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的考試包走出教室的時候，吳冰第一眼就看到了陸媛媛。
只見她一身粉紅色粉嫩的羽絨服，愈發的襯出人比花嬌。
女性的所謂身材，其實是一個很玄妙的概念，它並不是由單純的所謂三圍比例構成的——比如說，大冬天里，一個女孩子裹上了一身厚厚的羽絨服，什麼三圍曲线，都被遮掩個差不多了，但路人依然能直覺地分辨出某個女孩子身材超棒。
憑的是什麼？
憑的就是有些女孩子即便穿上了臃腫羽絨服，你依然能想象出她身體的比例修長、纖穠得度——在那厚厚的羽絨服包裹之下，依舊不難猜測出，她的腰一定很細，腿一定很長。
毫無疑問，吳冰和陸媛媛都屬於這樣的女孩子。
她倆的身高都不算太高，一米六三或者六四的樣子，但就是整體线條特別好看，而因為經過多年職業訓練，更使得她們無論走路還是站立，必昂首挺胸，姿態挺拔。
這樣愈發增添了她們亭亭玉立之秀美。
吳冰跑過來，陸媛媛則是早早就發現了她，倆人剛走到一塊兒，就拉起了手來——從戲曲學校到戲曲學院，她倆始終都是關系最好的閨蜜，很多時候比之親姐妹也差不了多少了，食宿上課皆同行作伴。
“走吧，先去放東西，然後我要大吃一頓！給你這個小富婆刮刮油！”陸媛媛笑嘻嘻的說。
吳冰沒有反駁，兩人拉著手，隨著人潮下了教學樓。
今天是本學期最後一天考試，現在考試結束了，也意味著寒假已經開始了，陸媛媛甚至已經提前訂好了明天回家的火車票。
所以她們倆事先早就商量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飯，下午逛街，晚上再一起去吃飯，然後去找個k歌房嗨一下，玩累了就回宿舍睡覺，睡一個被窩。
明天一早，彭向明會派他的司機過來接，然後吳冰送陸媛媛去火車站。所以，這是大半天無拘無束的狂歡。
同樣提前已經講好了，今天所有的開銷都是由吳冰請客。
陸媛媛其實也不缺錢，家里雖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家里人從上到下都很寶貝她，在家里連她弟弟的待遇都沒她高，就因為她長得漂亮，從小就乖巧聰明，實在是太過於討人喜歡了。
所以單純作為一個學生來說，她的生活費還是比較富足的，以前讀戲曲學校的時候，她比家教嚴謹的吳冰要有錢的多。
當然，論起有錢來，現在的她可就遠遠比不上吳冰了。
盡管簽約到彭向明工作室之後，迄今為止吳冰只錄過且發行過一首歌，只算是小小地紅過一下，但在11月底的時候，工作室在完成跟大旗唱片的結算之後，又跟她做了結算，作為歌手，她拿到了《天竺少女》的15%的銷售分成，竟然高達236萬——這對於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孩來說，絕對堪稱是巨款！
當然，這些錢不全是她的，首先她要向簽約的經紀公司安之藝上交40%，這就94萬多了，還剩下給她大約140萬出頭。
剩下的錢還得交個人所得稅，工作室合作的那家會計師事務所專門對接這邊藝人報稅業務的會計師告訴她，她大概需要交20萬左右的稅。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一百多萬剩到手里呢！
對她來說依然是一筆巨款。
吳冰自小嚴格的家庭教養，使得她並沒有那種有點錢就隨手亂花的性格，這筆錢都打進她的個人銀行卡賬戶里快兩個月了，她也只是花了一萬多而已。
她喜歡好看的衣服嗎？喜歡。
喜歡名牌的包包嗎？也喜歡。
但作為自小出生在一個飄滿書香的家庭里，並在這種環境熏陶呵護下長大的她，卻就是會覺得，花上好幾千好幾萬只為買一個包包，不值。
當然，請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吃飯、逛街、狂歡，她還是很願意花錢的。
而事實上，即便是倆人事先就已經搜過了附近的所謂“美食地圖”，討論著精挑細選，也只選了一家人均消費約莫七八百塊的餐廳而已。
在她們看來，這已經極盡奢侈了。
奢侈到讓人心跳加速，別管吃什麼都會覺得是美味了。
放下考試用品，兩人很快就匯合了，又是手拉著手下樓，跑到校門口去打車。
這樣的兩個小美女，別管出現在哪里，都絕對是亮眼的風景，即便是出現在戲曲學院這種本來也不缺美女的地方，並肩拉手而行的他們，依然是超級的吸睛，一路上，不知道多少男生忍不住看過來。
但是，如果是同一個專業的，經過這半年的試探，也都已經明白了，這兩位美女壓根兒就沒打算在學校談戀愛，追也是白追。
一般女孩就算不喜歡，遇到一個真喜歡自己的男生，如果覺得對方不太差，也往往喜歡先吊著，這個年頭嘛，所謂魚塘、所謂備胎，早就不是什麼新鮮的概念了，很多男孩子就算知道了也會心甘情願往里跳。
但是她倆不，人家是壓根兒連吊都懶得吊，直接冷著臉峻拒。
不少男生猜測，她倆是不是被大老板包養了？
但是看看她倆的生活軌跡、生活品質，又明顯不像，她倆渾身上下連一件名牌服飾或者奢侈品包包都沒有，吃飯也每天在食堂，從來就沒見有什麼豪車來接過她們，尤其重要的，她們倆一直都住宿舍里，從不曾夜不歸宿。
所以時間一長，學校里就只留下兩個說法。
第一個，說她倆是一對百合。
第二個，承認她倆都是心志純潔向上、不染纖塵、只想追求藝術的聖潔蓮花。
到現在，她倆並肩拉手走在校園里，除了注目禮、回頭賞仍是源源不斷之外，倒是已經基本上不會有死皮賴臉的男生過來搭訕了。
兩人出了門，打車，直奔中午大吃一頓的目的地。
點完了餐等著上菜的工夫，陸媛媛又掏出手機來，搗鼓了好一陣子，略微有點失望，頹然地放下了手機，吳冰笑了，問她：“不理你？”
陸媛媛可愛地聳聳肩，但臉上揮之不去的，還是有一抹失落。
吳冰忍不住代為解釋，“不是跟你說了嘛，他最近很忙的，哪有時間陪咱倆瞎玩？尤其最近幾天，也不知道他怎麼談下來的，那個周舜卿你知道吧——我跟你說過的，她唱的那首《聽海》就是大叔寫的！”
“最近大叔他們去瓊州拿了一堆獎，回來後居然把她簽到我們工作室了，最近一直在忙這個事兒呢！我昨天去過工作室一趟，連梅姐都忙得一天天看不見個人。”
“又是要租場地搬家，又是要跟幾家電視台談錄晚會，還要跟周舜卿那邊談合同……噯，你不知道，周舜卿她媽媽，就是那個老歌星周玉華，可精明了！雖說已經談好了。可為了簽周舜卿，大叔可是要大出血的！”
“還有，大叔的電影正在籌備，據說電影公司都注冊好了，就差找個注冊場地，然後就開始招人了，過完年電影就開機，除此之外，他還要去參加央視春晚的排練。你想想這一樁挨一樁的，他哪里可能抽出時間來陪咱倆瞎玩啊！”
陸媛媛嘆了口氣，“那他一定好累啊！”
吳冰噗嗤一聲笑出來，“要你心疼啊，心疼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輪得到你嘛！再說了，累其實也值啊！人家出場費都起步幾百萬的！”
陸媛媛“切”了一聲，嘟著嘴說：“我就是心疼我們大叔，哼！”
吳冰又笑：“你拉倒吧，你就是想……”忍了忍，她還是沒忍住小聲說出來，“你就是想跟他上床！”
陸媛媛聞言臉上倒是紅了一下，但她跟吳冰太熟了，熟到即便是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也已經聊起過好多次了，這時候倒是沒什麼避諱，直接就回懟她：“我就是想跟大叔睡覺，就想跟他上床，怎麼，不行嗎？別告訴我你不想！”
吳冰噗嗤一聲又笑出聲來，臉色卻比要她紅得多，“我才不像你那麼不要臉！”矯情！當我不知道你們早就上過床了？陸媛媛嗤之以鼻。
但忽然，她回過神來，問：“噯，對了，那個周舜卿可是很漂亮的！唱歌又那麼好聽！你的地位怕又多了一個新威脅哦！”
吳冰神情一滯，目光下意識地轉開，片刻之後才又說道：“我哪有什麼地位，我在工作室本來就只是個打醬油的！來再多的人，我也還是個打醬油的。”
陸媛媛忽然來了興趣，問：“你說，大叔只給你做了一首歌，然後就不怎麼搭理你了，一直又是蔣纖纖，又是胡靈靈，還有這個周舜卿，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你在學校，他沒機會睡你？”
“滾！”
吳冰登時臉色通紅，“臭媛媛，你怎麼越來越色了，從你嘴里說出來，全是睡覺睡覺！拜托啊大小姐，你矜持點行不行？你是個女孩子啊！”
陸媛媛不屑，“切，這是在跟你說話嘛！我在別人面前矜持著呢！”
吳冰依然沒好氣地衝她翻了個白眼。
不過頓了頓，她還是忍不住耐心地跟陸媛媛解釋，“我畢竟是學戲的，雖然他說戲腔不濃，但唱戲和唱歌的發聲方式，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所以他就一直安排我學習啊，給我請的老師可貴呢！我後來才知道，一節課就要一萬多！”
頓了頓，說：“所以嘛急不得，我必須先踏踏實實打好基礎！”
陸媛媛點了點頭，正要說話，恰好服務員進來開始上菜了，她只好按下話頭，等傳菜的服務員擺上了幾道菜之後走開，她才又繼續問：“噯，根據你的觀察，那個周舜卿，跟大叔之間……”
吳冰搖頭，“我其實沒見過她，她沒去過我們工作室，從來沒去過！我現在只是能大概確定，大叔至少有四個女朋友，周舜卿是不是其中之一，我不確定……”本來就是幾乎無話不談的閨蜜，又明知道她跟彭向明的關系，甚至可能比自己跟彭向明還要更好，因此吳冰一直都是很樂於分享一些她能接觸到的八卦的。
女孩子的天性，就愛打聽這個。
也愛分享這個。
反正也不是跟外人。
關鍵陸媛媛也特別愛聽，這時候也豎起手指，回想過去已經掌握的情況，“你說過的，那個蔣纖纖，還有他同學齊元，都在他那里睡過，還有他那個有錢的女朋友，叫柳米是吧？這就三個了，所以第四個很可能就是周舜卿唄！”
然而吳冰搖頭，“我也不確定，真的不能確定……”
湊過去，小聲說：“我聽他們私底下聊大叔的八卦，說大叔的那個司機，經常出一些很奇怪的差，去了哪里堅決不說那種，所以他們都猜，大叔可能在外頭還有一個女朋友……”
陸媛媛頓時神會，想了半天，終於嘆了一口氣，“唉，大叔真的好渣呀……”吳冰不由地笑起來，“原來你不傻呀，這都不挺明白的嘛！”
“我當然明白，我一直都知道他很色呀！”
“那你還喜歡他？”
“喜歡！因為他長得帥呀！而且還那麼有才華……”
吳冰無語。
不過頓了頓，等服務員又把菜送上來走開之後，她才又說：“不過我們現在畢竟是一家公司了，她總得有來的時候，等什麼時候見到那個周舜卿，我幫你好好觀察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情敵。”
“好！”
陸媛媛點點頭，心說怕也是給你自己觀察的吧，就不信你一點也不著急。
陸媛媛端起果汁，“來，干杯！祝我早日拿下大叔！”
吳冰正要端杯子，聞言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來。
…………
吃飯，逛街，也不會去什麼特別貴的店，就是正常的普通品牌貨，兩個女孩子各自買了幾件小東西——吳冰買了條褲子，陸媛媛就買了一雙高跟鞋。
很成熟的那種女士高跟鞋。
她倆以前都從來沒有穿過這種高跟鞋的。
還別說，陸媛媛試鞋的時候，一穿上，吳冰看了也覺得眼前一亮。
雖然現在的季節其實不合適，而且在學校里也不怎麼穿得上，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鞋子被設計出來，真的是極具美感，而且女孩子穿上以後，也的確是顯得格外好看，所以她忍不住也買了一雙。
晚上找個地方，再大吃一頓，吃完了，就一起唱歌去。
嘻嘻哈哈玩到九點多，她倆這才趕緊回了宿舍。
已經放假了，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回家了，偌大的一間宿舍只剩下她們倆，吳冰其實也可以回家睡的，但還是決定陪她在宿舍里再住一晚上。
按照提前說的，她倆洗漱完之後就鑽進了一個被窩。
學校宿舍里的床是那種標准的九十公分寬的單人床，兩個人要是睡在一起其實有點擠，不過好在倆女孩都屬於超纖細的體型，摟一起在床上倒是綽綽有余。
但陸媛媛就不那麼老實了，她側身摟著吳冰的小腰，小手卻悄悄從閨蜜的腰部探進去，撫摸著她平滑的肚皮，一會兒又一路往上，抓住了一雙滑溜溜的小鴿子。
吳冰身體一僵，這個年齡的女孩晚上睡覺一般都不戴bra的，所以就輕易被對方得手了，頓時感覺心里怪怪的，急忙按住了對方的手，臉上紅紅的嗔怪道：“哎呀，媛媛你別亂摸，時間都不早了，快休息吧，明天還要趕火車呢。”
陸媛媛嬉笑道：“急啥，讓我摸一摸嘛，憑什麼大叔摸得我摸不得？”
“去去去，你個女流氓，摸自己的去，你又不是沒有。”
吳冰羞惱了，大叔……
雖然有摸過，但這卻是她自己的秘密，即便媛媛是自己的閨蜜，她也從未提起過。
“我的沒你的好玩啊，你的奶子……還真是又軟又嫩，捏一捏好舒服的……”“你……你還摸！再摸……再摸……我可要反擊了……”吳冰咬咬牙，努力側轉過身，撩起陸媛媛的小背心，把手伸了進去。
“那好哇，咱倆換著來……你摸我的，我摸你的……”陸媛媛不以為忤，反倒是更加興奮了，對於吳冰的反擊絲毫不抵擋，任由長驅直入，手底下更是加快了動作，玩弄吳冰小巧
乳頭的同時，將一只手摸進了她的內褲。
“啊……不行不行，你太流氓了……”吳冰先是夾緊了雙腿，繼而把兩條腿疊起來，絞在了一起，以阻擋陸媛媛把手指摳進去。
同時，她手上也加快了進攻，很快就發現了新大陸，“咦？媛媛你的胸好大啊！白天看不出來，想不到你衣服里里面這麼有料！”
陸媛媛人小鬼大，屬於那種極品的“童顏巨乳”，長著一副清純蘿莉臉，張嘴卻像是飆車老司機，偏偏長著一對超標的大胸，在學校里就是無數男生夢寐以求的女神。
“那當然了，電視廣告上不也說過嘛：做女人……挺好，那些男人都喜歡又大又挺的。”
聽到閨蜜的驚嘆，陸媛媛當然有點得意，她見下面沒有機會，索性把手收上來，專心把玩吳冰的小鴿子，這寶貝太好玩了，幾乎是兩層皮一苞水，捏一捏手感軟滑，嫩的讓人心醉。
“可是……我的為什麼這麼小？明明我比你還大幾個月呢。”
吳冰握著媛媛那對無法用手掌握的大胸，聯想到在彭向明工作室見過的女人，漂不漂亮先不說，幾乎每人的胸都比自己大，頓時就有些氣餒了。
“你擔心這個干嘛，其實大有大的優點，小有小的好處，很多老男人就喜歡玩你這樣清純的小姑娘呢！”陸媛媛安慰她。
“你要真想胸變大，那我教你一招，以後每天都讓大叔幫你揉一揉，很快你的也會變大了。”
“騙人的吧？其實……其實我每天晚上都自己按摩過呢，但是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吳冰小聲說，這本來是她的秘密，但此刻突然覺得，即便閨蜜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咳……你自己揉當然不行，這需要讓異性來揉才有效果，中醫講究陰陽調和，陰陽……你懂不懂？簡單點說就是只有大叔揉的才管用，你自己不行，明白？”
“哦……”吳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個臭媛媛，從哪學來的這麼多道道，真羞死人了，突然她想起一個問題來，“那媛媛你的胸這麼大，究竟是哪個男人幫你揉的？”
“額……”陸媛媛突然卡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算不算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兩人就起來了，收拾好行李然後去校門口吃早飯，吃完飯又回宿舍坐了一會兒，就接到了彭向明的司機老孫打來的電話，於是兩人拿上行李下樓，來到校門口坐上了彭向明那輛奢華的商務車。
這輛車，她倆都坐過好幾次。
其中吳冰坐過的次數還要更多一些。
看見這輛車，她有點驚訝，就問小孫：“他今天不用車嗎？讓你開這個過來？”
小孫回應，“我不知道啊，老板特意安排我開這輛過來接，說是這車穩，想讓你們坐的舒服一點，他若有事的話會坐別的車。”
陸媛媛就甜甜地笑，還跟小孫道謝，“謝謝你啊！”
小孫目不斜視，連內後視鏡都不看，只是說：“應該的，老板吩咐過的。”
等到了火車站，小孫還特別殷勤地下車，幫忙拎東西，一直給送到檢票大廳的門口，他才不進去了，回車上等著。
吳冰把陸媛媛送進去，看著她過了檢票口，七點鍾發車了，她看著火車遠去，然後折身出了火車站，讓小孫把自己送回學校，接著就打發他回去了。
她先回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拿了些洗漱用品和常換的衣服，然後出校門打車回家。
以她的等級和為公司創造的收入，還不夠標准，所以是享受不到配車的，但她形容自己是打醬油的，顯然也並不客觀。
因為其實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開口想用車，彭向明肯定毫不猶豫地就會把他自己平常坐的車子派給自己用。
就像這次一樣。
但是，她從來沒有開過這個口。
不過最近親眼目睹了彭向明的騰飛、蔣纖纖的騰飛、胡靈靈的騰飛和周舜卿的騰飛，她心里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一種焦躁的感覺了。
誰不想紅啊，誰不想多掙錢啊！
當初學戲，也很難說真的就是為了什麼藝術追求，自己哪有什麼真正的藝術追求，說白了不就是因為感覺自己在唱戲上有天賦，所以才想要以這個為職業，將來把戲唱好，好出名、多掙錢嗎？
但其實，唱戲是掙不了多少錢的。
就算是出名了，成角了，也掙不了太多的錢。
反倒是意外開啟的唱歌之路，只是花了幾天的時間錄首歌，而且上线之後拿到的成績，也的確是彭向明迄今為止所有作品中最差的，但她依然到手了一百多萬！
足夠自己老爸那種大學教授好幾年的工資了！
而且據說後續收入還會有，一直會有，每半年結算一次。
既然都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麼，哪里還會有比這更好、更簡單的路？
但是偏偏，一首歌過後，彭向明就似乎是把自己給忘了似的——他越來越忙，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只是在偶爾見面並且旁邊沒人的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抱著自己，並且動手動腳地亂摸，但出於一個女孩子敏感的直覺，吳冰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確沒有像暑假那段時間那麼重視了。
可該給的、能給的，在那個夏天她都已經給了大叔，現在又能怎麼辦？
她現在只能一邊上學，一邊努力地按照老師教的那些東西，去練習，去打基礎，耐心地等待屬於自己的機會。
只是在她看來，這個希望有點越發渺茫了。
他要拍電影，據說從籌備到拍攝到後期，時間會長達七八個月才能做好一部電影，他還要給蔣纖纖做專輯，現在又多了一個周舜卿。
另外，據說他自己也會在明年發第一張個人專輯。
仔細算算，這里哪里還有留給自己的空兒？
…………
到了自家小區門口，付了錢下車，她背著包才剛要進小區，手機卻忽然響起來，掏出來一看，居然是經紀公司分配給自己的經紀人，那個叫劉虹的。
上個月，彭向明把蔣纖纖的歌手約、經紀約，都從大旗唱片買過來了，這個劉虹就是當時被他從那邊一起挖過來的，據說現在是安之藝的歌手部總監，除了還繼續帶蔣纖纖之外，祝梅還把自己也安排到了她的手下。
她是個很有能力的經紀人。
吳冰不敢怠慢，趕緊接通了電話。
“喂，紅玉，你在哪兒呢？”
“哦，我剛從學校出來，我們放假了，我正要回家呢！”
“那就是說……你現在有空？”
“有空啊！”
“那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呃……好啊！”
…………
三十多分鍾之後，吳冰終於找到了劉虹說的那家咖啡廳，背著包走進去，很快就看見了正起身招手的劉虹。
簡單寒暄了幾句，她幫吳冰點了一杯檸檬蜂蜜茶，然後笑著說：“我這剛過來，最近忙著跟大旗那邊交接，又要熟悉這邊，所以一直都沒怎麼騰出空來，好不容易吧，現在感覺是基本上都理順了，第一時間，就想趕緊找你聊聊。”
吳冰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就保持笑容，看著她，做傾聽狀。
劉虹也不覺冷場，態度依然很親熱，等服務員放下檸檬蜂蜜茶，才又說：“這邊跟那邊不一樣，我在大旗的時候，帶藝人，必須得幫藝人做各種事情，其實就是各種搶資源，但來到這里，就比較省事兒了。”
“因為前頭有老板頂著，資源都是從他手里出來的，不用我操心，最近又趕上年底，他去哪里談參加晚會，也都帶上蔣纖纖，又不用我操心。我現在也就是負責一下蔣纖纖的商演，幫公司開拓各種綜藝節目的資源，以及聯絡一下各大電視網，交好關系，所以呀，最近我倒是難得的清閒了不少。”
吳冰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笑容開始有點尷尬。
“哦。”
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尷尬，她只好說了這麼一個字，但說完了，卻感覺更尷尬了——然而，劉虹恍若未覺，只是又說：“但你不行啊，紅玉，你不能這麼閒著！”
“呃……我……”吳冰張口結舌。
劉虹笑著，說：“我知道你在上學，而且還在上老板給你安排的聲樂課，但周舜卿也在上學啊！你看，不照樣發專輯了？不照樣大紅大紫了？現在老板要去錄其他台的晚會，都會同時帶上她跟纖纖。你想想，老板的工作室，現在就簽了你們三個，只有你自己閒著，對不對？”
張口結舌了兩下，吳冰只能黯然點頭，“是。”
劉虹又說：“但事實上呢，你才是老板第一個簽下來的呀！你的資歷是工作室的第一！怎麼，不想出名嗎？我知道你用的是藝名，可是那也沒有關系啊！紅玉，眼看著周舜卿殺進來了，纖纖的新專輯又是老板一手包辦，她倆的路子都是很穩當，現在就剩下你了，你也該再發新歌了！”
吳冰張了張嘴，說：“我……我也想啊！但是大叔……老板沒給我提起，也沒說讓我練習錄音什麼的，我現在……”
劉虹失笑，“那你就這麼干等著他給呀？他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第一個進工作室的，甚至還親眼看著他一步步走到現在，你應該知道他的時間有多寶貴。你不去主動找他要，就這麼一直等著？”
這下吳冰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寶貝兒，你這樣也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