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薩滿也是上了歲數的人傑了,但他是個純粹的人類可以無視山海關的天險自由行走於華夏大地,表面上看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派他來的。”
張文斌笑道:“延途保護這顆丹藥,看著是很重視,不過確實是有示威的成份,因為這老薩滿的實力確實如你所想那樣已經登峰造極。”
“即便是有法器相助陳伯在他手上也撐不了多久,即便有玉石具焚的決心也不可能有同歸於盡的可能,這老家伙要是法器加身的話肯定不遜色於任何一派一府的天師,甚至那些年輕的高功道長根本不夠他看。”
張文斌也不禁感慨道:“老蛇威鎮東北數百年,其底蘊之深厚確實不容小覷。”
“麾下除了姚家這種世俗的世家大族以外,還網絡了不少求她庇護的五仙靈怪,除此之外還少不了老薩滿這樣的高深異人,我想也會有不少已經沒落的奇人異士…”
霍彤面色嚴峻的問了一句:“主人,若是您的話,勝算有多少?”
張文斌沉思了一會,笑說:“對付老薩滿還是易如反掌的,至於那條老蛇的示威嘛就是提醒我別以為妖魄在我書上就有恃無恐。”
“雖說她手底下的雜妖大精大概率過不了山海關,不過手底下還是有老薩滿這一類的強人,她的傷稍微痊愈一些的話帶上這一票人一涌而上,恐怕我也不是對手。”
“她這是在找死!”
霍彤的神色變得冷俊。
“不至於,既是在示威其實也是在投誠想告訴我她是有利用價值的。
這種級別的大妖療傷的歲月很是漫長,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估計有只天狐在惦記就夠她難受的,要是連我都惦記上的話她的道心就徹底毀了,所以她不可能與我交惡。”
說著話來到了城中村的黑網吧,鬼差小紅在吧台忙活著,明顯是在誘惑一個看著滿清秀俊朗的少年,那少年臉紅耳赤,眼光一直偷偷的看她根本就沒集中精神上網。
小紅穿著一條黑色的吊帶在他的面前忙著整理貨物,一彎腰下去就可以看見深邃的乳溝和飽滿的乳房,從另一側看的話還可以看見款式性感的蕾絲小內褲。
這個媚功大成的騷貨本身經驗也足,一般人根本抵御不住她的魅力,更別提是這種毛頭小子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老實的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在臥室里,別耽誤老娘老牛吃嫩草。”
她拋了個媚眼就繼續賣弄風騷,目標還不只一個,感覺上好幾個年輕小伙都盯著她看。
走廊盡頭的臥室內,一個穿著打扮還挺貴氣的老頭被五花大綁著丟在地上,明顯挨過一頓毒打鼻青臉腫滿面都是血,有幾顆牙齒還掉在了地上。
一身西裝的阿耀坐在沙發上歇著,一看張文斌來了立刻彈簧一樣站了起來,恭謹的說:“前輩,這家伙嘴挺硬的。”
張文斌大大咧咧的一坐,抽著煙拿一起瓶白酒插上吸管就喝了起來。
這場戲的主角自然是霍彤,從進來開始她的面色逐漸的陰沉,走到這里已經是滿面的陰霾甚至可以說因為仇恨有點扭曲。
她用工作之便開始查那棟別墅最早的主人,包括建造商,包工頭和施工人員的名單。
暗地里通過縝密的分析,加上犯罪心理學的研究,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異常之處,在女兒死後的第二天有兩個工人請了假,說是家里有急事連工資都沒要就離開了。
這倆人離開了海濱市以後幾乎沒了音訊,時隔了一年包工頭因為忙不過來聯系他們,叫他們過來結算工錢繼續干活,可這兩人一聽要來海濱市連工錢都不要就拒絕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霍彤從這點入手,通過包工頭那里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個,阿耀帶著人秘密的把這已經在西北鄉下享受天倫的家伙給綁了回來。
“劉厚才…”
霍彤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花甲之年的小老頭,冷笑說:“嘴還那麼硬,以為自己做過的事沒人知道嘛。”
劉厚才在地上粗喘著,氣若游絲的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失蹤的小女孩,我不知道。”
他臉上血肉模糊從表情變化看不出端倪,這是一個心志比較強硬的家伙,如果是沒證據的話通過正常的審訊恐怕很快翹開他的嘴。
霍彤是警察不假,但現在的她根本沒打算用常規的手段,微微的抬起頭突然嫣然一笑,說:“不知道沒關系,就算你失憶了我也能幫你想起來。”
對於活人來說沒修為的情況下要看見這些邪祟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開天眼,不過嘛對於一些邪祟來說只要修為足夠或是學到得到的法門,光天化日也可以顯身在活人的眼前。
老色鬼不是戰斗形的,不過她除了媚術以外精通不少的陰間術法,顯身這種對她來說是小兒科,只要柳依依稍微有些修為她再隨便的一教導就能輕松做到。
霍彤的話音剛落,在她的身邊一團紅色的氣霧就慢慢的拔地而起,這陣氣霧仿佛有生命一樣慢慢的凝聚起來。
張文斌看著滿意的笑了起來,鬼也分種類的不同,低端一些的話從陰氣的顏色就可以辨別起來,最高等級的應該是肉眼看不見的煞氣。
除此之外厲鬼的黑,怨鬼的灰,色鬼的紅都是標志性的,很多人以為紅色的鬼氣應該是歷鬼,其實在陰間帶有喜衝的紅色代表的是情欲,而在這里柳依依的魂魄本質上已經是色鬼了。
紅色的氣霧慢慢凝聚,變成了一個清晰的小女孩形象,扎著雙馬尾特別的可愛,五官精致得粉雕玉琢,讓人看了就想抱在懷里好好的親上一口。
“媽媽,這是誰啊?”
對於自己被奸殺的事她完全沒印象,也不受那個影響,所以被母親默念心生召喚來的時候依舊保持著新生的活潑,對於眼前的男人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表現強硬一直不肯松口的劉厚才突然睜大了眼睛,要說鬼的出現讓他害怕的話也只是出於本能,可當清晰的看見眼前這個小女鬼的長相時他已經把驚恐寫在了臉上。
即便他不會愧疚也不會因此受到良心的譴責,但他明顯還是認出了柳依依,這個心志過人的家伙現在滿面都是惶恐和驚懼,臉色瞬間一片慘白混身都在嘖嘖顫抖著,剛才被阿耀毒打的時候都沒這樣害怕過。
他肯定認得出柳依依,因為對他來說或許一輩子都沒碰過這樣極品的女人,即便柳依依還是個剛發育的小幼女,但那漂亮得如是藝術品的五官依舊驚艷。
“沒事了依依,去和前輩學習吧!”
霍彤愛憐的摸著她的頭,對於這位母親來說現在看著女兒的鬼魂活潑的模樣就是欣慰。
柳依依沒記住那段痛苦的記憶是好事,所以霍彤也不想再揭女兒的傷疤,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女兒還陽的事。
“哦哦,好的,老奶奶正教我些好玩的呢。”
柳依依乖巧可愛的一笑,漂過去在張文斌的臉上就親了一下,柔媚的說:“爸爸,等人家還陽了就可以好好伺候你了,人家現在有在乖乖的學呢,老奶奶都夸我有天賦學的很快。”
“好的,那爸爸很是期待啊。”
張文斌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看樣子老色鬼是真的教導有方,柳依依心性還是個小女孩但對於這事一點都不排斥甚至很熱情,對自己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一向冷傲的霍彤頓時有點臉紅,她知道女兒虛心的學習內容是什麼,除了一些陰差的術法以外就是伺候男人的房中術,一想起年幼的女兒風騷放浪的樣子她就本能的有些羞恥,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來說這都是一個需要心理調整的過程。
霍彤都在想徐菲是怎麼過渡的,是該虛心和她好好請教一下。
“看樣子是你,沒跑了。”
隱隱的羞恥,霍彤打算把怒火撒到眼前這家伙的身上,眼含恨意的說:“當年的血債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嘛,法律制裁不了你的話,那就由我這個母親來為我的孩子討個公道。”
劉厚才一聽慌張的說:“你想干什麼,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別來這裝神弄鬼。”
“帶上車吧!”
這不是法律的審判,不是公堂上的對峙不需要所謂的證據,從他看見柳依依時滿面的恐懼就足夠證明一切了,霍彤滿嗆都是仇恨的怒火早已經按耐不住。
郊外一處荒蕪人煙的廢棄村莊,正是上次那幾個鬼市倒霉蛋被收拾的地方,對於想做奸犯科的人來說這里簡直是風水寶地。
將五花大綁的劉厚才拖進了其中一個院內,開著小貨車來的阿耀從車里拿下了一箱又一箱子的工作。
有汽修工習慣用的扳手,各類大小的鉗子,鋼針,還有些鋼絲球之類的東西,不知道從哪個修車廠帶來的。
這些工具五花八門很是常見,不過用途改變的話一看就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