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墨府眾女
片刻之後,屋內響起嚴氏不卑不亢的聲音。
“是哪位高人光臨寒舍,嚴氏未曾遠迎,還望見諒!”
韓立微然一笑,尚未張嘴回答,就聽到了女孩的驚叫聲。
“好奇怪啊!扔進來的怎麼是枚戒指!這戒指好眼熟啊,和娘你帶的那枚很像啊!”
“娘!你來看看!”顯然墨彩環已經撿起了戒指,並把它遞給了嚴氏。
“紋龍戒!”嚴氏驚呼道。
韓立聽到對方認出了信物,這才往門上輕敲了兩下,並朗聲道:“弟子韓立,奉墨師之命,前來拜見師母!”
屋內聽到了韓立的話後,頓時鴉雀無聲了!顯然韓立的話,讓屋內的人一時陷入震驚中。
“進來吧!”過了一大會兒,里面才傳來嚴氏讓進門的聲音。
韓立這才輕推開屋門,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屋,韓立就瞅見一位三十許歲的美艷夫人,坐在一木椅上,其背後站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嬌美女孩,女孩的容貌和美婦有七八分的相像,一看就知她們是血緣很近的關系。
這時美婦人嚴氏,手里把玩的正是他剛剛投進的那枚龍形戒指,臉上一臉的平淡之色,並沒有在韓立面前顯露出異樣的表情。
而後面站立的女孩墨彩環,則眨著烏黑的眼珠,好奇的打量著韓立,她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著,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精靈古怪的味道。
韓立細細打量完之後,不由在心中暗自感嘆墨大夫的艷福之深,這位嚴夫人雖不及墨玉珠那般國色天香,但也是風韻十足,尤其是那對半掩的豐滿酥胸,讓他不由得一陣口干舌燥,他只好平復了一會心緒,才走上前去對著嚴氏施了一禮。
“四師母好!”
嚴氏眼中閃出驚訝之色,對韓立的貌不驚人,大出意外。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回應韓立的問候,而是一揚左手,露出了手指上的另一枚龍紋戒指。
嚴氏把韓立的那枚和自己手上的戒指,輕輕的對靠在一起,結果兩只戒指的龍形花紋緊密的貼合到了一處,結合的完美無缺,中間沒有絲毫間隙出現。
“不錯,信物倒是真的!不過,你可有夫君的親筆信在身?”嚴氏這時才展露出來幾絲笑意,溫和的問道。
韓立聞言二話不說,拿出早已准備好的書信,雙手遞給了對方。
嚴氏看韓立對她如此恭敬,滿意的點點頭,才接過書信展開來仔細觀看。
韓立退到一旁,就不動聲色的觀察其這位師母的神情來,想從中看出些對方對自己這位上門徒弟加未來女婿的心態變化。
書信上內容韓立早已看過數遍,講的並不復雜,就是說送信的韓立是墨大夫的關門弟子,可以予以完全信任,而此時墨府若面臨什麼麻煩可以讓韓立去解決,只要韓立能保住墨府上下平安,就讓嚴氏從三位千金中選出一位許配給韓立為妻,而嫁妝指明了是那顆“暖陽寶玉”,至於墨大夫自己則聲稱有要事在身,還不能回來和妻女團聚,讓嚴氏她們不要掛心。
韓立雖然從信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對自己不利之處,但以墨大夫的心機之深,絕對不會這般便宜了自己,因而信上必然被動了什麼手腳。
但以他現在的本領,這些江湖中人的手段,基本對他無效,所以他也不懼這個四夫人發現什麼,然後對他下手,這反而能夠直切主題。
但是,如果萬一能夠取信墨府眾人,他實現自己的謀劃,也就不必采用什麼暴力手段。
正反兩面都有利,韓立便直接將信交予嚴氏了。
好在事情發展竟比自己想象的要順利,當美婦人嚴氏把書信看完後,只是皺緊了眉頭,接著臉上的神情憂心忡忡,似乎有了些難以決斷之事。
“環兒,你去叫二娘、三娘、還有五娘來,就說有老爺的消息了!”嚴氏一回頭,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墨彩環吩咐道。
“知道了,娘親!我這就去。”墨彩環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乖巧的聽命走了出去,只是臨出屋子時又衝韓立抿嘴一笑,似乎對韓立頗有些興趣。
“你叫韓立?”嚴氏仰起頭,神色又變的雍容典雅起來。
“是的,師母!”韓立老實的答道。
“能給我說說,夫君怎麼收你為徒的嗎?”嚴氏微笑著說道。
“遵命!”韓立猶豫了一下,但隨後又覺得墨大夫收自己為徒的過程,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有所挑揀的向嚴氏緩緩道來。
“八年前,墨師因為舊傷未愈,隱居在了越州七玄門彩霞山,那時正好碰上我初次進山……”韓立很自然的把墨大夫收他為徒的過程講的七分真三分假,那些不可能向嚴氏泄露的信息,都統統加以改編或輕輕的一帶而過,但就這樣還是讓嚴氏聽得聚精會神,津津有味。
“……就這樣,三個月前墨師因有要事纏身,無法分身,但又怕離開墨府太久,而有對頭找師母們的麻煩,就叫我先下了山,來墨府找幾位師母,聽候師娘們的調遣。”
“我夫君有什麼要事?竟然連家都不先回一下?”嚴氏聽完韓立既假既真的拜師過程後,嘆了一口氣,突然幽幽的問道,話里有了一絲哀怨。
“什麼回家!你的夫君可是死了都快有兩年了,估計埋在樹下的屍首,都只剩下骨架了!”韓立一聽,有了幾分自嘲,但臉上還是誠惶誠恐的回答道:“什麼事?墨師可沒有告訴晚輩我,不過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韓立說的有些模棱兩可。
“哼!是不是你師傅讓你對我們保密啊?”嚴氏似笑非笑的說道,但話里的意思卻有些不滿。
“絕沒有這樣的事!”韓立嘴里說著,心里卻暗暗苦笑,即遍多年未見,這位嚴氏看來對那個墨老頭,還是心思如一,用情頗深阿!
嚴氏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張嘴似乎還要問些什麼。
而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人還未進屋,就傳了一聲嫵媚到極點的嬌聲。
“四妹,聽說有夫君的消息,這是真的嗎?這個死鬼,一跑就是十來年,想讓我們姐妹守活寡啊!”
韓立開始只是聞其聲,就被這嬌滴滴的聲音,弄得頗為心癢,但隨後話里的內容,驚駭了一下。
“這些大戶人家的婦人,不應該教養很好,怎麼把這些私秘房事掛在嘴邊,也太潑辣了點吧!”韓立愕然的想道。
“三妹,說話注意些,還有其他人在屋內呢!”另一個略微沙啞的女聲,溫怒的說道。
“知道了!不過聽說送信的人,又是夫君的好弟子!不會還是個冒牌貨吧!你說呢,五妹!”嬌媚的聲音輕笑道。
“不會的,既然四姐叫我們來,那就說明此人起碼有七八分可信。”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
“也是。四妹的眼力,我也欽佩的很!”嬌媚的聲音嬉笑道,不知是在說反話,還是真心夸獎嚴氏。
韓立聞聽此言後,偷看了嚴氏一眼,只見嚴氏一只手按著眉頭,一臉的無奈,看來她對那個嫵媚聲音的主人,也大感頭痛。
屋門終於被推開了,從外面一連走進了數名美貌的婦人,而墨彩環緊跟在最後,也走了進來,只是她噘著紅嘟嘟的小嘴,似乎正生著悶氣。
最前面的婦人大約三十一二歲,長的秀麗端莊,眉清目秀,眉宇間隱有一股書卷之氣,看來年輕時也應是個才女。
韓立暗自點了下頭,又把目光落到中間那名二十三四的少婦身上。
韓立剛看清此女的面容,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刹那間失了神,整個人都陷入一片艷麗之中而無法自拔,此女太嬌艷動人了,竟比韓立日間所見的墨玉珠,還要美艷三分,而且那種風流萬種的少婦風情,更是墨玉珠無法具有的。
如果說這世上真有狐狸精的話,那韓立絕對相信就是此女幻化而成。
韓立不由在腦中浮現與此女交合的香艷畫面,長袍之上也猛然隆起一個大包,正在暈暈乎乎,不知所以之時,一股涼氣從丹田突然竄出,沿著經脈往其腦中轉了一圈後,讓韓立立刻清醒了過來。
恢復神智後的韓立,大吃一驚,不敢再多看此女一眼,急忙低頭避開對方的眼神。
“這少婦長的太禍國殃民了,竟能讓看見她的人神魂顛倒!就不知是其絕世容貌本身所有的魔力,還是另練有迷魂之法。”韓立駭然的想道,但自己如今如此容易的便被迷惑,也是自身出現了一些問題,無法時時動用真氣,才會著了道。
少婦見韓立見到自己,除了剛開始有些痴迷,露出了一些丑態,但隨後就能控制情欲,一臉平靜,還能意識到問題所在,主動避開自己,眼中不禁閃出了一絲異色。
韓立則是跳過此女繼續打量下一位少婦。
最後進屋的婦人年約二十六七,雖然長的秀麗可人,但那一臉的冷霜卻讓人望而止步,並且她一進屋,就冷冷的直視著韓立,目光中寒光閃動,竟是一位內力精湛的高手。
嚴氏一見這幾人進來,就立即從座椅上起身,衝著她們輕施一禮。
“二姐,三姐好!五妹也來了!”
“四妹,太見外了,都是自家人,何必那麼客氣呢!”還沒等為首的婦人說話,那個狐媚之極的少婦先輕掩杏口的笑了起來,那股笑聲中的狐媚之音,讓韓立又一陣的心動神移,暗中咋舌不已。
“小妹不敢,還請幾位姐姐上坐。”嚴氏微微一笑,讓出了自己的椅子,讓為首的婦人坐上去,自己則坐在了艷麗少婦的下首。
而那名被喚“五妹”冷艷的婦人,則一聲不響的坐到嚴氏的對面。
緊跟婦人們進屋的墨彩環,則十分乖巧的關上屋門,閃到了其母背後,只是她兩只亮晶晶的眼珠滴溜溜亂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年輕人就是送信的人?”三十許歲的婦人看了看韓立,淡淡的問道。
“是的,據信上所說,是夫君收的關門弟子。”嚴氏大方的回答道,隨後又衝韓立肅然說道:“這是你二師娘,還不來拜見一下!”
“參見二師母!”韓立機靈的上前參拜了婦人一下。
“起來吧!既然是夫君的愛徒,那就不用多禮了。”婦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含笑說道。
“這是你三師母,五師母。”嚴氏又指著艷麗異常的少婦和冷艷婦人對韓立介紹道。
“三師娘、五師娘好!”韓立看著那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婦,稍微遲疑了一下後,還是躬身施了一禮。
韓立臉上的狐疑被嚴氏看了出來,她微然一笑,溫聲的說道:“你三師母駐顏有術,別看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實際上和你二師母差不多的年紀。”
韓立聽了以後,暗自點下頭,覺得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這艷美的少婦肯定練有特殊的秘功,否則光憑她的容貌,決不至於讓自己神魂顛倒,無法自控。
“二姐,這是夫君的親筆信,請過目!”嚴氏把韓立交予的書信,遞給了二夫人李氏,然後等李氏看完後,此信又被傳給了其他兩人。
當最後的冷艷少婦也過目完書信後,屋內的幾位婦人都默然無語。
即使是那看起來最輕佻的艷麗少婦劉氏,也神色肅然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潑辣和狐媚,竟也顯的端莊無比。
韓立看到墨大夫幾位妻室的樣子,心里不禁坎坷不安,他不知這信上到底給婦人們透露了什麼重大消息,讓她們面容如此的沉重。
不過表面上韓立還是神情未變,始終側身站立著,這倒讓幾位婦人覺得他沉穩可靠,頗有大將之風。
“韓立!你師傅的這封信,給我和幾位師娘震驚太大,所以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而你遠道而來,想必也很疲倦了,就墨府好好休息一晚吧!等明天,我們再來喚你問話。”嚴氏畢竟手掌驚蛟會大權多年,一舉一動都自有說不出的威嚴,最終還是她先開口向韓立吩咐道。
“晚輩遵命!”韓立十分聽話的應聲道,完全是一副任憑長輩吩咐的樣子。
其他幾位婦人並沒有阻止嚴氏,看來她們也想讓韓立這個外人先回避一下,好讓她們姐妹商談些隱秘之事。
“環兒!你帶韓師兄去後宅找間干淨的廂房,讓師兄好好歇息一下。”嚴氏對墨彩環說道。
“嘻!我知道了,韓師兄!跟我來吧。”墨彩環眼睛眨了那麼幾下,鼻子微微一皺,開始有些不樂意,但隨即轉念一想,又笑容滿面的答應下來。
“不准跟你師兄搗亂!否則,家法伺候!”嚴氏對她這位寶貝女兒的心思了如指掌,因此提前就給她做出了口頭警告。
“好了,人家知道了!”少女噘著嘴,不情願的說道。
韓立心里這個汗啊!如果嚴氏不說,這位嬌嬌小姐難道就要平白無故給自己下圈套不成?
韓立用異樣的眼光看了墨彩環一眼,頭次覺得這女孩似乎也不是那麼精靈可愛了。
但韓立跟著墨彩環剛走出門外,離開屋內之人的視线後,便看見眼前這個可愛女孩一步步靠近自己,正當他以為對方要捉弄自己時,沒想到對方卻是一把拉起他的手臂,然後擁入懷中。
胳膊被少女繼承嚴氏的飽滿嫩乳包裹著,韓立不由得心中一蕩。
“墨府的女子怎都如此開放,嚴氏自己的衣著便頗為暴露,還有那位三夫人,更是言辭輕佻,惑人心神,就連這位小姐,行動也是如此大膽。”
但奈何自己渾身舒暢,韓立便也沒有抗拒少女的行動。
等韓立走出屋子好久,靜靜的屋內突然響起嚴氏鄭重的聲音。
“五妹,麻煩你到四周看看,是不是那小子真的離開此地了,別被他悄悄潛回,我們還不知道!”
冷艷的王氏聞言後,一語不發的走出屋子,然後消失在了黑暗中。
“四妹,你也太高看那小子了吧!他能有那麼大本事?”三夫人美目中流光閃動,有些不已為然。
“三姐,你可走了眼。我們夫君收的這個徒弟可非比尋常!”
“想我墨府本就戒備森嚴,更別說此樓是我處理會中事物的重地,附近暗哨、警衛更是密密麻麻,有二三十處之多,就這樣他還能偷偷潛入此地,讓我和彩環毫無察覺,你覺得這是普通高手辦得到的嗎?”嚴氏輕聲說道。
“四妹這一說,這姓韓的毛頭小子,還真有幾分能耐!”二夫人李氏輕皺著眉尖,徐徐說道。
“其實別的不說,他的定力倒比前次的冒牌貨強了許多,我記得那個姓吳的公子哥,見了我一面後,被我的天狐大法痴迷了一整天才恢復了正常。而這個姓韓的,則只是開始時有些神迷,但立刻就清醒過來,可見其精神力過人,非等閒之輩!”三夫人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這句話一出,三人之間靜了下來,每個人都若有所思,似乎都有什麼話不好張口說出。
過了一會兒,嚴氏苦笑了一下,終於主動的先開口說道:“此人如此的厲害,就不知對我們墨府來說,是禍是福?”
“取出暗信來,大家一看不就明白了!”嚴氏的話音未落,冷艷少婦五夫人的聲音,從屋外冷冷的接上口,並且人也慢慢走了進來。
“我已察看過了,方圓二百米內絕沒有外人,並那些警衛崗哨又加強了一倍!”五夫人毫無表情的說道。
嚴氏低頭想了一下,終於開了口。
“你們想必都記的夫君臨走時說的話。他離開以後,若是叫人捎帶的書信是明信並無暗信,則說明他安然無事,我們盡可放心。若所帶的書信中標明了還藏有暗信,則十有八九會有不妙的消息傳來,讓我們做好心理准備。至於這信……”
“我們都看到了,這信上的確標明了還藏有暗信。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噩耗,這都是我們早晚要面對的,還是取出真信來看一下吧。”三夫人的聲音也不再嬌媚了,反而充滿了傷痛。
“好吧!大家既然都做好准備,那我們就讓暗信顯形吧!”嚴氏果斷的說道。
她不再遲疑,把附近桌子上的一個茶杯輕拿到了跟前,並端起水壺,倒進了半杯涼水進去。
接著又把自己手上的那枚龍形戒指,輕擰了幾下,竟把戒指擰成了兩半,露出了夾層內暗藏的白色藥粉。
嚴氏把藥粉小心的倒進茶杯內,然後把目光瞅向其她幾人。
二夫人李氏在嚴氏的注視下,首先站起身來。
她輕巧的來到桌前,略一抬手,潔白的手指上竟也帶了一個同樣的戒指。
李氏從戒指中也取出了不少藥粉,倒進了茶杯內。只是她的藥粉的顏色是紅的,看起來和嚴氏的不大一樣。
接著三夫人、五夫人,挨個作出了相同的舉動,她們也都有一個龍形戒指,里面暗藏的藥粉分別是黃色和黑色的。
嚴氏等所有人都做完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後,就拿起茶杯輕輕搖晃起來,結果杯內原本五顏六色的液體,竟在輕輕晃動中變得清澈透明。
“好了,現形水已調配完畢。二姐,你最心巧手靈!這書信塗抹的事,還是由姐姐來做的好!”嚴氏謙虛的對二夫人說道。
李氏聽了嚴氏的話,微微一笑,也不推辭,就接過藥水和書信,低頭工作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李氏在往書信上擦抹藥水外,其她的人都默不作聲,讓屋內氣氛顯得越發緊張起來。
“完成了,信紙全都抹了一遍。接下來應該五妹幫忙了,用內功烘干一下吧!”李氏直起了身子,擦了擦額上的香汗,對五夫人笑著說道。
冷艷少婦點點頭,麻利接過已濕漉漉的信紙。
她隨後伸出另一只手,略一運功,讓手掌發出淡淡的炎熱,然後又把信紙放在手掌上方兩三寸高的地方停止不動,就這樣慢慢烘烤起來。
沒有多久,書信就完全干透了,信上的黑色墨跡已蕩然無存,反而現出了一些紅色的淡淡字跡,這就是墨大夫耗費心機想讓韓立帶給妻女的信件——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