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況復雜,麻煩叢生,榨干我後離開的魅魔未婚妻怎麼才能追回?先活下去再說吧!(種付位打樁,抱起打樁)
“科爾涅利家族曾誕生過五名大祭司,我們世代和國王一道,就算這個國王是政變上位的,也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只侍奉神明們,那些多神教的神才是我們的出路,一神教終究只會是那些窮人推動的逆流。路希娜,聽爸爸一句勸,像索菲婭·尤利西斯一樣去當個牧者祭司吧,你媽媽死前也曾是一名神聖的托姆貞女,只要你願意,多神教那麼多神殿的門都向你敞開,你只需要——”
“父親,我不想只待在神殿里漠視著那些受難的人們,我不願意跟那些只會咬文嚼字的老頭子們扯皮,露娜姐,索菲婭姐她們都有自己的夢想,自己的目標,我的呢?我還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待在神殿里成為信徒們的聖像,我想去找,我想去看,我想加入一神教,去救治窮人,懲治邪教。”
“…………這是我最後一次包容你了,路希娜·科爾涅利。”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向您提出請求了,國教騎士團團長,我知道你們打著多元宗教的旗幟干了什麼事!比起你們這些已經腐朽的人,一神教才是——嗚!哈!——呵,這一下夠痛快。團長扇自己女兒的巴掌,好,很好,我會還回來的。”
“你,滾出這個家。”
“反正,家里除了幾個老頭子還有像你這樣的人外,也沒什麼活人了。”
“你會後悔的,丫頭,外面的無數地方比這里差太多,你在放棄之後的幸福生活!”
“我不會後悔的。”路希娜看了父親最後一眼,隨後摔門而出。
“路希娜,路希娜!”“路希娜。”“科爾涅利小姐!”
誰,誰在叫我,好吵,好熟悉,誰——
路希娜睜開了眼,教堂的天花板,柔和的聖光,身邊的露娜、羅穆和眾修士,旁邊還躺著幾個受傷的修士。
露娜喜極而泣,抱緊了路希娜。
“疼,疼!露娜!你的力氣——要死啦!”
…………
我和露娜神情氣爽地從旅館出來後,發現外面好像發生了特別多的事情,其實也不算多。
首先就是邪教徒的綁架事件,聽說妹妹被綁架給我氣得血壓暴漲,但亨利和萊特追到後卻發現是附近的居民把妹妹和威廉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似乎對路希娜為首的一神教修士和格里為首的世俗騎士之間的衝突早有預見,全都躲得遠遠的。
雖然這種幾乎覆蓋全民的政治嗅覺敏銳到令人生疑,但看看修士們和騎士侍從們互相把狗腦子都打出來的場景,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之後就是這場鬧劇般的衝突,幾乎可以確定路希娜受到的那個突然襲擊是邪教徒從中作梗,挑撥修士和騎士們之間的衝突,但格里那張臭嘴和怎麼都不願意低頭吃虧的倔脾氣實際上是整件事最大的罪魁禍首。
路希娜醒來後聽著來自城市各地的報告,發現真正的綁架案少之又少,而最後的凶手實際上也並非邪教徒,而是那些想要趁著衝突撈一筆,綁架居民給他們終身做工的工場主們干的。
這種事情要移交民事法庭,不歸他們管,讓路希娜一臉不忿。
所以,實際上邪教徒們基本上沒什麼動作,卻成功讓城市的一角亂成了一片,整座城市人心惶惶,更別說幾名修士和騎士侍從當時直接就橫屍當場,這讓格里的嘴更硬了,直接以國教騎士團副團長的身份進了城外駐扎的軍隊軍營,聲稱如果路希娜不親自來見,道歉並承認決斗中是她輸了,那她就別想動用哪怕一點軍隊和與軍隊有關的關系和資源!
這明擺著為了個人利益搞分裂,但路希娜也沒什麼辦法,她摘下銀冠罵了好久,戴上銀冠後就開始肉眼可見地傷起了腦筋,十分煩躁,還是露娜在場才讓她好了一些。
但從始至終,她從沒有後悔過與格里·克勞狄斯那個嘴欠的家伙決斗——“如果是那些無知的民眾,亦或是有著獨斷見解的學者也罷,自稱‘國教騎士團副團長’,又是伯爵繼承人,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詆毀一神教主教們,死不足惜!真是的,就是沒有個人好好治治他才養成了他這個臭毛病!”
事實上,聽露娜說,她小時候經常按著格里·克勞狄斯揍,讓格里這個哥哥從小就非常沒面子,也還算老實,結果這個人還是長成了這個飛揚跋扈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誰。
就算路希娜肺部被刺穿,傷情初步穩定後不宜多動,她也依舊把鏟除邪教徒的重擔扛在了自己肩上:
“他們就是想要我停下,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聖事領主’本人才有凌駕於城內所有宗教的權力,也只有我會命都不要了去對抗邪教,沒了我,這件事情只會被無限延後。有人不想讓我們查到,我們就越要去查,把他們都揪出來!”
露娜很不放心路希娜,我也不放心,所以我們就一直跟著路希娜行動,幾天下來確實抓到了些邪教徒,可那些邪教徒又和我和露娜之前遇到的邪教徒不太一樣——
“啊?為啥我信阿里曼?我信了當天晚上牛子一下子就——”
“我本來和老婆晚上做不了十分鍾,信了之後能半個小時了,老婆可開心了。”
“這是邪教?這哪是什麼邪教啊!你們一神教管我們的夜生活嗎?不孕不育你們管嗎?他們管,還有用!”
“什麼?這是邪教,啊,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他們也沒讓我干什麼事,反而我的身體好了不少,既然是邪教,那我就不信了。”
種種種種,他們確實是邪教徒,可也不是那種要上火刑架的邪教徒,以路希娜為代表的異端裁判官從不輕易傷人,更別說燒人了,對於這些路希娜也只能拉去喝茶,讓他們懺悔了,還順帶解決了一下他們下半身的問題:
“推行禁欲確實會造成這樣的問題,但想要解決它不是信邪教的理由,他們是初犯,也沒干壞事,說教一下,讓他們改信就好了。我為他們的身體祈福,應該可以改善一些性生活的問題,我覺得這也是我們之後工作中要注意的方面。”
幾天下來,路希娜曾想象的那種成群結隊,或者至少一個小隊,行事果斷殘忍邪惡至極的邪教徒她連一根毛都沒見著,她抱怨著,“那群膽小鬼,就是在躲著我們,有人在給他們通風報信,可惡,我懷疑格里那個混蛋已經跟他們勾搭上了,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信仰!他的眼里全是名望還有露娜,羅穆!你要是敢讓他動露娜一根手指,你等著!”
路希娜跟露娜聊天的時候一般我就在旁邊,路希娜在此之前一直在下基層,雞毛蒜皮的小事她不是沒有見過,她處理過太多太多,畢竟真的該死的異端和異教都是少數,但現在,她巴不得出點大事:
“至少,給我們一個方向,該死,感覺整個城市都在跟我們作對,明明我們才是要鏟除那個罪惡勢力的進步者!我們會給他們帶來光明!那些人,難道真的能接受倫理綱常全部廢棄,自己的妻子女兒淪為他人禁臠嗎?算了,那些眼里只有錢的人我懂不來。但事情還是要做,嘶——我的肺,疼,喘不上,氣。”
路希娜的病情在惡化,盡管有神力的加持,也只是保住了一條命,路希娜老是抱怨,和異端異教戰斗了那麼久,結果最重的傷是自己人捅的。
不得不說,她摘下銀冠後簡直就是兩個人,戴上銀冠的她威武、果敢、神聖且威嚴,但摘下後路希娜的話特別多,還很愛發牢騷,罵人更是家常便飯,尤其和露娜聊得最投機,和我也能聊一會兒,很親切,甚至沒什麼距離感。
造成這種情況,格里·克勞狄斯功不可沒,尤其是一些修士告訴路希娜每天都有幾個妓女進軍營後,路希娜更是氣得喘不上氣來,差點窒息過去。
我也對這個格里很有興趣,打聽了下:
格里·克勞狄斯,克勞狄斯家族二把手的兒子,他的父親是露娜父親的哥哥,在家族里分別排行第二和第四,格里比露娜大三歲,卻從來沒有打贏過露娜一次,慕強心理讓格里一直想把露娜娶為妻子然後在床上贏回一局。
嘖,先不說別的,露娜這性欲,嘖,格里該不會真以為自己在床上打得過魅魔吧?
但是,正如路希娜說的那樣,我不會讓格里碰她的。
格里從小就被重點培養,靠著克勞狄斯家的關系一路向上爬,他的卓越能力起了很大的作用,他英勇善戰,善用智謀,又能指揮作戰,不論是辯論演講還是軍中比武他都是一把好手,而且因為他的不擇手段,他手上的資源非常多,很多家族也眼饞他的能力和權力,願意和他聯姻。
現在格里·克勞狄斯不僅是國教騎士團,一個名字里有“國教”但跟國教一點邊都不沾的忠誠於國王的世俗騎士團,的副團長,直接指揮數十名騎士,還是一名子爵,是克勞狄斯家族在邊境的代理人,權威直接凌駕於露娜之上,他的話,露娜不得不聽。
難辦,是真的難辦。
我和露娜的事情算不得秘密,尤其是我們兩個是真的形影不離,但凡有些眼线都能探得我們的關系。
這樣的話,格里想除掉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可對於我來說,露娜是絕不能放棄的愛人,路希娜跟我關系一般,說不上好,露娜口中的索菲婭遠在天邊,亞蘭蒙德也只是百人隊長,沒有一個可以幫助我對抗格里。
又是幾天過去了,日子還是那般平淡又忙碌,我和露娜每天晚上都會纏綿到早上,白天全都是和路希娜一同行動的時間,我和路希娜關系越來越好,但也只是朋友關系,邪教徒的事情還是沒有頭緒,他們的准備非常充分,打得一手好“棄車保帥”,幾天過去,大部分修士都已經有些疲倦了,只有路希娜還有衝勁。
因為事情復雜,大部分時候又都很無聊,雞飛蛋打,我也沒有叫上亨利他們,聽說他和萊特非常處得來,腦電波都很清奇的兩人很快打成了一片,並通過做一些稀奇古怪但看上去很厲害的小玩意兒靠亨利的吆喝擺攤賺到了第一桶金,當然,他們一直在幫我保護拉蘭提娜,監視威廉那一家人,畢竟之前綁架案就是工場主們干的,老威廉估計也不清白。
與此同時,我一直特別關心露娜的精神狀態,勇敢的她在害怕,果斷的她在躊躇,冷靜的她在囈語,反抗的她在後退,她從不把這些表露出來,但我明白,我都明白。
終於,在那天晚上——
“啪啪啪啪——”小巷中傳出淫靡的水聲,很明顯,有人在其中交纏,行著快樂之事。
而且聽那聲音的頻率,似乎非常的狂野、凶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狗們在交尾。
拐進去,便可以看見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正壓住一個妙齡少女用種付位瘋狂打樁肏干,遠看好像一座小山壓住了下面瑰麗的寶藏。
露娜那豐腴肥美的蜜桃翹臀被我的身子壓成磨盤一般的白嫩肉餅,隨著我一次又一次迅猛的打樁而蕩起陣陣的臀浪,她的身體對折,兩條大白腿被壓得貼住上身,原本就嬌小可愛的身形顯得更加小巧,好像只要把這根粗長的雞巴插進那緊致的蜜穴,便可以完全掌控這曼妙的身體和妖艷的佳人。
露娜渾身透著粉紅,臉上更是紅得光彩照人,配合著搖晃的耳環和那幸福的笑容,是那樣的惹人憐愛,勾起人欺負、破壞、狠狠肏弄的欲望!
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會忘記現實中的那些爛事,一心用我的技藝與身體讓露娜感到快樂,和我一同進入我們精神中的那個風平浪靜的避風港灣。
“啪啪啪啪啪——”我根本就沒想過忍耐,一上來就是最大頻率!
速戰速決,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更別說這天上也開始下起了雨,或許我們要去旅館里繼續我們的快樂之事。
“哦哦哦哦哦❤”露娜被連續地拋上情欲的頂峰,她的舌頭吐露出來,兩眼微翻,那褪去盔甲後被我身體壓成乳餅的雙峰也隨著她高潮的痙攣和顫抖而像布丁一般上下晃動,彈性十足,“吻我,先生,吻我啾嗚嗚嗚——唔嗯,先生,先生,先生!”
“我在,露娜,我在!”露娜突然小孩一樣呼喚著我,我親吻她的臉頰、脖子、額頭,然後擒住她的嘴唇,身下也不忘繼續打樁,讓她感受到我的存在。
“先生,啾嗚,嗯,用力,用力,再快點,再快啊啊啊啊❤,露娜,把露娜肏死,肏壞掉吧,用力肏到最里邊嗯嗯嗯嗯❤”露娜捧起了我的臉頰,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著我。
“不要這樣說,露娜,”我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沒有死,沒有壞,我只會把你肏成只有我能滿足的小母貓,小魅魔,我們要一直做,讓你看到我的雞巴就會直接高潮!”
“啪啪啪啪啪!”為了證明我沒說空話,我又加大了力度,原本我一直在戳弄花心,基本不抬屁股,現在我撐著地呈蹲姿,大力地擺動身體向下狠狠地肏進露娜的蜜穴。
直達子宮口的打樁每一次都是先退出到穴口,扯出粉嫩穴肉,再一口氣擠開穴腔,披荊斬棘一路猛衝到子宮口,將那穴肉全部塞回去,再將一股巨力打入子宮,引得露娜一陣花枝亂顫。
“好棒啊,先生,好棒哦哦哦哦哦❤”露娜眼中充滿了情欲,呼出的熱氣馨香又迷人,“再繼續,再繼續,把露娜全變成你的東西,讓露娜再也,再也,再也——嗯嗯嗯嗯嗯❤”露娜想說些什麼,卻好像說不出口一般,她兩眼留下一股清淚,最後又在高潮中化作了原始的淫亂叫聲。
“再也什麼?”我敏感得把露娜現在的狀態和之前的事情聯系起來,我將露娜溫柔地抱起,停止了下身的動作,淫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雨水打在我們身上,冰涼冰涼的,卻驅散不了我們火熱的情感。
“哈啊,別停下來,先生,啾嗚❤”露娜吻上了我的唇,“繼續肏我,先生,繼續,用力,哦哦哦哦哦❤,就,就是這樣嗯嗯嗯,好,好棒,好深啊啊啊啊❤”
我抱住露娜快速地拋動著她的身體,下身快速挺弄,攫取著快感,猛擊著露娜的花穴,我多麼希望露娜能真正地對我敞開心扉,在愉悅的性事中和我交心,在平淡的日常中和我一起,但她只是鑽進我的懷里,聽著我飛快的心跳,迎接我的射精。
“噗嚕嚕嚕——”“嗚嗚嗚嗚❤”高亢的雌鳴讓露娜揚起了脖頸,我奪走了她的嘴唇,在仍不停歇的抽插中放肆地射精,精液像子彈一樣打在露娜的穴肉上,激起一陣陣痙攣,肉棒像攻城槌一樣撞擊著子宮口,引發一次次潮噴,我奮力地撞擊著,撞擊著花穴,撞擊著子宮口,就像我想要撬開露娜,撬開她的唇,撬開她的心。
“啪啪啪啪啪啪啪!”我的腰已經酸脹不堪,我的力氣已經所剩無幾,興奮感讓我的身體高負荷運轉,而我現在只想用力地把所有精液泵入露娜的子宮,她的腦子,她的身體,讓她燒壞,讓她答應我——
“跟我走吧,露娜,跟我離開這里,離這里遠遠的,”唇分,我乞求道,“不要去找格里,不要去見他,他的騎士找過我了,鐵罐頭,比那個米倫厲害得多,這種鐵罐頭還有100個,我打不過,根本沒有勝算,跑吧,離開這里,等我們強大了再殺回來。”
露娜張了張嘴,我從她的眼里看出拒絕。
“啪啪啪啪啪啪啪!”我立刻抱住露娜,扎起馬步,拼了老命地向上打樁。
“哦哦哦哦哦❤”露娜幾乎是立刻攀上了高潮,她的穴口噴出無數愛液,和地上的雨水融在一起,她輕輕咬住我的耳朵,將淫叫和魅魔一般的魅惑送入我的腦子,“射吧,先生,射吧,把精液射進露娜的腦子,露娜就不會思考了,露娜就跟你走了哦哦哦哦哦哦❤”
“噗嚕嚕嚕——”也不知道是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還是露娜的話語好像有著什麼饒過我意志的力量,我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地開始射精,像把水龍頭都直接拆掉了一樣,精液“滋滋滋滋滋——”地噴涌而出,幾秒鍾就把露娜的子宮灌得滿滿的,不出十秒,露娜的肚子就已經像是懷孕五六月的孕婦。
“撲通!”很快,體力不支的我摔倒在地,露娜竟毫發無損地坐在了我的跨上,蜜穴依依不舍地吸著肉棒里的精液,像是要榨精般套弄了兩下後便站了起來,蜜穴好像在做最後的道別一樣蠕動兩下後便離開了我的大雞巴。
“噗嚕嚕嚕嚕——”這無法控制的射精已經讓我有些意識模糊了,我癱軟在地,視野發黑,眼看著還在射精的肉棒把精液射滿了露娜全身,而露娜也俯下身子,一口將全部肉棒吃下,然後一頓猛吸將我精巢里僅剩的精液吸了個干干淨淨,那淫蕩的馬臉在其他時候都會招致我的“報復”,露娜今晚絕對別想睡個安穩覺。
但到了現在,我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至少在攝入其他能量前,我的體力甚至好像連同生命都被露娜吸了出去,我所有的力氣,所有的意志,所有的不甘都在露娜的溫柔中溶解、破滅。
就這樣,勝負已定,我日思夜想想要留下來的露娜並沒有如她所說的被我的精液“射進腦子里”,這個魅魔,這個有著太多念想的魅魔,我未來的未婚妻,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跟我逃離這里。
“咕嗯,咕咚,唔嗯❤”露娜閉上嘴巴,閉上眼睛,緩慢而認真地將嘴里我的精液細細地攪動、品嘗、吞咽下肚,她的肚子比之前更大了,好像真的懷了個孩子。
露娜像母親一樣溫柔得撫摸著這精液孕肚,眼中閃過無數情愫。
我多麼想站起來,抱住她,告訴她不要傷心——
“先生,”露娜看著癱軟在地的我,蹲下身來,將一枚藥片給我喂下,吞下藥片的瞬間,我的身體開始奇跡般地恢復,但需要時間,“格里·克勞狄斯,我那個哥哥,要和索菲婭結婚,他已經賄賂了一個大主教…………但只要我願意去軍營找他,跟他回家族,和他結婚,索菲亞就不會有事。先生也不會有事,他,格里太厲害了,他的權威遠遠在我之上,更別說就算是路希娜和索菲婭也沒辦法插手克勞狄斯家族的私事。”
“不——”
“我的命是索菲亞大小姐的,我的幸福生活是先生的,我為你們而活,我只為守護重要之人而活,我多麼想自私些,可我從小就不被允許這樣想,我忘記了怎麼自私,怎麼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也不知道脫離了家族我能怎麼辦…………”露娜撫摸著我的臉頰,好像想要永遠記住我的面龐。
“我會教你——”
“我不能讓索菲婭大小姐的幸福生活被那個家伙破壞,我也不能允許我親愛的先生和我的朋友們被那些騎士威脅、傷害,那些騎士和我一樣,殺人不眨眼,而我,我也違抗不了,家族的命令。露娜,其實,不過是除了守護大小姐和先生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想不了的家族工具罷了。”露娜的聲音開始打顫,聲音越來越顫抖。
“不,你不是,你是我的愛——”
“是的,先生,是你教會了露娜各種各樣的事,教會了露娜快樂,讓露娜在這段時間里活得像個人樣,”雨水打在露娜臉上,又滴在地上,不知那俏臉上橫流著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但露娜,露娜,是個膽小鬼,正如他們所說,是‘家族的狗’,我沒法想象,不敢想象,和先生私奔之後的結果,我好害怕,好恐慌,我睡不著覺,我感覺我要死了,對不起,先生,露娜是個混蛋,是個背棄誓言的賤人。”
“…………”我的嘴張了又張,眼淚和鼻涕流得滿臉都是,嗚咽了許久,只擠出幾個字,“別走,別離開我。”
露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著肚子里的溫暖,“多想,多想和先生在一起,結婚生子,生一個,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孩子,露娜好想,好想去外面看看,露娜其實有很多事想做!但露娜怕,露娜害怕鞭子,害怕監獄,害怕枷鎖,害怕父親和哥哥,害怕無孔不入的襲擊,害怕身邊重要的人因自己被害!是,是膽小的露娜,兌現不了諾言,”露娜的臉因悲傷而扭曲,涕泗橫流,“要怪就怪露娜吧,不,忘了露娜吧,露娜,回去了。這把‘自由禮贊’,留給先生了。”
露娜放棄了“自由禮贊”,就好像她放棄了本應屬於她的自由,為了我,為了亨利他們,為了路希娜,為了索菲婭,為了她自己,她離開了我,走進了雨夜,回到了她的地獄。
我萬念俱灰,看著露娜的背影,盯著她消失的那個方向,良久良久,直到我的身體能動以後,我才捂住面龐,丟人地哭出了聲。
我能理解露娜的想法,我也明白,面對著能夠指揮上百名宮廷騎士,那種全身著甲的鐵罐頭的格里,不管是劍技高超的我,還是亨利、萊特都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連路希娜也無法和格里的權威抗衡,不然格里早就付出代價了!
對於露娜來說更是,她受到了二十年之久的嚴酷家教,甚至連道德觀都被徹底磨滅掉,離開家族跟我私奔,露娜肯定想,但她做不到。
不論是格里用錢財在城內買凶殺人,還是在郊外埋伏人馬,亦或是單純地使絆子,所有跟我和露娜有關的人都會受到威脅,而他完全可以讓部下去做,自己一點嫌疑都不會有。
如果沒辦法一下子跑到一個格里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那我和露娜就永遠不會獲得安寧。
我和露娜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和她才如此傷心,我痛哭流涕了很久,直到我耳邊響起了一聲低語:
“你就是拉蘭提娜的哥哥,羅穆吧。”
“誰?!”我立刻起身,但一把匕首已經刺入了我的脖子,刺穿了我的頸動脈——悲傷麻痹了我的感官,以至於我甚至沒有發現有人悄悄地摸到了我的身邊。
我以比站起快數倍的速度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偷襲我的那個人蒙著黑斗篷,似乎他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得手後他因為興奮亦或是恐懼而渾身顫抖,“誰,誰讓拉蘭提娜一直念叨你!妨,妨礙我了,就得死!”
放完狠話後,那人迅速跑進了小巷的深處,那纖瘦的身影竟和那個工場主老威廉的兒子威廉有著幾分相似。
呵,格里還沒買凶殺人呢,我反倒是被人仇殺了,露娜,你在哪兒?
我的脖子在“噗呲噗呲”地噴著血,如果你沒有像之前那樣和亨利一起對我急救,再把我帶到旅館,和我度過那次離奇但確實將我救活的夢境,你的先生就要因為這種荒誕的情殺而慘死當場了。
“噔噔噔——”是露娜聽到了我的呼喚,回來了嗎?我躺在地上,痙攣著,顫抖著,拼命揚起噴血的脖子,看向小巷的出口。
“你,你怎麼回事?!”是路希娜,她第一次表現出如此的焦急,她趕緊跑到我身邊,蹲下身子來捂住我流血的脖頸,聖光乍現,溫暖讓我有了一絲困意,眼皮開始打起架來,“別睡,羅穆,千萬別睡,至少,至少等我把你救回來!別睡,別睡!不然露娜她的努力——”
“咳咳咳咳——”路希娜的話一下子刺激到了我,我突然感覺,死了也挺好,鮮血也隨著我的咳嗽從嘴里噴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但想想露娜她不想讓你死,對不對,我也不想,至少我不想你就這麼死!至少也應該是我動手,而不是這樣,你還要去救露娜呢,你還是她活下去的希望之一呢!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死!”路希娜越說越激動,手中的聖光也開始越來越強盛,一股暖意在我的體內流轉,讓我感覺我的生命在慢慢地回到我的身體。
直到小巷的出口走進來了一個路希娜日思夜想都想要與之對抗的存在——一個披著黑斗篷,穿著輕薄奇特,以皮革綁帶制成皮條甲防御攻擊,身材壯碩且身體上紋滿了粉紅色符文,手上拿著彎刀的邪教徒,純純正正的,不會有一點錯誤的,路希娜最想遇見並將其送上火刑架的精銳邪教徒。
“咳咳咳咳!”我立刻大聲呼喊,但血液堵住了我的喉嚨,流進了我的肺部,讓我說不出來任何話。
“怎麼了?別激動,傷口會惡化,”也是雨聲太大,連基本傷勢都沒有幫我穩固的路希娜焦頭爛額的,根本沒有注意周圍,“不要放棄自己,我也不會放棄你,相信我,等等——”路希娜突然發現我指著小巷的出口,她倒吸一口涼氣,迅速起身。
“鏘!”勉強拔出來的軍刀被邪教徒勢大力沉的一記正手斬打了下去,路希娜閉住呼吸,奇跡般地通過扭動手腕和靈巧的腰身把軍刀轉了個半圓,及時回到身前擋住了邪教徒的第二次攻擊。
“咳咳咳——”這次不是我,而是路希娜,她的舊傷根本就沒好,也根本就不能戰斗!
和我一樣被液體堵塞的咳嗽聲預示著她肺部的傷口裂開,血液被泵進了氣管。
路希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用力抬起軍刀擋下了邪教徒的一記正劈,然後便因劇烈的窒息而完全失去了戰斗的力氣,被邪教徒隨之而來的一記變线反手斬將胸膛劃開了一個恐怖的傷口,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路希娜倒在了地上,因痛苦而痙攣,因憤怒而咬牙切齒,她的意識因為劇烈的窒息而不剩多少,但她還是沒有松開手上的軍刀。
邪教徒舔了舔彎刀上的血液,“這就是宗教裁判官血液的味道嗎?真是不錯,你可是讓我們好一頓等啊,等你的修士疲憊不堪,放下戒心,等你們內斗,城市亂套,等克勞狄斯那個傻貴族送來的情報,找到你獨自出來的這個時候啊!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邪教徒哈哈大笑,然後便將手上的彎刀扔到了路希娜身邊,我這才發現,那彎刀的形制——是這個地方軍官的佩刀!他們還想繼續挑撥離間!
“在對你的神無盡的懷疑和悔恨中,發現你根本救不活自己這個絕望的結果吧!”邪教徒吐出來了嘴里路希娜的鮮血,“這毒素,是專門為你們這些人配置的。不想死,只能舔我們這些人的老二啊,哈哈哈哈!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為你效勞啊!哈哈哈哈!”
邪教徒大笑著披上斗篷離開了,只留下在地上等死的我們兩個。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