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登在抱罕稱帝後雖保住了前秦,但形勢仍然不樂觀,現在他們僅僅只占有關中的部分地區,而且列強環伺:北有呂光,南有姚萇,東有慕容垂,西有乞伏國仁。
“亂臣賊子!”苻登看著地圖狠狠地罵道,這些人之前都是苻堅一手提撥起來的將領,淝水一敗後就全部叛亂了,苻登決心要復興苻堅的基業,討伐這些叛徒,目前卻地小兵微,力不從心,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時毛興開口了:“陛下不必擔心,從表面上看形勢對我大秦不利,但是細心分析,危機卻可一一化解。”
苻登眼睛一亮,連忙問道:“願聞其詳。 ”
“陛下,呂光此人雖叛先帝而據涼州,但此人心中並入主中原的大志,再者此前我們屢敗呂光,只要我們主動向他示好,承認他在涼州的勢力范圍,如此可保北面無憂。乞伏國仁與姚萇素來不和,此番他又自稱秦王,姚萇自然不滿,我們可以派細作到隴西、長安散布謠言,可使他們互相牽制,自然無暇北顧,我們大可放心奪取關中要地——上郡。”
“愛卿言之有理,只是慕容垂勢大,且善於用兵,進攻上郡恐有一番惡戰。”
“陛下,慕容垂雖是當世難得的將才,但他的眼光只在關東七州,無一統北方之志,塞外的拓拔氏一直虎視關東,只要我軍不威脅到關東地區,料慕容垂亦不會輕易出兵來救。再者慕容家族內部並不團結,當中欲自立者甚多,之前慕容泓自立燕王以致內訌就是一例。那占領上郡的慕容光,雖為慕容垂的族弟,但兩人一直不和,若我們攻取上郡,慕容垂必然袖手旁觀。只要得到上郡,大半個關中地區則可掌握於手。他日再南下討姚,奪回長安,一統關中。到時候消滅乞伏國仁與呂光自然輕而易舉,之後再傾關隴之兵與慕容氏一決高下,光復先帝的基業就不再是夢想了。”
毛興的一席話說得苻登兩眼放光,撫掌大笑道:“毛卿家真乃朕之諸葛孔明也!”於是采納了毛興的戰略,在確保後方安全後,便揮師東進了。
毛皇後也帶著她的女營隨軍出征。 前秦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往上郡,一路上燕軍兵敗如山倒,慕容光多次發信到鄴城求救,終無回音。
“混蛋慕容垂!他是想藉秦軍的手來干掉我哩!”慕容光一腳踢翻了桌子。
這時坐在他旁邊的一位女將開口了:“兄長莫急,那苻登不過是一喪家之犬,待我領兵來會他一下。”
那位女將是慕容光的妹妹,名叫慕容嫣,身長六尺,生得是面貌清秀,是慕容家族中少有的美女,更兼自幼學習騎射,習得一身本領,有萬夫不當之勇。
慕容光大喜,便點起三千精兵給慕容嫣,讓她出城迎戰。
這時秦軍已經殺至上郡郊外的嚴家村,燕軍便在嚴家村處扎營,與秦軍對峙。“敵軍大將是何人?”苻登問探子。
探子答道:“回陛下,敵軍大將乃慕容光之妹,慕容嫣。”
“哦?”苻登捋了一下胡子,對著敏娘笑道:“不想慕容光那豎子也有如賢妻一般的女中豪傑。”
毛皇後笑答:“不是穿個盔甲帶點蝦兵蟹將便能當將軍的,待我去會會她。”於是毛皇後帶領手下女營的戰士們迎戰慕容嫣。
巳時時分,兩軍陣前對壘,只見慕容嫣一身戎裝,頭戴蚝尾金盔,橫刀立馬,好不威風。
毛皇後看見心中暗暗稱贊,回頭對著一群女將喊道:“誰敢出戰?!”符蘭首先出列拱手,說:“我願取此女首級!”言罷便提起地七尺尖槍,拍馬而出。
“汝乃何人,速速報上名來!”慕容嫣見對方一員女將上前,便大聲發問。
“吾乃大秦皇後帳下小將符蘭,特來取你性命!”
“哈哈哈,既稱小將也敢前來送死,趕快回家喂奶去吧!”
“哼,取你狗命足矣!看槍!”
符蘭也不多話,挺槍拍馬便向慕容嫣衝去,慕容嫣熟練地舞起手中的白虎長刀,一下子就把符蘭的猛刺給隔開了。
然後二人在馬上槍來刀去打了四五個回合,慕容嫣瞅著一個破綻,起手一刀在符蘭的右臂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啊呀!”符蘭痛得大叫了一聲,慕容嫣乘其右手一松,再反手一刀,把她的長槍給打落在地。
符蘭失去了兵器只得捂著傷口,雙腿用力一挾馬肚,趕快撤退。
“婆娘休走!”慕容嫣揮舞著大刀便要趕上來。
這時虎妞看見符蘭吃了虧,立刻拍馬出營,大喊:“老娘來當你的對手!”舞起畫戟便與慕容嫣接戰。
二人在塵土飛揚當中大戰了二十多個回合不分勝敗,毛皇後恐虎妞有失,馬上鳴金收兵,慕容嫣也是第一次碰到這麼難纏的對手,見對方收兵也不好窮追,只得回營。
虎妞回到營中好不生氣,對毛皇後抱怨道:“娘娘為何鳴金,俺差點便何取她狗命!”
毛皇後笑著說:“我恐你有失,故喚你回來。何況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秀蘭笑著貼在毛皇後的耳朵小聲地說:“娘娘是怕那慕容嫣有失吧?”毛皇後眉頭一皺,小聲地嗔怪道:“要你多嘴。”然後接著說:“那慕容嫣也是一名勇將,若能將她收入女營,定使我們如虎添翼。因此我決定智取此人。”當晚毛皇後便修書一封,差人送往苻登的主營。
第二天毛皇後便在寨門前高掛免戰牌,任憑燕軍在陣外叫罵,就是不出戰。
“姓毛的!莫非怕了老娘不成?我看你手下的娘們只好回家喂奶,省得來這里丟人現眼!”慕容嫣見里頭毫無反應,自己也陪著一起痛罵。
秦營里頭的虎妞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和她拼命,只是毛皇後下了軍令,只得隔著寨棚光瞪眼。
如是者過了兩天,慕容嫣決定發動夜襲,但是秦營日夜都守得如鐵桶一般,燕軍一近里頭便亂箭射出,慕容嫣無奈只得收兵回營。
此時慕容嫣是進退兩難,正在帥營中苦思時,傳令兵入營稟告,說一上郡快馬到此。
慕容嫣便命傳使者進來,只見此人滿頭大汗,一臉驚慌地報:“將軍,苻登昨晚乘夜攻城,上郡……,失守了。”
“什麼?”慕容嫣聞報差點暈厥過去。
她這下意識到被秦軍給耍了,毛皇後的女營在這里牽制著她,而主力部隊早跑到她身後去了。
慕容嫣稍定了定神,接著問道:“那,那兄長他怎麼樣了?”
使者從懷中抽出一封書信,說:“慕容大人已漏夜出城,臨走時寫下這封書信要小人交給將軍。”
慕容嫣連忙拆信觀看,慕容光在信中說恐慕容垂等人加害,已南下投姚萇去了,也希望她不要東歸,免得受害。
同時提到若有機會,便向秦軍投降,將來可做內應。
慕容嫣看罷書信,一屁股呆坐在椅子上,她不想投降,但此時又無家可歸,思前想後了幾個時辰。
這時副將向慕容嫣進言:“將軍,那毛後必然曉得上郡陷落一事,早晚會攻過來。將軍如不願降,可以先退守至嚴家村西邊的竹林山,那里易守難攻,短期內可保不失,小人自修書一封前往鄴城討救兵,慕容大人雖與慕容垂不和,但與將軍無關,我看他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慕容嫣無奈,只得同意,當夜便悄悄拔寨而起前往竹林山。
燕軍雖打醒十二分精神提防秦軍追來,而毛皇後這邊彷佛毫不知曉,一路上沒有半個追兵,燕軍順利抵達了竹林山。
慕容嫣下令軍士安營布防後,天已漸漸放亮。
慕容嫣幾天以來都沒有解衣卸甲,更兼一夜疲憊,她知道竹林山內有一清溪,便打算前往好好洗個澡。
她安排好山中各處布防後便帶著數個貼身衛兵前往清溪。
那清溪兩邊長滿了青竹,幽幽的水流聲更添幾分詩意,慕容嫣心情也變得舒暢了起來。
她命令幾個衛兵守在外面,自己一人便來到岸邊,把那身充滿汗臭灰塵的盔甲內衣脫了個精光,高高興興地跑入溪中,那溪水只有半身水深,慕容嫣便坐在水中把整個身子沒進水里,讓那潺潺流過的溪水洗制身體上的汗漬汙垢。
正當慕容嫣閉著雙眼享受著那美好的溪水時,突然聽到周圍一陣騷動,還伴隨著幾下刀劍的碰撞聲。
慕容嫣當場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正想跑回岸邊穿衣時,只見小溪兩旁衝出了幾十個女兵,手持長槍對准溪中。
這時毛皇後與幾個女將慢慢地從竹林里走出,笑著說:“慕容將軍,我們知道你只能逃往這里,早就在此布下伏兵,現在你手下的軍隊已經被我們殺敗作鳥獸散了。”慕容嫣的頭彷佛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感覺這幾天來自己完全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中。
盡管兩岸的全是女兵,但也感覺到無比的羞辱,雙手下意識地護住了雙乳,臉兒“嚓”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毛皇後繼續發話:“我見慕容將軍也是難得的女中豪傑,如你肯歸順於我,定加以重用。”
慕容嫣鳳眼一揚:“呸!卑鄙無恥的小人,不敢與我在戰場上一決高下,專玩這些陰謀詭計,算什麼英雄好漢!”
虎妞聽罷便哈哈大笑:“我們盡是婦人,哪來的好漢?再說連兵不厭詐都不曉得還當什麼將軍?俺看你還是趁早回家喂奶吧。”
虎妞這下反譏把慕容嫣氣打不到一處來,只得罵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要殺便衝上來,少得斗嘴!”
毛皇後說道:“將軍如不肯降,我也不想為難。只是若這樣放你走,恐眾姐妹心中不服。前番虎妞與你大戰未分勝負,我讓她與你再較量一番,若你贏了,便放你走;若你輸了,便要歸順我,如何?”
未等慕容嫣答嘴,虎妞已走到岸邊,放下兵器,也把身上的衣甲脫了個精光。
只見那七尺身長的虎妞,黝黑的皮膚上全是結實的肌肉,腹部那六塊“小方格”是清晰可見,連雙乳也幾乎無半點脂肪,尖尖的向前翹起,乳暈上的汗毛又黑又尖,粗曠得與漢子一般。
慕容嫣頓時吃了一驚,心想若上次再與她多斗幾個回合,未必是她的對手。
虎妞脫光後徑自走入水中說:“俺不要你上岸,免得你說有詐。俺也和你一樣脫光光,徒手決勝負,如何?”
慕容嫣尋思也沒別的選擇了,倘能打倒眼前這個“黑大漢”,可能還有一线希望。
於是慕容嫣也擺出了應戰的架勢,對著岸上的毛皇後說:“你可要說話算數,就算我取她性命你也不能反悔!”
毛皇後笑著回答:“既是決斗,生死各安天命,我決不食言!”
慕容嫣身材也煞是好看,雪白的胴體好似一塊精心捏塑出的酥油花,和戎馬生涯的女子們一樣,慕容嫣的雙乳比一般的婦女長得要結實和挺拔,一對小小的乳暈如同冬天的梅花一般,散發出淡淡的嬌美。
此時在小溪中央,兩個一剛一柔,一黑一白的胴體已擺出了作戰的架勢了。
慕容嫣雖然肌肉比不上虎妞,但也絕非等閒之輩,兩個對峙了一回,她突然發出一虛招,乘虎妞隔擋之時,一記重拳打在虎妞的小肚子上,虎妞痛得身子向下一彎,慕容嫣便一個重肘打下,把虎妞打在水中。
慕容嫣順勢用雙手卡住虎妞的脖子,企圖將她溺死於水中。
虎妞雖一開始吃了虧,但也不驚慌,一雙結實粗壯的大腿猛地向慕容嫣肚子一踢,慕容嫣的身子以雙手為圓心在半空轉了個180度,背部重重的拍在水面上,雙手只得松開虎妞的脖子。
虎妞從水中躍起便要反攻,慕容嫣也很靈活地從水中冒起,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扭打起來,水花濺起一浪又一浪,此情此景好似在油炸一塊雙層年糕。
兩個女孩子在水中廝打了半個時辰仍不分勝敗,但虎妞力氣顯然比慕容嫣充足,之後慕容嫣的體力漸漸不支,慢慢的只有還手之力了。
虎妞乘勝追擊,突然賣了個破綻,等慕容嫣出拳時繞到她的背後,雙手緊緊抓著她的雙臂,大喝一聲便向後一拗,此時慕容嫣已力氣不支,對這突如其來的猛力無法反抗,雙手只得被虎妞牢牢卡住。
隨後虎妞用左手如麻繩般緊緊地纏住她的雙臂,雙腿用力一壓,慕容嫣雙膝便重重地跪在水里。
虎妞的右手一把抓住慕容嫣那濕漉漉的頭發,大聲問道:“認不認輸!”這時慕容嫣四肢已無法動蛋,可仍倔強地喊道:“去你的!”
虎妞的右手便把她的頭壓入水中,一串兒氣泡“咕嚕咕嚕”地從水面冒出,然後又把她的頭拉出水面,又問:“認不認輸!”見對方沒反應,又把她的頭壓了下去。
慕容嫣自知失敗,但又不想認輸,只是一言不發。 結果幾個來回後便由於嗆水太多暈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嫣感到臉被人拍打了幾下,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只覺雙手無法活動,猛的睜開眼睛,只見自己仍是赤條條的,只是雙手已被麻繩反綁著。
那兩個女兵見慕容嫣醒來,便架著她進入帥營。
在帥營里面,毛皇後已經端坐中間,兩旁女將也是等候多時,還有那個虎妞依舊是一絲不掛的坐在旁邊,一邊得意地看著她,一邊用布不停地抹去頭發與身上的水。
毛皇後問道:“剛才我已說過,若你輸了便要歸順,請問將軍意下如何?”慕容嫣這時想起了慕容光給她留下的書信,心想不若順水推舟降了。
但她終究是倔強之人,想到自己受盡了屈辱,怎有臉面苟存於世。
於是答道:“這個條件方才只是娘娘自己提出,我並未答應,何來投降?”正在擦頭發的虎妞聽罷便整個跳了起來,把毛巾一丟衝上前喊道:“你這婆娘,想要反悔?!”
慕容嫣答道:“就當我反悔吧,我們慕容家只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要殺便殺,何需多言!”
毛皇後柳眉一皺,便說道:“推出去,斬了。”
虎妞聽了立馬取起大刀,目露凶光對著慕容嫣說:“這下正好砍下你這顆頭當戰利品。”
慕容嫣說:“你來湊什麼熱鬧?”
虎妞答道:“俺不但是娘娘手下的大將,也是這個女營的行刑劊子,既要斬你,當然由俺操刀。”
慕容嫣笑道:“真是沒想到,你叫虎妞是吧?剛才我確實輸得心服口服,死在你的刀下也甘心,只是至少你也得穿件衣服才好行刑吧。”
虎妞毫不在乎地說:“怕什麼?這里全是女人,就算有男人任他看唄,看見俺這身肌肉他們也得害臊。”
女將們聽罷盡皆哄堂大笑。
“既如此,那走吧。”慕容嫣轉身便要走出帳外。
毛皇後本來就喜歡慕容嫣的身手,這下看見她如此堅貞不屈,心里更是喜歡,連忙說:“且慢!”然後快步走上前來,拔出小刀割斷綁著慕容嫣的繩子,同時接過旁邊遞上來的戰袍,一把披在慕容嫣的身上說:“將軍真乃女中豪傑,我怎忍心加害,將軍若不嫌棄,留下與眾姐妹一起共圖大業。”
看著毛皇後那充滿誠意的目光,慕容嫣心中一陣激動,說:“我只是敗軍之將,哪里值得娘娘如此看重,我們慕容家族背叛秦主,此番還有何面目再為秦將。”
毛皇後握著慕容嫣的手說:“那只是慕容垂等人之過,相信並非將軍本意,若你肯留下,我定奏明主上赦免你的罪責。”
慕容嫣聽罷,馬上下跪拱手,說:“慕容嫣願為娘娘執鞭隨鐙,效犬馬之勞!”毛皇後大喜,連忙扶起她說:“將軍快快請起。”
慕容嫣說:“娘娘無需多禮,日後喚我嫣兒便好。”
虎妞把刀一收,笑著說:“今天且寄下你的腦袋。”
慕容嫣也笑著說:“我看你還是先穿上衣服吧。”
毛皇後拍著手說:“不必,眾位姐妹連日來辛苦了,大家一起去竹林山的清溪洗澡去!”眾女將齊聲吹呼。
當日下午,那條平日寧靜的山溪成了女營將士們的樂園,女兵們個個寬衣解甲,紛紛跳入水中,一邊洗去身上的汗汙,一邊相互戲水,好不熱鬧。
在竹林山周圍守衛的女兵們聽到里面那熱鬧的戲水聲,心中直癢癢的,都盼著她們快點洗完,好換她們前去。
而毛皇後與眾位女將則在清溪的上游處,一邊享受著潺潺流過的清泉水,一邊聊天談心,感覺人生最寫意也莫過於此。
這時虎妞打趣說:“若這時有男人看到如此場面,定當口噴鮮血數升而死。”慕容嫣則接口說:“是看見你這個黑大漢才活活嚇死的吧?”
眾人皆大笑。
虎妞嗔怪地說:“我看你還沒教訓夠,要不要再來一次啊?”
慕容嫣擺起架勢,笑著說:“來便來,怕你不成。”
兩人於是又扭作了一團,只是這回不是以性命相搏,僅是嬉戲而已。旁邊的女兵女將也在旁呐喊助威,整個山谷都充滿了女孩子們爽朗的笑聲。
自此,慕容嫣便正式成為她們當中的一員。
奪取上郡之後,秦軍繼續揮師南下,幾個州縣望風而降,前秦的聲勢日益壯大,頗有卷土重來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