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比武大會准備火熱,大家工作一切順利,我的女人們已經能默契地一起拿捏我了(手交、3p、假雞巴遠程射精)
異位面的圖書館中
“多虧了你,哥哥,查士丁伯爵派給我的工作完成得都很不錯,和我接洽工作的塞維烏斯爵士也放松了對我的監視,我也能接觸到查士丁伯爵領的宮廷法師了。”彌雅踩在書架旁的梯子上,在高層的架子上翻找著,“啊,就是這個,我從他們那里問到的東西。”她從架子上中拿下了一卷羊皮紙,扶著書架,蹲下身來把羊皮紙遞到我的手上,然後扶著梯子慢慢地下來。
我打開羊皮紙,掃了一眼,哦,是我看不懂的東西。
“能看懂嗎?”“當然不能,你給我講講吧。”
我們兩個走到了圖書館中間的書桌旁,落座。
“咳咳——”彌雅咳嗽了兩聲,“我先說一句,哥哥你想要了解的東西,他們也知之甚少,或許要東諾曼帝國皇帝的宮廷法師才有可能解答清楚你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
“首先,阿爾忒西亞家族的恩賜,也就是這一片在異位面的圖書館,包括你會在瀕死或者入夢時進入的夢境,都是一種獨立於現實位面的真實存在的位面,在這些位面中,受到的傷害,得到的東西都是會被帶回現實位面的。當然,傳說每一個位面都由一位神明管理,進入這些位面通常也有著一些契機,如果因為貪婪或者什麼其他的想法去做了一些多余的事情,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有相關的記錄嗎?”
“有的,但很少,東諾曼帝國境內發生過很多起失蹤案,屍骨無存的不在少數,可能夠真正確定和這種力量相關的——不過兩手之數。”
“…………阿爾忒西亞家族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
彌雅想了想,“阿爾忒彌斯,月亮女神的恩賜,據圖書館中文牘的記載,從諾曼王國剛剛建國時期,我們家族就已經信仰了阿爾忒彌斯,並在之後的時間里立下了卓越的戰功,數百年的功勛、犧牲還有虔敬,以及無數代人對於繼承、傳承的強烈執念讓神明賜予了我們這樣的力量。只是隨著諾曼的衰落,帝國的崩塌,信仰的缺失,整個阿爾忒西亞家族能夠認識到的世界都在失去神明和魔法的眷顧。”
“整個世界好像被‘遺忘’了一樣,亦或是神明們開始了爭斗,也可能是被外來的力量入侵了也說不定,傳說太多太多,真假難辨。總之,多神教能得到的賜福在快速衰退,越來越多曾經魔力強悍或者得到賜福的家族也失去了魔力和神明的眷顧,他們釋放魔法需要比以前長得多的吟唱和准備,代價越來越大,效果卻反而越來越小,甚至連戰場上都很少被使用,然後便被武力強大的家族取代,阿爾忒西亞家族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好在我們的力量特殊,就算是神力衰退,這里也在維持著,只是需要每一任繼承者把這里的書讀完,聽說之前整個圖書館的知識都會在某個時刻全都裝進繼承者的腦子里。”
“哥哥,你的能力應該也是來自於阿爾忒彌斯。雖然你和我二人並無血緣關系,但諾曼對於身份的注重大於血源,就算是養子,只要是誠心加入家族,也可以獲得這個家族的力量,更別說這個力量賜予的是‘阿爾忒西亞家族的成員’,而你頂替了我原先的哥哥,自然擁有了他的身份,獲得了阿爾忒彌斯對他的恩賜。擁有了某個和圖書館的存在近似的位面。”
“…………對不起。”
“至於魔法到底是什麼,你又該如何學習魔法——我還在問,宮廷法師們平日十分繁忙,我也沒什麼清閒時候,只能詢問他們些只言片語來輔助理解我在書上看到的東西。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主動把那一大卷‘阿爾忒西亞家族編年史’拿出來看。”
“辛苦你了,妹妹。”
“不辛苦,比出力案牘有意思多了,而且——之前不論是你,還是我,都太忙太忙了,能看看這些,慢下來,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世,也是好事。”
“…………”
“時間到了,該去陪你的小女友了。”彌雅看了一眼天花板,圖書館外的天空亮了起來,“幫你查資料的報酬,找個晚上一並還清吧。”
“好好好。”
“對了,露娜姐她——”彌雅看著我,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但很快,她開了口,“她們,你身邊的人,都不比我簡單。別失去她們了。”
“…………”我想要說些什麼,但看著實際在異國他鄉的妹妹,我發現我做不出任何承諾。
“你不用愧對我,哥哥,這是我們家族的宿命——回歸祖國母親的懷抱,盡管這個母親已經變了模樣,但總比在羅曼王國和飢餓較勁來得幸福。其實,我在這里,也挺好的。”
“真的?”
“或許我不會對你袒露一切,”彌雅走到我身前半米,不再前進,除了處理生理需求外,她從不離我太近,“但你大可以相信我,哥哥,我是不會對你撒謊的。”
“奶奶怎麼樣了?”
“很好,不用擔心,威廉一家都活得不錯,但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好了,該說再見了,下個晚上,我在這里等你。”
“拉蘭提娜——”
“請叫我‘彌雅’。”
“拉蘭提娜,還在嗎?”
“…………或許吧。”
“那,再見吧,妹妹。”
“再見。”
…………
彌雅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趴在書桌上睡著了,而身上被別人蓋了一件紅色的羊毛寬斗篷。
“…………哥哥。”彌雅念叨著。
“你醒了,彌雅小姐。”一個穿著鏈甲杉和白色長衣,扎著牛皮腰帶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黑發褐瞳,一看就和彌雅是同一人種。
“這是你的斗篷吧,謝謝你,彼得爵士。”彌雅把身上的羊皮斗篷遞給了彼得,後者把手上的大木盤子放在彌雅的書桌上,又把大盤子上的餐盤和杯子放在彌雅面前,隨後便接過了斗篷,披在身上。
“吃飯吧,彌雅小姐,已經是早上了,梳頭什麼的,吃完飯後再叫侍女來吧。”
“嗯。”彌雅拿起新出爐的夾心餅干和羊奶酪,沾了些蜂蜜後就著熱乎乎的牛奶吃了起來,“真是麻煩你了,彼得爵士,您作為查士丁伯爵領的外交官,還要這樣為我服務。”
“沒什麼,”彼得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拿出口袋里的面包沾了點蜂蜜後也吃了起來,“查士丁伯爵派我來保護你,僅此而已。”
“嗯,”彌雅點了點頭,安靜地吃了起來,她吃得很快,沒幾口就把一大盤餅干和奶酪吃了個干淨,牛奶也被喝完了,“我吃完了。”
“要是那些貴族有你一半愛惜食物就好了,”彼得把最後一口面包咽了下去,又拿出腰間的水壺喝了一大口水,做了個深呼吸後,他繼續說道,“雖然就過了不到一周,但看你臉上的氣色,還有你的身體,可比剛來時好太多了。唉,那群人到底都給你吃了些什麼?”
“…………”
“不想說也沒有關系,”彼得站起了身子,把盤子收走,“至少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嗯。”彌雅點了點頭。
彼得拿著盤子出了房間,沒多會兒又返了回來,拿著一張羊皮紙,他笑了笑,把那張紙遞給了彌雅,“彌雅小姐,最新的安排出來了,不到一個月之後,你不僅可以從這座宅子里出去自由活動,還可以去見一個你整晚念叨的人。”
“哥哥?”彌雅驚呼。
“對,”彼得雙手抱臂,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理解你為什麼對那個和至少兩個女人不清不楚的哥哥那麼執著,但——如果你想見他,這就是個機會,先看看吧。”
彌雅認真地看完了羊皮紙上的內容,“新朗貝錫斯城城慶活動?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呢?”
“關系可大了,”彼得冷笑了一聲,“他們的城慶就是慶祝趕走我們這些所謂的‘侵略者’。”
彌雅眨巴了下眼睛,滿臉不解。
“看來你也不是全都知道啊,”彼得聳了聳肩,“雖然他們丑化我們的形象,把我們說成劫掠他們村莊,侵略他們國家的惡棍,但我想你也知道,東諾曼帝國不過是他們為了分辨我們強加的稱呼,我們一直都是諾曼帝國,羅曼王國占領的那些土地,都曾屬於我們,屬於諾曼。他們才是侵略者。”
“所以,我們也要參加這種城慶嗎?”
“當然,為什麼不呢?”彼得露出冷笑,“他們的城慶,最重頭的一環,就是重現當時我們進攻他們城堡失敗的那場戰役,也就是說,他們會舉辦一場以‘城堡攻防’為主的比武大會,我們會作為‘攻城方’參加,有1000人的名額,包括後勤人員,他們則會組建一只300人的守城部隊,和我們在新搭建的木頭城堡上打一場。”
“那,我也能去嗎?”
“查士丁伯爵欽點你去的,”彼得鄭重地說道,“我也會跟你一起,或者,准確來說,是你作為我,查士丁伯爵領外交官的顧問,一起去參加城慶活動。”
“…………為什麼伯爵突然又讓我回去了?”
彼得看著窗外初升的太陽,良久,他回過頭來,“他怕你。”
“嗯?”
“對,伯爵怕你,不僅是伯爵怕你,很多貴族都怕你。”
“…………”
“你的知識十分有用,軍事、基建、工具、歷史、文化、宗教,你懂的東西包羅萬象,只要給你一個合適的位子,讓你好好發揮,你能起到的作用不可估量。”
“所以,他們怕我建立太多的威望,威脅他們的統治嗎?”
“當然,”彼得聳了聳肩,“畢竟,彌雅,或者說,大阿爾忒彌雅,你可是阿爾忒彌斯家族(現阿爾忒西亞家族)的繼承人,你的先祖曾經征戰四方,當過執政官,也當過皇帝,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
“羅曼王國的領土,東諾曼帝國的領土,其他被那些野蠻人占領的,曾經屬於諾曼帝國的領土,你都對它們擁有法理上的統治權。你完全有理由掀起一場‘光復諾曼’的叛亂,不論是對羅曼王國,還是對東諾曼帝國,所以,你很危險。”
“那你,怕我嗎?”
“我為什麼要怕你?”彼得挑了挑眉毛,“對外你是我、是查士丁伯爵的顧問,對內,我負責你的安全和生活,我怕你干什麼?”
彌雅點了點頭,“可,如果他們怕我,覺得我很危險,為什麼又會讓我去別的國家呢?”
“不是有我跟著你嗎?更何況,他們也只是,忌憚吧,而且大多數人也並非不明事理,不然,你早就被不知道那個貴族暗殺了。而且,對於伯爵來說,你的身份也是個金字招牌,拿出去晃晃也很正常。”
“嗯。”彌雅點了點頭。
“好的,閒聊到此為止,是時候工作了,我今天也要出門談生意,估計臨近傍晚才能回來,有什麼需求直接找侍女,緊急的話我會立刻趕回來的。不要怕麻煩,畢竟我們需要你,你估計也需要我們,好好吃飯,好好工作,不要想太多,小姑娘,你可還在長身體。”
“…………嗯。”
“別嫌我婆婆媽媽,畢竟如果我不多想一點的話,我自己的生意和伯爵領的外交工作早就一團糟了。”
“我理解。”
“再見。”彼得爵士離開了,把門也帶了上。
彌雅看著門的方向,又看了看窗外,這座兩層的宅邸專門給彌雅和她的仆人們居住,明媚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會從窗戶進入二樓的書房,打在彌雅的書桌上。
書桌上東西很多,基本上全是工作的案牘和紙筆墨水,就在桌子的角落,放著一本破舊的書和一卷羊皮紙。
那本書就是拉蘭提娜最喜歡讀的騎士小說,而那卷羊皮紙,則是東諾曼帝國測繪的世界地圖,上面的每一處國家都有批注和勾畫,寫明了他們的政體、人文、信仰和著名地點。
羊皮紙的頂頭標題叫做“想和哥哥一起去的地方”。
…………
新朗貝錫斯城的裁縫鋪中
一名淺黃色頭發墨綠色眼睛,個子一米四幾,身材一般,村姑打扮的少女正在櫃台前等待,不一會兒,霍拉老板娘拿著一件白袍走了出來,遞給了這名少女。
“我幫你改了改,海倫娜,如果你長高了也能穿得下,那里長大了也不會感覺撐到哦~”霍拉把衣服交給了海倫娜。
“後面的話就不用說啦,霍拉姐姐,”海倫娜接過了衣服,走向了一旁的隔間試了下衣服,她非常滿意,但還是重新換了回來,穿著粗麻制成的衣裳出來了,“對了,這件白袍多少錢?”
“不用你付,海倫娜,你一個剛自由幾天的小姑娘能有什麼錢?路希娜早就幫你付完啦!”
“這樣嗎?老威廉總是跟我說,每一件東西都有代價…………”
“別聽那個老東西胡謅,”霍拉揉了揉海倫娜的腦袋,“那個老東西滾去東諾曼了,你也自由了,還遇到了路希娜,聽說那個叫‘萊特’的小伙子也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呢!多好啊,好好干。”
“謝謝你,霍拉姐。”
“都沒有否認啊,”霍拉點了點頭,“好啊,生活回到正軌了,那個把你賣掉的畜生父親怎麼樣了?還在纏著你嗎?”
“…………又來找我要錢了,但是,多虧萊特在,他沒能成功。”
霍拉皺了皺眉頭,“他因為賭博欠的債,有一批該到期了吧,小心他狗急跳牆,多跟著路希娜和修士,別亂跑,啊。”
“我知道了,霍拉姐,”海倫娜苦笑了一聲,然後又重新打起了精神,“那麼,我先走了,霍拉姐,謝謝你做的衣服!”
“不客氣。”
海倫娜拿著衣服一路走到教堂門前,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陽光從教堂的玻璃上照了進來,數道陽光經特殊的設計聚焦於教堂的深處,讓人先一步看到站在祭壇上的身影——不過在祭壇上的竟不是嬌小的路希娜,而是高大的托馬斯修士。
海倫娜走了過去,“今天真的是托馬斯修士你在這里啊。”
“路希娜神甫昨天剛接到城慶的通知,光是寫統籌的計劃和這邊的安排就寫到了半夜,反正今天沒有禱告,布道在下午,讓她多休息休息。”
“還是托馬斯修士您會疼人~”
“小姑娘,可別在這種時候開我的玩笑,”托馬斯修士指了指腳下的祭壇和面前的聖經,“小心出門摔跤擦了你的臉。”
“路希娜大人會保佑我的!”
托馬斯修士笑著搖了搖頭,“是時候了,上去把路希娜神甫叫起來吧。”
“明白!”
海倫娜從樓梯上到了二樓,正好在路希娜的臥室門前撞見要給路希娜送餐的弗朗西斯。
“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弗朗西斯,你這小心思可太容易看出來了。”
“你在說什麼啊海倫娜,我怎麼都聽不懂啊。”
“別裝傻啊,小子,”海倫娜晃了晃手指,“你先等等,我換完了衣服叫路希娜大人起來,給她梳完妝之後你再進來,知道不?”
“嘖,憑啥我還得等你換衣服,端盤子很累的。”
“那你大可以直接推門進去,小子,反正姐姐我先換衣服去了,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在被路希娜大人劈頭蓋臉一頓罵。”
“嘖,你快點!”
“這麼凶干什麼——”
海倫娜去更衣間換了衣服,回來就看著弗朗西斯筆直地站在門前,恭恭敬敬地等著她,“不錯嘛小子,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別對我吆五喝六的,你才剛來多少天!”
“因為我是你姐姐~”
“不就是比我大嗎,你也不是我親姐姐啊。”
海倫娜聳了聳肩,“或許,我能給你在路希娜大人面前,說幾句好話?”
“嘖,你快進去!”
“好好好,等我叫你哦。”
海倫娜推門進了路希娜的臥室,發現路希娜正在床上擺著大字。
“…………果然,這個景象不能讓一般人看見,這應該也是把我招進來的原因之一吧。”
海倫娜自言自語著,走到路希娜身邊,在路希娜的耳邊輕聲說道,“羅穆來了,大人。”
“嗯?!誰?那個人,那個人在哪兒?!”路希娜蹭得一下子從床上竄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那個樣子跟一只受驚了的小獸一樣。
“…………每次大人您的反應都是這麼激烈呢。”
“啊?哦,都這個時候了啊,”路希娜揉了揉毛躁的頭發,整個人還有些迷糊,“呼——海倫娜你也真是的,每天叫我起來都要這樣嗎?”
“您不是老說您睡覺沒防備嗎,我這不是幫您改善一下嗎?”
“…………你做得很好,下次別做了。”
“好的,路希娜大人,”海倫娜笑著把梳妝台前的椅子拉了出來,“該由我來幫您整理一下您的頭發了~”
“好好好,麻煩你了,哈——好困,”路希娜打著哈欠,坐在椅子上,“頭發什麼的就麻煩你了,我再眯一會兒…………”
“大人,好像忙到了很晚呢。”
“嗯——”路希娜伸了個懶腰,“我來之後,從來沒有一個人跟我講過這個破地方還有個‘城慶’,而且還要我們、多神教還有那些商人一起參加,還就在一個月後!啊啊啊,”路希娜癱在了椅子上,“我估計就是那些商人看著我人生地不熟,想打我個措手不及拿定價權,狠狠地賺教會一筆,結果就是昨天才開始聯系供應商的我像個傻子一樣被幾個商人來回踢來踢去。可惡啊,明明是個喜慶的慶祝活動,結果對於我來說還是個災難,要不是之前把那些邪教徒抓了個七七八八,我得當場崩潰啊。”
“大人真是操勞呢。”
“唉,習慣了,就連偉大的聖徒們,他們也曾受過生不如死的折磨,最終殉教成聖。可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喜樂和榮耀,就算是在有生之年也能泰然接受自己的境遇。海倫娜,發泄歸發泄,你要學會排解自己的煩惱,找尋苦難中的喜樂與榮耀。”
“是的,大人,我現在能服侍您就已經非常開心啦。”海倫娜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不用像之前那樣在工場里當不戴鐐銬的奴隸,終日不見太陽,工作怠慢了還要挨皮鞭,而是可以跟隨您,服侍您,在這里修行自己,還能遇見大家,我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
“大人?”
“呼——”路希娜已經睡著了。
“唉,路希娜大人,每天都這麼累嗎?嗯,好,路希娜大人的頭發都服服帖帖的了,弗朗西斯那小子——嗯,還是讓他在外面多站會兒吧!”
…………
與此同時,教堂門外,兩輛馬車停在了門前,一名當地人打扮的人和幾名隨從穿著的人從第一駕馬車上跳了下來,來到第二輛馬車後面,扶著一名有些發福、穿著不算特別華貴的中年男人從馬車上下來,在那之後,一名身體嬌弱但氣色還算不錯的少女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地上,她頭紗下被緞帶綁得恰到好處的紫紅色發束在空中飄浮了一瞬後就服服帖帖地回到了原位,衣袖、腰帶上繡著淺金色花紋圖案的深藍色長裙則勾勒出她苗條纖細的身材。
“哎呦,我的乖女兒哦,你可別摔著!”剛才還淡定無比的中年男人被嚇得直冒冷汗,但少女卻不以為意,徑直地登上了教堂門前的台階。
“這里就是一神教的教堂了嗎?看樣子修建它可花了不少錢呢,那這樣的話,應該就是羅曼王國剛剛建國時建立的了,現在的一神教可不會出錢在這種地方修建這樣一座拱形結構、大理石材料、彩玻璃裝飾的哥特式大教堂了,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沒有好好利用這座教堂,一神教的修道院里就總是會有人德不配位,管理不善,最後倒閉。教士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吧。”
少女喃喃地說著,先一步進了教堂。後面的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招呼著當地的向導和隨從們跟著他也走了進去。
“你是教堂的管理者嗎?”少女走到正在默念聖經的托馬斯修士面前,“最近聽說你們教會屢立奇功,抓了不少邪教徒,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們沒做什麼,小姐,”托馬斯修士微微低頭,“不過一些應盡的義務罷了,整治城市,救治窮人,懲治邪教,皆是主指引我們所做之事,不值得夸耀。”
“那看來所言是真,”少女點了點頭,“你可以稱呼我為吉賽爾,神父,剩下的事情由我的父親來說吧,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一層都可以隨意參觀,吉賽爾小姐,但是請不要去二樓,那里是神職人員的休息場所。”
“明白。”吉賽爾走開了。
吉賽爾的父親,那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神父,請叫這里的管理者出來,我有生意要跟他談。”
“請您稍等。”托馬斯修士輕輕躬身行了一禮後上了二樓,敲響了路希娜的房門,“是我,托馬斯。”
不一會兒,路希娜打開了門,嘴里塞滿了面包,她用力地嚼著,然後艱難地咽了下去,“有人來了?”
“應該是商人。”
“不挑好時候。”路希娜砸了咂嘴,看向了屋內,“弗朗西斯,海倫娜,你們先出去,我要更衣了。”
“明白。”兩人出了屋子,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托馬斯修士關上了門,靜候著路希娜穿上了白袍,戴好了銀冠和綬帶後走出門來。
托馬斯修士將銀制權杖交予路希娜,隨後便和其他幾位修士一起跟隨著路希娜下到一樓,和商人會面。
“請隨我來。”路希娜帶著商人到了一樓的會客間,兩人落座,路希娜的修士們和商人的隨從們都守在門外。
“我想,你是新朗貝錫斯城以南,奧利佛森地區的馬商吧,豪斯先生。”路希娜嗅了嗅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味就得出了結論,“你拿到消息,這次的城慶活動,會由一神教的人來負責邀請觀眾和運輸工作,對吧?”
豪斯打了個哈哈,“想想就知道啦,你們一神教在城市外可是只手遮天呐,動員那些消息不靈通又不明事理的農民來看城慶活動,怎麼想都只有你們才能勝任啊。”
“所以——”路希娜微微睜大了眼睛,認真地說道,“給我一個不租朗貝錫斯軍區的馬車,而去租你奧利佛森地區馬車的理由。教會的錢不是大風吹來的,我們也從不和卑鄙小人合作。”
“當然當然,”豪斯搓了搓手,“你可以盡管去問當地的馬車租金,我的租金只會比他們低,而且馬車的實際調度工作,全部由我們負責!”
“憑什麼?”
“因為我們奧利佛森地區森林丘陵居多,我們養出來的馬自然善跑林地,擅長越野且耐力持久,朗貝錫斯軍區的馬多是供給部隊的戰馬,上交給軍區的守備部隊和更上頭的軍區領導後,剩下的就都是些品種低劣的矮種馬,品質比不過我們,也沒有我們調度簡單,自然沒法和我們相比。”
“…………”
“怎麼樣,神甫大人?”
“光聽你說,沒有意義。”
“當然,我明白您想看什麼,這回我專門帶了幾匹馬過來,讓您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豪斯自豪地拍了拍胸脯,但他的另一只手,卻拿著一口袋的銀幣。
“希望你沒有吹噓,豪斯先生。”路希娜沒有理會他遞過來的口袋,而是站起了身。
“您,盡管放心。”豪斯笑了。
…………
“啊啊啊啊啊——累死了。”中午,路希娜癱倒在床上,“光跟馬商談價格就談了一整個上午,之後和那些供應奇奇怪怪東西的商人談價格到底要浪費我多少的生命啊!”
“想點好的,至少你替教會省了許多錢,還拿到了回扣。”羅穆坐在路希娜床邊,“不過,好像那位商人的小姐還在教堂里逛游呢。”
“回扣啊,反正就算沒有那個也是他,他確實沒問題。那個女人?唉,不想管她了,我要累死了,我先睡了。下午還要布道呢。”路希娜倒頭就睡。
“額。”羅穆撇了撇嘴角,給路希娜蓋上了被子後,悄悄地走了出去,順帶也把門帶上。
走到一樓,他正巧看到吉賽爾在端詳著大廳里的一幅畫。
羅穆沒想著和這位小姐聊天,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結果吉賽爾反倒叫住了他,“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很神聖。”
“我不喜歡你這樣敷衍的回答,”吉賽爾搖了搖頭,“當然,或許你並沒相關的觀察力,這不是你的問題,神賜給人們的能力不同,能做到的事情自然不同。”
“那,吉賽爾小姐有何高見?”
“我看過很多聖畫,描繪聖母、聖徒還有主,它們都很神聖,這是自然,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過,我們是如何分辨一個物體距離我們的距離的?我們又是如何感覺一個物體的厚度的?”
“…………透視?”
“那是什麼?”
“額,好吧,我不懂。”
“你懂,”吉賽爾敏銳地看了過來,“但是你不願意解釋給我,或者你沒有這樣的能力,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辦法教給我,對吧?”
“額,是的,”羅穆聳了聳肩,“不過,我有個朋友對繪畫蠻在行的,如果你真的對繪畫很感興趣,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你們兩個聊聊。”
“…………”
“怎麼樣?”
“什麼時候?”
“這個不好說啊,”羅穆想著幾十公里外的菲尼克斯,“吉賽爾小姐你能待到什麼時候?”
“我是來這邊跟著父親看比武大會的,一個月吧,你的那位朋友,抽得開時間嗎?”
羅穆挪了挪眉毛,“嗯,現在我不好做出承諾,我跟他聯系一下吧,反正時間也還算充裕。”
“時間不多啦,”吉賽爾雙手在胸前交叉,視线重新回到牆上的那副聖畫,“我的時間可不多啦。”
“…………我會盡快的。”
“麻煩你了。”
羅穆微微點頭致意後,便離開了教堂。
……
今天上午露娜出去辦事,我就來教堂這邊找路希娜蹭飯,同時也是聽說她接到了什麼很難辦的事情,過來看看她。
新朗貝錫斯城慶典,慶祝在城市在幾十年前趕走了東諾曼帝國的侵略者。
當然,在幾百年前,一直到大陸西北端的海岸,這里都是諾曼帝國的領土,是羅曼王國的人們侵略當時的西諾曼帝國,在廢墟之上建立了王國,對於東諾曼帝國來說,這只是收復失地罷了。
不過嘛,這種跨越數百年的恩怨情仇通常都是一筆爛賬,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最後還是要看誰的拳頭大。而我絲毫不打算摻和其中。
總之,城慶活動還是要參加的,來到這里這麼久了,又是殺人見血,又是畜生貴族,又是邪教徒的,難得有件喜慶事。
而且,這次城慶還囊括了幾年一屆的比武大會,這可是騎士們大展身手的難得機會,這一片地區的騎士們估計會來不少,有實力的人也會為了贏得獎金而參賽。
想想秋收前後可能發生的蠻族入侵,這個時候多去參加參加社交活動,見見騎士和勇士們,和他們打打交道,說不定還能贏些錢和名聲,拉攏些人什麼的……
當然,這些就都是後話了,之後大家開個小會決定一下吧。
畢竟本來就是為了送妹妹和奶奶而來到這里的,現在已經沒有特別的理由繼續呆下去了,說不定亨利已經想回塞米邊境村錘土匪賺錢,當土財主了呢?
在這里制約還是太多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在城里飯後散步的時候,亨利不知道從哪里竄了過來朝著我的屁股捏了一把。
“你每次都要這樣打招呼嗎?”
“這可是我們友誼的表現。”
“少來,有什麼事嗎?亨利。”
“帶你賺錢去。”亨利呵呵笑了幾聲,拽著我去了城市廣場。
城市廣場上站滿了人,吵吵嚷嚷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遠處能看到臨時搭建的布道台子,不過看人們的朝向,並不是在等待著路希娜來布道,而是為了些別的事情。
“他們怎麼回事?”
“這里要舉辦比武大會你知道吧。”亨利雙手叉腰,神氣得很。
“當然。”
“比武大會就跟軍事演習差不多,兩方真的抄家伙對打,只不過家伙是鈍的。”
“那不是肯定的嘛。”
“這回比武大會的主題是城堡攻防,其中一方是城市衛隊和十字軍,負責守城,那另一方……”
“額,東諾曼帝國?這種來當所謂侵略者的活動他們也來?”我撓了撓頭。
“別管太多,”亨利聳了聳肩,“總之,東諾曼不僅參加,還願意出錢雇人上去打,只要你足夠能打,他們都歡迎,反倒是城市和十字軍那一邊,你我既不是騎士也不信教,八成是沒戲。”
“確實,尤其是像你這樣五大三粗的,他們應該最中意了。”
“那不更好嗎?我可打聽到,只要參加比賽,就是一枚索利多,只要表現出眾,就是一枚大索利多,這還是底價。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金幣,算成現代的貨幣都好幾萬呢,就算把我的後面獻出去也值了。”
“…………”
無語歸無語,可賺錢的買賣誰不想干?都不用我表態,亨利就拉著我排隊去了。
這獎賞之豐厚不必多說,聽到消息的人直接把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我之前都沒有發現城市里有這麼多傭兵——
廣場里人擠著人,不知道是誰插了隊,吵了起來,隊伍一下子就亂了,大家頓時隊伍也不管了,爭著衝到那個面試的東諾曼人面前,想要表現自己,便拿身邊的倒霉蛋下了手。
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就有幾十個人有同樣的想法。甚至還有人想趁亂先把這個面試官搶了再說!
局面頓時亂成一團,為了亮閃閃的金幣,這些人也不顧臉面和道德了,拳打腳踢和刀光劍影在這個廣場中到處都是,我和亨利也被擠得失散了。
這次面試八成是不行咯,這樣想著,我開始往外面擠。
最後不知道誰拽了我一把,把我拽到了某間屋子里。
我回頭一看,拽著我的人是諾亞,而屋子里面,路希娜、托馬斯修士、弗朗西斯還有其他修士一行人正在這間屋子里喝著葡萄酒,不想喝酒的人則在喝果汁,比如路希娜。
“你回來啦,”路希娜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曾經穿過白袍、跟我去掃墓、一直保護我跟隨我、現在已經被認為是未來教士的羅穆先生要為了加入敵人、贏得錢財而和外面那些人爭得頭破血流了嗎?”
“怎麼可能,”我擠出了一個微笑,“我就是去湊個熱鬧。”
“真的?”路希娜的視线像利刃一樣穿透我的身體。
“真的真的。”
“…………”路希娜放下了杯子,“就信你一回,過來吧,喝葡萄酒嗎?還是葡萄汁?鄉下葡萄莊園的主人過來看我來著,順道帶了一大罐,味道還不錯。”
“都行。嗯——葡萄酒吧,看起來不錯。”托馬斯修士遞給了我一杯葡萄酒,我嘗了一口,味道純正,看來是新榨現釀的葡萄酒。
路希娜把葡萄汁一口喝完,“看來今天廣場的布道活動吹了,這樣吧,布道活動改到教堂舉行,弗朗西斯,雖然你不是正是教士,但你對教義的理解已經足夠,今天,你來。托馬斯修士和諾亞修士,請你們協助他完成這次活動。”
“明白。”“是的。”“姐姐,我——”
“相信自己,弗朗西斯,”路希娜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頭,“雖然還沒送你去教士學校,但你不比那些從那里出來的人差。自從你回來以後,你比之前還要用功和努力,大家都知道的,海倫娜也總跟我提起你,大家都看著呢,弗朗西斯,這一次,該你大顯身手了。”
弗朗西斯咬了咬牙,“我,我明白了,路希娜姐姐!”
“砰!”“叫我什麼?”
“路,路希娜,神甫。”
“砰!”“大聲點。”
“我明白了,路希娜神甫!”
路希娜吐了口氣,“都跟你說過在外面別叫我姐姐了,就會套近乎,死性不改。”她小聲嘟囔了幾句。
“好了,大家,從另一個出口出去吧,回教堂,我帶著羅穆去辦事。”
“啊?我?”
“怎麼,不願意?”
“…………倒是沒什麼。”
路希娜直接拉著我出了屋子,和修士們分道揚鑣。
“到底是什麼事啊,路希娜。”
“你跟我去參個會。”
“啊?”
“我本來打算布道之後再去的,但你來了,而且廣場還鬧起來了,干脆就現在去吧。雖然去了也沒什麼用就是了。”
“到底是什麼會啊。”
“嗯——”路希娜思考了一會兒,“羅穆,你一定要去東諾曼,去對面嗎?先不說他們曾經侵略過我們,他們的一神教也和我們不盡相同,關系很差。當然,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話,我也不會攔你。畢竟東諾曼那些人一向很喜歡撒錢。”
“也不是必須要去那邊。”
“嗯,”路希娜點了點頭,“一如既往地沒有主動性呢你。”
“嘖,來,你給我點主動性,”我砸了咂嘴,捏了捏路希娜的後腰。
“呀啊!別動那里!”路希娜突然閃到了一邊,“你就知道搞這一套。”她撅了撅小嘴。
“但它管用啊!”我向著路希娜伸出了魔爪。
“咿咿咿!別,別亂動,我警告你,嗚嗚嗚!”
路希娜出門的時候就穿的便裝,也沒有戴銀冠,於是我們就開始在街上打打鬧鬧,最後路希娜夾著兩邊側腹宣布投降,被我抓到小巷里狠狠地蹂躪了一番——頭發。
反正路希娜自己開發出了用聖光祝福過的發梳梳頭,能讓頭發變得特別乖,完全不怕發型亂掉,我還看到過路希娜給露娜這樣梳頭來著——聖光真的什麼都能干嗎?
我們手牽手地來到議事廳門前,露娜就等在那里。
“你遲到了。”
“對啊,我遲到了。”路希娜拉著我走上台階,“我還以為你會先進去呢。”
“反正先進去後進去都一樣,他們就是裝裝樣子,我們去不去都無所謂的,”露娜聳了聳肩,然後不聲不響地拽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決定好加入哪邊了嗎?先生。”
“啊?”
露娜看了看路希娜,再看了看我,然後神秘地笑了笑,“比武大會的獎品可從來不讓人失望,不論是為了獎品還是為了來到這里的戰士們,參加都很值得。”
“額,”對我來說,其實這些都不是很重要,“你們都參加嗎?”
“他們要選我當評委,”路希娜翻了個白眼,“翻來覆去一神教就兩個評委,他們也是真敢,也不想想當時聖教十字軍付出了多大的犧牲——”
“好了別叨叨了,”露娜把路希娜按了下去,“我要代表克勞狄斯和尤利西斯家族參加,先生,你是阿爾忒西亞家族的人,你既可以為了這個人(指路希娜)的身體參加——”“你不是也想色誘他嗎!”路希娜冒頭,然後又被按了下去。
“你也可以為了我這個男爵參加,你也可以替你的家族參加,當然,阿爾忒西亞家族現在是東諾曼的了,所以你盡管選擇哪一邊站,但因為這個人(叫我名字啊!——路希娜)把你包裝成了一個一神教的修士,我不建議你去東諾曼那邊,對你影響不好。”
“你真是替我著想啊,”我笑了笑,“那我還是和你一起吧,露娜。”
“嗯。”露娜含蓄地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路希娜在旁邊氣得快發瘋了,“這些是我該說的話啊!”
“誰讓你不珍惜說話時間,開始翻舊歷?”露娜挑了挑眉毛,“聽完你講經,里面都能開完兩次會了。”
“可惡啊,”路希娜咬了咬嘴唇,然後用力地拽了一下我的手,“快走吧!我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待在這里了!”
“那你可以去里面和我待在一起。”露娜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我,“走吧,先生,雖然這個會無關緊要,但是嘛——”露娜吐了吐嫩舌,“跟你待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哦~”隨後露娜就拉著我的另一只手,三個人一起走進了議事廳。
當然,剛進去,還沒進入里面守衛的視野時,這兩位女士就松開了我,簡單整理衣冠後,一種不同於剛才的嚴肅感降臨在了她們兩個的身上。
不愧是兩個老油條,狀態轉換得是真的快。
隨後,路希娜先進,我跟著她,露娜最後,我們陸續進入了正在開會的房間。
這個房間還是蠻寬敞的,上面有個台子,下面則是一張長桌子,桌子周圍坐滿了人,就尾部的幾個位子還空著。
那些人,看打扮,穿著較為朴素的占了大多數,應該很多都是商人。
我在路希娜旁邊落座,露娜進來就直接坐在我旁邊,兩位女士直接把我包夾了。嗯——感覺不太對。
我聽了聽會議的內容,完全聽不懂,上面那個人路希娜說是工商聯合會的副會長,年紀看上去蠻大的,但相當精神,一點都沒有油膩的感覺,第一眼可能都看不出來他是個商人,給我的感覺是應該親自去過不少地方。
不過,一聽他在講的是什麼,商人兩個字就呼之欲出了。
聽他在上面講,輔以露娜路希娜兩人的小聲補充,我算是搞懂了現在的情況——
對於新朗貝錫斯城的這些勢力來說,東諾曼帝國就是曾經的侵略者,他們當然希望在城慶上重演當時市民們守衛自己家園的英勇奮戰,但東諾曼帝國那邊同樣打算借著這次機會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城慶還沒開始,這兩邊就開始較上勁了。
首先就是拉投資,拉伙伴,往里面投錢。
在這次活動中,原本還經常互相坑害的一神教、多神教和城市方面都團結了起來,打算守住這座城市曾經的榮耀。
不過作為主辦方的工商聯合會在當時還沒出現,再加上商人嘛,懂得都懂,所以這個副會長很多時候都在往外甩鍋,把要擔的責任全都推給一神教和多神教,以及可能參與的各種爵士和騎士。
如果只是這樣路希娜早就拍案而起和他吵起來了,之所以路希娜沒有吭聲,就是因為,這里面的所有資金投入,工商聯合會全包了!
當然,實際上很多錢還是要參賽者參賽方自己出,但這個態度很好,至少意味著很多大頭的花費不用發愁了。
而且他本來就應該這麼干!
路希娜暗戳戳地在我耳邊這樣耳語,畢竟城市方雇人那是肯定比不過東諾曼那邊拿金幣砸出來的傭兵,最後還是要路希娜號召聖教十字軍參加,還有像露娜這樣的騎士參與,才能有機會在各種混戰比賽中勝利。
賽事舉辦上面,工商聯合會確實拿出了足夠的誠意,甚至在會上就已經承諾了對載客馬車、武器裝備、修建城堡看台費用的資金支持,這種情況下也沒什麼人唱反調,聽著就過去了。
而且在這種多方勢力,一神教教士(路希娜)、世俗男爵(露娜)、多神教祭司(跟我見過面的洛山達祭司)、傭兵協會會長(亨利的頭)、商人(那個曾經被我們綁架過的富商約翰)、平民(我)等等人物都在場的情況下,很多具體的事情是根本談不攏的,不如不談。
還好這次他們也聰明了,沒請什麼刺頭過來,大家都還算和諧。
結果就是一切順利,到會議後半就開始陸續走人了,因為後半主要是商人們在吵怎麼投資、怎麼分配資金,其他人也管不太上,頂多插幾嘴。
我的話,在明白這場會議跟我沒關系,甚至跟路希娜和露娜都沒什麼太大關系後,便想著靠在椅子上小小地午睡一下,畢竟議事廳的椅子,不用想就知道很貴,而且也很舒服,正好利用一下。
我剛閉上眼睛沒多久,突然感覺有人摸了一下我的大腿。
臥槽,有南通,我打了個哆嗦,但轉念一想,我左右都是女士啊。哦,那沒事了,繼續睡覺。
似乎是看我又睡下了,那只手逐漸往上摸,然後慢慢地伸進了我的褲子,目標明確地直接抓住了我還沒勃起的肉棒。
頓時,我就感覺肉棒被一個軟軟的熱熱的東西包裹了起來,應該就是露娜的手吧,我舒服地呼出了口濁氣,向後靠了靠。
那只手頓了頓,它的主人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發現我舒服地動了動後就繼續開始擼動我的肉棒。
她的動作很生疏,甚至帶著些粗暴,多半有點報復心理,抓著我的棒身就開始反復地上下擼動,壓迫感很強,但也不會覺得難受,反倒覺得她來回來來回去地就知道刺激我的肉棒棒身,屬實是有點外行了。
但是嘛,露娜平時畢竟和我直接上正戲多,前戲,尤其是手交生疏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便向前頂了頂胯,算是告訴她我蠻舒服的。
她似乎也受到了鼓舞,更加快速地擼動我已然勃起的灼熱肉棒,這種把主動權交由別人,或者說讓別人侍奉自己的感覺相當不錯,我舒舒服服地靠回了椅子上,享受了起來。
而且,在這種會議上,有個女性能私下給我手交,這種背德感給了我很大的刺激,特別是這還是別人發起的,那就更刺激了。
但是吧,刺激歸刺激,我要是在這里射了,讓別人聞見味兒了,那可就完球咯。
我本來是沒想著忍的,可一想到,在這里射出來的話,在城市的社交生命就要結束了吧,便開始忍耐了起來。
我覺得她是沒懂我的意思,手上的速度反倒是更快了,還好她只會上下擼動我的棒身這一種,時間久了我也就習慣了,克制一下也能撐很久。
然而,沒過多會兒,又一只柔夷摸了上來,而且伸進褲子後直接奔著我的龜頭去了。
嗯?我頓感不對勁,如果一個人兩只手都在擼我的肉棒的話,那她不是已經把身體轉向我了嗎?這還不讓人發現了?
我睜開眼,環顧四周。
哦吼,一邊一個。
剛開始給我手交的那只手是路希娜的,現在正上面嚴肅聽講,下面把手伸過來給我擼肉棒,而新來的那只手自然是露娜的,她在那里裝睡,實際上有只手已經伸了過來,開始摩擦我的龜頭。
露娜的動作就明顯比路希娜熟練得多,她的手上抹著我馬眼分泌的前列腺液,指肚逆時針地摩擦著我的龜頭,緊接著就是冠狀溝,然後就是用整個手掌包裹住我勃起脹大的龜頭,用掌心來回摩擦我的馬眼。
濕膩膩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這一整套按摩下來,我已經有了些想要射精的感覺。
我頷首了一下表示慢一點,結果這兩個人動得更快了,露娜她是知道我什麼意思的,但她就是想讓我在這里射出來,路希娜呢,她看露娜橫插進來,勝負欲起來了,動得更快了。
嗯?我的肉棒什麼時候成戰場了?我人傻了。但現在反抗,是不是已經有點晚了?
我聽了聽回憶的內容,差不多要進入尾聲了。
如果我再不讓她們停手,或者不散發出味道地射出來,我大概真的要頂著帳篷出去社死,或者直接不用出去就社死了。
似乎是發現了這個問題,露娜和路希娜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收回了手。我本以為這是要讓我的小兄弟冷靜一下,等後面的戰斗中再亮出兵器。
結果,路希娜把手伸進了衣服,把裹胸布拽了下來給我的棒身繞上,限制了我的射精,露娜把手伸進了裙底,給我把內褲都脫下來了,直接裹住了我的龜頭,兩只柔夷緊接著開始一個擼動棒身,一個揉捏龜頭,刺激著我射精。
我都能感覺到精液在這兩位美人的雙重刺激下咕嚕咕嚕地在精囊中打著轉,但當射精感爬上後背,精液一路衝到前列腺的時候,又被裹胸布和內褲擋住了,憋得我前列腺生疼,肉棒又在被全方位的刺激,突出一個生不如死,在天堂和地獄中徘徊。
“求我啊,”路希娜用小拇指在我的腹部劃著暗號,“求我就——”
怎麼可能——我直接摸上了她的後背,“咿!”路希娜小聲地驚叫了一下,好在大家要不在吵架,要不在睡覺,要不已經走了,不然一定會有人發現我們在這種會議上淫戲。
我的手一路向上,隨時准備摸上路希娜的後脖頸按著她的腦袋給我口,路希娜也明白我也干什麼,畢竟之前我就這麼對露娜干過,所以她狠狠地擼了幾下肉棒後,把裹胸布松了松——
射了!露娜的動作一刻不停,刺激龜頭和馬眼的柔夷讓我根本沒有忍耐的余地,在專注於和路希娜斗智斗勇的時候就直接狂暴射精。
按理來說,我應該已經完了,我射精的量哪里是露娜的內褲能裝下的?
但露娜竟在之前就開始念動咒語,發動了魔法,現場將大量的精液煉成一根假雞巴,穩穩當當地裝在了內褲當中。
還能這麼干的?
啊?
這就是魔法嗎?
我當場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震驚之中,小兄弟也冷靜了下來,路希娜和露娜趕緊把手和內褲撤掉,裹胸布路希娜應該是不要了,算了。
隨後,我們悄悄地跑了出去,雖然露娜的內褲上還是有異味,但總比一個到處漏精液的自爆水球好吧。
我們跑到了附近的暗處中,路希娜把她的裹胸布拿了回來用聖光淨化了一遍後又纏了回去,但我趁她不備一翻她裙底,發現她的內褲早就濕透了,而且不是因為淫水。
就在現在,她的內褲已經開始往下滴白濁的液體了。
把她按倒在地,一拉內褲,果然,這個小路希娜又在平時把妹妹做的假雞巴插到了自己的穴里,我說剛才我射精的時候怎麼這個人也反應很大呢。
我把路希娜穴內的假雞巴一拽,真雞巴隨後就頂了進去,“噗呲!”一聲,一插到底,這個時候露娜又把她裝滿了精液還有一根假雞巴的內褲拿了出來,當著我的面穿了進去,粘稠的精液從她光滑的大腿上流下,假雞巴被她飽滿的穴瓣主動吞入,像是吸果凍一樣快速地向上吸了進去,“噗啾!”一聲,便只有兩顆假睾丸還在外面了,露娜緊接著提上了內褲,隨著一陣黏膩的聲音後,一團團精液流出,而內褲也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了露娜的皮膚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我看著露娜這淫蕩的一幕,下面的雞巴瘋了一樣肏干著被按倒在地的路希娜,後者報以強烈的抗議,但毫無用處,被我瘋狂地肏干打得七零八落,口中只有壓抑不住的淫叫。
露娜露出媚笑,走上前來,捧起我的臉頰,與我擁吻,那一瞬間,無窮的情感涌上了我的大腦,洶涌的精液衝上了我的馬眼!
“噗嚕嚕嚕嚕——”路希娜又一次被狠狠地射滿了花穴和子宮,肚子如同懷孕一般,最氣的還是兩個人壓在她身上,一個在被假雞巴射精,肚子同樣在脹大,但那漏出來的精液卻流到了她的頭發上,另一個人?
哼,正在她穴里舒服地射精呢!
不過,其實,路希娜也沒什麼生氣的余裕了,一陣痙攣後,便在身上已經瘋狂兩人的激吻和隨後不絕的肏干中昏了過去。
今日,沒有任何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