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點不是只讓你噘嘴……把舌頭伸出來啊……嗯,對……好軟……小嫩舌頭……”秦修竹在她嘴唇上啄吻,誘導著她再主動點。
和悠被兩腿之間的東西頂地發憷,意識隨著身子一起軟了大半,主動伸出舌頭親他。
纏了一會,她只感覺對方越來越興奮,讓她開始招架不住,費力地從他懷里里掙扎出個腦袋大口大口呼吸,“秦……竹子,竹子哥哥!還有!還有卬足的事!說完……再,再繼續……卬足那里,成功了嗎……”
秦修竹在她頸中舔吻,著實喜歡她主動的樣子,含糊不清地在吻里應聲。
和悠被親地躲,不得不用力捧起他的臉頰,強迫他必須直接看著自己。
“別敷衍我,卬足那邊,成功了嗎?”
秦修竹輕抬眼,“嗯……八成吧。”
和悠瞳里的熱欲登時冷卻了下去。“剩下兩成呢,怎麼回事?”
他一點也不意外她會如此現實的反應,反而覺得她這樣幾近於當場翻臉的樣子,精明到深得他心。
“要是我早辦了十成十的穩妥了,早就去見你了,哪會等到你來見我呢。”他說,“又怎麼可能會由著那些不值錢的下賤男人對你勾勾搭搭的?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事,操心到分不出神來。”
“那現在到哪一步了?”她像沒聽見他話里的暗示,捧著他的臉專注地看著他。
“和卬足的搭上了线,對方收到了你的提議……”他說道。
“但是?”
“但是那是十天前了,到現在,也沒有再給過任何回復,我也聯系不上卬足那邊。”
“這哪是八成啊?這根本就是五成都不到吧?”她有些急了。
“其一,最近卬足沒有在騷擾過你吧?”他說。
“其二,卬足也沒有再去騷擾過小籌吧?當然也有他在槃王府所以卬足無處下手的緣故在,但……你也算對卬足的行事作風有所了解……”他注視著她的眼睛,“你最近和槃王走的也很近,都能把他的心腹騙過來了,還對他的情報感興趣。我想,也應當對槃王也有多少的了解。如此這般,如果卬足真又對小籌下手,你那個未婚夫……又怎會不讓你知道?”
和悠一聽,是這個道理。
“其三,前些日子,善御台死了個不小的官,卬足干的。他們這些日子,並不是又沉寂龜縮了起來。反而,最近他們很是活躍。這還不叫八成?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卬足遠離你們,保護小籌的安全嗎。”
“…………”
“所以,卬足沒有給我們回復,反而不是壞事。”他見她神色凝重,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尖,“你放心,我也一直在努力試圖催促他們給個確切答復,也一直沒有忘記過你的事兒。至於別的……先保持現狀,耐心等著。俗話說的好,很多時候談生意,就像兩鱉咬錢,不比錢多,比誰命長。”
“嗯。”她低下視线,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我哄你這半天……你是不是也該哄哄我了。”秦修竹捏住她的下頜,壓開她的嘴唇,目光游離分解成曖昧的絲线,稍微一頂胯,就讓她嘴唇上的紅驚染到耳邊了。
“我,我不能留太久,我還有事……”她忙說道。
秦修竹的眼角微微一提,“什麼事兒啊?你這未婚夫都賣我了,怎麼,家里還有別的小的要哄?哪一個啊?姓嚴的?”
她搡他一拳,“我明天還得上值,四天後我休息,那天……都是你的行不行……”
他更不爽了,“你讓我再憋四天?!”
和悠有些慌不擇路,抬手就壓住他的褲襠,“今天……今天,可以先,簡單……簡單做一下……”
他一時不語,和悠心里愈加沒底,手下的東西越漲,若有若無的信息素縈繞在她的鼻尖,生怕他耐心全無直接來強的,臉色也越來越白,身子也不由地在發顫——剛才那個振振有詞,和他你來我往的小姑娘,好像一下就鑽回了這具皮囊之中,縮入名為“濁人”的黑暗角落里,瑟瑟發抖不肯抬頭。
秦修竹薄嘆一聲,輕攏住她的腰肢,把頭抵在她的肩上。“有時候……我也挺……”
他聲音極小。
聞惟德真不是個東西。
“什麼?”她沒聽明清他含糊的話語,但能感覺到他心情一下就變得極差。
這種帶著戾氣的氣場懾地她更加怯懼,心一橫,從他懷里滑了下去,屈膝跪在他兩腿之間。
只不過——
秦修竹卻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只捏住她的臉,“行了,我今天也有事。四天。就四天,別誆我。”
她雖然吃驚,但還是喜出望外。“好!那個……楊騖兮,你打算?”
“你想知道?”他笑。
……
『“啊我不想……”女人果斷搖頭,“我的意思,你千萬別讓我知道。等下送我出去的話,能不能別讓我見到他?我不想看見他誒。”』
椅上,先前還柔聲細語哄人的貴氣青年,換了身衣服,就已判然不同。
他望著不遠處坐在椅上的男人,被面簾遮蓋的墨綠色眸下瀲笑,釋如竹葉青的鱗色泛光。
他隨手揚了下手指,面前的投影立時關閉,在楊騖兮的臉上投下陰晴不定的光芒。
“楊大公子。”
對方回過神來,表情和在看到這個時錄之前的表情並無任何區別。“嗯,許首座請講。”
“如你所見,你呢……被你這位‘未婚妻’,賣給了我萬物家。”
一旁的侍女忙不迭給楊騖兮端茶,但被他抬手拒了。
“哎,女人啊女人。不過,楊大公子萬萬莫要傷心呐,換一個女人就是了,還能缺女人不成?”秦修竹的笑聲愈加明顯了。
“現在,要和萬物家談筆買賣麼?”
……
五鱔峽關。
“督領,五皇女那邊比我們預計的要順利。”手下跪在他的腳下,“預計再有半月,就能說服她答應我們的全部條件。”
可聞望寒冷漠地打斷了他的話,“七天之內。”
這位蒼霄精英登時出了半身的冷汗,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
聞望寒轉過頭來,直截了當地說道。“七天之後,她不答應,就下輩子再答應。把這句話帶給她。”
“是!”手下只能應聲。
但作為心腹,他也清楚督領為何如此暴躁……
因為——那個多日前,送到這里的一封來自萬物家的信。
……
而與此同時。
槃王府,收到了一樣東西,信箋上的封咒,是萬物家的家徽。手下挑開信箋,抖出幾樣東西來。一樣野蜂的信物,一樣是兩份時錄。
參明將東西呈給槃王,打開第一樣時錄,還沒看清楚場景和人,汙言穢語先灌入了耳中——
“狗日的,槃王那個王八鱉犢子,不要臉的死逼玩意兒東西,老子恨不得把他那張臉皮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