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真宗年間,天波府大元帥穆桂英先後大破天門陣、黑風寨,大遼損兵折將,元氣大傷,短期再無余力南侵。
而大宋內有奸臣當道,外有強敵環伺,也無意北向與大遼爭雄。
雙方終於進入一段難得的太平時光,休兵罷戰,這一晃就是十余年過去,宋主已從真宗換到了仁宗。
大爭之世,天下豪傑並起,宋遼休戰,給西北邊陲的黨項人帶來崛起之機。
經過十年征戰,黨項人首領李元昊統一河套地區,獨霸隴西,即位稱帝,國號大夏,手下精兵強將極多,兵鋒正盛。
李元昊原是大宋裂土封疆的諸侯,知道朝廷不會坐視他僭越為帝,便先下手為強,親自統兵十萬,扣關攻打延州。
延州是大宋西北邊陲重鎮,一旦有失,整個西北都將淪於李元昊之手。
鎮守西北邊關的大元帥楊宗保聞得警訊,立即點齊本部一萬精騎,星夜兼程,直奔延州。
那邊李元昊大軍已連破延州外圍三十六座兵寨,兵鋒直抵延州城下。延州知州盧勤被嚇破了膽,下令緊閉城門,城內一日三驚。
就在延州城風雨飄搖之際,楊宗保援軍趕到,城下的大夏軍隊不是楊家軍一合之敵,潰散而逃。
見賊兵稍去,盧知州既不敢開城請楊宗保援軍進城休整,也不派人向楊元帥匯報夏兵軍勢情報。
楊宗保眼見大夏軍隊潮水般退去,心知戰機稍縱即逝,如不痛殲這伙賊寇,只是驅趕,來日必將卷土重來。
於是也不及與城內守軍互通訊息,將隊形稍整後,就追殺夏兵而去。
楊家軍一路追出數十里,殺得李元昊大軍人仰馬翻,誓要擒獲李元昊這個引兵犯境的罪魁禍首。
正在大軍衝殺之時,突然飛來滿天黃沙,整個戰場頓時伸手難見五指。
楊宗保行軍布陣的經驗何等豐富,急令大軍停止前進,結陣固守。
等風沙散去,楊元帥定睛一看,卻是大驚失色,一萬精騎竟已追入一片河谷之中,兩邊具是山坳,賊兵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楊宗保心知大事不好,大聲命令道:“後隊改前隊,立即撤退!”
話音剛落,山坳後幾聲炮響,接著響起震天殺聲,片刻後,河谷兩邊的高地就被密密麻麻的夏兵占據,河谷前後出口也被夏兵牽上重重鐵索截斷,任是再矯健的良馬也不能縱越而過。
楊宗保已知萬事休矣,他本來接到的急報只是黨項人犯境,但現在看來卻是大夏傾精銳之師而出,還設下誘敵深入之計,引自己前來。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番王走上前來,大夏士兵紛紛給他讓路,楊宗保雖未見過,但已猜出此人定是夏主李元昊。
但李元昊身旁那人卻教久經戰陣的大宋元帥臉色動容,夏主手中捏著一條鐵鏈,鐵鏈扣在一條打造精細的精鋼項圈上,項圈的主人明眸皓齒,眉如遠山含黛,氣質飄逸出眾,又不失英武,端的是人間絕色。
但她身上衣物卻極為暴露,只穿著透明薄紗一般的舞姬服,連小腹都露了出來,透過薄紗,還能窺見她粉色的乳尖和陰蒂竟都被穿上了鑲嵌著寶石的圓環。
如此巨大的反差竟出現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宋軍將士哪怕在重圍之中也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但此女楊宗保卻絕不陌生,十余年前,穆桂英大破天門陣時,她作為遼國大將鎮守天門九門中的玉女門,正是被稱為大遼第一神將的黃鳳仙。
這位黃鳳仙還與楊家和大宋有一段淵源。
當年大遼擺出天門陣,穆桂英掛帥出征,幾番征戰後,意外發現這位遼國武功謀略第一的女將竟是穆元帥在驪山老母處學藝時一位師姐的獨生女兒。
為招攬黃鳳仙,穆桂英特去求來師姐,勸她說服女兒來降。
黃鳳仙也對戰場上當年頗為英武不凡的楊宗保暗生好感,動了投降後跟穆桂英二女侍一夫的念頭。
最後雙方約定,只由穆元帥師姐出面,黃鳳仙見到母親便即率眾歸降,天門陣也將出現致命的缺口,破陣指日可待。
哪知天有不測風雲,陰差陽錯之下,宋軍守衛竟將穆元帥師姐認作了遼軍細作,當時大宋正處劣勢,對遼軍動向如驚弓之鳥,於是也不細加偵辯,領頭軍官便下令萬箭齊發。
可憐穆元帥師姐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婦人,又是驪山老母的高徒,竟被宋軍神臂弓活活射成了一只刺蝟。
當時那美婦正在兩軍陣前的開闊地,躲無可躲,藏無可藏,又身無甲胄,給當成活靶子受了萬箭穿身。
正待歸降的黃鳳仙等到的卻是母親慘死的消息,認定是穆桂英跟楊宗保設下騙局,要誘殺她母女,以此卑劣手段破陣。
本來可招賢的良將一下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之後黃鳳仙在玉女門也給宋軍造成了極大傷亡,穆桂英強攻數次死傷慘重才拿下,楊宗保的兩個弟弟宗顯、宗英也死在陣內。
天門陣一戰後,遼軍潰散奔逃,黃鳳仙不知所蹤,兩國都以為她已死於亂軍之中。
沒想到楊宗保今日竟在夏主身邊見到了此女,昔日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女將軍竟變成了一副性奴模樣,如不是黃鳳仙模樣氣質依舊,楊元帥只會把她認成另外一個人。
既然她已在李元昊麾下,那剛才那場誘宋軍入彀的風沙如何而來已一清二楚。
黃鳳仙也是驪山老母門下,她母親是老母高徒,一身本領早已傳給女兒,奇門遁甲之術對她來說完全駕輕就熟。
李元昊看著楊宗保臉色數變,心中大是快意,猛虎般的聲音傳遍整個河谷:
“楊元帥,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楊家兒郎已被我大夏精兵團團包圍,如果就此投降,我保你榮華富貴。如你不識抬舉,還要負隅頑抗,那就玉石俱焚。”
楊宗保早知今日不能幸免,輕蔑笑道:“我大宋男兒有死無降,怎會屈膝於你這番邦土狗。”
李元昊勃然大怒,立刻下令進攻。頓時兩邊河岸箭如雨下,直往楊家軍撲去,一輪齊射大宋兒郎就倒下一大片。
這一萬精騎都是跟隨楊宗保多年的腹心臂膀,但奈何河岸高聳,騎兵也衝殺不上,只能被動用弓弩還擊,可是一比十的巨大劣勢卻不是勇氣可以改變的。
楊宗保知道唯一生路就是來時的河谷入口,便組織力量向那里全力突圍,但輕騎突襲缺乏攻堅武器的宋軍根本打不斷橫亘谷口的鐵索,死在谷口的宋軍馬匹和軍士越來越多。
楊宗保武藝超凡,一人獨挑十數員番將,但他身為元帥,又豈忍獨自逃生。
漸漸地,楊宗保也已殺得有些脫力,突然一只暗箭射來,穿透楊元帥傷痕累累的鎧甲,透胸而出。
楊宗保回頭一看,正是黃鳳仙引弓搭箭,給了他致命一擊。再也支撐不住的大宋元帥墜下馬來,被一擁而上的夏兵砍成肉泥。
等戰斗結束,河谷的水都被大宋兒郎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天邊只掛著一輪血紅的殘陽。
此役大宋一萬精騎全軍覆沒,無一人幸免,西北邊關諸軍再無能力與大夏精兵野戰。
李元昊提著手下獻上來的楊宗保頭顱,在黃鳳仙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說道:
“鳳奴,如何?朕說到做到。”
黃鳳仙施施然跪拜在地,香唇親吻著李元昊的靴尖,動情地說道:“謝謝陛下為奴婢報此大仇,奴婢願生生世世跪伏陛下足邊,供陛下驅使。”
李元昊哈哈大笑起來,黃鳳仙心中終於有了一股大仇得報的快感,接著,另一個名字又讓她咬牙切齒起來,心中默念:“穆桂英,等著吧,你的報應不會很遠了。”
一天之後,延州知州才從邊關牧民那里得知楊元帥全軍覆沒的消息。
知道自己罪責重大的盧勤不願坐以待斃,立刻向朝廷上書,顛倒黑白地宣稱是楊宗保不聽自己勸阻,執意領兵冒進,才落得喪師辱國、身首異處的下場。
倒打一耙之後,盧勤倒也知道現在整個西北邊關都沒有能與大夏軍隊抗衡的精兵了,他嚴令緊閉城門,把守隘口,只求宋主早日發兵來救。
不幾日,盧勤的奏報就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開封府的大宋樞密院,最終落到了把控朝政大權的龐太師手里。
這龐太師為人陰險狡詐,與光明磊落的楊家素來不合。
但奈何其人人品雖然不堪,但能力卻極為出眾,一路從地方知州升至樞密副使、參知政事。
等到仁宗即位後地位更是了不得,他有個閉月羞花的女兒嫁與仁宗為貴妃,寵冠後宮,他也以國丈之尊,升任太師,官位極矣。
仁宗新登基大寶,朝政極為倚重這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皇親國戚。
但其人卻是道德敗壞,為滿足一己私欲無所不用其極,自他進入朝廷中樞,便與楊家明爭暗斗,當年楊老令公兵敗身死就有他背後推手之力,雙方實際早已結下死仇。
龐太師一拿到這份延州知州的軍情奏報,得知楊宗保全軍覆沒兵敗身死,一方面為楊家最後一根頂梁柱就此折斷而心中狂喜,另一方面更是覺得這是把楊家連根拔起的千載難逢之機。
他略一思忖,便定下一條毒計,拿著奏報就連夜進宮,請求面見官家。
仁宗正在芙蓉帳內與愛妃龐多花溫存,聽到龐太師要面聖,頓感掃興,等聽說是楊宗保喪師身死,才驚得一骨碌爬起來,顧不得懷中美人阻攔,穿上常服,急匆匆向大殿奔去。
年輕的官家拿著這份沉甸甸的邊關奏報,面色也極為凝重,良久,他抬起頭看向龐太師,切齒道:“果如盧知州所言,那楊宗保貪功冒進,以致我大宋萬余大好兒郎命喪河西,真真是罪該萬死,哪怕他已入黃泉,也難銷其罪責!”
龐太師聽到這話,頓時心花怒放,他深知這位聖上登極不久,對前朝宿將的功勞苦勞沒啥概念,但對這些手握兵權,功高震主的武人卻是發自內心的不信任。
官家看了盧知州顛倒黑白的奏報,再加上龐太師一旁添油加醋的描繪,早把延州慘敗的罪責全數算在了楊宗保頭上。
龐太師一臉沉痛,彎下腰深施一禮,啟奏道:“官家,老臣有一言冒死進諫。這群武將世家自恃功高,早已尾大不掉,此次喪師慘敗就是明證。官家宜早做決斷,不然更大的危險就在眼前。”
仁宗將奏報緊緊捏住,背著手在殿內來回踱步,大小內侍都被屏蔽在殿外,不然任誰也想不到平時沉穩大氣的官家還會有這種難以決斷的時刻。
終於,仁宗停下腳步,一臉霸氣地朝龐太師下旨道:“著殿前御直立刻把天波府圍了,楊家闔府上下盡數下獄。朕要好好給這群只知一己私利罔顧將士性命的軍頭一個結結實實的下馬威!”
聽到這話,龐太師耗盡幾十年養氣功夫才沒在臉上露出笑意,他拱手一禮,道:“老臣即刻擬旨!”說完就要往殿外走。
沒等他跨出殿外,卻聽到仁宗又是一句稍等,龐太師頓時心下一涼,知道這位看似英明神武其實優柔寡斷的官家又改注意了。
龐太師轉過身,正看到仁宗又開始在殿內來回踱步,神情比剛才還要急切,嘴里不停念叨著情勢:“不可不可。現在李元昊已僭越稱帝,必然還會扣關犯境。朝中大將除了鎮守四方要地不能妄動的幾位,狄青狄樞密正帥軍南征,一時難以回返。大公主蕭賽紅領兵討北,戰线雖推進順利,短期也無法回朝。要擋住李元昊賊兵,除了天波府,朝中現在還真找不出其他人選。”
這位官家恨恨地一跺腳,咬牙說道:“這群粗貨,專橫跋扈,肆意妄為,朕還不得不用他們!龐愛卿,擬旨,大元帥楊宗保保家衛國,雖捐軀赴難,仍誠感天地,朕實憐之。今李賊元昊寇釁邊關,形勢萬分危急。命一品誥命夫人渾天侯穆桂英為征西大元帥,統帥禁軍十萬,征討賊寇。務必踏破興慶府,活捉李元昊。”
龐太師點點頭,轉身擬旨去了,雖然今夜楊家從他手指縫里逃過一劫,這位老奸巨猾的惡臣卻也絲毫不惱,他知道這次官家只是迫於形勢暫且放過了天波府,一旦未來再生變故,恐怕楊家那群舞刀弄槍的寡婦就不是下獄這麼簡單了。
此刻天波府內已是哭聲動天,楊家本就男丁凋零,唯余楊宗保這一支一脈單傳,現樞密院已派人把楊元帥屍骨無存的噩耗轉達入府,也就無怪闔府上下具是悲痛萬分了。
本來眾人擔心佘老太君經受不住獨孫離世的打擊,不預告知老太君知曉,但滿府都是哭聲一片,卻如何瞞得住。
佘老太君得知楊家僅剩獨苗竟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頓時大哭三聲,昏厥於地。
她一眾兒媳女兒見此情形更是驚慌,趕緊把老太君抬至屋內,又去請御醫前來診治。
渾天侯穆桂英則把自己一人鎖在房內,拿著丈夫給她留下的玉釵暗自垂淚,那張天下無雙的俏臉早已梨花帶雨,讓人一望心碎。
穆桂英今年已年過三旬,肌膚仍猶如二十少女一般吹彈可破,光滑白嫩,但眉眼卻極具貴婦人的成熟韻味,再加上她常年沙場征戰的英武氣質,恐怕全天下只有人稱北國大公主的蕭賽紅可跟她相比一二。
穆桂英膝下現有一兒一女,兒子楊文廣,女兒楊宣娘,均是她陣前所生,這對龍鳳英兒也算是從出生伊始就經歷過刀槍劍雨了。
此後因為沙場辛苦,穆元帥再無所出,她跟楊元帥宗保伉儷情深,此次楊宗保駐防西北,一別經年,早已相思難耐,卻沒想到竟是天人永訣。
穆桂英畢竟是女中豪傑,傷心過後,她心知哀痛並不能解決問題,更不能為她報仇。
渾天侯已暗下決心,明日早朝就上奏天子,請求帶兵出征,為國雪恥,更要為夫報仇。
穆桂英今夜突遭噩耗,又大哭一場,早已心力交瘁,既然決心已下,便決定早早安歇,好養精蓄銳以備明日早朝。
她脫掉身上的錦袍和鞋襪,只留下貼身小衣,渾天侯身材健美高挑,哪怕寬松的小衣也遮不住她前凸後翹的那片雪膩。
穆桂英躺倒在床,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穆桂英獨居的小院一片寂靜,天波府大小人等都因為佘太君傷心昏倒忙活去了,大家均知曉穆桂英才是最傷心的那一個,所以也無人來打擾她。
這時,她的房門發出微不可聞的吱呀一聲,一道黑影竟摸了進來,借著月光,可以看到那黑影約莫十四五歲,錦衣玉帶,一副權貴公子哥的打扮,那張臉面如冠玉,容貌竟與穆桂英有八九分相似。
這位俏公子只看外貌也當得起世無雙三個字,只是半夜偷摸進入女性閨房的行徑實在太過猥瑣。他正是穆桂英的麟兒楊文廣。
少年知道今天母親定然睡熟,所以才敢大膽偷摸進入。
文廣先是拿起母親的羅襪放在鼻下深吸一口,接著竟解開腰帶,露出白玉般光潔的一根肉棒,用羅襪纏住,開始前後套弄起來。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大逆不道行徑的楊文廣清醒過來,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他武藝高強,這一巴掌雖然不響,力道卻大,半邊臉頰都紅了起來。
至於為什麼楊文廣有此惡習,那就說來話長了。
天波府闔府上下,除了楊文廣和父親楊宗保,具是女流之輩,父親又常年帶兵在外征戰,他可謂是真正的養於深宅,長於婦人之手。
雖然母親和眾位奶奶阿姨具是巾幗英雄,文武藝均不曾讓文廣落下,但畢竟周圍都是女流,為免不便,府中服侍的也只有丫鬟沒有小廝。
穆桂英家教甚嚴,幾乎不許他走馬斗犬,陪他從小玩樂成長的也就是那個比他大上一歲的親姐姐楊宣娘。
年紀漸長後,文廣開始對男女之事有了些模糊的衝動,不說府內服侍的丫鬟具是精挑細選的美人胚子,他那些奶奶阿姨們哪個當年不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哪怕現在年歲漸長,也是一個個風韻猶存,更何況還有楊八妹延琪,楊九妹延瑛這兩位跟她母親一般年紀的美艷姑奶奶,以及那個比他年長幾歲,才二十出頭的大美人姑姑楊排風。
生在美人堆里的楊文廣這兩年年歲一到,於男女之事就有了天生的衝動,一旦開始萌生某些念頭,在美女遍地的天波府內那簡直是如魚得水,對於小丫鬟們他就直接手拿把掐,對於奶奶阿姨們他倒不敢當面造次,但憑著撒嬌耍賴的功夫享受些福利卻是家常便飯。
楊延琪和楊延瑛對他就更是溺愛,楊文廣甚至敢直接上手揉捏她倆高聳柔軟的胸脯。
八妹九妹雖然容貌極美,但因多年沙場征戰耽誤了婚配,迄今還是黃花大閨女,對文廣這些行為也不覺有礙男女大防,只認為是小孩子淘氣,由著他胡來。
倒是穆桂英前些日子意外撞見過一次,她不好對八姑九姑說什麼,只把楊文廣狠狠收拾了一頓,整得他現在揩兩位姑奶奶的油都極其小心翼翼。
其實桂英不知道的是,文廣更喜歡的,是她和姐姐楊宣娘。
楊宣娘容貌集齊了父母的優點,既有母親的優雅端莊,又有父親的英武挺拔,小小年紀身材也已發育的前凸後翹。
不過她的性格卻比文廣霸道許多,弟弟跟她玩鬧有所節制,宣娘還能忍受一二,過分了可是要挨她金剛粉拳的。
當然,楊文廣最愛的,還是母親的懷抱,穆桂英威嚴而又美麗的風韻永遠讓他欲罷不能。
而他以往稍一撒嬌,就總能躲進母親的胸膛,享受那柔軟又堅挺的觸感。
今晚哪怕知曉父親慘死消息,楊文廣心中是極為悲痛,但許久未親近母親芳澤的他還是按耐不住躁動的內心。
所以知道穆桂英今晚必然痛哭沉睡的文廣便悄悄摸進了母親的閨房,拿著羅襪做起他從未想過的猥瑣之事。
文廣除了母親的嬌軀,最鍾愛的,就是穆桂英那些綾羅綢緞和鋼盔甲胄。
一年前,他突發奇想,將桂英的一品誥命穿戴起來,還在府中四處閒逛,那些丫鬟以為是渾天侯本人,紛紛向他施禮。
等穆桂英回府,發現兒子竟做出這等小女兒行徑,不由大發雷霆,但她看著楊文廣那一身誥命,再加上兒子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相貌,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一身怒火頓時煙消雲散,只是告誡他不許再穿。
以為要結結實實挨上一頓的文廣發現竟意外逃過一劫,忙不迭地點頭應允,這之後偷穿母親的衣服或者盔甲他都小心謹慎極了。
被自己一個耳光扇得清醒過來的楊文廣准備溜走,卻讓一雙未被錦被蓋住的金蓮吸住了眼球。
母親的裸足文廣成年後還從未看過,哪想到竟如此之美,他失魂落魄地走到床尾,捧起那對玉足在鼻下一嗅,直覺一股淡淡的清香直衝腦門,立時便忍耐不住,放進嘴里品嘗起來。
文廣的舌頭從腳心舔到玉趾,然後一根根玉趾依次放在嘴里含弄,仿佛要把這對金蓮用舌頭清潔一遍。
桂英今夜實在太過疲累,平日極度警醒的她因為傷心過度,竟然玉足被玩弄許久都毫無反應,只是嘴里不時因為刺激放出輕輕的幾聲嬌吟,更是勾得楊文廣吮吸得更為賣力。
終於,按捺不住的文廣再次從褲襠里掏出那根白玉般的肉棒,一手捏住一只母親的玉足,已精蟲上腦的他也不怕穆桂英醒來,竟按在肉棒上按摩搓揉起來。
就在楊文廣恨不得此刻天長地久之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高喊:“聖旨到,渾天侯穆桂英,出來接旨!”
這一句只把貌比佳人的楊文廣嚇得魂飛魄散,三魂跑了兩魂,六魄走了五魄。
剛剛被穆桂英無暇玉足足交幾下的肉棒被這一激,立刻精關大開,一股濃精盡數射在了玉足上面。
而穆桂英嚶的一聲,似乎已被鬧得醒轉過來。
文廣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慌不擇路的他趕緊往母親那張雕龍畫鳳的木床下一鑽,接著就看到渾天侯那雙沾著濃精的玉足落在眼前,穆桂英已經坐起身來。
楊文廣看著母親拿著羅襪將光滑似雪的玉足套了進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覺得胯下那淫物蠢蠢欲動。
穆桂英剛剛醒來,還有些迷迷糊糊沒注意到小腳的異樣,等羅襪上身,那黏糊糊的觸感哪里還反應不過來。
她自然知道那是何種汙物,天波府戒備森嚴,就連服侍夫人小姐的丫鬟們都身懷武功,哪有其他男人能進來,做得出這種事情的自然只有她的寶貝兒子,楊文廣。
穆桂英登時又羞又怒,可此時聖旨已到,哪容她有時間再作處置,只能忍著惡心難受的黏糊觸感穿上鞋子,又披上自己的一品誥命,急匆匆往前廳趕去。
楊文廣終於放下心來,感概逃過一劫。
只是他不知道,隨著這道聖旨的到來,他過往一切美好的回憶都將就此煙消雲散,等待著他和天波府眾女的是無盡的災禍和磨難。
等楊文廣兜了一圈,裝作若無其事地來到前廳,除了還臥床昏迷的太奶奶,母親姐姐,還有諸位奶奶阿姨具在。
穆桂英手里捧著聖旨,神情十分激動,其他天波府女眷也一掃不久前得知楊宗保噩耗的陰霾,除了悲痛之外,竟紛紛有些意氣風發。
穆桂英抬頭看天,眼眶竟又落下淚來,喃喃道:“蒼天有眼,陛下聖明,竟送給我親手為夫報仇的機會。”
大家都紛紛點頭稱是,只是她們如知道在這道聖旨之前,官家本打算如何下旨,恐怕就不會有如此想法了。
桂英瞥見楊文廣進得廳來,此時也不便向他發作,只狠狠蹬了他一眼,先嚇他一嚇。
佘老太君年事已高,又受此打擊,一時是醒不過來了。
但是軍情緊急,穆桂英只得立時就在廳內點將,明日一早再去禁軍點卯十萬精銳,便即開拔。
她命楊排風為前鋒,八姑楊延琪九姑楊延瑛為左翼,楊宗顯遺孀焦月娘、楊宗英遺孀姜翠屏為右翼,楊宣娘和楊文廣隨自己統領的中軍行動。
穆桂英還簡拔家中武藝最強的丫鬟二十人為自己親兵,又命楊宣娘去接管女營,此次隨軍一同出征。
這女營乃是天波府諸英雌訓練出的私兵,共有一千余人,具是被招攬的有功業之心想證明自己不輸男兒的良家女子,裝備精良,極為精銳。
此次穆桂英盡起天波府精華,誓要踏平西夏,為夫報仇。
幾日後,待到糧草足備,兵甲齊全,宋主也從帶過兵的內宦大貂璫里挑了位頗知兵事的黃德作為此次西征的監軍,渾天侯穆桂英便率領天波府諸女將浩浩蕩蕩向西北邊關而去。
一月之後,大軍進抵延州,知州盧勤看著殺氣騰騰的穆桂英和楊家諸女,再不敢造次把屎盆子往楊宗保頭上扣,但要他自承有責也是千難萬難,慌忙把這段時間收集到的夏軍情報統統交給這位征西女元帥,只求她趕緊帶著大軍離開延州地界,去跟西夏人火拼。
這些天來夏兵雖沒打下延州城,但在延州地界反復劫掠,早把本地百姓和盧知州攪得苦不堪言。
穆桂英已查知這盧勤為開脫罪責將過錯都扣在自家夫君身上,對他心中有恨,但現下軍情緊急,深明大義的渾天侯也不會在此時與本地牧守撕破臉皮。
穆桂英看了延州地形,對照西夏軍勢,知道欲破敵軍必須得前出扎寨,困守城池只會陷入被動。
休整兩日後,她便帶著大軍,輕松擊潰夏軍幾股游擊兵力,進抵宋夏交界的固原地方,在此扎下幾座大寨互為犄角,虎視夏國腹地,對賊寇造成極大威脅,逼李元昊出戰。
果然幾日後,細作便來報,李元昊親率大軍,從夏國都城興慶府出發,直撲固原而來。
穆桂英扎寨後,去夫君全軍覆沒的河谷查探過,對夏軍實力已經了然,當日雖然楊宗保是敗在寡不敵眾和被伏突襲,但夏軍在李元昊帶領下確實已兵強馬壯,遠不是當年黨項人游牧時的烏合之眾可比。
既然李元昊行兵如此陰險,那我也要讓他嘗嘗被伏擊的滋味。
穆桂英對固原的山川地形一番研究,定下伏擊李元昊之地,誓要讓這個害她喪夫守寡的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沒過太久,穆桂英就敏銳地捕捉到了引夏軍入甕的機會,哨探報知李元昊分兵兩路,准備夾擊宋軍大寨,其中一路,正好會途徑她選好的伏兵地點葫蘆河。
她安排女兒楊宣娘守寨,親率大軍直撲葫蘆河而去。
她自領中軍,留焦月娘為輔,大貂璫黃德作為監軍在中軍後隊壓陣,楊八妹楊九妹領左軍,楊排風和姜翠屏領右軍,三軍相互呼應,圍剿李元昊進入伏擊圈的主力。
本在中軍的兒子楊文廣也被她踢到了楊排風那里,美其名曰為獨立鍛煉他。
個中真實原因卻只有穆桂英自己清楚,那文廣自從用母親的玉足足交過,對穆桂英的肉體迷戀更加瘋狂,多次借著討問軍機往渾天侯營帳里鑽。
一進營帳,文廣便死皮賴臉想更親近穆桂英肌膚,幾番之後,桂英已經怒甚,對他大加呵斥。
楊文廣今年剛滿十五,外表已是豐神俊秀的美少年,但性格上卻是最為叛逆的時期,一開始被母親責備還有所畏懼,後來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終於,在某次文廣試圖把手強行伸進穆桂英胸甲里後,忍無可忍的渾天侯給了被自己視若性命的寶貝兒子狠狠一巴掌,將他趕出帳去。
接著,穆桂英喚來楊排風,讓她把楊文廣領到右軍營寨。
楊排風有點不明所以,但向來對穆桂英言聽計從的她沒有質疑元帥的命令,將楊文廣拎了過去。
楊排風比楊文廣大上十歲,雖然正是女子極美的年紀,但人稱“火帥”,性格巾幗不讓須眉的燒火將軍是文廣不敢輕易招惹的。
這位姑姑是真的會上手揍他,而不是耳光了事。
於是楊文廣只好又悄悄膩上了叔母姜翠屏,這位遼國前公主,攝政蕭太後的義女,雖是武將出身,但卻知書達禮,她年紀還不到三十,又寡居多年,對文廣那種死纏爛打的無賴作風頗有些招架不住。
幸好文廣對姜翠屏也不敢太過分,畢竟這里不是占地極廣的天波府,楊排風查營時要是被逮住可就慘了。
“唉,要是去左軍的八奶奶九奶奶那里就好了,她們從來都是由著我胡來。”
楊文廣騎著白馬跟在楊排風身後,往葫蘆河而去,心里不由悻悻。
他容貌與穆桂英極為相似,美得不似男子,如不是身上鎧甲乃是男武將樣式,恐怕右軍將士都以為渾天侯來這邊了。
楊排風現在卻沒精力關注他的小心思,她此刻臉色越來越凝重,不時與姜翠屏交談幾句。
文廣終於發現異樣,策馬上前,問道:“排風姑姑,怎麼了?”
“你不覺得這里太安靜了嗎?”
楊排風立在馬上,略顯緊張地觀察四周,宋軍已進入葫蘆河流域,一堆低矮山丘隔出的三條支流正好將大軍左中右三路分隔開來,穆桂英定下的埋伏地點就在三條支流開始分叉的河口。
“而且你母親那邊我已經快一個時辰沒有接到訊息了,派過去三波斥候沒有一個回來的。”
“交通不暢總會時有發生的,姑姑你看,母親的大纛不是還好好立在那里嘛,你不要過於擔憂。”
楊文廣指著遠處河谷里豎起的穆字大旗,寬慰道。
但楊排風可不是楊文廣這種初上戰場的菜鳥,久經沙場的火帥早已練出對戰場危急的本能反應,她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強,一勒馬頭,止住大軍前行腳步,側身對姜翠屏說道:“翠屏,我心下實在不安,就請你親自跑一趟,帶本部兵馬去元帥那里一探究竟。”
姜翠屏心領神會,立刻點出麾下精銳,准備出發。
突然,她看見楊排風那張從未驚慌失措的俏臉一瞬間變得煞白,驚懼之下她趕緊扭頭順著楊排風視线望去。
那杆威風凜凜,如擎天之柱立在戰場的穆字大纛,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