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皇朝的另一本秘史

第10章

皇朝的另一本秘史 subzeropoint 12681 2024-08-30 02:12

  建國紀元六百一十七年正月初一,子正(零點)。

  金山,土喇族鍛鐵場。

  是時,王嗣璁剛進入這輩子的第一個本命年,實際上,他的精神年齡已經六十有二了,魂穿後他通過合理的飲食、科學的煉體,使得身高比起同齡人高出一大截來,接近一米七,成了古語中常見的七尺男兒,除了身高,他的體格也是健碩的嚇人,一身精干的腱子肉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小牛犢。

  入鄉就要隨俗,王嗣璁此時的模樣就是髡發、左衽,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西蠻土喇人,炎黃公子哥的風采是蕩然無存。

  此刻王嗣璁正出身的看著插在香爐中忽明忽暗的香燭,之前已有三根同款的檀香燃燒殆盡了,三根化為殘渣的檀香乃計時香,一根大約可以燃燒一刻鍾,當面前這根計時檀香燒得只剩下一半時他轉頭看了一下右面,屋內並非只有王嗣璁一人在觀察這根徐徐燃燒的檀香,還有一人也在關注,在檀香一根接一根燃燒的當口,二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是靜靜的看著檀香頭飄著裊裊的青煙,他們就是在等待,單純的等待,等待最後一根檀香的熄滅!

  與王嗣璁一道觀看檀香燃燒之人頭戴插有一對鹿角的皮帽,仔細數數就會發現這對鹿角共有十八個分叉,帽子的兩側還各垂有一條末端附著銅鈴的熊皮質地的飄帶,面部則覆蓋著一張猙獰的面具,讓人無法窺視其容貌,只能通過其體型判斷出此人為男性。

  男子所穿的外衣也是相當的古怪,類似於對襟馬褂,但是長度卻直達腳踝,衣身上半部分上縫貼著各種用鹿皮裁剪而成的各類獸禽圖案,什麼蛇呀,狼呀,牛呀,鷹呀,馬呀,腰以下則綴有鈴鐺、銅鏡、珍珠之類的掛件。

  正是草原民族所信奉的宗教薩滿教的神職人員的服飾,薩滿教形成於原始公社後期,具有明顯的氏族部落宗教特點,內容有祖先崇拜、圖騰崇拜和自然崇拜,流行於阿爾泰語系各民族之間,各族間無共同經典、神名和統一組織,但有大致相同的特征,都相信萬物有靈和靈魂不滅,相較於閃米特三教是一種很落後的宗教形式。

  成吉思汗時期的蒙古就信奉薩滿教,薩滿教的最高神叫騰格里,在蒙古語中是天的意思,永恒的騰格里就是長生天,滿清也信奉薩滿教,薩滿教在清朝時期的民間,尤其是中國北方各民族間廣泛傳播,更享受到當時一統中國的滿族清宮之內“國教”一般的地位,民間的跳大神就是典型的薩滿儀式。

  在這個異時空同位體的炎黃世界中,草原民族信奉的正是薩滿教。

  薩滿神職人員的等級能從所戴神帽上的鹿角分叉看出,初級叉少,高級叉多,有三叉、五叉、七叉、九叉等,十八叉是薩滿教最高等級神職的象征,在游牧文化中,只有這個等級的薩滿巫師才能與長生天溝通,故被稱為通天巫,草原上攏共就五個通天巫。

  游牧民族比農耕民族更加的迷信,舉族上下都認為萬物有靈,靈魂不滅,在這種愚昧的意識形態的影響下普通士兵不知道死為何物,打起來各個像狂戰士一樣,這就導致薩滿教的地位很高,這名屬於土喇族的通天巫,正是王嗣璁的麼叔,王明思,土喇名字為闊闊出。

  化名為闊闊出的王明思走到王嗣璁邊上,用手輕拍了幾下大侄子的肩頭,說道:“聰兒,為叔前幾日教給你的東西一定要用好了,可敦乃是我們王家掌控土喇余部的關鍵人物,切記切記!”

  王嗣璁這輩子的名字其實不是王嗣璁,而是發音相同音調不同的王思聰,虛歲十歲那年從宗族祠堂中得到這個名字時他是驚訝的,竟然和小目標的兒子同名。

  四大國公家族的家規各有不同,但是有一個規定卻是在每一個家族中都有的:那就是每一輩人取名字時都要嚴格遵照家族制定的字輩規則;而且有直系親屬才能夠在名字中使用家族的字輩,其他旁系人等必須避諱。

  這一規定在四大國公家族中都是要求成員必須嚴格遵守的。

  四大家族就是以此來實現從名字上就能判斷出此人在家族中的輩份和血緣親疏度。

  王家的字輩規矩是四字一組,上一組輩字是正大光明,所以王嗣璁這一世的父親叫王明行,剛才和他說話的五叔叫王明思,思則是當下這組輩分用字思緒雲騫的首字,只是王嗣璁從不忘記自己乃是異界來客的身份,嗣璁和思聰的發音差不多,權當思聰為嗣璁。

  原文中王思聰這個人確實出現過,不過是以介紹四大國公家族輩分用字的背景板人物出現,具體章節是在第三十九章,原文對於王思聰的描述是三十來歲的年紀,相貌呢,則是儀表堂堂,武功是在舉手投足間自然有一種高手的風范。

  第三十九章的發生時間是夏紀六百三十五年,王思聰看上去三十來歲,就當三十歲,便是出生於夏紀六百零五年,所以六零八年時被王嗣璁附體,奪了意識時他實歲三歲!

  主角總是比配角的信息更詳細,這其實是視覺角度的問題,人都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都有著自己的家庭出身,於是在這個以魂穿者思維替換土著思維的同人文中,讀作王思聰但寫作王嗣璁之人的信息得到了極大程度的補全。

  能被王家如此看重的土喇可不是什麼易於的游牧部族,炎黃朝野上下對該部族的印象就是控弦之士三十余萬,胯下烈馬百萬余匹,這個部族的歷史也是相當的綿長,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土喇歷史上最輝煌的大事莫過於八百多年前攻陷了日落城,是虞朝滅亡的直接推手,是炎黃周邊草原地帶上最為強盛的游牧民族。

  便宜母親給王嗣璁准備的藏書中有兩套具有重大價值的地理方面著作,分別是《寰宇圖志》與《廣輿圖》,《廣輿圖》已經在本同人文的第六章出現,暫下不表,《寰宇圖志》的作者是後夏高宗朝年間的大才子楊會貞,此人歷時二十年苦心考據,以祖龍岐始皇一統天下為時間原點,繪出包括兩夏在內的所有大一統王朝的詳細疆域圖。

  只要是看過《寰宇圖志》與《廣輿圖》的人就會知道日落城對於炎黃子孫的重要性,炎黃族人是在三千年前越過日落山脈進入西域的,在一個文化習俗完全陌生的世界開拓就需要一個前出要塞作為據點,這個前出要塞正是依山而建的日落城,由於日落城扼守日落山脈的交通要道,西域蠻族一天不能攻陷這座日落城,就一天不能大規模進襲炎黃族的腹地,只能小打小鬧,三千年來,蠻族只有四次機會攻陷日落城,而這四次機會都讓蠻族深入到炎黃族腹地,大肆燒殺搶掠達數十年之久,連京城都未能幸免。

  正是這個原因,此炎黃世界的封建王朝三千年來一直苦心經營著這座命運之城,希望依靠它能夠抵御住西方蠻族的入侵,甚至於可以在國家強盛的時候能夠從這里出發,進行大規模的遠征,但不管怎麼遠征都沒有突破阿拉山口深入到中亞地區,甚至於絕大多數時候都龜縮在日落城附近,自然是不可能出現西漢張騫鑿空西域,東漢甘英率使節團至波斯灣或地中海東岸的偉業,這是王嗣璁從歷朝歷代所編篡正史的地理志部分發現的,從這點可以看出此炎黃世界的封建王朝和上輩子的強漢盛唐比起來差遠了,漢唐都做到了突破地形單元的限制,漢的最西端是貳師城,具體位置在前世土庫曼斯坦的阿斯哈巴特城附近,唐的最西端在咸海邊上。

  造成炎黃勢力無法深入中亞的原因就是內力,內力不是炎黃子孫的專利,而是生活在這個異時空同位體地球上的人類共有的特質,王嗣璁日後能被此方世界的炎黃子孫傳頌千萬載,甚至於被認為是萬古一帝就是他將炎黃的生存空間大大拓展了。

  土喇正是最近一次造成日落城陷落的罪魁禍首,這次淪喪最直觀的結果就是虞朝末帝看到土喇兵臨京師,竟然棄城南狩獵,就算跑路虞朝也就多了三年國祚。

  炎黃子孫對土喇最強部落的印象止於夏紀六一六年十一月初九這日,土喇遭遇了立族以來最為嚴重的危機,可汗王庭所在駐地遭到了夏朝元帥陰玉鳳的率兵突襲,統治集團上上下下就跑出一名可敦與台吉,可見土喇的損失有多嚴重,加上之前夏紀六百一十年、六百一十二年與六百一十四年遭受的三次大規模打擊,土喇再也無法對夏朝邊境造成傷害,不管是理論上還是實際上都滅亡了。

  可敦是草原蠻族的語言詞匯,是此炎黃世界的草原民族對本部最高統治者正妻的稱呼,相當於炎黃族的皇後。

  台吉也是草原民族的詞匯,源自炎黃語中的太子,不過台吉在草原民族的文化中並非專指儲君,凡是部族首領的兒子都可以稱為台吉,王嗣璁就是那名從夏軍的突襲中逃出生天的台吉。

  王嗣璁要對土喇族的女主人做什麼呢?

  用上輩子王嗣璁精通的另一門語言英格利什來講就是雷普,一想到可敦的出身,這輩子年歲才滿一旬的王嗣璁的下體就硬了,前世他確實飼育了很多的雌性寵物,可無論哪一個都不能在身份上與可敦相提並論。

  公主這種物種在工業化時代只能在君主立憲制國家見到,上輩子他不是沒有見過歐洲王室的公主,顏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和容貌堪比選美冠軍的天朝公主夏雪宜比起來差遠了。

  夏雪宜是夏朝當今天子夏武明的堂妹,夏武明衝齡踐祚,虛歲五歲時就成了皇帝,那年是夏紀575年,五歲的孩童他能懂什麼,朝廷的權柄就落在了皇太後王貞兒手上,王貞兒以皇太後的身份垂簾聽政,牝雞司晨自古就是國之大忌,尤其是王貞兒還力推改革新政,就引得朝堂動蕩,西域最強蠻族土喇趁勢入侵。

  這場西蠻東侵斷斷續續延續了十年,直到王貞兒如山崩凌,夏武明於十六歲親政後,態勢才發生了改變,夏武明親征之後表現了出驚人的能力,把偌大的國家搞得欣欣向榮,以強大的國家實力為後盾,朝廷軍隊與西蠻土喇大戰兩年,方把土喇蠻族趕出了國土。

  夏武明本質上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在沒有魂穿者的TRUE线上,是此方炎黃世界第一個使用年號的皇帝,在夏紀六百三十一年正月十五這天,六十有一的夏武明志得意滿地宣布自即日起停止建國紀元紀年法,改用年號紀元,是年為太平貞治元年,因為他認為自己的功績比列祖列宗還要偉大,自然不應跟之前的皇帝們一樣平平淡淡地使用普通的建國紀元來紀年。

  土喇族的實力讓夏武明意識到這麼一件事:無法在短時間內消滅對方,必須從長計議,就想到了用和親來爭取時間。

  不管是彼炎黃中央王朝還是此炎黃王朝,派出去的和親公主不是宗室遠支女便是給了名分的宮女,夏武明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將一名郡主升為公主派了出去,他本人的說法是體現朝廷的誠意,實際上並非如此,而是公報私仇。

  夏武明並非是憑借父死子繼而是兄終弟及的方式得了皇位,他上面還有兩個嫡親哥哥,只是這兩個嫡親哥哥命不好,大哥坐上龍椅剛滿三年就龍馭賓天,二哥更慘,連龍椅都沒有捂熱,六個月後就跟著大哥去了,哥倆死時分別得年十九和十三,死因俱是天花。

  當時就有朝臣建議讓夏武明父親夏熹宗的一母胞弟襄王來當皇帝,畢竟朝廷三年七個月間換了三個皇帝這宗事情太過駭人,夏熹宗最後的男丁血脈夏武明也才五歲,襄王就不一樣了,他不僅正值壯年而且還是名滿天下的賢王。

  夏武明在諡號為章獻皇後的母親支持下最終接過了亡兄的權柄,皇權的排他性讓長大後的夏武明忌恨上了曾經威脅過自己屁股下那把龍椅的襄王叔叔,朝廷不是要和親嗎?

  叔叔你不是有個才氣遠近聞名的女兒夏雪宜嗎?

  好,很好,非常好。

  後夏相較於前夏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是宗室集於京師而不是離京就藩,歷史果然就是一種循環,此方世界的宗師制度就是在聚於京師和散於藩國之間徘徊,前夏之前的大一統王朝寧朝的覆滅有些突然,死法是獨一檔,竟然是被邪教徒斬首了皇城。

  邪教名曰白蓮,就是那個不是在造反就是准備在造反的白蓮教,白蓮教高層定下了在三月五日這天舉國起事的計劃。

  只能說世界就是一個草台班子,白蓮教造反的計劃一點不周密,早早就被寧朝特務偵之,但官僚系統的遲鈍與無能,生生讓白蓮教完成了不可能的計劃,完成了全國范圍內的串聯。

  承平二百一十余載的寧朝根本想不到邪教徒已經在京師完成了大規模的串聯,那一天京師中的白蓮教信眾齊齊發難,主力在宮中太監、宮女、女官等內應的幫助下,一下子就突入了皇城之中,過程像極了差點讓清朝提前一百年滅亡的天理教起義。

  唯一的區別,就是此時空的白蓮教成功了,寧朝的宗室制度和後夏一樣,都是集中於京師,結果被白蓮教給一鍋子端了,其實按照前面幾個朝代的路徑,寧朝怎麼著都能續個四十年,不至於建國二百一十四年就亡了,由於寧朝不是因為內部矛盾激化到極致而滅亡,就導致了這麼一件事,夏太祖夏元融舉起剿滅邪教大旗時各地的實力派並沒有受到農民戰爭的洗禮,勢力猶在,反而利用中樞被斬首的空隙借口剿滅白蓮妖人,自立的自立,兼並的兼並,前夏就是依靠這些個前朝地方豪強才建立的。

  優待地方豪強不代表就沒有制約手段,夏元戎建立朝廷後就搞了宗王出鎮這一手來平抑地方勢力,所謂宗王出鎮,即宗王受封某地,負責該地區的鎮戍征伐,並代表朝廷監臨當地軍政,這種受封並非實封,是封藩不治藩,僅取“封建之余意”,主要職責在於軍事鎮戍,本質上就是監視地方豪強。

  出鎮的宗王們無一例外都蛻變腐化,與本該去監視的地方豪強狼狽為奸,殘酷壓榨轄地內的百姓,前夏末年爆發了烈度震古爍今的農民大起義,後夏建立後吸取了前夏宗王出鎮的教訓,將宗室齊聚於京師,並且無詔不得離京,所以夏武明才能知道小叔有個好女兒。

  除了取消宗王出鎮這一條,後夏照搬了前夏的宗室制度,女性宗室成員會在被稱之為及笄之年的十五歲獲封宗室封號,皇帝之女為公主,親王之女為郡主,郡王之女為縣主,以下統稱為鄉主,夏雪宜迎來的卻不是郡主玉牒,而是公主玉牒,一並到達襄府的還有和親聖旨,皇命難違,夏雪宜離開了家園來到了萬里之外,頂著宜城公主的名頭做了土喇可汗的可敦。

  以上這些,其實是對《皇朝秘史》序章中“在皇帝繼位的初年,由皇太後監國,四大家族曾經發生過小規模的內斗,引致西部土喇族蠻子的入侵。在炎黃族土地上進行的戰爭斷斷續續延續了十年。直到武明皇帝十六歲親政之後,表現出驚人的能力,把偌大的國家搞得欣欣向榮,以強大的國家實力為後盾,大夏國軍隊與土喇蠻大戰兩年,方才把敵人趕出了國土。此後,武明皇帝實行民族和親的政策”這段文字的演繹。

  演繹的目的就是讓這個IF线世界的男主角王嗣璁的第一個女體收藏有個高貴的出身。

  在TRUE线上,夏雪宜已經死了,和可汗丈夫一道死在了去年十一月那場夏軍奇襲之中,但因為有了王嗣璁這個變量的出現,也迎來了自己的IF线劇情。

  黃文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讓男生爽,因此很多作品的邏輯都不通,甚至於反邏輯,爽就夠了,《皇朝秘史》作為爽文確實是爽了,但在時間上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作為黃文自然是無傷大雅,但黃文被具現為真實世界後,就要講邏輯了,原著明確提到過這麼一句:太平貞治五年也就是帝國建國紀元六百三十五年。

  太平貞治五年正是男主角江寒青登上劇情大舞台的年份,第二章開頭則說自陰玉鳳離開京城一晃就是四年時間過去了,也就是說陰玉鳳離開京師回西域的年份是夏紀六百三十一年,在第七十七章中男主江寒青的小姨陰玉姬明確說了其姐陰玉鳳的生年:陰玉姬回憶了一會兒往事,緩緩道:“你母親生育你應該是在帝國歷六百一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歲,我才十八歲。父親去世之後,姐姐就將我送回帝國京城長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時候,我並不在她的身邊,具體情況並未曾親眼見到。”

  至此,陰玉鳳與陰玉姬的生年就確定了,分別是夏紀593年與596年,若是以陰玉鳳的生年作為時間軸的原點,就會發現原文中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原文中說陰玉鳳還只有十九歲時曾發兵進行了滅絕西部蠻族土喇族的戰爭,在圍攻土喇族汗庭的時候,有一個土喇族悍將力敵天朝軍誓不投降、力竭而亡,臨終前請求天朝將領饒過他一歲的孤女。

  陰玉鳳為此人誓死不降的英雄氣概所打動,便把這個孤女收養為干女,這個女孩就是希絲麗。

  她一直隨陰玉鳳在軍營中長大,在很小的時候就顯示出極佳的軍事天賦,十三歲開始跟隨陰玉鳳參加戰斗,立下無數軍功。

  陰玉鳳調回朝廷從事政治之後,由其指揮西部駐軍,前年剛獲封帝國元帥軍銜。

  今年二十八歲。

  陰玉鳳十九歲那年是夏紀612年,這一年希絲麗才1歲,28歲那年就是夏紀639年,按照原文夏朝的國祚止於636年。

  原文又說陰玉鳳是在夏紀614年的八月生了江寒青,之前她正在指揮夏軍與土喇交戰,顯然有悖於她十九歲滅絕了土喇這件事,某個因原著太監而起的怨念就對《皇朝秘史》的時間與事件進行了合理的修正。

  跟誰作對不好偏偏和女一號作對,夏雪宜分別在陰玉鳳十七歲、十九歲和二十一歲的時候以土喇可敦的身份與其為敵,俗話說事不過三,終於在第四次時栽了跟頭,只是這個必死之局面因王嗣璁這只異時空蝴蝶的擾動出現了一线生機,但生機不是沒有代價的。

  代價,就是夏雪宜的成熟豐腴肉體將成為王嗣璁這輩子第一個本命年的生日禮物。

  封建時期的男人,大抵都是有公主情節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窮酸文人編排狀元娶公主,甚至於狀元的糟糠之妻和新人公主並列平妻,共同伺候狀元的橋段。

  在儒家文化中凌駕於血緣關系的是宗法制度,比如庶子不能稱呼生身母親為母親,反而要稱呼他們父親的正室為母親,稱自己的生母為姨娘,王嗣璁既然被土喇可汗收養,按照儒家宗法制度夏雪宜便不是什麼養母,義母,就是他的嫡母。

  既然如此那王嗣璁就不該對夏雪宜有任何非分之想,那為何敢於淫辱嫡母呢?

  無非是入鄉隨俗。

  前世《史記.匈奴列傳》是這樣記載匈奴的婚姻制度:“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這一世王嗣璁的正史部藏書中游牧民族的篇幅也都有類似的描寫文字,這種婚姻制度被稱之為收繼婚,游牧部族中的女子不管地位有多高,哪怕是亡故可汗或單於的妻子都不能免俗,必須嫁給除親生兒子意外的丈夫男性親屬,前世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就是典型例子,呼韓邪單於死後她無奈嫁給了丈夫與前妻所生的大兒子復株累若鞮單於。

  收繼婚在農耕文明看來顯然就是亂倫,但該制度中卻蘊含著“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條馬經的核心邏輯,游民經濟相較於農耕經濟很是脆弱,物資匱乏,平均壽命不高,一旦遭遇戰爭、疫病等突變,致使部落中的成年男性大規模傷亡,部落的延續會出現很大問題,而收繼婚可以有效彌補其缺陷,延續部落種群。

  就算土喇作為游牧民族有收繼婚的傳統也不意味著王嗣璁能將義母納入後宮,早在土喇可汗收王嗣璁為干兒子前他就育有三名血親兒子與收養了四名遺孤,除非上面七個兄長死光才能輪到身為老八的王嗣璁收繼干娘。

  王家早在很久之前就不滿足於國姓之下第一家的名頭,一直在覬覦那張象征著九五至尊的金色龍椅,但沒有足夠強大的暴力機器做後盾顯然不可能另立新朝,王家再怎麼對朝廷軍隊滲透也無法改變軍隊吃得是皇糧而不是王家糧食這件事,王家的另一個思路就是走出去,西域蠻族中的土喇部就成了王家最重要的投資對象,誰讓土喇乃是西域蠻族中人數最多、歷史最久、戰力最強的部族呢?

  夏武明登基初年所遭遇的土喇東侵就有王家在暗中的推波助瀾。

  可被王家下了重注的土喇族在夏紀六一六年冬天遇到了歷史上最嚴重的失敗,當時無論是誰都沒有想到縱橫西域千年的土喇會跪得那麼徹底,在夏武明皇帝繼位初期,土喇大舉東侵,這把戰火斷斷續續燒了十年,給朝廷造成了莫大的損失,就是這麼一支二十多年前給夏人心底蒙上巨大陰影的游牧勁旅竟然被夏軍犁庭掃穴了。

  統領這支夏軍的正是時任西域都護府都督的陰玉鳳。

  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在很多地方其實是共通的,陰玉鳳的未來完全可以用牛頓三大定律來解釋,牛頓第一定律又稱慣性定律,通俗說法就是力乃改變物體運動狀態的原因,沒有王嗣璁這個異界駭客的亂入,世界线就會按照既定的軌跡收束,陰玉鳳該是什麼結局就是什麼結局,她會成為其子江寒青所建立皇朝的開國皇後,對於政治人物來說公評大於私德,嫁給兒子固然是洗刷不了的道德汙點,但她所立下的不世武功卻足以抵消,總體評價還是頗為崇高的,崩凌後得了“開國至慈至潔至文至武端敬聖母英皇後”的諡號,就像唐太宗李世民,一個貞觀之治就徹底蓋住了殺兄囚父的玄武門之變,只是有了王嗣璁這名時空駭客的介入後一切就不一樣了。

  牛頓第二定律指出了力的作用效果,力使物體獲得加速度,加速度是矢量,矢量是具有方向性的,有了方向就會產生助力與阻力的概念,顯然王嗣璁不會去充當陰玉鳳的助力,平面直角坐標系是最直觀體現加速度的數學工具,通過平行四邊形法則可以看出哪怕加速度再小,只要時間拉得足夠長就會對力的方向產生根本性的偏轉,如今王嗣璁還小,剛滿一個生肖循環,對TRUE线的影響僅是讓自己與養母脫出,其余土喇王庭成員,不管男女老少,一個都沒有跑出去,這也導致了土喇其他部族因為群龍無首而被別的游牧部族兼並,成為了歷史名詞,陰玉鳳也憑借此戰功晉升為兩夏歷史上最年輕的元帥。

  牛頓第三定律則揭示出了力的本質:力是物體間的相互作用。

  王嗣璁固然會對陰玉鳳產生影響,反過來,陰玉鳳也會對王嗣璁產生影響,比如說他這一次能雷普自己的養母就是托了陰玉鳳領軍千里奔襲土喇族王庭的福。

  按照正常的程序,土喇可汗被夏軍擊殺後繼承汗位的應該是和他血緣比較近的部族男子,但問題就出在土喇王庭被夏軍團滅以至於沒有血緣足夠近的親族來繼承汗位上。

  而且游牧民族的繼承法則也迥異於農耕民族,乃是長子繼業幼子守灶,長子繼承父親的權力,幼子則繼承父親的財富。

  王嗣璁恰恰是土喇可汗血親與名義上兒子中年紀最小者。

  文學需要邏輯,但現實不需要,王家在西域和北疆苦心孤詣經營了那麼多久,此之前也僅僅是能影響一些蠻族部落的決斷,名正言順掌控西蠻第一部族這種事情自然是想不敢想的事情,但王嗣璁憑借疊BUFF的方式居然就擁有了土喇可汗最高濃度的強宣稱。

  不管是游牧民族還是農耕民族,首領的更迭規則都不是絕對的父死子繼或兄終弟及,名分固然重要,但武力也同樣重要,要不然彼炎黃的五代十國時期就不會出現“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這句時代最強音了,在這個IF時空中自恃部族武力的他族酋長在得到土喇王庭覆滅的消息不久後將會對夏雪宜展開追求,意圖染指土喇可汗的位子。

  明明是成了新首領才能繼承身故首領的妻子卻不知什麼時候被權力扭曲成了只有得到前任首領妻子才算成為新首領,游牧部族首領的妻子就和農耕王朝皇帝的玉璽畫上了等號,成了權力的具體象征,畢竟兩者在底層邏輯上沒有什麼區別,故草原諸多部落內部為爭奪這些人肉璽印的歸屬不知道爆發了多少次戰爭,人肉璽印的數量也就順理成章的化為衡量部落強弱的一個重要標准,但凡敢於試探炎黃實力的游牧部族首領至少需要腰懸三五枚人肉璽印。

  “五叔,侄兒一定做到。”

  王嗣璁擲地有聲說道,夏雪宜論年歲都能做他的奶奶了,但因為內力駐顏的緣故一點不顯老,整個人就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在和親前她可是京師有名的美人,這讓她的養子頓時下體充血起來。

  由於計時香燭還沒有燃燒完,王嗣璁就開始在腦中回想起來有關夏雪宜的信息來。

  王嗣璁第一次聽到夏雪宜這個名字是在夏紀六百一十年, 是他魂穿這個世界的第三年,這一年也是夏雪宜遠嫁土喇的第二十年。

  將堂妹送到萬里之外的荒蠻之地和親是夏武明對叔叔報復的第一環,夏武明也是足夠的隱忍,等了整整二十年才發動第二輪報復,夏紀六百一十年六月十一日,他以襄王勾結西蠻意圖謀反為借口,滅了叔叔一家,同時刻還對土喇開戰。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土喇可汗定然會殺掉夏雪宜來泄恨,襄王一家人也就整整齊齊了,但是夏武明低估了愛情的力量,以為別人都像他一樣冷酷無情,就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政治機器,土喇可汗並沒有因為夏軍壓境就將夏雪宜殺掉,反而是處處回護,夏雪宜在得到父兄子侄死光光的消息後徹底黑化,拋棄充當兩大勢力的交流橋梁的角色,開始幫助可汗丈夫與夏廷作對。

  朝廷與西蠻北虜的和親始於夏紀589年,但和親公主要去遙遠的西域和北疆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在去年北庭都護府發動對特勤的戰爭前,農耕帝國與草原帝國之間已經有二十年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了,這二十年的前一半是生聚的十年,後一半是教養的十年,朝廷在西域和北疆都練出了數量不菲的精兵,去年北庭都護府對蠻族的勝利讓夏武明感覺自己二十年的臥薪嘗膽沒有白費,由於經濟的限制,朝廷只能對一個方向用兵,俗話說柿子要撿軟的捏,就在609年時對北疆蠻族發動了攻勢,今年610年則要對西蠻,尤其是土喇用兵,一雪前恥。

  此次西征夏軍由西域都護府都督陰士雄掛帥指揮,領兵六萬二千,對外號稱三十萬,西蠻則是組成了聯軍來應對,以實力最為強勁的土喇族作為主力,宣稱有二十萬騎兵。

  業余軍事愛好者郜慧彤這一次的軍事推演出現了差池,陷入路徑依賴的她本以為朝廷天兵一到蠻族大軍就會崩潰,不像西軍卻是遭遇到了一場慘敗。

  陰士雄的能力毋庸置疑,否則不會年紀輕輕就被朝廷封為元帥,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犯下了七宗罪中之首的傲慢,六百年開始他就擔任西域都護府都督,之後十年間他和西域蠻族進行過三十余場上規模的戰陣,難嘗敗績,久而久之,就對西蠻起了輕視之心,認為對方不過爾爾。

  夏雪宜就是讓陰士雄兵敗身亡的變量,土喇可汗聽取了她所提出的誘敵深入,圍點打援的計策,土喇族不是沒有能人,哈迷蚩可是有著西域蠻族第一勇士的美譽,他與陰士雄斗法了十年,自己是勝少負多,知道對方絕非是那種貪功冒進的魯莽之輩,想要對陰士雄進行圍點打援不放血是不行的。

  土喇可汗完顏阿勒坦絕對能稱得上是一代草原雄主,居然以王庭作為誘餌,當然他也明白陰士雄不是傻子,經過反復的引誘與較量,終於讓陰士雄相信自己逮住了土喇可汗完顏阿勒坦的具體位置,其實吧,也不是沒有副將提醒這是一個陷阱,對自己能力的自信,更多的是想在軍功上壓制老對手石橫天一籌,就領著八千前軍與一萬三千的中軍,對土喇可汗完顏阿勒坦所在的王庭發動了突襲,意欲直搗黃龍!

  戰場迷霧的存在使得雙方都無法百分百的掌握動態,很多年後,王嗣璁通過收集到的兩方文書,發現交戰雙方有許多致勝的機會,但都因為各種陰差陽錯而失去,就拿兩軍在日落城以西一百里的圖特谷地進行的決戰來說,陰士雄要是能提前半天到就能占據圖特谷,土喇王庭就無地利可借,哈迷蚩就算率領伏兵前來也是枉然。

  世人對游牧民族的理解就是一群騎馬的漢子,其實不是的,車輛才是游牧民族的根本,克服重力可比摩擦力困難多了,大力士可以拖動幾十噸重的中型客機,但絕無可能將其扛起來,游牧民族的家當都放在了車輛上,而車輛則可以圍起來當做掩體,土喇族就是依托圖特谷的地形,用車輛做了基礎防御設施。

  重兵蝟集在軍事上是一種非常蠢的做派,都是分成復數的機動兵團,夏軍與西蠻聯軍都是如此,陰士雄發現西蠻聯軍的指揮中心土喇王庭確實在圖特谷中後就立刻派出傳令兵,通知左軍、右軍和後軍抓緊趕來,對王庭進行合圍。

  土喇可汗完顏阿勒坦發現夏軍主帥陰士雄領著夏軍中最為精銳的中軍和前軍在圖特谷外十里的地方安營扎寨後,也是立時派出了傳令兵,讓他們去通知其他部族。

  土喇王庭別看有眾三萬,卻並非是單純的軍事基地,里面有著眾多的隨軍家屬與工匠之類的非作戰單位,武裝力量滿打滿算也就一萬,但優勢為全員騎兵,夏軍雖然在兵力上多了一萬一千出來,卻是遠道而來的客軍,面對以逸待勞,並修建了工事的蠻族核心,多出來的兵力沒有多大作用,因此雙方都無法再短時間內吃掉彼此,於是戰斗就演化成了一場與死亡的競速比賽,誰的援軍先到誰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縱覽整個西域蠻族,能與陰士雄對位的只有哈迷蚩,完顏阿勒坦身為土喇一族的可汗,西蠻的共主,也不能和陰士雄比拼軍事指揮能力,但他完美的執行了哈迷蚩制定的就地防守的策略,將夏軍的精銳,前軍與中軍釘在了圖特谷。

  哈迷蚩不愧是西蠻第一勇士,戰術就是簡單的“憑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就是集中兵力進攻前來增援夏軍主力的偏師,以消滅夏軍的有生力量為主,西蠻聯軍都是騎兵,相對於半騎半步的夏軍有著機動優勢,三天之內連破夏軍的左軍與後軍,殲滅兩萬人,繳獲大量軍用物資,只有行動遲緩的右軍幸存。

  發現夏軍右軍無威脅後哈迷蚩率領大軍折返,准備和固守圖特谷的王庭大軍來個前後夾擊,消滅掉西征夏軍的精銳主力,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留下了五千騎兵看著毫發無損的右軍。

  狼滅,就是哈迷蚩的底色,在距離圖特谷三十里處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點援護王庭的意思都沒有,他在等,在等出擊的最好機會,結果還就真的讓他等到了。

  西域的氣候不比中原,在另一個時空的炎黃,西域就有“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說法,一天之內就可以經歷春夏秋冬四季的變化,這個時空也一樣,下午時分大風突起,揚塵蔽天,卷起了沙塵,哈迷蚩急令麾下精騎,乘風勢直衝夏軍的後翼,刹那間,萬馬奔騰,飛矢如蝗。

  疲憊的夏軍見西蠻援軍驟至,猝不及防,陣腳漸亂,不過好在被陰士雄訓練了很長時間,並沒有出現潰散的情況,陰士雄見戰況不利,急令部下且戰且退至營寨。

  歷史上不光有很多精彩的大人物,還有很多神秘的小人物,比如史上最強三人組:流矢、或、佚名。

  多少個能征善戰之輩,眼看著戰局穩了,被流矢所殺。

  或,那是著名謀士,多少次緊要關頭,或只要曰上一句,一語點醒夢中人。

  佚名,文壇巨匠,寫的東西海了去了。

  領著親兵殿後的陰士雄就是被一支不知道什麼地方飛過來的流矢射中了面門,好在當時沒有陣亡,生生挺到最後一名士兵撤回營寨,回到主帥大帳後便身亡,主帥陣亡勢必會讓本就士氣低落的夏軍徹底崩盤,陰士雄的女兒陰玉鳳果斷下令秘不發喪。

  絕境之下陰玉鳳展現出了與年齡不想符合的成熟與決斷,陰玉鳳七歲時就跟隨父親移居日落城,耳濡目染之下習得了一身了不得的兵法,在日落城的戰略研討會上屢屢有驚人且正確的提議,令與會的一干將領佩服不已,紛紛說虎父無犬女。

  陰玉鳳以身故父親的名義下達了諸多軍令,能出席大帳會議的夏軍將領也是明白大家如今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同時發現主帥之女的軍令都是最優解。

  軍隊中難度最高活動的就是撤退,撤得不好就成潰敗。

  甚至很多軍隊就是一次撤退沒撤好成為了歷史名詞。

  所以評價一只部隊的實力,看能不能在敵人的重壓下有序的撤退就行了。

  凡是做到這一點的在組織力上都基本點滿了科技樹。

  而能指揮好撤退的自然也是名將了。

  特別是封建時代的作戰當中,多數士兵其實不是死於戰斗過程,而是隊型崩潰以後的追殺。

  西軍主力一路上且戰且退,並在撤退途中收攏了不少潰兵,尤其是與完好無損的右軍兵合一處,但陰玉鳳明白這是對方的詭計,如果不能拔掉日落城這個釘子,西蠻此番就算戰勝也只有戰術上的意義,以西蠻的技戰術水平是沒有辦法打攻城戰的,但如果日落城打開城門放敗軍進來呢?

  這就是哈迷蚩的想法。

  陰玉鳳預判了西蠻的預判,領著殘部兩萬人進入了位於日落城東側十里處的天狼山口,西蠻聯軍這下子明白了陰玉鳳的想法,打不下日落城拿吃掉夏軍西軍的主力也是好的,就對城防等級相較於日落城弱上很多的天狼山口發動了攻勢,山口地形極大程度上限制了騎兵的機動性,蠻族只好下馬步戰,這正和夏軍之意,憑借地利與城防擊潰了尾隨而來的號稱十五萬大軍的蠻族聯軍,並斬殺了西蠻第一勇士——哈密笞。

  這些信息都是王嗣璁在夏紀六百一十年年底從便宜母親與父親那里得知的,十一月十四日陰玉鳳攜哈密蚩的首級返回京師,夏武明是大喜過望,哈密蚩可是無數炎黃人的噩夢,對他來說用四萬大軍的性命換哈密蚩的首級是一筆非常劃算的生意,加上陰士雄本人也戰歿,就免掉了對西軍的處罰,但也沒有什麼獎勵,同時下旨讓陰玉鳳接過西域都護府都督的職務。

  生理年齡快六歲的王嗣璁是通過朝廷的邸報了解這一切的,就像去年石嫣鷹的橫空出世,同時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朝廷,又出了一員了不得的女將!

  論年齡,陰玉鳳比石嫣鷹小一歲,論戰績,可是比去年橫空出世的石嫣鷹還要強上一頭,兩萬打十五萬,還將橫在無數炎黃軍民心頭上的夢魘給陣斬了。

  終於,王嗣璁明白為何便宜爺爺想要陰家或石家的女公子作兒媳婦了,太厲害了!

  (草原民族是有宗教的,想要讓小說有真實感,就得把握細節,闊闊出是成吉思汗統一草原的核心助手,他是草原宗教長生天的薩滿巫師,到處散播成吉思汗是天選者的信息,通過君權神授這種方式極大程度上降低了成吉思汗統一草原的難度,連成吉思這個稱號都是他想出來的,他本人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在鐵木真統一草原後神權和君權的衝突愈演愈烈,最終被殺,原文中王明思在西域有著廣泛的人脈網,可汗他是沒有法子做的,就想到了薩滿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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