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某處高檔豪宅。
對程瓔來說,晚上的陸明充滿著危險干勁,是容不得一丁點挑逗刺激的。
就在剛剛,她隨口提了一句小腿酸麻,想讓陸明幫忙按摩時,可能是表達會錯了意,可能是晃蕩的足尖有黑絲襪的誘惑加持,也可能是她的欲拒還迎態度,最終在沙發上被陸明直接推倒了。
“等等,別在這里……先停下……唔……”程瓔的紅唇被堵住後,嗚嗚聲和無力的小手徒添情趣,推搡成了形式主義,眸子由最初的生氣變得迷離。
她的酒紅色吊帶裙沒有任何抵擋作用,美腿根部纏繞的槍托和鋒利匕首也被輕松卸了下來,只有薄透的黑絲褲襪仍然緊貼肌膚,並且很快也連同粉色內褲全扯到膝蓋位置。
掙扎晃蕩的黑絲玉腿被強制分開後,嫩足在半空無力搖擺,踢踹柔弱無力,估計是怕動靜太大。
酥胸半露,飽滿滑膩,抓捏在手里揉成了多種形狀,酥麻異樣還有羞恥之意,讓她使勁挪開胸脯的魔爪,做最後掙扎,同時也忽略了失守的下體。
陰阜上的烏黑陰毛稀疏不算多,像蝴蝶般綻放的陰唇羞澀地往兩邊綻放,粉嫩的陰蒂淺顯露頭,短時間內已經有粼光閃閃的蜜液從粉穴里流淌而出,紅潤花蕊抹上泛濫淫水後更加晶瑩透亮,像是在舒蕊展瓣,招蜂引蝶。
陸明的手指輕輕在肉唇玉縫處挑弄,就如開啟了某個致命按鈕,程瓔的抵抗力瞬間瓦解,尤其是敏感的花蒂被反復戲逗,修長朦朧的黑絲美腿使勁合攏,想要夾住手指,最終從腿縫間溢流的愛液越來越多。
“不要弄了……”程瓔羞赧輕吟,嬌喘中似乎透露著另一層含義。
得到指示的陸明,很快就解開褲頭,將肉棒掏了出來,讓龜頭抵在兩瓣濕潤的蜜唇上按壓,更多濕漉漉的漿液從蜜穴內擠出來。
仍保留最後一絲清明的程瓔,正想著脫離魔爪,哪知雙腿已經被固定住,眼睜睜看著肉棒撐開狹窄的蜜穴口。
“噗哧——”
硬挺的肉棒勢如破竹地插進濕潤蜜穴內,程瓔的臉蛋變得哀怨誘媚,全身僵直。
“混蛋……快拔出來,討厭死你了……”
由於擔心隨時有人出來,她全身心無法完全放開,特別緊張,以至於蜜穴膣道的緊窄程度比以往都要強,再加上前壁附著的顆粒肉芽,敏感的凸觸吮吸著肉棒莖身,讓陸明有了想射精的欲望。
“做夢,被我插進去了還想著出來?”
他收斂心神,停頓了會改為緩慢抽插,讓龜頭重新探進柔軟溫厚的蜜膣口,並擠過逼仄濕潤的甬道,順利頂到了最深處的陰道穹窿,在花穴深處部位高頻率摩擦著子宮壁。
也只有程瓔的狹長陰道能完整吞進陸明的肉棒,但即便如此,她也被插得芳心亂顫,黑絲美腿主動纏住了陸明的腰背。
“哎你,別使壞了……嗚嗚……”程瓔被搗亂得魂銷骨酥,羞赧著緊閉雙眸,罵罵咧咧的話逐漸消停,不敢再亂刺激他。
陸明平日里經常被她口頭挑釁,早已憋悶許久,只有在肉體被征服後,才能讓程瓔百般依賴地奉承呻吟。
客廳里傳來清晰沉悶的啪啪聲,陸明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雙手托住翹臀,腰身猛烈往前撞。
程瓔死死摟抱著他脖子,臉靨充滿緋意,鎖骨下的性感吊帶扯落一邊,白皙堅挺的柔乳上下廝磨,時而被擠扁時而又分離,嬌顫火熱的胴體承受著連綿不斷的抽插,性感薄透的黑絲美足無力地顛簸擺蕩。
黏滑愛液從兩人的性器交合泥濘部位滲出,最後全流到了陸明的腹部。
程瓔在半空中被插得嚶嚶細啼,高潮連綿襲來,幾番讓她蹙眉迷離,從粉頸到酥胸再到胴背,光滑香奢的肌膚都沾滿了揮灑汗水,淋漓盡致呈現別樣魅惑。
這番僵持角逐,最終還是以程瓔的服軟結束,她俯在陸明耳邊輕聲祈求:“我錯了……啊……我都聽你的……我們……啊……回房間吧……”
“好,如你所願。”
陸明雖然欲火焚身,卻也明白在客廳做愛的風險性,萬一被肖兵和岩剛撞見就尷尬了。
陸明抱著程瓔走進臥室里,反手關緊了房門,整根陰莖仍然插在溫純潤滑的蜜穴里,讓程瓔更加秋水生媚,小鳥依人地依偎在陸明胸膛上。
沒有了大庭廣眾下的束縛後,陸明的抽插狠勁上來了,他徑直讓程瓔跪在床上,翹臀高抬,隨後讓濕淋淋的龜頭重新擠開陰唇,噗哧一聲整根肉棒插進密閉狹長的陰道。
程瓔半跪著,頭埋進枕頭里咿唔連連,胴體嬌顫火熱,隨著背後的撞擊而不斷扭動腰肢。
沒有過多的講究技巧和體位,這次陸明純粹的以野獸行徑泄欲,也只有程瓔的火熱嬌軀能承受得住。
嬌喘嘶吼,抽插肉體撞擊,還有床板的搖曳聲,在房間里交織混雜成了性樂曲。
這一次陸明沒有再射進去,而是將肉棒伸到程瓔的嘴里。她識趣地張嘴,然後全部吞掉沒有絲毫滴漏。
一番盤腸大戰過後,程瓔慵懶地睡在床頭一側,她已經沒有力氣起身了,下體的泥濘濕滑還是陸明幫忙擦拭。
他拿起被子蓋住了程瓔的裸背,隨後坐在床邊緩了會,待胸膛平復後,穿上衣服離開了臥室。
隨後,陸明來到其中一個房間,先檢查了一番岩剛的身體狀況。
岩剛傷勢最重,暗疾也最多,如今基本恢復了九成,但由於藥效原因他還處於沉睡中。
睡在另一個房間的是肖兵,陸明走進去後瞥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抓起肖兵的手腕。
“哎疼疼,老大下手輕點啊,我剛恢復沒多久呢……”眼見肖兵精神抖擻又十分痛苦的模樣,陸明冷哼一聲:“怎麼,不裝睡了?”
“嘿嘿,這不是怕打擾老大的好事嘛……”肖兵腆著臉湊過來,露出男人之間特有的眼神:“老大,你能將程瓔征服,我是甘拜下風啊,以後我鐵定跟你混了。”
“行,我會將你這番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她。”
肖兵的臉色變得慘白,瞳孔瞪大:“臥槽老大別賣我啊,她現在可是我的債主,我可不敢再得罪她了,被打死都算輕的。”
陸明削了他一腦後,皺著眉說:“行了別扯東扯西的,恢復得怎麼樣了?”
肖兵馬上挺直腰板,給陸明敬了一個標准軍禮,語氣里按捺不住興奮:“好,好得很,之前我以為能恢復七八成,適應日常生活就很滿足了,沒想到,沒想到啊,竟然全他媽恢復了,老大,你還有……”
“死了這條心吧,已經沒有了。”
陸明沒管他眼里的失望,語氣變得嚴肅:“記住了,不要泄露任何有關藥劑的事,你也知道後果是什麼了吧。”
肖兵臉色一凜,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很好。”
陸明看了看腕表時間:“時間不早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肖兵點頭,突然又冒出來一句:“哎這里只有三個房間啊,老大你要在哪里睡,要不我這里可以擠擠?”
陸明對他露出一個看白痴的眼神,揮揮手離開了房間。
等他重新回到程瓔的房間,看到美人依然躺在床上,身上被子遮住了性感胴體,只露出一點裸背和玉足。
此時,他才有閒暇心情打量臥室的極簡灰白裝潢,尤其是那180 度的六米落地窗,將整個江景夜色盡收眼里。
陸明順手查了一下這里房產均價,當看到18萬一平時,眼皮不由跳了一下,默默收起了內心震撼,眺望窗外江景……這婆娘也太有錢了吧。
江面無風無船,岸堤的釣魚人一動不動,魚线時而繃緊時而松弛,震顫起許多無法預知的小漣漪,一點點擴散。
當守候在病房外的特警衝進去,看到趙公子已經成為血淋淋的人彘時,刺眼的警鍾瞬間響起,整個醫院被大量警力封鎖,停在路邊的黑色防暴車警惕四周,車頂的警笛更是足足響徹了一夜。
今晚注定不太寧靜。
陸天獨自躺在床上,腦海里全是早上唐嫵對他說過的話,內心越想越不是滋味。
更難受的是,他似乎也沒有多少憤怒,而是有另一種古怪的念頭陡然而生。
陸天重新翻看保存在手機雲盤里的視頻,里面的內容不多,有唐嫵被周琳調教的激情片段,也有在瑜伽館的貼身按摩,還有在床上被張嵩逼入絕境的無助模樣……
這時褲襠被頂得異常難受,當他驚醒時才發現,自己的小弟弟竟然堅硬如初,全然沒有陽痿疲軟狀,背脊突然有了涼意。
為了驗證自己猜想,他等到陰莖緩慢消下去後,又重新點開其中一個視頻,很快,陰莖充血瞬間勃起。
他不耐煩地將陰莖從褲子里解放出來,放在手里來回摩擦,眼睛直勾勾盯著屏幕,面目猙獰,發出哼哧的喘息聲。
過了許久,隨著龜頭一陣抖動,精液噴薄而出,他眼前的視頻定格在老婆和健身教練的臀胯體位貼合,雖然不是做愛,卻和做愛的姿勢相當吻合。
陸天大喘著粗氣,等到靈台清醒後,胸腔既郁悶又憤怒,懊悔地抓起手機,猛地摔向地面。
“滾!”
……
清晨的樹葉斑駁搖晃,透過陽光照射進房間內,一片片隨風搖曳的倒影在地板上清晰可見。
“天氣不錯,風和日麗嘛。”
蕭黛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很快驚醒了在旁邊熟睡的姐姐。
她先是愣神片刻,隨後一把按住蕭黛的肩膀,滿臉不可置信:“啊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嗯,感覺睡了很久呢,頭都睡重了。”
蕭黛的眼神滿是無辜。
“我,我以為……”蕭雪的嘴唇微張,一時之間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她渾然沒有以往的冷清拒人千里之外,含情凝睇地看向妹妹,心魂似乎都被勾走了。
蕭黛見她這般醉態,嘴角微翹,藕臂般嫩白的手摟住了姐姐,語氣十分溫柔:“姐姐,多虧了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雖然我昏迷了,但許多事情還是知道的,姐姐謝謝你。”
蕭雪抱著懷里的香軟尤物,罕見地臉紅,充滿了柔情醉意,輕嗯一聲:“我們是姐妹,應該的。”
“姐姐,你以後還會疼愛我嗎(●'?'●)?”
那楚楚可憐的聲音讓蕭雪的心都要融化了,戀愛腦頓時開啟,嗯了一聲後,似乎覺得不夠重視,重新補充一句:“會的,姐姐一定會疼愛你的(*??——*)”
“那你還凶我嘛╥﹏╥……”
“不會的,我可舍不得呢,以後誰凶你就告訴姐姐(╬—∝——)”
“嘻嘻,姐姐真好(?????)”蕭黛直接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般突襲讓蕭雪完全招架不住,她心髒撲通亂跳,腦袋仍然處於半清醒半沉睡的狀態,也不清楚妹妹究竟是什麼意思。
卻見蕭黛親完後若無其事地下床蹦躂,默念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蕭黛的意外蘇醒,驚動了許多人,除了父親和陳伯等高層人員外,還有吳磊這個的地下准男友。
不過讓蕭黛最開心的還是唐嫵到來,她將陸明拋在一邊,牽著唐嫵的手坐在床邊,依偎撒嬌,手怎麼都不松開。
蕭雪就在旁邊坐著,她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唐嫵有一種莫名錯覺,她總覺得蕭雪的眼神不對勁,而且始終注視著兩人牽手的地方,似乎帶有一絲……敵意?
將腦海里的怪異念頭壓下去後,唐嫵不動聲色地分開蕭黛的手,果然姐姐的臉色變得平淡如初,一副我很高傲懶得理你們的樣子。
蕭黛遇襲的整個來龍去脈,陸明知道得很清楚,眼見在場四人都是可靠的,便說出了一些內幕:“周氏的帳我們慢慢清算,不過他們的狗腿子已經被我打掉了一條。”
蕭雪終於開口:“你的意思是,將趙恒弄進醫院的人是你?”
陸明大方承認:“沒錯,他三番四次觸犯我的底线,我沒有當場誅殺已經是看在同學的面子上了。”
“那之後呢,你沒有再做什麼了?”
“沒有。”
陸明古怪地看向蕭雪:“難道又有誰找他麻煩了?”
蕭雪打量了一下他,點頭:“嗯,就在昨晚,趙恒四肢盡廢,七竅被挖,直接被弄成人彘了,差點沒救回來。”
唐嫵被她的這番形容嚇到了,雙手擰成一團,低聲道:“這是誰干的?”
陸明生怕嫂子誤會自己,連忙搖頭,再一次撇清:“這絕不是我干的,我不會這麼變態。”
蕭黛一邊啃苹果一邊說:“不管是誰干的,反正趙老頭都要瘋了,我們多提防一下這個人。”
“我會多注意的。”
陸明看了一眼唐嫵,後者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他,要說冷漠吧,沒有,可以正常交流,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眼神對視。
等蕭雪離開房間後,蕭黛對唐嫵說:“唐姐,我會找人保護你的,或者……你們直接搬來怡海山莊吧,我找一套位置好的別墅,到時候整個小區都是我的人,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唐嫵已經呈了蕭黛許多人情,聽完後連忙搖頭:“不行,不可以。”
陸明跟著附和:“放心吧,我現在回來了,也算自由了,安全這一塊我會時刻抓緊。”
蕭黛今天已經對他挑了許多刺,不耐煩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猶豫,你一個人再厲害,又能保護多少人?再晚一點,等到怡海山莊賣了,就什麼資產都留不下了……”最後一句嘟囔陸明沒有聽清楚,但唐嫵就是不願接受蕭黛的別墅饋贈,理由也讓蕭黛啞口無言,那就不希望她們之間的純潔友誼被金錢玷汙了。
這時,陸明收到一條信息,頭像顯示的是初夏。
“陸明,我是初夏,你還在回龍觀嗎?”
陸明看了看聊天中的兩人,低頭回復:“對,我過來探望朋友。”
那邊回復:“你能來一樓大廳嗎,我在旁邊的發熱門診等你,我就一個人。”
陸明皺眉,起身離開病房,帶著一絲疑惑來到發熱門診,卻哪里都沒有發現初夏身影,直到一名護士扯了他衣角。
陸明轉身,才認出這名護士竟然是初夏。
她穿著一身粉色護士服,戴著醫用口罩和眼鏡,就連標志性的馬尾辮都盤在護士帽里,偽裝得幾乎沒人能識別出來。
陸明開口問:“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來這里?”
周氏和蕭家已經全面開戰,初夏卻突然出現在蕭家的監視區域內,不說自投羅網,但肯定是身處險境。
初夏慌張地看了看四周,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比如自己是如何混進來的,又來了幾天,最後躊躇許久只剩一句:“因為……蕭黛是我的好朋友,我想看看她。”
“我試了許多次,都無法靠近那道病房門,直到我從遠處看到了你……”陸明哦了聲,大概明白怎麼一回事,沒有立即答應,輕聲說:“你來得正好,蕭黛剛剛醒來了。”
“醒來?真的嗎?”
初夏整個人愣住了,身子激動地往前,情不自禁地抓住陸明手臂:“太好了,那……那她現在能說話嗎?”
陸明被她的雀躍和釋懷感染到了,安慰道:“放心好了,她能蹦能跳,如果不是被我們一致否決,她中午就想著跑出院了,這個女人真是,裝睡了好幾天都不膩……”
“啊,什麼裝睡?”
“沒,我瞎猜的,你稍等會。”
陸明一邊說一邊撥通了蕭黛的手機,懶散柔媚的聲音頓時傳來:“哎你跑哪了,記得幫我買包辣條和薯片,薯片要青檸味的,這幾天沒吃我可都饞死了。”
電話那頭她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原來被蕭雪當場拒絕,兩人爭鋒相對,又斗起了嘴,吵雜一片。
“你說好的寵我呢!騙人的鬼!”
“我要對你的身體負責,你大病初愈,不能吃垃圾食物。”
“什麼大病,誰有病了?你看我都能蹦起來,蹦好幾個呢!你看你快看,哎哎,嗚扭到了,疼疼,哎……”陸明忍住額頭黑线,看了看旁邊忐忑的初夏,等到那邊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後,緩聲說道:“說正事呢,初夏很想來探望你,她就在醫院里呢。”
開口的卻是蕭雪:“嗯,你帶她進來吧,沒有人會為難她。”
蕭雪作為蕭氏當家人,有了她的保證,陸明便帶著初夏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住院部五樓,走進戒備森嚴的VIP 病房區。
當初夏看到活潑精神的蕭黛時,整個人再也忍不住,走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
蕭黛反倒安慰起她:“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哎呀,姐你輕點……”原來她的的雪白嫩足被握在蕭雪手里按揉,剛剛的一番調皮蹦躂,現在已經安靜老實了。
蕭雪在旁邊說道:“其實在幾天前,我就已經知道你來醫院了,沒辦法,你偽裝得雖然很好,但是意圖太明顯,暴露了你自己的行蹤。”
初夏露出錯愕眼神,隨後小聲問:“那,你為什麼不?”
“為什麼不抓你?”
蕭雪的冷淡中透露著難得溫柔:“很簡單,上次綁架你是因為形勢所迫,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況且……你還是我妹妹的朋友。”
她的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蕭黛哼哼了一聲表示認同。
初夏如釋重負:“謝謝……原來一切都是我想多了。”臨近中午,陸明先送唐嫵回大哥所在的醫院,隨後將初夏送回家。
在出院前,初夏已經換回了常服,一身簡單的牛仔褲帆布鞋和白色毛衣,陸明甚至注意到她的牛仔褲已經有淡淡發白跡象,完全看不出她的家庭背景足以撼動行省半邊天。
無聊中陸明談起了這件事,初夏一點都不介意,溫柔笑道:“那如果被你知道,我上下班都是坐公交,吃15元的餛飩粉,住著月租金兩千元的單間,你又會怎麼想呢?”
陸明沉吟了會,試探性問:“會覺得你很低調?也對,大隱隱於市才是最安全的。”
初夏搖頭:“不是的,我一點都不低調,我只是在做屬於普通階層的女孩子該有的生活而已,它可能並不高大上,可能會很市井,會很俗,但是在我看來,這一切都很真實,它不需要觥籌交錯和金碧輝煌來襯托,也只有這種生活,我才會感到由衷自由。”
陸明露出一絲意外,接著問,語氣變得銳利:“但你無法否認,你已經被貼上周氏的烙印了,哪怕是私生女,你也是被捧著的掌上明珠,然後在你畢業後,在工作中,都會無形之中享受到特權階層的待遇,不管你承不承認。”
“嗯,我承認,也明白這一切並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所獲得,包括我的高薪,我的編制,整間醫院的醫生群體年齡,也就只有我最年輕了,我深知自己的能力沒有匹配自己的崗位,那就更努力一點,每天進步一點點。”
陸明略微意外:“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許多人都和你說過同樣的話。”
初夏娓娓道來:“雖然我無法改變自己的家庭屬性,但是可以改變自己想要的未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比如,比如說……”陸明轉過身,才發現她閉眼靠著車窗,臉色有點難受。
“你怎麼了?”
“可能……沒吃早餐,有點低血糖……”
“你先不要動,我已經到了,我找個位置停車,然後扶你上去。”
陸明將車開到地鐵口附近的某處公寓,隨後在便利店買了一些糖果,控制住了初夏的低血糖症狀。
但她的走路仍然不穩,陸明扶著她的身子進電梯,到後面初夏幾乎將大半身子的重量壓到他身上。
陸明攔腰將她抱進屋子里,輕輕平放在床上,然後去廚房兌了一些葡萄糖水,托著初夏的嘴引導她喝下去。
但初夏依然昏迷不醒,不少糖水從嘴角溢流出來。
陸明遲疑片刻,直接用嘴一點點喂她。
初夏的丹唇溫軟清香,在陸明的持續喂下,有生理性反應,忍不住張開櫻唇渴望更多水的滋潤。
等陸明喂完後,收起內心的旖旎,他已經發現了初夏醒來的跡象了,至少她的臉靨緋紅,估計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場面頓時有點尷尬。
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陸明一聽就知悉是誰,等初夏緩緩睜開眼後,他緩聲說:“那我先走了,不然門外的那群保鏢會撕了我。”
初夏的眸子漆黑明亮,輕點頭,臉色恢復了平靜:“謝謝你。”
房門被打開後,是四名便裝女保鏢,她們如臨大敵地盯著陸明,腰部的槍已經隨時待命。
“朋友們別衝動,我是初夏的朋友,她剛剛低血糖了。”陸明側過身子讓她們進來,領頭的女保鏢率先走進房間,和初夏交談起來。
見初夏認識這群人,陸明也就瀟灑地離去了,畢竟做雷鋒就要深藏功與名。
……
蕭雪一邊捏著妹妹的足丫,一邊古怪地看向她,疑惑問:“趙恒徹底殘廢了,方詩詩也遇襲身亡了,這些……不會都是你安排的吧?”
蕭黛沒有直接回答,目光微凝,反問道:“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蕭雪自顧自地分析:“整件事是這樣的,果子在一年前執行任務時假裝身亡,隨後整容潛入恒軒公司,盜取機密資料,從時間節點來看,一切都吻合。”
“果子的偽裝隱忍能力,連我都會佩服,她每一次執行任務都會采取最謹慎穩妥的路线,從不曝光自己身份,做事十分高效,盜取機密資料原本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難,卻在恒軒公司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差點曝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蕭雪又看向蕭黛,見她沉默了,便緩緩站起來,語氣平淡:“看來,你真的很重視唐嫵。”
“嘿,那我很在乎身邊的人嘛。”
蕭黛見狀不妙,急忙牽著蕭雪的手拉到床邊,從後面抱住她,柔聲安慰:“姐姐我也很在乎你呢,你不要吃醋哦。”
說完她又在姐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什麼吃醋,亂七八糟的。”蕭雪話是這麼說,那傲嬌的冰山容貌很快就變得晴朗。
就在這時,病房外走進來一位身材嬌俏的美女,正是聶小果,只是她的面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更具備異域混血風情,如果唐嫵在場,甚至都可能認不出來。
她朝蕭雪點頭,隨後來到蕭黛身邊,低頭,用敬語說:“主人,幸不辱命,果子回來了。”
“我等你好久了,也很擔心。”
蕭黛示意她坐在身旁,語氣滿是歉意:“如果不是我強行下達保護任務,你也不會身處險境了。”
聶小果的眼眸澄澈明亮:“主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叫了我好幾年主人了,聽著怪生疏,以後還是叫我大俠吧。”
“是,大俠主人。”
“……”
蕭雪細細打量著聶小果,越打量就越欣賞,堅韌、能忍、機靈、手段凌厲,最重要的是,忠誠,如果不是妹妹的心腹,她甚至都有拉攏到身邊,好好安排在重要崗位上的打算了。
“達咩!果子是我的,姐姐不能搶!”蕭黛將果子擋在身後,眼神充滿了警備。
“好好,我就想想嘛。”蕭雪被揭穿了內心想法,反倒有點不好意思。
聶小果震驚地看著兩姐妹,她離開的這一年,為什麼這對姐妹之間的關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發生了什麼事?
蕭黛搖頭晃腦,想了許久,最後對小果說:“接下來的日子你低調點,我會給你安排一個輕松的保護任務。”
“一切都聽大俠主人的命令。”
“是大俠啦。”
“好的,主人。”
……
當林珞萱得知陸明有一件很重要的物品要親手交給她時,整個人充滿了疑惑。
為此她還特意化了點淡妝,推掉下午的一場講座,然後早早地站在二樓的臥室陽台,看似漫不經心地修建枝葉,心思卻已經飛到了天邊。
房門外走進來一道倩影,正是夏雨菲。
她看到林珞萱怔怔地注視著盆栽,纖手一直輕輕地撫弄枝葉,整個心神都陷入進去,以至於完全沒發現後面來人。
“珞萱,在想什麼呢?”
“媽,我……沒想什麼,在剪東西呢。”
“我看這些枝椏挺好的,已經夠短了,不需要再剪了吧?”
“是嗎……是……也對。”她的一切表現都被夏雨菲看在眼里,只是看破不說破。
林珞萱掩飾住內心的慌亂,看了看夏雨菲,笑著說:“媽,你的症狀好點了嗎?”
“還是老樣子,喝完中藥會好點。”
夏雨菲這幾天被頭疼折磨得很難受,連續吃了許多顆布洛芬都無法減緩痛楚,最後還是老中醫開的藥方,勉強壓制住了痛感,換來的卻是嗜睡和性欲高漲。
林升平已經50歲了,無論體力還是房事都遠遠不及從前,夏雨菲卻正值30歲芳齡,且從未婚育,在某些方面難以被彌補。
上次和陸明的那番翻雲覆雨,讓夏雨菲記憶猶深,身體內的某處基因彷佛一下子被解鎖了,欲望如洪流般再也無法阻擋,與之伴隨的就是更加劇烈的頭疼,還有中藥導致的漲奶現象。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確認沒有奶水溢出來浸濕睡裙,松了一口氣,隨後提起另一件事:“剛剛開完线上會議,你爸在鷹國挪不開,明天我要親自出一趟國,解決完後續的並購事宜。”
林珞萱示意母親坐在床邊,然後用手指按揉她的太陽穴,小聲問:“是法國航空公司嗎?”
“嗯,還包括附近的配建廠,一連串的地皮,價格我們砍了好幾個月,最後定在50億歐元附近,如果算上交易稅費、反壟斷調查,還有環保配建工程,最終成交總額能維持在52億歐元已經很不錯了,嗯?珞萱,你的按摩又有進步了。”
“真的嗎,謝謝夸獎—— ”夏雨菲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口問:“你下午不是有一個講座嗎?”
林珞萱搖頭:“不去了,我在家里約了人。”
“噢,誰呀?”
林珞萱停頓了會,語氣很平緩:“就陸明啊。”然而夏雨菲聽在耳里如晴天霹靂,她突然有立即返回公司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