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家的妻子
朱俊力有著典型的精英人士做派,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只露黑灰兩色,卻在走路時會不經意露出腳裸處色澤艷麗的褲襪,手腕上佩戴著嶄新的Vacheron Constantin(江詩丹頓),透露出些許年輕人不該有的富裕,整體而言,朱俊力還是穩重且時尚的。
而與他下班之後共進咖啡的,是新調來財務部的阮舒,只是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裙,可白裙被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襯,卻顯得異常雍容華貴。
夕陽透過窗戶,在阮舒臉上落下道道金光,朱俊力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她籠罩在金邊之中,漂亮得像是拉斐爾畫中的女神。
朱俊力心中一跳,手中咖啡晃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阮舒恰好將目光投過來,此時的他很想找一盆冷水往臉上潑,好讓逐漸沸騰的血液平靜下來。
阮舒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輕輕抿了口咖啡,她回想起林風時常的穿著,單色襯衫搭配一條牛仔褲,像個憨厚朴素的IT男。
良好的穿著能給女人極佳的印象,這也是她答應朱俊力下班以後一起喝上一杯咖啡的原因---當然,這是阮舒告訴對方的理由。
她仔細觀察著對方,沒有放過任何細節,包括這位男人舉手投足之間傳來的男士香水味道--她辨認著,柑橘與梨花,加上點胡椒的刺激,最後收尾的是薄荷的余韻。
看來平時喜歡健身--運動香水一般來說很少有人在上班時擦拭,或許面前這位男人在下班以後會脫掉西裝,露出結實精壯的肌肉,環著公園跑上幾圈。
朱俊力不動聲色的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在桌子另一邊推向阮舒。
這個盒子剛推到一半就被一雙白皙手掌按住。
阮舒輕飄飄地望了眼里面的東西,搖頭道:“Chris-tian louboutin的口紅,是不是太貴重了?”
朱俊力心里在為對方喝彩,這女人果然擁有與外貌一樣的內涵,袋子里面裝的,是他托在美國的朋友所買來的口紅,俗稱“女王權杖”的奢侈品,有些不識貨的女人,只會把它當做一支普通口紅,而識貨的女人,大多會為里面褐色蛇鱗浮雕裝飾的口紅尖叫不已,但眼前的女人明顯沒有,這令他對阮舒有了全新的印象。
“我思來想去。”他真誠地說道:“像這種艷如火焰的口紅色,只有像你這樣的臉才能壓住。”
“這樣會在公司招人妒忌。”阮舒仍舊拒絕:“朱先生主動送人東西可是很少見的,像我這種頓頓吃泡面的家伙,可收不來這種禮物。”
朱俊力原以為這份精心挑選的禮物能讓眼前的女人興奮不已,卻不料自己竟然碰了個軟釘子,但他也在心里為對方開脫,越是拒絕,說明自己選的越對,雖說上個月因為阮舒與PR部的賀焱起了些衝突。
聽說創意部的宋澤就因為某種原因與賀焱鬧了矛盾,結果第二天對方家中就失火,至今未醒,像是被遭人報復,但不管怎麼說,公司的財務總監是自己母親,對方不敢輕易動自己。
不過面前的女人聽說也有些來歷,似乎和創始人樊以學先生關系密切,他也是因為這樣才將目光投向眼前的女人。
“只有姿色平庸,性格一般,才能普通的女人才不會遭人妒忌。”朱俊力熱情地解釋道:“公司里有許多傳言,但我知道,這些都是醞釀已久的中傷,我從未放在眼里,這口紅和指甲油雖然要轉好幾手才能買到,但其實價格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貴,我自有渠道。”
此時的他就像一只開屏的孔雀,話里話外之間炫耀實力的同時,也說明了自己的心思。
見阮舒臉色微動,朱俊力趁熱打鐵:
“口紅要送給懂得欣賞的人,況且送東西給美人是我的榮幸,如果你真的想要謝我,就讓我請你吃飯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請女人吃飯了。”
“這……”阮舒面露踟躕之色。
“時間,地點都可以由你來定。”朱俊力按耐住心中激動,繼續說道:“放心,我不是賀焱那種衣冠禽獸,絕對安全。”
阮舒終於在他面前卸下心防,眼睛微微眯起,像月牙似的,甜膩膩的笑容似乎流進了朱俊力的內心深處,令後者也隨著笑了起來。
“好,改天早點下班,我請您吃飯。”阮舒鄭重地承諾。
朱俊力也不爭辯誰請客的問題,只是想著這大半個月以來的,像是飛蛾撲火般的追逐終於起了作用,他很想在阮舒面前做出球場上的揮拳慶祝動作,又怕唐突佳人,只能暗自在心里為自己鼓勁:加油,能追上阮舒這些錢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
他將目光投向手腕上的江詩丹頓,不由感嘆,果然女人也要看菜下碟,包裝好自己才能吸引目光,就和那些自然界求偶的雄性一樣:你不花些錢,捯飭自己,怎麼能吸引女神的目光?
離開咖啡廳以後,阮舒將白色絲巾系在脖子上,沒走幾步,電話就響了。
“阮…阮舒姐…”對方猶猶豫豫地開口,令阮舒一度想要掛掉。
“什麼事?”阮舒心不在焉地回了句,眼前閃過朱俊力手腕上的江詩丹頓--以對方的薪資水平,買如此貴重的手表,要麼是父母贊助,要麼是貸款,或者---她又露出那種甜膩膩的笑容,如果宋澤在身邊,肯定能辨認出這是阮舒最為可怕的表情。
“銀…銀行項目…我們成功了!!!中標了!!!”林風在電話另一端興奮地喊道:“奚珺想托我問下,上次和您一起進公司,替宋澤辦理病假的那位女士的聯系方式,她想帶部門成員過去探望下宋澤。”
“…”
終於成功了啊…
阮舒在那一刻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被困在密不透風的牢籠里,終於找到出口,呼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
這個項目,宋澤足足准備了三個多月,度過了一個又一個苦思冥想的夜晚。
而如今,因為某些原因,創意部的宋澤請了一個月病假,勝利的果實如願被瓜分,林風是其中受益者,他重回創意部,暫代宋澤職位與權限,後續事情也與她設想中不一樣,因為宋澤工傷事情鬧得很大,樊先生雷霆大怒,嚴加監控之下,就連賀焱都偃旗息鼓,更別說雙面棋子林風了。
現在銀行項目成功,到底該高興還是該感到不平呢?
無論怎麼想,阮舒還是深深地嘆了口氣:“恭喜,還有那位和我一同進公司的叫顧音如,她和我在樓下認識的,我不知道她的聯系方式。”
“哦…”林風猶猶豫豫地又吐出幾個字:“公司里面的人都在猜測,就是您口中的顧音如小姐,是不是宋哥的老婆…阮舒姐你覺得呢?”
“…”阮舒用比較急促的鼻音回答了他。
“大家都夸顧音如小姐做事雷厲風行,在談及賠償問題的時候,人事部的小姑娘都被她罵哭了好幾個。”林風一直在電話里強調:“真不愧是宋哥的老婆…”
“你有完沒完?”阮舒出聲打斷了對方:“沒其他事我就掛了。”
“別…別,別掛。”林風悻悻地說道:“阮舒姐,我聽說最近財務部的朱俊力一直在追你…”
“誰追我,有你什麼事嗎?”阮舒沒好氣地斥道:“現在跑到創意部,有那份閒心思管別人了?”
“但…阮舒姐,我聽說朱俊力好像風評也不怎麼樣,上次還搞大一個內部審計部門小姑娘的肚子,還是他媽出面解決的…”
審計部,小姑娘…
阮舒沒想到還得了不少意外之喜,她先是沉默一會,然後對著電話矢口否認,說朱俊力不是那樣的人,林風當場就急了,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審計部的郁潔工作並不如意,想要靠座大山,擺脫目前的困境,而朱俊力正是以自己母親是財務總監,自己神通廣大的理由接近對方,確定了關系,最後郁潔肚子被搞大了,鬧到公司上層,這件事之後,郁潔總是神神叨叨地躲在茶水間哭,經常自言自語,開會也走神,看起來整個人被毀了。
阮舒聽到這里,心中已經選定計劃。
她認認真真地思索了一會,然後耐心地聽完林風不停數落朱俊力:衣冠禽獸,始亂終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等等措辭,這才慢慢地往家走。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三樓,掏出鑰匙插進去,輕輕轉動把手。
門把鎖發出一聲拒絕的咔噠聲。
老公醒了---這是她欣喜的第一反應。
然後是長久沉默。
足足十秒過後,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有滿腹的委屈想說,不理她,罵她,甚至打她都行,但絕不能拒絕交流。
天空像是染了灰塵,空氣濕乎乎的,像是還沒來得及干透就匆匆穿上身的衣服,濕濕黏黏地脅迫住阮舒。
突然,一股木質香調混合了牡丹的花香穿過了粘稠的空氣,鑽入她的鼻孔。
“這股味道…顧音如身上的…”阮舒恍然大悟,她惡狠狠地望了兩眼門把鎖,轉身離去。
-----
顧音如和迷迷糊糊的男人不同,神經緊繃的她,早就聽到了阮舒的開門聲。
很好---她在心里為自己喝彩---復仇成功的舒爽感覺令她露在外面的身體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只是,顧音如心里又有了些疑惑,按阮舒的性格而言,此時她更應該又吵又鬧,對著門拳打腳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按了下門把鎖,悄無聲息地離場吧?
難道是錯覺,對方根本沒來過?
懷著這樣的疑惑,顧音如走到客廳門旁,沿著貓眼往外看:
門外空無一人,什麼東西都沒,空蕩蕩的一切似乎在嘲笑自作聰明的女人。
她不信邪,又沿著門縫,往透著昏暗光芒的門縫望去:
一時之間看不清楚,她只得左右擺動身體,調整位置,想要從門外找出一個趴在地上,黯然哭泣的可憐女人。
可惜她還是失望了。
若以第三視角望去,房間里穿著黑色蕾絲敞開性感內衣的女人,正半蹲在門縫前,挺動腰部,將臉貼在門上,因性愛而肥美鮮紅的臀肉恰好搭在板起的腳後跟上,端的是騷媚入骨。
哈,哈,哈…
顧音如察覺到背後有男人濃重的喘息聲。
“真是惡心,像頭公豬一樣。”她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穿著極其羞恥的內衣,在勾引男人:“老婆回來了還在這對其他女人發情,喝酒喝傻了嗎?”
她義正言辭地,用自己平時工作的語氣怒斥著背後的男人,全然忘記之前肉棒插在小穴里時,她那討好,屈服的表情。
忽然,她輕輕啊了一聲,男人的龜頭擠進臀肉,不偏不倚地頂在黑色蕾絲布料中間的小穴上。
顧音如似乎聽到了,自己的私處在灰暗的客廳里,發出了滑膩,濕潤的吧唧聲。
冷靜,必須要冷靜下來,待會阮舒萬一殺個回馬槍怎麼辦?
顧音如往後大喝一聲:“王八蛋!”
整個上身壓在自己後背的男人被嚇了一跳,頂著私處大陰唇的龜頭往外面出去了幾公分。
牲口一樣的家伙,她在心里啐道,就算是徐富剛認識自己,也沒有一天來上個三次四次的吧,這男人果然是招蜂引蝶的主,剛才幾下就弄得自己全身癱軟,想到自己身體和那群花錢就能張開腿的女人間接接觸,她就感覺一陣惡心。
“那…那…”男人在她耳邊用帶著強烈雄性氣息的口吻說道:“能親一下…嗎?”
親你個頭,死性不改的家伙,顧音如氣得牙癢癢:“就親一口!”
她剛把頭轉過去,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湊過來,用滴著口水的舌頭,強行抵在了她的牙關。
顧音如死死地咬緊牙齒,下意識地想要呵斥一聲:“你…”
那句滾字還沒出口,舌頭就已經被男人俘獲,一瞬間她有著口腔被人侵犯的感覺。
呃…呃…咕嚕…咕嚕…
兩人的口水不停交換著,顯然性愛的余韻還未消除,之前的快感還刻印在她口腔深處,尤其是想到一邊做愛一邊舌吻的刺激場景,顧音如身體就興奮地顫抖起來。
這家伙的舌頭真惡心,好像章魚觸手一樣,又粘又滑,還全是口水…她在心里喊道,必須反擊,把他舌頭推出去。
咕嚕,吧唧,吧唧。
然後她懊惱地發現,想要反擊的舌頭,卻與入侵者糾纏在一起,似乎往極為淫蕩的舌吻發展。
伴隨著吧唧一聲,男人的寬厚嘴巴與扭曲舌頭終於離開了她的口腔,一得空閒的她趕忙呼吸幾次,但卻發現自己舌尖卻被對方捕獲一般,仍在兩人唇齒之間與男人舌頭熱烈地交纏著。
顧音如無助地閉上眼睛,心里暗自思索,這家伙意識到底請不清醒,不會是借著酒醉故意占自己便宜吧,想起之前男人熟練以及凶狠地撞擊,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濫交男!
就這樣一邊舌吻,一邊唾罵,直至一個念頭從腦海里升起,令她渾身一顫:舌頭好舒服啊…
“你的味道有點不一樣…”男人含含糊糊地說道:“牡丹花的味道…”
哈啊…哈啊…哈啊…
顧音如根本回應不了,只覺得兩人唇舌交互之間,自己舌頭越來越敏感,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她用殘存的意識,執拗地轉過頭,遠離男人那惡心的臉龐,雙手撐在門板,急劇得喘息著。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被人扶了起來。
又是一陣朦朧感觸,她整個人被舉起來了,後背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耳朵聽著他像鼓風機一般的急劇喘息。
在那一刻,她意識到了自己處境,像是被人抱著把尿一般滑稽,雙腿柔弱地窩在男人臂彎,一左一右兩只小腳在半空中無力地抖動,而那黑色蕾絲敞開的中央,一根火熱有力的肉棒正緊貼在胯部裂開的粉色小肉洞,一上一下地摩擦著。
不要擦來擦去啊,太丟人了---顧音如感覺自己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男人在她耳邊細細地索求著:“..對,對不起…”
她突然心軟得一塌糊塗,身後抱著自己的男人,似乎是無辜的,在這些事件里,只有他懵懵懂懂,一無所知地躺在床上,最後無助地接受妻子出軌,任由家庭逐漸破裂。
即便這麼想,但這根摩擦自己陰唇的肉棒,顧音如還是覺得很惡心。
但…明明是這麼惡心的東西,此時不斷受到摩擦的粉色肉穴,卻不受控制地分泌著淫水,潤滑著早已干涸的棒身。
有好幾次,顧音如覺得差點就被對方以這種羞人的姿勢插入,幸好淫水足夠泛濫,偶爾戳到洞口處軟肉,也會被黏濕潤滑的肌膚帶偏,戳進穴口旁邊的蕾絲內褲里。
“等…等一下,放我下來!”她將手伸到兩腿之間,握住男人躁動的肉棒,想要拒絕這次超出計劃之間的性愛。
但下一秒,顧音如卻覺得自己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攬著男人龜頭,像是灌籃一般,將乒乓球大小的凶器,扣進自己小穴之中。
噗嗤!肉棒盡根插入。
還沒來得及對埋怨一聲,突如其來的衝擊讓顧音如腦子一片混亂。
她只發出一聲尖銳地,不甘不願地抵死呻吟--這一次,身體再次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很舒服吧…”男人在耳邊安慰道:“你最喜歡這個姿勢了…”
一點都不舒服!不可能用這種強暴的姿勢讓我舒服的吧!
應該是剛才做愛的影響吧,我的身體怎麼可能這麼淫蕩,不受控制呢---顧音如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都是因為好久沒做愛的緣故。
在她糾結的眼神下,青莖繚繞的肉棒開始不斷進出蓄滿白漿的蜜穴,幅度很小,她小聲輕笑著:“呵…呵…好舒服啊…”
應該只有像我這樣小巧的女人才能用這種姿勢吧---她下意識地比較起阮舒和自己---我體重只有九十多點,阮舒的胸部還有屁股比我大多了,估計110斤,普通男人根本抬不起她,遑論這麼做愛了---我能解鎖更多姿勢,她在心里又搬回一城,暗自得意。
“怎麼樣啊..”男人挺動腰腹,猛地加快速度:“我就說…很舒服的吧。”
啪啪聲幾乎連成一片。
“有…有點…呼…呼…”她咬著牙回應:“有點太麻了…”
以前和徐富做愛,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姿勢,不--她忽然打斷自己--不對,為什麼會下意識比較兩個男人呢,明明一個是謊話連篇的前夫,還有一個是技藝精湛的濫交男,都不是好東西。
“不喜歡這樣嗎?”男人老實地停下動作,頗有些沮喪地說道:“要麼我們換個姿勢吧…”
此時的顧音如忍受著來自內心深處的空虛與瘙癢,心里憤恨地罵著---這家伙果然是調教女人的高手,操到一半就突然停下來,想讓我求你嗎,門都沒有。
我才不會著了你的道!
借著男人粗壯的手臂,她輕輕扭動著只堪一握的腰肢,讓蕾絲內褲間的粉嫩小穴能夠更好地吞吐不再往上突刺的肉棒。
“我就說嘛…”男人如釋重負地咬著她的耳朵。
說…說什麼?
緊接著,顧音如感覺到托住自己的手臂略微一松,失重之下,她驚慌失措得往後一抓,正好環住男人脖子。
下一秒,搖曳在空中的小腳霎時間繃直,顧音如發出一聲如訴如泣地呻吟:啊…
突然之間的下沉,直接砸落在男人胯下,一瞬間的失控令她不由自主繃緊身體,強烈的快感讓她再也顧不得矜持,下意識地叫道:
“好…好舒服啊…來吧…快操我…”
即使覺得過不了心里這一關,但她嘴里卻始終說出鼓勵男人狠操自己的話:“我很開心呢…快用力一點…”
“我…我要來了…”男人低吼道。
她不假思索地回應:
“快射,快射進來,嘿嘿,好喜歡射進來的感覺!!!”
噗嚕噗嚕,那一瞬間,顧音如像是失去了知覺。
-----
阮舒轉頭就去了附近的市場,她剛醞釀出一些情緒,想要哭哭啼啼地走進開鎖店里。
但眼睛余光卻瞟到了開鎖店門口,那毛茸茸一團黃。
定睛一看,是只荷蘭侏儒垂耳兔。
她靠近售賣兔子的攤販,那兔子像是習慣了人類的存在,只是悠閒地啃著嘴里的草料,垂下的兩只長耳朵,隨著進食微微擺動。
阮舒一向不喜歡飼養小動物,尤其是那些沒什麼用,只會圍著索要食物的寵物。
吃都不好吃--這是以前宋澤勸阮舒養只貓,養只狗她懟的話。
“這只…”阮舒隔著欄杆將手伸過去,摸著兔子蓬松的絨毛思索著:“就送給宋澤養吧,如果不聽話,正好可以宰了做紅燒兔肉。”
“干煸香辣兔肉也可以。”她又自言自語:“要多加點辣椒。”
“要麼加點蘑菇與青椒,和兔肉爆抄,宋澤肯定很喜歡吃。”她一邊說一邊留著口水,渾然忘記宋澤將自己關在門外,更忘記想買兔子是因為宋澤喜歡的月月慘遭虐殺,想要寬慰對方。
-----
最近開鎖的生意是越來越不好了--鎖匠坐在店里唉聲嘆氣--都怪那勞什子電子鎖,這下好了,都不需要鑰匙,哪來的撬鎖,開鎖。
索性去工地上干活得了,聽說泥水匠一天也能有個三百五左右,日結,不拖欠,省得老婆一天到晚在耳邊嘀咕自己沒用。
就在這麼想時,鎖匠忽然發現自家店鋪門口出現了一位抱著兔子的女孩。
女孩特別漂亮--鎖匠的文化只允許他這麼形容,她聳拉著雙肩,茫然地睜大眼睛,任由淚水一滴一滴占滿她的眼眶。
有那麼一瞬,鎖匠覺得女孩就像是《白蛇傳》里面,得知許仙被鎮壓在雷峰塔下的白娘子。
鎖匠心疼極了,跑到門口詢問道:“小姑娘,你怎麼回事?”
她無力地在鎖匠面前跪下,抱著兔子低低啜泣著:“星…星,星…星,爸爸不要我們了…他把我們趕出家了…”
鎖匠半蹲在哭泣的女孩面前,像是怕驚到對方似的,慢慢地,小心地呼出一口氣:“小姑娘,你別這麼傷心,快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啊!”
女孩只是在他面前哭。
他焦躁地猛拍自己大腿:“哎呦,小姑娘,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我這把老骨頭能派上用處,絕對幫你!”
“我…我老公…把門反鎖…”女孩泣不成聲地說道:“把…把我關在外面了…他…他和情人在…在里面約會…”
鎖匠表情一愣,他想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會傷心應該是碰到感情上面的問題,但卻沒預料到她竟然會被老公趕出家門。
到底哪來的狐狸精能搶走這位楚楚可憐女孩的老公啊?
那狐狸精怕是連這小姑娘姿色的十分之一都沒吧?
她老公還是人嗎,莫非被鬼迷了心竅?
如此想著的鎖匠當即義憤填膺地猛拍胸脯:“小姑娘你別哭,我今天就是砸,也把你家門給你砸開,我再叫上幾個兄弟,好好地幫你出口惡氣!”
這不該是自己該摻和的事,就這麼強行破壞門鎖,肯定得負起法律責任,鎖匠當然可以置之不管,可是小姑娘那麼漂亮,那麼可憐,看得他心有淒淒,覺得今天非得揪出那個負心漢,讓他給小姑娘一個交代不可!
好歹,也要看看那個狐狸精長什麼樣吧?
鎖匠跟著小姑娘來到了家門口,他先是凝神聽了會,房間里面沒有預想中妖精打架的聲音,他從身後拿出小木箱,用一只手叮咚叮咚地翻找著工具,小姑娘在此時倒是止住了哭聲,鎖匠一邊小心地鋸鎖,一邊在心里替小姑娘喝彩---對,絕不能在狐狸精面前露怯。
到底是專業人士,前後只花了五分鍾左右,舊鎖芯就被取了下來,他接著又從工具箱里拔出一根極細像錐子一樣的東西,插進里面,咔吱一聲,門開了。
又花了些時間換了個新鎖,鎖匠如釋重負地說道:
“好了,這樣就能進去了。”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即將衝鋒的戰士,正在等待女王的征召:“真不用我進去幫你出出氣嗎?”
“啊…不用了…”小姑娘用淒苦地臉貼著兔子,搖搖頭:“我怕到時候出什麼事,會影響到你,而且,我也不想和老公鬧得太難看,我只想進去和他談談。”
真是個善良的姑娘,鎖匠在心里夸道,不知道里面那男人眼睛長哪兒去了,這麼好的老婆不捧在手心,竟然還找小三,放以前,可是要浸豬籠的!
可惜沒看到那狐狸精長什麼模樣。
鎖匠罵罵咧咧地走了。
阮舒進門就聞到一股很濃郁的,男女之間做愛所散發出來的微酸,微澀的味道,當然還有精液的腥味。
環顧四周,宋澤不在客廳,但衛生間卻不停發出稀稀拉拉的流水聲。
不知道她們做了幾次---阮舒恨恨地將手里兔子丟在客廳地板,順便踹了它一腳,兔子躲閃不及,屁股被踹了個正著,它完全沒預料到剛才親熱抱著自己的女人竟然會對它如此使用暴力,嚇得凌空躍起,在空中撲騰兩下,耳朵像是翅膀一般飛起來才閃開阮舒接下來泄憤的連環踹。
恰逢此時,聽到些聲響的顧音如穿著浴衣,從浴室里慌張地出來,見到是阮舒進了家門,愣了幾秒。
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在客廳相視一笑。
客廳一角,是露著屁股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長耳兔。
“我老公醒了?”阮舒率先開口。
顧音如也沒拉下氣場:“他急得找你,然後看過視頻,氣得鎖門,還把我珍藏的酒都喝完了,之後還發了頓酒瘋,現在又睡去了。”
“怪不得,把門都鎖了。”阮舒忽然有些沮喪:“哎,等我之後好好勸勸他吧,畢竟是我的錯。”
顧音如看著對方如此落寞,心中不免得意起來:“相信他會原諒你的,還有,視頻還在攝像機里,你待會記得刪掉,我先走了。”
阮舒送她到小區門口。
在啟動汽車的時候,阮舒繞到駕駛室,敲敲車窗。
顧音如面帶疑惑地將車窗降下,望著阮舒,阮舒衝她勾勾手指,她只得將腦袋伸出窗外。
阮舒俯身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老公厲害吧。”
顧音如心神劇震,猛地抬頭看向阮舒,下意識地反駁道:“我怎麼可能和他做愛?”
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阮舒只衝她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後翩然離去,連頭都沒回一下。
回到家時,阮舒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外面夜色就像個燒透燒爛的鐵鍋,黑乎乎地扣在腦袋上,密不透光,還散發著一股霉味。
她沒有回房間去找宋澤,而是斂起袖子,嫻熟地開始在廚房忙碌,很快,客廳里翻騰起食物的香味。
宋澤像是被味道所吸引,打開房門,像塊木頭一樣立在那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宋澤感覺臉上濕漉漉的,他心里一驚,房子漏水了嗎?
回過神來後,阮舒正站在他面前,翹起蘭花指往他臉上彈水珠,一如既往的古靈精怪,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吃飯了!”阮舒臉頰紅彤彤地,衝他粲然一笑。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多有感染力,宋澤在心里想到,但凡這個笑容展露在男人面前,無論發生什麼過錯,都能獲得原諒吧。
他趕忙走向餐桌,卻在酒勁與失力之中歪歪扭扭地癱軟下來。
阮舒像以往那樣,環著他的腰,想要扶他一把,卻見他像是躲避蛇蠍般擋開她的手。
宋澤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手足無措:“我…我…”
“不用解釋。”阮舒精致的下巴一抬,故作倨傲地說道:“是不是宋先生怕離我太近,被我的美貌所傾倒?”
“啊…我看不用靠太近…”宋澤思索幾秒,認真地說道:“就會被你勾走魂魄。”
阮舒以為宋澤還會鬧會脾氣,想不到竟然順著台階輕易地走下來了,剛戴上的面具應聲破碎,那點不愉快隨之消散:“今天時間匆忙,不過我還是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
宋澤見她沒有露出那種甜膩笑容,心中不安去了幾分,松口氣快走幾步,來到餐桌前坐下。
小方桌擺放著兩份一模一樣的小圓碗。
圓碗里,雪白的米飯上澆著煎直金黃的蝦仁,洋蔥,蘑菇,油亮濃稠的湯汁以及點綴用的歐芹碎。
旁邊還有個小碟子,碟子里放著三枚黃黃嫩嫩的日式雞蛋卷,蛋卷里是細碎的胡蘿卜,洋蔥,還有芹菜。
光是配色就異常完美,再加上黃油的濃郁香味以及蝦湯的鮮香味,簡直令人食指大開。
宋澤拿起筷子夾了蛋卷直往嘴里塞。
一如既往的美味,蛋卷滑嫩,入口即化,再搭配富有層次感的蔬菜丁,讓這位從病床上醒來的男人,十幾秒就消滅了三個。
在對面的阮舒,微笑地將自己面前的雞蛋卷推到宋澤面前,語氣里滿是驕傲:“好久沒吃我做的菜了吧。”
“我昏迷了有多久?”宋澤伸出款子,又吞下一只蛋卷,然後將剩下的推到阮舒面前:“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三十二天,也不算辛苦。”大廚阮舒對宋澤狼吞虎咽的態度很是滿意,但她不想在吃飯時說這些破事,只是招呼道:“快趁熱試試我做的鮮蝦泡飯,這次加了海鮮菇,應該更鮮更甜。”
宋澤感動的無以復加,他定定地望著眼前的妻子,她一定有很多苦衷吧,只是他真的不願意再見到曾經那道影子。
略一分心,就察覺到手里多了個東西,原來是阮舒取來的勺子,他心里一暖,吃泡飯的確是勺子更方便,他對這份體貼回以微笑,舀起滿滿一勺湯汁和飯,送入口中。
香軟彈滑的蘑菇,軟糯可口的米飯,再加上新鮮蝦仁的甜鮮味,頓時讓罷工許久的味蕾激動起來,蔥和姜的加入帶來的辛辣味,更是讓他顧不上說話,一口接著一口,沒一會就將整整一碗飯吃了個精光,一粒米都沒剩下,最後還拿起圓碗,咕嚕咕嚕將湯汁全部喝完。
鮮甜可口的美食似乎將他被抽走的靈魂帶了回來。
阮舒直勾勾地看著他,莫名覺得有些心酸。
宋澤豎起大拇指,燦爛地咧嘴一笑:“你這絕對可以上廚藝大賽了!”
阮舒低下頭,不言不語。
客廳的鐵藝窗戶處灌進來一股冷風,室內燈光撲閃,似乎是無盡的黑暗正在靠近。
“那些家伙…把你當樂子啊…”阮舒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
宋澤笑容一僵。
“你每天都工作到精疲力盡地回家,我一直在想,你的工作雖然辛苦,但至少能獲得應有的報酬,直到那場火,他們燒光了你的家,殺死了你的寵物,摧毀了你的一切。”
聲音很低沉,然而宋澤在那低低的聲音背後,辨出一股灼熱,燙的他額頭冒汗。
“怎麼辦呢,宋澤?”
阮舒在餐桌下捏緊雙手,拼命壓住噴涌的感情:“離開這個地方,遠走高飛嗎?”
天花板上的燈光越發昏暗,宋澤感覺阮舒的目光扼住了自己咽喉,他喘不過氣。
“還要…繼續忍耐,做一個隨他們擺弄的玩具嗎?”
毫無感情的語氣,是從阮舒唇齒間發出的呢呐低語,宋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咬緊牙齒沉默著。
阮舒慢慢抬起頭,目光中濃烈的情感,讓宋澤覺得,即便在明暗不定的室內,她的雙眼依舊發著幽幽的光。
她將右手捏緊的項圈放在桌上,這是把月月埋葬在四季海棠下面之前,阮舒從塑料袋里取出來的,洗干淨以後一直放在身邊。
宋澤眼帶悲哀得看著項圈。
“我從入職未來計劃就已經被盯上了。”阮舒平靜地說道:“如果不是我找到樊先生,用了點小手段,讓他們以為樊先生早就認識我,那你今天根本見不到我,我會在某個人的床上,被他們壓在身下,無力而討好地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呻吟。”
宋澤閉上眼睛,以免淚水像洪水一般,奪眶而出。
“如果我…父親不是化學教授,如果我不能分辨出乙醚和氟烷的味道,早就被人迷暈帶到床上了。”
阮舒看向窗外,語氣依舊平靜,但宋澤能聽出她話意內的憤恨與怨毒:
“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友好,無數蛆蟲一樣的家伙在你身邊蠢動,你不從他們頭上踩下去,把他們踩死,最後只會被當成點心,吞得渣都不剩。”
宋澤雙手放在膝蓋上,慢慢地攤開,握緊,不斷重復:
“就算想要反抗,也沒有辦法吧,我想過是誰指示放火,但姓文的那家伙…”
“我們別無選擇。”阮舒定定地望著宋澤,眼眸深處的銳意刺得後者幾乎睜不開眼。
這一點宋澤當然心知肚明,姓文的家伙本來就在公司作威作福,找各種樂子,現在阮舒說她早就入職未來計劃,以她的情況,絕對會被盯上,就算搬家都有可能被盯上,他只是想到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心情就沉重無比。
“這段時間我已經有了基本的計劃,就等你醒過來正式實施。”阮舒眯起眼睛,笑得甜美可人:“如果不是權勢金錢在手,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能把這群蠢貨踩在腳底,他們只是把女人當玩物,想要調教成母狗玩弄而已,暴力恫嚇,威脅逼迫,利益引誘,別的手段幾乎沒有,正因為他們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覺得優勢反而在我手中。”
房間里一片沉默,許久,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最後,宋澤還是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該…怎麼做?”
------
決定聽從指揮的宋澤,窩在沙發繼續商量著。
阮舒指著手機里的照片---XX銀行項目大獲成功--說道:“這是你的曾經的下屬發給我的,但即便銀行項目成功拿下,那群像蒼蠅般的風投都沒把目光投向未來計劃。”
“前段時間剛出財報,或許是這個打擊了投資人信心吧。”宋澤思索著其中緣由:“第三方審計一般來說會在九月入駐,十月離開,財報要對所有股民負責,做不了假。”
“假不假不是你說了算,還需要查合同等細節。”阮舒振振有詞地辯駁他:“我們從財務入手,慢慢找出方向,姓文的很有可能牽扯在里面,拿到證據再做下一步打算。”
“私自窺探公司商業機密這是違法的吧?”宋澤不禁咂舌。
“笨啊。”阮舒白了他一眼:“沒有獲取現實利益最多是違反公司規章。”
“那財報與合同洋洋散散一大堆,像天書一樣,我一看就腦袋疼…嘶…”宋澤忽然想到什麼,喊出了聲:“你是說顧音如小姐?”
當然咯---阮舒恨恨地在心里唾了一口,不然讓她白上你啊?
想到這,阮舒又決定替宋澤打下最後一記強心針:“顧音如剛才和你做愛了吧?”
看著妻子的表情,宋澤漸漸回憶起在迷糊中與自己做愛的女人,小巧玲瓏的身材,與阮舒大相徑庭,唯有相同的,是兩人在做愛中順服的態度。
宋澤不得不羞愧地承認,酒醉只是一時借口,其實內心深處,更想要發泄的是欲望與憤怒。
愧疚頓時涌上心頭,他深深呼出一口氣。
“我…我應該是有意識的…”宋澤按耐住心里的不安,道著歉:“我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
“沒事的,老公,我不怪你。”阮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就和你以前安慰我的話一樣,如果不能改變世界,那就改變自己,你應該明白,身體也是一種資源,謀求上位,不折手段的方式。”
宋澤猛地抬頭,臉上滿是驚恐:“我…我不希望你這樣做,你知道我把你從家里背回來時,發過誓讓你再也不用做這些醃臢事保護自己了。”
自始至終,兩人都默契地避開了徐富這件事,但阮舒知道,即便將傷口撕得鮮血淋漓,也得讓宋澤接受自己的想法,不然等待在前路上的未知風險,很有可能將兩人吞噬殆盡。
似乎想起了往事,屬於阮舒的柔弱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宋澤。”
“這次不是為了我,而是我們。”
宋澤不敢看阮舒的表情,但他聽得出來,她的聲音里滿是堅決。
他用急劇得喘息否定阮舒瘋狂的想法。
“不行。”他有些惶恐地說道:“哪怕前面再過困難,我們也能想出別的辦法…”
但阮舒的聲音卻忽然大了起來。
“不!”
她的情緒似乎很激動,像是撕下了面具。
宋澤苦澀地搖頭。
“她們…她們…在公司里都說我是勾引男人的臭婊子。”阮舒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語調,但宋澤依然察覺出自己妻子在偽裝之下的憤怒,而他無能為力。
宋澤心酸不已,默然無語。
“她們自始至終就是這麼認為的。”她在身邊劇烈喘息著:“待在家里這麼多年,我以為能遠離曾經的喧囂與目光,但現在我想明白了,只要站在陽光底下,我的標簽永遠就是如此。”
“你要理解,輿論總是對女性比較苛刻,所以…”宋澤嘗試安慰妻子。
但卻被阮舒毫不留情地打斷:“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我用一些小手段又怎麼了,而且,不僅是我,你也要幫我,明白嗎?”
宋澤點不下這個頭,但阮舒自有辦法讓他想通:“你覺得我很髒對嗎?”
回應她的是丈夫堅決地搖頭。
“那就好。”阮舒冷笑道:“我還是那句話,身體也是一種資源,我不想騙你,所以准備給你看我曾經做過的事,我也相信,無論顧音如怎麼挑撥,無論她拿出哪段視頻,我都有信心回家以後與你和好如初,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
宋澤猛地轉過頭,阮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注視著他。
“在即將攪起的風暴里,我們注定無法獨善其身。”她語氣平淡地開口:“我只關心我們能獲得什麼樣的利益。”
“即便用身體去交換。”
“我…”宋澤盡力說服自己不去想阮舒話里面的含義,這總讓他回想起顧音如視頻里面的那些聲音。
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他們靠近阮舒,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才稍好一些。
視頻…他回想起剛才那句話,突然心里一寒:無論顧音如拿出哪段視頻…
哪段視頻---他自然而然得問道:“你和徐富…還有其他視頻?”
“還有…一段。”阮舒猶豫地說道:“這老男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玩意,要把錢交給我的時候,怎麼說都要…”
僅僅幾個詞匯,就讓宋澤心里刺痛起來,憤怒與嫉妒,緊接著是強烈的疼惜之情在胸口燃燒。
阮舒那副委屈的模樣,宋澤完全看在眼里,但他和妻子不同,他很怕她心理以及行為以後產生偏差,這是對兩人無可挽回的災難。
然而阮舒像是看穿了他內心的掙扎,俯身過來,牽著他的手,在耳邊細聲說道:“我說過,宋澤,你是我最後的良心。”
她起身打開電視,又回到他身邊,神情冷漠卻又帶著些心疼:“以後我們在公司互不相識,你還留在創意部,我在財務,明白嗎?”
宋澤黯然地點點頭。
忽然前方傳來咔咔的電子聲,他惶恐地抬起頭,抓住阮舒肩膀,奮力搖著對方:
“別…我不想看這東西…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看…”
但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卻忽然傳入耳朵。
“---啊---啊---啊!!!”
像野獸般的嬌喘,卻不是阮舒的聲线,她應該更甜美一些,宋澤立刻辨認出了這個聲音---是樓上的鄰居--顧音如的。
不會吧,剛才的聲音是那鄰居喊出來的?
帶著難以置信的想法,他在記憶里思索著與顧音如做愛時的場景,卻只能得到模模糊糊的影子,畢竟在那時候,他在心里欺騙自己,在身下抵死纏綿是許久未見的妻子。
然而,宋澤的拒絕並沒有影響到視屏播放,阮舒小手一伸,替他解開褲子的束縛,溫柔地撫摸上逐漸硬挺,兩根陰莖纏繞的肉棒。
宋澤還待說些什麼,阮舒卻扯出胸罩,自顧自地伸了個懶腰,飽滿胸脯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見到妻子凸起的乳尖將裙子頂起兩個凸點,心中為之一蕩。
“你不要看,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怎麼操這鬼心思很多的女人的。”阮舒輕輕擼動肉棒,蠻橫地說道:“說實話,這臭婊子長得還可以,人也挺聰明的,當時是怎麼瞎了眼,看上徐富那家伙的?”
不管沙發上的兩人怎麼糾纏,視屏里面的聲音還在繼續:
“呀!稍微…緩緩…再撞這里…撞這里就不行了…不行了啊…”
宋澤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阮舒卻開始為他擼動肉棒,迅速而又有節奏,一上一下,似乎和視屏里面的啪啪聲完全合拍。
“---哦,哦?要,要來了,要來了…我真的要來了…”
伴隨著顧音如淫蕩的求饒聲,宋澤低頭見到自己滾圓赤紅的龜頭中間,一縷縷透明汁液正在不斷流出,阮舒瞥了他一眼,俯下身,一口親在了他的龜頭上。
“不行呀,阮舒要回來的…先…先停一下,又…又,又來了,額…”
粉嫩的唇瓣如花兒一般張開,將龜頭包裹住,緊緊地吮吸著。
宋澤只感覺自己腦袋一片混亂。
不知不覺間,他忽然發現這段簡短的,沒有畫面的視頻突然結束了。
緊接著,電視忽然亮了起來,傳來兩個人的交談聲。
未見其人,就聞其聲---是徐富那像公鴨一般的嗓子,而且是被掐著脖子的公鴨。
“妹子啊,你要我把這麼多錢給你,我真是有點不放心呐,這麼久了,我就連碰都沒碰過你,真的是…”
“那…那上次我不是用胸…幫你做過了呀…”是阮舒柔柔弱弱的嗓音。
宋澤只覺得心髒想被人徒然抓緊,汗水不斷從額頭泌出,然而阮舒卻更加主動地搖晃著腦袋,來回吞吐著男人肉棒,雙手捧著兩顆毛茸茸的睾丸輕輕搓揉著。
忽然加劇的快感令宋澤身體倏然繃緊,他做不出反抗,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由著視屏里面的聲音繼續傳入耳朵。
“上次你那大奶子舒服是很舒服,但總覺得還沒過完癮啊。”徐富繼續震動著自己的公鴨嗓:“能不能讓我操一操你的嫩逼啊,我這每天來醫院看你,真覺得自己心里躁得慌,黃臉婆這幾天又看得緊,好像整天衝著我冷笑,我有點害怕,這丑逼是不是發現我們的事兒了。”
“應該不會吧…徐哥…”阮舒聲音低了下來:“我…我…還是不想在老公醒來前做這些事…”
啪得一聲,徐富似乎懊惱地拍了下自己大腿:
“哎呀,你真是固執,那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的,你跟了我還整天叫別人老公,老公的,多膈應!”
然後是一陣低沉的交談聲,宋澤打了個哆嗦,不僅是因為聽不清楚兩人商量,更是因為現實的阮舒加快了吞吐肉棒的動作。
“哎,好吧,好吧,妹子。”徐富唉聲嘆氣地說道:“我就依了你吧,回去就把錢給拿過來,不過妹子你真不讓我操逼嗎,別看我人矮,下面可硬得很,絕對能操得你爽上天!”
“還是…不要了吧。”阮舒怯生生地拒絕,聲音柔柔的,就連宋澤都覺得心里有些發癢。
哎…回應她的是徐富長長的嘆息。
幸好,宋澤在心里安慰自己--阮舒沒答應這家伙。
然而下一秒,徐富的聲音讓他如遭雷擊,定在當場,就連含著他肉棒的阮舒,都仰起頭,略帶疑惑地投來目光,她意識到了什麼,小心地,緩慢地將宋澤龜頭吞下,用口腔里的小舌頭,一下一下舔著。
“那快脫衣服吧,妹子,黃臉婆最近下班都很早,我得早點回去伺候她!”
脫…脫衣服?
宋澤萬分沮喪地想:脫衣服….
不是拒絕他了嗎?
緊接著,畫面陡然變亮,宋澤拳頭猛然捏緊,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是一張白色的床,其余擺設很簡單,似乎在酒店。
但讓他捏緊拳頭的,是畫面里面的阮舒,只穿著貼身內衣褲,雙手雙腳撐在床上,豐滿圓潤的雪臀高高翹起,腰肢與背部彎出了一道驚心動魄的誘人曲线。
到底有多誘人,從畫面里一絲不掛的徐富,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在阮舒屁股後面死死盯著的猥瑣模樣就可以看出。
“呼哈,呼哈,妹子,我終於能看到你的嫩逼了,呼哈,呼哈…”
阮舒害羞地垂下頭,略微擺動臀部,半透明蕾絲內褲包裹住的臀肉在徐富面前蕩漾出一片肉浪。
宋澤覺得徐富的目光更加貪婪了,似乎要將面前的女人整個吞下,更加令他心痛的是,徐富胯部那高高聳起的肉棒尖端,不停留下來的透明黏液,正一滴一滴落在阮舒略微翹起的小腳上。
“哈啊,哈啊,哈啊。”徐富激動萬分地在高高翹起的屁股面前搓著手:“真是要感謝上蒼啊,妹子,你這大白屁股真的是太騷了,又圓又翹,我都不知道要從哪里下嘴了。”
“妹子不瞞你說,老子看過的屁股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圓挺的,我這次一定要好好享受,從頭到尾舔一個遍!!”
宋澤深深地被眼前的場景刺激到,即便他知道阮舒與顧音如早已將這男人搞得傾家蕩產,如同一只灰溜溜地野狗離開這兒,但那句“我一定要好好享受,舔一個遍”的話,像是一柄重錘,惡狠狠地擊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細細親吻著他肉棒的阮舒,與電視畫面里面的阮舒,同時轉過頭,一起看向他。
現實里面的阮舒說道:“老公…”
視屏里面的阮舒看著鏡頭說道:“那…那從現在開始,我的屁股就是你的了,但不能插進來,知道嗎?”
“當然,當然,妹子,我真是太激動了。”徐富繼續搓著手,口水一滴一滴落在阮舒的屁股:“我早就想試試了,開始前你能不能說幾句,說的騷一點?”
…
阮舒沉默了幾秒,隨後她將腦袋埋在枕頭上,悶聲說道:“希望徐哥…徐哥你能盡情享受我的屁股…用你舒服的方式…”
視頻里的對話令宋澤心里一陣緊繃,他只覺得自己重新陷入噩夢之中,幸好阮舒就在他旁邊,用唇舌溫柔地撫慰著他。
“好,好,好!”徐富激動地連說三聲:“妹子你別緊張,我這人一向都很溫柔的,不會弄痛你的!”
徐富將阮舒的內褲從臀側滑落,在卸掉內褲的瞬間,宋澤似乎見到了一道道晶瑩剔透的白色黏絲,拉扯在白色內褲邊緣。
他將內褲覆蓋在鼻尖,陶醉般的聞著。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向下移動,落在阮舒毫不遮掩的雙腿之間,發出一聲驚嘆:“哇,妹子,我就知道,你這逼真的是太嫩了,還是粉色的,你老公到底有沒有操過你啊,這太嫩了吧!”
“就像粉色蚌肉一樣,不對!”徐富一邊吸著冷氣,一邊說道:“你那粉逼就只有一條光滑的线條哎!”
斯哈,斯哈。
“看起來很美味啊…”徐富不斷咽著口水:“就算在網上,我都沒見過這麼極品,這麼粉嫩的逼!”
徐富那肮髒的胯下,肉棒正在不斷流出先走汁,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發現,這個男人已經激動到了極點。
啊!宋澤發出一聲不堪忍受地低吼,身邊地阮舒上前,輕輕攬住他的腰肢,心疼地說道:“老公,我們不看了,我去關掉吧…”
哈啊,哈啊,哈啊。
宋澤劇烈地喘息著,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看下去,只覺得這是一個懲罰,懲罰他沒有保護好妻子,讓對方只能用這種方式討好男人,他說不出什麼,只是雙眼無神地望著電視。
里面的畫面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