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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2章 機關算盡

沉舟側畔 劉伶醉 5371 2024-03-05 21:45

  延谷縣城,陳府。

  後院正房之內,應白雪靜坐桌前,不時輕輕咳嗽。

  她身前八仙桌上擺著兩道小菜和一碗白粥,卻根本未曾動過,旁邊擺著一個精致瓷碗,里面紅褐色的藥湯依舊冒著熱氣。

  “還喝這藥做什麼,根本不見效果……”應白雪眉頭輕皺,雖是氣色不佳,卻仍具別樣美感。

  她旁邊坐著兒媳女兒,聽她如此言語,兒媳洛行雲溫言勸道:“良藥苦口,豈能半途而廢?這是媳婦特地著人請省里名醫開具的藥方,娘您暫且喝下,三五日里看看效果……”

  應白雪看著俏麗兒媳,心中不由嘆息,輕輕搖頭,“我心中有數,這病是好不得了!你嫁到陳家,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光是受苦了,此後還有半生光陰,卻要怎麼熬喲!”

  洛行雲笑著搖頭,她心里明白,婆母應白雪顧影自憐,一生孤苦,好不容易兒子養大成人卻戰死沙場,連個屍首都沒見到,自己少年守寡,同樣的孤單寂寞,只是自己膝下一無所出,卻比婆婆應白雪還要慘淡一些。

  “婆母把那少年留下,可是有意讓他入贅靈兒?”洛行雲看著婆婆喝下濃藥,遞過一碗紅糖水,這才出言問起,“白日里我聽彩衣說起,據說端的是一表人才,雖說年歲尚小,卻也身體強健、相貌俊俏,只是不知學問如何?”

  “以我觀之,他言談舉止矜持有度,應該是做過學問的,不過這卻不重要,”應白雪抽出手帕擦去唇角藥汁,輕輕咳嗽幾聲,這才說道:“只看那強健身體,模樣俊朗,也便夠了,能有功名在身自然更好,沒有卻也不必強求,你我孤兒寡母,還不知這其中輕重得失麼?”

  洛行雲輕輕點頭,據她所知,公公未及弱冠便體弱多病離世,留下婆母帶著一兒一女艱難度日,自己丈夫身體倒算強健,卻命途多舛沙場戰死,相比長命百歲,是否懂些學問,著實無足輕重。

  “當下家中內憂外患,上天安排彭生這般無根無憑卻又一表人才之人來到陳家,天意如此,不可違逆,家道中興,或在此間也未可知……”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喝下藥湯之後,應白雪明顯氣色好了許多,憔悴面容上竟然現出一抹紅暈。

  “靈兒可曾同意?”洛行雲轉頭去看小姑,臉上顯出促狹戲謔笑容。

  “她同意與否卻不重要,”應白雪輕輕咳著,看女兒俏臉暈紅垂頭不語,接過話茬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邊已有計較,你不需多慮。”

  “母親心思縝密,媳婦自然放心,”洛行雲瞧著小姑,與婆母遞了個眼色,“只是靈兒若不同意,倒也不可強求,將來再尋那風流少年召其入贅便是……”

  應白雪會意,也點頭笑道:“正是這個道理,靈兒丫頭這般緘默,怕是心有不願,也罷,既然如此,那便莫要強求了!”

  陳泉靈臉色漲紅垂頭不語,聞言蚊聲回道:“人家又……又不曾……說過……不願……”

  婆媳二人相視一眼,登時笑了起來。

  應白雪心情歡暢,但覺有了胃口,便喝了兩口白粥,吃了兩塊山藥。

  見她實在沒有胃口,洛行雲喚來丫鬟收拾碗筷,又與應白雪說了會兒話,見她倦了,這才與小姑一道服侍她睡下後各自回房。

  應白雪躺在床上,身軀滯澀不暢,自然難以入睡,想起前塵往事,更覺心潮澎湃,輾轉反側良久,情知這半夜算是虛度,眼見午夜將至,她嘆息一聲,勉力掀起被子坐起,隨即愣怔出神。

  她本是將門虎女,一身武藝非凡,身體素來強健,亡夫故去,便是仗著一柄家傳寶劍護著一雙兒女和萬貫家財,何曾如今日這般,連床被子都掀不動?

  她守寡多年,好不容易將兒子養大成人,卻又中年喪子,白發人送了黑發人,而後更是傷懷陣陣、壞了根基,自此一病不起,漸入膏肓。

  盛夏時節酷熱難當,她仍要緊密門窗,蓋上棉被方可安睡,不然便身體忽冷忽熱,手足麻木,周身有如蟲咬一般。

  縣城出名的郎中均已請過,就連省府里的名醫也都請來幾位,卻都各說一詞,難知究竟,藥方換了許多,仍是毫不見效。

  應白雪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是以眼見彭憐來到,明知如此行事乃是小人行徑,卻也要鋌而走險,為陳家、為女兒泉靈,留下一縷希望。

  兒媳洛行雲再如何堅貞不渝,終究身下一無所出,即便終老陳家,卻也難改家道旁落噩運,族中適齡子弟應白雪早已細細訪過,或愚鈍頑劣,或紈絝風流,陳氏一族門風不正,門下子弟盡皆昏聵無能之輩,真若招為洛行雲義子,只怕養虎遺患,請神容易送神難。

  眼下既然有此良機,她自然要牢牢抓住,哪怕彭憐將來一事無成,能為陳家接續香火,便已足夠。

  正出神間,房門輕輕開啟,應白雪抬眼望去,卻是自己貼身丫鬟翠竹,她不由好奇問道:“你不在外院伺候彭公子,怎的半夜回來?”

  翠竹輕聲笑道:“奴婢是來跟夫人通風報信的……”

  她揀著白日里與彭憐成就好事的經過簡要說了,末了說道:“一會兒他還要奴婢宿在他房里,奴婢心中猶豫,不知該如何處置,所以來回稟夫人,請您示下!”

  “既然這般順利,你便陪他便是,何必要來問我?”應白雪聽得心兒亂跳,她已久別風月,早就忘了個中滋味,此刻聽翠竹娓娓道來,眼見美婢滿面春光,顯然極為受用,不由心中微酸,醋波漸起。

  翠竹愚昧懵懂,自然不知夫人心中所想,只是小聲說道:“夫人不是有意將他捉個現行麼?如日間那般白晝宣淫,以後怕是難得,夫人若想……若想捉奸,不如……不如就在今晚?”

  應白雪一愣,旋即斜眼看著婢女,笑著打趣道:“怎的不多盤桓幾日了?好不容易吃到了腥兒,就舍得這般快便不吃了?”

  翠竹嘻嘻笑道:“夫人正事要緊,奴婢哪敢只顧自己耽誤了大事?”

  應白雪點頭笑道:“你倒識趣,也好,你且去與他逢場作戲,我這邊稍停片刻就去!”

  翠竹連忙點頭,“那奴婢幫您穿衣,等會兒還是扶您一起過去的好!夜里風大,您一個人走夜路,奴婢也不放心!”

  應白雪想想也是,點頭答應,由著翠竹幫她穿好衣裳,隨後挑起燈籠,迤邐來到外院客房門外。

  外院除了彭憐再無別人居住,應白雪藏於廊檐陰影之中,吩咐道:“你且先去,留著房門,一會兒我便過去!”

  翠竹點頭答應,隨即輕步進了客房,吱呀一聲帶上房門。

  應白雪豎耳細聽,只聽房內輕聲耳語,隨即便是衣服窸窣輕響,接著響起唇舌品咂之聲,又過片刻,一聲女子嬌吟猛然響起。

  “這小妮子叫得如此銷魂,真是便宜了她……”應白雪素知翠竹曾經勾引兒子,這幾年將她留在房里,也是擔心洛行雲與她生隙,此刻聽聞翠竹浪叫,方知這丫頭確實別具手段,難怪兒子當初情難自禁。

  應白雪心知房內二人此時已然入港,破門而入正當其時,她素來干脆果決雷厲風行,也不拖泥帶水,徑自過去推門而入。

  以她往日性格脾氣本領,自當一腳將門踹開,只是她此時體弱多病,一路行來已然氣喘吁吁,不是外面稍等片刻,怕是走路都要費勁,這般急匆匆幾步走來,也是勉力支撐,推門而入,便不如自己所想那般威武豪邁。

  只是應白雪依然勉力提聲喝道:“好你個彭生!虧我陳家待你敬如上賓,你卻淫我婢女、穢我門楣!”

  房中昏暗,一點油燈照不甚遠,手中燈籠卻也無甚光亮,應白雪細目觀瞧,床榻之上空無一人,哪里有男女交歡淫靡場景?

  她心中驚愕,隨即醒覺翠竹反水,正要轉身離去,卻被一雙大手牢牢抱住纖腰。

  若在往常,她一個錯步擰身便能將身後之人甩脫出去,只是如今她體力微弱,哪里還有那份本事?

  “彭……彭公子,你……你這卻是做何?”應白雪心慌意亂,嬌喘吁吁,卻是因為體力不支。

  彭憐緊緊抱著懷中婦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夫人設計要小生入贅陳家,何必用此下策?直言相告,以泉靈小姐救命之恩、夫人知遇之情,小生焉能狠心拒絕?虧得翠竹點醒,不然此刻被夫人捉奸在床,豈不有損小生清譽?”

  應白雪心頭慌亂,她十余年不曾如此親近男子,此刻被彭憐緊緊抱著,只覺他身體健碩力道非凡,本就羸弱不堪早就軟了一半的身子更加軟了,只是癱在少年懷里,嬌喘央求道:“公子切莫見怪……妾身……一時糊塗,並未……並未考慮如此深遠,只是……只是看公子一表人才,這才……這才動了結納之心……若是……若是公子不願,妾身自不勉強……”

  彭憐一把將應白雪打橫抱起,邊走邊道:“夫人深情厚誼,小生銘感五內,自然不會怪罪,只是翠竹苦心救主,小生卻要成全,還請夫人既來之、則安之!”

  “翠竹……翠竹既已與公子結下良緣,妾身自當奉上,還請……還請公子放過妾身,今夜……權當無事發生……如何?”應白雪心頭慌亂,已然失了分寸,她轉頭去找翠竹,見婢女隨在彭憐身後,已經關上了房門,便出聲道:“你這丫頭,快幫著說幾句話!”

  翠竹鎖好房門,過來床邊站著,溫柔笑道:“夫人且先稍安勿躁,公子天賦異稟,婢子前些日子磕碰瘀傷,一次歡好便即好了,更覺竅穴貫通、周身舒泰。奴婢念著夫人病體沉疴,這才與公子合謀將您騙來,如今多言無益,且讓彭公子放手施為,待事後奴婢任憑夫人發落!”

  應白雪躺於榻上,方才奮盡余力掙扎,此刻早已力竭,聞言厲聲喝罵道:“你這賤人!不過才跟了人一天,便要背主求榮不成?你當真不怕我明日請出家法,將你生生打殺?”

  應白雪武藝高強,治下仿如治軍,這兩年身染重病不再嚴苛,積威卻是猶在,她如此暴怒,嚇得翠竹驚慌跪下,只是磕頭在地不敢言語。

  彭憐卻柔聲笑道:“夫人切莫怪罪翠竹,她救主心切,所作所為皆是情有可原,眼下還請夫人平息怒火,待小生為夫人紓解一二之後,夫人再行決斷不遲!”

  “你個總角少年,又懂得醫術了?”應白雪陣陣輕咳,顯然氣得不輕,她冷笑一聲,說道:“我應白雪守貞十五年,若今日名節壞於你手,明日不將你碎屍萬段,我便枉自為人!”

  彭憐無奈搖頭,“生死之間,事關重大,所謂名節,何足掛齒?何況晚生蒙夫人恩遇,自然不能眼見夫人病入膏肓、遠赴黃泉。觀你氣色便知你陰陽兩虛,剛才小生以真氣測度夫人身體,經脈桎梏,竅穴淤塞,想來每日子時欲火焚燒,午時卻又如墮冰窟,病發時定然全身麻癢痛苦難當,夫人竟能忍得,小生實在佩服之至。”

  應白雪一愣,隨即冷笑道:“你有翠竹戀奸情熱、里應外合,知道這些症狀又算得甚麼?”

  彭憐淡然一笑,“小生縱然說得天花亂墜,卻也毫無意義,不如夫人試過療效,再談這些不遲。”

  他不再去理應白雪狠厲神色,徑自吩咐翠竹幫忙脫去應白雪身上衣物。

  應白雪夜晚畏寒怕冷,穿得尤其多些,好在有翠竹幫忙,彭憐這才不至慌亂,幾下便將婦人脫得精光。

  眼前所見,婦人骨瘦如柴,雙胸尺寸卻依然傲人,皮膚白里透黃,晦暗燈光下有些看不真切,想起白日所見應白雪容貌還算可人,彭憐不由心中感嘆,若非翠竹苦苦央求,自己此刻怕已轉身而去。

  相比恩師玄真纖瘦精致身材,應白雪形銷骨立,仿佛白骨蒙皮,曾經可能極美,眼下卻毫無美感,著實讓人下不去手。

  應白雪自然知道其中滋味,她手上全無力氣,無法遮臉掩蓋羞窘,只是緊閉雙眼,羞慚窘迫,生不如死。

  彭憐見她如此,反而心生憐憫,不由深情說道:“夫人病體纏身,自然難比當初,待晚生施為過後好生進補,再復韶華想來亦是平常……”

  他低頭在婦人額頭輕啄一口,隨即挺起陽根,柔聲說道:“子時將近,夫人即將欲火焚身,屆時小生將使出法訣,助夫人貫通奇經八脈,夫人只需順其自然便是,不必刻意作為……”

  彭憐祭起雙修法門,心中忽然念及美貌恩師,不由一陣火熱,隨即抬起玄龜輕扣應白雪門扉。

  “唔……你既壞我貞潔……何……何必如此作弄於我……”應白雪嬌喘吁吁,被少年如此褻玩,陰中快感倒還好說,那份羞辱卻是難當。

  她下體生的白淨粉嫩,生育一兒一女卻並不見如何變色,晦暗燈光下兩瓣肉唇猶顯粉嫩,毛發更是無比生疏,約略只有三五根短短絨毛。

  彭憐心中嫌棄減去不少,色心漸起,第一式便有些用不下去,他索性不再堅持,換了個法門,將粗長陽根豎直向上貼於兩片花瓣之間,輕柔上下剮蹭起來。

  彭憐繼續動作施為,聞言笑道:“小生方才那式名為『神龜壽』,如今這個法子卻是『鳥鳴澗』,夫人身體孱弱,不可過於快美,此刻不如閉目享受,靜待子時便是……”

  “弄這些噱頭唬人,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應白雪羞憤難當,轉頭過去,再不去看彭憐。

  彭憐繼續施為,半晌過後,吩咐翠竹說道:“翠竹姐姐,你且去聽著更鼓,三更響鼓你便叫我!”

  翠竹聽話起身走到窗前,聽了半晌才道:“公子,已是三更天了……”

  彭憐輕輕點頭,他早已感到身下婦人身體變化,陽根所及淫水忽然如潮奔涌,方才絲絲縷縷難尋萬一,此刻卻激揚澎湃宛如洪水,想及應白雪身體虛弱不堪,每夜這般丟泄元精,豈有身體無恙之理?

  時機已至,彭憐再不猶豫,扶正陽根,對准應白雪寶蛤入口,緩緩推入。

  巨龜入體,應白雪猛然轉過頭來,檀口翕張,輕聲叫道:“不要……好粗……”

  她此刻欲火焚身,又受彭憐如此挑撥,早已難以忍耐,若非身體羸弱無力反應,怕是早已情濃似火主動迎合了。

  彭憐不去理她,只是挺身而入,陽根所及,緊致包裹竟然不遜於明華師姐,慮及應白雪年近四十且是病體之身,能有這番表現,其所言守貞十五年確實所言不虛。

  尤其病體沉疴猶有這般緊致,身材如此瘦削相貌依然可圈可點,彭憐不由心中意動,對應白雪病愈之後如何美麗生出無盡期待。

  成熟婦人陰中灼熱如火,饒是彭憐道心堅定,卻依然精關搖搖欲墜,他輕輕抽插,不敢過分動作,也未如對待翠竹明華那般施為,只是將陽根深深抵在應白雪體內,默運雙修法訣,引動自身體內精元哺入婦人花房。

  彭憐閉目內視,只見絲絲縷縷暖熱元陽自陽根噴薄而出,不過片刻便在應白雪陰中匯聚成團,隨後高速旋轉纏繞,漸漸凝成一粒金珠。

  他心中得意非凡,自與恩師雙修至今,除了初次雙修時無意凝出金珠外,這是他首次主動凝出金珠,且還是他自行參悟,並未得自恩師指點。

  “夫人且先享受,待小生為夫人解去疾病,再現韶華!”彭憐伏在應白雪耳邊輕輕一吻,意念動處,那顆金珠已然遁入應白雪經脈,循環奔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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