“你餓了的話可以吃這個水潭旁邊的果子,我有時候不想出去找東西吃,就會吃這個,吃幾顆就飽了……”
雖然心里有所准備,但是直觀地看到這青蛇地巨大身體,他還是稍微有些緊張。
溫言咽了口口水,又打量起這些紅果子,說:“嗯,我試試。”
“你應該稍微吃一點點就夠了,不要吃太多了哦……”
溫言摘下一顆紅色果實,略微有些猶豫,又看了一眼面前地巨大蛇頭,然後摘下一顆捏到手中。
質感跟一般地水果差不多,形似葡萄,但是比葡萄硬一些。他手指略一用力,將這果子掰下來一點,放入嘴中。
吃起來很香甜,而且沒一會溫言就感覺到自己一點也不餓也不渴了,身體很舒服,有種全身毛孔都在呼吸地通透地感覺,連精神都好了許多。
這果子地效果當真厲害,也不知道是什麼,他看過地陳叔的那本古書上也沒有記載。
“怎麼樣?現在不餓了吧……?”青蛇說道。
“嗯,整個人都感覺不一樣了。”溫言回答道。
“這是什麼果子?”溫言問。
“我也不知道,我小時候就吃它們,吃完了過一段時間就又長出來了,主人有時候也會吃呢……”
“主人?”溫言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反問道。
“嗯……”青蛇回答道,但說完聲音似乎又低沉了一些,“可是主人已經死了……”
“死了?”
“嗯……,有一次他出去後再回來就受傷了,又過了幾年就死了……”青蛇好像有些傷感。
溫言一時有些混亂。主人?它小時候?
隨後溫言就繼續和這青蛇交談了起來,過程中溫言感覺這青蛇有點像人類還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大約十多歲的感覺。
但是實際上它已三百歲了,據它所說,它主人是一名修仙者,它則是它主人豢養的一條小青蛇寵物,直到它主人快死的那段時間才剛剛開啟靈智。
它主人死後,它就一直呆在這洞中自己修煉。
溫言從交流中感覺到了這青蛇應該是有了靈智以後,長久以來一個人修煉,有些孤獨寂寞了,因此才希望溫言留下來陪它。
“對了,我叫溫言,你叫什麼名字?”溫言問道。
“主人以前都叫我青青……”
看著眼前的青蛇,即使已經和它說了許多話了,溫言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那我也叫你青青可以嗎?”
“嗯……”
“青青,你可以變小一點嗎。”一直跟這種巨型生物在一起,還是感受到了一些壓迫感,於是溫言問道。
“變小?”
“嗯”
然後溫言就看到青青所在地位置泛起一陣光華,甚是有些刺眼,他的雙眼不得不眯了起來。
幾個呼吸地功夫之後,當溫言重新獲得視野後,眼前的一幕一下子讓他有些目瞪口呆了。
刺目的光華已經不見,只有些許的淡淡白色光暈。溫言看到光暈中正站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
雖然由於淡淡的光线的阻擋,溫言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仍舊能大致看得出女子的身材與絨毛。
女人長得比較高,只比溫言矮上一些。按照前世的說法,溫言現在的身高估計應該有接近一米八,那麼這女人肯定也是一米七往上了。
女人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垂至腰間,面容極美,但是卻無絲毫表情,甚至顯得有些呆楞。
她的瞳孔不同於一般人,是金色的,使得女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身體白皙光滑,凹凸有致,估計跟他娘親相比也毫不遜色了。
不知道為什麼,溫言腦海中突然迸出了把眼前的女人跟娘親的身材相比的想法來,可能也是因為他娘確實是他這兩世以來見過最完美的女人了吧。
“你是……青青……?”溫言試探著問道。
“嗯。”青青張開鮮紅欲滴的嘴唇回答道,而不是再直接在溫言腦中想起的聲音了。
“你真的是剛剛那條青色大蛇?”溫言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嗯……”青青再次肯定的說道。
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外表看上去很成熟動人,但是這種說話的口吻,確實跟青青一樣。
溫言內心很是震驚,有些難以置信,不是說好就讓它變小一點的嗎,怎麼變成了一個美女了呢?
“你……能變成人?”
青青美麗的臉上顯露出了一些疑惑,好像連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說:“嗯……應該可以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以前都沒有變成這樣過。”
青青繼續說道:“你剛才讓我變小點,我就想到了主人最後教給我的那些法術,然後試了一下,就成功了……,我還能變成半人半蛇的樣子,我變給你看看……”
“別、別!就這樣就挺好了!”溫言連忙阻止道,他不想再受到什麼驚嚇了。
“哦……”
“你有衣服嗎?”溫言感覺如果就這樣一直看著這樣一個赤裸的漂亮女人,對自己可能會有些太刺激了。
“沒有……”
然後空曠的洞穴中就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兩人,或者說一人一蛇接下來都不知道要做些或者說些什麼了。
過了一會,溫言才繼續對青青說道:“青青,你是希望我留下來陪你嗎?”
“嗯……”
溫言看到青青本來平靜的臉龐上似乎有了些神彩。
看到這樣一個有些天然的呆呆地感覺的高挑御姐期待溫言能留下來,溫言一時之間也說不出立刻拒絕的話了。
畢竟也是他先闖入別人的地盤的,別人還對他很好。
“額……,我恐怕不能一直在留在這里……”溫言猶豫了一番,還是這麼說道。
“哦……”青青的情緒似是有些低落。
溫言心中有些不忍。
不過如果青青沒有變成現在這樣,還是原先那種巨蛇的樣子的話,溫言就不敢確定自己的心境還會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溫言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估計等幾天再回去陳家村應該沒什麼大礙,於是又對青青說道:“我可以在這呆幾天,過幾天我再離開,行嗎?”
“嗯……”
聽到溫言的話,青青白皙平靜地臉蛋上涌現出了一些難得地淺淺笑意。
看著青青這般容易滿足的模樣,溫言也有些欣慰。
反正就是幾天時間,就留下來陪陪她吧,估計青青這三百多年一條蛇在這,應該是孤獨太久了。
而且他感覺青青的性子有些天然呆,也有點膽小,估計在這大山中應該是沒什麼朋友。
所以在溫言突然闖入她的地盤後,她才先是緊張的困住溫言,然後發現溫言不是什麼壞人後,才對他放下心來。
溫言突然又想到為什麼他不帶著青青出去呢,她能變成人的模樣,去人類的世界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於是對青青說:“青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陳家村?”
“去你住的地方嗎?”
“嗯。”
“唔……,應該不行,”青青金色地瞳孔看著溫言,說道,“我感覺我應該只能維持現在這樣幾天的時間,幾天之後我應該就又會恢復原本的樣子了……我也還不想離開這里……”
拋開變身能持續多久的問題不談,現在就讓青青跟他離開也確實是有些草率了,畢竟他和青青才剛認識沒多久。
“好吧……”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坐到了潭邊的一處突起的平整石凳之上。
一時無話,過了一會,溫言覺得有些尷尬。因為青青還是最初那副赤身裸體地模樣,什麼都沒有穿。
青青剛變身時,溫言還處於一時地驚訝狀態,再加上和青青在交談,因此還不覺得太奇怪。
現在安靜下來之後,溫言地目光不可避免地就被青青那美麗誘人地胴體所吸引。
雖然內心地道德感迫使溫言強自冷靜,盡量不要直視青青,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往那邊看過去。
青青的身體很高挑,至少在他見過的女子當中算是比較高的了,不管是在前世還是今生。
但是偏偏這副成熟御姐的身體內潛藏的是一個有些懵懂和天然呆的靈魂。
這應該跟青青長久以來自己獨自修煉有關系,可能也有一部分是她天生性格就如此。
溫言再偏過頭去打量著就坐在身側只隔了一點距離的青青。
他盡量控制自己的視线不要往她豐滿白皙的下半身三角地帶看,竭力把目光凝聚在青青的面龐上。
這麼仔細認真的打量起來,溫言內心不由得再次感嘆到,青青果然很漂亮啊。
一頭銀白色的柔順長直發自然的垂到背後,額前的頭發比較整齊,大約到眉毛的位置,耳畔的幾縷銀絲順著鎖骨,落到胸前。
在青青用法術施展的光线照耀下,銀色的發絲似乎也泛著點點微光,似乎有光點流動其上。
明明青青是一條青色鱗片的蛇,但是為什麼變身後頭發是銀色的呢?甚至就連眉毛也是銀白色的。
溫言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也是銀色的……?
溫言突然被自己腦海中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突然涌起的那一丁點好奇心,視线慢慢的往青青下半身挪去。
只看一眼就行……,就確認一下……
隨著溫言的目光一點點挪動,跨過細長優美的鎖骨……,滑過豐碩飽滿且白里透紅的乳房,再下面是平整光滑的小腹。
小腹很平整,看不到什麼肌肉的輪廓,腰肢纖細,誘人的肚臍處於其上。
溫言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目光繼續往下放,下面就是豐滿的臀部側面。
因為是坐著的姿勢,彎曲豐滿的大腿與盆骨之間擠壓形成了極為誘人的褶皺。
他尤其喜愛女性這個部位擠壓出來的褶子,很性感。
青青的胯很寬,與她纖細的腰肢形成了鮮明對比。
溫言想起了前世自己看過的那些韓國漫畫中的女性角色,青青的身材就好像那些漫畫中的一樣。
如果要把青青和他前世的女友相比的話,雖然很對不起前女友,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兩者相較之下,青青的身體無疑要遠勝過前女友百倍不止。
她的小腹有些微微鼓起,這似乎是女性獨有的特點。
正常男性的小腹一般都是比較平整的,但是女性的小腹會存在更多的脂肪,導致看起來微微突起。
但溫言覺得,正是因為女人小腹的這種圓潤豐滿的突起,才顯得更加的誘人。
而且不單只是小腹,女性的身體可以說幾乎任何地方,都是要飽滿才好看,這是溫言前世閱覽許多作品而得出的感想。
溫言凝視著青青的小腹下面,那里赫然有著稀疏的淡淡的銀色毛發,毛毛很短且柔軟,類似絨毛的感覺。
因為兩人並不是緊貼著坐在一起,而是相隔了一小段距離。因此溫言的視线受到了青青白皙大腿的阻擋,只能看到這一點點露出來的絨毛。
可惜不能看到最下面……,溫言的心中突然冒出了這種感想……不行,不行……溫言試圖控制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緒,但是發現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最開始直面青蛇時的緊張已經完全消失無蹤,只剩下與赤裸的高挑美女獨處的各種紛繁雜念。
視线離開青青下半身的三角區,溫言又重新打量起了青青的臉龐。
青青的面部很柔和,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轉折,而是處於一種恰到好處的程度。
她此刻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溫言感覺她可能什麼也沒想,青青給他的感覺就是有些呆呆的那種。
不過如果是完全沒有跟青青接觸過的人,或許會以為青青是那種冷淡的性子。
溫言打量青青身體的過程說起來雖然瑣碎,但實則很短,只是大約不到十個呼吸的功夫而已。
空曠的山洞里又是一陣短暫的沉寂,只有遠處的石壁上滴落的點點水滴聲,回蕩在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空間內。
二人靜靜的坐在這石凳上,過了一會,溫言起身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腰帶,青青則有些好奇的注視著溫言的動作。
“青青,你穿上我的衣服吧……”溫言拿著自己的外衣遞給坐著的青青。
他出門時穿得比較多,一是為了夜間的保暖,二是為了避免山中各種藤條樹枝對身體的損害,因此脫下最外面的一件也沒事。
最重要的是要稍微掩蓋一下青青的身體,不然他恐怕要控制不住自己,無論是思想上還是身體上。
“不穿不行嗎?”青青眨著金色的眼眸看著溫言說道。
“嗯……,最好還是穿上吧……,人類的世界都是要穿衣服的,就跟你主人一樣。”
“可是主人也經常不穿的……”
“啊?……”溫言有些吃驚。
“就是我剛剛誕生意識的那會,那時候主人受了重傷,他說他沒幾年可活了,然後就經常帶一些人類的女人回來,然後主人和那些女人就都不穿衣服的糾纏在一起了……”青青凝視著溫言平靜地敘述道。
“啊……,這……”溫言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一時有些尷尬。
青青應該是不懂這些事的,看樣子她以前的主人也沒跟她講過這些事。
溫言猜想估計他主人最開始就是不知道在哪見到了青青這條蛇,然後當寵物養著,最後的幾年青青有了靈智,就教給了青青修煉的法子,然後自己就在這山洞里享受最後的幾年時光了。
然後幾百年過去了,青青順利的修煉到如今,但是心理年齡卻仍舊很小,不說對人類知之甚少,恐怕就是連山中與她類似地各種獸類也不太了解。
溫言裝模作樣地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說:“em……,還是穿上比較好……”
“哦……”
青青不再多問,伸出柔嫩光滑地手接過溫言遞出地衣裳,然後站起身來。
她擺弄了一下衣服,然後眨著金色地眼睛又看著面前地溫言,說:“這個怎麼穿……?”
“額……,我來幫你穿吧……”溫言無奈地說道。
然後又從青青手中拿起衣服,走近一點,與青青面對面,說道:“把手臂張開。”
青青順從地按照溫言地指示擺出動作,然後溫言親自為青青套上了自己的棕色亞麻外衣,然後把之前撕下地纏在自己雙手上地布條當作腰帶系在青青地腰間。
溫言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地穿著自己衣服地青青,不止怎地覺得她好像更色氣了一些。
溫言地身高比青青高一些,因此對於他來說合身地衣服穿在青青地身上,就顯得有些寬大,但是按現在地情況來說又還不夠寬大。
由於只是簡單系上了腰帶,導致胸口處大半都暴露在外面,只是遮住了乳房的外側,粉嫩的乳頭和乳暈也只是剛剛被罩住,若隱若現。
衣服的下擺則只是剛剛垂到青青地陰部,堪堪遮住了神秘誘人地陰部。
從背後看,則只是遮住了青青地大半屁股,還露出了下面小半邊白皙挺翹地臀部。
甚至隨著青青的走動或坐下,她白皙紅潤且飽滿的陰部也若隱若現。
溫言只得尷尬的掩面嘆息,唉,就這樣吧……
答應了青青要留下來陪她幾天,在山洞中無事可做,於是溫言讓青青帶他在這山洞中逛了逛。
畢竟是以前她主人修煉的洞府,因此還是有布置過一番的。各種石床、石凳、石桌等東西一應俱全。
待二人走到一處石桌附近時,溫言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塊一尺見方的青色破布,布上一排排的寫著許多金色的蠅頭小字。
溫言拿起破布端量起來。指尖傳來的質感很柔順,有些像綢緞的感覺。但是上面有著一些破損和汙漬,估計這東西年代頗為久遠的樣子。
溫言仔細打量著上面的文字,發現一個都辨認不出,而且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寫上去的,字跡的邊緣絲毫沒有模糊。
溫言偏頭對正安靜站在他身旁的青青問道:“青青,這是什麼?”
青青面上仍舊沒什麼表情,嫣紅的小嘴微張,說道:“不知道,這是主人的東西,好像是他偶然得到的。”
青青頓了頓,繼續說:“主人好像很在乎這塊布,那幾年主人把帶回來的人類女子送走以後,剩下的時間就是在擺弄這塊布,時不時望著這塊布嘆息著。主人臨死前還念叨著它,但是最後好像還是沒弄清楚這塊布是什麼。”
聽了青青的話,溫言再看向手中的青色破布,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能讓一個修仙者珍惜且一直捉摸不透的東西,一定大有來歷。
就在溫言沉思的時候,身旁的青青卻突然說道:“你要不把這塊布拿走吧。”
“啊?可以嗎?”溫言驚詫道。
“嗯……,主人死的時候把這東西交給我了,他說他一生都沒能參悟出這破布的玄妙,估計是與這東西無緣,讓我以後自己留著,或者交給自己信賴的人。”青青靜靜的說道。
聽了青青的話,溫言一時陷入了沉默。
他確實對這塊布有些好奇,於是回答道:“嗯……,好吧,謝謝你,青青。”
青青原本面無表情的白皙臉龐則展露出了一絲笑意,笑著看著溫言。
溫言看著青青這難得一見的笑容,一時有些呆了。
他不是沒見過美麗的女人,家中的娘親就很美,而且是美若天仙的那種,小妹雖然也才十四歲多,但也同樣也嬌媚可愛。
但是他仍舊被眼前笑著的青蛇化成的金色瞳孔的女人此刻顯露出的美麗所震懾到。
不是說青青比娘親和小妹更好看,而是她們所展現出來的氣質是不同的。
青青一頭銀色的長發,就連眉毛也是銀色的,瞳孔是金色的,再配以青青平常時候毫無表情的面容,她一般時候給溫言的感覺是冰冷和神聖的。
但是和溫言說話的時候顯露出來的性格則是有些呆呆的,而此刻正看著溫言笑著的青青則是那麼地溫柔和美麗。
“青青,你為什麼覺得我是可以信賴的人呢?我們才認識一會吧,你不怕我我是壞人嗎?”
“嗯……,感覺你不是壞人……”青青好像也不知道為什麼,低頭思索了一會,又說道,“就跟你在一起地時候,跟你說話地時候就能感覺到了,是很舒服的感覺……,我不討厭……”
這難道是青蛇的天賦嗎……?溫言只能如此想到。
溫言把青色破布收好,又和青青在這山洞中四處走了走。
到了最里面的一處石床旁,溫言發現他最開始看到的那些雜物原來就是青青主人的屍骨。
溫言對著這副骨頭拜了一拜,稍微表示了一下敬意。畢竟這山洞說到底應該是青青主人的地盤,而且他還繼承了人家的破布,吃了人家的果子。
青青看著她主人的屍骨,一時也陷入了沉默當中。
山洞說大不大,用不了多久,二人就把這里全部逛了個遍。接下來的幾天,溫言就安心的住在了洞中。
青青也施展法術把外面一直盤旋著的那幾只怪鳥趕走了,看樣子那些怪鳥遠遠不是青青的對手。
溫言才知道青青是會飛的,期間青青又恢復成原本的青蛇模樣,載著溫言在這山洞附近四處游歷了一番。
有了青青的威懾,他也不用擔心山中的那些猛獸。
晚上二人就回到山洞中,睡在另一處石床上,青青也變成人形睡在他旁邊。
由於青青身上還是他的那一身不合體的衣裳,因此時不時面對青青泄露出來的春光,他心里也是經常的躁動不已,而青青則完全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溫言對自己的身體反應,也只有苦笑連連了。每天入睡時,也是須得經歷好一番思想斗爭,才能平靜下來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