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與怪盜少女的重口味二三事

第149章 神秘的同居者

  “咦,忽然好熱的說!”

  蒼綺院花夕小聲地咕噥著,手指勾住領口,用力扯了兩扯。接著猶嫌不夠涼快,干脆掀起短袖衣擺,不雅地上下扇動,給小肚皮送出股股微風。

  對於熱意的源頭,她摸不著頭腦,也沒太放在心上。

  而窩在一旁大氣不敢喘的相澤鈴,則非常清楚原因所在。

  廣泛的研究顯示,異能的本質,一言概之,即為“以心靈干涉外物”。

  作為其副作用,異能者的心緒一旦產生劇烈波動,便往往會將周遭人等的精神一並影響。

  例如,吃到了鍾意的美食,旁座的食客便可能跟著胃口大開。

  想到了悲傷的過往,身邊的路人也會跟著眼角發酸。

  同理,此刻由女飛賊心頭燃起的燥火,亦隱蔽地波及了咫尺外的義體豆丁,令她渾身冒汗,坐都坐不安穩。

  “鈴醬,鈴醬,我和你講喔……”

  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了幾下屁股,花夕忽地想起了什麼,開始呼喚閨蜜的名字。

  相澤鈴慌忙擰身,假裝做側體伸展運動,免得讓對方看到自己火燒雲一般的面頰。

  小豆丁完全未發現閨蜜的異狀,徑自繼續道:“人家剛才幫師匠改資料的時候,發現一件有趣的事耶。”

  “什麼事,你講。”鈴極力穩住呼吸,用現下所能使用的最平靜語氣應答。

  “人家發現,師匠之前搬過一次家的說!”

  “……”

  要不是臉太紅不方便見人,馬尾辮少女一定會遞給她一個“就這”的鄙視眼神。

  “而且,搬家前的住處,是和另外一個人合租噠!”

  “……唔……?”

  這條情報倒稍微有了點價值。

  若說鈴對白濯的過去不好奇,肯定是扯謊。

  在很多外邦人——尤以月海聯邦公民為甚——的觀念中,炎夏人個個精通功夫,飛檐走壁、開磚裂石皆不在話下。

  然而,即便依照坊間傳言的不可信標准,白濯的功夫,如果還能歸入“功夫”范疇的話,仍然強得有些離譜。

  究竟要經過何許磨煉,受過何等苦痛,才能臻至此般境界?

  實力強悍如他,為何會默默無聞地獨居在逼仄的租屋內?

  那種異乎常人的糟糕性癖,又是如何形成的?

  ……不。最後一條,大概沒必要深究。

  或許是年少時分,購入人生第一段色情視頻的當口,心情太過激動,沒留意閃著警告色的“排泄系”標簽。又或許只是天生比較變態罷了。

  (欸,話說回來……)

  話說回來,性癖固然可以歸因於陰差陽錯,但那一套折騰得她欲仙欲死的調教技巧,那幾件造型奇詭、名稱中二的獨門道具,難道僅憑幾段錄像資料,紙上談兵地一番鑽研,就能炮制出來麼?

  總得要有一個,炮……“練習對象”,才合理吧?

  相澤鈴其實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卻又莫名地,不敢,不願,不甘心,深入細想下去。

  現在,問題的答案似乎即將揭曉,她胸中“咯噔”一顫,急聲道:

  “那人是誰?!”

  話剛脫口,又頓覺後悔,後半截句子語氣陡轉:

  “是誰——是誰,並不重要!唔,啊,是說,花夕你這樣隨便刺探別人的隱私,讓白師父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人家才不相信,師匠會生這種閒氣啦。”

  小豆丁不以為然地道。“不過無所謂咯。反正人家也查不到那個人的身份就是了。”

  “查不到就好——就、就等一下。你不是說剛才發現了,他和另一個人合租過嗎?”

  “是呀。不過‘公司’的數據庫里,那個合租人的戶籍條目只有一串編號。其余的部分,名字,性別,出生日期什麼的,完全是空白一片呢。超奇怪的說。”

  “空白一片……”

  鈴借著自己貧瘠的相關閱歷,作出猜測:

  “是黑戶?和‘倉鼠’一樣,偷渡進來的那種?”

  “假如是黑戶,連條目本身都不會有喔。”

  花夕連連搖晃手指,“哎,鈴醬你不懂啦。一旦在公司登記戶籍,以後不管是搬走了,還是從櫻島移民了,數據庫里都不會刪檔的。就算是我們……就算是人家,如果被公司逮到馬腳,剝奪公民權,死翹翹了,檔案里也只會加一筆,蒼綺院花夕,某年某月某日,犯某某罪行,執行槍決,這樣子。怎樣都不可能完全留白的說~~~”

  “呸呸,你在瞎扯什麼啊!”

  義體豆丁不想讓閨蜜沾上晦氣,舉例只舉自己,叫女飛賊聽了好氣又好笑,還有點小溫馨。

  氣著笑著,她突然微顰秀眉,試圖捕捉腦海中一閃而逝的靈光。

  戶籍條目。

  犯罪記錄。

  空白的內容……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

  她不太自信地道,“那個人犯下的罪行,做過的事情,非常的……嚴重。至少對公司來說,非常嚴重。嚴重到不能寫入檔案,所以干脆把條目全部清空了?”

  “欸,有道理。”

  花夕一愣,隨即煞有介事地點了點小腦袋。“照鈴醬的意思,得要有多嚴重,才能讓公司連記錄都不敢記錄下來啊?”

  “像是……唔,刺殺公司總裁,之類的吧。”

  “……公司的現任總裁是誰來著?”

  “……”

  會問出這種問題,便說明此類行為的嚴重程度有待商榷。

  “讓人家想一想。……嗯,損害公司財產!損害了許多次,數額還很大。怎樣?”

  “……不就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麼。”

  “啊啊!所以,鈴醬、還有大家,將來也會‘被留白’嗎!”

  “呃。我想應該不至於。”

  “……嗚咿……人家也這麼覺得……”

  兩位“暗流”少女,論法外暢游的經驗,恐怕在全重櫻都位居前茅。

  而如此之刑的她們,卻半天都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哎哎,根本想不出的說!”

  三分鍾熱度的小豆丁,率先放棄了徒勞的頭腦風暴。

  “公司那麼凶殘,哪能輕易被嚇到呀!依人家看,一口氣把整座城炸上天都夠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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