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滑進盈滿露水的深谷中。
似乎是在擦拭,敏感的嫩肉幾次被骨節蹭過,他的手微微屈起,手背和拳峰揩去粘稠的蜜液。
肉貼肉的摩擦無比異樣,她大腿上的肌肉緊繃抽動,渾身發抖。
他把手抬起來,放在她眼前,給她看。
慘白的陽光照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反射著水潤的光,簡直像……剛剛洗過手一樣。
他低頭舔舐手背,唇舌黏膩,發出濕潤的吮吸聲。
“……”
她覺得很難堪,畢竟是體液。但是如果是江湄,這個惡心的變態……好像也很正常。
不是第一次了。
“又流出來了,貓咪。”他垂眼道。
如同峽谷積蓄不了,只好泄洪,透明的體液順大腿內側流下來,畫出水线。
“是這玩具沒用,滿足不了你,還是你不喜歡它?”他問。
“……都是。”韋葉張嘴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這麼啞,明明她心里很厭煩,但話一出口,就帶著沒有被滿足的顫音,“把它拿下來。”
“嗯?”他問,“那換什麼呢?”
韋葉吞咽著,緊張地瞥他身下。
並不是渴望,是提防。她還記得上次意識模糊時被他穿透的劇烈疼痛……雖然她已經分不清上次是身體受傷的痛,還是被他侵犯的疼。
但還好,他仍舊沒有勃起。
“你在看什麼?”江湄抓住了她的視线,他順著看過去。
“什麼也沒看。”她匆匆移開視线。
“你需要這個嗎?”他問著,精准找到了她的視线落點,骨節修長的手在身下按,褲子里面隱約透出形狀。
即使沒有勃起,體積也已經足夠令她害怕。
“不!”她激烈拒絕,“不行!”
他嘴角勾起來,放開手,摟住她的腰:“寶寶,你害怕,你會生氣,對不對?”
前清潔工才剛死不久,他不想觸到痛點,把她弄碎。
現在這樣剛剛好。
“我現在也不想把你殺掉……”他推開那個礙事的玩具熊腦袋,在她頭頂吻一下,“我想讓你活久一點,活到跟我一起死,貓貓。”
韋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可能跟他一起死。只要她活著,或早或晚,他必然死在她前面。
江湄幫她解開了束縛,圍巾在她的身體上糾纏著,她不能掙脫,被他抱在膝蓋上。
他的手伸下來了,順著她的小腹爬進雙腿間,指尖撥開濕潤的花瓣,觸碰頂端不知何時露出的珍珠。
她猛地顫了一下。
他把她牢牢按在胸口,低聲喃喃:“寶寶,你是世間最可愛的貓,你是我生命中的光,你是我的神明,我好愛你,我的貓……”
因為缺乏情欲,虔誠得像在念誦經文。
電流一樣的快感讓她渾身僵硬,指甲深深掐進他的小臂,掐出血來,卻不能撼動他指尖的逗弄廝磨。
他不停地吻著她,從耳朵尖到頸側,濕潤地嘬吸:“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求求你,寶寶……”
他的拇指搓弄著碾壓她的陰蒂,發出黏膩的攪動聲,追逐著它來回擾動,中指微微屈起,在滴出露水的穴口徘徊,輕柔地頂進一個指節,緩緩揉撥進出。
她夾緊他的手,胸腔里逸出貓叫一樣細微的呻吟,在他懷里蹭得頭發凌亂,被推上高潮的波浪。
江湄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當真,因為有個限定詞“現在”。
而“現在”的他很不正常。
第二天晚上,韋葉在睡夢中被推拉家具的聲音吵醒。
江湄不在身邊,她順著走廊,悄悄來到二樓的樓梯口,探出半張臉往下看。
所有的人聚在客廳里,或站或立,水晶吊燈璀璨生光,照得人面色青白。
四雙眼睛忽然向她看來,像個噩夢。
——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