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算寬松的過道空間拘囿於楊騖兮的懷中。
她的臉緊緊地貼埋在他的胸口中,上好的制服布料濾出他的心跳把他的信息素擴散出來,雖然極淡,但在這種關頭還是那樣的明顯,前調森郁的某種浴香,柔順入鼻,皮革與淡淡的零陵香豆糅雜在一起,雲朵也似輕飄飄地環擁住人,悄然沁入骨縫之中都不察。
“楊嗚嗚……好好聞哦……”
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出了聲兒。
楊騖兮的下頜抵在她的頭頂,嘴唇輕咂出一聲嘖。
“腰別再扭了…”
他壓至低啞的聲音貼著她的頭皮上,口吻也只是耐心勸誡。
“屁股也別再蹭了。”
情欲上身,她的頭腦開始變得遲鈍,聽到他的話語也無可辯駁,夾著他的腿趴在他懷里上下不得,“我……我沒有。”
不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楊騖兮也壓地越來越緊,她也不得不更加緊張地貼入他懷里。她的奶肉被壓扁一灘擠在他的身上,愈疼但只能忍著。
她呼吸都不敢大聲,可他低聲還未斷。“你……總是糊弄我呢。”
因為貼地太近,他說話時,甚至把她的頭發噙入他的唇間。
“是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糊弄的人麼?”他低聲問詢。
她連忙搖頭。
外面腳步聲逼地更近。
也大約正因如此,他壓地更緊,舌頭都已勾住她的發絲。言語的震顫通過發絲糯濕地沁入她的頭皮,微小的熱流撥動腦中因為緊張而繃緊的弦。
“又糊弄我。”
“我沒……”
“那這會你扭成這樣,是逼癢的難受,還是在對我發騷?別糊弄我,說實話。”
她咬著嘴唇,還沒說話,他的腿並不再動,但膝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巧就抵開了她的逼縫,護膝上的金屬飾物抵在了陰蒂上,不懂,但陰蒂被自己的重力壓扁其上,連他平和的呼吸都變成鞭笞情欲的折磨。
他愈是泰然,愈是正經,對比地她越無地自容的緊張,隨著身後的腳步聲越近,也將她逼上絕路。
好似只有二選一的問題,她抬起眼睛,想要用眼神表達,但眼神顯然是此時最錯誤的表達方式。
“啊,嗯……癢……嗚!……”
和悠的瞳孔猛地倒影出對方放大的投影。
他側過臉,與她唇舌交錯,將一聲噓聲用舌頭深深壓入這個吻里。
……
“你們聽到了麼……什麼聲音?”
“沒有啊?”
幾個衙役交談時……
時傲看到最多兩個立架下面,地面上男人跨立站開的靴子,以及那中間踮立只勉強虛挨著地面不斷顫抖的腳尖。
他的呼吸亂了下,直接轉過身擋住了那個角度。“這邊你們已經看完了,什麼都沒吧?”
而立架之後——
看似沉與親吻中的男人,視线卻越過了她的臉側,將對面的動靜一覽無余,澹然而不以為意的倨傲。
手臂抵在立架之上、散漫垂搭過女人頭頂上的手中,靈力微閃。
……
這個吻是被楊騖兮先截斷的。他揚起下頜躲開,她還視线迷離,不知所措地張著嘴唇,被男人勾出來的舌頭還翹出外面沒來及收回。
“好了。”他說。
一句不冷不熱的好了,讓她陡然清醒與男人冷靜的眼神里,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此時形態有多麼的不堪。
她是那樣主動地趴扶在他的胸上,甚至一手還在抓著對方的領襟,把對方規整的制服扯地凌亂,整個人的重心都移位在他的腿上。
她一聲悶叫。
“人走了。”他這才說出第二句,但是手卻掐住了她的屁股。“屁股可以不用翹這麼高地搖了。”
和悠的臉色看起來紅地像要燒起來了,她磕磕巴巴地試圖解釋,但入了發情期的身子全靠抑制劑的壓制,眼前一個這般殊色的頂級情人,一舉一動都好像能勾出她喉嚨里看不見的饞蟲。
楊騖兮甚至立刻就松開了她,很果斷也很麻利地退後了兩步,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低頭看著她,“能自己走嗎?”
他那神態,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讓她甚至以為剛才不過是自己發情期太過渴望產生的幻覺。
外面的腳步聲已經消失,看來時傲已經把他們帶走了。
她努力冷靜了一下,“我,我能不能不見他?”
楊騖兮輕嘆了口氣,有些苦笑,“你自己覺得呢。”
她咬住嘴唇,“那你知不知道,他來見我做什麼。”
“主子的心思,我們哪敢擅揣?”
“………”
忽地,她手心一暖。
楊騖兮牽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整個攥在手中,“不過見他之前,我能稍微陪著你一會。”
她被牽起來朝前走的時候還在發愣。楊騖兮都朝前走了,見她還在原處發呆,回頭笑道,“怎麼了?”
正好朝外走時迎著光,像一層霖霖的水光復上他的側影,把他一身玉白的制服打地近乎雪白。
她回過神來忙搖頭,試圖抽出自己的手。“我,我自己走……不是,你就打算這樣走出去?”
“那不走出去,還想讓我像上次一樣把你抱出去嗎?”
“不,不是!”
他已經把她牽拽在了身側,朝前走了沒幾步,抬手在面前畫了幾道,她都沒看清楚是什麼,就見到面前漂浮起許多符纂。
他手背抵在上面一掃,那些纂紋就轉動著組合出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陣法,而後在他們面前出現一道透明的門。
“傳送……陣?”她更是吃驚,據她所知,哪怕最短距離的傳送陣都要五個人才能維持,而且都是常存在傳送點上,且傳送點的位置都在朝廷的規制之下,受山河廷嚴格管控,私建傳送陣那可是十八不赦的重罪,是株連九族的。
更聞所未聞,能見有人隨手虛空中打開一扇傳送陣,還是在青玕所這樣壓根不可能有傳送點的地方。
“不用那麼驚訝。”他笑著,“好歹我也算有個不大的官職在身,有些律外之權而已。”
“這是你們槃王府的特權嗎?”她想起來之前槃王說過的一些話了。
他挑眉,沒答,拉著她進入了傳送陣內。
一陣讓人失明的纂光過後,他們就出現在了青玕所外。
沐浴在白日之下,和悠仍被他牽著手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上,她有些抗拒,生怕被人看見。
他抓地不緊,但她怎麼都掙扎不開,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走的也不快,近若牽著她在與幽靜山廊中散步。
“你手好小啊。”楊騖兮的眸光拘垂,比穿葉落下的陽光還要輕柔明亮。
她感覺可能是發情期的緣故,心跳地異常快。
比起她異常的緊張,楊騖兮的神態反而愈加輕松淡然。
“我……跟你說個秘密?”
她的耳朵一下就翹了起來,掩藏不住。
楊騖兮笑道,下垂的眼角染上日光的薄紅,“我……其實還沒牽過女孩子的手呢。這……還是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