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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坦白

愛與欲的年華 夜月 11517 2024-03-05 16:45

  正當陸明准備開口的時候,唐嫵的平淡語氣里帶有一絲隔閡:“拔出來。”

  “嫂子……”唐嫵眼眸里原本的羞赧迷離消失不見,清澈明秀,注視著陸明雙眼,輕啟芳唇:“沒有聽到嗎?”

  陸明的心髒彷佛停了一拍,嫂子以前從來沒有對他這麼冷淡和抗拒,這下惴惴不安,也不敢有陽奉陰違的態度。

  他腰身緩緩向後挺,讓肉棒從柔軟溫厚的蜜膣里擠出來,使勁卡著花蕊深處的龜頭,戀戀不舍地離開極具彈性的子宮壁,棱鈎邊緣摩擦著敏感膣道,被淫液充分浸潤的壁肉蠕動著就像呼吸般一緊一縮,讓肉棒的撤退頗為艱難。

  嫩白纖細的美腿在破爛絲襪的襯托下更顯魅惑,唐嫵的玉頰仍然潮紅,她強忍住下半身傳來的異樣酥麻,柔腹柳腰的起伏很平緩,沒有顯示出異樣,同時還用手捂住了胸口。

  激情碰撞後的嬌軀香汗遍濡,幽香纏繞,滑嫩雪膩的飽滿雙乳即便平躺著也脫離地心引力,朝上微鼓形成誘人弧线,兩顆粉紅乳頭依舊堅挺性感。

  微綻的花穴被凌辱得稍微發紅,隨著龜頭最後被潤滑的膣道擠出來,那像丁香葉般嬌嫩的陰唇已無法合攏,唇瓣柔軟紅潤,形成一個小小的微張穴口,並發出“嗞——”的聲響。

  停留在花穴內的晶瑩蜜液汨汨而出,直接流進了翹臀縫里,隨後還有大量精液慢吞吞地從膣道里探出來,以相當緩慢的速度淌下,滲進了灰絲褲襪里。

  那根折磨自己許久的肉棒終於從下體脫離,讓唐嫵的緊繃心神逐漸緩釋。

  陸明顧不上晶瑩剔透的黏糊肉棒,趕緊將旁邊的紙巾拿來,想幫嫂子清理下體的汙穢之物。

  唐嫵搖頭,合攏雙腿躲避了他的好意,將紙巾拿過來,輕輕擦拭了下體好幾遍。

  蜜膣柔肉相當緊窄,隨著花穴口的重新閉合蠕動,漫灌進去的精液不再溢流而出,大部分殘留在花穴深處,這就是極品名器的特征。

  她又擦了一會床單上的水漬,只是深深的水痕短時間內難以干透,便放棄了,拿起一旁被子,迅速遮住自己的大半軀體,背對著陸明,只露出一雙瑩白嫵媚的蓮足,薄透的珠光灰絲襪仍有少許浸濕。

  見唐嫵全程沒有和自己說話,陸明坐在旁邊十分煎熬,他知道嫂子肯定在生悶氣,也不敢搭話,想著先讓她冷靜會。

  又過了好一會陸明才開口,語氣盡可能平緩:“嫂子,你剛才問我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從國外回來後,我的身體出了很大問題,和嫂子你的症狀一樣,但是我更嚴重,已經沒辦法射精了,然後……今晚不是要借精嘛,我自己怎麼弄都弄不出來,腦海里想著都是嫂子,所以我才厚著臉皮找你,之後,嗯……嫂子對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錯了。”

  陸明坦誠了自己的過錯,卻也在無意間提醒唐嫵,原本是她先委托陸明出精的,他因為身體變故無法出精,就該要唐嫵來解決,不管她用什麼辦法。

  雖然道理如此,但唐嫵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原本憋悶的內心變得茫然起來,依舊保持沉默。

  突然,陸明狂扇自己巴掌,而且力度相當猛,一邊扇還一邊自責:“嫂子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唐嫵急忙轉身,見他的兩邊臉頰已經淤紅微腫,內心一痛,摁住了他手腕,語氣嗔怒:“你發什麼瘋啊?”

  陸明被自己打成了厚臉皮,防御值被動拉滿,他不管不顧地抱住嫂子,整個人喜極而泣:“嫂子你肯原諒我了嗎,你終於理我了,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

  “哎你……”

  唐嫵被他的突襲擁抱弄得心神慌亂,尤其兩人還赤身裸體,柔軟的胸脯緊貼著陸明胸膛,粉嫩乳頭更是戳進堅實膛壁里,那縷縷溫馨沉醉的男人氣息圍繞在她周身,腮頰如霞。

  本來她想多罵幾句,內心的最後一點嗔意也漸消了:“你松開我,我沒有生氣,原諒你了。”

  她推開陸明的溫柔攻勢,雙眸局促已經失去了平靜,沒再看他,轉身用被子裹緊自己的赤裸胴體,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妥當,又躺回床上背對著他,整個人縮成一團。

  如此不明顯的暗示,讓陸明得以趁熱打鐵,他掀開被窩直接鑽進去,從後面抱住了唐嫵。

  “你——出去!”

  “我想抱抱你,就一會可以嗎,我保證不亂動。”

  “我不想聽你的保證,出去。”

  “就今晚好嗎,我需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判斷,到底有沒有差錯,我要好好感受一下。”

  陸明又開始了瞎忽悠,試圖讓唐嫵的心神分散。

  “什麼……判斷?你的手,不要亂摸我……”

  “我感受一下,我感受一下。”

  見陸明沒有作聲,唐嫵愣了愣,卻也沒再推搡,怕打擾到他“思考”,任由他從背後緊緊摟住,兩人的姿勢像極了溫存後的情侶。

  她緊張地捂住胸口,其實是為了掩飾慌亂的內心,這麼一鬧,存心想批評他的意圖隨之消散。

  熬了好一陣子後,她輕微提醒:“你判斷出什麼了?”

  敏感耳朵立即傳來聲音:“嫂子,我的症狀和你一模一樣,只有你身上的氣息才能讓我有這般依賴。”

  “你……”

  唐嫵適時沉默,手握成拳,很快就松開了,語氣變得黯淡:“陸明,你要清楚意識到,我是你嫂子,我們踏出的這一步……很危險,我已經對不起你哥了,你也要這樣嗎?”

  陸明摟抱得她更緊了:“我知道,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還是會把你當嫂子,嫂子你不必有心理負擔,畢竟我們兩個都是藥物代謝的受害者,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況且……我們今晚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能懷孕嗎?我們無論怎麼做,最終都是為了將精液送進你的體內,所以嫂子你不要有負罪感。”

  一提到這點,唐嫵的心就始終作痛,忍了許久的淚水輕輕滑落,她不願讓陸明看到,輕聲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哥會選擇隱瞞了,因為實在無法面對,甚至不知道怎麼開口,可如果被你哥知道了怎麼辦,我希望你哥對我坦誠,那我自己呢?我做到了嗎?”

  唐嫵的一番話直戳陸明心靈,他頓口無言。

  “嫂子,我們可以永遠保密,不將這件事說出去的。”

  “我,做,不到!”

  陸明還想說什麼,唐嫵直接推開他,下了逐客令:“你走吧,離開這個房間。”

  嫂子不容置疑的態度讓陸明的心情瞬間凝固,或許兩人分開冷靜更為妥當。

  “好吧……”

  等他灰溜溜離開後,房間恢復寧靜和空曠,它像是在嘲笑什麼,唐嫵反而更加難受了,用被子遮住自己。

  好一會兒,她起身,脫下了破爛絲襪,穿上睡裙,接著將床單拆下來,放進浴室的洗衣機里,從衣櫃里拿出嶄新的鋪好。

  唐嫵整理了片刻,頓時困從心來,擦完地面的痕跡後,直接關了燈躺進被窩里,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盡情籠罩自己,這樣她就不必再胡思亂想什麼了。

  然而站在門外的陸明一直沒有離開,憑借他的超強聽力可以分辨出唐嫵在里面干什麼,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患有黑暗和幽閉恐懼症的唐嫵,竟然關掉了台燈睡覺,這是相當不正常的。

  他離開房間,一個人站在走廊里獨處時,才發現自己做的一切太輕率魯莽了,他幾乎可以想象在之後的日子里,他和嫂子的關系將會一步步疏遠,出現不可彌合的隔閡……

  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事已至此,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思索很久後,陸明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床上的胴背倩影一動不動,陸明輕輕坐在床邊,沒有猶豫,直接睡在了她旁邊,有點霸道地摟住嫂子。

  懷里的柔軟沁香軀體輕輕顫抖,沒有明確拒絕的信號,只是輕聲低吟:“你怎麼回來了。”

  “這里太黑了,我擔心你會失眠。”

  陸明讓自己的語氣放緩:“我記得之前你說過,我抱著你,你會很快入睡。”

  “有嗎?”

  “有的,你還說非我不睡。”

  “我沒有說過,你是誹謗。”

  “誹謗就誹謗吧,反正今晚我就不走了。”

  唐嫵作勢起身:“我走。”

  但她被緊緊地摟住,無法輕易動彈,只好作罷。

  兩人又安靜了好一會,唐嫵率先打破沉默:“臉還很疼嗎?”

  “不疼了。”

  “嗯,以後不准這樣打自己了。”

  “好,我都聽嫂子的。”

  陸明試探著將她的身子轉過來,見她沒有明顯抗拒,便直接摟抱在懷里,兩人幾乎是面貼面,四目對視,鼻尖碰撞。

  熾熱的氣息,曖昧的呼吸,體膚相觸,異性荷爾蒙在空氣中緩慢交織摩擦。

  唐嫵那似幽怨的秀眸撲朔迷離,躲閃了他的凝視,呢喃著說:“陸明,愛與欲是無法分割的,所以,我們沒有下一次了,你明白了嗎?我真的很怕。”

  陸明注視著她,語氣誠懇:“嫂子,不用怕的,等你懷孕了我們就停止,誰也不知道的。”

  她說沒有下一次,陸明說懷孕了就停止,這中間的差別可大了。

  面對他的這番模糊不清的話術,唐嫵輕嘆一聲,沒再言語反駁,只是將粉拳抵在胸脯位置,和陸明的身體保持著細微距離。

  陸明的聲音再次傳來:“睡吧,晚安了。”

  唐嫵閉上了眼:“嗯……”

  多少個日夜的失眠,這一刻她終於能睡個安穩覺,在陸明懷抱里是那麼溫暖安心。

  到第二天清晨,明亮光芒喚醒了沉睡中的唐嫵。

  被空白洗禮過的意識尚需要一點時間恢復,她注視著前方衣櫃,懵懂的瞳孔逐漸凝聚,隨後才發現自己的柔軟胸脯被寬厚有力的手臂壓著,幾乎無法動彈。

  吊帶睡裙從香肩往下滑,整個光滑胴背緊挨著陸明,而且他的下體不知道為什麼赤裸著,肉棒輕而易舉挺進了自己的玉胯之間,龜頭甚至已經擠開了濕潤陰唇。

  她臉頰微微泛紅,確認了陸明還在熟睡後,想著掙脫胸前手臂,將身子撐起來,卻在扭動過程中刺激了肉棒的充血狀態,讓龜頭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探進花穴內,原本就有少許濕潤的蜜膣,在受到自然刺激後,整個膣道的愛液更加潤滑充分,龜頭輕松滑了進去。

  慌亂中的唐嫵,以極強的意志推開陸明,龜頭不情不願地彈出來,上面已經沾滿了晶瑩淫液。

  見陸明沒有醒來,唐嫵內心稍安,提了提睡裙吊帶,遮住了白嫩胸脯,隨即拿過紙巾幫他的肉棒輕輕擦拭了一番,抹掉自己的羞恥愛液,便悄悄離開了對她來說極為危險的床。

  她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等收拾妥當後,連早餐都沒有做就離開了家。

  房門關閉聲傳來時,裝睡的陸明才慢悠悠起床,同時收到了唐嫵的短信內容:我去醫院了。

  看來嫂子在躲著我啊……陸明暗嘆,接下來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用時間來衝淡兩人之間的隔閡。

  他對唐嫵的占有欲日益增強,也因此對自己大哥的愧疚心更盛,兩種矛盾在腦海衝撞,讓他百般煩惱。

  ……

  陸天看著在自己胯下賣力吞吐陰莖的方詩詩,整個人都是懵的,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或者說,色欲打斷了他的理智。

  就在剛剛,方詩詩突然過來探訪他,並以晨勃傷身體的理由,不由分說地幫他口交,著實讓陸天既激動又害怕。

  方詩詩的騷全刻在了臉上,魅惑狐臉,床技不僅驚人,同時也是口交達人,陸天在經過昨天的不完美打飛機經歷後,竟有點想念方詩詩的口交伺候。

  盡管陰莖十分疲軟,遠沒有以往那般堅硬,但是方詩詩的口技足以支撐到它繳械投降的時候。

  隨著雙腿一陣抖動,陸天猛地按住方詩詩的頭顱,讓濃精都噴進她的口腔里。

  方詩詩露出嫵媚的眼神,將精液都吞進去後,輕輕倚靠在陸天懷里,嬌聲嗲嗲:“你好壞喲,昨天電話里對人家那麼凶。”

  處於聖人時間的陸天,看了看牆上的指針暗道不好,不耐煩地推開她,臉色凝重:“聽著,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從今往後我們兩清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方詩詩被弄得猝不及防,臉蛋委屈起來:“嗚嗚,你個壞家伙,就想這樣拋棄我了嗎?”

  陸天先是猶豫了會,但想到曾經的誓言,內心堅定起來:“對,你走吧。”

  “我不要嘛,陸部長我要留在你身邊—— ”陸天已經厭倦了她的演技,沉聲說:“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

  她的語氣充滿了揶揄:“我哪怕離開了,隔幾天再勾引你,你褲襠還不是乖乖聳起來?我太了解你了,只要家里的紅旗不倒,你更喜歡外面的彩旗,當然了,玩厭了我這個彩旗,你肯定就會找下一個彩旗了。”

  陸天冷笑:“那是,我已經嫌棄你了,走吧。”

  “這麼絕情呀,說翻臉就翻臉……”方詩詩的委屈戛然而止,她緩緩起身,對陸天露出了微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將照片都發上網了。”

  “什麼照片?”

  “陸部長,你說呢?”

  陸天假裝不在乎,警惕著不被她勾著走:“如果你是說在國外拍的照片,那你盡管發吧,我是男的有什麼所謂,真正吃虧的人是你吧?還是說……你想告訴我老婆?抱歉,我昨天已經和老婆坦白,她已經原諒我了,你再怎麼扮演小丑都沒有用。”

  “陸部長我當然知道,這些照片已經無法要挾到你了,那這個視頻呢?”

  方詩詩晃了晃手機,視頻里正是她剛剛幫陸天口交的經過,而攝像頭就藏在了手提包里。

  陸天的臉色瞬間鐵青,只覺得胸膛里有怒火燃燒,他一次次被這個女人玩弄,實在無法忍受了。

  “嘿,想搶我的手機?別想了,我早就上傳啦,備份了好幾次呢。”

  陸天坐回原位,皺著眉說:“說吧,你想干什麼?”

  “100 萬,錢到賬後,我們之間兩清。”

  “沒有錢,你想錢想瘋了吧,我有多少家底你不知道?”

  “沒關系你慢慢考慮吧,我給你三天時間—— ”方詩詩再次晃了晃手機,優雅地離開了病房。

  陸天懊惱地閉上眼睛,他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色欲呢……

  就在這時,唐嫵卻從門外進來,陸天整個人被嚇到了:“老婆,你剛剛才過來嗎?”

  “嗯,我看到方詩詩出來了。”

  沒等唐嫵說完,陸天開始了表忠心:“她不知道怎麼找到我的病房,直接就闖進來了,這個婊子剛剛被我罵走了,估計又在折騰什麼陰謀了,我聽說最近有什麼AI換頭,可以仿得很真呢……”陸天一邊說一邊掩飾自己的慌張,他很擔心空氣中殘留的精液氣味會被唐嫵聞到,所以早早開了窗。

  唐嫵輕輕點頭後,坐在一旁沉默了。

  “老婆,你……怎麼了?”陸天才發現她的異樣,內心變得咯噔。

  唐嫵像是掙扎了很久,和陸天四目對視後,抿了抿嘴,最後坦誠說了出來:

  “老公,我做錯了一件事,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陸天內心稍寬,臉色漸漸舒緩:“做錯了……什麼?”

  他已經猜到了,估計唐嫵是背著他將房子拿去抵押了。

  “昨晚,我找陸明借精了。”

  “哦,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怎麼做錯了?”陸天說完後也愣住了,錯愕地看向唐嫵,似乎要讀懂她的真實意思。

  唐嫵的頭垂得更低了,一副犯錯被人抓住的模樣,聲音細若蚊囈:“借精過程中,我忍不住……和陸明發生了性關系。”

  “你,你再說一次?”

  唐嫵閉上眼睛,又重新說了一遍讓她百般羞愧的話:“我和陸明……做愛了。”陸天聽了後宛如晴天霹靂,嘴張得很大,心情久久沒法平息。

  他顫抖著說:“為什麼,為什麼啊?”

  唐嫵整個人顯得惴惴不安:“對不起,是我衝昏了頭腦,一切都是我主動的,是我忍不住勾引他,我知道……我現在解釋什麼都蒼白無力,我很愧疚,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再隱瞞你我會更加愧疚,我只能向你坦白。”

  這麼刺激的嗎……

  陸天深深地被震驚到了,他寧願相信天塌下來,都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會出軌,他太了解唐嫵的性格了,忠貞不二,外柔內剛,甚至在寵夫上有點霸氣側漏,可是,可是啊……

  “老公,我做錯了,我不知道怎麼辦,我說出來不是祈求你的原諒,我,我……”唐嫵的這番柔弱模樣,卻也讓陸天怨氣消散大半,他沒有松開老婆的手,苦澀地說:“你之前不是說,排斥所有異性的氣味嗎?怎麼會……”

  “老公,我沒有騙你,但是……我不排斥陸明。”

  唐嫵心神稍定後,如實說出了曾經發生的一切事情,從自己被綁架到陸明受重傷入院,她的陪院悉心照顧,然後在陰差陽錯下,被陸明的精液觸碰到身體,自那天後她的身體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太扯了吧……

  陸天完全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藥物,如果副作用是他自己,夫妻之間自然是琴瑟和鳴十分和諧,但如果副作用對象是他人,豈不是一頂大綠帽蓋在了自己頭上?

  想起在十幾分鍾前,方詩詩才幫他口交完,陸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資格去斥責唐嫵什麼,某種意義上算不算扯平了?

  況且找弟弟借精的主意,還是他主動要求的,只不過兩人的借精方式,已經超出他的理解和承受范圍。

  “砰——!”陸天抓起桌旁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唐嫵被嚇了一跳,臉靨泛白,緊緊地抓住陸天的手腕,語氣焦促:“老公,一切都怪我……”她罕見的低聲哀求,讓陸天有一種異樣情愫誕生,既然唐嫵有生理性厭惡,那他是不是有在外面找彩旗的契機?

  冷靜少許後,他輕拍唐嫵的手背,緩聲道:“事已釀成,再追究過去也沒用了,我這條命是弟弟給的,雖然他這次做得……很不厚道,但你放心,我不會和他對峙的。”

  唐嫵最擔心的就是兄弟之間反目成仇,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老婆,既然你坦白了這件事,我原諒你了,畢竟你也原諒了我在外面的風流倜儻,不是嗎?”看似大度的言論,其實陸天的內心依舊憋得慌。

  “老公,你真的原諒我了?我……對不起……對不起……”

  “夫妻之間不要說對不起,這句話還是你教我的,怎麼你自己不遵守了?”

  “嗯!”

  唐嫵懸著的心放松了許多,她緊緊地摟住陸天,也只有對老公的那份真愛,才讓她忍住那股臭爛魚蝦味,並竭盡全力麻醉自己的心理性厭惡,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

  “無論如何,希望這次借精成功吧……”

  聽出了陸天話語里的埋怨,唐嫵小聲地說:“老公,無論有沒有懷孕,我以後都不讓任何男人觸碰我的身體,我只屬於你……”

  “我知道,以後再看看吧。”

  陸天冷靜下來後,細細琢磨著什麼。

  也只有在這時,唐嫵才能聞到空氣中漂浮的腥臭精液味,盡管已經飄散了不少,仍然能聞出來。

  她立即想到了剛剛前腳離開的方詩詩,一股不好的猜想油然而生,試探性問:“老公,你剛剛是……弄了嗎?”

  陸天的臉部微僵,緩慢點頭:“嗯,早上欲望有點強。”

  唐嫵沒有繼續說下去,聰慧的她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陸天憋了很久,最終吐出一句話:“那,我們相互理解吧。”氣氛頓時變得古怪。

  “嗯……”

  ……

  陸明做好了萬全准備,甚至偽裝成疾病纏身的虛弱模樣,結果才發現副局長已經換人了,而狼王的權力被完全架空,不由暗嘆林家的好手段。

  沒有和狼王當面對質,讓陸明的緊張情緒放松了許多。

  陳凡是林家的人,空降行動局後,很快就在許多重要崗位安插自己人,他當然也不願意放棄對陸明的拉攏。

  畢竟無論是和林家糾纏不清的曖昧關系,還是陸明本身的超強能力,都讓陳凡將他當成自己人來培養。

  狼王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對手,他雖然退縮了,卻如蛇蠍般隱藏自己的鋒芒,並在黑暗中隨時衝出去反撲,容不得陳凡有任何懈怠。

  可惜病怏怏的陸明堅持要辭職做一個平凡人,拒絕了他的升職提議,內心潛台詞當然是你們大佬之間打架,就別再將我這個身殘志堅的凡人牽扯進來了。

  最後陳凡給他開了一個六個月長假,同時補了前幾期獎金,加上墨西哥之行的費用,一共是100 萬現金,勉勵他好好休息,期待六個月順利復職。

  杯水車薪的獎金讓陸明苦笑不已,但如果他不答應而是執意辭職,恐怕連這100 萬都拿不到……所以說,窮是原罪。

  他離開行動局後,和程瓔一同去了肖兵住所,位於市中心的某個小平層。

  肖兵的雙手完全被廢掉,還纏著白布袋,整個人看上去慘兮兮,當然在身側兩名女仆的精心伺候下,日子似乎過得還不錯。

  作為黑客,他總有一些灰色的收入來源。

  肖兵一看到兩人,頓時悲從心來:“陸哥,瓔姐,你們總算來了嗚嗚—— ”

  “我當然要來,我還惦記著幣圈里的錢呢。”

  陸明的這番來者不善的話,讓肖兵頓時變了臉色,想撓頭吧,發現雙手都是繃帶,便支吾著說:“老大,這個嘛,都是技術性調整,你放心,等我……”

  “行了行了,我都是開玩笑的,炒股炒幣我是願賭服輸,不怪你,我這次來呢,主要是幫你恢復傷勢的。”

  肖兵眼前一亮:“恢復傷勢?陸哥,怎麼個恢復法?我的耐藥性已經超標了,局里的恢復藥劑沒有用啊。”

  “我自有辦法,走吧,咱們換個地方。”

  三人同時出發,來到了華南市的偏頗遺棄一角,也可以稱為貧民窟。

  它是近幾年形勢惡化誕生的畸形產物,街道常年無人打掃,流浪漢酗酒睡在街邊,三五個瘦漢頹靡地圍在一起,依靠火圈燃燒取暖,並且不懷好意地打量經過的車輛,那些吸毒嗑藥的癮君子宛如行屍走肉僵直在路邊,像是末世來臨般,讓人十分不適。

  肖兵愣住了:“原來岩剛的家在這里?”

  程瓔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但登記的住址確實就是這里,可惜我們打不通他的電話。”

  “岩剛的父母身患重疾,所以治療費用是一筆天文數字,現在他退休了,生計估計更成問題了。”

  對於岩剛這個粗魯直爽的莽漢,陸明從來都很重視,能幫一把是一把。

  等他們來到一處民宅面前,卻發現里面已經圍了七八個壯漢,用力地毆打一個青年。

  “住手!”程瓔斥聲向前。

  幾人轉身看到程瓔,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小妞,你也想嘗嘗我們的滋味麼?”程瓔冷哼:“找死!”

  陸明閉上眼睛,默念15秒後睜眼,場上只剩程瓔還站著,地上都是哀嚎聲。

  躲在遠處的那名青年,被程瓔的那一身迅疾伶俐的腿勁深深震撼到了。

  “小兄弟,你是誰?認識岩剛嗎?”

  面對陸明的詢問,青年忍住哆嗦,小聲說:“大哥好,我叫呂布,岩剛是我的表哥,我來這里是……照顧他。”

  陸明點頭:“他現在怎麼樣了?”

  呂布眼里閃過悲愴:“傷勢已經止住了,沒有繼續惡化,但是他……不太好……”

  “他怎麼了?”

  程瓔皺了皺眉,也沒再管他,自顧自闖進去。

  等眾人走進最深處的房間里,便發現躺在床上的岩剛,他雙目渙散瞪著天花板,一股死寂撲鼻而來。

  岩剛全身筋骨皆斷,雖然沒有斷手斷腳,但想要下床已經不可能,可以說這輩子都在床上度過了,就連自己的表弟被欺負他都沒有能力拯救,也難怪失去了生氣。

  “石頭,哎,哎?死啦?認不得我了?”

  程瓔喊了他幾遍後,岩剛才緩慢轉頭,眼神呆滯,臉上全是絡腮胡。

  “你們來這里……干什麼,我這個廢人都已經沒價值了。”

  陸明走過去,將他扛在了身上,沉聲說:“你不是廢人,我有辦法讓你完全康復。”

  岩剛的雙眸迸發出一團火焰,怒瞪:“此話當真??”

  “當真,相信你陸哥吧。”

  呂布猶豫了會沒有跟上來,陸明給了他幾百元,讓他先去附近躲一下,之後等消息。

  程瓔被稱為獵狐的一大原因是,沒有誰知道她究竟有多少處隱匿住所,每一處住所又有多少逃生通道。

  這次眾人前往的就是程瓔的其中一處藏身之地,位於某處高檔豪宅里。

  看著裝修精致豪華的望江大平層,程瓔揮了揮手,絲毫不收斂自己臉上的得意:“行了行了,別這樣看我,這幾年我還是存了不少錢的,放心吧,這里絕對安全。”

  陸明憋了許久,忍不住開口:“要不你借我……”

  “沒門,老娘窮得很。”

  程瓔的一番話堵住了陸明的後續試探。

  “小氣鬼。”

  陸明將岩剛放平在床上後,拿出保存好的三份藥劑,分別給了三人。

  程瓔將藥劑緊握在手,搖晃著說:“我沒有受傷,就不喝了。”

  “隨你。”陸明聳聳肩,反正藥劑已經給了程瓔。

  在求生欲面前,岩剛的嘮嗑也發作了,他吞下藥劑後,砸吧著嘴說:“老大,這玩意真的管用嗎?我以前喝的那種都是按斤來算的啊。”

  “肯定管用,放心。”

  肖兵沒有問,他隱約知道了這是什麼珍貴玩意,小心翼翼地吞進肚子里,然後回到自己的修煉房間。

  等客廳安靜後,程瓔走到陸明身邊,好奇地問:“話說,我看到你的保險箱還有一劑紅色的,那是什麼玩意?”陸明狐疑道:“你想知道?”

  “當然想。”

  “好吧……”陸明如實告知了她DCP——70的藥效作用,程瓔作為他的心腹大將,自然不會什麼事都瞞著。

  可當程瓔得知後,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全身寒毛豎起,充滿了警惕:

  “臥槽,這玩意有毒,惡心,太惡心了,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

  陸明無奈道:“是你想知道的。”

  程瓔翻了翻白眼,又補充了一句:“那你准備用在誰身上?”

  陸明沉吟片刻,搖頭:“目前還沒有確定人選,反正我不會用在身邊人,哎你什麼眼神,這麼珍貴的藥我可舍不得給你,放一百個心吧。”

  程瓔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輕嗔:“詭計多端。”

  ……

  昏沉、嘔吐,難受……

  趙恒終於從睡夢中緩慢醒來,他第一眼看到了白淨天花板,第二眼是自己父親的慈祥眼神,而旁邊還有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親嗎。

  “很好,你終於醒來了。”

  趙毅順還能保持著嚴父模樣,但李桂蘭已經哭得稀里糊塗,抱住兒子的臉嚎叫:“哎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我擔心死你了啊!”

  趙恒的身軀似乎動不了,他想努力說點什麼,最終嘴唇抖動了許久,卻只能發出呃厄的無意義音符。

  趙毅順眉頭一皺,緩聲說道:“兒,你剛蘇醒,慢慢說,不要激動。”

  趙恒急得眼淚直流,他的手腕努力往上抬,可抬到了一半又無力放下,整個人變得非常激動,臉部猙獰得近乎發青,最後雙腿猛蹬,又直接暈厥了過去。

  李桂蘭被嚇到了,不斷搖晃兒子的軀體:“兒啊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呀!”

  醫生聞訊很快衝了進來,他仔細觀察趙恒的四肢和頭部,又照了照他瞳孔,卻找不出具體症狀,更不好下判斷:“趙廳,令公子可能剛清醒,太過激動了,加上肢體血液流通不暢,一時之間無法說話。等下次令公子醒來,我們再做一個具體判斷,看看要不要全身掃描,仔細排查所有病灶,如何?”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手術,趙恒的腰椎神經被接駁大半,雙腿已經有了一點知覺,但能不能下床,能不能擺脫輪椅仍然是未知數。

  趙毅順點頭:“那就依你的意見吧。”

  醫生大氣都不敢出,躬身說了幾句後便離開現場。

  既然趙恒首次清醒過來,而且醫生也說沒大礙,趙毅順懸著的心總算放松,他挽著老婆的手離開病房,想讓趙恒好好休息。

  李桂蘭仍然很生氣:“查了兩天,你還沒有查出來幕後凶手是誰嗎?啊?”

  李桂蘭是趙毅順的老婆,在聽聞兒子出事後,連夜從京城趕回來,下飛機的那一刻,她指著趙毅順的腦袋劈頭蓋臉地罵起來,髒話相當難聽。

  趙毅順不敢和老婆慪氣,只是冷靜道:“我已經鎖定了好幾人了,比如蕭華雄那老頭,還有陸明,不過都沒有直接證據,不過既然兒子已經醒來了,等他徹底清醒,一問不就全都知道了,我們耐心等待吧。”

  “等等等,要我說,就是蕭家那群王八蛋干的,你們不是掃黑嗎,怎麼還沒抓住他們?”

  趙毅順的火氣也衝上來:“別朝我嚷嚷,你自己去問問周康那老頭,為什麼要停止啊,老子整天忙得連軸轉,哪有你在京城瀟灑快活,就知道討好元老會的那群老頭!”

  李桂蘭被他說得青紅皂白,張開雙爪差點要撕了趙毅順的老臉皮,然而他已經奪門而出,拋下了母老虎在身後。

  她急忙衝出去破口大罵:“趙毅順!你給我回來,回來!”兩人的爭吵逐漸遠去。

  趙恒住的病房級別相當高,儀器齊全,而且長期有一位當值醫生和護士24小時看護,外面還有四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守在外面。

  其中一名警察倚靠在門框旁,見頂頭boss已經走遠,便從懷里掏出香煙,扔了一根給伙伴,笑著說:“你說,我們還要守護多久?”

  “誰知道呢?我都不知道駐在這里干什麼。”

  遠處的人搭話:“嘿,我們四個特勤在,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過來?”

  正當他們閒聊的時候,里面病房已經出現狀況,只是被超強的隔音門擋住。

  監控視頻輕松黑掉,房間窗玻璃也被完整爆破,醫生和護士早已暈倒在地,旁邊站著一個緊身黑衣女子,她身材嬌小,長發及腰,頭戴著鴨舌帽和黑眼罩,邁著輕盈步伐來到趙恒身邊。

  她莞爾一笑,將趙恒的嘴唇死死封住後,拿出一柄匕首扎進他的膝蓋里。

  “嗚——!”

  刺痛讓趙恒從熟睡中驚醒,他驚恐地看向黑衣女子,想發出求救聲音,最終只能發出嗚嗚的沉悶聲。

  她全然沒有理會趙恒的哀求眼神,認真地拿匕首切斷了小腿和大腿的連接韌帶,然後將整個小腿骨拆卸下來,裝進了黑色塑料袋里。

  緊接著又弄斷了另一條腿,這下不管趙恒有沒有恢復腰椎神經,下半輩子是注定要坐輪椅了。

  趙恒的一雙手也被拆卸下來,整個過程的殘忍程度讓他的眼睛滿是血紅,牙齒都咬碎了幾顆。

  他之所以沒有暈厥是因為被打了一針腎上腺素,眼睜睜地看著黑衣女子拆掉自己的所有零件,並且用止血帶扎緊關節口,防止流血過多而亡。

  殘忍一幕繼續進行。

  她在趙恒的喉嚨部位緩慢動刀,聲帶被完整切割下來,然後是舌頭和鼻子。

  趙恒驚愕地注視著眼前女子,在如此近的距離,他終於可以看清女子的真面目了,哪怕戴著眼罩,化成灰了他都認得。

  神秘女人湊到他耳邊,語氣里帶有一絲俏皮:“這樣的SM,你喜歡麼?”

  趙恒來不及懊悔,本想求饒,可惜聲帶被切掉發不出任何聲音,甚至一激動就從喉嚨的傷口縫合部位滲血。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耳朵被切掉,然後灌進去了一些東西,頓時整個世界嗡的一下完全清淨了——自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最後是雙眼,趙恒親眼看著自己的左眼被完整取出,然後右眼也被取出來了,兩眼昏黑安靜,可怕的死寂直欲讓他癲狂。

  神秘女子回頭注視著床上只剩下一口氣的爛肉,將那袋廢品提在手里,從窗戶輕飄飄地離開。

  她的下一個目標是某處民宅。

  方詩詩剛開門就被神秘女人制伏在地,被逼問照片和視頻在哪里。

  “什麼照片?視頻?你……你是陸天派來的?呵,你就弄死我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直到方詩詩的手掌被完整卸下來後,她已經痛得暈厥了好幾次,並且每次都被冷水澆醒。

  “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手里沒有唐嫵的照片視頻,我什麼都沒有,真的,我只有陸天的照片,我早上拍的,都都在手機里了你看看,你看看,求你放過我吧……”神秘女人拿起手機查看,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方詩詩,你就這點能耐?”

  這熟悉的聲音讓方詩詩宛若見了鬼般,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你,你是……”神秘女子將眼罩輕輕摘下,蹲下來,柔和地注視方詩詩:“沒錯,我是聶小果這件事,你要替我永遠保密。”

  逃過一劫的方詩詩,怔怔點頭,直到槍口頂在了她腦門。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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