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普通的告別
“想要拉得干淨,我可以幫你啊。”
“……”
有那麼一瞬間,相澤鈴頗為意動。
催便劑作為被廣泛使用的正規藥品,肯定不具備致癮性。
可從結果來看,不借助它便難以解決生理問題,和成癮也差不到哪里去。
既傷屁股,又傷自尊,還傷錢包。
“怎麼幫?”
話剛出口,少女的眼中忽然多了幾分警惕。
“等等。你該不會想說,要像剛才那樣——”
“當然就是那樣。”白濯坦率地道,“你也親身體會過了,感覺很舒服罷?”
“一點都……”
鈴不假思索地作出否認。但腦內的某個部分,卻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菊穴被絨毛棒愛撫的點點滴滴。
直腸的每一寸粘膜,都被無微不至地舔舐著,麻麻的,酥酥的。
接連不斷的快感電流,沿著尾椎直竄頭頂,頭發都被刺激得仿佛要根根直豎起來。
那樣的感覺,那樣的感覺……
“……都,嗚!”
屁眼下意識收緊,臀肉一陣哆嗦,原本即將蹦到嘴邊的堅定“不”字,一下子變成了含糊的支吾音。
如此顯著的動搖,自然逃不過白濯的銳眼。
“……看來的確挺舒服呢。”
“嗚,嗚嗯。就,沒什麼特別的。”
難以直視對方似笑非笑的面孔,鈴羞難自抑,幾乎把腦袋埋到吧台下面。
白濯則趁勝追擊道:
“我的手法可不僅僅是讓人舒服而已。還能促進腸道蠕動,排除體內毒素,美白養顏、活血舒淤等等,好處一只巴掌都數不清。要不是‘公司’的營業許可證太難申請,我早就自己開一家體內按摩店,恰錢恰到飽了。”
“胡、胡說!怎麼可能,只靠做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皮膚就變白啊!”
“信不信由你。至少你得承認,被我按摩過以後,屁股不像之前那麼疼了罷?”
“欸呃……”
少女沒法反駁。
剛剛醒轉時,她就發現肛肉的敏感程度大有緩解。
思前想後,覺得這可能與變態先生的一系列變態操作有關,卻又不太甘心承認。
由於臉皮薄,一直沒好意思問個究竟,未曾想對方竟一點都不懂得客氣,主動出言領功……
“謝,謝謝你啦。”
鈴不情不願地道了聲謝,音量比蚊子叫還低。
緊接著,她又強調道:“但是,一碼歸一碼。就算你幫了我的忙,也不代表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白濯嘆著氣,一副好人沒好報的受傷表情。
“現在明明是我出於善心,無償幫你解決排泄不暢的煩惱。怎麼反而搞得像是,我在挾恩圖報,對你有什麼企圖似的。”
“沒有嗎?”少女狐疑地反問。
“……其實是有一點點。”
白濯大大方方地承認,立刻收獲白眼一枚。
“咳咳。總之,鈴,既然你認為自己是個成年人了,那就該像成年人一樣思考問題。這件事我可能占了便宜,但你也絕對不會吃虧。互利互惠,何樂而不為呢?”
……
直到最後一串章魚丸下肚,相澤鈴都沒有對這一“互利互惠”的提議作出明確答復。
對方也不催促,似乎無論事成與否,都沒什麼所謂。
又或者,他其實非常有把握,認定早晚會得償所願,於是穩坐釣魚台?
不想讓這家伙得逞。
不想再看見他洋洋得意的德性。
吃癟太多次的少女,對抗心熊熊燃燒,再沒擺好臉色給白濯看。
但念及他舟車勞頓,大老遠跑來給自己“治病”,治療完畢又打掃衛生、破費買小吃,馬上還要連夜趕回市區,又不禁生出幾分內疚。
“大哥哥,不留下來陪大姐姐嗎?”
被兩人接回家的七枝小蘿莉,揉著睡眼,迷迷糊糊地道。
他算我什麼人,我為什麼需要他來陪了?
克制住心中的吐槽衝動,鈴用盡量溫柔的語氣說道:
“不行喔,七枝醬。店里只有一張床,哥哥沒地方睡覺的。”
一邊哄小孩,她一邊緊緊盯著白濯,生怕他說出“擠擠也行”之類不著調的話。好在變態先生面對未成年人的時候,節操遠比正常狀態下充足。
“抱歉呢,七枝小朋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唔,拯救世界。”
“……喂!”
“有說錯什麼嗎?”白濯滿臉無辜地道,“剛才我們一直都在討論這個話題啊。”
“大哥哥,大姐姐,”幼女睜大眼睛,努力掙脫困意,糯糯地問道:“拯救世界的辦法,你們商量出來沒有呀?”
“嗯,當然。”
白濯抓緊時間摩挲著她的小腦袋,畢竟過了今天可能就沒機會再摸了。“我想到一個好主意,可惜大姐姐不太喜歡。”
“欸?為什麼不喜歡?”
“因為她是個害羞鬼。”
“……白、先、生。”
鈴咬牙切齒,湊近白濯身邊,隱蔽地掐住他的腰間軟肉。
(嗚!怎麼這麼硬的……)
手感好似捏上了鐵塊一樣,一絲都下陷不得,指頭反被震得隱隱作痛。
對方斜睨了她一眼,意態閒適,如同獅子看向朝自己遞爪的貓咪。
“時間不早,我該出發了。”
毫無預兆地,他張開雙臂,將少女抱入懷內。後者完全沒料到這一出,零距離下根本來不及閃避,給迎面逮了個正著。
“……!”
比相擁更激烈,更難為情,更“不知廉恥”的事情,鈴和白濯已經做過不知多少回了。
然而,那些都僅僅是調教者與調教對象間的互動而已——至少她是這樣說服自己的。
此時此刻,在晚輩懵懂的目光下,在異性堅實而又溫暖的臂彎中,少女渾身僵硬,腦中嗡嗡作響,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接著又要做什麼?會摸屁股嗎?會親嘴嗎?舌頭會伸進來嗎?
接著,鈴就感到,背上被輕輕拍了兩記。
“好好照顧自己。”
撂下這句,分不清是單純禮節,抑或包含深意的道別語,溫熱的氣息驀地離她而去。
少女不自覺伸手向前,似是想要攥住什麼東西,卻又什麼都沒能抓到。
末了,亦只得悵然若失地望著白濯逐漸縮小的背影,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