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眾志成城從黃毛手里救出老婆,夢境中深交路希娜催眠性交(催眠,口交,後入,榨精,修羅場榨精)
(1)露娜的抗爭
雨還在下著,露娜跌跌撞撞地從小巷中走出,濕透的斗篷黏在她的身上,難受極了。
沒有行人的街道中間,一個白色的纖細身影站在街道中間,是路希娜,她的銀冠已經摘下。
她向著露娜張開雙臂,而露娜也直接投入了路希娜的擁抱。
“嗚啊啊啊啊——我是不是做錯了,路希娜,我是不是徹底地失敗了,”露娜在路希娜的懷里痛哭,“我,嗚嗚,我做了那種事情,只是因為害怕,甚至對羅穆…………我,我真的錯了,嗚嗚嗚——我,嗚嗚嗚嗚——”
“沒有什麼對錯,露娜,就算是我,想到格里那一百名鐵罐頭騎士也會心驚膽戰,感到後怕,我們都明白,我們都理解。但是,你,真的打算從了格里嗎?讓那個討厭鬼吃到肉?太便宜他了。”路希娜撫摸著露娜的秀發,任憑著大雨將兩位佳人完全打濕。
“我不知道,路希娜,我真的不知道,”露娜抱緊了路希娜,“我好害怕,我想拒絕,我想自由,但我害怕,我甚至不知道我在怕什麼。我就感覺自己在山洞里走著,我不怕那些黑暗中的怪物,我有劍,但我怕洞外的陽光,我怕洞外的天地,我怕未知,怕沒有他的每一天。”露娜絞盡腦汁地描述著她的感情,盡管她的神經已經被悲傷搞得疲勞且麻木。
“我聽羅穆說過那次‘夢境’,那確實很不可思議,我想那是因為你從小就被你那該死的父親牢牢控制,克勞狄斯家族和科爾涅利家族比起來也好不了多少,全都是變態控制狂。你看我,脫離了家族後也活得好好的,你的恐懼很一部分是二十多年來生活的慣性導致的…………露娜姐,露娜,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我不知道。”露娜淚如雨下,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何而悲傷。
“那你為什麼哭成這樣?你在傷心什麼?離開羅穆那個男人身邊嗎?”
露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有覺悟。”
“被格里那個混蛋命令嗎?被他禁錮你的自由嗎?”
露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沒有自由。”
“一如既往的被家族剝奪了一切嗎?小時候的木劍,那把短劍,‘自由禮贊’,母親的愛,父親的稱贊,家庭的溫暖,哥哥的陪伴,乃至選擇人生的自由和現在給你帶來幸福的男人嗎?!”
露娜渾身顫抖了起來,她崩潰了,雙手捂住臉頰,“別說了,我受夠了!但,大小姐她——格里他說…………”
“我能猜到,”路希娜眼中一凜,“有我在,有尤利西斯伯爵在,就是天塌下來也絕不是那個混蛋娶了索菲婭,你放心,倒不如說,你也清楚,露娜,靜下心來,想一想,你不是一無所有,即使面對著你的哥哥,你也不是孤身一人,你的貴族風范呢?你的貴族思維呢?你是男爵,是騎士,你的父親再也不能肆無忌憚地搶走你的任何東西了,你的哥哥同樣!”
“…………我好害怕如果我不從——”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路希娜用力地晃了晃露娜的肩膀,“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總是那麼害怕失敗你又是怎麼揮劍殺敵的?露娜,你把羅穆和索菲婭看得很重,我知道,他們也是你的弱點,你的死穴!但格里,你的父親,那些混蛋也知道,你不能再當一個提线木偶了你知道嗎?!告訴我,誠實地告訴我,你想離開我、離開大小姐、離開羅穆,上了那個狗娘養的的床嗎?!”
“不!”露娜發出了尖銳的悲鳴,其中透著出離的憤怒,“我不想,我不想!我還想和你一起相處,我還想繼續陪伴大小姐,我還想和羅穆結婚,給他生孩子,陪他一輩子,我不想把我的身體獻給第二個人!”到最後,露娜幾乎是吼出來的。
“很好,露娜,你有沒有感覺好一些?”路希娜輕輕地抿了抿嘴角,繼續撫摸露娜的秀發。
“心里舒服一些了,可我身上還是沒勁,像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我這樣根本拿不起劍,這樣軟弱的我——沒人會喜歡的。”露娜低下了頭,眼淚中帶著自卑和悔恨,“封閉內心,遇見家族便會屈服,喜歡逃避的軟弱女孩,不配得到幸福的。”
“羅穆從來就沒放棄過你,”路希娜繼續撫摸著,安撫著,像一個慈母,“我也是,露娜,你在家族的陰影下生活了那麼多年,我幾句話就讓你站起來反抗他們,這不現實,我明白,你也明白,所以,去吧,露娜,我會去救你的,即便那是軍營,不是一神教的領地,羅穆也會去救你的,哪怕那是地獄,我想他也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不要讓他來…………”
“你知道你攔不住那男人,無論你跑到哪里,他都會找到你,因為換過來,你也會這麼做。”
“…………”
路希娜將象征著“聖事領主”的粉銀綬帶綁到露娜頭上,“去吧,露娜,不要害怕,不要怯場,不要露餡,不要忘記有我們在你身後,作為你的摯友,我會盡我的全力,作為你的愛人,羅穆能獻出自己的一切,還有她的那些朋友,他們都是善良之人,你有那麼多靠得住的好朋友,怕那個飛揚跋扈的卑鄙小人嗎?”
“…………不要牽扯他們。”
“你知道這不可能的,好了,去吧,我還記得,我媽媽還在的時候還說呢,我們倆長得真像,像親姐妹一樣。”
“這個時候…………等等!”
“去吧,露娜,去你該去的地方。”路希娜笑了笑,松開了露娜,在空中比了個十字,“祝你平安歸來,路希娜。”
露娜愣了愣,抿了抿嘴唇,“祝你平安歸來,路希娜。”
大雨傾盆,露娜消失在夜幕雨霧之中,而路希娜挎著軍刀緩步走進了那個小巷當中。
幾分鍾後,一個披著斗篷,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進去,沒兩分鍾就大笑著出來,連同他邪祟的笑聲一起消失在了夜里。
(2)在大雨中呐喊
同時間,寒冷的夜里,亨利正就著燭台的火光,在客房里邊搓手取暖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就如羅穆所說,亨利和萊特一直在監視老威廉一家,既是關注妹妹拉蘭提娜之後的生活,也是讓新人萊特過過安穩日子,再說了,萊特心儀的姑娘海倫娜被賣到威廉家做工,萊特也願意在這邊多呆呆,如果海倫娜有什麼不測提槍就上去找那個老東西算賬!
今天晚上,本來是亨利守夜,萊特睡覺,就在亨利就著燭台的火光給萊特那把大寶貝——他自己用煉金魔法硬搓出來的打米尼彈的米涅线膛步槍清潔保養,萊特一般是不會把這個大寶貝隨便讓別人拿的,但亨利也不是一般人啊,見到這種大寶貝手也不是一般的不老實,軟磨硬泡下終於能擺弄這個所有男人都會愛的大寶貝了。
亨利不知道給滑膛槍擦了多少遍後,屋外突然有了動靜,亨利放下槍,悄悄探頭出去,眼瞅著小威廉裹著斗篷跑了出去,便趕緊回屋把萊特叫醒,讓他看住其他人,尤其是老威廉,自己提上雙手戰錘,披上鏈甲和斗篷就追了出去。
亨利當然想死死咬住小威廉那個小崽子不放,但屋外下著大雨,亨利點不了火把也不會放光亮術,更別說比起找人,亨利對打架更在行,跟著小威廉竄進了個小巷後沒多久就跟丟了,只能漫無目的地到處尋找。
漆黑的雨夜里,就算有守衛在主道上巡邏也作用不大,亨利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正所謂月黑風高天,殺人放火夜,這個大雨傾盆的夜里,不出點事情亨利是不信的。
提著雙手戰錘,亨利走街串巷,他想到之前羅穆跟他講的那些情況——
新朗貝錫斯城衝突的開端始於格里對路希娜的挑釁和兩人的決斗,幾乎是同時,工場主和一些地下的手工作坊主開始綁架一些女人尤其是寡婦為他們無條件做工,要說這兩件事沒什麼關系羅穆和亨利是不信的,路希娜更是不信,但他們都沒有證據。
綁架案的凶手們都出於自身的原因,但能幾乎同時行動一定是有人煽動並策劃了,亨利和羅穆不信剛剛來這里不久的格里會是這件事的主使,但一切事情絕對和他脫不了關系。
羅穆沒有把露娜的事告訴亨利,但亨利的心思還是少見地敏銳了一把,他發現露娜最近憂心忡忡,也打聽到了格里在軍營里招妓女的這件事——他們在擺攤過程中和人們閒聊,發現人們,尤其是工商業從業者對這個格里怨言很大,可到底是什麼怨言,又開始閃爍其詞,最後才知道是生活作風問題。
聽說已經有清白的少女被禍害了。
格里是露娜的哥哥,亨利是知道的,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亨利才明白這是克勞狄斯家族的家事,在找到足夠的證據前,自己是插不了手的,就算那個正直的審判官路希娜也很難介入。
需要找到格里的破綻,哪怕讓他的緋聞坐實,也可以讓露娜有理由和這個品行不端的哥哥劃清界限。
當然,亨利並不知道露娜已經離開羅穆去了軍營,不然他一定得給露娜來一悶棍,把羅穆和露娜一起送出城去。
越是想著有格里那個逼在惦記著露娜,亨利就越是急著找到小威廉,可今天晚上太黑了,又下雨,視线又差,環境又吵,情急之下,他甚至被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吃屎。
“什麼**東西!”亨利大罵著站了起來,往後一看——
一個醉鬼,雖然大雨衝刷掉了他身上的酒氣,但手上的酒瓶和似有似無的酒氣還是讓亨利意識這個人喝醉了,“喂,大兄弟,醒醒,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亨利晃了晃他的肩,卻發現他的頭掉了下來,差點把魂都嚇沒了。
仔細一看,這個人已經死了,而且他身上的白袍子,看這形制應該是一神教的神甫。
“嘶——”亨利倒吸一口冷氣。
亨利認識這個人,他是這邊一神教教堂的一名修士,在路希娜來這里上任之前就在這里當神職人員,整個教堂里就他一個酷愛喝酒,路希娜經常罵他,還扣過他的錢,他當時非常不爽地喝了個酩酊大醉,跑到亨利和萊特在多神教地盤上擺的攤位邊大罵路希娜是個婊子,被亨利和萊特趕走了,所以亨利對他記得非常清楚。
他怎麼死了?
亨利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今天怎麼這麼邪乎…………”亨利檢查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傷口,切面整齊,一刀兩斷。
“什麼刀這麼鋒利——”亨利有些疑惑,但大大咧咧地性格讓他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反倒是讓他更想找到小威廉問個清楚。
功夫不負有心人,亨利剛出去沒多久就和一個穿著斗篷的男人撞了滿懷,亨利剛要掄錘子干他,就聽見那人趕緊舉起雙手,“亨,亨利哥!是我!威廉!”
“你小子?”亨利放下戰錘,退後幾步,“你小子干什麼去了?!老實交代!”
“我,我——”小威廉被嚇得渾身顫抖,嘴里的牙齒上下打架,說不出話,直到這時,亨利才發現,威廉身上的斗篷上有還沒衝刷干淨的鮮血!
“你小子,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亨利吼道,“這麼黑的天,這麼大的雨,你出去干什麼了?殺了人嗎?老實交代!”
“我,我不是故意的亨利哥,我,”小威廉快哭出來了,“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不想聽你的理由!”亨利舉起了雙手戰錘,“你干了什麼,老實交代!不然我的錘子可不長眼睛,說,是不是殺人了!”
“是,是!”
“好小子,你可真夠有膽的!”亨利怒視威廉,“那,你殺了誰!那個神官嗎?快說!不然讓路希娜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我——”小威廉被嚇得不敢動彈,也不敢說出他到底殺了誰。
“砰!”亨利用力地砸下錘子,把小威廉身前的地面都砸凹了下去,“說!”
“是,是,”小威廉的聲音越來越小,“是羅穆哥——”
“誰?!”雨聲太大,亨利沒聽見。
“羅,羅穆哥。”
“誰?!”亨利懷疑自己聽錯了,“大點聲,說清楚,你想吃錘子嗎?!”
“是羅穆哥!是拉蘭提娜的哥哥!軍營里的一個流浪騎士讓我拿著匕首——嘔!”小威廉實在受不了了,大吼出來,然後結結實實地吃了亨利一拳。
“你他媽的,”亨利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眼神好像能殺人,“你等著我之後怎麼跟你算賬!他在哪?羅穆在哪兒?!”
“在,在那邊——”小威廉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邊那個,小巷,咳咳。”
“快去教堂,找路希娜,找神官來救他,如果他死了,你和老威廉——哼!”亨利轉身趕了過去。
亨利冒著大雨呼哧帶喘找了半天才到了那處小巷,但在那里他並沒有看到羅穆,只有一點還沒有被衝刷干淨的血跡和幾乎要被土腥味掩蓋的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在那邊警戒的衛兵。
亨利第一時間被衛兵們找上了麻煩,但明人不做暗事,亨利也沒有上頭,幾句話就把事情解釋清楚了,當然,亨利沒有把威廉供出去。
衛兵們是得到消息才來的,可來了之後既沒有凶手,也沒有受害者,正打算收隊就撞見了亨利,聽到有神官被人斬首,衛兵咒罵著趕向了那邊。
也是夠苦逼的,亨利如是想到。
沒有好朋友羅穆的消息,也沒有額外的血跡乃至血腥味延向其他方向,亨利不禁想確定一下是不是威廉騙了他,便趕往了教堂。
離教堂不遠的一條大道上,被大雨澆成落湯雞的亨利又差點被絆了一跤,正想咒罵,一股很濃的血腥味突破了無處不在的土腥味鑽進了他的鼻子,他暗道不妙,朝下一看,是小威廉!
“你怎麼回事?!”威廉傷口正新,渾身顫抖,痛哼不斷,一條胳膊直接利落地被砍斷,丟到一邊,似乎凶手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亨利哥,騎士——”話還沒說完,威廉就暈了過去。
“殺人滅口?!”亨利不敢怠慢,舉起雙手戰錘開始警戒,但已經有幾個人摸到了身邊——是之前遇到的那個老頭披著的那種降低存在感的斗篷,該死!
“都給我滾開!”亨利大吼一聲,掄起戰錘就向其中一人砸去,那人急忙躲閃,同時揮刀給亨利的左小臂上開了個大口子,霎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啊啊啊啊啊!”盛怒之下,亨利體內的某種力量被激發,他無視了疼痛和傷口對他的阻礙,直接橫向一錘把那人的幾根肋骨通通砸斷,清脆的骨碎聲無比滲人。
那人也好像沒有受到影響般一個下劈直取亨利首級,亨利一扭頭躲了過去,身上的鏈甲杉結結實實地砍下了這次攻擊,然後亨利衝上前去又一錘子把他的一邊肩膀砸了下去,這下他才整個人斜了過來,被亨利一記衝撞撞倒在地。
亨利兩下錘翻了這個敵人,可後面的敵人還至少有兩人,就算亨利以雷霆之勢猛攻一人然後拼命前衝躲避後面的偷襲,大腿沒有鏈甲杉防護的地方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刀,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噴濺出鮮血,和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濃濃的血腥味和土腥味混在一起,難聞極了。
亨利趕緊轉身站定身體,同時一記盲錘逼退敵人,他的呼吸粗重如牛,他能感覺到體內的血在快速流逝,即使強大的憤怒讓他腎上腺素飛速分泌,他的戰斗力也在因為種種原因快速下降。
大雨傾盆的響聲掩蓋住了打斗聲,想要之前那隊衛兵注意到這里還不如寄希望於亨利自己就可以一換二把他們全部錘翻!
突然,“退後!蹲下!”身後,一聲熟悉的怒吼附帶著若隱若現的光亮,亨利趕緊退後,然後迅速蹲下,眼見一把一米六還有余的德式重型雙手劍擦著自己腦袋頂掄了過去,把一個敵人直接攔腰砍斷。
這有什麼好打的?另一個人直接跑了。倒在地上的敵人還想反抗一下,被重型雙手劍一劍斷肢,兩劍結果。給亨利都看傻了。
“是你,亨利,這里危險,快給我回教堂。”是托馬斯修士!
一米八還多的他右手拿著重型雙手劍,劍尖垂地,左手將腿部流血不止的亨利扶了起來。
“威廉在那邊,救救他,還有救救羅穆,他被遇害了,但我們沒有找到屍體!”亨利趕忙求助。
“情況我大概了解了。與神同在,亨利,你,你們都會沒事的。”托馬斯修士招呼著身後跟著的修士把威廉和他的手臂帶回教堂。
…………
托馬斯修士在教堂醫療間用聖光為亨利穩定了傷勢,再用繃帶將傷口包扎,並且把他濕透了的衣服拿去烤干。
亨利活動了一下確認沒事後就穿好衣服,急不可耐地下了地:
“威廉怎麼樣了?羅穆找到了嗎?路希娜和露娜都跑到哪里去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托馬斯你怎麼用的是巨劍,你這麼厲害的嗎?!”托馬斯修士擺了擺手,止住了亨利連珠炮一樣的問題。
“威廉救回來了,但手——太晚了。”托馬斯修士搖了搖頭,“你也是,先養傷,不要劇烈運動。”
“現在哪有什麼傷不傷的,羅穆呢?”“沒找到,今天路希娜神甫預想的邪教徒襲擊出現了,但大部分本地的修士已經放下了警惕,損失慘重。”
“是不是格里那個狗娘養的干的?那些邪教徒膽子這麼大?”“就算是,也沒有證據,”托馬斯修士搖了搖頭,“只能說,路希娜神甫對邪教徒的預測很正確,他們確實有相當的教徒基礎,並在里面有一定比例的戰斗部隊,現在,他們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亨利眉頭緊皺,拎起了一旁的雙手戰錘,“不論如何,我兄弟羅穆不可能就這麼死了,上回他被人照著肺來了個大的都沒死,還有他老婆露娜,那麼強的女人怎麼可能屈服於那個癟犢子,今天我非得都見到整人不成!”
“先休息下,亨利先生,”托馬斯修士攔住了他,“至少,等路希娜神甫回來,這麼大雨,你一個人出去沒勝算的。”
“你們要離開教堂嗎?”亨利眨了眨眼睛。
“只要——”托馬斯修士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砰砰砰——”有人進來了!亨利想要出去,但托馬斯修士攔住了他,托馬斯探了個頭出去,朝著亨利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出去了。
走進教堂的是個披著白色雨衣身穿銀色盔甲戴著粉銀綬帶的少女,墨綠色的眼中古井無波,但右手沾滿鮮血的軍刀和左手提著的敵人首級卻還是讓亨利有了些小小的神官震撼。
“砰!”少女把頭丟在了地上,僅剩的腦漿和血液塗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他們這次的首領,他什麼都沒說。”看那顆頭上驚恐的表情,很難想象以瘋狂著稱的邪教徒會害怕什麼——
“路,路希娜神甫,”托馬斯修士苦笑了一下,“我必須提醒一下,這樣干有瀆神的嫌疑。”
少女冷酷地笑了笑,振掉軍刀上的鮮血,“他們會來搶的,時間緊迫,還有其他事,該結束了。”
“…………”托馬斯修士行了個禮,表示贊同。
“砰砰砰——”正如少女所預料的那樣,幾名邪教徒直接從入口衝了進來,他們手上也提著神官的首級。
亨利想上,但少女和托馬斯修士更快!
邪教徒剛朝著少女扔出手上的首級,輕松躲過的少女就欺近到這人的面前,干脆利落地大力打落敵人剛剛抬起的武器,然後手一擰,腰一扭,手上的軍刀揮出一記干脆利落的橫斬,把那人的脖子一刀兩斷,就有些皮肉連著。
那人在驚訝和恐懼中倒向了少女,被少女左手一拽作為盾牌擋住了左邊敵人的攻擊,右邊敵人則被托馬斯修士的重型雙手劍逼退。
少女把左手拽著的敵人踢向左邊的敵人,然後順勢舍身斬——轉身一周後揮出一記力量超脫常識的斬擊,把面前的敵人連著踢出去的屍體一起砍倒!
敵人還想反抗,但少女立刻用左臂的臂甲讓斬擊滑落,然後一記力量巨大的正手斬打落武器,再腰身用力向左一扭像拔刀斬一樣抽刀把敵人開膛破肚,回身又一記橫斬斬首,不到兩秒三次斬擊直接把敵人擊殺!
那邊的托馬斯修士更是恐怖,衝上去在短短五秒內來回變线七次,大風車一樣來回斬擊,一米八的重型雙手劍砍到誰誰死,只要敢上前的邪教徒全都被砍翻在地,傷口即使從遠處看也十分夸張。
亨利立刻聯想到幾個詞——“都卜勒劍士”“雙薪大劍士”“德式重型雙手劍”。
亨利看著兩人戰斗的樣子,不禁吸了口冷氣,心中暗暗發誓之後絕不惹一神教會,至少是不惹這兩個人。
當然,少女的戰斗方式怎麼看都不像是路希娜,要路希娜打架能是這樣,之前的決斗就是格里被抬著回去而不是路希娜被刺了肺!
少女和托馬斯修士三下五除二把幾個邪教徒全部擊殺,托馬斯修士收起了重型雙手劍後重新露出和善的笑容,少女則冷漠地點了下死亡的敵人人數,“差不多了,我再出去看最後一遍,然後去軍營。”
“是去找羅穆嗎?他會去軍營嗎?是不是那個格里想殺他?”亨利湊了過去。
少女想了想,甜甜地笑了笑,“當然啦~我們要把他接回來~”
亨利愣了下,然後看向托馬斯修士,後者回以和善的笑容。
…………
萊特點著燈,把燈台放的遠遠的,開始用煉金魔法把之前買來的硫磺、木炭等等原料制備成黑火藥,再手搓成米尼彈,繁雜重復又費時費力的勞作看起來像是在上工,或者上刑。
想當初,他也是用木匠家的工具這樣一下一下搓出來的线膛槍管,以至於他看到手上的米涅步槍就會想到之前加班加點還要給人家錢的崢嶸歲月,眼里的淚一下子就拉了出來。
突然,“啪嗒啪嗒——”很明顯不是成年人跑動的聲音,萊特悄咪咪地從屋子里探出頭,是拉蘭提娜。
追,不追,追,不追——萊特回頭看了看桌上還在原始狀態的黑火藥,嘆了口氣。
算了吧,反正拉蘭提娜是個好孩子,自己只要看著老威廉那個老屁股就行了,趕緊把儲備搓出來,只要再加班一星期就可以搓出來一個小時打的彈藥了,加班使我快樂,就算沒辦法睡覺也不要慌,一切都是值得的,每分鍾的福報都會確實的轉化為戰斗力,過勞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因為我是一個,一個一個一個福報人啊啊啊啊!!!!
(萊特崩潰)
過了不知多久,畢竟萊特加班也沒有時間概念,“砰砰砰——”這回是成年男性了,而且是從外面進來,雖然聲音很輕,配上外面的大雨很難聽見,但萊特加班的同時神游天外,恨不得來點事情打斷他無聊的有期徒刑,對聲音特別的敏感,剛好就聽見了。
萊特正在加班地獄服刑呢,來了人自然是要歡迎一下的,然後他笑容滿面地抱著裝好米尼彈的米涅步槍走到了門邊,准備給這位不速之客用线膛槍打個招呼。
萊特探出頭去,正看見脫下雨衣的老威廉開房門想要進去睡覺。
嗯?
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原來他已經出去了嗎?
睡覺前不是在家嗎?
什麼時候出去的?
難道是我沒聽到嗎?
萊特腦中被無窮的數學公式如宇宙大爆發一般完全擠滿。
看來萊特神游天外的時候能不能聽到東西跟運氣還是有一點小小的關系的。
既然這樣的話——萊特直接出了房門,舉槍瞄准了老威廉,“不許動舉起手來,老東西,出去干什麼了,如實招來!”
老威廉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舉手投降。
“奶奶的,真干脆哈,你把海倫娜從她父親那里買過來的時候怎麼就那麼硬氣?!”看來萊特有很多私仇想報,“出去干什麼了?快說!你手里拿著的那是什麼?快給我看看!”
萊特過去搶來老威廉手上的羊皮紙,簡單一看,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家伙,老東西,你果然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就跟這屋子里待著,敢出來就讓你吃槍子!”
老威廉也不知道萊特手上拿著的東西是什麼,但他知道那很危險,所以乖乖地點了點頭。
萊特把那羊皮紙揣進懷里,扯掉老威廉身上的雨衣,裹住米涅步槍、燧發手槍和彈藥包,提上輕弩,衝進了外面的雨夜中。
不得不說,他一手一個大家伙的樣子真像個碼頭搬運工。
(3)為愛人獻身
新朗貝錫斯城外的一座山丘上駐扎著第一支由國王下令組建的脫產且非騎士團勢力的職業軍隊,想法是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山高皇帝遠,更別說國王還在被公爵和主教掣肘。
聽路希娜說,這支軍隊已經依附了新朗貝錫斯城這座繁榮且富有的商業城市,指揮官被疑似有邪教徒勢力支持的工商聯合會用金錢和美色買通,讓這支隊伍成為了一支雇傭軍性質的部隊,軍紀自然一落千丈。
面對這種會招妓的軍紀渙散的部隊,就算有幾個兵痞子突然犯神經認為我是邪教徒把我綁在火刑柱上燒了,最後也只會被認為是管理不善而草草解決。
把人送過去後,我就在軍營一百米外的路邊淋著大雨,想著最好變成那種濕得透透的那種落湯雞,之後烤我的時候也沒那麼容易。
至於格里會不會把我斬首這件事,我覺得應該不會,露娜告訴我這個人特別講究儀式感,而且在這種事情上很有手段,把我草草處決可不和他的心意,尤其是他現在肯定知道我和露娜肉體上的那種關系,這種情況下不生啖我的肉就已經是很克制的了。
但是說回來,我也沒辦法確定格里就一定會像玩食物一樣的蜘蛛和貓一樣給我和其他人可乘之機,萬一他真一氣之下給我砍了怎麼辦?
把命運交到別人手上的滋味終究是不大好受的,但我還是要搏一搏,給其他人創造機會。
不能在我這里掉了鏈子!
我張開雙臂,讓雨水浸潤我的每一寸皮膚,然後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呵,明天就發燒…………我,准備好了。
就在我提著“高貴者”長劍要衝進軍營的時候,從身後傳來的急促的輕巧的跑動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轉過身去,正好被妹妹拉蘭提娜撲了個滿懷。
“你怎麼來了?”我暗罵亨利看不住人,但一想,不對啊,這路上我遇見的邪教徒可不少,今天這一晚他們等了太久了,大道上都會遭遇襲擊,更別說說呢麼窄街暗巷了,妹妹是怎麼一個人跑過來的?
我趕緊抱著妹妹來到了一處勉強能遮雨的木棚子下面,穿著雨衣的她從懷里拿出一塊手帕,給我擦了擦額頭和睫毛上的雨水。
“我來找你了,哥哥,”妹妹看著我濕得不能再濕的身體,眼里透著心疼,“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等等,”我趕緊打住,“你怎麼找到我的?”
“憑感覺,”妹妹閉上眼睛,摸了摸胸口,“我睡覺的時候突然胸口疼得緊,還夢見你和路希娜神官倒在小巷子里,我好怕,哥,我好怕你突然離開——”
“不會的,不會的,”我摸著妹妹的頭,有點心虛地安慰她,“等太陽升起,我會帶你去玩的。”
“那現在呢?”妹妹聽見我的話,有些不滿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別告訴我你要拋下我一個人去軍營,我一路上看見了那麼多壞人,還看見了被你們打倒的壞人,哥哥你別想把我置身事外,你一個人去冒險!”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和妹妹那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睛對視,里面流轉的魔法力量連對這種東西一點了解沒有的我都被深深地吸引,多麼美麗,多麼深邃,多麼廣博,如同那眸子中有無窮的知識,有戰爭的記錄,有歷史的痕跡,有一整個家族的興盛衰亡,有一個偉大的存在駐足於此,引導著我與妹妹開創阿爾忒西亞家族的又一黎明。
“哥哥,哥哥?”妹妹的呼喚把我從幾近控制一般的冥想中拽了出來,“你還好嗎?”
“拉蘭提娜,妹妹,”我握住她柔軟的雙肩,將她嬌小的身體擁入懷中,“我知道你的厲害了,跟我走吧,你有資格加入我們,而我也不放心把你留在這里。”
妹妹開心地點了點頭,反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溫暖溫柔極了。
我本來想著衝進軍營大鬧一番,結果發現妹妹居然會透視魔法,我大喜,讓妹妹摸清楚了哨兵的站位後,兩個人直接趁著大雨摸了進去,誰都沒發現我們。
之後就好說了,我毛了軍營里的一個火把後對著某間營房里某人的床鋪露出了壞笑。
“我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們。”妹妹雙手合十,微微鞠躬。
…………
格里的營帳就建在指揮官營帳的旁邊,比指揮官的營帳還要大,以至於堵塞了這邊的交通,讓士兵們都只能繞路。
營帳內,設施齊全,裝潢華貴,藝術品和戰利品更是無數,難以想象那些工商聯合會的人到底送了多少東西給格里,當然,這里面很多戰利品也是他真的靠著武力得來的,比如——
“克勞狄婭,”格里拿著一把折斷的騎槍,嘴里叫著克勞狄斯家族所有女性共用的名字——這種叫法在10年前現任國王登基的時候就被廢止了,“看看這騎槍,嘖,東方的那個帝國可真是富啊,就連邊境巡邏都有具裝騎兵護衛,哈哈,但你猜怎麼著?”
“…………”少女裹著斗篷,遮住面容,站在角落。
“我當時騎著馬,穿著板甲,夾著騎槍——”“唰!”格里向著少女的側臉戳去,騎槍擦著少女的耳朵戳了過去,差點就見血了,“就這麼一下,把他捅倒在地,我也被他的騎槍扎到,呵,他們的騎槍比我們的還長一節,這槍尖可是無比鋒利,給我甲上都戳了個洞,但我是什麼人?我活了下來,但他卻磕到後腦死掉了!他的武器就到了我的手上。”
格里放下了斷掉的騎槍,走到少女面前,突然掀起了她前面的衣裳,露出了下面微微隆起但曲线誘人的小腹,上面的淫紋閃著粉色的邪魅光芒。
“嘖,”格里咬牙切齒地松開衣裳,“來人,叫牧師來,給她把那個東西抹掉!和人廝混,啊?克勞狄婭,這回把你帶回去,可得好好讓你明白規矩!”
格里這樣說著,卻從一個小匣子里拿出了一個裝著粉色精油的小瓶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能提供這些東西,怪不得他們有那麼多人信,呵呵。”格里倒了一點液體在手上,在“克勞狄婭”的面前抹向自己的下腹和胯部。
…………
萊特出門沒多久就撞到了邪教徒,然後非常幸運地被直接砍翻。
在這種大雨加黑夜的影響下,被雨水打得抬不起頭的萊特一個人能跑那麼遠不摔跤就已經很值得稱贊了。
更別說他自己作為射手,本來就不應該單獨行動。
當然,就在萊特覺得天要亡我的時候,某個穿著白雨衣拿著軍刀墨綠眼睛身上負傷的少女衝了過來一個騰空舍身斬直接把邪教徒的武器連同邪教徒自己一起劈了,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衝。
隨後趕到的亨利和托馬斯修士把萊特救了起來,亨利背著萊特往軍營跑,托馬斯修士邊穩定萊特的傷勢邊提著巨劍和萊特的行頭狂奔。
“亨利,看這個——”萊特把那張被自己鮮血染紅的羊皮紙從衣服的內兜中掏了出來,“他們今晚在造這個,我懷疑用的是,石油——”
亨利瞟了一眼紙上的東西,嚇得差點把背上的萊特扔出去,“臥槽,希臘火!”還給他傷口扯到了,疼得萊特滋哇亂叫。
“必須,立刻,找到他們!”萊特眼中滿是福報,“那可是石油!可以做噴火器的燃料!說不定還可以直接科技爆炸進入工業時代!”
“別想太美,”亨利咧了咧嘴角,“這上面又沒寫在哪兒,且找呢,更何況——”亨利朝著前面那名即使身上負傷也絲毫不以為意的少女揚了揚下巴,“我們這兒可有人一心惦記著把羅穆救出來,這些事,之後再從老威廉那個老頭嘴里撬吧。”
“可得讓他把海倫娜給放了,不然——哼。”萊特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確實,海倫娜不能再在老威廉手下做工了,贖不回來就搶,反正他理虧,不然——”亨利用手指劃了下脖子,“那些忠實的邪教徒殺人滅口可是非常干脆利落。”
“有敵人!”托馬斯修士放下了手上的包裹,舉起了一米七的重型雙手劍。
“哎喲,別扔,輕拿輕放,”萊特感覺好像是自己被摔在了地上,“里面的子彈可是我加班了好幾個晚上搓出來的,要是被打濕了可——哎喲!疼!”
“我也要上了!”亨利把萊特扔到地上,舉起了雙手戰錘。
“啊啊啊——你們,呃——”萊特疼暈了過去。
…………
軍營里亂作一團,有好幾間營房起了火,但大雨很快撲滅了火焰,現在士兵門開始了警戒,睜大了眼睛想找到縱火的混蛋。
“我真後悔之前太老實了,一點都不會干壞事!”我咬牙切齒地把最後一個受了潮的火把點燃扔進了營房,然後拽上妹妹摸著軍營的邊緣猛跑。
“哥哥,右邊,後邊,前邊,他們都過來了!”拉蘭提娜睜大眼睛,透過營房看到了尋找我們的士兵們。
“沒得跑了,只能打了!”我一咬牙一跺腳,抱著妹妹就闖進了最近的無人營房,把妹妹藏在床底下後提著劍就跑了出去。
“哥哥——”“噓,別出聲,哥哥要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我在這兒!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永遠也抓不到我!有膽的就來啊!來這邊!”
“…………”拉蘭提娜屏住了呼吸,眼中緩緩地滴下了兩滴晶瑩,“哥哥,你一定要保重。”
想找到格里的營房一點都不難,就算我不知道格里在軍營里什麼樣,看到那個和旁邊營房明顯不同還阻礙道路的房屋也能聯想到格里飛揚跋扈追求名利的性格,自然是要提劍領著後面一大堆的追兵闖進去的。
里面的格里似乎在准備做男女之事,特意遣散了衛兵,被我趁機闖進來之後嚇了一大跳。
不得不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我估計對他來說也是一樣,但我們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我舉劍便砍,格里左手拽起一旁的那柄斷槍接住一次攻擊後右手已經夠到了桌上放著的佩劍,拽過來用劍鞘和身上的軟甲擋下緊接著襲來的變线斬後抽刀便砍,我架劍格擋,借著之前蹭到的距離成功繞到了他的身後,手腕一轉,劍刃一抓,直接割喉預備!
格里同樣反應快速,在我嘗試抓劍割喉的時候就舉起左手的劍鞘隔開割喉的劍刃,然後右肘立刻向後猛擊我的側腹,接著在我吃痛的時候雙手抓住我的持劍手,一個過肩摔把我摔在了地上,最後奪下我的劍指向我的咽喉。
淦,本來還想劫持他的,果然和軍人貴族出身的格里打近身技就是在找死。看見闖進營帳的衛兵們,我舉起雙手,“你贏了,格里副團長。”
格里看都沒看我,反倒是對我手上拿的劍十分感興趣,他細細打量了一番,表情越來越精彩,“‘高貴者’,這劍可是羅曼王國建國前就曾有赫赫威名的名劍!怎麼會給一個無名小卒拿著?真是罪過!來人,搭個棚子,支上火刑柱,再把牧師叫過來,我要用這個人的骨灰祭祀這名劍的復出。哈哈哈,想必,在克勞狄斯家族未來伯爵的手上,‘高貴者’會再次威名遠揚的!”
我看了看站在旁邊沒有參與其中的少女,連起身都沒起身就被衛兵拖了出去。
“怎麼樣,克勞狄婭,你這個在外面找到的男人也不過如此不是嗎?哦,倒不如說,雖然人是無名之輩,是沒有禮數的愚蠢的庶民,但他能把這把名劍帶給我,就完全值得你的貞潔,很好很好,從此之後我不會再對你身上那該死的淫紋和其他人的痕跡不滿了,其實,我還得謝謝他不是?但是這劍,得要人命,吸人血,金貴得很,還是先從這個襲擊將軍,罪該萬死的人開始下手吧!”
事實上,想在這種大雨磅礴的夜里把我在外面燒死還不如直接往頭上一刀來得痛快,但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格里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今天,必須,看到我被燒死,而且我燒死的理由是所謂軍事法庭裁定的結果——襲擊軍官,私通邪教,火刑淨化,立刻執行。
當然,這種事情只是非常困難,並不是做不到,在不少士兵被軍官拿鞭子抽著的敦促下,他們冒著大雨搭了一個大棚子,我被幾名士兵壓著綁到了火刑柱上,然後十幾名士兵一起把這柱子立在了棚子中間,他們拿出不少還算干燥的柴火堆在下面,高度達到我的膝蓋,幾次失敗的點火之後,火星終於引燃了那些柴火,開始慢慢地向上燃燒,想必不出一個小時,熊熊大火便會完全炙烤我的身體,將我整個人都完全引燃。
多虧了我在此之前瘋狂淋雨,而且我的衣服也沒有被扒掉,一個吸飽了水的衣服和一個吸飽了水的人剛剛被火烤得時候居然還有點暖和,更別說外面還在下大雨,這棚子密封也不怎麼樣,總有雨水會進到里面,讓本就漫長的火刑變得更加更加漫長了。
這個時候,牧師還會像模像樣地在底下問,“惡魔,你可懺悔你的罪責?如果你誠心悔過,便可去煉獄受苦,而不用下地獄受罪!”
“這麼看你是一神教的牧師吧,你認識路希娜嗎?”被火烤著的我反而沒什麼害怕的。
“惡魔,從你的口中說出那位大人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種玷汙,閉上你的嘴,在烈火中懺悔吧!”
“如果我是路希娜的人呢?”我笑了笑。
“衛兵,把他只會胡說八道的嘴堵上!衛兵?”牧師呼喚著衛兵,卻發現衛兵們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怎麼回事?”
“牧師大人,牧師大人!”一名士兵跑了過來,“有人發瘋了,好幾個,他們和其他人打起來啦!您快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牧師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我,恍然大悟,“一定是這個惡魔蠱惑了他們,快,加柴火,讓火燒得更旺!”
“你怎麼證明是我蠱惑了他們?”
“你怎麼證明你這個罪人沒有蠱惑他們?!”牧師怒吼道,“一定就是你這個罪人,是你背後那個惡魔在作祟,只要燒掉了你這個惡魔的代言人,你這個人間的惡魔化身,他們一定會好起來的!快,添柴火!”
“好吧——”我笑了笑,“讓女巫自證清白嘛,中世紀傳統,我懂得。”
“他還在笑,他被審判的火焰燒卻還在笑,他這個惡魔,惡魔!”
我翻了個白眼,不再聽這個牧師發瘋了。
當然,其實我怕得要死,真的怕得要死,尤其是在身體表面的水分被熱空氣烤干,烈火像蟒蛇一樣慢慢地向上爬,身體一點一點地升溫,一氧化碳灌進我的口鼻,我感覺我的意識在飄忽,視野發黑,甚至有了一種已經被烈火戮心的幻痛,我被干柴埋住的雙腿也開始失去知覺,好像它們已經被燒成了碳。
我突然開始大量出汗,呼吸和心跳越來越快——我害怕真沒人來救我,害怕當我的心愛之人、我的好兄弟來救我的時候,我已經被燒得就剩一副骨架子了,尤其是那個惱羞成怒的牧師還在給我添柴火,恨不得下一秒我就被烈火焚身,在爆燃中化作灰燼。
這個時候,露娜、路希娜、拉蘭提娜,她們俏麗的面龐和甜美的笑容在我腦中一一浮現,亨利、亞蘭蒙德、菲尼克斯、萊特,兄弟們給我的幫助還歷歷在目,我終於閉上了眼睛,選擇了聽天由命,等待著所謂的“審判”亦或是所謂的“救贖”。
“砰!”一聲巨響衝破了嘈雜的雨聲,一顆子彈從我們的頭頂劃過,什麼都沒打到,但這響雷般的聲音仍舊震懾了一眾士兵,連那牧師都跪地祈禱。
“牧師,有人要闖進營地里了,他們已經和守衛營房的衛兵們起衝突了!”一個士兵跑了進來,“為首的,為首的人穿著白袍子,是“聖事領主”宗教裁判官路希娜大人!”
他們來了。
…………
“外面怎麼回事,那麼吵?”營帳里的格里剛剛更衣完,正梳著頭發,而少女已經躺在了工商聯合會送過來的松軟大床上,雙手抱腹,眼里好像死了一樣。
“什麼?路希娜來了?那個可惡的黃臉婆,真是敗我興致,要不是她長得和露娜很像,我早找個機會讓人搞了她,騎士們!給我送客!士兵們!往那個罪人腳底上再添點柴,只要把人燒完了,把事情辦了,她個只能管一個城市的小神官又能做什麼?快去!”
格里吩咐完之後便回到了營帳,看著床上的少女,他不禁心情大好,“露娜,之前你總是僭越,用武力解決跟我的爭執,可我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露娜,你終究只是家族的一個棋子罷了,擺正自己的位子,接受家族的規則吧。現在,我要教你——服從。”
格里舔了舔嘴唇,上了床,“終於可以戰勝你了,露娜,外面燒著你的野男人,里面有我品嘗你的身體,今天一定會成為你中心為家族服務的開端,不是嗎?”
格里從未想過做任何前戲,他脫下衣服,露出自己壯碩的身體,當然包括自己的生殖器,這赤裸的美符合格里對自己的認知。
就在格里想要脫下少女衣服,開始性事的時候,少女突然給了格里的胸口一腳,把他踢得趔趄了一瞬,然後少女立刻起身。
“反了你了,露娜!”格里血氣上涌,正要制住少女,卻看到少女的一只手鬼魅一般伸向了自己的下體。
“噗嘰!”少女隔著皮革手套握上了格里的生殖器,然後,灼熱的聖光包裹了格里的老二,“啊啊啊啊啊啊!”老二好像要被烤熟了一樣的痛苦讓格里叫得好像殺豬了一樣。
“你,你不是露娜!”格里渾身大汗,聲音顫抖,“聖光,你你該不會——”
“黃臉婆,是吧?”少女用另一只手一順頭發,銀色褪去,紅褐色回來,又伸進衣服里,拽出了兩個充當義乳的水球,丟在地上,“格里,你對女士的無禮,就用刻骨銘心的痛苦記住吧!”路希娜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格里的胯下冒出了煙氣——不出十秒,格里就因為男人無法承受之痛而疼暈了過去。
“嘖嘖嘖,男人真是差勁,”路希娜搖了搖頭,從里面脫下了手套,甩到了正口吐白沫的格里臉上,“好好珍藏吧,變態東西。”
“啊——受了這麼多氣,跟這個男人共處一室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口惡氣了,”路希娜伸了個懶腰,然後看向了一旁的桌子,她拿起桌子上的“高貴者”長劍掛在腰間,接著在桌子上那一大堆書信和文件里翻找起來,很快就有了結果。
“你還真是改不掉把機密文件亂放的臭毛病啊,格里。”翻了一遍後,路希娜把光看封面就能看出問題的十幾封書信揣進了懷里,“別以為這種地方別人就進不來,傻東西。”背上露娜的大劍,路希娜披上雨衣後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別就這麼被燒死了呀羅穆,你奪我貞潔這事兒還沒完呢!你給我這個神甫身上紋淫紋的這個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啊!你可別死啊!”
至於外面的衛兵為什麼聽見格里的殺豬叫聲還沒進來——
“格里大人怎麼叫的這麼大聲?”
“上面的大人們玩得一個比一個花,說不定格里大人就喜歡那樣呢?”
“也對,格里大人怎麼會被一個小姑娘拿捏呢?”
“上面人的世界,我們是不會懂的。”
…………
我並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我也並不知道路希娜的計劃是否成功,我聽不到外面士兵的慘叫和另一邊士兵的閒話,也聽不到遠處同伴們的呼聲,一氧化碳中毒造成的缺氧像一只大手扼住了我的咽喉,但我不願閉眼,閉上被煙熏紅的雙眼——我怕我再也睜不開,我怕再也看不見他們,看不見我的愛和我的兄弟。
腳下的烈火熊熊燃燒,火线向上蔓延,開始炙烤我的身體,灼心般的疼痛激起了我心中的強烈情愫,眼淚撲簌簌落下,不知因為悲傷、恐懼還是煙熏火燎。
牧師哈哈大笑,高喊著“與神同在”“淨化邪教”“審判之火”這樣的口號,鑽進我僅剩的意識,讓我在死前都不安寧。
最後,我還是閉上了眼睛,不去想何時會有那抹可靠的身影救我於這烈火之中,也不去計較面前這人的瘋言瘋語,只感覺不出十數秒,我身上的衣物連同著身體都開始迅速升溫,本就灼熱的氣溫一下子就上升到了無法忍耐的程度——
“轟!”爆燃!
我的身體和衣物一下子全都然著了起來,明亮無比的火光在黑暗的夜里像是一盞碩大的人形火炬。
可我卻突然感覺不到痛了,我是死了嗎?
下了地獄了嗎?
還是去了其他什麼地方?
我睜開眼睛,卻發現整個世界似乎都定格了——身上淌血、傷痕無數的露娜闖了進來,將那個已然魔怔了的牧師腦袋搬了家,此時她剛揮完那致命一刀,讓牧師的脖子綻放出鮮血的花朵,而她整個人已經朝我撲了過來,絲毫不顧及我全身燃著的火焰,另一只手直直地舉起來,伸向我,好像要抓住我殘留的最後一絲生命,她的眼中充滿了激動與絕望,她張開了嘴,我的耳邊好像已經響起了她的話——
“不要死!先生!”
“不要死——羅穆!你這個混蛋!”
“轟——”火焰燃燒的聲音在天靈蓋中炸響,又戛然而止。
啊!我被抱住了,好緊,好用力,我又有感覺了。我被人從後面抱住了,是誰?這個聲音——
“計劃成功了,格里那個該死的蠢東西也得到了懲罰,但如果羅穆你死了,不就全都沒有意義了嗎?!從一開始,不就是要讓你和露娜——”身後的佳人越說越哽咽,是路希娜,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這樣。
“噗——”有人又從前面抱住了我,好熟悉,好香,比路希娜用力了不知道多少,卻一點也不痛。
“先生!我回來了,露娜回來見你了!”銀白的頭發,潤濕的眼眶,染血的身體,是露娜,我的愛。
“歡迎回來,露娜——”我的表情有些落寞,“你自由了,親愛的,我爭取到了時間,路希娜收集到了格里私通邪教徒的證據,這是把柄,能讓格里不再騷擾你,更別說他燒了我這件事也可以拿來做文章,一有必要就殺雞儆猴!對了,答應我,之後你們要和索菲婭結成同盟,這樣你的父親乃至那些上面的人也會對你們慎重對待,事情過去後,答應我,找個好人家。記得照顧我的兄弟們,是我連累了他們。”
“我——”露娜吸了吸鼻子,“我還不想離開你,先生。外面的亨利他們也不會——他們正和幾十名士兵開戰,只為讓我進來救你!不要,不要就這樣離開我們。”
“你這個混蛋明明也欠我好多交代!”路希娜的聲音也帶著哭腔。
“我也不想啊——”我輕輕地握住了兩人的手,眼中滿是不情願。
“哥哥不會死的!”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是拉蘭提娜,我親愛的妹妹。
遠處的書本如海洋一般席卷而來,莎草紙和羊皮紙之間的摩擦聲如同交響樂一般,木質階梯和書架如魔法一般搭建起來,錯落有致的布局往哪一邊都望不到頭,呼吸間,一座圖書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在我們的眼前組建而成,而我那可愛的妹妹就坐在二樓的階梯上,俯視著我們。
“我很想說一聲歡迎,哥哥,”拉蘭提娜站起身來,“我也很想對你,你們解釋清楚,但是——時間到了,哥哥,就算是阿爾忒西亞家族的守護神在個人的生老病死面前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轟——”圖書館的一處燃起了大火,在我、露娜和路希娜反應過來前,周圍場景變換,我們回到了軍營,而我身上的火已經消失了,只有腳下小半米外的烈火還在炙烤著我的身體,總體上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頭很暈。
“先生!”已然趕到的露娜衝上來一腳踢開了幾根燒得最旺的柴火,也不管靠著剩下柴火熊熊燃燒的火焰,另一只手把那斷了頭噴著血的牧師屍體一拽一扔,墊在柴火上面,踩著屍體和火焰上來的露娜拿著軍刀對著我身後的繩子就是幾下,把繩子全部砍斷後抓著我就跳了下來,然後在落地的時候徹底放松了下來,嘴剛剛張開連話都沒說就暈了過去。
不出一分鍾,路希娜也帶著我的劍跑了進來,話都沒說出來就直接撲向了我,徹底把我撲倒在地,腦袋往地上一磕再加上剛下火刑柱,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暈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4)後記
事情結束了,暫時,格里那丟人的樣子、下體的負傷以及和邪教相關的信函都被我們誠實地記錄了下來,加在一起夠這個平時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國教騎士團副團長喝一壺的了。
他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新朗貝錫斯城,都沒有去國教騎士團駐地復命就恥辱地跑回克勞狄斯伯爵領養傷去了,我估計他不會輕易放過我,但這都是後面的事情了,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的。
而我全身中度燒傷,身體沒有一處幸免的情況下原來那種和露娜睡一晚就能恢復的好事自然是沒有了,但路希娜成天跑過來看我,不僅帶來了一神教那邊相當高規格的傷藥,還每天都會用最大出力的聖光為我療養身體。
妹妹拉蘭提娜在我的支持下擺脫了威廉一家,大小威廉的所作所為也成為了落到我們手上的汙點和把柄,不怕他們照顧不好奶奶,妹妹干脆直接住在了我修養的旅館房間中,我但凡有點不舒服都不用說出來就被妹妹用魔眼看了個清清楚楚,而她也是第一個在某天晚上發現我已然重整雄風的…………
在露娜和路希娜貴族加教會雙管齊下根本不在乎成本對我施以藥物、補品、魔法、感情等各種投入的同時,敏銳又可愛的妹妹、搗亂卻義氣的亨利、話少但實在的萊特、和善的托馬斯修士等我一眾忠實的朋友們也在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讓我奇跡般地迅速痊愈,甚至身體還變得更加健康,最後只用了不到半周就下了地,神清氣爽,盡顯威風,然後立刻就被三個女人一擁而上給我一晚上就吃干抹了淨。
好在吃了不少補品…………
在此期間,露娜對我和路希娜的迅速升溫十分疑惑,她倒是不在意路希娜的加入,但直到現在露娜包括亨利他們都對我和路希娜在那小巷中瀕死倒下後為何能重新站起抱有疑問,露娜可能已經有了答案,但她還是想不通路希娜和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哈哈——就讓那天晚上的事情成為我們兩個人永遠的秘密吧。很明顯,路希娜也是這樣想的。
至於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5)少女路希娜的柔軟,插敘(H)
明媚的陽光,和熙的微風,我緩緩地睜開眼睛,便發現一名文靜可愛的少女坐在我的對面,她的白袍蓋在我的身上,她的纖手翻閱著一本由羊皮紙裝訂而成的精致書籍。
“你醒了,羅穆。”路希娜平靜地合上了書,把它放到一旁的書架上,看起來在這個地方她的心情還不錯,但一絲焦急表現在了她不安晃動著的雙腿上,“給我解釋一下吧,羅穆,我們不是倒在新朗貝錫斯城的那處小巷里嗎?怎麼會回到我的家?還是我最喜歡它的那個時候。咳咳——你最好老實交代。”
說實在的,我也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路希娜一副好像要隨時開始異端審問的樣子,我利落地從長凳上起來,把身上蓋著的白袍遞給了路希娜。
我這邊把白袍遞了上去,那邊路希娜就抄起了軍刀指向了我的咽喉,這一套動作順滑到我連防備都沒來得及起就被制住了。
我愣了下,但很快平靜了下來。
我倒是不怕路希娜在這里把我干掉,畢竟是她之前不顧一切地趕來救我才讓她受到了牽連,變成了這樣,再干掉我就太沒道理了。
“我不會隱瞞對你的敵意,羅穆,”路希娜的眼神變得銳利,“露娜身上的淫紋,你們身上的淫靡味道,你身上和劍上的邪氣,我懷疑你是個邪教徒。咳咳——但,但我明白你不是,不是那樣的,咳咳,人,我不知道來到這里是否和你有關,是否是邪教的陷阱,咳咳,我會給你證明的機會,不過,在此之前,把你的劍扔到一邊——咳咳咳,該死。”
路希娜的眼神堅定,但身體還是因為肺部傷口的疼痛和一些其他原因顫抖著,嘴里也是不住地咳嗽,現在的她確實非常缺乏安全感,我理解。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只是把一件長袍丟到我身上,而不是在此之前把我的武器收走,應該是怕我突然醒來反抗讓她措手不及吧。
我聳了聳肩,把劍鞘從腰帶上取了下來,放到了一邊,然後發現我緊握的右手中好像攥著什麼東西。
“羅穆你手里是什麼?”路希娜也注意到了。
“我不知道啊。”我攤開手,是那顆粉色寶石。
“叮——”粉色寶石突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同一瞬間,路希娜頭上圍著的粉銀綬帶也同樣發出了粉紅色的光芒,下一秒,路希娜好像提线木偶一樣定格在了舉著軍刀的動作,雙眼無神如同死了一般,我趕緊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查看了下她的狀態,生命體征平穩,大概是沒事的。
我摸著下巴,思量了幾下,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路希娜頭上這粉銀綬帶是工商聯合會的那幫人給的,她不止一次說過這綬帶八成是有問題的,只是粗略探查過確實沒有問題,但仔細的鑒定沒有儀器也沒有時間——工商聯合會的眼线很多,尤其關照路希娜的行蹤,以及她的著裝,其中就包括這綬帶是否穿戴。
想必這綬帶就是邪教徒那邊的高級魔法物品,專門准備在特定時刻控制路希娜的。看來他們膽子是真的不小。
“…………”我看著路希娜這一身白袍下的輕薄裙裝,腦中誕生了一般男性都會有的想法,“路希娜,收起軍刀。”
路希娜保持著雙眼失神的狀態,收刀入鞘。
“路希娜,掀起裙子。”
路希娜雙手抓住蕾絲裙擺,向上一拉,白花花的大腿和白色的蕾絲內褲露了出來,十分養眼。
“路希娜,放下裙子。”稍稍滿足了我的一點惡趣味後,清醒過來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把色欲惡魔從我的腦子里趕了出去。
路希娜放下了裙子,筆挺地站在我的面前,等待著指令。
看著路希娜無神的眼睛和木偶一樣僵硬的身體,聽著她不適的咳嗽聲,我有些感覺臉上刺痛,畢竟路希娜雖然對我有敵意,卻從未想過害我,十分坦誠,令人敬佩,而我卻…………
但問題是,不論是否出於我的意願,路希娜確實因為我而進入了這種狀態,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會不會真的把我審判了還是個未知數。
我不會去控制路希娜,但是否把這件事保密關乎我的性命。
於是我摸了摸路希娜的頭讓她閉眼休息,再把其實十分嬌小可愛的她抱到我的腿上,按揉著她的後背,為她捋順氣息,緩解她的咳嗽,同時我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非常糾結且嚴肅的再三思考。
最後,我嘆了口氣,“解除控制,路希娜。”
路希娜的眼神恢復了清明,然後便因為坐在我腿上而彈射一般站起,她剛要拔軍刀,卻好像想到了什麼,解除了戰斗狀態。
“你,控制了我,因為這綬帶,對吧?”
我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路希娜把粉銀綬帶扯了下來,想要摔到地上,卻沒有這麼做,她看著我,“你,不想隱瞞?看來也沒有對我做什麼,”她用聖光粗略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為什麼?”她有些疑惑,但僅僅是一些。
我摸了摸胸口,真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朴素想法,“我不想昧著良心,為了免去你對我的懷疑而隱瞞這綬帶的危險,讓你因為我的私心而陷入危險。你從未害過我,還不顧一切地救我,我不能害你。”
“…………”帶著審判意味的眼神掃過了我的全身,好像要找出我身上的一些陰暗與漏洞,但確認了我所說屬實後,路希娜的眼神逐漸軟了下來,回歸了少女的可愛,“曾幾何時,我覺得你是個好男人,露娜跟你是對的,”
“現在呢?”
“我也想分一杯羹了,”路希娜笑了笑,“既然你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這只有你我二人的地界都能放棄控制我的權力,那我們也不用在乎那些麻煩的理解和距離了不是嗎?把那把劍撿起來吧,如果這個時候你還能拔劍背刺我的話,我也認了。”
“我不會的。”我撿起了裝著劍的劍鞘,掛到了腰間。
“嗯,”路希娜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掂了掂手上的綬帶,“如果這里完全照著我的家——科爾涅利家族大宅來的話,有可以鑒定這玩意兒的儀器,跟我走吧,我還想了解你更多,我發現你身上的秘密真的是太多了。”路希娜朝我伸出了手。
“好。”我拉住了路希娜的手。
“歡迎來到科爾涅利大宅,盡管之後我討厭並離開了這里,但在這個夢一樣的地方,它仍舊處於我最喜歡最容易夢見的那段時光,”路希娜笑了笑,微微露出的皓白牙齒和粉嘟嘟的嘴唇在陽光下是那麼的可愛迷人,“如果,”路希娜的眼中有了幾分惆悵,“我們不是在天堂就好了。”
“我們是在某個‘夢境’。我們應該還沒死。”
“嗯?”路希娜歪了歪頭。
路希娜拉著我去了某個擺著祭壇的房間,路上我給她講了之前我瀕死後做的那些夢,還有我在來這城市的路上做的那個關於露娜童年的夢,著重強調了我從里面帶出來了實物。
這些夢境真是玄妙,但又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路希娜也有這種感覺,但知道了這里不是天堂,我們沒有死後,她甚至掉了兩滴眼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露娜和修士們了呢。”也就是說,之前即使路希娜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她依舊在履行著她的職責,保持著她的職業操守。
可怕的女人,但又令人肅然起敬,只是,當和她親近的時候,一個活潑可愛沒有距離感的嬌小少女便躍然紙上,讓人怎能不喜愛親近這少女?
“…………”路希娜非常認真地用一套我看都看不懂的方法對這個綬帶進行了鑒定,她的眉頭越皺越緊,但在某一時刻又突然放松了下來,“真是有趣,平時不激活,一般的檢測根本檢測不出來,一旦激活就會直接簽訂奴隸契約。咳咳,見鬼,還是那種非常高級、罕見,能夠催眠、控制精神的高級契約,還好是你激活的,這個東西只能用一次,持續時間無限,咳咳,級別還很高,想要解除可能要去找大主教了。咳咳——”
有些憋屈的咳嗽了幾下後,路希娜絲毫不在乎我存在地把衣服撩了起來,果然,一個看起來比露娜肚子上還要復雜詭譎的粉色淫紋在她的小腹上散發著微光。
“啊啊啊啊啊啊!”路希娜突然全身脫力般癱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毫無形象地來回揮舞著四肢,像小孩子一樣大喊大叫,“堂堂異端審判官,宗教裁判官,聖事領主被紋上了邪教徒的淫紋,已經沒有臉對神祈禱啦!羅穆快讓我通通忘掉吧嗚嗚嗚嗚!可惡啊,這樣我怎麼面對托馬斯,面對修士們,面對那些信眾啊!”
“…………”我嘆了口氣,上去摸了摸路希娜的小腦袋瓜,“至少是我給你紋上去的。”
“…………果然還是讓我忘掉吧,快催眠我吧羅穆,求求你了!”
“你確定?”
“不了,咳咳——”路希娜擺了擺手,她咳嗽了幾下後平復了氣息,眼神也恢復了堅定和清明,“如果連這種事情都面對不了,那我這些職位也別當了,只是——”
“什麼?”
路希娜的臉紅了起來,她的目光看向了別處,“你跟我講過,你的那些‘夢境’里面都是做了那種事情才讓你和露娜的身體康復的吧。”
“現在看來,大概是的,我不能確定有沒有因果——噗!”我挨了路希娜一腳,但很輕,像是撒嬌。
“被講這些虛的,負起責任來,”硬氣的話後,路希娜少見地收起了雙腳,抱住膝蓋,把整個身子蜷縮到椅子上,“誰看不出來你的心思?誰猜不出來這里面的邏輯?你身上有和邪教徒很像的力量,但你不是邪教徒,你也不會用這個力量,干壞事的,對吧?”
我聳了聳肩,“當然,這種事都是在我瀕死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露娜還在等我們,對吧?”路希娜把紅紅的臉頰埋進了臂彎,“我們答應好了,我替她去軍營,她替我守教堂,我不能因為害怕抗拒那種事,而耽誤了大家,對吧?”
“不用勉強——”
“可你的下面已經起來了不是嗎?!”路希娜羞紅了臉,“羅穆,答應我,催眠我,讓我像個笨蛋一樣對那些事情視而不見,好不好?我是認真的。咳咳——”
“…………嗯?”我求知的眼睛眨得飛快。
“我,見過那些被催眠、被禍害的孩子,那些迷途的羔羊處在美好的幻想中,我們因為她們的經歷而痛心疾首,她們卻好像只是做了個夢,我曾想過讓她們面對現實,以防再次上當,也是讓大家警惕,引起注意,但現在看來,我真蠢。”路希娜微微抬頭,從臂彎的縫隙中看著我。
“我自己都沒法接受,一想到就渾身顫抖的事情,為什麼要強迫她們接受呢?”路希娜抬起了頭,真誠地看著我,“催眠我吧,羅穆,我,路希娜·科爾涅利,以個人的名義請求你,讓我,路希娜,一個妄圖保持純粹的神官暫時當一個快樂的傻瓜,好不好?咳咳——”
“…………好。”我抿了抿嘴唇,感受到屬於少女路希娜那無法跨越的恐懼後,我深深地感受到理解,因為我明白,我對露娜也有一種無法跨越和磨滅的向往和執著,我不可能真正地放棄露娜,離開我的愛。
我們兩個是如此的相像,以至於某種強烈的感情都開始了生根發芽,那既然這樣的話,滿足路希娜這一點小小的要求又有何不可?
我明白這麼做的意義和後果,我會負責。
“路希娜,服從我的意志。”
“我對你做的一切事情你都會覺得合理,我對你所做的事情不會引起你的反抗、羞恥、疑惑,別人對我所做的質疑不會引發你對我的懷疑。”
“還有,你身體會好起來的,路希娜,願你快樂、幸福,不會被挫折擊垮。”
“你是我見到的,最棒的女人之一。我相信我們會成功,我相信露娜會回來,我相信我們會挺過去,我相信你會純粹始終。”
“成為我的女人吧,路希娜。”
…………
路希娜拉著我去了他們家的家族祭壇,上面供奉著的神像模糊不清,大概是這里並不是真正的現實世界的原因,倒不如說這樣還好了,在神像前我們兩個廝混我還真怕遭了天譴。
“我也不知道你催眠了我什麼,我就按著自己的想法來了,真是的,便宜你這個家伙了。”路希娜又穿上了白袍,但把那銀冠摘了去,畢竟那個對她意義重大,“嗯——”好像知道了自己馬上就會做出一些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奇怪的事情,路希娜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啪”地一下子拍了下手,給自己提振了一下士氣。
“你是第一次來,我想你也是第一次參加禱告,”路希娜作為講解員,落落大方地為我介紹道,“比起一神教去教堂祈禱,我家族信奉的多神教只要每天早晨對著家中神像禱告十分鍾就好了,既然你要成為我的男人,那家里的規矩我就要教給你,至少在這里,讓你更加了解我和我的家庭。”路希娜輕輕地笑了笑。
“那麼,首先就是,整理儀表,頭發、胡子、衣服都要整理好~”路希娜為我細心地整理著衣服,比對任何人都要細致,好像為出行的丈夫整理衣服的妻子。
好香啊,路希娜怎麼貼這麼近?還非常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我也沒催眠這種事情啊,看來是真情流露。
“嗚——”路希娜看向了下面,“羅穆你怎麼,下面都站起來了,禱告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別人看見哦,但對我露出來,沒有關系哦,讓我給你解決掉它~”
路希娜邊說著,邊在我面前跪下來,拉開了我的褲子,把勃起的怒龍解放了出來。
這我就不得不說了,我並沒有催眠這種細致末節的東西,但“我對路希娜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會變得合理”這句話可能讓路希娜對我的反應有著各種她認為合理的解釋,結果就是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得不說,路希娜能這樣解釋我也蠻意外的。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
“嗷嗚❤”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路希娜已經張開小嘴,輕輕地含住了我碩大的龜頭,溫熱的口腔,柔軟的嘴唇,那美妙的觸感讓之前陷入瀕死又一番周折的我如飲甘霖,不禁想要往前挺一挺,更進一步探索路希娜的小嘴。
“咕嗚,不,不要著急,我知道你,咕嗯,著急,嘶溜嘶溜❤——”路希娜的嫩舌舔過我的馬眼,再卷上我的龜頭,嘴唇吸緊含住粗壯的棒身,生澀的一通亂吸讓我明白她確實沒有經驗,而且她確實想按照我的意思來,快點結束。
“不用著急,”我摸了摸她的頭,“慢慢來,路希娜,准備工作要細致不是嗎?”
“咕嗯!”路希娜聽到這話,很開心地用力吸了一下我的龜頭,甚至還往前含住了更多的肉棒,畢竟是第一次,而且路希娜的肺也沒好,我不打算深喉。
“啾嗚,嗯咕,你能理解,嗯啾,真是太好了,”路希娜開心地眯了眯眼睛,抬頭看著我,“咕嗯,總是有修士,覺得儀表根本無所謂,嘶溜嘶溜,平時也就算了,咕嗚,祈禱的時候,嘶溜嘶溜,衣服都穿不好又怎麼算一名合格的修士!嗚噗嗚噗❤”
就算是跪下來吃我的雞巴,路希娜的儀容儀表也無比的標准,含蓄的動作除了本質上是在給我口交外沒有一點不雅,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在這種情況下,穿著白袍和銀制鎧甲,戴著銀制耳環的她在陽光下的照耀下宛如聖女一般,被這聖女含住肉棒,抬頭看著我,這背德感讓我心中一陣暗爽,不禁想直接撲倒路希娜算了!
但我還想看看她能怎樣服務我,我還想窺見她的想法。
“路希娜,我的那里怎麼還沒下去啊。”
“嘶溜嘶溜,”路希娜用力一吸,“嗚嗚❤,好像,是這樣的,我的嘴不能讓你射出來嗎?嗷嗚,咕啾咕啾,羅穆,我怎麼才能讓你更舒服呢?咕嗯❤”
路希娜遇到自己不懂的事情一點也不會擺架子,十分虛心,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子的,“路希娜,用你的唾液塗滿我的雞巴。”
“嗯嗚,這樣子嘛?咕嚕咕嚕——”
“對,對,真棒,你的唾液好像在給我的雞巴泡澡,干得好,路希娜,現在,收緊你的口腔,讓你的口腔黏膜擠壓我的肉棒,用力地吸它!”
“嗯啾嗯啾,啾啵啾啵❤”路希娜用力地吸了幾下肉棒,竟把我的一些精液直接就吸了出來。
不行,穿著聖潔服裝進入工作狀態還依舊對我溫柔有加的路希娜跪下來給我吸肉棒,吃著我的雞巴發出如此淫靡的聲音,臉頰也收緊,微微拉長好像有些馬臉的感覺真是太棒了,不得不感嘆,褻瀆給我帶來的背德感轉化為了大量的快感和刺激,讓我的肉棒又大了一圈。
“咕嗚,很刺激嗎?嘶溜嘶溜,要,射出來了嗎?哈姆❤,哎哦哎哦~肉棒一顫一顫地,快射出來吧,啾啪啾啪,可不能光在禱告的准備上花那麼多時間哦,啾啵啾啵啾啵❤”路希娜開始無師自通地前後擺頭,快速的吞吐起了我粗長的肉棒,我本來還害怕路希娜的牙齒會劃到我的肉棒,結果她只是用柔軟的嘴唇緊緊地吸住我的棒身,用舌頭頂住牙床,竟然意外的熟練!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之前干過呢!
露娜、路希娜,這兩個女孩腦子聰明,學得快,好像尤其對這種事情特別容易上手呢。
我沒有太多的抵抗,只是興致高漲下——
“滋嚕嚕嚕嚕❤”在我一次下意識地前挺中,路希娜一下子把我粗大的肉棒吞到了喉嚨深處,“真是,粗大,啾啵啾啵啾啵❤,嘴已經,張到最大了,咕噗咕噗,我的嘴還從來沒張這麼大過,噗啾噗啾❤”
路希娜快速地吞吐著肉棒,力道越來越大,壓迫感越來越強,在她又一起抬頭,用她墨綠的美麗眼睛仰視我的時候,背德感的洪水衝破了我理智的堤壩,我按住路希娜的頭,一下子衝進了喉嚨的最深處,“咕嗚!咕嗯,嘔,嘶溜嘶溜❤”
路希娜被這一下衝得翻了白眼,但喉管無意識地蠕動成為了讓我射精的最後一根稻草,“射了!”我低吼一聲,放肆地在路希娜的嘴里射精。
“啾嚕嚕嚕嚕嚕——”滾燙黏膩的精液射進了路希娜的胃袋,黏住了路希娜的喉管,還有一些充滿了她小巧的口腔。
十秒鍾後,我停止了射精,攪動了幾下路希娜被精液充滿的口腔後,“啵❤”我拔出了肉棒,而路希娜還鼓著臉頰,嘴角淌下一行白濁,相比那倉鼠般鼓起的嘴里應該也全都是我新鮮出爐的精漿。
“哈啊❤”路希娜張開了嘴,給我看她滿嘴的冒著熱氣的精液和在其中不斷攪動的嫩舌,“射得真多呢,哈啊,解決了嗎?”路希娜閉上了嘴,“咕咚咕咚❤”色情的吞咽聲響起,再次張開嘴,只有鮮紅的口腔和粉嫩的小舌了。
看到這場景,剛剛軟下去的肉棒立刻就起立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路希娜豎起了耳朵,“往這邊來,也對,從時間上來看,現在家族禱告的時間,但是——”路希娜有些苦惱地看向我挺立的肉棒,“我可以接受你勃起著禱告,但他們那群老頑固——不行,羅穆,你得把它藏起來,至少別讓別人看見。”
“那藏到哪里呢?”我臉上露出了笑意。
“嗯——”路希娜看了看四周,抿了抿嘴唇,她站起身來,然後轉過身去,掀起身後的長袍和裙裝,露出已經有些濕潤的白色蕾絲內褲,身體前傾,撅起屁股,她輕輕撥開內褲,一處飽滿、濕潤、白嫩,甚至能隱約看到里面粉嫩蚌肉的饅頭穴展露在我面前。
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呼吸急促了起來。
“就藏到這里吧,可要好好藏好了,那些糟老頭子們眼睛可是很尖嗚嗚嗚哦哦❤”還沒等路希娜說完,我抓住路希娜豐滿渾圓的安產翹臀,擺好角度後頂著流出來的淫水就一下子插到了深處。
“嘶——”路希娜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我也聽見了血肉撕裂的聲音,很明顯,路希娜被我破處了。
路希娜疼得一陣痙攣,渾身顫抖,我有些心疼,直接把她摟進懷里。
“呀啊,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馬上就要啊❤,不要在里面攪動,呀啊❤,他們,他們要來了,禱告要開始了嗚嗚❤”路希娜的花穴比露娜的緊致了許多,雖然沒有露娜蜜穴那種魅魔一般的主動程度,甚至能做到睡覺的時候無意識地把精液吸出來,但這緊致度擺在這里就是在勾引著我開墾著路希娜的花穴,這叫我怎能不輕輕扭腰,讓大雞巴在路希娜的身體里攪動起來?
更別說路希娜的臀部比起露娜的要更加豐腴渾圓,平時長袍遮住了她的身體曲线,現在看,路希娜的翹臀可比一般她這個身高的女孩子豐滿了不少,是那種人們口中很適合生孩子的安產型臀部,因為這個,路希娜的腿也要粗一些,上半身初具規模的乳鴿讓這種感覺更加明顯——路希娜的下身比例更大,也更加吸睛和色情,當然,就算不是那種標准的比例,路希娜的身材也是十分完美的,只是這特點確實在我這里是一個加分項。
誰不想有個大屁股肉乎乎軟乎乎肏起來臀浪亂顫的豐滿老婆呢?
越是抓揉著路希娜的渾圓翹臀,我就越是想直接挺腰開始打樁,但路希娜口中的“老東西”們已經穿著華服走了進來,我也只能摟著路希娜,讓躍躍欲試的大雞巴先泡在溫暖濕潤的蜜壺中,頂多來回攪動開拓之後衝刺的空間。
“呼——”路希娜吐著熱氣,臉蛋粉撲撲的,可愛極了,我把腦袋靠在她的肩上,從後面緊緊摟著她,她還害羞起來了,“要開始禱告了,不要這樣,嗚嗚——里面不要動,要是在過程中叫出來,呀啊❤,還動!嗚嗚嗚,拿你沒辦法…………”
那些人為祭壇獻上食物等貢品,卻突然都轉頭看向了我們,把我嚇得一機靈,大雞巴在蜜壺里來回亂戳。
“嗚嗚嗚❤,你干什麼——”路希娜縮了縮身子,一陣痙攣,“嘩啦嘩啦——”一陣淫水落在地上,路希娜竟然直接高潮了!
“路希娜!”
“在,在!”剛剛高潮的路希娜還有些暈眩,我用胸膛和大雞巴撐起她的脫力的身體,慌亂之下,她竟忘了眼前的人不是真人,而她也已離開了這個家,和他們斷絕了關系。
“說了多少次了,你是要成為神侍貞女的人,在你離開家之前,對神的禱告都應該由你來主持!”
“神侍貞女是什麼?”我耳語道。
“哈啊,字面意思,侍奉神明的貞女,哦哦❤,為什麼我給你解釋後你的肉棒還變大了,藏,藏好了聽見沒嗚嗚嗚❤,要是,要是他們知道了我已經失去了貞潔,後果,後果很嚴重的,嗯嗯嗯❤,你,你怎麼還動起來了?就這麼想聽我給你講解嗎?好,棒極了,我會,我會盡力的❤,啊啊啊~”
“上來,路希娜。”一個之前都沒有轉頭的蒼老男人看向了路希娜,那沒有包含感情卻又無比威嚴有震懾力的聲音把我都震住了,要不是我是現代人不吃傳統禮教那一套,我雞巴都得當場軟掉。
我都這樣了,那路希娜更完蛋,路希娜之前可能還處在一個相當放松的狀態,畢竟我在她身邊,但在這個老人說話後,她整個身子都繃了起來,原來和我打情罵俏的少女樣子完全消失,只剩冷酷無情的工作模式,她的眼里少見地露出了恐懼。
這老人給她的壓迫感可想而知。
路希娜全身用力,那溫熱的蜜壺本就緊致無比,我在里面活動開拓很是艱辛,現在這蜜壺用上了力,還是這種出於恐懼腎上腺素飆升的突然發力,那穴肉就跟要把我的雞巴碾碎了一樣從四面八方開始拼命的擠壓,而且就算路希娜被我催眠了覺得“我用她的蜜穴藏一下雞巴”並無不妥,但我們在偷情這件事她是知道的,所以我有的背德感,她也有!
這一下給我的背德感本就無比強烈,那對從小成長在這里的她來說——
“嗯嗯嗯嗯嗯❤——”路希娜繃直的身體突然劇烈地痙攣了起來,一個大高潮來了!
蜜穴開始瘋狂地噴射出蜜汁,大股大股的淫水澆在了我的大雞巴上,那氣勢好像要直接把它衝出去一樣,再加上那離譜的吸吮強度,那恐怖的穴肉擠壓…………
完蛋完蛋完蛋,路希娜你,你不要再用力了,我要把控不住精關了!!!
我雙手搭上路希娜的肩,剛想安慰她,卻沒想到這反而嚇到了她,身體上更加用力了。“啊——”我一口氣沒憋住,忍耐失敗。
“啾嚕嚕嚕嚕啾嚕嚕嚕嚕嚕啾嚕嚕嚕嚕嚕❤”因為憋了太久太久,又在這種眾目睽睽、隆重嚴肅的場合,我們兩個人又都被震懾到了,路希娜被動開啟了榨精模式,這幾個單拎出來就十分刺激,能讓我射精量飆升的條件湊到了一起,那結果可想而知。
就這麼說吧,這次射精能進入我一次射精最多排行榜前十,甚至前五。
那慘狀,我已經不忍心看了,可以想象,路希娜初經人事的秘處本應像花盆中瑰麗的花朵一般得到精液的澆灌和滋潤,譜寫一段舒服刺激、酣暢淋漓的快樂之歌,結果抬眼一看,白色的灼熱海浪拍了過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燙好燙,別別別,不要,嗚嗚嗚嗚嗚嗚❤,羅穆別射了,別再,嗯嗯嗯嗯❤,肚子,肚子好漲,肚子好漲,子宮,子宮要噢噢噢噢哦哦哦❤”路希娜一下子被滾燙的精液燙得花枝亂顫,然後被洪水一般凶猛的精漿海洋打倒在地,以至於她剛開始還在哀求我不要再射了,之後甚至都已經翻起了白眼,吐出嫩舌,直接昏了過去。
看著路希娜的小腹像孕婦一樣鼓起,我卻好像還沒有射干淨,我明白我不能再禍害這處剛剛被開墾的蜜穴了,直接拔了出來,“啵——”
路希娜躺倒在地,被拔出蜜穴後還在大量射精的大雞巴射得渾身都是白濁,頭發、臉頰、胸脯、大腿、衣服,哪兒哪兒都是白色的冒著熱氣的精液,跟從精液海里撈上來的一樣。
而被糟蹋過一樣的饅頭嫩穴更是流出最多的白色精漿,還冒著熱氣,真的跟新鮮出爐的夾心饅頭一樣!
“哦哦哦❤——”路希娜翻著白眼,吐著嫩舌,不是還抽搐一下,看來我這次射精對她來說還是太過了,畢竟就算是露娜被這樣射精也會高潮不斷。
看著隔幾秒鍾就高潮噴水噴精的路希娜,我都開始思考待會兒怎麼給她補水了。
突然,幾束帶著惡意的視线刺進了我的身體,我倒吸一口冷氣,來了!是像之前一樣的,“夢境”的防御機制。
我拔出劍來,擋在了倒下的路希娜身前,看著面前的這些人,“不好意思啊,各位,就算你們是路希娜的親人,我也不會留手的。”
…………
多虧了經常下鄉下基層,不僅僅是大腿和臀部變得豐腴,路希娜的體質還非常好,沒多久就緩了過來,醒過來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衝破了濃厚的精液氣味,鑽進了她的鼻腔。
在她非常艱難地撐起上半身,抹掉臉上的精液,看向四周的時候,發現我渾身是血地半跪在她身前,像一名忠誠於她的騎士一樣將劍插在地上,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之所以跪下來是因為腿上中了好幾刀,而我的身後,是那些人的屍體。
“咳咳——”看見她起來了,我動了動,卻反而摔倒在地,“還好,他們就拿了,幾把匕首,不然——”
“別說話了。”路希娜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站起來,干脆爬到我身前,跪坐起來,雙手放在我的身上,“轟——”治愈的聖光如太陽般耀眼,我的傷勢在快速恢復,雖然這些都不算重傷,能治愈很正常,但速度能這麼快——
路希娜驚訝地看著我,我也驚訝地看著她。
“看來之後也要多多關照了~”我看著路希娜,全身都被精液沾滿、蜜穴還“噗嗤噗嗤”噴出精液的她在用聖光為我治療這件事情讓我的下身重獲新生。
“說得好像不這樣我們兩個就會分開一樣。”路希娜笑了笑。
大概沒過一分鍾,“夢境”戛然而止,我們出現在新朗貝錫斯城的那處小巷,不同的是,前幾分鍾我們兩個陷入瀕死,危在旦夕,現在,我生龍活虎,而路希娜——嗯,這渾身的精液、起伏的小腹、流精的蜜穴,真是太色情了,色情到我覺得路希娜的那些修士們會把我燒死。
“肯定不能這樣去軍營——”路希娜淋著雨,讓大雨衝刷掉身上的精液和淫靡的味道。
“嗯,”始作俑者的我也幫她清理衣物,然後把我的斗篷給她披上,“應該沒問題了,走吧,我們兩個一起去,你先進去,我等時機,我會爭取足夠的時間——不論死活,總之,救下露娜,讓她自由!”
“…………別死了,答應我。”
我笑了笑,擁她入懷,親吻她的額頭,“我答應你,路希娜。”
但我明白,這一去,九死一生。
…………
這就是我和路希娜感情升溫的奇妙經歷。
…………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我已經把那段時間的事情都說了,能放過我了吧…………妹妹,我早起還會被露娜榨,你這——嘶!”
意識空間的大圖書館中,坐在中間椅子上的我正被跪在我身前的妹妹口交,我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她從頭到尾含住我的大雞巴就沒有松口過,我射了四五回了,她肚子都鼓起來了,卻還是不住地吸,小嘴都不累的嗎?
“咕咚咕咚❤——”滿足地吞下了最後一口精液,妹妹終於吐出了肉棒,最後還親了龜頭一下,“這才是好哥哥嘛,有什麼秘密可以瞞著露娜姐,但是絕對不能瞞著妹妹我哦~不然的話——”妹妹吐了吐還沾著精液的舌頭,“我就再也不讓給她們哥哥的肉棒咯❤”
…………
“啊——”我醒了,動了動,感覺被人抱住了,不用看也知道是露娜,我長出了一口氣,決定再睡一會兒,讓我的身體休息一下。
“親愛的❤”
我渾身一顫。
“你的夢話,真多呢❤”
“嘶——”
“再來和我談談吧,先生,用下面❤”露娜親了一下我的臉頰,然後跨坐在了我的身上,不愧是女騎士,之後馬上就是——
“噗呲!”露娜用她的蜜穴吃進了我的大雞巴。
“先生不把路希娜的小秘密告訴露娜,露娜可就會一直榨取先生的精液哦❤”
“啪啪啪啪啪❤——”
啊,三個女人,真是恐怖。
“我投降!”
“投降無效❤,先生,露娜會把你所有的精液都裝進肚子里,讓路希娜沒得吃呢~”
“…………”我抬頭望天,“你們三個好像都說過類似的話。”
“那就更要落實到位了呢~”
“…………”這句話路希娜也說過。
好可怕,感覺身邊有三只魅魔,當然,眼前這位最強,毫無疑問。
這樣想著,我閉上了眼睛,躺平任榨了。
等我吃飽了飯,把能量轉化成了精液,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