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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6章 此間輕狂

沉舟側畔 劉伶醉 5742 2024-03-05 21:45

  無名市集之中,鎮上最大客棧二樓窗前。

  嚴濟雙手倒持刀柄拄在身前,看著窗外朦朧天色,不由有些愣怔出神。

  夜晚時分一番驚擾,顧氏早已躺下睡著,臨睡前那句沒頭沒腦的話讓他無言以對,此刻想來,仍是毫無頭緒。

  他游學至今,九年余光陰里走遍名山大川,所遇所見無數詭譎玄奇,卻從未試過與女子有過瓜葛。

  嚴濟幼年便立下遠大志向,誓要匡扶社稷、造福黎庶,才有讀書萬卷而後萬里游學這般壯舉,一路行來,他訪查探究各地風土人情,卻從不與何人產生糾葛,如今日這般仗義救人也有多次,卻從未如此刻這般進退失據。

  依顧氏所言,便是送其回府,也是最終難逃橫死宿命,那家中主母盼她早死,好奪去她襁褓幼兒充入膝下,即便今日失利,日後徐徐圖之,怕也早晚成功。

  若是不送顧氏還家,自己浪跡天涯居無定所,又如何照顧她一個婦道人家?到時婦人名聲受損,豈不更是麻煩?

  他一夜難眠,便是由此進退兩難而來。

  思緒煩亂之間,卻聽身後腳步輕響,未及回頭,只覺軟玉溫香貼於脊背之上,正是那顧氏下得床來,從後將他抱住。

  “夫人這是為何?”嚴濟不敢過分掙扎,生怕摔了顧氏,只是輕輕回身去推婦人,孰料卻被她抓住手腕,直接拽著放到胸乳之上。

  卻聽婦人顧氏輕聲說道:“妾身明日便要還家,早晚便是一死,公子救命之恩只怕今生無以為報,如今之計,唯有以身相許,還請公子莫要嫌棄出身微末、起於勾欄……”

  婦人絲質中衣針腳極細,觸手柔軟光滑,薄薄一層阻隔之後,只覺滿滿團團滾滾,嚴濟宛如燙手一般抽回手掌,由著顧氏撲進懷里,連忙勸道:“夫人歸家之計自可慢慢圖之,切不可如此輕賤自己,報恩之語卻是再也休提,小生但行好事,豈是施恩望報之輩!”

  顧氏仍是不肯松手,只是將滾燙面頰貼於男子胸前,羞窘說道:“妾身非是水性楊花之輩,公子亦非施恩望報之人,只是如今妾身命不久長,若不以身相許報答公子大恩,便是黃泉路上,怕也死不瞑目……”

  她語調一轉,泫然欲泣說道:“只是若公子嫌棄妾身殘花敗柳,那倒也無話好講,誰叫妾身起於勾欄,又嫁予商人做妾,命途多舛,人微身賤……”

  聽她這般哀怨,嚴濟連忙說道:“夫人花容月貌、秀外慧中,萬萬不可妄自菲薄!小生並非嫌棄夫人已是人婦,只是不肯如此趁火打劫、施恩望報,還請夫人海涵則個!”

  顧氏聽他如此言語,不由喜上眉梢,輕聲問道:“公子可覺得妾身美麼?”

  同一問題,此時問來,卻有別樣味道,嚴濟聞言一愣,自然口吐真言:“夫人自然美極,不著脂粉尚且如此秀美絕倫,小生心非草木鐵石,豈能無動於衷?”

  顧氏開心不已,旋即顧影自憐起來:“只是卻如此狠心,不肯依順妾身之意,便連那露水夫妻也不肯做的……”

  說罷,竟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嚴濟見狀無奈至極,不由得說道:“此時夫人蒙難,自然胡思亂想,待到明日還家心情凝定之後,若是到時還有此心,小生一定不敢拒絕……”

  顧氏轉悲為喜,不由輕聲問道:“公子所言,可是實話?”

  嚴濟慷慨點頭,見夫人松開了手,趕忙躲到一旁,慌亂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是實話!”

  顧氏失聲一笑,連日來哀愁驚擾消失不見,眉眼間轉瞬無數風流,直將書生嚴濟看得目瞪口呆。

  “口是心非的呆子!”顧氏心中腹誹一句,嘴上卻道:“公子一諾千金,妾身不敢見疑,時辰不早,還請公子休息片刻才是!”

  嚴濟連忙答應,繞著桌子躲到一邊,看著顧氏裊娜娉婷回了榻上,這才趕忙在椅子上坐下小睡起來。

  鼻中幽香猶在,佳人便在不遠床上,他只要點頭,哪怕只是不堅定拒絕,便可成就一段露水姻緣……那份誘惑近在眼前,漆黑夜中更是無比誘人,嚴濟心中爭斗不休,幾次便要起身上榻與那風韻婦人雲雨成歡,卻終究生生忍住,沒有真正成行。

  顧氏輾轉反側,自然猜到他心中天人爭斗,男子口是心非她早就見慣不怪,如此這般卻是平生僅見,心中失落之余,卻又暗暗贊賞不已。

  兩人一夜無話,顧氏不知何時睡去,再醒已是天光明媚,便連忙起身梳洗穿衣。

  房門輕輕開啟,嚴濟推門進來說道:“小生雇了馬車商隊,由他們送夫人回府。”

  顧氏一驚,不由問道:“公子這就要與妾身分道揚鑣麼……”

  嚴濟輕輕搖頭,“若我一人護送夫人回府,只怕於夫人清譽有損,到時你家主母就此做起文章來,卻是有口難辯……”

  “這商隊乃是從南邊過來,本來也要去省城販貨,我許那商隊首領不少銀錢,只要他將夫人平安送達,便有百兩紋銀奉上,”嚴濟昨夜思慮良久,方才有此定計,緩緩說道:“到時小生隨在商隊後面,左右半日行程,等夫人入府一切無恙,小生與那商隊首領交割清楚,便來尋找夫人。”

  顧氏一時全無頭緒,心中許多問題不知該如何問起,只是渾渾噩噩隨著嚴濟下樓出了客棧,上了馬車之後與商隊匯合,朝著省城行去。

  天色將暗之際,商隊終於抵達省城,那商隊首領果然守信,專門安排車馬從人護送顧氏回家。

  按照顧氏指點,車隊邊走邊問,終於來到一處寬廣宅院門前,大門上碩大匾額寫著“羅府”兩個鎏金大字,果然一派繁華景象,端是富貴人家。

  吩咐屬下叫門,而後羅家老爺親自迎了出來,一番痛哭流涕之後,商隊首領接過羅家老爺厚禮,領著護衛離開,回到城中駐地,與嚴濟如何交割卻是不提。

  只說顧氏回家之後,果然羅家老爺心疼不已,家中大婦卻只派了丫鬟過來問候,二娘倒是親自過來,只是言語之間多有探詢之意,當著羅老爺面上夾槍帶棒,添油加醋、指桑罵槐暗指顧氏已被強人奸淫失貞,變著法的提醒羅家老爺細查商隊底細。

  羅家老爺雖然疼愛顧氏甚於旁人,卻也經不住這般攛掇暗示,連忙遣人偷偷去了商隊駐地打聽,細問之下,果然是被商隊眾人所救,一路行來卻是秋毫無犯,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這羅家老爺年過四十,家中一妻四妾,顧氏原是第三房妾室,下邊還有個小娘,二八年華亭亭玉立,乃是羅老爺新近納來。

  有了新歡,與那顧氏自然有所疏淡,見她無恙歸來,便也放下擔心,徑去四娘房里尋歡作樂去也。

  顧氏郁郁寡歡,自此每日緊閉門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怕留下把柄短處被大婦捉住炮制一番。

  不提顧氏如何逃出生天,卻說彭憐送走洛行雲,當日午後便尋了由頭出門,來到練傾城居所探尋。

  初秋時節,正午時分天氣仍是炎熱,彭憐徘徊院門之外良久,情知此時叩門有些過於急色,只是心中著實思念練傾城妖嬈,猶豫難決之際,院門吱呀輕啟,一個白衣女子閃身出來,恰好撞見彭憐折返。

  “公子?”女子身形曼妙,正是當日引他入內之人,只是此刻素顏淡妝,輕紗覆面,身形冶麗曼妙,與之前竟是雲壤之別。

  彭憐不由尷尬異常,情知女子已然認出自己,不由訕訕笑道:“小生冒昧來訪,只是深恐攪擾姐姐們安眠,所以徘徊不去,不敢叫門……”

  女子莞爾一笑,隔著面紗依然秀美動人,輕聲說道:“母親兩日來念叨不停,直說公子負心薄幸,若是知道公子來了,不知何等高興!公子且隨奴家入內,莫在太陽底下曬著了!”

  彭憐從善如流,面上微熱,卻也自然隨著女子入了院門。

  正房之中房門虛掩,窗扉半開,隱約可見屋中榻上側臥一人,女子輕笑擺手請彭憐入內,隨即竟自裊娜離去。

  彭憐看著女子秀美身形遠去不由心中暗起遐思,隨即轉身入內,步入里間臥室。

  床榻之上,練傾城聽到聲響已然起身,見是彭憐不由驚喜交加,縱身撲進少年懷里,柔媚嬌嗔說道:“小冤家如何今日才來?兩日里可是想煞奴奴了!”

  軟玉溫香抱了滿懷,彭憐心中歡喜滿足,不由歉然說道:“早就想著來見傾城,只是家中俗務纏身,到了今日才有閒暇,還請傾城原諒則個!”

  練傾城莞爾一笑,柔聲說道:“奴奴只道相公薄情,一日歡愉便即翩然而去,既然其中別有隱情,倒是不必自責……”

  她喚來丫鬟奉上茶水甜點水果,與彭憐在榻上相擁躺著,剝了一支紅潤荔枝,含著其間白肉對嘴喂予情郎,一邊親昵一邊閒談起來。

  “方才那位姐姐引我進來,卻不是當日那般模樣,身形纖細苗條,面容似乎也極其冶麗,不知她是傾城何人?”彭憐吃了荔枝,扯過婦人又吸了片刻香舌,這才問起心中疑惑。

  練傾城抬手解去情郎衣衫長褲,露出男兒塵柄,素手輕握緩緩擼動,輕聲笑道:“她亦是奴家義女,只是卻非勾欄人物,平常偶爾奴家不在時代為主持打理,其余時節卻不在此間居住。”

  “今日也是趕巧,她本要外出訪友,卻與相公撞見,不然相公怕是無緣見其本真面目……”

  彭憐探手握住婦人美乳,笑著問道:“你們母女倒是一脈相承,都喜歡輕紗覆面,這般遮遮掩掩,豈不暴殄天物?”

  練傾城擼動陽根,見其已然勃大至極,不由春心蕩漾說道:“好相公……且先讓奴奴樂樂……再與達達說話……”

  彭憐求之不得,連忙點頭,卻見練傾城委身而下,張開艷麗紅唇含住陽龜舔弄把玩起來。

  “傾城這般容顏已是得天獨厚,口技也是這般了得,床笫風流更是無儔,彭憐能得傾城垂青,實在幸甚之至!”

  耳聽情郎如此贊嘆,練傾城不由更加賣力舔弄,諸般技巧輪番施為,終於情欲難耐,這才起身趴伏少年身上,將那碩大神龜納入白虎美穴之中。

  “好達!奴奴日思夜想,只盼它早早來到,今日重逢,心中實在滿足至極……”碩大陽根入體,練傾城身軀輕抖,兩瓣肉臀猶如春風浮動一般蕩起無邊肉浪,陰中夾著陽根暗用勁力,直將少年爽得嘶吼不已。

  綿密快感紛至沓來,彭憐終於難以自持,抽出枕在頭後雙手抱住美婦嬌軀,挺身不住抽送起來。

  “好達……哥哥……快些……奴兒要丟了……”練傾城嬌軀敏感,彭憐有意施為之下,不過片刻之後便即小丟一回。

  她體質特殊,輕易便能哄出男人精液,自身卻又極其敏感,殺敵一千總要自損八百,遇上尋常男子極難滿足,真個遇到對手,卻又極易縱欲過度。

  以她從前閱歷之豐,堪堪一用之人本就不多,尤其修習雙修法門之後,便是那前任丈夫,被她采補幾日便也一潰千里,平生所見,卻唯有李休彭憐二人,能與她這般做得長久夫妻。

  是以練傾城雖然年紀不小、心智成熟,卻對彭憐極為用心,她並非尋常女子那般清心寡欲,天生淫媚自然無比渴求男歡女愛,郁積十余年飢渴一朝得嘗,那份痴迷沉醉卻是強烈無比。

  彭憐亦是愛極婦人熟媚風流,尤其練傾城年紀雖長,容顏卻是二十余歲模樣,那份濃艷風情出現在這般容顏之上,強烈反差刺激讓他瘋狂不已。

  他挺身而起,將美婦壓在身下,細細體會婦人陰中肥美,緩抽慢插輕聲調笑說道:“傾城這般騷浪,卻不知可曾教會身邊女兒?方才那女兒姓甚名誰,傾城可曾調教於她?”

  練傾城抬起一雙長腿勾住彭憐腰肢,口中呻吟浪叫不住,聞言回道:“奴奴一身本領……自然傳給眾位女兒……只是各人天賦不同……習練方向自也不同……”

  “小女名叫娥眉……嗯……不在眾女排序之中……奴奴將她從小養大……如今已是二十三歲年紀……”練傾城臻首後仰,不由快美難言,嬌喘良久方才繼續說道:“她許下宏誓此生不嫁……奴兒雖然有心牽线……卻是無處著手……還請達達原諒……”

  彭憐挺動不休,聞言笑道:“我又不是色中餓鬼,見個美貌女子便要強占!恩師自我少時便教導於我,世間萬物,自然而然,不予不取,予必取之!此訓我始終銘記於心,不敢或忘!”

  練傾城情欲如潮洶涌,心中愛極少年風流偉岸,如痴如醉應道:“奴奴只道郎君……這般倜儻風流……能與小女結緣……卻是她天大造化……只是言語試探幾次……似乎並無此意……且容……且容奴奴細細規勸……”

  彭憐一笑搖頭,擺弄練傾城俯身趴臥翹起豐臀,箍著纖腰自後而入,急速抽插起來,倏忽百余下後,弄得婦人再次猛顫不停,昏昏然大丟不止,這才停住身形,細細感受婦人陰中蠕動吸裹,沉浸良久,方才狂猛抽送三十余下,再將練傾城弄得大丟一次,這才故技重施,運起雙修秘法,泄出道道精元補益美婦。

  彭憐心知肚明,若非自己這般補益,練傾城再無吸納之法,如此敏感多汁,只怕壽元不久,如今陰差陽錯之下,卻是永駐容顏,福壽無邊。

  練傾城體內再次幻出那具金紋玉壺,其中一粒真氣凝珠懸空獨立,絲絲縷縷灰白真氣纏繞不休,彭憐補益之下,靈珠壯大幾分,灰白氣息淡去不少,隱約可見珠圓玉潤真容。

  彭憐頂著婦人花心噴射盡興,沉浸良久方才收功抽出塵柄,只見胯下陽根白白膩膩滿是淫汁,不由感慨笑道:“傾城如此多汁,倒是我平生僅見!”

  陰中驟然空虛,練傾城嬌吟一聲,睜開昏沉雙眼目視少年情郎,聞言不由嬌聲嗔道:“你這小冤家才多大年紀,自然少見多怪!奴奴這般多汁雖是少見,也非絕無僅有,不說別人,奴奴院中二女雪晴卻也敏感多汁,相公可有興趣一試?”

  彭憐惱聲喝道:“什麼小冤家!倒要讓你見識見識,相公我哪里小了!”

  練傾城柔媚一笑,附身過來含住情郎陽根吞吐舔弄,嬌滴滴浪聲阿諛道:“哥哥哪里都大,就是心眼小了些……”

  彭憐哈哈一笑,由著美婦舔弄干淨,這才將她攬入懷中,笑著問道:“非是我本性多疑,只是院里姐姐們每日迎來送往,如何免於花柳之病?以我觀之,雪晴姐姐氣色甚是不好,莫非身有暗疾?”

  練傾城嬌嗔著白了少年一眼,小聲說道:“勾欄之中自有秘法,換好之前細細洗濯一番,雖然配料昂貴,效用卻是極佳!除此之外還有一樁,若是那尋常妓館,自然每日迎來送往,今日姓張,明日姓王,一日夜中,怕不就要接個五七八個客人。奴奴這里卻不是尋常所在,身下女兒各個秀外慧中,便說二姐兒雪晴,平日里與她對坐飲茶、撫琴說文,一個時辰便要五兩紋銀,若是想要親熱,總要二十兩紋銀上下才夠,至於多多少少,全憑晴丫頭自個兒心意,奴奴卻從不干涉……”

  “若是過夜,便要五十兩紋銀,除此外還要四五十兩紋銀上下,才夠這一夜吃喝用度;如四姐兒那般被人長包一年,按天來算倒是節省許多,每日大概十五、二十兩紋銀便即足夠,只是一次付清,平常人家卻沒這般殷實財力,豪富之人,自然身份貴重,卻比奴奴們還要愛惜自身,自然不易染上暗疾……”

  彭憐聞言不由瞠目結舌,難以置信說道:“如何這般昂貴?過夜之資便要百余兩紋銀?尋常人家一年吃喝也不過十幾二十兩紋銀便即夠了,買個尋常人家宅子也才二三百兩,只這一夜便花去半個宅子?”

  練傾城吃吃一笑,細聲說道:“花街柳巷,豈是尋常人家去的?奴奴這里雖是門面不顯,平常接待卻皆是真正顯貴之人,不說別的,這滿屋黃花梨家具,哪一件不是寶貝?便是相公方才所食荔枝,每個便要二分銀子……”

  彭憐拈起旁邊玉盤中的紅潤荔枝,不由顫聲問道:“這顆荔枝,便要二分銀子?”

  練傾城翹嘴點頭,嬌聲說道:“卻要說與相公知曉,奴家盛年之時倚門賣笑,度夜之姿便要百兩紋銀,省中少年爭贈纏頭,可謂一時盛景……”

  婦人眼波流轉,眉宇間盡是姐兒風流之態:“奴奴沉寂多年不曾賺過嫖資,相公可有意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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