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aftercare
用的是郁歲之慣用的洗發水和沐浴露。
紀翡從頭發到腳趾,都被他仔仔細細地揉捏搓弄。
洗完之後,紀翡身上也沾滿了他的味道。
清新的木質香調,意外的適合她。
郁歲之抱著她,不太明顯地,貼近她的發絲,悄悄聞了一口。
此刻的紀翡已經完全脫力,整個人軟塌塌地靠在他身上,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她被男生抱出淋浴間,放置在墊了毛巾的洗手台上。
白得發光的一副身子,胸前、臀瓣、大腿,全是被他弄出來的曖昧痕跡。
這些痕跡穿上衣服之後倒還好,反正也只有郁歲之能看見。
偏偏是脖頸處,因為項圈戴了太久,即便是男生並未粗暴對待她,但還留下了幾道明顯的紅痕。
郁歲之伸手撫上去,真誠地道歉:“抱歉,脖子這里留了點痕跡。”
紀翡怔怔地扭過頭,看向身後的鏡子。
握住她脖子的修長手指還未收回去,甚至在對上鏡子里她的眼睛時,指腹又摁著那幾塊紅紅的皮膚撥弄了幾下。
再多的畫面,紀翡卻是不敢看了。
她匆忙扭過頭,有些埋怨地說道:“下次不要這樣了。”
但其實沒什麼所謂。
脖頸上這種痕跡,她拉琴時經常會留下。
小提琴墊在肩上,要靠下巴的力量夾住琴身。練久了,腮托與左下頜角產生摩擦,蹭破皮或者留下紅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這樣的部位對於青春期的學生來說極為曖昧,總有些不懂琴的男生,看見她左下頜线青青紫紫的痕跡後,明里暗里地猜測這是不是吻痕。
以前她臉皮薄,還會解釋一兩句,後來發現他們其實並不是想知道真相,而是刻意想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來引起她的注意。
這些男生不敢明目張膽地向她開黃腔,但會很精明地踩著线,說些讓人不舒服、輕微感覺到冒犯,但沒辦法真的發火的話。
會被人當作是小題大做。
久而久之,紀翡也就不再試圖解釋了。
她選擇漠視不理。
因為練琴時,左腮需要發力,經年累月之下,紀翡左邊下頜线那塊皮肉,要比別的部位粗糙不少。
不知道郁歲之摸能不能摸出來。
也許可以吧。
畢竟,每當他的手指撫過她左頸時,停留的時間好像都要比其他部位要長。
——下次不要這樣了。
她說這句話的本意,原本是想給郁歲之找點不痛快,但男生卻自動解讀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約定。
“下次?”他低低地重復了一遍,牽起一絲玩味的笑,“那下次再試試別的,你也可以綁著我。”
於是紀翡的臉又開始紅得快要把自己煮熟。
綁著他也可以嗎?
堵在眼前屬於男生的寬闊胸膛退開了一瞬,再貼近時,他手里已經多了一條干淨毛巾。
他將毛巾展開,兜頭罩在她的濕發上,稍顯笨拙卻還算仔細地擦拭。
擦到半干後,才拿出吹風機,替她吹頭發。
他自己頭發還濕著呢,低頭時,發梢上的水珠子就直往她脖子里掉。紀翡伸手捂了捂,終於抬眼看他。
臉還是有些紅紅的樣子。
看到他雕塑般的下頜线和英挺的鼻梁時,又暗自低下頭去。
直到耳朵被人輕輕扒了扒。
不知道什麼時候,郁歲之已經將吹風關停。他俯身,一邊揉著她的耳垂一邊問她:“你真是公主吧,全程讓我來伺候,頭發也要我吹……”
微涼的水珠隨著男生傾身的動作,掉落在她頰邊。她眨了眨眼,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被他服務了很久。
她趕緊抬手,想奪過他手里的吹風機,他卻笑著將手臂拉高,另一只手捧過她的腦袋,說道:“吹得差不多了,就一會兒功夫,公主就別費這個勁兒了。”
都已經結束了,還叫她“公主”,配上男生總有些漫不經心的語調,調侃意味太濃厚了。
紀翡伸手將他的嘴捂住:“別,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