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竹最大的反應，也就是拇指摩挲了下她的嘴唇。“既然你說是實話，那好。”
和悠心頭虛的過分，但她仍不敢躲開他目光分毫。
他問她，“那你想我了麼？”
她愣了愣。
“看來沒想。”
“不，不是的，想了……”她立刻說。
秦修竹的眼睛彎了，“是想我，還是想卬足的情報？”
“都……都有。啊！”
她不防備一聲驚叫，就被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秦修竹抱著她就朝床上走，“那給我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是，等……等下！”和悠急了，掙扎著，又開始拿手打他。
“留著點力氣等下再打。”秦修竹低頭就在她嘴唇上親了親，稍稍抬腰，那處就隔著衣服用力撞上他她的屁股。
“剛才被你打出來的火氣還沒消呢。”
“不要臉……”她臉色立刻開始發白，脫口而出罵完看到秦修竹笑容里的欲念更濃就立刻後悔了，眼看就要被扔上床，急中生智就來了，“我，我餓了！我還沒吃飯！”
還不等他開口，就真的聽見她肚子里咕嚕嚕地叫起來的聲音了。
秦修竹微微皺眉，想起來了點什麼，“你……”
“我今天一天除了早晨吃了飯，到現在都沒吃上半點東西。”她捂上肚子，格外窘迫地避開他的視线，“你一直問我，在車輦上怎麼了……”
“嗯？”
“我……我不想說，是因為……”她說，“我在車輦上……餓昏了過去。”
“………………”
她似乎想起來車輦上的窘態，耳梢都紅透了。
“所以……我下車才會那麼虛弱。我也沒有演苦肉計，我是真的沒力氣，走路才會摔到你的車門上。”
秦修竹的神態有些玩味。
“至於我的……褻衣，是因為，他是清人，我和他獨處封閉的空間，本能就會這樣。我也不想，但是控制不住……我現在的對清人信息素太敏感了，根本沒法控制，然後……我沒尿，那就是……就是……”
“發騷流的水？”秦修竹接過了話去。
剛才怎麼問都問不出來，這會倒是一股腦不打自招了。
她點了點頭。“衣服太濕了，我實在不舒服，就整理了下衣服……然後沒注意到裙子掖在了褻衣里面。他，他一直背對著我什麼都沒看到！”
“為什麼不一開始告訴我。”他問，根本聽不出來是真信了還是沒信。
“我一開始告訴你你也不會信，反而可能事與願違越描越黑，總得讓你把火氣發完。”她倒是聽起來誠懇地和坦白無二。
“你是覺得我打算操你了，就是消火了？”
“………”
秦修竹笑了笑，“你現在似乎很會揣摩算計我的心思啊。”
但他似乎並沒有打算計較什麼，抱著她坐上床邊，體驗到她身體猛地僵硬之後撫摸上她的小肚子。
“下次就不要等我火氣消了再說。就算我再怎麼生氣，你要說你肚子餓了，我也會先讓你吃飽飯。”
他抬起她的下頜與她對視，“我知道餓肚子的滋味，怎麼可能會讓我的女人餓上一口飯。”
她的心頭微微一顫，下意識的一句，“我不是……”
“什麼？”
“我不是……不是想要惹你生氣的。”她自認為自己改口的這句話自然又圓滿。
秦修竹也好像沒有聽出來，笑著附和“那你可真是懂事了。”
“…………”
“想吃什麼？”秦修竹看向外面，“擢珍庭得堂食才鮮美，說起來我一直想帶你去吃，但跟著我一起去，不管我怎麼說不會影響到你，你也不會同意的吧。”
他的目光重新放回她的身上時，正好逆光而來，像懸浮於光中細微的塵埃。
“說出去誰信，我這個少主連帶自己的女人去吃些好吃的，都要犯難。”
心口剛才那微微一顫仿佛擴大的漣漪，震地她眼前忽地一花的怔神，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沒事沒事。”她連忙擺手，“我山豬吃不了細糠，山珍海味我也吃不出來什麼特別的，能管飽耐餓就是最好吃的東西。”
他愣了下，看著她圓潤的臉蛋上這會完全沒有任何暗面的迎著他，在燭火之下就像個圓圓的銀盤月亮，忽笑了起來，“什麼山豬……小山竹還差不多。”
一說這個他還真覺得像了。
“哎你別說，你真的挺像山竹的。外面看起來總沾著泥，又土又不皙白，不叫人打眼的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小村姑，但一剝開外面一層硬殼，就發現里面軟肉又多又細嫩，水甜又多汁……不親自嘗嘗，誰都不知道其中美妙滋味。”
他越說湊地越近，聲音也愈發曖昧了，“是吧，我的小山竹。”
“你別鬧……”太近了，她的心跳又說不出莫名地失速。
但秦修竹貼近在她的臉頰上看，卻又說道。“我開玩笑的，我才不希望你是山竹呢。那東西的……心又黑又硬呢。”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再次陡然沉下來。
和悠的睫毛被這氣氛壓到垂落，“我隨便做點飯……你要不要吃？”
“好啊。”他說。
……
和悠說廚房太小他太礙事的借口，將他趕了出去，砰地一下鎖上門，撩起裙子看著赤裸的下半身，閉上眼睛心一橫。
而與此同時。
坐在院子里的秦修竹對著身後的黑影說道。“文否極來討罪了？”
“少爺料事如神！文否極已經去萬物家討罪請罰了，現在正在鼻涕一把淚一把地等著少爺發落呢，小的們會好好招待他的……”
“不著急，我有點東西要問他。”秦修竹擺了擺手，眼中深邃，“畢竟，有膽在萬物家眼皮子底下玩死遁還成功了的……他文否極是第一個，更何況還有不少意外收獲呢。”
他看向廚房的方向，笑容漸深了，“家里面那些老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用他們那雙只會喘氣兒的眼睛看清楚，我秦修竹……永遠不會賠本。如文否極這種在他們兜里壞掉的爛賬，也早晚連滾代利地爬也要爬到我兜里，什麼牛鬼蛇神都絕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