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月山高,崖邊雪峰林立,似萬千白馬回旋。
兩人坐在崖畔,共賞雪山美景。
男子白衣白發,容顏卻似雪玉。
而那眉眼如畫的仙子,今日也著一襲素白,低襟露酥胸,尺素裹纖腰,裙裾開叉,雪白肉光若隱若現。
立在崖畔,哪是人間傾城色,分明天上絕塵仙。
女子看山看雪,而男子眼中,卻只有女子賞雪的側顏。
風修寧道:“還沒想好根治還緩治?”
“不能讓他成為一個廢人。”
“那你可就得費心了,切記不可讓他修煉,鬼神引所修真氣皆為煞氣,心智極容易魔化,不想他失控,每隔幾天就需要以真氣洗滌煞氣至少到結成金丹,可自行調控。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消耗極大,單憑你一人恐難做到。我還是建議直接廢了他修為,就算變成普通人,有你我在,也足夠護他一世周全。”
風修寧猶豫了一下,繼續道:“說句難聽的話,養著他,等同於養了一只魔頭,隨時可能走火入魔,危及天下安寧。一旦被外界知道,必要誅滅。許多年前,曾因這門魔功,流血百萬啊。”
“哼,天下安寧關我什麼事,本宮會怕?想動我兒子,盡管來便是。”
“真不考慮留我在太一門當贅婿?我能幫你。”
“本宮對三寸小勾八可沒興趣。”
被調侃的風修寧耳根子臊得通紅,當年仙子為什麼就把他一腳踢開,可不就是嫌他太小。
白臨芊笑著將手臂搭到他肩上,笑道:“別羞了,咱風大掌教人還是挺帥氣的。那句詩怎麼說來著,出其東門,有女如雲,多找找總會有不嫌你尺寸的佳人。”
風修寧撇撇嘴,腹誹:詩的後半句卻是,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兩人多年好友,勾肩搭背,飲酒談歡,顯得親密無間。
這一幕,落入身後夏辭宴眼里,卻比如刀寒風還要刺骨。
昏迷數天,夏辭宴終於蘇醒,得益於雪寧丹,身上燒傷好轉七八,雖然傷口尚未完全痊愈,但至少不用再纏繃帶。
本來想直接溜走,可心底又忍不住想見見娘親,等了多時不來,便出門來尋,誰料,剛好就撞見這一幕。
夏辭宴立生怒火,氣勢陡然一變,渾身煞氣大盛,掌中聚力,隨後腳底一蹬,刹那間越過十幾丈距離,朝風修寧劈出狠厲一掌。
風修寧察覺危機,火速轉身,舉掌應對。
不料,就在兩掌相觸之時,夏辭宴變掌為手刀,擦過迎來手掌,以手刀直刺咽喉。風修寧微愣:不顧自己受傷換取一线殺機,如此狠辣。
好在風修寧亦是天人境大修士,倒也能從容應對,一面收了些許掌力,以免傷了人,一面調集真氣,在身前形成一道護體罡氣。
砰——
夏辭宴手刀撲在罡氣上,發出巨大聲響,自身被反衝力逼得向後倒飛數丈。
而風修寧被一記手刀轟擊連退數步,只差一线便會墜落懸崖。
他眉關緊鎖,屬實沒料到,少年功力之深厚。
“仙子,他到底什麼境界?我差點沒接住。”
白臨芊淡然道:“不知道,反正他斬了虞淵。”
風修寧緊張道:“那可是陸地神仙,離天人境只差一线。這麼小的年紀,即便根骨再好,正常情況下,也不可能殺陸地神仙,除非……”
聽到這話,白臨芊心里猛然狂跳:“我原以為他只是借了天時和他老爹給他的法寶,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入了陸地神仙境?”
“修煉鬼神引,吞噬活生生的靈魂,可快速提升境界,能到這個程度,至少百條人命。”
被擊退的夏辭宴,周身煞氣跳動似黑色火焰裹身,雙眼盡黑,神智迷失,哪還有半分人樣,分明是一只魔頭。
風修寧道:“半入魔道,恐難控制。”
白臨芊沒有回聲,眉關緊鎖,眼眸微潤。她明白,魔功修得極深,想要緩緩根除,已無可能。
風修寧頭一次見仙子,如此凝重的神色,淡淡笑了笑,開始施展一門道法。
夏辭宴裹挾駭人煞氣再度襲殺,風修寧正要施展道法,擒住魔頭,白臨芊先一步攔在他前面。
她玉臂輕抬,素手縈繞一縷白色寒氣,待夏辭宴只離三丈之距,猛然推掌,刹那間,那縷寒氣,化作一團風雪,將夏辭宴裹挾其內,黑色煞氣被吞噬殆盡。
又御氣如繩索,夏辭宴立時被束縛在半空不能動彈。
接著,另一只手再度掐訣,聚氣成刃,身後浮現數百支不過寸余大小的氣劍,密密匝匝。
夏辭宴知道,這是廢人氣府的手段。
夏辭宴拼盡全力掙扎著,臉漲得通紅,渾身青筋暴起,然而,在天人境強大的束縛面前,終是微不足道。
白臨芊緩緩走上前,眉間掛了淺淺憂傷,正想安慰兩句,只聽見夏辭宴用低沉的聲音開口道:
“羽化山千余師兄弟身隕之前,自甘以魂飼我,助我入陸地神仙境。你敢毀我氣府,我跟你勢不兩立。”
聽到這句狠話,白臨芊微微一怔,一時不知所措,她生來瀟灑,不在乎任何東西,兒子卻成了意外。
修真者,經脈為驛路,氣府為城池,體內真氣為人口,修真之路,便是不斷拓寬驛路,加固氣府,容納更多真氣,毀去氣府,自然意味著,再不能修行。
對身負血海深仇的夏辭宴,沒了修為,與死何異。
白臨芊躊躇不決之際,身後的風修寧緩緩走上前道:“讓我來吧。”只見他渾身純白仙氣縈繞,雙手掐訣,隨後右手作簡直,指向夏辭宴眉心,源源不斷的仙氣,小溪一般徐徐流進體內,良久方停。
散發凶戾的夏辭宴,煞氣消弭無蹤跡,昏睡過去。
白臨芊急把他攬入懷中,讓飽滿溫軟的豐乳墊著兒子腦袋,詢問:“你做了什麼?”半響,才有虛弱聲音回應:“我以真元在他體內鑄了九鼎,鎮住了他體內煞氣,且並未損傷他的根骨。”
“世間哪有雙全法,此術怕是代價不小……”白臨芊一直盯著愛子,這才抬起頭,看到坐在地上的風修寧,內心一陣愧疚。
風修寧本是白衣白發如玉顏,世間好仙人,此刻卻是發絲凌亂,皮膚枯槁,失了光澤,真一個白發老頭。
“不要緊,耗我半生修為而已。”白臨芊吃驚的眼神中,他只淡淡一笑,說得雲淡風輕,仿佛舍去半生修為只是花了一點錢幣那麼簡單。
風修寧繼續道:“此術相當於將他現有修為全部封住,修為沒了,至少根骨還在,修行緩慢一些。以後可別讓他憤怒,憤怒會牽引鬼神引的煞氣衝出,十次八次沒啥,可日子久了,封印會逐漸淡化。這點你得注意,氣人你也算天賦異稟。”
“還有,他過去的記憶並不好,我順便把他的記憶一並封印,醒來後,只會記得你是他娘親,這應該也是你想做的。”
(境界:淬體、凝氣、化罡、金剛,見溪、瀚海、金丹。天象、陸地神仙、天人。)“多謝。”
“真心謝我,那今晚能不能?”
相識多年,風修寧深知白臨芊性格,流水易變,楊花易散,當真叫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本就有一夜露水情緣,如今又贈她一件厚恩相挾,想來她也不會拒絕。
以自己現在這副蒼老的老頭模樣,皮膚皺皺巴巴,在那具白花花的絕品美肉里進進出出,想想就覺得十分刺激。
白臨芊倒無所謂,用仙子美穴報恩,她根本沒有半點負罪的心理負擔,只是這副老頭模樣,她感到有些不適,一條又小又蒼老沒勁的肉棒,她沒有半點性趣。
風修寧仿佛看穿她心思,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快速解開腰帶,褪下褲子,一條黝黑巨根,猛然彈出。
白臨芊嚇了一跳,明顯不是當年那條。
風修寧笑著解釋:“這些年走南闖北,學了很多奇門偏方,路過海外一神秘部族,換了這根擎天巨屌。休小看我現在略顯老態,它卻有勁得很,要是塞進里面,能把你頂到天上去。”
白臨芊有些動容,眼神散出濃濃媚意,盯著那根精鐵一樣的衝天怒龍,私處芳泉,不受控制地溢流而出,空氣中都彌漫了深處林泉獨有的清香。
水漬浸濕純白的紗裙,色調變得更深,這一幕,落入風修寧眼中,簡直如同最猛烈的春藥,下體怒龍更加腫脹三分。
白臨芊自那次被兒子撞見奸情,她已有許久不曾尋歡,後悔談不上,只是想起當時兒子的眼神,莫名有些發怵,幾年過去,內心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的躁動。
要不今天就吃點肉?
念頭剛起,懷中兒子囈語了一句:“好冷。”
“滾,本宮可不是有恩就要報的人,再不收起來,讓你變回三寸丁。”白臨芊搖了搖頭,清醒一下腦子,罵完離去。
風修寧望著仙子背影,纖腰豐臀,婀娜又妖嬈,喟然長嘆一聲,慘兮兮地獨自下山,有些自嘲道:可憐的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他不知道,白臨芊露出一抹笑容,美艷卻含有一絲瘮人的詭異,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