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崩潰的理智
“這些蝦,賣給我行嗎?”
這是在曾經冬夜里,繁忙的餐館中,某位剛進大學的女生蹲在廚房間時,有位高個子男生從她背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阮舒還記得,那年冬天特別寒冷,樹葉都落光了,她獨自留校,白天去當家教,晚上區餐館打工賺取些錢。
飯館老板給過來一大盆蝦,說要在一個小時內洗干淨。蝦像是同她作對一般,在指間不斷地跳,好幾次差點將手指劃破。
幸好寒冷驅走了知覺,她沒有受到多大痛楚,飯館老板一直在背後絮絮叨叨地催促,阮舒心里明白,這家伙變著法子在刁難自己,好掩蓋他那小眼睛里面深藏的欲望。
沒過多久,洗蝦的水里染了些許紅色,阮舒從冷水里抬起手,發現了一道細細,深深的口子,不知道是是犯橫還是有種自我毀滅傾向,她提起熱水壺,將里面冒著白霧的液體洋洋散散倒進蝦盆里,看著它們不再亂蹦,由著它們身體逐漸變紅。
飯館老板過來指著她鼻尖破口大罵,廚房有人望著她竊竊私語,似乎是在幸災樂禍,或許人類心靈的幽暗角落,始終藏匿著一股邪惡衝動,見到如此完美的女孩兒,遭遇折磨,瀕臨崩潰,會讓他們有種異樣的快感。
阮舒在指責聲里抬起頭,不帶絲毫感情的回答:“要麼報警吧,我沒錢賠你。”
飯館老板表情一僵,這似乎與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你知道這些蝦要多少錢,警察能替你付這些錢嗎?”
“這些蝦已經熟了,值不了幾個錢,你讓警察過來估個價吧,要賠多少就從工資里扣,蝦就留給我。”
眾人偷偷打量著阮舒,好像今天才認識到這位女孩,看似柔弱,卻有股混不吝的癲狂,老板罵罵咧咧地走後,有人小聲夸獎道:你真厲害哎,老板這麼多年第一次在你身上吃癟,以前那群女的大多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離開這里或者就坐老板副駕駛去了。
阮舒沒有搭理對方,看了眼手里的傷口後,繼續洗碗,直到一位高個子男生默默來到她身後,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這些蝦,賣給我行嗎?”
阮舒洗碗的動作略微一頓,這人跟自己不熟,卻經常見到他在自己下班之後跟隨她的腳步一起回校,也是過來打工賺錢的,他哪來的錢,不過找借口認識自己罷了,她扭頭背對他,捋起鬢角的散發:“不需要。”
“離我遠點。”她強調了一句:“我對你沒什麼興趣。”
他卻像個木頭般,不知趣地堅持,阮舒都不明白他那種自信和借口到底怎麼來的:“賣給我吧,我正好要回家,我和家人最喜歡吃白灼蝦,飯店里的品質比菜市場好多了,本來要跟老板商量買一些的,現在看來只能找你了。”
阮舒只得停下手里的活,觀察起旁邊那位男生,二十歲左右,瘦瘦高高,肩膀很寬,穿著蹩腳的白襯衫與牛仔褲,腰上系著塊和她一樣的圍裙,江浙地帶普遍的橢圓臉,倒是挺英俊的。
男生神情誠懇地望著她,廚房里那群人私下里在指指點點,阮舒將碗從水里撩起,然後一踢那個冒著白霧的蝦盆:“都拿走吧,還有以後別來找我。”
那天夜里,那男生還是不識好歹地在飯館門口等她下班,從懷里捧出一碗剝好的蝦仁,明晃晃,晶瑩剔透,就和他的笑容一樣。
這笑容展露在阮舒面前,她竟然在這一刻嫉妒起自己來。
她想,他或許是個干淨的男孩,干淨到不應該出現在自己身邊。
在男生執著的要求下,阮舒勉為其難地接過蝦仁,就著冬日的冷風,一口一口吞咽寡淡無味的蝦肉,兩人同屬一個學校,回去路途是一段四十多分鍾的路程,對於精疲力盡地打工妹來說,確實是有些漫長,有時還有些酒醉搭訕的流氓,也並不安全。
路上男生沒有過多搭話,只是默默跟著,可阮舒還是發現,他偶爾投來的目光有股掩飾不住的好奇。
他甚至會在她回頭時勾起嘴角。
在淡淡的月光下,他那克制的笑容,就像春日清晨的那束金黃色的陽光,在她枯萎的心床上輕輕落下,溫暖而不過分灼熱。
她暗自思忖,這家伙應該是想上我吧?
還是單純的喜歡我?
阮舒猶豫不定,卻覺得嘴里面的蝦仁仿佛變成橘子味的水果糖,酸酸甜甜的。
從那以後,每晚十一點,叫宋澤的瘦高男生准時會出現在餐廳後門外,在覆蓋著薄雪的人行道上,與阮舒一起肩並肩,漫步回校------
陷進沙發的宋澤避開阮舒灼灼的目光,他花了十多秒鍾調整好自己,然後堅毅地抬起頭。
宋澤聽到自己的聲音平靜如常,毫無顫抖地響起:
“看下去吧,我想我應該做好准備……”
真是個倔強的笨蛋。
阮舒心里啐道,想要提起指頭狠狠戳在男人額頭上。
下一秒,她卻毫不猶豫地撲上前用嘴唇封住了對方未說完的話,這個吻力道很足,沒有憐憫,沒有疼惜,只有赤裸裸的占有與欲望。
宋澤沒有閃躲,勇敢地迎了上去,吸住了她柔軟的唇舌。
而視頻仍在兩人面前繼續。
畫面中,徐富操著一口粗俗惡心的普通話,粗糙老臉在阮舒渾圓如滿月的翹臀前漲紅無比:“妹子,你把腿分開些,讓我好好瞧瞧。”
阮舒柔柔地應了聲,豐滿玉腿往兩側微微分開,霎時徐富就見到了女人潔白無瑕的腿股間,那最為神秘的三角地帶。
先前因為雙腿夾緊緣故,只能瞥見一道粉紅色肉縫,此時兩腿一開,就見到那粉色肉縫邊上,兩瓣腴厚肥美的陰唇微微展開,甚至縫中還滲出一抹半透明的汁水兒來。
“好,好,太好了…”徐富咽下口水,矮小干枯的身體此時像是觸電般哆嗖起來,他如同著魔一般盯著阮舒腿間風景,根本挪不開目光。
“妹,妹子。”他滿是激動地想要伸手觸碰面前如同果凍般晃動的臀肉,卻又踟躕地搓著手:“這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好美味啊。”
極度的痛苦與憤怒令觀看視屏的宋澤想到一句話---只有蒼蠅才會不停地搓手。
房間里,橙色的燈光柔柔的,照在阮舒光滑的背部,她脖子細長,肩寬腰窄,到了胯部卻陡然圓潤起來,尤其是趴在床上的模樣,像一顆碩大的蜜桃,單單是這個背影,就能足以令男人為之瘋狂。
蒼蠅終於下定決心,嘴里哈哈地喘氣,雙手輕輕搭在翹起的臀部上。
那一瞬間,宋澤見到,那枯干的手指就如同黑色樹枝一般,在白膩臀肉上滑來滑去,如同一條條陰毒的黑蛇在雪山上蜿蜒爬行。
“妹子,你這屁股又大又軟又彈。”徐富捏緊雙手,看著指間溢出的白嫩臀肉,禁不住夸獎道:“絕對是能生很多小孩的順產型屁股啊!”
“你…你太用力了,輕一點!”阮舒蹙緊眉頭,輕輕搖晃屁股,似乎有些不適。
但枯黑的手指卻不放過每一刻能感受軟嫩臀肉的機會:
“妹子,實在是太舒服了,我剛才是想慢慢摸的,可這一上手,根本就忍不住啊!”徐富一邊用手搓揉著柔軟臀部,讓其在指間蕩出陣陣白花花的肉浪,一邊興奮地叫道:“這撞在上面得多刺激,多享受啊!我要是你老公,在公司加什麼班呢,回家就逮住你,往死里操!”
噗通,噗通,噗通。
在黑暗包圍的客廳里,宋澤只感覺心髒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嫉妒與焦慮像是撕碎了他的內心。
然而,這只是剛剛開始。
徐富如同發情地公猴般喘息著,嘴里卻振振有詞地說道:“嗯,先聞下氣味吧,可能會有一點癢,妹子你忍一忍。”
出現在視頻中央的,是徐富胡子拉碴的老臉,這男人一向如此,為數不多的幾次碰面都是一副蓬頭垢面模樣,從理智方面而言,宋澤告訴自己,徐富如果好好打理胡子,油光滿面地去找阮舒,很容易被顧音如發現蹊蹺之處,畢竟這位滿是書卷氣的女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可從感性方面來說,一想到阮舒那粉嫩陰部,被針尖般的胡子刮擦,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溢出一股又一股的憤怒。
可事情總不是以人的意志來轉移的,只見徐富陶醉般的湊近,用鼻尖靠近阮舒腿間,用力一吸。
那一瞬間,宋澤感覺自己胸腔內的空氣都被這猥瑣的動作吸干了,他完全喘不過氣來,也意識不到身邊的阮舒輕輕揉著自己胸口。
吸--哈~~
吸--哈~~
徐富埋在阮舒腿間的嘴巴發出痛快之極,卻又無比滿足的喘息聲,而阮舒則輕輕撇過腦袋,嬌媚地哼了一聲:“嗯~~~有點癢。”
接下來,宋澤看到了徐富胸腔肉眼可見的憋了下去。
下一刻。
伴隨著深深的吸氣聲,徐富整個胸膛鼓了起來,宋澤苦澀地想到,他一定是鼓足了勁,用盡全力在聞阮舒兩腿之間,那最為甜美的味道。
同時,他不可避免地看到,在徐富吸氣到極限時,他肮髒丑陋的陽具前段竟然溢出一些白色粘稠的液體。
這個家伙,只是聞了聞阮舒小穴的味道,竟然就射出精來!
如果顧音如見到這個視頻,想比會氣得七竅生煙,但明顯見證此事的宋澤並沒有好到哪里去,他低下頭,捏緊拳頭,落寞的眼里盡是怒火。
直至那道猥瑣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才顫顫巍巍地看向電視:
“哇,太,太厲害了,妹子,你嫩逼實在是太騷了,我都忍不住流出精液來了!”
阮舒的體香顯然刺激到了這位老男人,他胯下的陽具一上一下地不停點頭,惡心的精液玷汙了阮舒臀部下方白色的床墊。
“太…太上癮了….”徐富埋在屁股後面的側臉告訴宋澤,此時的他滿是一副色與魂授的陶醉模樣:“我就想這麼一輩子聞下去!”
面對這惡心老男人完全沉浸在阮舒體味的狀況,宋澤只感覺各種情緒在心中跳動,心髒像是被情緒擠扁,漏跳了幾拍。
但畫面里面的阮舒卻像是要見證什麼似地,衝著鏡頭露出猶豫的表情,輕聲嘀咕著:“既然射…射精了,那就到此為止吧…”
結束…結束了嗎。
但宋澤卻失望地看到,視頻進度條還只過了三分之一,還有地獄般的十分鍾在等候著他,他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看下去,他再也不想用這種痛苦,來折磨自己了,尤其是見到阮舒那種不甘的表情,這股難受的情緒,在他心里被無限放大了。
可回應宋澤與視頻里阮舒的是,徐富大口的喘息與拒絕:“妹子,咱這才剛剛開始,我還想好好地舔舔你的嫩逼啊!”
“放心,我可不是浪費的人,我會把滑溜溜的淫水和你的小穴一起舔干淨的!”
即便剛射過精,宋澤卻痛心地發現,這老男人胯下的肉棒硬的像是爆炸一般,完全沒有疲軟態勢。
他那漲紅老臉上,正滴答滴答不斷往下流著口水。
一想到這惡心的嘴臉待會要觸碰阮舒嬌嫩的陰部,宋澤心里就興起一股想要殺死對方的衝動。
然後,他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徐富一邊發狂似地擼動自己肉棒,一邊伸出枯黑干瘦的拳頭,食指往前探出。
那根手指,緩緩地沿著臀部曲线輕輕滑動,在阮舒難耐地晃動屁股時,徐富拳頭抵在了阮舒兩腿之間的神秘地帶。
他這是要干嘛?
不…
不可以吧…
不要吧…
宋澤無力地在心里嘶吼。
不要伸進去…
嗯啊~~~
伴隨著視頻里女人沉悶而又…熟悉的低吟聲。
宋澤看到了那根手指緩緩消失在阮舒翹起的屁股後面,拳頭,死死地抵在了那粉色陰唇之上。
那一拳更像是惡狠狠地敲打在宋澤心髒。
“哇…這就是妹子嫩逼的觸感!!”徐富像是受到什麼刺激,怪叫起來:“我現在在碰妹子你生小孩的地方啊!!!”
“暖暖的,好像有嘴巴在吸一樣,這實在是太厲害了吧!!!”
惡心手指的主人興奮地全身顫抖:“雖然不是肉棒在觸碰,但這感覺真的是太爽了吧,妹子你的嫩逼就是為了讓男人爽翻才長出來的吧!”
阮舒蒙著頭,不停搖晃屁股拒絕著男人肆無忌憚地扣弄,而她背後的徐富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惡心的陶醉表情,丑陋的陽具前段也吐出了些許白濁汁液。
是不是又射精了---宋澤在無奈中嗤笑,不知道是在笑徐富還是笑自己---沒用的男人。
然後,從阮舒高高翹起的屁股中央,徐富伸出的食指之處,發出了清晰可聞的吧唧聲,仿佛有什麼木棍正在面團里面不停攪拌,不…宋澤忽然想到,更像是木棍在強力膠水里掙扎,發出極為粘稠與拉絲的淫蕩聲響。
吧唧,吧唧…
這聲音仍在繼續,令宋澤痛苦不堪的同時,也令視頻里的徐富贊嘆不已:
“妹子下面的聲音真是太性感了,真想一直這麼聽下去!”
“不!”他又否定自己,貪婪地說道:“能不能再淫蕩一點,妹子?”
阮舒微微張開紅唇,吐出一個極具誘惑性的音節:嗯啊~~~!!!
那一瞬間,宋澤見到徐富身體忽得繃緊。
下一秒,這該死的男人像是發了瘋似地晃動他的右手,或許是這一聲欲拒還迎的呻吟聲徹底引爆了徐富內心深處的欲望。
那仿佛攪拌強力膠水的吧唧聲也越來越激烈。
看著徐富抓著下體肉棒猛搓的左手,宋澤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只指甲龜裂,滿手老繭的粗糙手指。
他不無悲哀地想著,不…不行吧…
不要這麼粗魯吧…阮舒這樣肯定很難受吧…
也就在這時,一直靠在他身邊的阮舒,輕聲吐槽道:這家伙像是沒見過女人似的,狗都不會像他這麼激動。
宋澤緊緊拽住阮舒伸過來的手,仿佛這樣能讓心髒的撕裂感稍微好一些,直至視頻里面傳來阮舒略帶喘息的調笑:
“徐哥你…你的手法真的很厲害呢,是不是玩過很多女人啊…”
“真,真的嗎?”徐富狀若瘋魔地用左手擼動肉棒,右手卻一刻不停地用手指抽插眼前粉嫩小穴,仿佛此刻插進女人陰道的不是右手食指,而是胯下陽具一般。
他洋洋得意地自夸道:“妹子,不是我吹,吹牛啊,我玩過的的女人沒有三百也至少有兩百,但從來沒有像你這樣嫩的小屄,你說說看,這樣舒不舒服?”
此刻宋澤滿腦子都是身邊阮舒說的那句,狗一樣的男人。
很難受吧,這樣肯定很痛吧…
但他淒苦地聽到,視頻中的阮舒輕輕地呻吟著,討好而又順從地說道:
“啊…雖然…確實有些粗魯,有些激烈,但一點都不痛,反而很舒服…”
那股早已熄滅的怒火再次上竄,像是要將他理智全然吞噬,也要將他肉體拖入黑暗,點滴都不剩。
“比我第一次的時候更舒服呢。”阮舒繼續在視頻里鼓勵道:“徐哥你真的很厲害呢。”
“真,真的?”徐富完全沒預料到能得到這種答案,或許他知道自己年老體衰,早已比不過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但意想不到的是竟然能得到如此之高的夸獎,他當即鉚足了勁,右手一下比一下戳得深,一下比一下狠,甚至讓阮舒彈性驚人的屁股在其殘暴的動作之下蕩漾起雪白的肉浪。
“當…當然啦…”阮舒繼續說道:“徐哥的手指,比我第一次碰到的,還要粗糙一些,很有力,很有男子氣概呢~~~”
“很舒服哦,你看我下面水流的越來越多了…”
這句話效果驚人,徐富剛忍住的口水再次分泌,黏黏的,就像鼻涕一般晃動著往下滴。
斯哈,斯哈,斯哈。
“妹子,你這身體實在是太下流了。”宋澤看得出來,視頻里面的徐富從肉體到心靈全方位地受到了滿足,後者亢奮地大喊道:“這絕對是哥見過最誘人的屁股了!!!”
兩人激烈的互動令宋澤心痛得忘記呼吸,他明白阮舒嘴里說的都是在討好對方,但無論如何,他都接受不了,那股陰郁的,沉悶的感覺再次包圍了他,令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
他感覺精神已經到達了極限,內心防线的牆壁慢慢出現了裂痕。
該…該結束了吧,阮舒…不是說,這視屏能讓徐富乖乖地把錢轉移到她那兒,並且能狀告對方強奸嗎…
但…為什麼自始至終她都這麼配合啊…
不應該是激烈反抗的嗎…
淫蕩的吧唧聲不絕於耳,宋澤從強烈的困惑與焦慮中緩過來,他深深吸進一口氣,把久違的呼吸還給自己。
他悲哀的看了眼進度條,僅僅過了一半,似乎某道將自己拉入深淵的主菜還在後面。
與欲望作斗爭的年邁身體與體力終於不堪重負,徐富極其不舍得將手從那搖曳的白嫩屁股後面抽出,不甘地吐出一口氣。
然後,視屏里面傳來兩人的竊竊私語。
聊天聲…
徐富不斷拍胸脯的保證,阮舒猶猶豫豫地否定。
這短短幾秒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魔神的低吟,宋澤有那麼一種感覺,電視機像是要撕開一個裂縫,從里面伸出一根鐮刀,刺入自己心髒,拖著他直直往地獄最低端墜落。
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
足足一分鍾過去,還沒有定下來,到底怎麼回事…
焦慮與恐懼像是抽出了他的靈魂,在他耳邊,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回蕩,惡毒而尖銳:“他,他正在玩弄你老婆,玩弄你老婆呢…殺了他,殺了他…”
直至,徐富很具辨識度,極其猥瑣的聲音將耳邊那道聲音驅逐,畢竟這個老男人的聲音更令宋澤絕望:
“好,好吧…嘿,嘿…那就這樣吧。”
畫面中的阮舒忽然站起身,睥睨而又鄙夷地望著背後的男人。
徐富不停咽著口水,像是正在吞咽宋澤心髒里的血液。
要做什麼…
他理智全失,只能望向視屏,由著潛意識控制自己思維:
到底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下一秒,眼睛告訴了他答案。
反而是徐富大大咧咧地在床上躺下,雙手抱住腦袋,一副愜意自如的可惡模樣。
老男人的胯下,冒著白濁汁液的肉棒硬挺朝天,得意非凡。
“准備得差不多了,終於要好好舔舔妹子你的嫩逼了啊!”
在徐富風箱式的喘息聲里,阮舒抿了抿紅艷嘴唇,抬頭望了幾眼對方硬挺陽具,嘴角略微勾了勾。
宋澤痛恨地回憶起視頻開端的那句話:這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好美味啊。
美味…美味…
在宋澤混亂不堪,幾乎停滯的視线里,阮舒走到徐富腦袋前方,雙腿岔開,圓潤的膝蓋慢慢彎曲,身體緩緩蹲下,當雙腿呈M字形時,她那略微分開的粉嫩肉穴正好蓋在徐富像是打滿鋼釘一般的臉上…
那可全是花白的胡子…
宋澤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受,但視頻里的阮舒卻只是挑逗似地輕笑一聲:“哦…呵呵…”
“滑溜溜…黏黏的…”徐富含糊的聲音從阮舒胯下傳出,即便豐腴地臀肉似乎要剝奪徐富呼吸的自由,但這蒼蠅般的男人仍舊說著自己現在的感受:“妹子你下面一點都不難聞哎…我能…舔…嗎…真的能舔嗎?”
他很不自信,似乎這種場景只是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在他下樓與清純可人的女孩聊天時,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妄想。
滴答,滴答,唾液不斷從徐富嘴角溢出,宋澤想到,像條公狗般的男人,剛才流出的惡心唾液不可避免地要接觸到阮舒下體…
不要吧…宋澤或許冷靜下來能意識到,即便再怎麼理智的人,在這種情景下,腦子里只有一種念頭。
活生生掐死視頻里的男人。
帶著憤怒與惡意,掐的他眼睛泛白,掐得他四肢抽搐,掐的他口吐白沫。
可這僅僅是個視頻,是發生在過去的事情。
而他只能無力地在內心一遍又一遍地呼喊:
不要啊…
不要舔…
下一秒,畫面中阮舒那句話將其喉嚨緊緊遏住:
“只要…只要徐哥你能守信…就可以舔哦…請盡情舔哦…”
嗯啊~~~
伴隨著低沉的嚶嚀聲。
舌苔泛白的舌頭像是條扭曲的毒蛇,忽得從阮舒粉嫩濕漉的陰阜嫩肉下伸出,准確得找到其上微微凸起的陰蒂,迫不及待地逗弄起來。
那沾滿粘稠,惡心口水的舌頭,靈活萬分地,上上下下地舔舐著阮舒因為蹲下而微微裂開的粉嫩小穴。
然後“哦!!”宋澤發現這條公狗像是變成了午夜嚎叫的狼,似乎阮舒的小穴令其野性大發,禁不住狂吼起來。
就連鏡頭都被這瘋狂地聲音嚇得一顫: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好吃,太好吃了!妹子你的嫩逼味道實在是太好了,我都要射精了!”
“這才是女人該有的味道啊!!!我發誓這輩子都沒有舔過這麼嫩的逼,停不下來!!!太讓人上癮了!!!”
食髓知味的老男人狂熱地舔舐著,猥瑣的下身不停往空中亂戳,就像一只發情的泰迪,肉棒尖端的白濁汁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淫靡曲线,又飄落回他那干癟衰老的小腹之上。
噗通,噗通。
那一刻,宋澤的心髒似乎有些沉重地運不出血。
然而,進度條才過三分之二,他知道這滿腦子被淫欲所衝擊的男人,不會如此簡單放過這次機會。
“嫩啊,好嫩的騷逼!”徐富悶聲喊道:“妹子,准備好了嗎?”
准備?
神志模糊的宋澤已經無法理解准備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他迷迷糊糊地想,他又要射了嗎,就這樣對著空氣猛烈挺腰,也能射出來嗎?
但下一秒,他見到覆蓋在阮舒凸起陰蒂上的泛白舌頭,突然拱成長條狀,像一根小小的肉棍一般定在阮舒胯下裂開的小縫之上。
畜,畜生!!!
等,等一下!!!
即便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但宋澤還是下意識地喊出了這句話。
“嗯…呵呵…”伴隨著阮舒的輕笑聲,宋澤看到了他完全無法阻止的一面。
那根舌頭直直侵入了阮舒粉嫩屄穴。
像活蹦亂跳的蝦一般,不斷突進突出。
即便如此,徐富還不忘贊嘆:
“好吃,好吃!妹子你里面味道更濃,更好吃!!!”
不知是阮舒分泌的淫水,還是徐富口腔分泌的惡心唾液,那黏搭搭的舌頭一直瘋狂在粉色肉縫里攪拌,每次攪拌幾秒鍾,徐富便會將舌頭縮回,砸吧砸吧嘴巴,像是在品味什麼饕餮盛宴。
“這濃郁的味道,妹子,我真是要感謝這場大火啊!!!不然我怎麼可能舔上這麼美味的東西!”徐富激動地話語令阮舒身體略微一僵,她眯起眼睛,彎成月牙,甜甜地笑著。
如果宋澤神志還在,或許能意識到視頻里的女人動了些許怒氣,但他早已被憤怒所擊倒,眼里只有那根品味著阮舒小穴的舌頭,他喉嚨發出不堪重負地咔咔聲,似乎精神早已達到極限。
“嘿嘿嘿。”阮舒維持著甜美笑容,不管胯下的男人是否能看見:“徐哥果然沒有吹牛呢,你的舌頭真的很厲害哦~比起我第一次可是好多了~~~”
“一下子就找到人家G點了呢。”她繼續夸道:“舔的很用心,很細致呢,完全刺激到人家小穴里每個細節呢,好舒服哦~~~”
這句話像是最為催情的春藥,徐富抽出自己發黑枯瘦的雙手,握住自己勃起後十一二公分的陰莖,瘋狂擼動,嘴里還不停嘟囔:“太好吃,太好吃了,妹子,我的雞巴快要到極限了,快要爆炸了!”
“快,妹子,快坐下來,用力坐下來,讓我舌頭更進來一點!!”
哈啊,哈啊,哈啊。
視頻里盡是徐富癲狂的索求聲。
這…這種事…宋澤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或許知道,接下來的話,是最為殘酷的尖刀,將無情地刺進自己心髒,他蹲了下來,抱住自己腦袋,合上耳朵,用盡剩余不多的力量合上,以免聽到阮舒的回答。
朦朧之中,似乎有人抱住了自己,但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阮舒那惡魔般的聲音,無孔不入,細細地,如同流沙般鑽進他的耳朵,堵住了他的心髒,那一瞬間,他覺得心髒就此停止跳動,那該多好:
“呵呵~~~當然可以哦,畢竟徐哥以後要和人家永遠在一起嘛,這點小事我當然要答應你咯~~~”
吧唧,吧唧,吧唧…
淫蕩的水聲越來越大,宋澤只是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再也無力觀察視頻,但那聲音卻始終不放過他。
吧唧,吧唧,吧唧。
應該…
應該是阮舒整個人坐了下去,就像以前騎乘在自己身上,扭動屁股的模樣吧…
“再用力一點哦,徐哥~~~再用力些就能舔到人家子宮了呢~~~”
不要…不要吧…
不要再把聲音傳到我耳朵里!
宋澤驚恐地嘶吼著。
然而…狼嚎聲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妹子我舔到了嗎,我舔到你的子宮了嗎?”
如果理智還在,宋澤或許會認為這根本是無稽之談,但他三魂去了氣魄,只是絕望地想著,就連,就連生小孩的地方,都被這男人舔的徹底…
“舔的很厲害呢~~~真的很舒服哦~~~”
“哇,哇!!!”宋澤可以想象,這男人渾身震顫,亢奮不已的模樣:“真的太爽了!!!”
忽然,那淫蕩地吧唧聲停了下來。
宋澤不明白發生什麼,但像開瓶器一般的“啵”的一聲告訴他,徐富唇舌似乎離開了阮舒下壓的臀部。
吧嗒吧嗒。
徐富像是在回味阮舒體液的味道。
下一秒,伴隨著男人沉悶地聲音與肉體碰撞的啪啪聲,這聲音清晰地在宋澤腦海里勾勒出一個畫面。
阮舒重重地坐在徐富臉上,肥美肉臀毫不留情地砸在滿是鋼釘的粗糙老臉,激烈的撞擊幾乎讓徐富發出一聲不堪忍受的低沉哀嚎。
“看到人家小穴拉起的絲线了嗎?”阮舒柔柔地魔音繼續灌入耳膜:“人家很滿意呢~~~”
絲线…
絲线…
宋澤想起阮舒分泌的愛液與徐富惡心唾液混合以後牽扯出那滿是白沫的濃厚絲线。
那絲线似乎成了一根繩子,牢牢地箍住他的喉嚨。
啪!
又是一陣沉悶的聲音,他似乎聽到那張席夢思都發出了不堪重負地呻吟聲。
而徐富則震顫地喉嚨都變了音調:“就,就是,就是這樣,妹子,快快,我快射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那種陶醉著魔的模樣。
哈啊,哈啊,哈啊。
他聽著自己的喘息。
接著,就是令人崩潰的尖叫聲,是徐富的,是這個猥瑣的男人的,宋澤發誓,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這種聲音,就像是一只正在打鳴的公雞,半道忽然被掐住了喉嚨,卻又不甘地發出一聲又一聲展示自己雄性魅力的低鳴:
“啊,啊,啊,妹子,快,快放手,快放手!”
放手?
宋澤似乎明白了什麼,或許阮舒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做的,要她放手…
噗嗤,噗嗤,噗嗤。
像是什麼液體刺穿空氣的聲音。
附帶著徐富舒爽中帶著的求饒:
“別這樣,別這樣…男人射精的時候別擼,快停,呃,呃,呃,快放手!!!”
聲音忽然變得尖銳:
“又射了,又射了,唔,唔,唔…”
啪地一聲,似乎阮舒再次用屁股壓住了他的臉,但宋澤不知道徐富這次還有沒有像以往那樣激動。
被卡住喉嚨的公雞再次打鳴:
“妹子,求你…先停下,我…哎…哎…別擼了…射了,又來了,又來了…”
噗嗤,噗嗤,噗嗤。
不知道現在精液還像不像前面那麼濃厚…
“咔…啊…哇…哦,哦,哦!!!”
床上的撲騰聲,告訴宋澤,徐富此時就像一只在熱水里撲騰的蝦,不停掙扎,在極端的刺激與舒爽之下,一次又一次地吐著睾丸里所剩不多的精液。
然後是長久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宋澤也不關心視頻有沒有結束,他只知道,兩人低沉的交談聲再次響起。
接著是阮舒歇里斯底地拒絕,與徐富的威脅勸告。
“妹子,妹子,我又硬了,讓我操一操你的嫩逼吧,剛才爽是爽到了,但真的,越射心里越有一股火升起來…”
“不要!”阮舒堅決地拒絕了他:“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現在我要回去了。”
“唉,妹子,我真的很想試一試啊,你就答應我吧,不差這麼幾天,我答應你,只要回去就把錢取出來交給你!”
接著是混亂的肢體接觸聲,還有阮舒在掙扎之下的哭泣。
不想聽了,他完全不想聽,心里虛的厲害,只想抱住自己。
就在這種迷迷糊糊地感觸之下,他一頭扎進黑暗,昏死過去。
宋澤做了一個夢,就和以前在阮舒懷里睡覺一樣,他很清楚自己在做夢。
在破舊的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光,沒有聲音,更沒有抱住自己的妻子,什麼都沒有。
夢境里繚繞著淡淡的霧氣,陰森而又恐怖,他記不清夢里的情節,就深深地感到自己的孤單和寂寞,痛苦得像一條在熱爐上烤著的魚。
但他不想離開房間,只是在房間里一遍又一遍徘徊著,呻吟著,呼喚著沒有歸來的妻子。
他一夜一夜地做夢,夢見了那忙碌的餐館,夢見了曾經的學校,夢見了那寂寞的房間,夢到再沒有見過的笑容,甚至夢到她在逃離,她在離開自己,再沒有回來。
場景迅速變換,他像是回到了阮舒的臥室,曾經在這,他與她激烈地爭吵著。
“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阮舒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你覺得我在騙你?”
“但,但你說沒有親人是怎麼回事?你說的爸媽不管你怎麼回事?”宋澤不甘示弱地盯著對方凶狠地眼神:“我只是想要了解你的過去。”
阮舒望了他一樣,一聲不吭地開始收拾行李。
宋澤架住了她的手:“不,你別想走,你不能就這麼走。”
阮舒惡狠狠地一把推開他,歇里斯底地喊道:“你想知道什麼?想聽我承認自己一直在騙你?想知道我爺爺六歲時候就死了?還是想知道我爸爸二十歲也死了?”
“不,你不會想知道的!”阮舒凶狠地像是想從他身上咬出一塊肉。
“我…”宋澤苦澀地搖著頭:“我…不知道這件事…這些我都不知道…”
“還是你想知道我從小到大就被人罵,被人扯著頭發壓在身下,一群小孩在旁邊哈哈大笑?”阮舒嗤笑道:“小可憐,這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履歷。”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宋澤不停拉著阮舒收拾行李的手。
她已然接近崩潰:“你肯定不想聽這些爛事!宋澤!!!”
“我想聽這些…”宋澤苦苦勸道。
阮舒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別在那邊給我口是心非!”
“我想知道這些,正是因為我想幫你。”宋澤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希望這份情緒能感染到對方:“因為我想真正的和你在一起…”
但阮舒再次粗暴地打斷了他:“幫我?放你媽的狗屁!!”
“我他媽腦袋上是掛了塊牌子,上面寫著”救救我“嗎?”
“沒…沒有…”宋澤看著阮舒瘋狂地在他面前揮著手,想要抓住對方,可惜失敗了。
“我看著像一個需要人救的樣子嗎,宋澤,我告訴你,外面想上我的人一大把,我犯不著假惺惺地跟著你!!”
宋澤上前,想要抱住對方,阮舒一把將他推開。
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輕撫她的臉頰:“因為我真的…真的愛你…”
阮舒一把將他的手推開,淒慘地嚎叫道:“別跟我瞎扯!”
宋澤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重復:“我真很愛你,真的…”
直至阮舒在暴怒中錘向門框,一下又一下砸著,尖叫著:“別跟我說這些,別給我扯這個!!你不就是想上我嗎,操厭了是不是,想找個理由甩掉我是不是?”
宋澤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抱住對方,可阮舒倔強的甩開他的懷抱,拒絕著他的靠近。
“我真的愛你,阮舒…”他不知不覺留下眼淚,喃喃說道:“如果你親口說你不愛我…”
阮舒不再掙扎,任由宋澤撫上她滿是淚水的臉頰。
“只要你親口這麼說,我就會永遠在你面前消失,再也不會出現…”
他輕輕吻她的額頭,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阮舒仰起頭,輕輕搖了搖:“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