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
香艷無比的刺激過後,新的一天由一聲驚呼開始。
朱沿下意識收胯,定睛打量狂野一整晚的猛獸,它用自己的身體和戰績闡述了勥烎菿奣的奧義。
可是,朱沿的眼神中更多的是驚疑不定。
模模糊糊地小著便,驀然瞧見碩大的巨獸頭顱上,赫然有個清晰而鮮紅的……
唇印。
朱沿連忙運動異能檢視自身情況。
然並卵,他的異能並沒有自我檢查的功能……
總有刁女想害朕?來啊!
暗之音啟動!
靜悄悄……
朱沿摸了摸腦門,僵住了,這尿還拉不拉啊?
手機“叮”一聲傳來一段語音信息。
“陛下,你可把臣妾操勞壞了,臣妾要飛荷蘭,為陛下的龍根留下最真摯的吻痕,要念著臣妾的好哦。”
華沐妍性感低沉的煙嗓透著疲憊和滿足。
“……”
真是個敬業的女強人,與外掛猛士上演七進七出的戲碼以後,還能撐著快散架的身子去趕飛機。
朱沿看了看巨獸頭顱上的唇印,哭笑不得。
華姐,很懂嘛,會玩!
干得好!下次別干了!
晨勃被嚇,影響年輕人身心健康……
“咚咚”
正在洗臉的朱沿抽毛巾胡亂抹了幾把,跑去開門。
西裝筆挺的強哥站在門口,掃了眼似乎經歷過七擒孟獲的戰場,以及地板上流心爆漿的套套,強哥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對朱沿露出男人都懂的黠促笑容。
作為這次宴會的保安組長,強哥當然知道昨天誰來過,將華沐妍載去機場的司機還是他給安排的,相較於華妖精吃飽喝足又疲憊不堪的樣子,朱沿這看似隨時能向天再戰500回的精氣神讓他有點吃驚。
現在的年輕人體力這麼恐怖的嗎?
將腰比腰,他感到腎輕氣酸……
老了,老了,今天去健身房加強下半身的核心肌群訓練才行,肌肉威猛的強哥暗暗為自己立了個小目標。
“小朱,我待會回市區,需要捎你一程嗎?”
“強哥,你不是度假村常駐人口嗎?”
“哈哈哈,我是勞碌命,哪兒有坑往哪填,老板重視這次宴會才把我調回來負責安保工作,我平日極少來這。”
昨晚的游戲環節幾乎就是朱沿的個人秀,憑他多年來走南闖北的閱人識見,此子在文玩古物一行很有看頭。
而且幾次接觸,朱沿雖然處事略為青澀,但有當擔,有膽氣,不會飄,強哥看他挺順眼的,於是生出結交的心思。
“一個字,絕,強哥666,我還想著要不直接跑回市區算了。”
這當然是個玩笑話,但強哥聯想他一人馱兩女跑回度假村的戰績,又想到他昨晚挑燈御女的凌亂戰場,心中喟嘆少年恐怖如斯乎的同時,默默為自己的健身計劃加兩鐵片。
“成,那你洗漱一下,我把手上的活給這邊的人交接一下就走,咱們40分鍾後大堂見吧。”
說罷,強哥轉身離開,簡潔有效,不拖泥帶水。
“呃……”朱沿愣在原地,其實他馬上可以走了,還洗什麼漱什麼……
宴會大堂空蕩蕩的,大部分的嘉賓昨晚已經離開。
朱沿百無聊賴地盤腿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想通過冥想歸整一下昨晚所得的能量。
昨晚掃描多件展品時迅速消耗他的異能儲備,而且他還對當時識海出現的靈珠一頓無腦輸出,雖然一晚下來大抵輸出個寂寞,但能順利拿下華沐妍和黎藹溪絕對是賺了。
與華妖精和黎仙子的交合纏綿讓他空乏的異能得到極大的補充,而且他隱隱感覺異能上限有所提升,但缺乏什麼契機形成質變。
同時朱沿發現一般靈珠浮現後,隨著對應美人的離開會自動從識海中隱去。
但現在有兩顆靈珠正滴溜溜地靜置在識海底層。
朱沿一眼就認出那是代表華妖精的絳紫靈珠,以及黎藹溪的粉綠靈珠。
兩顆靈珠呈靜默狀態,但朱沿能感覺到它們是活的,而且一夜之間兩顆珠子與自己產生更加密切的聯系。
難道……臣服了?
能對她們為所欲為了?
嗯,他試著灌輸異能進去,但兩顆珠子沒任何反應。
這……
為所欲為看來是不行的,那……能猥瑣嗎?
朱沿甩了自己一個耳瓜子,想啥呢?
逼格!逼格!說什麼也算是有兩個極品炮友的社畜了,逼格呢。
他晃晃頭,想起宴會中曾經出現的其他幾顆靈珠。
靛藍,銀灰,猩紅和一顆透明金絲靈珠。
能以靈珠的形式浮現在識海,說明有四個美女對他有興趣或作產生了聯系,希望日後這些識海的過客能變成常駐嘉賓吧。
外掛強身,雨露均分,讓靈珠來得更猛烈些吧,給大家表演什麼叫火燒連環船。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對於猩紅靈珠所代表的美女,朱沿心中是有幾分把握的。
朱沿望著外面大花園的噴泉,心思不禁回到昨夜。
疲於應酬各種有的沒的客套認識,朱沿瞅准空隙溜出宴會場,蹲在噴泉水池邊緩口氣。
因為沒參加過這種酒會,他每每遇上別人的舉杯都誠(呆)意(頭)十(呆)足(腦)地吞下一大口。
可是,並不是所有外掛都能解酒,特別是男豬腳並不懂六脈神劍什麼的,一頓豪壯的痛飲下來,異能除了更清晰地告訴他魂力空乏以外,並無卵用。
“朱先生,你現在的姿勢不符合紳士的格調哦,至少不會緩解你想吐的衝動。”
一道柔和中帶有幾分魅惑的性感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朱沿抬頭望去,一副鑲滿寶石的奢華威尼斯眼罩在月光下泛著勾人的光暈。
一具兼有拉丁味惹火與東方水滑嬌媚的絕美身軀雙腿交疊地坐在水池邊上。
她身上鑲有金絲的水鑽和銀片交織蟒紋映著水池波光,在旗袍猩紅油亮的底色襯托下顯得妖媚神秘而銷魂。
看著瑪麗安娜晶瑩深邃的瞳孔,朱沿心頭不由一顫,呼吸似乎被吸附在異彩流轉的眸光上,一股難以遏制的貪欲迅速膨脹,一顆散發著艷麗華彩的猩紅靈珠占據他的識海。
瑪麗安娜嘴角微揚,眨了眨眼睛,魅惑神秘的雙眸似乎蒙上一層氤氳的霧氣,妖媚依舊,卻不再勾魂攝魄。
朱沿平復粗重的呼吸,心中倍感驚詫,不解地打量瑪麗安娜的眼睛。
明斯赫家主昂頭抿了一小口葡萄酒,鮮紅的酒水滑溜地流入她嫣紅性感的紅唇,美白誘人的天鵝頸輕輕聳動,迷人至極。
“朱先生,你是從我的酒杯中發現什麼稀世珍品了嗎,怎麼目不轉睛地盯著呢。”
朱沿連忙將目光偏向一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表情尷尬。
“朱先生,你是個特別的人,與你的相遇是我今晚最有趣的收獲。”
別只說不做啊,趕緊把我收了吧,我願意!
“過獎了,你中文真好,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朱沿一陣尬笑,眼珠子還是不爭氣地黏在瑪麗安娜美得令人心跳加速的側臉上。
“我有個摯友對你很感興趣,命運會把互相吸引的靈魂安排在同一個舞台上。”
說罷,瑪麗安娜把杯里所剩不多的紅酒一飲而盡,嘴角掛著迷人而魅惑的嬌笑,微微頷首致意,優雅地轉身離開。
清冷的月光因為她的離開而顯得寂寥蕭瑟,她印著璀璨燈光走回大堂的背影是如此地讓人心動,仿佛滿堂的光芒皆因她的重臨而絢麗。
“命運麼……”朱沿回過神來,閉眼重復著這個詞,不知為何,他隱隱有種預感這位身份地位與他相差極大的女家主會在不久的將來和他再遇,還有她口中提及的所謂摯友。
“朱沿,朱沿,你沒事吧?”一道疑惑的聲音在他耳邊傳來,妝容精致的范楓畫一臉古怪地拍了拍朱沿肩膀,她一出電梯就看見朱沿傻愣地在大堂打坐,閉起眼睛嘴里神神叨叨地念著什麼。
畫面有多傻,就有多憨。
朱沿張眼看見不遠處身穿灰色中山裝精神矍鑠的男人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自己。
“解副館長好。”
“你好,”一派高位者氣度的解賈和善地笑了笑,親切說道:“小朱啊,你大學期間在我們市博物館的表現得到很多同事的贊可,但是人事方面有些時候並不由我把控,博物館因此錯過你使我倍感惋惜。”
朱沿張開嘴,又合上,一言不發。
范楓畫撇撇嘴,眼睛沒好氣地偏向一邊。
“如果有興趣接觸更傳統和嚴謹的考古行業,市博物館的大門會為你敞開的。”
范楓畫不解地看向解賈,雖然昨晚在床上解副館長有流露出對朱沿的好奇,但她沒想到朱沿在他心里的分量到如此地步。
不同於范楓畫這種業務不精功底不穩的花瓶,解賈可是憑著真才實學一步步攀上副館長的位置,他看人頗准,朱沿那份重壓下的從容和自信十分罕見。
考慮到朱沿的年紀可能企及的學術積累,他更願意相信朱沿毒辣眼光多少源於古董行業老手身上靠經驗和知識水磨出來的直覺。
這種直覺是中玄之又玄的感應,說不上多少科學根據,押對了勘破迷霧玄妙神奇,押錯了貽笑大方泯然人前。
解賈在市博物館內的地位還不算穩固,他的競爭對手擁有老資歷的鑒定相關專業人士,他很想培養一個專屬自己的眼光毒辣的鑒定人才。
在朱沿身上,解賈看到一點難得的特質,雖然真的只有一點,不穩定,也不可靠,但值得投資。
朱沿愣住,內心苦笑,想自己大學時整天泡在市博物館里,忙前忙後的,到頭來連個客套點的理由都欠奉,市博物館直接把名額給了范楓畫。
同部門的領導短信早已石沉大海。
同小組的阿姨微笑著喊他常來參觀。
同時期的學生故作公正地評判業務不精。
很多理想被壓抑。
很多希冀早卻步。
他曾經懷著心底卑微的期盼,哪怕被耍得在現實的嘲諷面前跌倒無數次,也不敢回頭尋覓可笑的真相。
他在看似苦口婆心的安慰和規勸中慢慢被雕刻成不甘而麻木的石像。
呵呵,他不傻,哪會聽不出那些挖苦的勸告。
沒想到一夜成名,不但收獲兩位平日垂涎已久的女神級美女的身心,連往日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也向自己伸出橄欖枝。
紛亂的思緒里,他有撥雲見日的憧憬,也有大夢初醒的悵然,面對以前幾乎無可挑剔的邀約,他腦中浮現卻是黎藹溪溫婉靦腆口嫌體直的緋紅俏臉,還有華沐妍欲仙欲死的魅惑調笑。
唉,還是太年輕了,美色當前把持不住啊。
去市博物館能有啥有益身體健康的好處嗎?難道把野性嬌美的范楓畫配個自己當秘書嗎?
不行,不行,飄了,飄了,聽著就不正經,雖然想想挺興奮的……
“我們近期在籌備市博物館的周年慶,有空過來看看吧。”看著朱沿並沒太動心的神色,解賈見好就收,轉過話題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范楓畫神色有些復雜地瞥了朱沿一眼,內心五味雜陳。
朱沿走到外面,深吸一口氣,抬眼望向天空。
陽光燦爛,前路茫茫,心中卻涌起一股倔強,重拾過去飄散的,消散的,失散的衝動。
這是新的一天!
一輛軍綠色的雷克薩斯RX350緩緩停在朱沿身旁,強哥探頭出來招呼朱沿上車。
此時,後座的車窗降了下來,香甜俏皮的Jo Malone London芬芳隨風飄來,又純又欲的紀漪巧笑嫣然,玲瓏撩人的嬌軀穿著深V靛藍吊帶禮裙,細細的吊帶上鳶尾花紋鉚釘水鑽鑲嵌,前胸留有兩條幽光閃閃的金絲系帶交叉於雪峰之上。
裙子十分垂順,極好的包裹性把她甜欲嬌艷的美色襯托得很是可人。
絲絨面料上遍布金光閃閃的小亮片,讓她整個人仿佛深邃海底出逃的人魚公主,氣質神秘而嬌媚。
“朱沿,上車啊,別打擾強哥開車哦,來這陪我聊天嘛。”
紀漪甜美自然的笑顏自帶一種森系的氧氣感,活潑而生機勃勃,讓朱沿不期然生出好感。
紀漪很自然地和朱沿聊了起來,沒有客套,沒有生澀,就像重遇的朋友一般侃侃而談。
沒有壓力,沒有拘束,朱沿發覺和她聊天是件挺舒服的事情。
離開度假村一帶,路面變得有得顛簸,紀漪香氣繚繞的嬌軀不時挨在朱沿身上,不得不說,那種柔軟的觸感和美女的體香輕易在男人腦中描繪出一副溫香滑潤的迷人胴體。
只是寥寥一閃而逝的身體接觸,已然勾起異性的遐想。
市區的路面回復平整,兩人的距離因為不再顛簸的行駛而微微拉遠。
朱沿心中暗呼可惜,但無可奈何。
此時,紀漪輕輕湊了過去,笑嘻嘻與他對視一眼,狡黠的甜笑暗示著她對眼前男生的洞察和明了。
她微微挨在朱沿一側,嬌柔的酥胸若有若無地碰了碰男人臂彎。
“我就到咯,你昨天的表現好棒哦,如果我們能一起工作,一定很有趣。”
紀漪呵氣如蘭,軟糯的甜嗓貼著朱沿耳廓綿綿蕩入。
朱沿感覺耳朵癢癢的,熱熱的,不由自主地望向紀漪,她甜中帶欲的笑靨和似乎另有意味的眼波,心跳不期然地加快幾分。
紀漪的雙眸好像有勾魂的魅力,男人的目光隨著她眼神的流轉而移動。她媚笑著眸光明晃晃地移到朱沿不知何時隆起的襠部。
由於某猛獸魁偉的身型,可憐的褲子被撐起一個尷尬的高坡。
不能忽視,又不忍直視。
朱沿循著紀漪玩味的眼神看見自家不爭氣的兄弟,尬得想用腳趾考驗一下日系車底盤的硬度。
“我挺感興趣哦……”
紀漪在朱沿耳邊柔柔嚶嚀一句,在朱沿詫異的視线中,笑得像只貪嘴的小野貓,吐吐香舌,偏過臉去望向窗外。
一路上紀漪與他的接觸點到即止,但朱沿就是禁不住有點渴望,有點躁動。
紀漪沒多說什麼,朱沿不知能說什麼。
在沉默而曖昧的氛圍中,車不多久抵達啟穹的辦公樓。
點到即止,最是飲鴆止渴。
戛然而止,卻是想入非非。
對男人和欲望,紀漪拿捏得恰到好處。
紀漪禮貌地和強哥以及朱沿揮手告別,目送她迷人的身姿慢慢消失在辦公樓里,朱沿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此時,辦公樓的電動玻璃門忽然打開,朱沿立馬期待地往里看。
一雙冷漠的眼睛驀然與朱沿對上,朱沿不禁心跳緩了一拍。
體型驃悍魁梧,相格粗獷的齊項野穩步走出辦公樓,不帶情緒波動的神色下似乎壓抑著某種令人不安的惡意。
他隱藏得很好,至少他那馬上轉成微笑的表情並沒有泄露自身暗涌的負面思緒。
但暗之音異能給朱沿的反饋卻是一種漆黑如墨的波動,猶如利刃的鋒銳,猶如血汙的渾濁,猶如凜冬的惡寒。
這是一股源於異能層面的忌憚。
齊項野笑著點點頭,便展步離開。
朱沿霎時感覺周圍的空氣溫暖了幾分。
強哥從後視鏡瞄了眼臉色難看的朱沿,略有所思地默默駕車駛向朱沿的小區。
朱沿離開前,強哥與他互加了好友,看了眼年輕人上樓的背影,他給老板回復一句就駕車離開。
本來董洛只是讓他略微留意一下這個冒起的怪,但朱沿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他的冒頭不是流星劃過,朱沿應該還會弄出不少動靜。
道上混的,多個朋友,多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