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干柴烈火,巫山雲雨,終於是過去了。
第二日的聖靈宮,天朗氣清、微風和煦。
寬松的大床之上,一黑一白的身影,對比鮮明,頗顯刺目。
身下的床單,仿佛不堪重負,雜亂無章,便是身上的被子,都隨意的散落著,點點春光,半遮半露,楚清儀那曼妙的身姿,更是以一種讓人惹火、鼻血直流的姿態,依偎在王老五的懷里,王老五那皮膚如干樹皮的大手,更是握著兒媳婦的一只乳房,即便是在睡夢當中,依舊控制不住的五指收攏,輕輕揉捏。
那沉甸甸的乳房在手中的感覺,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卻足以舒爽的讓王老五睡夢中都扯著嘴角。
而在他摟著懷里的仙子兒媳,兀自沉睡之際,本在睡夢中的楚清儀睫毛微動,半晌,緩緩地睜開了眼簾。
因為姿勢的緣故,王老五和楚清儀,正是臉對臉的姿勢,睜開眼睛的楚清儀,面對的正是嘴角微翹的自家公公,惺忪的目光先是盯著王老五看了幾眼,隨即,嘴角一彎,衝著王老五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朱唇一抿,一撅,照著熟睡中的王老五的額頭親了一口,隨即,楚清儀的纖纖玉手抓住了自己公公那只握著自己乳房的手的手腕,輕輕地將手抬起,然後整個人,溫柔且小心翼翼的從王老五懷里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一夜鏖戰的王老五,依舊是鼾聲如雷。
楚清儀看了看王老五,慢慢的,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的起床了。
慢慢從床上站起的她,依舊是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那修長的美腿,挺翹的臀部,以及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小腹之上,那一對飽滿的乳房沒有絲毫的下垂,配上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更顯絕世無雙、人間少有。
只見不著片縷的楚清儀,從床上起來之後,便回頭看著雜亂無章的床鋪,剛剛醒來的俏臉上,拂過一抹肉眼可見的羞紅,隨即便素手一翻,掌心當中,出現了新的衣物。
先前的衣裙,扔的到處都是,床上、床下,甚至一些單薄柔軟的衣裙,已經是被王老五粗魯的撕碎了,不能再穿。
此刻看著灑落一地的衣物,楚清儀俏臉羞紅的同時,卻是將自己拿在手里的衣物一件件的放在床上,隨即,穿了起來。
那冰肌玉骨,橫陳玉體,在房間當中,宛若一副絕世名畫,散發著讓人移不開視线的絕美光澤,隨便一個角度,隨便一個動作,都足以讓這全天下的男人,為之瘋狂,那肌膚似流水、似牛乳,更如晨曦,星光,讓人看了一眼,便此生難以忘懷,甚至倘若此間有人,看到楚清儀這般,斷然會在瞬間顱內充血,忘記一切人倫綱常,狠狠地飛撲上去,只為,將這萬中無一的絕世天仙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發泄獸欲!
而此時的楚清儀,將最里面的一件小衣拿了起來,小衣通體素白,薄如蟬翼,拿在手里,就像是手里拿著雲霧一般,感受不到絲毫的重量,輕薄的材質在手指的摩擦之下,更顯得絲滑和順暢,那薄薄的小衣,被楚清儀穿在身上,修長的玉臂套了進去,然後低著頭,將腰間的衣帶輕輕地系上。
隨後便是中衣了。
中衣是瑩綠色的裹胸長袍,質地比穿在里面的小衣要厚實一些,拿在手中,有著些許分量,且上面的裝飾花紋也比整體素白,沒有一絲花哨的小衣要多一些,上面雕刻著朵朵牡丹、清蓮,配上那瑩綠色的衣料,穿在楚清儀的身上,更顯仙子氣質,且隨著楚清儀將衣帶系好,那飽滿的酥胸在裹胸長袍的襯托下,更顯挺拔曼妙。
當這中衣穿在身上的時候,楚清儀整個人的精氣神,便提高了一層,果然是人靠衣裝,腰間長長的綠色絲帶,更顯仙子風范。
中衣之後,便是較為寬重修長的外衣了,或者說……外袍!
這一次,楚清儀換了一件天藍色的對襟外袍,衣襟部位是純白色的,隨著楚清儀將長長的衣袍穿在身上,白色的衣襟一左一右,彼此對稱。
整件衣袍,藍白二色,穿在楚清儀的身上更是頗為顯眼,但也多了一絲出塵脫俗之氣,尤其是那曼妙的身姿配上這件天藍色碎花的長袍,傾國傾城之余,更有著一種干爽干練之氣。
英姿勃發、颯爽十足!
隨著穿好衣衫,楚清儀赤著雙腳,踏在地板之上,一步一步,朝著前面的銅鏡走去。
一夜長眠,此時的楚清儀,頭上的發簪、妝容,盡數撤去,只剩下了如瀑布一般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頭。
坐在銅鏡前的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隨即,眸光流轉,落到了銅鏡周圍的妝品之上,隨即,就見她伸出纖纖玉手,拿起了銅鏡旁邊的朱紅色圓盒,盒中裝著的,正是女子用來敷面的香粉,雖然楚清儀本來就是眉清目秀,肌膚瑩瑩如玉,但還是拿起了香粉,指尖輕點,將香粉一點點的塗抹在了額頭、鼻尖、臉頰、下巴之上,隨後拿起一旁的粉底,輕輕地將香粉在面上抹開,接著,便又打開了旁邊的一盒藥膏狀的物品,通體粉紅,伴隨著淡淡花香,正是用花液凝聚而成的胭脂,只見楚清儀將這些胭脂,全都均勻的塗抹在了自己的臉頰之上。
施朱過後,便是畫眉了。
只見楚清儀拿起一側的眉筆,對著銅鏡,輕抬玉手,洗洗勾勒著。
楚清儀的柳葉眉本就漂亮,再如此妙手的勾畫之下,更加顯得修長細嫩,萬分好看。
畫眉之後,便是點唇、額黃、斜紅、花鈿。
一系列的操作下來,彼時的楚清儀,更加顯得漂亮非常,她畫的不是濃妝,只是淡妝,但淡妝配上那本就傾國傾城的底子,反而更是多了一種如天上仙子一般的清純絕色。
而在化完妝之後,楚清儀便拿起了桌上的木梳,側著頭,梳理著自己如瀑布一般的長發,之後,便是佩戴簪子、首飾,將一切收拾好後,楚清儀從妝台前起身,轉而又套上了羅襪,穿好靴子。
而此時,床上的王老五,依舊是鼾聲如雷,睡得香甜。
楚清儀見狀,無奈的搖著頭,緩緩地來到了床邊。
王老五整個人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嘴巴還吧唧著。
楚清儀慢慢的在床邊蹲下,側著頭,滿臉溫柔的注視著自家的公公,視线,就定格在他的臉上。
這般看了許久,楚清儀的視线下移,莫名的便來到了王老五的下體位置。
只見王老五的下體,雖然蓋著被子,但是身上的被子,依舊是被頂起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小山丘”。
看到這個小山丘,楚清儀本來塗了胭脂的俏臉,不由得紅了一下,隨即就見她好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輕輕地“呸”了一口,滿臉滿眼,皆是如水般化開的春意。
“真是的,睡覺都不老實!”
楚清儀看著自家公公,小聲的在心里吐槽著,隨即,那纖纖玉手,卻是從王老五的被子外側伸了進去,如同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精准無誤的來到了王老五的下體之處,那纖細的手指,更是主動地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碰觸了,但是當楚清儀的手指握住自己公公肉棒的那一瞬間,楚清儀的心里,還是下意識的升騰而起了兩個字——好燙!
是的,即便是過去了這麼多次,當握住王老五肉棒的那一瞬間,楚清儀的心里還是升騰而起了這兩個字。
公公的肉棒,粗長滾燙,就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而且那火熱的棒身,甚至給楚清儀一種,自己的手掌完全握不住的感覺。
心里這般想著,握住王老五肉棒的楚清儀,還是開始熟練地上下套弄了起來,起初的動作幅度很小,一邊套弄,還一邊看著王老五,只見睡夢中的王老五,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楚清儀見狀,俏臉微微紅潤的同時,慢慢的將王老五身上蓋著的被子掀了開來。
只見那根肉棒,依舊是如記憶中那般粗長,筆直挺立。
大早上的,精力竟然還是這般旺盛!
粗長的棒身,紫紅色的龜頭,宛若一杆長槍一般,筆直的豎立著。
看到這根肉棒,楚清儀臉上的紅雲更甚,她的纖纖玉手,已經是握著肉棒的中間位置,隨著短暫的沉默過後,楚清儀的纖纖玉手,再度開始動了起來。
握著肉棒的手,輕輕地上下擼動著。
火熱粗長的棒身,在楚清儀的手里,隱隱約約跳動著,蹲在床邊的楚清儀,就那般眉宇羞澀的看著手里的肉棒,然後輕輕地擼動著。
丑陋的棒身與仙子的容顏,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握著肉棒的楚清儀,來來回回的上下擼動著。一邊擼動,一邊觀察著睡夢中的王老五。
對於自己的動作,自己的公公仿佛一直都沒有知覺一樣,依舊睡得死沉,呼嚕聲震天。
楚清儀見狀,上下擼動肉棒的速度也開始逐步加快,隨著楚清儀纖纖玉手的擼動,楚清儀能夠明確的感知到,自己手里,王老五那火熱粗長的棒身,開始隱隱的變得硬了起來,雖然先前就已經很硬了。
但是這一次,更加硬!
握著肉棒的楚清儀,目光不由自主的定格在了手里這根粗長無比的肉棒之上。
條條青筋,盤根虬結,棒身末端的陰毛,更是如灌木叢一樣的雜亂分布著,由此顯得那根肉棒更加的粗長。
楚清儀握在手里,感受著肉棒的溫度,甚至離得近了,還能夠清楚地聞到,肉棒上面散發著的氣味。
俏臉微紅的楚清儀,再次看了一眼熟睡的王老五,隨即,那誘人的紅唇先是輕輕地抿了抿,仿佛是要將嘴上的口紅抹去一般。
隨即,那蹲在床前的身子便慢慢站起,轉而坐在了床邊。
一雙杏眼,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肉棒,上下擼動的動作也停止了,反而是在握著肉棒,做什麼決定一般。
隨即……
就見楚清儀身子緩緩地前傾了下去,將那從鬢邊垂下的長發也慢慢的撥拉到了而後,隨即,誘人的紅唇,直接懸停在了王老五的肉棒上方,那充血的紫紅色龜頭,彼時正對著楚清儀誘人的紅唇,輕輕地張合的紅唇中呼出來的熱氣,還撲打在了王老五的龜頭之上。
面對如此,王老五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呼嚕聲依舊震天。
楚清儀無奈,抬眼白了一眼睡得香甜的王老五,隨即……那誘人的朱唇開始一點點的向下,慢慢的張開的紅唇,溫柔的包裹住了王老五的龜頭。
那碩大的龜頭,一下子進入到了楚清儀的口腔當中,兩側的臉頰,立馬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了起來。
隨即,含住肉棒的楚清儀,便開始上上下下的吞吐了起來。
動作一如既往地溫柔,一邊吞吐,一邊看著王老五。
這一下子,王老五似乎是有了反應,睡夢中的他,眉頭似乎輕輕地皺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那肉棒還跟著顫動著。
看到王老五有了動作,楚清儀眉眼一彎,那上下吞吐的深度開始加大,原本還只是龜頭位置,但是此刻,已經是繼續往下深入,差不多將王老五三分之一的肉棒吞了進來,吞吐之余,那柔軟的朱唇還會輕輕地抿住王老五的棒身,內中的舌頭也會趁機伸了出來,柔軟的舌尖在王老五的龜頭上面轉圈,時不時還會用舌尖挑逗著王老五的馬眼。
酥麻溫暖的感覺,讓睡夢中的王老五只感覺如入天國,周圍都是一片祥和,更好似是泡著溫泉一般,渾身上下都格外的舒爽,尤其是下體位置,熱乎乎的,還伴隨著一陣陣的酥麻感。
王老五的呼嚕聲消失了,眼皮不停地動彈,仿佛下一秒鍾就要醒來一般。
楚清儀見狀,更加的賣力,似乎是在刻意的逗弄自己公公一樣,那含著自己公公肉棒上下吞吐的紅唇慢慢的松了開來,轉而將王老五的肉棒一寸寸的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同時,其中一只纖纖玉手還握著公公的棒身,輕輕地上下擼動著,柔軟的舌頭更是在王老五那紫紅色的龜頭上面轉著圈,然後順著龜頭一路向下,舔舐著王老五的棒身。
火熱粗長的棒身,在楚清儀的舔弄之下,更加的“朝氣蓬勃”。
而就在這時,半夢半醒的王老五卻是突然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嗯?什麼?”
聲音太小,以至於楚清儀都沒有聽到,她嘴里含著王老五的肉棒,嘴巴鼓鼓囊囊的,扭頭看著王老五。
而王老五,則是繼續嘟囔著。
“雪琪……雪琪……”
這一次,楚清儀聽到了。
聽到雪琪兩個字,楚清儀先是一愣,隨即,那俏臉上,便布滿了一層寒霜,接著,將王老五肉棒含在當中的銀牙猛地一咬。
“啊!”
睡夢中的王老五如遭電擊,一聲慘叫,猛地從床上驚醒,手腳並用的朝後縮了好一段距離,直到後背碰到了牆面,才停了下來。
而那粗長的肉棒,自然也是脫離了楚清儀的朱唇,一甩一甩的,上面亮晶晶的,布滿了楚清儀的香津。
當然……
還有一些紅色的,宛若胭脂一般的東西……
楚清儀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那男人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遭襲,還是直接將王老五疼醒了,他下意識的後退著,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更是因為一下子的鑽心般的疼痛,拼命用手捂著自己的下體。
那副樣子,就好像是有人拿刀劍要殺他一樣。
“醒啦?”
楚清儀見狀,笑吟吟的看著王老五,眉梢眼角,沒有半分寒冷和怒意,但卻是讓王老五感覺到了一股自脊椎骨升騰而起的寒意。
他看著面前的兒媳,此刻清醒的他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不解,清儀為何……
要咬自己?
那一下子……真疼啊!
王老五感覺,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起來了!
而楚清儀,則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笑意,只不過那溫柔且舒適的“清晨喚醒服務”,恐怕王老五今天是享受不到了。
只見她轉而拿起一旁散落著的王老五的衣服,扔給了他,愣愣的開口道:“穿衣服,起床!”
說罷,轉身氣鼓鼓的出了房門,只留下縮在床頭,一臉凌亂的王老五了……
自始至終,都沒明白,好好地……這是怎麼了?
“清儀仙子!”
冷著臉的楚清儀,剛剛從房間出來沒多久,身後,便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楚清儀回頭,只見折扇輕搖的風采列,正衝著楚清儀點頭微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面對風采列,楚清儀也是微微一笑,轉而衝著風采列輕輕下腰施禮。
回過頭來的楚清儀,穿著新衣,化著淡妝,那一瞬間的風情,好似一輪烈陽,將風采列的整個世界都照亮了一般,轉身,回眸,刹那間的風姿,讓風采列的瞳孔,都跟著放大了。
仿佛回到了龍虎山初見,那一顰一笑,風姿綽約,足以在風采列的靈魂深處,都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記。
尤其是此刻化了妝的楚清儀,更是讓風采列眼前一亮,只感覺整個人的身心,都跟著沉淪了。
他用眼角余光上下打量著楚清儀,當然,不敢在楚清儀的身上過多的停留,生怕敏銳的楚清儀會察覺到一般,先是微微一笑,隨即道:“清儀仙子,起的好早啊!”
“公子也是,昨天晚上,睡得安好嗎?”
“還行!”
風采列微微點頭,隨即道:“此處地界,甚是奇妙,昨日仙子受創,我還沒得來及詢問,此處洞天福地,也是天師府的地方嗎?”
“不是……”
楚清儀微微搖頭,將聖靈宮的來歷與風采列說道了一番。
風采列聞言,也是微微點頭,心中暗暗稱奇。
這處洞天福地,竟然是一處聖人遺澤!
而且……
一點兒也不比天師府的龍虎山要差上多少,而且風采列身處其中,感受自是明顯,這處洞天福地當中的靈氣濃郁程度,堪比天師府和百花門,若是拿來開宗立派,絕對可以塑造一個,不下於天師府的門派!
想到此處,風采列的眼神中,也是有銳芒閃過。就在此時,二人的身後,再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咦?你們起來了?”
聽到聲音,二人回頭,只見一身白袍的季雪琪,正從屋內走了出來。
身姿曼妙、目光清冷,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氣質,更是如日中天,讓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楚清儀和風采列都是過來人,二人僅僅是看了一眼,便紛紛皺眉。
“季道友,你這是……”
“要突破了?”
楚清儀看著季雪琪周身各處散發著的強大氣場,甚至無形當中,有一股壓制不住的感覺,那種感覺,作為過來人的楚清儀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正是……即將經歷天劫的征兆!
“是!”
季雪琪也知道二人能夠看破,因此並沒有隱瞞。
天劫即將臨身,但此刻的季雪琪,臉上卻是不見絲毫喜悅。
其實,她的突破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完全就沒有給季雪琪做足充分准備的時間,再加上此刻自己等人所面臨的困境,此情此景,著實是不應該突破,天劫臨身,不是玩笑,稍有不對,便有可能是形神俱滅的下場。
況且……
天師府、魔籮,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勢力,都在外圍虎視眈眈,若是自己突破的情況下,被外力打擾,那後果……
當真不可想象。
而且……
其實憑借季雪琪的實力,不應該是此時突破,或許就是因為季雪琪肚子里的那股血腥之氣,包括先前吸收來的,楚清儀療傷靈寶中的法力,導致季雪琪的突破之機,來的如此之快,雖然現在的她還在壓制,但是……
壓制不了多久了……
而此刻,看著面前的季雪琪,不論是楚清儀還是風采列,都沉默了……
三人全都明白,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清儀,該怎麼辦?”
季雪琪沉默半晌,緩緩開口,目光,也是看向了面前的楚清儀。
而一旁的風采列聞言,猶豫片刻,開口道:“如今之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依我看,還是越早突破,越好,雖有風險,但也有回報,只要季仙子能夠突破桎梏,成就散仙之位,咱們這方陣營,便是有了三位散仙,如此……在接下來的大局中,也相當於多了一份助力!”
“這……”
一旁的楚清儀沉吟片刻,開口道:“風公子所言,也不無道理,不過既然是要突破,那麼我們就必須爭分奪秒。王老五的身上,有我母親留下的後手,無論身處何地,王野都能找到……也就是說,其實聖靈宮也不是那麼的安全,所以……我們必須在王野到來之前,讓雪琪突破,另外還有魔籮,這個勢力……神出鬼沒的,先前能夠攔截我們,便出乎意料,雖然不知道它們有何種手段,但不得不防,首先第一件事,是預防雪琪的天劫,我們失去了七寶妙樹和五色旗這兩件至寶,想要抵御天劫,便需要其他東西了,最好是靈寶……”
“我這里還有一些!”
楚清儀話未說完,季雪琪便開口接過了話頭。
作為璇璣閣的傳人,她最不缺的,自然便是靈寶了。
事實上,在場三人,也沒一個缺的。
但是……
楚清儀經歷過天劫,自然知曉天劫的恐怖和可怕,因此便開口道:“雖有靈寶,但還是得小心謹慎,天雷之威,不同其他。還有另外一件事,便是護法的問題,原本我想的是,龜縮在聖靈宮之中,沒有秘鑰,王野他們就算找來,也進不來聖靈宮。但是天雷之劫……龜縮在聖靈宮當中,必然不是方法,因此雪琪需要出去,可雪琪一旦出去了,就算我和爹爹躲在聖靈宮當中,魔籮若是以雪琪你為威脅,恐怕我和爹爹躲在聖靈宮當中也沒什麼作用。再加上魔籮的戰力,一個蚍蜉子,就相當於一個二劫散仙了,還有先前那位只出了一劍的二劫散仙,敵我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咱們這方沒有地仙,應付不來兩位二劫散仙。因此……在魔籮沒來之前,雪琪你得扛過天劫,若是過程中有任何變數……風公子,這邊便需要你幫忙了!”
“楚仙子,你說!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風采列見狀,立馬表態。
“我有一物,可布置在外圍,雪琪渡劫,你我二人,共同護法!”
說著,楚清儀左右掌心,各自出現了一枚珠子,圓潤飽滿,宛若珍珠。
這兩顆珠子,一顆呈天藍之色,仿佛這天上蒼穹,另一顆,則是呈現暗黃之上,仿佛地下厚土。
這一籃一黃的兩顆珠子,乍看之下,沒什麼不得了的,但是……既然是楚清儀拿出來的,又豈是尋常物件!
“難道……這是……”
風采列仿佛想到了什麼,看向這兩枚珠子的眼神,都充滿了震驚。
只見下一秒鍾,他便一臉嚴肅的開口道:“寰宇陰陽神珠!”
“不錯!”
聽到風采列叫出了全名,楚清儀滿臉微笑著點頭。
這寰宇陰陽神珠正是楚天南送給自己寶貝女兒的靈寶,這兩枚珠子,別看外形和普通珍珠沒什麼兩樣,卻是不下於五色旗、七寶妙樹的靈寶,一陰一陽,可自成乾坤。
拿出珠子的楚清儀,看了看一旁的風采列,隨即,其中一枚珠子,便飄飛到了風采列的身前。
“風公子,你我各自一顆,用來應對突發之況!”
“好!”
看著手中的寰宇陰陽神珠,風采列也沒矯情,徑直收入手中。
“你先去煉化,雪琪,你隨我來!”
交代完事情,楚清儀轉而帶著季雪琪,往他處而去。
風采列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睛緩緩地眯了起來。
卻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收起了珠子,找了一處地方,默默煉化。
這等至寶,楚清儀竟然可以心甘情願的交給自己,想來也是對自己頗為信任。
想到此處,風采列心中,便不由得洋洋得意了起來,為自己親近仙子的智謀……而得意!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離開了風采列,楚清儀和季雪琪,找了一處僻靜地方。
“清儀……”
季雪琪看著楚清儀,猶豫了片刻,但還是開口了。
“那是寰宇陰陽神珠,將這等至寶,交到風采列的手上,會不會太……”
“放心,我留下後手了。主要是……現在這種情況,多一份助力也是好的,不然只有你我兩人,終是麻煩!”
“但風采列……”
“放心,我心里有數,你突破之事,宜早不宜遲,等風采列煉化了寰宇陰陽神珠,咱們便著手布置,爭取在王野找過來之前……”
“清儀……”
楚清儀話未說完,一旁的季雪琪便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看著楚清儀,半晌後,才開口道:“你和王野……還有王老五……你們……”
支支吾吾,一時之間,季雪琪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而楚清儀聞言,也是微微沉默了半晌,隨即道:“沒事,我心里自有打算,其實……從一開始,你我兩人,帶著爹爹從天師府中逃出來,在我看來,就是有人設局!”
“設局?”
“不錯,應該是……我母親!”
“設什麼局?”
“我暫時也看不透!”
楚清儀微微搖頭,一臉沉思。
“但是我這兩天細想,越是細想,越是發現,這件事不簡單!你想,當時的那種環境,如果我的母親真的有心攔截,憑借你我兩人,就算是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帶著爹爹從天師府中逃出來。可偏偏,我們兩人……就這般離開了。離開之後,就遭遇了魔籮。而且爹爹……身懷血神魂魄的事情,不脛而走,畢竟王野還一直在後面緊追不舍,母親還在爹爹的身上留下了追蹤之法,簡單來說,咱們三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脫母親的掌握。甚至有可能,你我三人,就是母親甩出來的……魚餌!”
“魚餌?”
聽到楚清儀這般說,季雪琪同樣也是一臉正色。
她心智雖然不及楚清儀,但畢竟也是一個勢力的接班人,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因此,也盡量跟著楚清儀的思路,暗暗思索道:“是用來釣……魔籮?”
“應該不是!”
而楚清儀,則是輕輕的搖著頭。
“我知道我母親,如果整件事情,都是我母親布局的話,不單單只是為了釣魔籮這一條魚,最起碼也要,一箭雙雕、三雕、四雕……或許,還有第五只雕也說不定!”
“這是……什麼意思?”
若說一開始,季雪琪還聽得懂,但到了現在,就完全聽不懂了。
一箭雙雕還不夠,三四五只雕,這是要干嘛?
一個王老五,一個血神魂魄,能夠引出這麼多來?
縱使季雪琪聰慧,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楚清儀所說的五只雕,到底是指什麼。
而楚清儀,則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臉的嚴肅,緩緩開口道:“我母親的布局,我只能想到第五步,至於後面還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但是現下,可以保證的一件事是,做戲做足全套,王野……失去了徐阮瑤,對他打擊還是挺大的,再加上我的母親一直施壓,所以王野直到現在都還沒明白過來,但是他做得很對,只要完全依照我母親的步驟來走,這件事就是對的……或許這也是我母親,對他的試探也說不定!面對王野,我還是得,做出與天師府決裂的戲,或許,這也就是我母親傳達給我的意思吧,沒有派瓊山叔來,就是因此……”
楚清儀說到這里,又若有所思的頓了一頓,隨即道:“雪琪,接下來,你安心突破,我會將爹爹交給你,你將爹爹放在納戒當中,即便魔籮想要針對你,你渡劫的時候,他們不會出手,只能在你渡劫之後,道基未穩之前動手,而且大概率,他們不會想到爹爹在你的手上,相反……在他們看來,我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爹爹,交給外人,所以接下來他們重點對付的是我,也能變相的給你減輕負擔……另外風采列這張牌,也能利用利用,你且切記,不要信他!他不是我們的人!”
“嗯?”
楚清儀的話,讓季雪琪微微一愣。
雖然她對風采列,也有防備之心,但是……楚清儀這句不是我們的人,還是讓季雪琪有些不解。
而楚清儀聞言,則是衝著季雪琪道:“相信我,我甚至懷疑,他和魔籮有關系!先前咱們遇到魔籮襲擊的時候,他來的時機……太巧了,我從不相信巧合!何況……還是在那種狀況下,再加上……之後,他露出的破綻!”
“破綻……什麼破綻?”
聽到楚清儀這般說,季雪琪也是來了興趣。
“你還記得他怎麼說的嗎?他一開始說,是我母親派他調查魔籮的,這個理由和借口很好,不單單能夠洗脫他突然出現的嫌疑,更可以拉近咱們三人之間的關系,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魔籮……我的母親,是斷然不會讓外人暗中調查的,天師府的情報系統,並不是擺設!雪琪你是璇璣閣的高徒,自然也知道,你們璇璣閣中,應該也有這種暗處的殺手或者情報組織,事實上,任何勢力都會有這種見不得光的組織存在。但是我們天師府不同,情報組織不單單包括天師府當中的,還有一部分,是我母親親自掌控的,魔籮之事,干系重大……我母親,不會交給一個外人來調查。風采列自以為了解我的母親,這就是他的破綻之一!”
“既然他是魔籮的人……我們何不?”
聽到楚清儀這般說,季雪琪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便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個抹刀的手勢。
“還不確定!”
這個時候,楚清儀開口道:“我只是懷疑,還沒有明確的證據,先觀察觀察吧!”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天師府寢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