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淨姝嗚嗚求饒聲中,司南總算是將憋了許久的精兒,猛射進了她體內去。
一通荒唐,兩人擁在一起,汗珠子混在一起,一起打濕了淨姝的發,黑發沾在粉頰上,說不出的惹人憐,叫司南看得,又忍不住湊過去好一陣親,一邊親一邊道:“我遲早得死你身上。”
淨姝伸手掩他的嘴,“你別胡說八道。”
“欸!娘子教訓的是。”司南說著,親了親她的手心,順著她的手心一路往上親,淨姝順勢抱住他的脖頸,貼進他的懷里,說道:“我將你留在京城,打亂了你的安排,你以後可別怨我。”
司南嘿嘿,“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就用嘴幫我來一回吧。”
淨姝朝他呲牙,故意咬合幾下,“你不怕我咬你那兒就試試吧。”
“行吧行吧,不用嘴,另外想個補償吧。”
“你想怎樣?”
“馬車……”馬車二字一出口,淨姝趕緊打斷他:“不行!”
“試試嘛。”
“我不要!”淨姝堅決不同意他這混賬提議。
“你說你,我說什麼你都不願意,還說想補償我。”司南不悅。
“你倒是別要求些亂七八糟的呀!”淨姝與他理論。
“行吧,看在你是我媳婦兒的份上,我再疼疼你,做以前玩過的,畫畫總行了吧。”
這行。淨姝點點頭。
“那就說好了,咱們拉個鈎可就不許反悔了。”司南拉過她的手,勾了勾她的小指,看著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淨姝心中有些怪怪,總覺得還是上了他的賊船了。
可畫畫上次也畫過,大不了就隨他畫一些羞人的景兒,再被他壓著做一遭,又能有什麼怪名堂呢?
淨姝暗自思索著,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便隨著他一塊兒睡了。
睡過去的淨姝不知道,自己這是被某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司南故意再提用口,知她肯定還會拒絕,再提馬車,她肯定也會拒絕,如此再退一步提畫畫,一來顯示出他再三讓步,二來是做過的把戲,她只以為是和以前一樣的玩法,一准兒會答應了。
淨姝還不知道,他說的畫畫和上回完全不是一樣的。
第二日剛吃過晚飯,司南便叫來了春枝,讓春枝給淨姝易容,而後自己尋了個箱籠來,將淨姝用的畫畫的那些東西都裝了起來。
淨姝心里咯噔,有了個不好的念頭,警惕問他:“你這是干嘛?”
“畫畫呀,你昨夜不是答應過的?”
果然……
“你瘋了不曾,咱們畫的又不是……”正經東西!“哪能去外面畫?”
礙著春枝她們在,淨姝不好明說,只能說著兩人能懂的話。
“這有什麼的,家里畫和外面畫都一樣。”
這如何能一樣!
“你別鬧麼蛾子。”淨姝堅決不同意,也不讓春枝給她上妝。
“姝兒,咱們昨晚可是說好了的,你還與我勾過手指的,你可別反悔,一諾千金不是?”司南說著,三下兩除二將淨姝的畫筆顏料都收了,而後又催促春枝動手。
“姝兒放心,只是畫畫,為夫還能吃了你不成?”
在司南的威逼利誘之下,淨姝不得已,只好同意了他的話,由著春枝給她上妝。
“那你也易容一下。”淨姝想想,保險起見,還是讓他也易容一下,免得被人發現,不過話說回來,這大晚上的,能去哪里畫畫呢?
淨姝問司南,司南卻是故作高深,只說到了就知道了。
沒得到答案的淨姝忐忑萬分跟著他出了門,走過大街穿過小巷,終是在一條燈火通明的街上停了下來,看著那些個衣著清涼的姑娘們,淨姝默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竟是到妓院里畫畫,難怪要晚上來,難怪要易容來。
“我是女的也能進嗎?”淨姝不懂,因上回被牡丹附身,從她記憶當中見過妓院的場景,這次看來並不覺得很驚訝。
“只要你有錢,管你是男是女。”司南嘿嘿笑著,拉著她進了一家妓院,招了老鴇子一說,幾張銀票一拍,就搞定了,老鴇子殷勤的帶他們去了樓上視野最好的一間房。
等老鴇子一走,司南擁過淨姝問:“剛剛看到我給了老鴇子幾張銀票?”
“五張,五百兩。”
“這麼多銀子給出去,不賺回來是不是說不過去?”
一聽他這話,淨姝又防備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畫收著自己看多沒意思,當然是賣出去賺錢才好。”
“……”果然,淨姝扶額,也不知他鬼主意怎麼這麼多!
“五百兩未免也太多了吧。”
“這樣吧,咱們先試試水,看看你的畫能值什麼價。”司南說罷,從箱籠里拿出一幅畫,便是他們上回畫的那幅惡鬼春戲圖。
司南拿著畫,往走廊圍欄上一掛,高聲問道:“春宮圖一幅,有沒有爺看得上的?”
聲音霎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线,那些個親熱交纏的男女都不約而同停了下來,只有幾個醉的厲害的酒鬼沒有反應。
當即有人將畫上的字念了出來:“惡鬼化人形,生出孽根,欲火燎燎,誘婦人行荒唐事,巨物殺入嫩肉之中,如老農搗米,一棒比一棒賣力……”
“欸,這不錯,讓人浮想聯翩。”有人捧場,隨之不少人附和,又點評起畫來。
畫是淨姝隨手勾的,當時被他插著穴兒,一心二用,根本沒發揮出應有的水准。
等他們談論一番,司南又問:“各位覺得這畫值什麼價?”
“畫一般,配上這字倒是不錯,三兩吧。”有人先行出價。
“我看五兩,小兄弟可是要賣畫?”
“正是,我們九玄先生今兒來了興致,現畫現賣春宮圖,端看各位爺看不看得上,價高者得。”
司南胡謅了個名頭,編著瞎話。
“現畫現賣這倒是有趣,小爺先給你來個開門紅。”對面房間有一年輕男子突然說道:“你這幅畫,十兩銀子,小爺收了。”
“十兩銀子公子怕是拿不下這幅畫,這幅畫我與先生承諾了,若賣不出一百兩銀子,我便自己買了。”
“一百兩?你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這畫哪值一百兩,再說了,九玄先生這名號就不曾有人聽說過,一個無名小輩,還想賣這麼貴?”
當即有人嚷嚷開了。
“九玄先生才來京城你們不知道罷了,這畫一百兩銀子我還嫌少呢,各位也不瞧瞧市面上的春宮圖,可有這種題材的?獨一份的題材,收一千兩都不過分。”
“這有什麼,不過是個題材,還不是信手捏來。”有人不服。
“這位爺說得這麼輕松,想來是個中高手,您現在畫,若畫出來一幅比這好的了,一百兩,我當場就收了。”
司南此話一出,馬上有人附和起哄,把那人說得下不了台,許是那人也有幾分本事,也就應下了,讓人拿了筆墨紙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