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撲上莎波什尼科娃的身體,卻發覺這位俄國女郎渾身上下光溜溜的,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只好向她光滑的肩頭按去。
突然,姜怡發覺一雙戴著長筒黑皮手套的手抓向了自己的前胸,想不到這俄羅斯女郎竟然如此淫猥,一出手便是放蕩不拘的招式。
駭然之下,她急忙轉變雙手方向,撥開對方即將觸及自己胸脯的兩只惡手,又生怕對方繼續糾纏,情急之下雙手奮力向前推去。
誰知這伸出的雙手,瞬間觸到兩團鼓脹的東西,既飽滿又柔軟,手感極好,她禁不住在上面抓了一把,才用力地推開。
“啊哦!”莎波什尼科娃的小嘴里發出一聲嬌柔的悶鳴。
她被姜怡推得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雙手捂住胸部,皺著眉頭,臉上露出難言的不快。
或許她自己根本沒料到,本想先下手為強,誰知過於性急,卻讓對方誤打誤撞先吃了自己的豆腐。
莎波什尼科娃護住胸脯,低頭喘息了兩口,再抬起頭看著姜怡時,臉上並沒有露出慍怒的神色,更沒有尷尬與嬌羞,而是一副醉顏微酡般的嬌嗔媚態,連說話聲都溫柔了許多:“想不到你這鮮奶一樣柔美的女孩子,下手卻是這樣的狠,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呵呵,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現在輪到我了!”
莎波什尼科娃說話時身體已經開始向前移動,話音剛落,雙手便再次向姜怡的胸峰抓去。
姜怡通過這一次的接觸,感受到外國美女的胸脯也是爽滑柔韌,與自己和朱婉君的差別不大,一樣的溫熱勻圓,富有動感,心里也就不那麼忌憚。
盡管是無意的觸碰,但依著姜怡的性格,即便有意也根本不會後悔,都是對方自找的,怨得誰來?
姜怡冷哼一聲:“來吧!把你那點本事都使出來吧,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轉眼間,莎波什尼科娃的手指再次接近了姜怡的胸部,這次姜怡不再那麼慌張,拍開對方的手後,果斷地抓向對方巍峨的胸峰。
莎波什尼科娃雖然不是太在意,但也不願意讓姜怡一再輕松得手,也一把推開了姜怡的雙手。
科娃與姜怡就這樣彼此防御著,同時也主動進攻,四只絲滑的小手撥來抓去地爭斗起來。
兩人的動作都不是很快,都像是在試探對手的實力,偶爾成功觸及對方的胸峰,也是點到為止,留下輕佻的恥辱便可,趕緊收回手來防御。
然而她倆的乳頭不斷被對方的手指搓刮,越來越明顯地腫脹發熱了,兩人的興致也逐漸被鼓動起來,卻又始終無法從對方那里得到實在的觸碰,心里不禁都開始變得焦躁。
終於,在四只手又一次先後互相推開後,兩人嬌喝一聲,同時徑直地向對方胸脯抓去。
四只戴著黑色軟皮手套的小手“啪啪”兩聲,兩兩手心對撞在一起,十指隨之相扣,彼此死死地抓握住。
她倆隨即同時左腿前弓,右腳後蹬,奮力推擠對方,“呵”“哼”地喘息著、呐喊著,將蹬直的腳、腿,繃緊的臀、腰、腹、背的力量,全部集中到手臂上。
她倆的力氣看來相差不大,除了各自腳下有小幅的搓步,誰也無法將對方逼退一步,一時形成了僵持的態勢。
莎波什尼科娃經驗畢竟豐富一些,她將身體重心下移,手臂呈上推之勢,這樣一來她的腳、腿、腰、腹就繃成了一條傾斜上方的直线,讓她能將力道發揮到極限。
姜怡有些吃不住勁了,上身被壓得後傾,前弓的左腿也跟著晃動起來。
科娃由於身體重心下沉,胯部微微前傾,幾乎觸到了姜怡前弓的左大腿上。
一時間,兩女的肌膚尚未接觸,但姜怡穿的是束縛到大腿中段的長靴,隨著她膕窩的彎曲,靴筒上緣的皮革向上凸起,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空槽,尖端向上,正好觸及了科娃小腹下裸露的私處。
姜怡這條腿艱難地晃動,無意中讓那個凸起的皮角,在莎波什尼科娃的敏感處反復地頂過來擦過去,不算軟也沒多硬,壓下去又彈起來,搞得科娃微凹的胯間又癢又麻,還有一絲絲光滑的冰涼。
科娃漸漸心神不定,繃緊的身體也跟著姜怡的大腿一起顫抖,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軟了。
姜怡正調動全身力氣,奮力反抗,想不到莎波什尼科娃的推力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來不及撤力的她,整個上身猛然向莎波什尼科娃的懷里撞去,四只因氣血勃發而變得尖銳硬實的峰尖,頓時互相戳過,陷進了對方雪白嫩滑的大團軟肉里。
從側面看去,如同四個盈盈欲倒的水氣球直直地撞在一起,互相擠壓著、彈跳著,向四周膨脹。
兩女隨即酥酥地“嗯”了一聲,四球又迅速地反彈了回去,彼此滑滑地推開,讓兩女幾乎同時發出“啊”“哦”兩聲高呼。
後兩聲呼喊比前一聲更加輕柔嬌膩。
兩女口中同時叫出的第一聲,並非來自彼此重擊的痛苦,而是胸部突然相互劇烈擠壓,導致胸腔急劇壓縮,吐息從鼻腔噴涌而出的結果,是完全不可克制的被動發泄。
後兩聲相對而言則多了一分主動,姜怡與莎波什尼科娃兩對堅挺的乳峰突然相遇相融,強烈的對撞與壓迫,導致彼此的胸口都又酸又脹,然而這酸脹麻痛傳到各自大腦中,卻又催發出無比的欣快與興奮,那兩聲高呼就是肉體與精神共同的宣泄。
只是瞬間的接觸,卻讓兩人感覺像一個時辰那樣漫長,像彼此合為一體一樣深刻。
剛剛還繃緊的兩個身體都軟了下來,氣力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以至於連支撐住體格都有些困難,只好緊緊抱在一起,借助對方身體的攙持,踉踉蹌蹌地進進退退,勉強維持不倒。
兩人都以相同的姿勢摟緊對方,一只手臂穿過對方的腋下,另一只手臂繞過對方的脖頸,然後在對方的肩背處十指交錯相扣,兩具白碩滑嫩的嬌軀便緊密地貼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姜怡與科娃的四只豐碩而高聳的胸峰,便被推到了身體對抗的最前沿,猶如錐刺般的乳尖狠狠地扎入了對方的乳肉深處,也可以說,四只紅色的乳頭、四枚粉嫩的乳暈,瞬間就被對方那柔軟而又彈性十足的肉球完全吞噬,只剩下白花花的扁圓胸房彼此推擠傾軋,一同向四周膨脹擴散。
莎波什尼科娃驚訝地感覺到姜怡的胸峰相當堅實,並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柔軟馴順,刺入的峰尖在自己的酥肉里左突右鑽,仿佛要把自己的胸房洞穿。
她的乳腺在未與對方接觸時,便因為過度充盈而異常地酸脹了,此時更是沉悶難忍,甚至出現了脹痛。
不過這也只是加深了她的驚訝,並未讓她產生退縮的念頭,反而更加刺激了她皮膚的亢奮,反饋到大腦的腺體,進一步釋放出大量的激素,使她變得異常陶醉,連身體都感覺有些輕飄飄的。
隨著雪白的臉蛋開始變紅,她笑了,雙頰上兩只圓圓的酒窩變得更深,看起來是那樣的嫵媚動人,兩只晶瑩的眼瞳也更顯深邃,緊緊盯著姜怡,釋放出炙熱的藍色光芒:“呵!真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小女孩,你的胸脯比我想象的更有勁呀,它們看起來很不錯!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接下來我會碾碎你的乳房,擠炸你的胸腔,讓你那兩只迷人的小山雀再也抬不起頭來!”
姜怡也沒想到,這位修長到略顯消瘦的俄羅斯女郎,胸部竟是這樣結實有力。
自己胸部的酸脹、疼痛自不必說,胸腔被她擠壓得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更讓她沮喪的是,盡管自己的尖端刺入得明顯更深,但科娃那碩大雪白的乳房在體積上超過了自己,在互相壓成圓餅的時候,乳餅的上緣也升得更高,簡直對自己的胸脯形成了包裹之勢。
雖說對方沒有取得什麼實質上的優勢,但是從外觀來看,自己仿佛還是落於下風。
此刻對方還又是吹大牛,又是說風涼話的,讓姜怡很不甘心。
這洋妞總以“小女孩”來稱呼自己,本來不算難聽的字眼,偏偏被她以居高臨下的口吻說出,再加上科娃看起來似乎比自己還要小兩歲,姜怡就更不願意接受了。
不過科娃毫不掩飾的挑釁也的確撩撥起了姜怡的興致,姜怡瞪起兩只亮麗的杏仁眼,狠狠地盯著莎波什尼科娃:“嚯!你一個黃毛野丫頭,毛還沒幾根呢,除了恬不知恥地在這里吹大氣,還有什麼本事?等一會兒我擠碎你的胸骨,榨出你肺里的氣體,看你還有沒有氣力在這里……哦!嗯……”沒等姜怡把話說完,莎波什尼科娃的雙臂突然加大力氣,勒緊了姜怡的身子,讓姜怡的胸部更加貼緊自己。
兩對本就張力充沛的豐胸,瞬間激烈地互頂,硬是將姜怡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姜怡猝不及防,被莎波什尼科娃的身體壓了過來,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然後立刻予以反擊,雙腳用力蹬著地毯,胸部猛然前挺,又將莎波什尼科娃的身軀頂了回去。
兩人以互相懸浮的酥胸為身體支點,手臂回收,摟緊對方,借助腿、臀、腳的力量,死命地相互推擠。
豐胸的扭曲膨脹,使其表面白嫩的肌膚繃得過緊,閃動著白亮的光華,隱隱還有紫紅色的血管在皮下浮起。
兩人的身體都盡力上挺,你推過來我擠過去的,一時間看不出誰更占據優勢。
但實際上,姜怡畢竟比科娃矮了兩公分,胸脯受到的壓力也更大,這樣持續下去大概率要落下風的。
於是姜怡稍微踮起了腳尖,試圖彌補這一弱勢。
科娃感覺到了姜怡身體壓力的增大,她也很聰明,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也踮起了自己的腳尖。
兩人這下踮著腳尖相互推擠,身體重心愈發不穩,腿腳時不時交錯進退。
兩個女孩都學過芭蕾舞,但是科娃的功底明顯更加深厚,再加上身高的天然優勢,姜怡漸漸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了。
科娃與姜怡的推擠拉鋸中,相互間的絆腿、踩腳經常發生,只是兩人都把心思集中到了胸脯的高下,而忽視了腳底,只求站穩。
這時姜怡又一次踩到了莎波什尼科娃的腳尖,這次她沒有立即移開自己的腳,反而用力地在科娃的腳面上擰了一下。
莎波什尼科娃也穿著黑色的過膝高跟長筒靴,並沒有感覺到很痛,可是隨著姜怡身體的一陣猛烈擠壓,自己的退卻周旋不再靈便了,這才發覺左腳已經收不回來,不得已,將右腳向後跨了一大步,身體不覺向右後方側斜。
姜怡這時抬起右腿的大腿根,夾住了科娃的懸空的左大腿和半邊臀部,雙手用力向後扳她的身體,想借機將科娃摔倒。
莎波什尼科娃雖然心里有些慌亂,但還有一定的摔跤經驗,一面盡力穩住自己的身形,一面用手臂勒緊姜怡的脖頸,做出“一倒俱倒”的准備,同時用左腿膝蓋頂撞姜怡的右腿膝蓋,被踩住的左腳則用力掙扭。
兩人對抗了一會兒,科娃還是如願地擺脫了姜怡的踩踏,反過來又去絆姜怡的右腿,很快也被姜怡掙脫了。
兩人再次緊緊摟抱在一起,這一次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腿腳上,由胸部的蠻力抗衡轉變為真正意義上的摔跤。
對於莎波什尼科娃來說,這是一場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摔跤,由於兩人過於謹慎地摟抱在一起,頸項相交,手臂都不顧一切地纏繞在對方的後背上,根本看不到腳下,平時的許多戰術都發揮不出來,只能憑借腿、腳、腰、臀的觸覺和力氣來對抗,如同暗室盲戰。
科娃多次試探著用腿去纏姜怡的腿,用腳去鈎姜怡的腳踝,可總是被姜怡巧妙又靈活地逃脫,有時還會反過來鈎絆自己,讓自己步伐凌亂,措腳不及。
現在看來,這個東亞靚妹的體術實力真的不可小視,至少不比當初那位法國女郎差,而且肌膚更加光滑,肌肉也更有彈性,仿佛試探不出她韌性與耐力的極限,科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
姜怡心里也是暗暗吃驚,這個看起來像個洋娃娃,身材修長到沒有半寸橫肉的俄國小妞,身體內竟然蘊含著這樣驚人的能量。
她滾圓白皙的長腿是那樣的柔韌有力,既豐滿光滑又富有彈性,自己用腿幾次纏住,都不能將其鈎離地面,即便自己和對方都穿著大腿靴,光滑的皮革減少了摩擦,緩衝了擠壓,姜怡仍然也能感受到對方小腿傳來的結實能量。
這時莎波什尼科娃的左腳又一次伸到姜怡右腿的後側,用六寸高的鞋跟絆住了姜怡的後腳跟,試圖將姜怡絆倒。
看來她也是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好將老套路重復使用。
可這一次姜怡寸步不讓,右腳跟牢牢地站在那里,即使大腿與對方貼平,也堅守不動。
她倆都有所准備,任憑後腳跟卡在一起,誰主動使出的這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比的就是哪邊的腿勁更足。
兩人都把力氣集中到了小腿和腳跟上,彼此的小腿肚緊貼在一起,即便隔著長靴的皮革,姜怡也能夠感覺到對方小腿上的腓腸肌那梭型的觸感。
這不像胸部的對抗,不至於使她倆情緒發生太大波動,變得心神不寧,完全是憑借力量而進行的抗衡。
靴跟部的皮革最是堅硬光滑,兩人的互絆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等到進一步用力時,就互相錯動著滑開了。
莎波什尼科娃順勢用小腿纏住了姜怡的小腿,腳踝勾住了姜怡的腳踝,姜怡的右腳由於抗衡力量的突然消失,滑了一下,整只腳竟然被莎波什尼科娃用腳尖挑了起來。
兩人的腳踝交叉著勾纏在一起,腳背互抵,腳尖相頂,姜怡試圖在腳背上施力,去別科娃的腿腳,而科娃也同時鈎緊了自己的腳背,兩人小腿肚上的拮抗,就這樣延伸到了腳背與腳踝上。
她倆肌肉發達的小腿貼在一起,尚沒有太強烈的痛楚,然而皮包骨的腳踝、腳背互相硌著,則是全然不同的難受。
姜怡感到自己的腳踝被對方別得異常酸痛,只能強忍著,不斷地在腳上加勁,直到雙方的腳筋互相硌得“鏗鏗”錯動。
對方是何感受,姜怡不清楚,但肯定不會比自己輕松,幸虧兩人都穿著長靴,如果只穿著絲襪,弄不好連骨頭都要別折了。
這樣殘酷的僵持,勢必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兩人的腿肚都有些抽搐,兩道麻筋從她們互相別住的腳背一直鑽到大腿根,整條大腿都感到難以支持,半個身子都向著這一側傾斜。
姜怡漸漸忍不住這份疼痛,額頭沁出了汗,臉靠在莎波什尼科娃的肩膀上,偷偷地吸著涼氣,科娃也是完全一樣的姿勢。
兩人都猜到,對方的精神和體力已瀕臨極限,但還是不敢貿然卸掉腳上的力氣。
深深勾纏在一起的兩只皮靴,已經互相擠壓得變了形,卻還要繼續彼此掰彎下去,光亮的表面上漸漸折出一道道刀疤般的皺紋。
起初這疼痛還讓科娃莫名亢奮,如雌獸聞到血腥味一般,身體變得滾燙瘋狂,誰曾想兩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斗狠,互相僵持起來。
超出想象的疼痛只是一方面,關鍵是這種粗蠻又嚴肅的搏斗,完全違背了科娃的初衷,變得越來越沒有意義。
科娃趁著自己的左腿還沒完全麻痹,做好了與姜怡一起倒地的准備,左腳發力佯攻,吸引姜怡的注意力,同時將右大腿向著姜怡的雙腿間擠去,試圖用膝蓋頂碰她的胯部,刺激她的大腿,讓她瞬間癱軟,自己便好趁機將其撲倒。
姜怡一面抗衡著科娃的腿勁,一面察覺到她身體的輕微晃動,猜到對方想要兵行險著。
兩人滾燙的赤裸大腿,只要稍微互相接近,毛孔就會感覺到一種潮濕的熱量,這更讓姜怡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先下手為強!
姜怡當機立斷,左膝蓋搶在科娃的右膝蓋之前,猛地向前一拱,便深深地埋進了科娃的胯下。
“哦!”科娃汗涔涔的臉在姜怡的肩膀上瞬間皺緊,隨即高高揚起,銷魂地呻吟了出來,整個身體也隨之向後癱倒。
姜怡感覺科娃緊繃的軀干瞬間融化在了自己懷里,自己渾身也隨之一輕,像剛剛跑完長跑一樣,薄汗從全身的毛孔如釋重負地鑽了出來。
她抱著科娃沉重又柔軟的身軀,得意地向前撲倒,同時不忘記將左膝蓋從科娃的雙腿間抽出來,准備在倒地的一瞬間就騎跨在科娃的身上。
兩個互相摟抱的身體像一座傾覆的小塔一樣,直直地倒下,身下的空氣攪動成微風。
姜怡發覺自己的左膝蓋在風中涼颼颼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沾濕了。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此刻她自己的胯下也被氣流吹拂得一陣麻癢,甚至能感覺到滾成球的黏稠液滴,正沿著自己細長蜷曲的毛發游走,如海草般拂過自己浮腫的肉堤。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最私密的小穴,此刻正不設防地張開著,露出晶瑩潤滑的層層褶皺,迎著微風向下落去,而在那下方,俄國洋妞的大腿似乎也沒有合上……
然而沒容姜怡再想,兩具身體便“嘭”的一聲,摔倒在松軟的地毯上。
從側面看去,科娃圓潤的翹臀像個白嫩的皮球一樣,在毛毯上膨軟地延展,又瞬間收緊、彈起,她原本松弛的腰杆一下子繃成了弦,大腿根的肌腱像彈射一樣暴起,將自己前凸的恥骨、毛茸茸的胯部、粉嫩晶瑩的大腿內側,直直地向著姜怡的雙腿中間撞上去。
隨著一聲低沉到難以察覺的碰撞聲,兩個人的胯部,像兩朵並蒂的睡蓮一樣,深深地接合在了一起。
姜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聽不見她倆異口同聲的尖叫。
她只能感到自己聲帶在劇烈的氣流中顫抖,卻沒有一絲聲音能鑽進自己的耳朵。
她的聽骨乃至整個大腦,都仿佛籠罩在沉悶的高壓下,灼人的血熱裹挾著洶涌的神經電流,化作一場電閃雷鳴的感官風暴,在她的整個顱腔肆虐。
她感覺自己的下體深深地夾住了什麼,同時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夾住了,恍惚中,一副潤滑如羊脂、溫暖如秋陽、柔軟如唇舌、細膩如水粉、薄層似銀耳、須毛若浮萍的構造,正如一個焦渴的旅人,趴在自己的胯間,不住地開合吮吸、里掏外卷。
自己的小腹下方被它攪動著,也不禁像雨打的花苞一樣翻卷出來,舒展開一層層薄嫩的肉瓣,一縮一縮地顫抖著釋放出花苞中的蕾心兒,最終如同展開的蝸牛肉足,與對方1:1貼上來的相同構造,緊緊地互相覆蓋。
在看不見的胯間,兩人燥熱的血液在纖薄又濕潤的瓣膜間涌動,隔著互相穿插交織的層層薄肉,彼此衝撞、交融,互相傳遞著心髒的躍動,交換著來自子宮的燒灼。
姜怡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地翻滾著,不知道怎麼就躺在了地上,她身體的重量仿佛不是托付在後背上,而是深陷在胯間互相貼合、蠕動的肉瓣里。
天花板上灼熱的吊燈將她的眼皮烤得紅紅的,能看見蚯蚓般的血管,自己潮濕的身體又被一個流動的懷抱緊緊裹著,這讓姜怡一度以為,自己整個人都被吸入了四條大腿間混亂滾燙的血肉漩渦里面。
坐在一旁的朱婉君徹底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兩個扭打得氣喘吁吁的女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前一秒還拼命角力、互相擠得發白的四條大腿,在倒地的一瞬間,突然門戶大開,用胯部互相對齊,膝蓋則交錯著互相鎖住。
一上一下兩對凸翹的臀峰,好像一副白銅鐃鈸,中間平坦光滑的小腹“啪”地叩在一起,貼得嚴絲合縫,將雙方無數根晶瑩濕潤的毛發深深地揉混在四條大腿的中間,“嘶嚓”有聲。
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如觸電般,同時揚起了汗涔涔的小臉,“嗷嗷嗚嗚”地劇烈呻吟著,抱著對方後背的四只小手顫抖著收緊。
兩張本就微削的臉龐,此刻擰得像一對變形的漢宮銅鏡,咧著小嘴尖聲呼號,連眼睛都睜不開。
數秒之後,兩人激烈的吐息同時接近了尾聲,仿佛將身體中的一股浪潮泄放殆盡。
她們緊緊頂在一起的胯部突然向著對方“坍塌”了,仿佛一起釋放了什麼東西,兩個嬌軀也一起顫抖著攤平在對方身上。
朱婉君看得心跳錯亂了半拍,雙腿也不知為何微微夾緊。
莎波什尼科娃似乎率先恢復了神智。
她兩瓣飽滿的翹臀貼著地毯,好像一顆白色的心髒,左右擴縮,前後扭動,開始向著姜怡的胯間傳遞震動和擠壓。
姜怡的身體起初還在本能地躲避,後來似乎經過幾番猶豫,漸漸順從地將胯部貼在了科娃的大腿根,兩瓣翹臀酥麻地微微分開,聽憑對方的小腹愈加劇烈地顛簸、頂撞。
忽然間,科娃一個翻身,將姜怡壓在了身下,她那俄羅斯的豐潤翹臀竟然高高地挺起,開始像攻城的木車一樣,前前後後地衝擊姜怡的雙腿之間,細微的“噼啪”聲響從兩人緊貼的大腿凹槽里傳出。
幾下之後,姜怡的雙腿也開始繃緊,貼在科娃大腿兩側,四條滾圓的大腿纏在一起,夾著四瓣溜圓緊實的肉臀,開始劇烈地揉搓、衝頂,在彼此的大腿和臀丘上激起一層層彈韌的肉浪,頻率越來越高,直至升到節奏的頂點,四條大腿的配合瞬間錯亂,兩具嬌軀再次胡亂地纏緊,又一起翻了個身。
翻上來的姜怡好像還沒清醒過來,只顧著將胯部敞開,雙膝跪地,像醉漢騎馬一樣跨坐在莎波什尼科娃的恥骨上,前後左右畫圈搖晃。
從側後方看去,兩人毛茸茸的胯間正千絲萬縷地連在一起,濕滑清越的揉擦聲,帶著隱約可見的熱氣,在整個屋子里響了起來。
朱婉君連氣都快喘不上來,手心里攥得全是汗,此刻莫名有種站立起來的衝動。
然而還沒等她想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身旁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吸溜聲。
她心神不寧地扭頭看去,只見胡磊正瞪著他那雙凸起的渾濁眼珠,像個融化變形的劣質蠟像一樣,伸長脖子,盯著地毯上的兩個裸女。
一道黏稠的口水從他呆滯的嘴角垂得老長,正被他用力吸回嘴里,然後好像突然被嗆到了,竟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朱婉君手足無措地攙扶胡磊,卻被他暴躁地推開,等到呼吸平復,胡磊雙手猛力拍打著大腿,唾沫橫飛地叫了出來:“就是這樣!打得好啊!”
胡磊的這聲驚嘆,驚醒了姜怡,讓她錯亂癲狂的神志終於恢復了些許。
姜怡感到自己滾燙的身體慢慢冷卻,觸覺從自己敏感的下半身開始回歸。
她意識到莎波什尼科娃的小腹下部還在自己的胯間不停地抽動,兩人身體最緊密的結合點既酥癢又熱辣,銷魂的體驗一層層一波波地傳入自己的體內,一種既像痛楚又像快感的東西,引得自己的心神陣陣悸動。
她似乎難以克制對這種奇妙感受的好奇與渴望,身體也在本能地反饋著、拮抗著、享受著,這讓她的小腹愈加動亂顛沛,好像要被漸漸抽空了,空落落的異常難受。
轉瞬間,又仿佛被一種從對方體內涌來的熱流,暖洋洋地充填了。
她感覺自己的小腹就像一個與對方連通的泵,溫暖又舒適的海風去了又來,來了又去,一股腦地將沙漠澆灌成雨林,再將雨林抽干成沙漠,浩蕩的往復間,讓她有種飄飄欲仙的興奮。
若論對身體造成的物理衝擊,此時科娃與姜怡的接觸,當然不如男性的長驅直入來得劇烈,也但沒有了身體被穿插的痛苦、縱欲之中的被動無力感,以及對雄性蠻力的本能恐懼。
現在雙方同為女性,身體結構相同,相互交接時盡管刺激的深度打了折扣,但完全沒必要恐懼,痛苦也降至最小,因此反而可以放寬心去體會,去適應,去品味。
姜怡不知為何想到了某種器械,此刻似乎只要借助一些外物,她與莎波什尼科娃便可達到與兩性交媾相同的效果。
然而細想還是不要了,女性之間身體相互交結,其最玄妙之處,便在於彼此可以享受到對等的刺激,同時激發身體的興奮,但又不會立刻達到生理上的最高滿足。
正是這種緩步推進、逐漸靠攏、門外逡巡、互留一步,最容易將彼此的興奮閾值不停拉升,甚至可能超脫肉體刺激的極限,漸漸抵達精神領域的無上高潮。
好在受母親的影響,姜怡對女性間的歡愛了解頗多,她自己也並非那種容易失去理智的女性,何況科娃還是一個陌生的外國女人,無論生得多麼漂亮,身體多麼性感誘人,也遠不能與朱婉君或朱琳對自己的誘惑相媲美。
姜怡盡管仍在騎著這洋妞的恥骨,腰肢搖曳,前後搓火,但很快就打消了與對方更進一步歡愛的念頭。
如果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亂搞一場,無疑會影響自己與母親今晚的計劃。
姜怡此刻在心里恨死了胡磊這家伙,都怪他那只惡手,先前在自己的胸脯、大腿、下腹等敏感處又捏又揉,盡管自己對他本人無比厭惡,但還是被他撩撥出了幾分生理反應。
欲火騰起,便很難抑制,她那時整個身體都變得渙散迷軟,一觸即潰,偏偏這家伙卻又缺乏男人的本事,只能搞得她欲潮反復,欲作還休。
緊接著姜怡又受到莎波什尼科娃的百般挑釁,或者說是挑逗,對方那兩只迷人豐挺又敏感易熱的酥胸,不斷地在自己的豐乳上擠壓、搓揉,使得自己身體的欲火一發爆燃,精神的情火迅速升騰……姜怡現在甚至記不起彼此是無意還是有意的,就好像一個充分鋪墊的故事迎來了最自然的高潮,兩個女人最敏感的私處交織、糾纏在了一起。
那涼涼的、麻麻的、癢癢的最初觸感,像一道電流傳導進了自己身體深處,忽而又變成暖洋洋、熱乎乎的,無論是著火的小腹,還是軟滑的周身,都是那樣舒適又亢奮,以至於使她難以自制,欲罷不能。
這時的姜怡可以想象到胡磊垂涎三尺、眼珠暴突的丑態,也似乎看到了朱婉君蹺著二郎腿,品著美酒,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出丑的樣子。
她絕不是怕羞的人,在胡磊面前更是百無禁忌,可是朱婉君那副如同觀賞動物合歡的嘲弄神情,僅僅浮現在腦海里就讓她忍受不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朱婉君,只顧著狠狠地瞪著胯下的莎波什尼科娃,都怪她,讓自己這般難堪。
她開始像初生的小鹿一樣,顫抖著抬高臀部,想讓彼此的私處脫離這令自己神志迷亂的緊密接觸,誰知兩人不但大腿互相夾得過緊,莎波什尼科娃私部最外層的兩片嘴唇樣的瓣膜,也像章魚的喙一般牢牢地吸附住了自己的一片唇瓣,自己一掙之下竟然沒能分開,反而揪扯出了一陣濕膩的蠕動聲。
姜怡俏麗的臉頰“唰”地又紅了幾分,一時又窘又羞,她還是第一次現出這樣尷尬的神情。
情急之下,她大腿用力撐開對方的大腿,拼命扭搓起臀部,讓兩人胯部像手洗的衣服一樣左右錯動。
直到“噗嗤”一聲輕微而細膩的聲響,伴著一陣激蕩銷魂的刺激,姜怡終於掙脫了科娃那兩片唇瓣的吸附,自己的兩片唇瓣則甩動著淋漓的水线,又脹又熱地向著大腿深處緩緩收緊。
姜怡暗自松了一口氣,剛剛相持的時間很短暫,卻也驚心動魄,好像鷸蚌相爭,姜怡的下體如同鷸的喙,而科娃就是那只蚌。
姜怡再次將胸脯壓在科娃柔軟的身體上,想先喘口氣,卻突然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只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尖叫,就被科娃一個翻身壓在了底下。
莎波什尼科娃可不會有姜怡那樣復雜的心理負擔,在場根本沒有她在乎的人,或者說,她所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感受。
純正的斯拉夫民族血統,給了她個性張揚、行為狂野、不屑掩飾、富於侵略的性格,她內心有著永遠澎湃的欲望,仿佛那段由小小公國迅速崛起為陸地最大版圖帝國的偉大民族史,也寫在了她的基因深處。
她內心的張狂、蠻霸、眈眈虎視,似乎與這精致體面的時代格格不入,卻又總是讓她混得順風順水,無往不利。
幾年的摸爬滾打,讓她對原始欲望的貪求、對肉體滿足的渴望,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在這一點上,她感覺自己這個窈窕纖細的女人,跟五大三粗的男性沒有本質區別。
對於相當一部分的西方人來講,東亞文明充滿了神秘,這里的美女婀娜多姿,體態輕盈,舉止優雅,羞中含嬌,怒黛隱媚,嗔中帶喜……令西方的男人浮想聯翩的同時,其實也讓異族的女人們感到好奇。
莎波什尼科娃之前怎麼也想不到,像姜怡這樣俊麗、高挑、肌膚淨白、身段迷人的東亞女性,體內竟會蘊藏著如此驚人的原始欲力:她那迷人的杏瞳晶瑩剔透,彌散著狂野與媚火;她那兩片嚅嚅的紅唇輕抿柔津,透露著招搖與性感;一對豐挺白滑、充滿張力的胸乳是那樣的張揚,平坦的腹部清涼又絲滑,肌膚相碰觸的一瞬間就能感受到別樣的柔軟和彈性……私處的互動更是奇妙,她們相互蠕動著、吸附著、舔舐著,自己細部的肌膚被她松軟又雜亂的黑色毛發搜刮著,就像無數只魔手嗅探自己最敏感的私密;她那兩片勾人的唇瓣是那樣的綿軟,比海綿的揉搓更溫柔,但又更加搓火,熱辣卻又清涼,麻癢卻又舒爽……那是兩片柔唇的濕吻,也是一對魔物的蹂躪,令人欲難自抑,蕩魄銷魂。
科娃已經完全沉溺於姜怡下體的吞吐,兩女相互結合處傳來不間斷的強烈刺激,使得她的情欲極度地高亢起來。
她呻吟著,嬌喘著,扭動著,肌膚在顫抖,骨骼在戰栗,血液在奔騰……即便是被姜怡壓在身下,她也極力地抬高豐臀去迎合對方,追尋著其中深入精髓的歡愉。
可是突然間,莎波什尼科娃感到對方身體的動作停了下來,彼此結合處的瓣膜短促地掙動了幾下,仿佛是要縮回去。
只是由於兩人的身體緊緊擁抱著,雙腿也是盤根錯節地纏在一起,再加上四片濕膩的瓣膜內壁相互間的粘連,一時沒有互相脫開。
科娃不是很清楚姜怡的目的,但她自己已經處於高度亢奮的狀態,如何肯放棄這一生難遇的美妙享受?
她更加用力地纏緊姜怡,同時小腹回抽,使下體的腔道處於低壓狀態,瓣膜間的腔體有了更強的吸附力,幾乎讓兩片瓣膜迅速關閉,鎖住了姜怡被夾在其中的那片唇瓣。
瓣膜間相互搓蹭廝磨,發出“嗞嗞咕咕”的濕黏聲響,兩人都聽得真切,腦亂如麻。
然而瓣唇畢竟不是鐵夾子,柔膚過軟,彼此糾纏了幾下,還是被姜怡掙開了。
肉膜相脫的那一刻,短暫加劇的刺激令科娃如上九霄,而後歡愉又急轉直下,令她不滿之心頓生,膨脹的情欲終於全部轉化為肢體的侵略欲,她迫不及待地要用更有利的體位控制住姜怡,將自己熾烈的渴望一股腦地強壓在眼前這不聽話的肉體上。
於是就在姜怡迷魂未定、喘息不寧的工夫,科娃用她長靴上那高尖的後跟猛蹬地毯,借助大腿的力量,扭動腰部,拱起臀部,一個翻身便將姜怡壓在了身下。
姜怡被莎波什尼科娃壓在身下時,還懵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兩人私處剛剛最後的那番鎖纏廝磨,是她迄今在女人身上品味到的最富衝擊力的享樂,讓她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肌軟骨酥,仿佛連魂魄都被對方抿緊的下體抽走了,這也是她被莎波什尼科娃輕易壓倒在身下,毫無抵抗能力的原因之一。
此刻,兩人的小腹又是緊密相貼,疊在一起的大腿互相左右攀爬,都能感受到彼此胯骨的相互擠硌。
姜怡明顯地感覺到,科娃的兩條大腿正在用力地將自己的兩條大腿向兩邊擠蹭,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姜怡怎會不明白她的用意?
可惜姜怡性格即便再外向、開明,也是受到傳統名譽觀影響的東方女孩,面對科娃這樣強橫無力的侵犯,產生了一種本能的厭惡,自然要抗拒。
姜怡拼命將兩條滾圓的大腿向一起並攏,阻止大腿根部暴露出更大的空隙,讓科娃有機可乘。
兩人的大腿都是圓滾滾的,既白皙肉感,豐盈柔潤,又光滑結實,富有彈性,大腿內側豐富的脂肪纖維,讓姜怡只要有意並起雙腿,就連個手掌都插不進去。
四條修長的美腿經歷了一場漫長的交鋒,兩人都心知彼此腿部的勁道相差無幾。
莎波什尼科娃畢竟是摔跤場上的驍將,年紀輕輕,但搏擊直覺敏銳,對於翻滾糾纏更是拿手。
她在頂擠姜怡雙腿的同時,一度用膝蓋壓住姜怡的膝蓋,將她的兩腿壓平,防止她借助地板的力道來反抗,可是剛把膝蓋移開,向中間擠去,姜怡的雙腿就纏上她的小腿,別住她的腳踝,又將兩人的腿再次雙雙拉平。
於是科娃索性讓彼此的四條腿兩兩交纏,然後自己雙腿向外分,試圖以此將姜怡的雙腿掰成一個“大”字。
然而姜怡與母親姜黎麗以及朱婉君多次翻滾纏斗,反復歷練,經驗也不可小視,當即看穿了對手的伎倆,兩腿用力內收,又與科娃比拼起了腿勁。
兩人都穿著長及大腿中段的黑色高跟過膝靴,腿腳的糾纏使得四只長靴的皮革劇烈地搓動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聽起來及曖昧又吵擾,磨人又驚心,弄得雙方都心神不寧。
一番對抗之後,莎波什尼科娃未討到一點便宜,反而感覺兩腿發麻,大腿根深深酸脹,無奈之下只好先暫時卸力,與對方休兵。
她心里也贊嘆姜怡的頑強,不禁支撐起上身,端詳起這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美麗東方女孩。
科娃邊喘息邊低下頭,兩只戴著長筒薄手套的手按住姜怡因喘息而顫抖的雙肩,她那兩只飽脹豐實的乳房正從姜怡高挺白滑的胸峰上微微抬起,若即若離,像摞在一起的兩對圓球,在同步的顛簸中尋找著微妙的平衡。
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睛都蒙著一層汗霧,震蕩的瞳孔都如芙蓉出水,迷離地相互凝視,目光也不覺彼此粘滯了起來。
剛才兩人腿腳的爭斗,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身體的大幅度晃搖,四只紅潤又粗糙的乳頭彼此相遇在動蕩的乳肉里,便兩兩卡住,不時互相頂壓著、搜刮著、挑逗著,讓姜怡感到陣陣尖銳的麻癢,麻癢之後又緊跟著一種輕松悅人的刺激,讓她有些魂不附體,好幾次差點被莎波什尼科娃得逞。
好在她心懷芥蒂的時候意志格外堅韌,終於堅持到科娃力盡,不過,此時她依然眉頭緊鎖,睲目微閉,雙頰通紅,輕含下唇,沒有從緊張的狀態中徹底恢復。
這副嬌柔無力卻又倔強賭氣的嬌態,仿佛一套人類通用的性感密碼,讓科娃這個斯拉夫美女都看呆了。
最能吸引科娃的,便是姜怡的那只小嘴,輕抿在一起是那樣迷人,紅唇滿簇,不露貝齒,仿佛正准備吸吮母乳的嬰兒小口。
看得科娃的心好像化了一半,又暖又癢的,喜歡得不行,此刻正如同蛋糕上的紅櫻桃正送到自己唇邊,實在忍不住,突然便探下身子,吻住了這張俏皮的誘人小嘴。
姜怡先感到胸口一陣重壓,幾乎讓自己窒息了片刻,就在這時,一股溫濕的薄霧輕飄飄地涌進自己的嘴巴。
她猛地睜大那對亮麗的杏目,然而已經晚了,兩人的臉貼得太近了,她剛剛卷起的眼皮立刻觸碰到了莎波什尼科娃那修飾過的長長眼睫,嚇得她本能地又閉緊了雙眼,這時她秀俏的瑤鼻也感受到了科娃鼻翼的擠壓。
不可否認,科娃的鼻子也很玲瓏秀氣,不過畢竟比姜怡的鼻子更高、更尖,也更大,幾乎將姜怡的整個鼻孔都壓得閉塞了。
姜怡的兩片嘴唇被科娃濕熱地封住的一瞬間,她只感覺到沉重的憋悶,只好高抬胸脯,大力喘息,然而科娃那一對碩大的乳房,正如同兩座肉山,沉重地壓在自己的胸口上,這一瞬間讓她比溺水更絕望。
姜怡驚慌之下,張口欲呼,然而被封住的小嘴只能發出軟弱無力、既嬌且柔的“嗚嗚”聲,姜怡孤注一擲地拼命扭頭,終於將自己的嘴角從科娃那對肉唇的封堵中掙脫出來。
這下莎波什尼科娃的蠻勁兒上來了,嘴巴追蹤著姜怡劇烈的咳喘,貼著她的臉,碰到哪里就吻哪里,鼻子,臉頰,耳根,頸部,下巴……科娃溫熱又稍帶甜味的唾液蹭得姜怡滿面都是,姜怡的臉怎麼扭動都擺脫不開,最終還是被科娃濕淋淋地趕到了嘴邊。
兩人的臉貼得那麼近,兩對嘴唇很容易就能互相找到,可是科娃的唇要想封住對方,卻是千難萬難。
姜怡太不老實了,科娃很快失去了耐心,干脆松開姜怡的後背,雙手捧住她的臉,兩只小臂固定住她的下頜,將她倆的嘴巴牢牢地按著貼在了一起。
姜怡的兩片唇很柔軟,突破這一層防线不難,但是想要用舌頭撬開她緊合的貝齒,便太困難了。
科娃肉頭坷垃的舌尖又是頂又是撬,就是打不開,一時性急,索性將含在嘴里的姜怡的上唇輕輕咬了一口。
姜怡並沒有覺得多痛,但還是被嚇了一跳,張嘴欲呼,莎波什尼科娃的舌體終於突破,當即大膽地鑽進了姜怡晶瑩齊整的貝齒要塞,隨即遇到了那柔軟的“第三層防线”。
毫無疑問,莎波什尼科娃的舌尖被姜怡軟滑卻又堅韌的舌頭頂住了,一個向里擠,一個向外推,兩只光滑的嫩舌頓時攪在一起,在姜怡猶豫不決的貝齒中間翻翻滾滾,難分勝負。
然而在這場一開始便白熱化的舌戰中,姜怡終究是被動的,科娃則是主動的,兩人濕滑狹窄的黑洞洞口腔里,科娃的舌頭活像久未碰過女人、飢渴難耐的流民野漢,姜怡盤桓的舌體則如同嬌柔膽怯的新婚小媳婦。
兩條香舌互卷,唾液相溶,姜怡愈加掙脫不開科娃火熱的嘴唇,柔舌在越來越擁擠的口腔里無助地斡旋著,動作也漸漸變成機械的重復。
科娃的唇舌則越來越活躍,在姜怡的牙齦和唇側跳躍敲打,這種囂張的挑釁、肆無忌憚的侵犯,最終讓姜怡徹底憤怒了。
姜怡原本就不是什麼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在她行事放蕩狂野的母親的影響下,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
論起潑辣跋扈的個性,姜怡自認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沒想到自己會跟今天一個剛見面的“老外”鬧到這個程度,被不講道理的“西式交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再加上顧忌坐在一旁看笑話的朱婉君,導致她在心理上一直處於被動防御的狀態,不方便放開手腳。
然而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輸得顏面掃地,以後也休想再以高傲的姿態面對朱婉君。
姜怡定了定神,想到如果對方是個男人,在體力上占有絕對優勢,那她也便無可奈何,關鍵對方也是個漂亮嬌柔的美女,甭管她是藍眼睛還是黑眼睛、黃頭發還是黑頭發,終歸也是個女人啊!
如果就這樣任她蹂躪,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想通了這一層,姜怡便恢復了自己的天性,不再躲避,舌筋一甩,用舌頭壓住了莎波什尼科娃的舌體,而後貝齒大張,一口將科娃的上顎牙齒、齒齦,連帶著上嘴唇,全都咬住了。
咬得不是很用力,但也傳達了足夠的暴力,表明她姜怡也不是好惹的。
莎波什尼科娃吃了一驚,心中慌了片刻,可隨即又意識到不是很痛,明白對方並不是真想傷害自己,反倒又增添了幾分興致。
俄羅斯人的民族性格就是這樣,能將漫無目的的互毆作為娛樂休閒,面對互相傷害的勇氣對賭,更是毫無抵抗力。
姜怡的舉動簡直是投其所好。
科娃不但沒有退卻,反而也一口將姜怡下顎的牙齒和齒齦咬住了,兩人的兩對銀牙頓時彼此交錯,互相磕碰、研磨起來,用力都不是很大,但牙齒相硌發出的聲響還是異常瘮人,仿佛指甲在光滑的黑板上劃出的刺耳高音一般。
面對科娃的強橫反擊,姜怡不但沒有畏懼,反而也愈加激發出自己倔強頑劣的性子來,在與對方磨著牙冠“咬吻”的同時,奮力扭動起身體,纏緊對方的雙腿,要將對方翻到身下去。
科娃也同時摟緊了姜怡的脖頸,反過來纏緊她的雙腿,胸部也更加用力地向下壓,一度將姜怡壓得透不過氣來。
不過面對如此強硬的對手,姜怡的體能徹底爆發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量,她僅憑一鼓作氣的奮勇和蠻力,挺過一番漫長的對抗,硬生生地將科娃抱成肉粽,掰扭纖腰,一翻身壓在了自己強韌的身軀之下。
姜怡為了報復,壓在莎波什尼科娃身上的同時,故意借助胸部、腹部、肩膀的重量,狠狠在她相同的部位砸著、頂著。
科娃胸腔里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發出“嗯——”的一聲痛苦嬌吟。
不過科娃的頑強也不在姜怡之下,兩人不知何時停止了撕咬,但兩只性感的小嘴依然用力地吸在一起,誰都不肯放松。
科娃扭動蠻腰,豐臀上翹,搓動雙腿,鞋跟蹬踏著地毯,姜怡硬是沒壓住她,被科娃再次壓在身下。
然後姜怡不等科娃壓實,趁著她匆忙換氣的空檔,又聚集力量,將她翻到身下……就這樣,兩人在這張金貴的地毯上翻滾著,糾纏著,胸擠,腹壓,腿纏,腳踢,展開了全面的體力和意志較量,將雙方的體力像擠牙膏一樣翻上倒下地互相消耗。
激情的對抗中,她們溫潤敏感的肉體一起變得光滑、麻木,漸漸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麼,然而骨子里的欲望卻像繞在一起的春藤,在同歸於盡的相互絞殺中同步攀升。
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都有著漂亮的臉蛋、光滑白嫩的身體、修長的美腿,兩人糾結在一起,在地上翻翻滾滾,仿佛一對困在網里的美人魚。
她們手臂上的黑色薄皮長筒手套,以及油光閃亮的過膝高跟長筒女靴,如同兩段高貴的黑色緞帶,配上她們相互撕扭、糾纏的濕熱玉體,顯出黑白分明的凌厲和秩序感,在棕色的地毯上宛如國際象棋的黑白棋子在奮力拼殺,恍惚間,又儼然一場孤傲女王間的殘酷爭霸。
她們的小嘴隨著兩人身體的每次翻滾,發出連連嬌吟,“呵”“嗯”“唔”“嗨”“嘿”……這些撩人的氣聲,有些是在為自己攢勁,有些是按捺不住的痛苦宣泄,還有些,則是被彼此滑嫩的舌體、清涼的唾液、動感的肌膚以及長靴皮革之間的廝磨,撩動了難以排遣的欲念與情懷。
莎波什尼科娃的身體與姜怡抗衡、糾纏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但她絲毫感覺不到疲倦,仿佛體力一點都沒有被消耗,神情反而越來越亢奮,情欲也愈發高漲。
以前她也多次與亞洲女性摔跤、纏抱、扭斗、打滾,但那多是些東南亞的女孩子,個子普遍不高,超過一米六的都很少,身體大多也不算壯,卻普遍異常的奸猾刁鑽,總能憑借靈活的身體,躲閃騰挪,任她有再大的力氣也使不出,最後焦急又無奈,只能在煩躁的消耗中等待時機,抱著你死我活的心態一招制敵。
即使勝利了,她也享受不到纏斗的過程,何況失敗的經歷也不少,留給自己的便只剩沮喪和懊惱。
科娃每次與這些黑頭發的女孩摔跤,都很不情願,但為了高額的打賞,也不得不勉為其難。
而此刻的姜怡,則完全不同於那些與科娃較量過的亞洲女孩,完全地不同。
她那迷人的臉蛋、高挑的身段,鮮奶般白嫩的肌膚,幾乎就是科娃心目中理想的摔跤對象的樣子。
她既有不亞於歐洲女性的身高,以及無可挑剔的熱辣身材,作為一個亞洲女孩,她還充滿了神秘的古典色彩。
兩人身體糾纏的過程中,科娃更是驚喜地發現,這位美麗又直率的東方姑娘,是異常的頑強堅韌,在相持中絕不躲閃,毫不退縮,完全依靠自己的體能,以力抗力,針鋒相對,你敢進我一尺,我就還你一丈。
毫無疑問,這個姜怡絕不是頭腦簡單的莽婦,她與自己一樣,追求的是意志與勇氣的勝利!
科娃不禁又想起自己與那法國女郎的身體對抗,對方美妙又自信的肉體讓她情難自制,敏感部位的相遇與廝磨更是令她意亂情迷,此刻她再次沉浸於女性肉體間的暴力狂歡,突然意識到,這份難舍難分的血汗交融、旗鼓相當的互相征服,其實很像炙熱的愛情。
虔誠的東正教信仰立即止住了她的這個念頭,但她真的覺得自己似乎愛上了姜怡,此刻與自己抱成一團的這個姑娘,俏麗,性感,執著,坦率,倔強,意氣,軟若無骨,卻又韌如蒲葦。
在科娃的眼里,此時姜怡仿佛周身燃燒著無比純淨的欲火,儼然閃耀人間的東方女斗神。
不知過了多久,華麗的地毯上,兩具光潔、柔滑、白皙的嬌軀依舊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彼此揉搓著,擠壓著,翻滾著爬上對方的身體,猶如淺灘上兩尾擱淺的美人魚,互相拍打的肉體掀起陣陣白浪。
這兩尾美人魚似乎還頗為別致,白淨細條的身體上,還旁生著幾條黑亮纖細的“觸手”。
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這對翻滾扭斗的美女,手臂上戴著的黑色長筒軟皮手套,以及腿腳上蹬著的烏光閃爍的過膝高跟長筒皮靴,在彼此激烈的撕扯摔扭中,一直都沒有脫落,可惜既不能遮蔽身體,又不能增強武力,倒頗像是某些斗艷的動物身上增生的“榮譽象征物”。
兩人的手臂緊緊扎在對方的腰間和頸背處,四條修長的美腿或夾住對方的豐臀,或纏住對方的腿根兒,在彼此白滑的肌膚上勾勾繞繞,好像幾條黑光粼粼的蛇。
黑亮的手足與白嫩的嬌軀井然分明,相得益彰,黑白相間的曲线在對方的玉體上吸附著,滑動著,勒扎著,讓這兩尾掙扎的“美人魚”身上漸漸又有了章魚的影子。
若只論體力和體重,莎波什尼科娃都要稍勝姜怡一籌,因而姜怡每次翻身都要比科娃顯得吃力一些。
但姜怡身體的柔韌性、機敏度和皮膚的彈性,都要略勝過科娃,最終導致兩人都無法占據壓倒性的優勢,始終在地面上勢均力敵地翻上滾下。
她們纏在一起的濕滑身體漸漸離開了地毯,由房間的中心滾到一側的酒櫃旁,再由酒櫃處滾到胡磊和朱婉君所坐的沙發腳下,然後又翻滾開去……兩人汗珠淋漓的肌膚都在地板上“吱吱”地打著滑,伴隨著異口同聲的“唔哼”喘息,很難說哪個稍占上風。
她倆能陷入這樣漫長的僵持,著實出乎了沙發上兩個看客的意料。
莎波什尼科娃不知道,姜怡並非第一次與另一個女人扭打纏斗。
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不知道,即使在遇到朱婉君之前,姜怡也同不少女人氣急敗壞地動過手。
起因多數是言語衝突,或者僅僅覺得對方囂張、不順眼。
常見的揪頭發、扇嘴巴、拳打腳踢、撕、抓、掐、擰等各般武藝,在姜怡的“輝煌戰史”中不勝枚舉,她下手時除了擔心破相,認真地保護著自己的臉頰外,渾身上下的其他部位都身經百戰,每一寸精致平滑的皮膚下都埋藏著過去的淤青與抓痕,每一塊圓潤小巧的肌肉都習於在搏斗中發泄內心的憤怒、仇怨與不甘。
搏斗是姜怡在孤獨的青春歲月中的自保手段,同時也是她借以發泄心中憤恨的一扇天窗。
她不認為自己喜歡與同性互毆,但也不得不承認,每次拳腳相向之後,自己心中的空虛和負擔都會減輕不少。
與朱婉君的打斗也不例外。
她恨朱婉君,因為朱婉君是她俘獲胡磊道路上的絆腳石,她欲除之而後快;她嫉妒朱婉君,因為朱婉君那迷人的容貌、仙麗的婀娜身姿,令她傲世不群的自信受到打擊,目中無人的自尊受到重挫。
每當她與朱婉君相對,她那滿含仇視、嫉妒的杏目總會滾燙地掃描起朱婉君明艷嫣然、從容端麗的滋潤面容,嬌柳依依、峰谷起伏的惹火身材,圓潤光潔、豐姿盡展的修長四肢……她的目光像摻了石頭一樣尖利,心情卻往往不由自主地變得迷離飄忽,嬌軀也偶爾發出不易察覺的顫動。
是朱婉君,讓姜怡平靜不下來,讓她連恨都變得千回百轉,悠長難斷,漸漸地將嫉妒與陶醉、憎惡與愛憐、貪心與情欲糾結到一起,成了心頭一個越來越緊、越來越重的死結。
於是與朱婉君扭打在一起、貼身肉搏,便成了她唯一暫時冷靜下來的辦法,有時甚至是她最強烈的渴望。
姜怡在腦海中無數次暢想,她要摔倒朱婉君,壓制住朱婉君,並盡可能地羞辱朱婉君,她想手擰、腿纏、腳踢、胸壓,用自己的全身衝刷著朱婉君的全身,釋放一輩子的嫌嫉與憎恨,將內心急劇膨脹的復雜情感一股腦兒地宣泄出來。
然而在一次次肉體緊貼的翻滾扭斗中,她往往只記得兩人不可避免,或者說無意避免的嘴唇碰觸、胸峰擠壓,以及女性敏感部位的短暫銜接,她的內心一時被愛憐與驚羨充滿,也只顧著攀爬那沒有盡頭的綿綿情欲了。
朱婉君個性矜持、內斂,除了胡磊外,幾乎沒與男性發生過肉體接觸,因此身體部位的敏感度比之姜怡更高。
對於姜怡不知是否有意的偷香,她會發怒,會斥責,會掙扎,會反抗,然而最終展示出來的卻是怒中帶羞,叱里含嗔。
慍怒只能使她俏美的容顏更加艷麗,嗔斥也是音嬌聲脆,如驚鴻一鳴,姜怡感受到的是別樣的柔美清甜。
掙扎與抗爭使得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嬌軀相互扭蹭得更加劇烈,逐漸習以為常的纏綿使得兩人的情欲逐漸高亢,彼此間漸漸變得欲拒還迎。
兩人依舊見面就爭吵,但已不只是源於嫉妒與憎恨,有時只是想衝淡一下對方那增嬌盈媚的容貌、豐盈窈窕的身姿給自己內心帶來的衝擊與蠱惑,還有時,似乎是不約而同地為彼此肢體間發生衝突創造借口。
朱婉君與姜怡經過不知多少次肉體間的交纏對抗,都撫摸過對方丘岳起伏的迷人线條,體會到自己對對方無從發泄的熱烈情欲,兩人一次又一次任由失控的身體劇烈對衝,嬌軀在翻滾,峰胸在揉搓,小腹在擠壓,長腿在糾纏,心髒在狂歡,血液在激蕩……一種濯骨洗髓、銷魂攝魄的依賴與調和,其實早已繞過層層齟齬,深深印在了彼此的芳心深處。
在物質條件極為豐富的當今社會,人們普遍已經無須為溫飽發愁,繼而追求精神生活的快樂歡愉,其最直接有效的途徑便是尋求某種“刺激”。
通過身體互相觸碰,實現情欲的快速交互、精神的短暫互聯,便是種種感官刺激中最為暢快淋漓的一種。
然而肉體的交融,從來不只是肉體的事,否則便與囫圇吞棗無異。
無論男女,都需要經過一種循序漸進的感知,讓肉體互相吸引、欣賞、貪圖、取悅,才能在交合中獲得更高的歡愉。
一方面,要通過視覺、嗅覺、聽覺,感知唯美,醞釀痴迷,激發情感,並逐步轉化為欲望,進而在若即若離的交往中反復刺探、撩撥、引誘、失陷,徹底引發對身體相互碰觸的渴望,使之成為一種強烈的身心訴求。
另一方面,在肉體相融之後,通過敏感部位的彼此接觸、相互誘導,更深刻地體會到彼此欲望的共鳴、靈魂的互補,最終實現“情”與“欲”的升華,讓身心於瞬間的高潮中,獲得長久的滿足。
能夠完成這樣的情欲轉換的兩個人,便互相找到了人們常說的“真愛”。
如此歡愉又純淨的身心滿足,大多發生在異性之間。
同性之間由於生理上的障壁、心理上的枷鎖,普遍更難發生進一步的溝通,即使能夠實現肉與靈的共振,看起來也往往與異性大相徑庭,尤其是在兩個女性之間。
很多時候,她們的互相吸引來自本能的嫉妒,只有當嫉妒轉化成嫉恨,再由嫉恨發展到扭打、蹂躪、強迫、反制等身體對抗,才會真正覺醒對同性身體的企圖,並尋求再次緊貼對方的理由,最後通過肌膚的接觸、敏感器官的互相刺激,傳導和釋放出彼此間的愛慕和依戀。
在現實社交中,這種微妙細膩又崎嶇扭轉的情感歷程,無疑過於“柏拉圖”,要求女性對內心的情感足夠投入、沉浸,乃至變得偏執,才能突破一道道“常識”的障壁,扣開一扇扇“生理”的大門。
因而大多數靈犀相通的女性,往往只停留於“互相嫉妒”這個第一階段。
然而即使是僅僅處在這一階段的兩個女性,心中有時也會浮現出幾分不明不白的情愫,畢竟嫉妒也是傾慕的一種表現形式。
遲疑,不解,心緒撲朔,愛恨交織……女性之間的任何心意都像是蜿蜒的鈎子,不能與男女之間坦率的愛恨相提並論。
對她們來說,嫉恨與愛慕、嫌惡與溫情、猜疑與傾心之間的轉換,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男人常說女人的臉像翻書,怕是沒見過女性之間的情仇。
姜怡與朱婉君便是此間的典型代表,她們之間因肉體的廝纏、氣質的交融,一再互相萌生愛慕之情,卻總是因為情欲的幽隱、內心的猶豫、彼此間難以消除的嫉妒與猜嫌,以及遠遠超過馴順愛意的強烈征服欲,始終難以相互傾訴,乃至連自己真正的心意都琢磨不清,只好任由彼此展開一場場越來越曖昧的交鋒,讓綿綿的情愫錯化為解不開的新仇,再從舊恨中燃起新的情欲烈火。
反觀正在與自己纏斗的莎波什尼科娃,對姜怡來講,她與朱婉君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姜怡與科娃是頭次見面,兩人可以說是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先前的齟齬,也只是自己看不慣科娃在胡磊面前過於熱辣與奔放,然而畢竟是西方女孩子,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
科娃的確也很美,她有著像黃金一樣燦爛的長發,微陷的眼窩里蘊含著無限風情,擁抱著一對靜海般的湛藍秀目,發散出撩人心弦的妖艷光芒。
她那象牙般的瑤鼻俏挺迷人,紅唇與玉腮風情如醉,羅馬雕塑般的修長頸項承托起維揚的下頜,展示著一種性感的高傲。
姜怡用自己的渾身皮膚,感受到科娃酥胸細腰、平腹豐臀的火熱輪廓,配上那對豐腴的修長美腿,仿佛一位翩若驚鴻的舞者在自己懷里靈活地舒展,這時再看她那洋娃娃般可愛的嬌俏面龐,心想世間恐怕少有男人不會被她勾魂攝魄。
這樣的金發美女,終日游走在一擲千金的花花公子之間,難道真的會認准了胡磊這樣的肮髒蠢貨,死纏不放?
恐怕連胡磊自己都不會相信。
那麼自己又何必當真?
姜怡抱著科娃不斷翻來滾去,難解難分,渾身越來越油膩黏熱,心里也愈發懊悔當初的貿然動怒。
越是美人,便越會對美麗敏感。
姜怡遇見有姿色的女孩,總要多注目一番,她與西方女郎接觸不多,好在女性之美超越種族,見到莎波什尼科娃的第一眼,姜怡就看到了她可愛又迷人的一面。
科娃對姜怡也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威脅,或許只是她那種典型的西式熱情,讓姜怡感到無所適從,進而錯當成一種目中無人的傲慢、毫不掩飾的侵略性,並引發了兩人的言語衝突,最終一起陷入了一場不體面的爭斗。
然而科娃畢竟不像朱婉君,不是姜怡真正的對手,兩人之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恨情仇”,姜怡一時衝動與她動了手,內心卻平淡得近乎冷漠,調動不起任何深層次的情感。
即便是一度高漲的自尊心,也隨著兩具肉體過於親密的接觸而迅速冷卻,漸漸變得失落、疲乏。
最令姜怡尷尬的,還是身上的衣物被褫奪干淨,在科娃依舊熱辣的目光,以及朱婉君與胡磊的無聲注視下,自己除了一雙過膝高跟長靴和一雙長手套,近乎完全赤裸。
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她心中既不甘又無奈,肉體的搏斗尚未分出高下,心理上卻早已落於下風。
在姜怡原本的想象中,摔跤就是雙方拉開架勢,你推我拽,你踢我絆,見招拆招,尋找機會制服對方即告勝利。
她認為莎波什尼科娃既然以摔跤為職業,肯定是心無旁騖,一心求勝,招式也會比自己更加專業、老道、沉穩。
因此姜怡想到,自己假如索性玩賴,不與對方過招,只顧死纏爛打地與科娃摟抱在一起,不給她發揮自身優勢的機會,或許便可險中求勝,僥幸制服對方。
然而令姜怡意想不到的是,科娃完全放棄了自己作為專業摔跤手的優勢,采取的招式竟然與自己的打算如此一致,兩人連來拉開架勢的過程都沒有,剛一接觸就迅速摟抱在一起,頸項交錯,腮頰相貼,四臂環抱,胸擠腹蹭,髖胯抵格,腿纏腳勾……
雙方都采用這種近乎市井潑婦的扭打方式,從一開始就陷入愈發艱深的僵局。
姜怡采用如此戰術是出於無奈,自認還可以理解,而科娃這樣做,就完全出乎姜怡以及在場的朱婉君的意料了。
無論是在地上越擰越緊的姜怡,還是手心攥出汗的朱婉君,現在都開始懷疑科娃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職業摔跤手。
事實上,無論是姜怡還是朱婉君,她們對“女摔”還是知之甚少,殊不知摔跤還分“地上”、“半地下”以及“地下”三種。
三種摔跤手的收入大不相同,依上述順序遞增,相差可達數倍。
所謂地上摔跤,基本與正常的美式摔角比賽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著裝新穎、色氣一些,常常是校服、護士服、空姐服等。
半地下摔跤就較為刺激眼球了,大部分身著暴露性感的異裝,門類也更加多樣化,除了上述幾種,還有PVC類型的“膠衣”、皮裝、婚紗裝、沙灘裝、“太空裝”、蝙蝠裝等,總之,能炫耀女性身體的服飾應有盡有。
場地要求也較為特別,一般為泥漿池、橄欖油池、水池等,規則與“地上”沒有太多差異,姜怡和朱婉君先前看到的莎波什尼科娃的比賽,就是這一種。
而真正純粹的地下摔跤,幾乎沒有任何限制,無論著裝、場地,就連格斗的方式、規則、手段、暴力程度都沒有任何規定,摔跤手的安危生死,完全任由觀眾的一時喜好決定。
具體開打時,地下摔跤又可分為兩種,即“武斗”與“文斗”。
西方人崇尚暴力,多數要求武斗,打斗雙方雖然都為女性,但凶狠與毒辣絲毫不下於男性,參賽者往往最終鼻青臉腫、血跡染身、筋斷骨折,慘不忍睹。
東方人受儒家文化影響,比較“憐香惜玉”,大都主張文斗,要求比賽雙方不能給對方的身體或面部造成任何實質性的損傷,當然,小的劃傷、扭傷、拉傷不必計較。
選拔文斗摔跤手時,對相貌、身材,甚至性感氣質、嫵媚伎倆的要求都十分高,而且格斗方式花樣百出,普通的漂亮女孩子一般都難以適應,即便是西方女子,初次見到這種架勢都難免猶豫緊張。
但長時間堅持下來,等到適應了,積累起經驗,美女摔跤手們大多會將其當作一種刺激有趣的“極限運動”。
地下文斗沒有定式,全憑觀眾喜好。
但在本地的圈子里,有一種比較經典的比賽場地,應用甚廣。
即在一個寬敞的房間里鋪上滿地的毛絨毯,多為純淨的白色、藍色或紅色。
上場的摔跤手多為一對一,也有二對二的,莎波什尼科娃見過最大規模的是十對十。
對選手著裝最寬松的要求,也就是“體面”的上限,是上身穿單薄的絲衫,下身穿包臀的緊身短裙。
至於衣裙的顏色,根據客人的品味五彩紛呈:嫩黃,水芹綠,艷紅,玉白,海藍……大多要求鮮亮奪目。
摔跤女郎們修長的美腿,要麼裸足裸腿,要麼穿及大腿上部的長筒絲襪,有時還要求絲襪配高跟鞋或過膝的高跟長靴。
這一點,當地闊少們的口味倒是出奇地一致。
角斗的雙方除了衣物顏色要有區別,其他衣著細節的必須相同。
金鑼一響,身材惹火的嬌美女孩們便彼此衝撞、摟抱在一起,你撕我拽,你擠我壓,紅粉相爭時,免不了紅唇相觸,酥胸互漫,小腹相親,腿蹭腳磨……香艷的氣喘,醉人的膚溫,往往令爭斗的雙方身心迷亂,神情亢奮,既能領到豐厚的回報,又獲得了肉體的享樂,因而纏斗雙方往往會比觀眾還要欲罷不能。
其中最為精彩的,當屬多人纏斗。
為了刺激觀眾的眼球,無論組織者還是比賽雙方,心里都清楚該呈現些什麼,無論勝負,比賽結束後,雙方周身都不該留下寸縷,這是“無規則”的地下摔跤場上最基本的規則。
因此爭斗的雙方扭在一起後,第一件事就是互相撕衣服、扯裙子、抓絲襪,即便是一起滾翻在地,也要讓對方先變成赤身裸體。
多人對抗的賽場上,往往開戰沒多久,便滿地都是扭纏在一起的玉臂和美腿。
玉手纖指將五顏六色的單薄衣裙變成碎片,隨著憤怒的揮打扯拽、瘋狂的推翻打滾,各色柔紗、絲絹、細布、尼龍漫天飛舞,如同天女散花。
待到個個袒裎相見,這些剛剛還嬌滴滴的艷女便已性情勃發,不可抑止,在碎衣斑斕的地毯上兩兩相纏,用舌尖去對話,用胸峰去探索,用小腹去蹭壓,用美腿去盤圈……整個大廳里嬌軀翻滾,胸峰蕩搖,香汗淋漓,燕吟鶯啼,如果沒有觀賞時間的限制,沒有現場工作人員的暴力拆拉,這種忘情的爭斗恐怕會無休無止地進行下去。
有時甚至比賽結束後,選手們在後台相遇,轉眼就又糾纏到了一起。
更有甚者打得不可開交,會連“三急”都忍不住,索性在彼此攪成一團的肉浪中盡情潑灑,搞得原本香水味彌漫的更衣室里臊臭熏天。
這種讓選手欲罷不能,甚至忘情其中的沉浸感,也是地下摔跤的魅力所在。
莎波什尼科娃迄今參與過的比賽中,一大半都是地下摔跤,與不同的人廝纏,能激發出她不同的欲望,這對她來說遠比半地下摔跤來得刺激。
姜怡這樣的尤物,是她畢生罕見的,此番成為可以任她為所欲為的對手,豈能輕易放過?
除了姜怡帶給她的強烈肉體享受之外,胡磊的觀戰也讓科娃興奮不已。
她久經戰陣,摸透了男性觀眾的心理需求,知道該如何討好有錢的男人,只要讓胡磊這位“財神爺”看得滿意,肯定會有大把的鈔票往自己身上撒。
此刻她還以為,姜怡也是跟她一樣的風塵嬌客,跟胡磊也不過是過夜的交情,想到兩人能一邊互相享受身體,一邊一起掙一筆大錢,她甚至開始替姜怡感到高興。
正好此時,莎波什尼科娃再次將姜怡翻到身下,情欲亢奮的她依然不忘向胡磊拋去一個風情萬種的眼波,而胡磊正瞪大那對凸鼓的眼球,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和姜怡看,嘴角流出渾濁拉長的涎液,滿臉的貪婪和迷醉,似乎天塌下來都不會在意。
這副令人惡心的表情在科娃眼里是那樣的迷人,這是最純粹的金錢的樣子!
他發綠的眼里放散出美金的色澤,他歪斜的嘴角流出的是白金的光芒!
眼前是觸手可及的富貴,身下壓著那東方可人兒越掙扎越動人的嬌軀,科娃的情致與興奮瞬間達到了高潮,她用自己性感的雙唇,瘋狂地封住姜怡的那對朱唇,濕軟地狂吻,哪怕是舌尖被對方咬疼、硌破,也打擾不了她此刻的盛性。
朱婉君也好,姜怡也罷,盡管同為美女,但她們還是太不了解西方美女對性的瀟灑,以及對金錢的務實了。
將東方女性的分寸感和羞恥心,強搬到西方美女的身上,這樣的想法未免太天真。
姜怡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助,即便她死命閉住嘴唇,莎波什尼科娃那柔軟又韌性極強的舌尖,還是如同流動的軟銼刀,一次次地撬開、磨進她的貝齒。
她感覺自己的舌頭好像要被吸食掉一樣,讓科娃用舌尖又抻又撥,嘬得又僵又麻,連舌根都被吸吮得隱隱作痛。
科娃那對挺拔的胸峰,反復壓著自己乳房,隨著她在自己身上一次次激烈的向前衝刺,不停地向上頂。
科娃上翹的粗糙乳尖,一次次插進姜怡的乳球下方,挑動起姜怡滾圓的下乳,然後又用自己沉甸甸的下乳砸上去,四球相衝,噼啪有聲,相互混亂地擠壓搓動。
乳房本就是女性最敏感的性器官之一,其中最最敏感的乳腺就在乳房的最底層,自乳暈開始,越是向下越敏感,越是飽滿圓潤的下乳,也儲存著女性越是沉重的情欲。
此刻雙方都來到了情欲的頂峰,如兩個漾漾欲溢的銀瓶,每一秒的相互碰觸都是關鍵的對決,而科娃占據了體位上的絕對優勢。
姜怡被莎波什尼科娃一次又一次地“捶擊”著,胸部的憋悶與脹痛不間斷地傳到大腦,轉化為快慰的興奮。
這種興奮即將壓制住她抗爭的決心和不甘落敗的榮譽感,此刻她真的想放棄,全部交給身體的本能,任由秋池雨滿,江海倒流。
就在這時,她的小腹忽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擠迫,壓力之大,連小腹下部連到大腿間的那塊堅硬的骨頭,都感覺到了崩摧般的劇痛。
姜怡很清楚,只有骨骼相互碰撞時才會有這樣的感受。
她與科娃看起來都身條纖長,但各自的小腹及胯部都有著豐厚的脂肪層,對一般的撞擊、頂靠都能起到很大的緩衝作用。
此刻姜怡的感覺,好像是提著胯,狠狠地撞向堅硬的桌子一角,不然不會產生這樣的疼痛。
科娃的臀胯,看起來比自己還要豐滿幾分,她兩腿間匯聚的脂肪層至少有成倍的緩衝作用,這樣都能給自己帶來骨骼對碰的疼痛,可見科娃使了多大的勁,恐怕是她將全部的體力和重量全部壓在了兩個恥骨的對接尖端上。
這種針鋒相對的壓迫,比男人的蠻力還要可怕,幾乎洞穿了姜怡的全身,讓她擠出了眼淚,一時連放棄的念頭都嚇沒了,本能地咬緊牙關,苦苦守住。
然而碰撞之後,科娃這塊堅硬的骨頭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針鋒相對地頂住姜怡的骨頭尖,開始沿著一個方向旋轉,轉動的速度很慢,但保持了相當程度的壓力,徐徐緩緩地向下擠按著。
從科娃的角度來說,這其實是在“研磨”。
“碾子”是中國農村磨制豆漿的一種常用工具,將兩塊堅硬的圓形石板上下對合在一起,對合面上全是粗糙的凹槽,形成管狀的空隙,由中心向周邊輻射。
將豆子和水通過中央上方的小孔,倒入石板間的空隙里,然後沿著一個方向轉動上方的石板,便可將豆子充分擠碎,揉成汁液,順著石板的縫隙流出來,便是色澤淡黃、氣味生腥的豆漿。
這“研磨成漿”的過程,姜怡此刻感同身受,她與另一個女人的身體正在發生類似的物理作用。
她倆上下兩塊堅硬崢嶸的盆骨,如同兩只合在一起的磨盤,上面的莎波什尼科娃正像洗牌一樣,不斷地順時針打轉,一圈圈地酥動著姜怡柔軟的三角區,下面的姜怡死咬牙關,一邊竭力夾緊自己滾燙的小腹盆腔,一邊艱難地挺動自己同樣堅硬的恥骨,沿著相反的方向與對方互絞。
兩人絨毛金燦的下體連成了一片豐饒的麥田,隨著兩道相反的旋風,“嘶嘶啦啦”地卷起陣陣熱浪,每一陣都攪動得她們熱汗如蟻,鼻息似火。
她們互相緊咬著嘴唇,“吭吭”地憋著氣,上半身像僵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互相摟住,下邊四條長腿也緊緊地纏住,中間兩個胯骨則像是互相盤旋的糖球,越貼越黏,越轉越滑,最後隨著兩人胸脯一陣劇烈起伏,那對互相貼合的三角區竟然像互相蹭癢一樣,繞著越來越大的圓周,放肆地彼此“唰唰”搓磨了起來。
姜怡感覺自己的盆腔口好像陷進了一個洶涌的漩渦,陣陣翻卷的灼熱肉潮,讓她本就疲憊不堪的神志一次次斷线。
恍惚中,她想起自己好像做過相同的事,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浮現在她的腦海。
哦,原來是加班那天晚上跟朱婉君。
明明那次時間很短,她倆也都沒有用力,但那段記憶就是格外的清晰、真切、令人難忘。
而且不知為什麼,一想起朱婉君,姜怡就感覺自己的大腿和小腹格外濡濕,一股酸熱的暗流正沿著自己的花蔭向下滲透,仿佛真的從自己恥骨的周圍榨出了一縷灼熱的“豆漿”。
姜怡嚇得趕緊抽縮小腹,她與莎波什尼科娃原本“默契”的胯間互碾,也一下子打亂了節奏,兩人前凸的骨骼帶著巨大的慣性,悶悶地對磕了一下,尖銳又深邃的疼痛牽動了兩人的脊椎,扯拽了彼此大腿根部的全部肌肉,痛得兩人異口同聲地“咿呀”了出來,一上一下摟緊了對方,篩糠般地顫抖著。
半分鍾後,又是科娃先恢復過來,仿佛無事發生一樣,繼續壓下胯部,轉圈研磨,姜怡也不得不扭動起臀胯,一圈又一圈倔強地回應著。
在兩人一圈一圈的互相“耕耘”中,姜怡總算看清了莎波什尼科娃的心思。
這個女人的目標極其明確,就是在一門心思地滿足自身的肉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考慮,簡直像一個把交媾作為唯一需求的成熟期昆蟲,為此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科娃的姿色和本領都令人驚嘆,姜怡如果對她感興趣的話,此刻未嘗不是如魚得水。
問題是姜怡越與科娃糾纏,就越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追求的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快感,科娃的美和欲,不過是膚淺的皮肉享受,由於彼此間沒有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欣賞,姜怡對這個洋妞始終產生不了太大的興趣。
況且科娃精致甜美的外表、旺盛如火的情欲,全都表現得太直接了,顯得整個人沒有半點含蓄的韻味,肢體間的碰觸也太過強橫粗蠻,根本調動不來情趣。
此刻科娃毛躁的求歡,在姜怡看來更像是單向的侵略,姜怡只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陣陣緊迫,絲毫體會不到雙向的快活與迫切。
姜怡不禁遺憾地想著,如果此刻能把科娃換成朱婉君,那該是多麼美妙銷魂的體驗。
姜怡從昨夜母親的講述中,看到了一張情仇百結的命運之網,將她與朱婉君在出生前便緊緊地綁縛在一起。
她們像一對完全對稱的羽翼,像一定會相遇的兩塊磁石,注定棋逢敵手,旗鼓相當。
兩人扭斗在一起時,嫉妒在糾纏中釋放,仇恨在廝打中緩和,激情在翻滾中勃發,依戀在悸動中孕育,情不自禁地開始在對方懷里撒嬌、任性、靦腆、羞澀,用肌膚相貼的方式感受對方的敏感、細膩、活潑、天真、嫵媚、溫柔、直率、痴纏……
兩個人迥異的性情,隨著肉體的不斷深入貼合,仿佛變得一樣柔軟綿長,最終糅合在了一起,相互融合,相互暈染,相互彌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種奇妙的靈魂交融,給姜怡帶來越來越強烈的刺激和觸動,已經遠非肉體的快感所能比擬。
這讓姜怡開始覺得,只要找到一種合適的方法,她與朱婉君便能一起抵達人間的極樂、歡愉的盡頭。
只是她暫時想象不出兩人共存的未來,而且對這種過於熾熱的同性情愛感到隱隱的恐懼。
所有這一切憧憬和恐懼、幸福與憂郁,都不是眼下莎波什尼科娃這個放蕩、狂妄、不知羞恥的外國女人所能帶給姜怡的,任何替代的嘗試都是一種褻瀆。
想到這里,姜怡更是不甘心被科娃榨出“豆漿”來,即便自己要榨出“豆漿”,也合該與朱婉君一起榨出鮮熱又黏稠的“情愛之漿”。
此刻在朱婉君腳前的地毯上,姜怡與莎波什尼科娃全身都互相纏繞在一起,口唇相合,玉體相貼,四肢纏繞,連色澤迥異的兩頭秀發都開始混雜在一起,糾纏得如同兩只互相絞殺的章魚。
姜怡的嬌軀已經滲出了大量汗液,白嫩的肌膚呈現出粉紅色,莎波什尼科娃如鮮奶般白亮的肌膚也濕潤了、粘滑了,因亢奮的情緒而透出了濕熱的紅潤,只是不如姜怡那般明顯罷了。
沿著兩對肉嘟嘟的大腿向下看,四只閃著瓦藍色光澤的黑色過膝高跟長筒靴早已纏攪盤錯,繞成一團。
朱婉君看著兩個粉嫩剔透的人兒,環環相扣地攪抱在一起,在令人眼花繚亂的扭打中漸漸不成人形,忽然意識到這流動的色彩,與一對粉紅色的蛞蝓互相交媾的情形何其相似。
要說有些不同,便是蛞蝓間緊緊纏繞在一起、連接著粉色身體的藍色器官,其實是彼此勃發的生殖器,而此時將姜怡與莎波什尼科娃兩具粉嫩嬌軀緊緊鎖住的,卻是兩雙緊貼著美腿玉足、反射著瓦藍色光芒的長筒靴。
兩者本質上完全不同,但在朱婉君看來,卻又同樣引人遐思,撩人心神。
個中的聯系,朱婉君後來平靜下來才慢慢想清楚。
對人類的性行為做過詳細研究的奧地利學者弗洛伊德指出,女性的腿與足也是一種廣義上的“性器官”。
中醫學中,足部的穴位數量和密度遠超人體的其他任何部分,頭與足位於人體的兩極,“上吸天精,下收地華”,上部依賴的是眼、口、鼻來接收外部信息,下部便只能依賴足踝的感應來接收信息。
足位於人體的最下端,似乎難登大雅,但是從古至今,女性一直不吝用漂亮的鞋子、精美的飾物、華麗的塗料來裝飾它。
男人為了表示對女性的強烈愛意與臣服,最喜歡撫摸、親吻的也往往是她的足,吻手、貼面相較之下只是在表示尊敬與親近。
女性在矜持時,往往也更喜歡以踢、絆、踩等動作來含蓄地傳達情意,有時光是小腳一抬,就會有三分輕佻、調弄的意味。
而在女性之間,貌似不經意地踩住對方的腳,輕輕按揉,或者勾住對方的小腿輕蹭,則會顯出一種認真的曖昧。
如果是互有情意的兩個人,足尖若即若離的相觸就更是勝過千言萬語,纖足的相互摩挲也足以令嬌軀一凜,引發出難以釋放的強烈亢奮。
朱婉君記不得自己是否完整讀過一本弗洛伊德的著作,但她確實會本能地將“足”與“性”聯系在一起。
此刻她更是意識到,原來自己自從開始與姜怡纏斗,便一直在注意她的腳。
院長查房的那一次,她與姜怡在眾人離去後又是踩腳,又是勾腿,與其說是在“打腳仗”,現在想來,更像是在以敏感的小腳互相感知、刺探、傳意、撩情。
其中交換的信息、傳遞的情趣,簡直比眉目相交、口唇相迎更加生動豐富啊!
因此,朱婉君此刻看著姜怡與莎波什尼科娃的腿腳糾纏在一起,轉而聯想到一對交歡的蛞蝓,真的是再自然不過了。
她記得書上說,一對情欲勃發的粉色“蛞蝓戀人”,將藍色的生殖器互相交纏後,會表現出巨大的耐心與毅力,相較於它們短暫的生命,仿佛在用半輩子來完成一場瘋狂的貪歡。
一個個濕熱的夏夜,昏黑的樹影和石牆下,兩個不會說話的小生靈用自己的方式互相找到,然後安靜又激烈地開始7~20個小時的漫長交媾。
兩套一模一樣的性器官同時展開、延長,互相包裹、潤濕,擠盡兩個半透明軀體的最後一絲氣力,直到完成同性間的互相受孕。
那兩套藍色生殖器官,隨著彼此漸漸伸長,相互間打的結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緊。
擰在一起的兩個小身體以及伸得越來越長的“關鍵部件”扭曲著,蠕動著,搓蹭時發出連綿不斷的黏咕聲響,似乎在演奏一曲連貫綿長的歡愛交響曲。
而且在這對“小戀人”熱辣的纏綿中,兩條纏繞在一起的性器官有時會不幸打上死結,在這場無法結束的交媾中,不知不覺將彼此活活勒死。
這樣看來,這對欲火焚身的情種或許每一秒都在承受著死去活來的煎熬!
然而轉念一想,巨大的痛苦中往往又會伴生狂野的欣歡,也許這對愛侶正沉醉於痛苦折磨與極致享受之間,如水火交替,天地倒轉,欲訴無言,欲罷難休。
眼下姜怡與莎波什尼科娃的肉體糾纏,也正像蛞蝓般舍身忘我、離魂蕩魄,卻又似乎比蛞蝓們多了一層互相壓制、降服的私心。
朱婉君作為旁觀者,對著這兩個你上我下、激烈翻滾的身體,漸漸有些捉摸不透,只怕兩位當局者更是迷亂難明。
朱婉君忽然又想起一類名叫“海蛞蝓”的小型軟體動物,雌雄同體的它們,平時都顯示出雌性的性狀,唯獨在交配時節,兩只相遇在一起,便會伸出尖銳的雄性器官,相互催情、刺戳、侵凌、戕殘,消耗體力,剝奪自由……總之就是要采取各種手段讓對方屈服,一方面將自己的遺傳物質通通注入對方體內,另一方面要用盡一切辦法消耗對方的情欲、體力,乃至生命力,以便徹底支配對方的身體,讓對方忠誠專一地為自己孕育後代。
不過這樣的雙雌相爭,彼此間會有真正的愛憐和眷戀嗎?
有時率先完成“射精”的一方為了盡早脫身,甚至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斷欲絕愛”,用布滿鋸齒的口器割斷對方的生殖部件,拋下身受重傷的對方,決絕離去,這種絕對利己的支配難道會產生純粹的愛情嗎?
不過話說回來,不光是同性之間會互相利用,大多數異性戀人之間的關系,難道不也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征服與支配嗎?
朱婉君有些不敢接著往下想,原本自己只是被眼前這淫靡的肉體廝磨所撩撥,誰知一番胡思亂想之後,反倒讓自己陷進了懷疑的漩渦,徒增不少煩惱與困惑。
看情形,當下房間里的三位女性,大概只有朱婉君還稱得上“女孩”。
胡磊是唯一一個與朱婉君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可是今天之前的他根本就是無能兒,只能算是“半個男人”。
因此,朱婉君的身體一直還保有“童貞”。
然而她畢竟有著健康女人的生理需求,生活中的耳濡目染,讓她內心對成為“真正的女人”滿懷期待。
況且胡磊盡管缺乏正常男性的能力,畢竟也是“閱人無數”,動作嫻熟,手法高超,經常三下兩下便弄得朱婉君心旌飄舞,欲火如焚,可惜之後往往無法讓她充分釋放。
一次次無果而終的歡愛,一次次戛然而止的挑弄,讓朱婉君肉體的情欲如春潮水漲,一次比一次敏感、充沛,漸漸成了一條蕩漾的“懸河”,動輒漫濕了理智的堤岸,泡軟了嬌柔的肉體。
可以說,朱婉君最近半年來之所以情緒頻繁失控、情感反復迷茫、情思一再紛亂瘋長,胡磊可稱得上罪魁禍首。
除胡磊外,還有兩個人與朱婉君有過親密的接觸。
一是她的親生母親朱琳,畢竟母女情深,盡管有時雙方的接觸偶爾會超越尋常的親子,但朱琳每次都能適當地掌控形勢,避免彼此都深陷情欲漩渦,不能自制。
再一個,就是令朱婉君恨之入骨、嫉氣遮天,卻又牽情索懷、情怨難辨的神秘美女——姜怡。
她倆每次扭打、摔跤、翻滾,都會不約而同地穿著極為相似的衣物,要麼是性感迷人的長過大腿的絲襪,要麼是散發著硬朗氣質又不失女性韻味的光亮及膝高跟長筒皮靴。
衣著就像她們寫在身體上的自我介紹,反映的是兩個大美人彼此相通的蕙質蘭心。
秀發,紅唇,酥胸,豐臀,美腿,纖足……這些是女性靚麗風姿的焦點、青春與性感的高光處,她們的渾身裝束,自然也無不是圍繞著這些絞盡腦汁,精心搭配。
當兩人打翻在一處、貼身搏斗時,這些細膩柔軟的身體部位仿佛帶有一種迷情的磁場,互相吸引、刺癢,不知不覺也成了她們互相攻擊的首選目標。
她們不約而同地互相扯頭發,吸嘴唇,頂酥胸,撞豐臀,纏雙腿,勾腳踝……尤其是姜怡,在與朱婉君的扭纏中,似乎格外喜歡挑逗她的嘴唇、胸脯和大腿,一次次突如其來的刺激,每每搞得朱婉君又羞又惱,又氣又恨,可偏偏自己的身體也總會感到欲罷不能。
有時候朱婉君真想索性順服了姜怡的逗弄,將身體軟軟地鑽進對方的懷里,但姜怡又往往在她倆雙雙發軟的瞬間,表現出一種疏遠的蠻霸,讓彼此間的脈脈溫情在玉露相逢之際化為泡影,最後只好在怨憤的互搏與曖昧的纏綿之間不上不下,周而復始。
姜怡同樣是嬌柔敏感的妙齡美女,心理上對朱婉君懷有強烈的嫉妒與嫌惡,卻又總是忍不住趁機對朱婉君毛手毛腳,有時甚至會弄得自己也渾身酥軟,情陷其中。
她也一再反思過,確信這絕不是她與別的女性搏斗時養成的“不干不淨的惡習”,只有在面對朱婉君時,她才會如此舍身忘我,不計後果。
究其緣由,或許是她在發泄暴力的過程中頓生玩心,或許是她頗有興致欣賞朱婉君嬌嗔、薄怒、羞澀、驚慌時的可愛模樣,也或許是她在兩人相似的身體的親密接觸中受到感染,沉浸於一種只屬於她倆的曖昧氛圍,乃至身不由己……無論是爭強心觸發了纏綿意,還是靈犀意撩撥了孤獨心,總之自兩人身體第一次緊密碰觸開始,一種柔軟又刺激的體驗便在她倆心中生根發芽,讓這場因赤裸裸的利益糾葛而引發的衝突,變得世俗又意氣、激烈又纏綿、尖銳又曖昧。
在肌膚相親這方面,姜怡經歷得比較多,經驗也頗為豐富,即使也會在朱婉君面前莫名地心悸和氣促,但從未流露過尷尬的羞臊。
緊張和刺激只會讓她更加貪婪,更加用力地品嘗這新鮮的快感,並抓住機會,繼續向對方的肉體深處探試。
朱婉君當時甚至顧不得難為情,只是沉浸在這夢幻般的觸摸中,事後細細回想,才會漸漸雙頰發燙,喉頭發緊,繼而又感到胸峰刺癢,小腹脹熱,雙腿酥軟……恨不得再把剛才的姜怡變出來,讓自己用整個滾燙的身體重新壓住她。
朱婉君內心對這熬人的姜怡恨得咬牙切齒,然而越是與她那嬌艷的面龐貼近,便越是心亂如麻,最後甚至連羞澀都顧不上,轉而在一種濡濕的引力下欣喜神往。
兩人一次又一次相遇,朱婉君表面上越是神情淡漠,內心卻越是緊張慌亂,有時甚至不知所措,心中屢屢浮現出兩人愈演愈烈的綺麗對抗。
她總是被回憶和想象熬得身心俱疲,不願意再想,或者說不敢再想,但那夢幻般的熾熱景象卻又揮之不去。
漸漸地,哪怕只是聽到姜怡的聲音,那種曼妙的體驗便會從心底縷縷飄散,纏住她的周身。
其實當兩人眉目相對時,姜怡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她們都機敏又驕傲,習慣於隱藏自己真正的情感,越是內心的期待,便越不可輕易示人。
縱使是姜怡這樣灑脫放縱的女子,在朱婉君面前也要壓抑興奮,故作從容,她自己想來也覺得諷刺又無奈。
“情敵”的關系成了隔開她倆熾熱情愫的最後一塊遮羞布,卻也早已被兩對柔情又靈動的媚眼刺得千瘡百孔。好像空洞的藩籬,徒有其形,卻什麼都攔擋不住。
朱婉君若未動情,當日就不會在查房完畢後有意招惹姜怡;姜怡若是無意,就不會明知朱婉君蹭自己那一腳是在故意氣她,還忍不住撒嬌耍賴般地一路狂追。
她們都在刻意或本能地掩飾自己的目的,盡管她們的心思和情感都在種種反常的行為中昭然若揭,盡管她們都隱隱約約地猜到對方對自己的曖昧的欲望,但只要她們都不願戳破,她們之間就只是簡單又純粹的競爭關系,即使這競爭的方式和氛圍,在她們彼此看來都越來越變味。
她們自認為的緊張關系與實際上的肉體纏綿,反差是如此之大,簡直成了一種赤裸裸的偽裝,一種毫無隱秘性的欺騙,而她們所欺騙的,與其說是對方,不如說是自己。
青春花季絢爛奪目又無比短暫,即使對於朱婉君和姜怡這樣的大美人也是如此。
縱然肉體的美麗可以停留,青春的激情卻永遠只有一次。
她們由於種種原因虛度了青春年華,在各自成長的尾聲相遇,兩人一直沉睡的情愛瞬間勃發。
春潮之盛,席卷著她倆尚不成熟的理智,讓她們漸漸無法把控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天,她倆在女廁隔間里一番玉體互搏,灼熱的情欲透過白大褂,互相挑逗,就已經令她們徹底難以自制。
若非有人中途過來呼喊,還不知她倆要互相做出什麼事情,更不知她們要何時才能分開,怎樣才能收場。
那一次,她們才意識到,各自心中在第一次扭斗時就種下了情欲的種子,在她們默默的發呆、無意識的互相思念中悄然生根。
自那以後,這灼熱的種子如受春雨滋潤,在兩人心田發芽,讓她們在發呆時也會感受到揪心的牽絆。
自此兩人便由嫉生欲,以恨寄情,在“口角尋釁—互不相讓—趁機試身”的固定模式中,越來越熟練地互相貼近,各自心里的情苗茁壯成長,兩顆花季的心也同時步入盛夏,燥熱難安。
朱婉君胡思亂想時,姜怡在搏斗中的被動一點都沒有改變。
兩個女人激情的翻滾悄然暫停,姜怡被莎波什尼科娃壓在身下,只有她們緊貼的胯部還在不斷扭動、摩擦,胯骨隔著彼此豐腴的肌肉互相衝撞、咬合。
姜怡感到,科娃下體的花瓣狀組織越來越像吸盤,軟軟地抽縮著,自己小腹下部被對方用力地吸啄起來,小腹深處也開始像泵一樣緊張、抽搐,越來越難以控制。
她意識到,不能再讓彼此的小腹貼得這麼緊,於是開始扭動身體,奮力反抗,大腿游泳般地拼命蹬踹,一心要脫離接觸。
漸漸地,兩人咬合的胯間傳出輕微的拔瓶塞般的聲響,可是剛剛稍有脫離,科娃便從嘴里吐出姜怡的嘴唇,雙手撐住地面,支起上半身,雙腳後蹬,將身體一下一下地前推,很快又粘了上來,就如同附骨之疽。
姜怡有些惱火了,雙手松開科娃的後背,如虎爪張開,一左一右抓向科娃還在前後躍動的一對胸峰,用力地揉捏起來。
劇烈的快感讓科娃高高揚起下頜,“嗯嗯”地嬌哼;緊接著,強烈的疼痛又讓科娃嘴角一歪,“嘶嘶”地吸著氣。
極樂之後的劇痛猶如一劑猛藥,更加激發了莎波什尼科娃的烈性,她就像一頭被觸怒的雌獸,沒有絲毫猶豫,也不去掰開姜怡雙手,反而反手抓住了姜怡那一對高挺的胸峰,比姜怡更加用力地又搓又揉,好像自己抓的是兩個肉團一般。
兩個女人誰都不肯松手,也不作任何防御,只顧著讓十指在對方的軟肉深處捏、掐、揪、擰,就這樣硬生生地對峙著。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走,她倆交織的手臂越伸越直,將彼此小腹以上的身體完全撐開,在四目圓瞪的沉默中展開一場意志力的較量。
四團白花花的肉團,在她們的纖纖細手的擺弄下,好似四坨軟化的橡膠泥,扭曲變換著各種形狀,她們漲紅的小臉也同步扭曲著,顫抖的嘴角“嘶嘶”地吸進涼氣,吐出熱浪。
莎波什尼科娃久經戰陣,忍受過各種激烈的肉體刺激,忍耐的閾值明顯更高。
沒過多久,姜怡漸漸有些堅持不住了,她果斷地改變策略,雙手陡然下移,張開拇指與食指間的虎口,像掐脖子一樣托住了科娃胸峰的底部,從那彈韌的邊緣向著柔軟的乳尖緊攥。
姜怡是學醫的,對乳房結構的認識自然高於科娃,乳房上部主體被皮膚、厚厚的脂肪層以及肌肉組織所覆蓋,底部的脂肪層反而很薄,雙手觸上去,能明顯感覺到皮膚下密集排列的梭形顆粒,那就是乳腺腺體。
這部分一旦受到強烈的刺激,女性很難承受住。
姜怡此刻像醫生觸診一樣,向著科娃乳腺的深處揉捏,好像在耐心診斷里面是否有包塊。
這一手,胡磊曾經多次運用到她和朱婉君身上,好幾次弄得兩人骨酥肉軟,媚眼如絲,欲火騰升,舌底生津……加之姜怡本就是理療科出身,手法、輕重把握得非常到位,科娃即便身經百戰,也很快承受不住,顫抖地嬌吟起來。
姜怡聽出科娃的氣息聲色比剛剛柔弱得多,簡直像換了一個人,更能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發軟,幾乎要癱在自己的身上,便抓住時機,用腳上長靴的後跟蹬住地板,一番扭腰擺臀,輕松地將科娃壓在了身下。
可惜的是,一番翻滾讓姜怡的雙手短暫地離開了科娃的雙乳,兩人瞬間再次緊緊摟抱成一團,科娃在意志崩潰的前夕得到喘息之機,酸脹的豪乳立即貼緊姜怡的柔胸,如同互相舔舐傷口,很快就從劇痛中恢復。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莎波什尼科娃未必明白這句古話,但她畢竟是聰明人,能從教訓中迅速獲得經驗。
表現出來,便是特別擅長現學現賣。
她的乳腺還沒有從動蕩的酸麻中完全恢復,雙手便見縫插針地鑽進了四乳中間,手背壓著自己的雙峰,食指和拇指捏緊了姜怡的兩顆小豆,不輕不重地快速一擠,一陣電擊般的刺痛瞬間蔓延到姜怡的雙乳,疼得姜怡本能地抓住科娃的手指,想把它們拽開。
科娃順勢彈開姜怡的乳頭,反手便握住了姜怡剛剛讓她大開眼界的相同部位。
姜怡疼得渾身一激靈,連忙也去握科娃的下乳,然而終究比科娃晚了一步,身體仿佛瞬間泄去了力氣,幾下便顫抖著癱倒在科娃的身上。
科娃見狀,不慌不忙地在姜怡嬌喘潮紅的臉頰上吻了一口,然後用自己的腳尖挑起姜怡一只腳踝,輕輕松松地便將她翻到身下。
莎波什尼科娃兩只手一直輕輕地在姜怡的乳房底部揉搓,保持著對姜怡的持續刺激。
姜怡感到胸部的陣陣癢麻仿佛沒有間隙,如同一股忽大忽小的電流,在乳房深處來回亂竄。
她的俏臉已經漲得通紅,開始灼燒自己,呼吸也快到不能再快,卻依然緊咬嘴唇,阻止著胸腔里潮水般的呻吟、哭嚎般的尖叫,仿佛捍衛著自己最後的防线。
然而她的身體還是越來越軟,渾身的力量都在緩緩離她而去,她之前用雙手抓住了科娃的手腕,現在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科娃很狡猾,姜怡越是反抗,她便越是加勁揉搓,每當姜怡的肌肉無奈垂下,她也隨之稍微放松,仿佛熟練的釣魚人在大魚咬鈎後,老練地消磨對方的體力。
姜怡每次倔強地睜開眼,都會看見這花容潦亂的洋妞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滿臉疲憊又沉醉的得意。
莎波什尼科娃一直看著姜怡的臉,貪婪地欣賞她掙扎的蹙眉、不甘的抿唇。
姜怡不知道,她自己跟朱婉君有個共同特點,越是憤怒,就越顯艷美。
此刻她秀發拂面,柳眉倒裁,杏目圓睜又斜睨,紅唇緊鎖復微開,梨渦雙隱現,紅霞染桃腮,薄汗蒸粉嫩,柔膚涌雲排……科娃看著看著,不知為何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也在漸漸消失,一陣痴迷的僵硬從舌頭底下擴散到全身,一雙揉得有些發酸的手也亂了節奏,整個身體帶著一種沉重的酸軟,不禁向下匍匐。
恍惚間,她意識到了自己到底想做什麼,松開雙手,猛地摟住了姜怡,任憑兩人揉得熱脹的胸脯擁擠在一起,卻不再有半分敵意。
她一口吮吸住姜怡的臉頰、口唇,如暴風驟雨般狂吻了起來。
姜怡瞬間清醒,憤怒地想要推開莎波什尼科娃,然而剛才被她弄得渾身松軟無力,轉眼便被她抓住手腕,將雙手按在地上。
姜怡的嘴巴被對方潮濕的欲火封住,身體也好像被她用每一寸皮膚舔舐著,一時驚恐又不甘,只能用兩只腳拼命地亂踢亂蹬。
科娃大概被姜怡的靴跟撞痛了,一時也涌起火氣,暴躁地用兩條大腿貼緊姜怡的大腿,將它們按住,兩只腳蜿蜒著向下探伸,直到分別將姜怡的兩腿纏住。
兩人此時臉貼臉,胸擠胸,手按手,腹壓腹,腿纏腿,上下完全疊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描邊重影的“大”字形。
姜怡的上身被科娃壓得動彈不得,好在兩人光滑的硬質靴子之間還有空隙,雙腿依然在扭動著反抗,四只長靴互磨時,“嘶嘶咧咧”的搓動聲有如電光石火,鏗鏘不絕。
科娃的靴子還是PVC材料的,更加光滑,幾次差點讓姜怡的腿腳掙脫。
科娃的欲火在姜怡倔強的唇舌間釋放不得,腳下的干擾又沒完沒了,索性將自己的兩條長腿繼續用力地纏緊。
兩人恥骨頂著恥骨,大腿繞過大腿,膕窩穿過膕窩,小腿互相絆住,腳踝互相勾住,一圈圈纏到兩人的腿骨都在“咔吧咔吧”地痛響,最後連彼此六寸高的靴子後跟都卡在一起,兩人套著藍瓦長靴的大腿也如四條粼粼的烏蛇,兩兩打結,死死地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