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無意的邂逅,鮑二果然不時都會光顧雲來酒館,特別是出完紅差後,雲來酒館成了他指定的“休閒中心”。
在這之前,鮑二專門尋了李甲打聽常氏的底細,知道審通近幾年確實很少來找她,難得來一趟也只是看看帳本、取取銀兩,若是能過一晚夜還真的要感天謝地了。
“鮑老弟你也是,看那婆娘這麼騷都會想起是常氏吧。”
“我哪曉得,審通那幾房女人有哪個不騷。”
“她那種是風騷中帶著苦悶,常氏本出自青樓,且生性放浪,過不得獨守空房的日子,如今審通冷落了她,其他男人又不敢碰,估計快悶瘋了,就算是一條公狗對她有意,恐怕也會急不可耐。”
“是嗎……?”
當鮑二知道常氏的男人是審通時著實嚇得不輕,審通的脾氣和權勢他是曉得的,起初他也勸自己放棄與常氏交往的念頭。
不過常氏的身材相貌與錢大小姐、春娘相似,是自己喜愛的類型,尤其是她副渴望雨露的表情和打扮,每每想起全身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腦中不自主地產生與她交合的畫面。
在經過多天痛苦的身心煎熬後鮑二才下定決心去接近常氏。
和其他經常來光顧雲來酒館的酒客一樣,起初鮑二也只是跟常氏談天說地,大不了來幾句葷段子。
熟絡了以後兩人之間的話題也越來越多,包括鮑二玩弄和處決女犯時的心情,經常逗得常氏呵呵大笑,好像恨不得自己也要躺在石床上與鮑二交流一下經驗。
“看過殺頭嗎?”
“當然看過,我還沒認識審通前就看過,男的女的都看過。”
“是嗎?可上個月我出紅差殺一女的可沒見你去刑場。”
“那是以前,我現在要照顧生意,除了這雲來酒館,外面還有兩三家米鋪,哪有心思跑到刑場去擠。何況殺女人咱也看得多了,也就那麼一回事。”
“難不成你還專門看殺女的,你自己不也是女的嗎?”
“瞧你問得,你殺男的時候圍在外面的還不是一群男的嗎?”
“哈哈,這倒也是。不過很少女人敢到刑場看殺頭,你膽子不小啊。”
“刺激,反正就是。每次看到她們我都會想要是騎在那馬上的是我會咋樣呢?一想到自己一絲不掛地坐在馬上讓人欣賞,心里就會撲通通的跳。我第一次看見審通就是在刑場上,那時他准備殺一女的,那女的長得還算不錯。審通這家伙,倒是毫不留情地砍下了那女子的腦袋,那血啊,往上噴了有幾尺高。想想要是自己變成那模樣也太可怕了……”
“嫂子這麼好的身材不上刑場可惜了。”
“死相!聽我把話講完嘛!還別說,當審通舉起女子的腦袋示眾時,一只腳還踩在她的屁股上,那模樣實在太俊了。你說巧嘛,就那天晚上,審通居然到咱樓子來尋歡,還挑中了我。於是……”常氏滔滔不絕地講了她與審通相識的故事,起初還笑靨如花,但談到後面竟忍不住傷心落淚:“這個負心漢,娶了幾房媳婦,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嫌我下不了蛋,嫌我老,就把我當爛竹籮丟在一旁……”。
這次之後,常氏再也沒有和鮑二談起審通。
至於為何沒有男人敢碰常氏,據說曾有一個酒鬼喝高了後不僅把手伸進常氏的乳溝里,還摟著她親了幾口,結果幾天後這酒鬼被誣了個販私鹽的罪名抓起來殺了頭。
自此之後再也沒人敢對常氏有非份之想,可偏偏常氏又愛打扮得花枝招展,令到男人們欲罷不能,好比一盤下了毒藥的美食一樣,你只能看著它聞聞香氣,就是不敢吃上一口。
“二爺,既然你有本事上得了那蠻族女子,那,想不想和我試試?嗯?”常氏說話時的表情十分從容,彷佛這事跟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這……”
“哼,難道說二爺只是個孬種!本以為天天在刑場上殺頭的人膽子會大點,可沒想還是跟那些沒膽的臭男人一樣。”
“嫂子還當真是飢渴難忍……”
“晚上……”
常氏貼近鮑二的耳朵,聲細如蚊般喃了幾句,然後一臉正經地說:“要是二爺沒這個膽子,那說明我是看走眼了,往後啊,還是請你移步到別的小店去吃酒吧。”從雲來酒館到鮑家大院的路上,鮑二一直精神彷佛,全身發燙,回家後隨便吃了幾口便蒙頭大睡,但卻怎樣都睡不著。
常氏那圓潤的臉龐和嫣然的笑容不停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還有身上的山花香氣,好似一直在纏著自己的鼻子,粉藕般的手臂、白白的酥胸、接著是她的裸體……鮑二沒見過常氏的肉身,腦中浮現的是春娘和錢大小姐肉身的集合體,經過他大腦不停地組裝和糅合,一個完美的肉身出現了,上面鑲著常氏笑靨如花的腦袋。
鮑二渾身冒汗,在床上翻來覆去,小祖宗脹得發痛,和其他對常氏著迷的男人一樣,審通這個名字猶如橫在寶藏前的一道懸崖,讓人望而生畏。
“有什麼好怕的,審通這廝十年都不來一次。”
“可萬一要來呢?”
“那淫婦不都安排好了嗎?”
“萬一是個圈套呢?”
“那就不去。”
“可舍得嗎?春娘吃不了,錢大小姐吃不了,如今肥肉送到嘴卻要吐掉,這……”鮑二一直在這樣自問自答,思想在激烈地斗爭,熬到了二更天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難道這輩子就注定要被審通這王八蛋騎著嗎?這樣就算做了四大金剛又有何臉面見人?爺們要爭的就是一口氣!娘的!審通動了我的小翠,老子今晚就動你婆娘!!”決心既下,鮑二馬上起床更衣,匆匆出了門。
他不敢打燈籠,只是借著天上的月光摸道前進,快三更天時才來到常氏的家。
常氏的家很好辯認,整條大街就她的房子用紅圍牆圈起,里面的屋子共有三層高,還蓋了華頂,完全是高官富商豪宅的檔次。
這里本來是審通成為四大金剛後從某破落商人手上買下來的大院,幾年來一直是他與常氏的愛巢。
後來審通每娶一位小妾都會單獨為其置一大院,慢慢的這里就變成審通的其中一間行宮,至於現在更是跟冷宮無異了。
“審通這廝,自從老仲死後好房子占了不少呢……”鮑二按早上約定那樣來到大院的後門,以“三長兩短”的方式用門環小聲地敲了幾下。
等了片刻,門果然“吱丫”打開了半條縫,然後有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在問:“是二爺嗎?”那是常氏貼身丫鬟的聲音,鮑二連忙應答,兩人對了幾句暗號後門才拉開一半,鮑二小心地觀察了外面的環境確認沒有閒人後才如老鼠般從門縫鑽了進大院。
在丫鬟的帶領下,鮑二來到屋子的最頂層。
此刻鮑二緊張得心髒都快蹦出胸口,在推開常氏閨房的那扇門後,一陣山花清香撲鼻而來,里面點滿了油燈,把房間照得如白晝一般。
常氏的家俱擺設都相當精致,看得出平日十分用心地打理,最引人注目的是窗邊的一張刻有鳳凰花紋的梳妝台,上面竟放著兩條長短不一的玉制陽具。
正對著眼前的是一張被白紗帳罩住的鑲金木床,過去鮑大和現在自己用的那張罩布簾的黑木床和這比起來簡直像是乞丐睡的一樣。
這時一條雪白的玉臂伸出帳外,緩緩地撥開紗帳,只見常氏露著雙肩,胸下蓋著錦花被子躺在床上,笑盈盈地說:“二爺,你果真來了。”
“當然,嫂子既然如此有誠意,我鮑二即便明日就要拿去殺頭也要來。”
“我太高興了……”
看到鮑二如約到來,常氏是一臉的激動,彷佛淚水都要流下來了,她一手掀開被子,雪白的肉身驀地映入鮑二的眼簾,差點沒把鮑二的眼睛閃暈。
還沒等他站穩,一個赤條條的美婦已經直挺挺地站在床前,眯著修過睫毛的雙眼,右手還輕輕地理了理鬢邊的亂發。
鮑二只覺雙腿浮空,腦殼一陣接一陣的暈眩,晚上他一直在幻想常氏的裸體,可眼前的這副豐腴妖艷的尤物比想像中的更迷人!
常氏和錢大小姐年齡相仿,皮膚如凝脂般嫩白,體態豐盈,雙乳呈標准的半球狀,兩片圓圓的褐色乳暈十分對稱地鑲在胸前,肉色的小毛孔十分整齊地排列在乳暈的邊緣,就像盾牌圓邊上的一顆顆銅釘。
同樣是呈肉色的乳頭點綴在乳暈的中央,和春娘的一樣,像兩顆小肉粒。
鮑二全身發抖,邁著浮浮的腳步走近常氏,他疑心自己在做夢,慢慢地提起猶如千斤重的雙手,輕輕地撥動了一下常氏胸前的兩顆“小肉粒”,嘴巴顫了半天才說出話來。
“好,好一個騷貨,該,該不會知道老子要來……,特意脫光了睡吧?”
“哈哈,二爺錯了,我啊,一年四季都脫光了睡,這是我的習慣。”
“果然是個騷貨……”
鮑二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他連衣服都沒有脫,猛地摟緊了常氏,拼命地親了起來。
常氏用力推開了鮑二,嬌滴滴地笑著說:“急什麼,脫光了再上來。”說罷倒退了兩步,姿勢很優雅地坐在床上,然後緩緩地躺下,雙手向兩邊伸開,一副很輕松享受的樣子。
鮑二一直盯著常氏胸前的風光,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覺得褲襠突然間變得緊緊的,於是三下五除二地脫了衣褲,隨便地踢掉鞋子,迫不及待地蹦上了床,一把抱住了常氏,然後用舌頭掀開她微微閉著的雙唇,激烈地吻了起來。
兩人和著錦花被子在床上翻滾著,凌亂的被子里露出的常氏白皙胳膊、大腿和豐滿的胸部,她身上透出來的香氛和體溫刺激著鮑二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鮑二猶如置身於焰火一樣通紅的夢境中,身體如滾燙的鐵板一般,臉頰、下巴和耳朵後面全都熱得滲出汗水來。
鮑二雖然經常出入鳳巢,近一兩年也有幸在刑房里品嘗女犯,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讓他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鮑二那條在常氏不緊不松的肉穴里進進出出的命根硬得發痛,可他不願意提早結束這種痛苦,因為他的雙手仍然沒有享受夠常氏身上那滑膩的肌膚,尤其是胸部那兩塊柔軟的乳房,不管怎樣搓怎樣親總覺得不夠。
鮑二與常氏肉搏了近一刻鍾,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於是他干脆用手將常氏的大腿向兩邊支開,自己跪坐在床上。
那條布滿青筋紅得發紫的命根向常氏的下體發動了最後的進攻,常氏一邊痛苦地呻吟著一邊用雙手來回地搓胸前兩顆脹得像花生米般的乳頭,還不時伸出舌頭來舔自己熱得發干的嘴唇。
在捅了近二十個來回後鮑二終於如火山爆發般把積壓許多的欲望全部噴進常氏的下體里,最後鮑二如同被抽干了血的死人般倒在常氏的身體上一動不動,兩人在床上喘了半天的氣才緩過勁來。
不知不覺間三更已過,平靜許久的房子里燈火仍未熄滅,常氏依偎在鮑二散發著濃濃汗味的胸脯上,小嘴還不時地親著。
而鮑二此時腦子彷佛一片空白,之前的激動、緊張、興奮、恐懼已經煙消雲散,就像是山洪爆發之後的寧靜。
“有五、六年了吧,自從離開青樓後,你是除審通外第一個睡我的男人。”
“是嗎?那你說說是他厲害還是老子厲害?”
“死相!別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你跟他比還差一點。”
“哦,是嗎?至少比你桌面上那根玉棒子強吧?”
“壞蛋!你以為我願意用那種東西嗎?自從他娶了外面的狐狸精以後就慢慢不理我了,都有三年了吧,起初一個月還會來那麼幾次,最近干脆都不來了,就算來了也不肯過夜,這個該死的負心漢!”說完常氏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你現在不是有我了嗎?往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真的?”
“我鮑二現在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說話算話!審通還真是個混蛋,放著這麼好的女人都不疼著,用咱府里師爺的話說,這叫什麼來著……?暴,對,暴殄天物!”
“死相!怎麼?現在不怕壞了江湖規矩啦?就不怕審通來找你麻煩?”
“怕?要怕老子今晚就不來了,嫂子如此誠意,老子不來還算個男人嗎?今晚既然和嫂子好上了,往後也會常來疼愛嫂子的。”
“嗯,以後別再喚我嫂子了,忒見外,叫我小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