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霧重重,覆水難收
夜,靜謐萬分。
東冶城海邊新營造的公主府內一片寂靜。此刻公主府主人臥房的暖榻之上,男女主人早已經褪去了彼此所有的衣物,一絲不掛地糾纏在了一起。
騶嫤,我的初戀情人、閩越王賜婚的妻子,此刻正嬌喘著跨坐在我的胯部,一雙素手搭在我的肩膀,蔥蔥十指幾乎要掐進我肉里。
我粗長的肉棒已經全根插入了她的蜜穴,堅硬的龜頭正頂在她的花心上。
初次被愛人插入的快感刺激得懷中的騶嫤杏眼迷離。
同時,可能是由於被我粗暴破瓜的疼痛,她的一雙眸子里也沁出了眼淚,紅艷的檀口半張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很多年之後回憶起我和騶嫤這猝不及防的初次合體,我依然能很清晰地想起那個時候自己的復雜心情……
就這麼粗暴地奪了騶嫤的貞操,稀里糊塗做了她的第一個男人,我知道自己對於眼前妻子騶嫤的責任一下子變得無比沉重:她再也不是我原先計劃中那個念及舊日情份而施舍一夜溫柔的對象。
不管我情感上是否接受,從我進入騶嫤純潔身體的那一刹那起,她就同韓璟一樣,都成為了我生命中再也無法輕言割舍拋棄的女人。
想到這些,我不由緊皺眉頭,心中絲毫沒有同韓璟初次交歡時的興奮與快樂。
原先迷亂之下火熱的情欲如潮水般褪去,只余下滿心的驚愕和混亂。
我的雙手摟著騶嫤的纖腰,看了看兩人連接處她蜜穴口滲出的處子之血,又看了看眼前疼得淚眼朦朧、劇烈嬌喘著的騶嫤,下意識地握住美人的纖腰將她身體抬高,想將我粗長的肉棒抽出。
不想,只是稍有動作,我懷里的騶嫤就已禁不住地痛呼出聲:“呀……別動……疼……好疼……”
她一把摟緊了我強壯的上身,嬌軀巨顫,娥眉緊簇,兩只杏眼早已經完全被沁出的淚打濕。
顯然,我進入騶嫤身體時過於粗暴,而剛剛意圖拔出也是不管不顧,導致她剛剛破瓜的下身又一次感受到了疼痛。
見到佳人顰眉流淚,我方才從慌亂中稍稍清醒過來。
定了定神,連忙抱緊了她的纖腰,讓肉棒繼續插入美人身體深處不動。
心里七上八下早已如暴風天的東海一般,掀起了狂風巨浪。
好半天,騶嫤氣息稍稍平緩。
估計是逐漸適應了我插入她蜜穴的粗大,美人纖腰扭動,帶動著圓翹的臀部在我胯部微微研磨了一下,隨後就被刺激得嬌哼出聲:“呀哈……夫君……怎麼這麼大……人家里面好酥好麻呀……漲得滿滿的……”
她這嬌哼里,雖然還帶著疼痛,可是卻已經帶上了女兒家的一縷情欲嫵媚,看來是已經感受到了同愛人陰陽合體那不能言說的快感。
仿佛無師自通一般,她一雙玉臂松開我的脖子,素手握緊我的肩膀,跪坐著的美臀輕輕向上一寸寸緩緩抬起,帶動著緊致的肉穴一點點吐出了我的肉棒。
我感覺到我的龜頭的肉冠一點點剮蹭過騶嫤那濕滑的花徑肉壁上層層疊疊的媚香肉體。
處女剛剛開苞的蜜穴包裹感極強,而我的肉棒又比常人大上一號,這樣一來,騶嫤蜜穴肉壁之上的每一個褶皺都被我抽出的龜頭肉冠不知憐惜地貼合熨平,其中的刺激酥爽無法用語言形容。
果然,在我肉棒粗大的棒身被騶嫤的嫩穴吐出大半之時,這過程中巨大的刺激感已經又一次讓初經人事的騶嫤渾身緋紅,檀口吐氣如蘭、嬌呼出聲:“嗯啊……壞人……怎麼這麼長呀……啊呀……人家撐不住了……啊!”話沒說完,她酥軟的身子已經支撐不住,又是無力地往下一墜,翹臀“啪”地一聲再次坐在了我健壯的大腿根部,嬌嫩的蜜穴重新吞食了我整根肉棒。
蜜穴又一次被填滿的脹痛混合著那股新奇的舒爽登時讓我懷里的少女嬌喘連連,那一連串如同銀鈴般悅耳的嬌吟脫口而出,聽了簡直要酥麻到骨子里。
“呀……阿騫……又進去了呀……太深了……嗯……人家好麻……”她又這麼上下動作了幾次,可每次都是半途而廢,不知道是想抽出肉棒還是已經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這樣同我交合。
騶嫤嬌軀上下運動的節奏越來越快,動作愈發熟練。
“哦……”
我不由粗喘出聲,本能回應著懷里的初美人兒。
肉棒和龜頭被騶嫤緊致溫暖的蚌肉完全吞沒、緊緊地夾住上下吞吐,我感到渾身舒酥麻。
我畢竟是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和韓璟分別了好幾個月,已是久曠之身。
雖然心下依舊紛紛亂亂,生理上的快感卻是實實在在的。
舊日里騶嫤和我熱戀之時的一幅幅溫馨畫面又一次浮現在我腦海里,帶來一絲絲舊日的甜蜜和情絲。
肉欲就蕩漾在這樣的曖昧里,又一次漸漸麻醉了我剛剛驚訝之間暫時獲得的一絲理智。
腦中韓璟的淚眼緩緩消散,全部被眼前騶嫤豐挺的乳房、圓鼓鼓的翹臀、以及她那緊致細膩的滑嫩蜜穴所取代。
由於面對面坐著,激情之下騶嫤的香唇忽然間猛地吻上了我的嘴,我詫異片刻,也開始被動地回吻起她。
唇齒交纏之間,知道木已成舟的我終於也放棄了思考和愧疚,選擇順從身體的快感開始主動迎合騶嫤。
在我的主動之下,我下身的陽根也開始難耐地上下挺動起來,動作越來越大。
最後整根粗大的肉棒都開始配合著騶嫤嬌軀的聳動在她緊裹溫暖的蜜道中大幅抽插起來,帶來陣陣快感。
“啪啪啪……”
兩人交合處傳來陣陣肌膚相貼的淫靡響聲。
隨著抽插,騶嫤熾熱的嬌軀猛烈地一次次撞擊在我的胯部,翹臀肉感十足,恥骨部位的毛發也不時緊緊纏繞肉棒根部的毛發。
一聲聲的撞擊聲回蕩在房間中,好幾百抽之後,逐漸完全適應了我肉棒的騶嫤疼痛完全褪去,已經完全沉浸在和愛人交歡的快樂之中,從銀牙之間難以抑制地發出了陣陣酥麻的呻吟聲:“呀……啊……阿騫……人家好舒服呀……小穴……里面好熱……都被你填滿了呢……”
我聽她話里帶著一絲哀怨的羞澀,知道她已經完全陷入了和我猛烈性愛的快樂之中。
我自己的肉棒也已被她緊致的蜜穴吮吸地淫欲大熾,粗大無比。
我粗喘著用手猛地托起騶嫤圓潤的兩片翹臀拋接起來,同時下身從下往上開始大開大合地猛烈衝擊起她嬌美豐盈的身體。
口中配合著發泄傾吐著欲望:“哦……嫤兒……哦……你夾得我好緊……下面小嘴是不是很喜歡哥哥這根大肉棒……怎麼咬得這麼緊……”
我主動說出這樣刺激的話語,讓我懷里剛剛破身的騶嫤飛霞滿面。
她全身雪白細膩的肌膚此刻已經變得緋紅一片,一頭黑亮的秀發披散開來,隨著上下跳動在空氣中飛舞著,劉海已經被汗水打濕,緊貼在秀美的額頭上。
一雙細長筆直的玉腿由於興奮,腳尖緊繃,早已經不知不覺間纏繞上我的虎腰,把我夾得生疼。
第一次交歡,騶嫤上下運動之間自然是有些生疏的。
為了給酥麻的嬌軀提供一些支撐,她的一雙柔荑緊緊把住我雄壯的肩頭。
這個姿勢令她胸前堅挺的一對的雪峰完全沒有遮擋。
兩只高聳的乳房隨著兩人下身一次次的碰撞幻化出嬌美的乳浪。
美景當前,我一只大手也不客氣地撫摸上她胸前其中跳動的玉兔,大力搓揉的同時還捏住少女乳尖上粉紅色的嬌嫩蓓蕾輕輕把玩起來。
她的一只手一開始本能地松開了我的脖子,羞澀地想要抵抗我在她那只豐滿乳房上肆虐的大手。
不過在我倆激烈舌吻下,那半推半就的抵抗看起來更像是軟弱無力的調情。
我的手成功游走上了她的另一只嬌嫩堅挺的乳峰,粗魯地繼續大力揉搓了起來。
“騶嫤……你這奶子怎麼變得這麼大了,比過去挺了好多。快說……是不是被壞人捏大的?”
感受著我大手中美人嫩滑的乳肉猶如凝脂,手感極佳,我故意詰問刺激道。
“沒有呀……啊哈……嫤兒沒有的……不是壞人摸大的呀……嫤兒不知道為什麼……它們自己變大了……唔……夫君……你欺負我……這樣好舒服……啊啊……人家要到了呀……”
騶嫤下意識地辯解著,早已是眼神散亂迷離。
翹臀卻上下不停,每次都抽離到我龜頭下端再重重坐下來,感受著蜜穴被我粗大堅硬的肉棒一次次貫穿的極致快感。
又是好幾百抽,在我連續高速的猛衝下,騶嫤忽然一聲尖叫,攀上了成為女人後的第一次高潮。
巔峰到達時,她下身迎合著我的衝頂,猛地一下繃直了苗條玲瓏的身子,一雙平日里溫柔端莊的眸子里滿滿地都是迷醉的媚意:“呀……啊……阿騫……人家下面好奇怪……快流出來了……到了……呀……全部流出來了呀……哈啊……”
“哦……騶嫤……我也都給你了……哦……”
我插入她花心的肉棒感覺到美人花心深處涌出一股滾燙的處女淫水,一下子澆灌在我也已經跳動著即將射精的龜頭上。
我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早已忍耐多時的精關猛地大開,一大股陽精猛地噴涌而出,全部注入了騶嫤的花心深處…………
雲銷雨霽。
騶嫤和我迷醉地靠著彼此,赤裸著感受著性愛的余韻。
佳人趴在我胸前,害羞地用芊芊玉指拈住我的肉棒,嬌羞地嚅嚅道:“阿騫……人家好高興……今天我終於嫁給你了……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你心里只有我,我心里只有你……以後我們倆永遠這樣在一起了……”
我默然不語,低頭又一次看到了下身那絲絲騶嫤留下的血痕,心頭疑竇重重,於是吞吞吐吐問道:“嫤……嫤兒……你怎麼……還是……處子之身?”她聽了我的問話,害羞地低垂下眼眸,將臉緊緊貼在我胸前說道:“夫君……我知道為什麼你這麼問……之前我迫於形勢對劉駒假意迎逢,你會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
她說破我之前心事,令我一下子臊了個大紅臉。
後知後覺破了騶嫤貞操的自責,混合著背叛韓璟的愧疚,一時讓我無所適從,只能神情復雜地回道:“嫤兒……對不起……都是怪我……是我唐突了……我之前看見你和劉駒在一塊……還以為……”我道歉道,心里懊悔自己為何之前沒有同騶嫤細談清楚。
“傻瓜……怎麼能怪你呢……正常人都會誤會的……好在劉駒忌憚於我公主的身份,而且他早已打算迎娶我,也就一直沒對我用強……所以我雖然被他動手動腳占了不少便宜……好在還算是堅守住了底线、保住了貞操……否則……哥哥為我倆賜婚時……我又豈有臉面嫁你呢……”
“劉駒真的想要娶你?他不是一直想清洗了騶氏麼?”我驚訝問道。
“嗯,有段時間他的確有想娶我的打算。”
騶嫤點了點螓首,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你被我哥哥深夜召見那天麼?其實就是在那天……劉駒第一次提出他想娶我,還冷冷地問我是不是一直沒法忘了你……我聽了擔心他加害你,才連夜去求哥哥派你去北方躲個一年半載……我自己就在你家門口一直等你……其實……就是想著……我要先把自己身子給了你……嗚嗚……阿騫……我那時好怕……我怕自己真的最後會迫不得已要嫁給他……可我心里一直只有你呀……嗚嗚……嗚嗚嗚……”騶嫤說著說著就又哽咽起來,嬌柔的聲音淒惶而悲傷,伏在我懷里的嬌軀不時發出一陣顫抖,令我心疼。
得知了那晚騶嫤突然向我求歡的實情,我心中的愧疚感更加濃烈。
我一邊輕輕拍打騶嫤潔白光滑的玉背,一邊解釋道:“傻姑娘……都怪我……那天晚上不聽你說完就離開了……我那個時候對你那麼不耐煩,主要也是因為我在冶池夜宴那夜,窺見了劉駒和一位著王室禮服的女子在會場北面的密林中偷情野合……我還誤把那女子當成了你……所以之前才對你一直那樣冷淡……”
“夜宴?密林?”騶嫤聽了我的話,疑惑地搖了搖頭,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那天宴會上劉駒拔劍侮辱王兄,所以我離開宴會就直接去了王府安撫王兄去了,再之後就直接回家洗漱休息了……何曾去過什麼冶池邊的密林?”我聽了,恍然大悟的同時心下大震,暗罵自己當日的愚蠢武斷。
細細想來,夜宴那晚我出了會場尋騶嫤不見,最後在昏暗的夜色中遠遠瞥到一個和騶嫤身材裝扮相仿的女子鑽進了樹林,就下意識認定那就是騶嫤。
其實,那日宴會之上所有王室女賓皆著統一款式顏色的越國宮廷禮服和筒裙。
其中也不乏姿色身材如騶嫤般玲瓏艷麗者,故而僅僅憑借黑暗之中遠遠那麼看上一眼,的確是容易把其他女子誤認為是騶嫤。
後來,我跟蹤“騶嫤”,並且全程在幾十步遠的樹後間間斷斷地偷窺了她和劉駒的野合。
那片樹林之中光线極度昏暗,這個過程中我光顧著心亂如麻、咬牙切齒,的確未曾有機會走近仔細辨認那女子的臉。
回想那夜情景。
那位女子全程大多數時間只是哀羞低聲媚叫,並沒有完整地和劉駒說過任何一句表明自己身份的話語。
她的聲音在那個距離上聽起來也是斷斷續續、模糊不清,我當時在氣頭上也沒有細細分辨一番。
所以目前我最多也就只能確定那個神秘女子是那夜出席晚宴的王室女子成員之一。
劉駒在東冶的情人眾多,看來其中也不乏其他王室女子中姿色妍麗者。
現在劉駒已死,這個神秘女子具體是誰,當下的騶嫤和我定然是無從知曉了,可能也將永久地成為一個謎。
想明白了這些前因後果,我的內心猶如響起了一聲驚雷,頓時羞愧地無地自容,錯怪騶嫤的懊惱一下子充盈了我的心間。
胯間騶嫤處女殷紅的鮮血也又一次提醒我這場本來我視作一夜歡情的交合已經變得鄭重無比起來。
背叛韓璟所帶來的罪惡感忽然變得無比真實,再次涌上我的心頭,沉重無比,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見我復雜的表情全部寫在了臉上,騶嫤還以為我是依舊不能釋懷她和劉駒交往親密行為之事,嚅嚅低聲道:“阿騫……我們以後把過去幾年不好的記憶全部忘記好不好……現在人家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以後我們倆就在這東冶城里好好地過小日子,一輩子也不分開了……你說好不好。”她說完,繾綣萬千地伸出玉臂繞上了我的脖子,嬌羞看了一眼我已經進入聖人模式的下身,又抬起俏臉盯著我,一雙美眸里滿滿地都是憧憬著幸福生活的輕松釋然。
……
閩越國的夏天向來悶熱多雨,閩越百姓也早已習以為常。可我和騶嫤結婚那一年的夏天,閩越國的雨水卻是出乎意料地多。
短時間內連續的幾場海上的風暴掠過東冶之後,大都被閩北和閩西的山地丘陵阻擋,只好將傾盆大雨傾瀉在閩越國狹窄的山川河谷之中。
前一場風暴帶來的洪水尚未完全褪去,後一場風暴裹挾著暴雨又不期而至。
閩越國中百姓依然大量使用青銅農具進行耕種,糧食產量本來就低。
許多百姓的田畝莊稼被大雨匯集的洪水摧毀,糧食絕收。
一時間,閩越國中餓殍遍野,連帶著原本平靜熱鬧的國都東冶城都有好些飢民涌入。
不過這一切百姓的苦痛對於已經憑借迎娶騶嫤成為閩越國王室貴族的我來說並沒有太大影響。
悠然自得、豐衣足食的日子在我和她一夜風流之後依舊如預期般徐徐地在我眼前鋪展開來,盡管我每日的心情依舊悶悶不樂。
閩越襲擊東甌國的行為讓漢天子勃然大怒。
去往北方的陸海交通全面為漢廷封鎖,幾批閩越王騶郢派出往長安陳情的閩越國使者北行到了會稽郡就都被漢朝官員勸回,無功而返。
這樣一來,不管我主觀上願不願意,都只能無可奈何地繼續停留於東冶扮演我駙馬爺的角色。
騶嫤在各方面都稱得上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妻子,但每個夜里我的長夢之中,韓璟依然牢牢地占據大部分的時間。
每一個夢的戲碼都是如此雷同:我坐著海船又回到了那個易水之畔的小村子。
推開韓府的大門,穿著紅色曲裾新娘禮服的韓璟正坐在屋里等我。
見我回來,她笑語盈盈地站起來迎向我,埋怨著我怎麼去了那麼久才回來。
我急急地奔向她,想要一把摟住她那婀娜馨香的身子傾吐自己的相思和愧疚,卻怎麼也跑不近她的身前。
這時,不知從何而來的無數柳絮被一陣怪風裹挾著從天而降,將我面前的韓璟團團包裹。
我拼了命用手去撥開那重巒疊嶂的柳絮,可卻總也攪不散它們。
“璟兒!璟兒!”我連聲喚著她的名字,手更加用力地撥弄著那厚厚的柳絮,急得哭了出來。
然後每到這時,我的夢就醒了……迎娶了騶嫤之後不久,我被從納貢處調任東冶港鈔關任主簿。
每日就是盯著到港的九真波斯等國的商船發放票引和收取關稅,生活忙碌而又簡單。
騶嫤也如大多數閩越國貴族婦女婚後那樣過起了無所事事的日子。
平日里她最主要的社交就是同東冶城里的各個貴婦名媛走動喝茶。
其中,當屬她的表姐閩越王側妃鄭薔和她最為要好,走動也最為頻繁。
鄭薔在我和騶嫤婚後不久就給閩越王騶郢生下了一位小世子,取名騶居股。
騶嫤喜歡孩子,時常就去閩越王府看望王兄騶郢和鄭薔,順便逗逗小居股。
在吳軍被弟弟余善殲滅之後,閩越王騶郢過起了高枕無憂的日子。
可能是知道閩越國遲早要內附漢朝,他將軍政大權一並交予了弟弟余善,自己則樂得清閒每日在各位妃嬪處風流。
不知道他內附漢朝計劃的騶氏貴族們紛紛勸誡,然而他依舊我行我素,儼然一副享樂君王的做派。
不管怎麼樣,除了消失的吳軍和漢朝商船,還有那些受災乞討的飢民,大多數東冶本地百姓的日子在表面上又恢復了舊日的平靜。
這樣的風平浪靜一直持續了兩年多,直到一日,幾位漢朝使者忽然到訪了東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