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還沒睡呀?!”白思思戰戰兢兢開了口,潛意識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你不回來我怎麼睡的著,老婆現在幾點了,你該清楚吧,你不給我解釋嗎?”薛進坐在床上冷冷的盯著她。
其實他心知肚明女人去干什麼好事,可這次確實有點過了,半夜三更才回來,再不過問,他這個丈夫窩囊到家了。
“哦,我和朋友去吃飯,然後去酒吧玩了會。”白思思轉過臉去邊脫衣服邊摸黑向衣櫃走去。
啪的響聲過後,房間里的壁燈被打開。
女人的心頭一震,連手上的動作都緩慢下來:白思思不確定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明顯的痕跡,可臉蛋有些脹,是那些混蛋打的。
薛進怒火狂燃,他知道她在說謊,但今天他不打算放過她。
“是嗎?朋友?我認識嗎?”
白思思打開衣櫃,故意探進大半個身子去尋找睡衣,而後又遮遮掩掩的將衣服換好:“你不認識。”
“男的女的?幾個人?”薛進面無表情的繼續追問道。
“……”白思思腦子有點亂,但還不至於編不出謊話:“有男有女,四個。”
“去的哪家酒吧?”
女人換的睡衣十分保守,除了脖子,腳和胳膊其他地方都被布料包裹著──薛進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了然。
“新開的一家,說了你也不知道。”白思思關上櫃門,因為怕薛進注意到自己臉上的傷,所以將頭垂的很低,邊走向大床,邊很不情願的回答他的問話。
“新開的嗎?說說看也許我知道,即使我不知道,我想丁步應該知道點。”薛進語調沒什麼起伏。
白思思坐在床邊,心里犯嘀咕,今天男人很奇怪,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隨即仔細審視了自己,似乎沒什麼不妥,而後又輕輕撫上面頰,那兒也沒有腫的很高。
“老公,都幾點了,我們睡吧,有事明天再說好嗎?”女人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薛進換了個姿勢,半依靠在床上,隨即拿過床頭櫃上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在炭火明滅中,男人在沉思。
待那根煙燃盡後,他終於想通了一些事。
“思思!”薛進盯著牆壁上的某一角,淡淡的開口道:“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女人很困卻睡不著,她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但也不敢主動打破眼前的僵局──白思思很心虛。
聽到男人的話,女人轉過身來,本能的想要否認:“你,你說什麼呢?大半夜不睡覺亂想什麼!”
“是我亂想嗎?你今天到底和誰在一起?干了些什麼?我要聽實話。”薛進此刻的面孔陰沉的可怕,口氣也帶了幾分怒意。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朋友,我們,我們去酒吧了。”白思思仍極力試圖掩蓋事實,她以為她可以蒙混過去,因為一直以來薛進都很『寵』她。
“酒吧?連名字都說不出來的酒吧?”薛進的怒意已經燒上了眉頭,那里高挑起一座小山。
“……”白思思一時語塞,而後她強壯著膽子,朝他吼道:“我記不清了,你憑什麼質問我?我沒做壞事!”
“壞事?什麼是壞事?和別的男人睡覺算嗎?”
“你,你亂說什麼,我都沒管你,你為什麼要來管我?”白思思幾乎惱羞成怒了,她本身就是嬌貴的小姐出身,原本溫文的丈夫變了臉,還真讓她難以接受。
這話有傷和氣,聽得薛進十分刺耳,他雙眼微眯嘴角抽動了兩下:“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你才如此放肆。”
白思思也有些後悔,知道自己失言,但她並不打算道歉,翻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把衣服脫掉!”薛進覺得自己的烏龜殼很硬,硬的他幾乎難以忍受──平時她愛玩就玩吧,如此『明目張膽』就欠管教了。
白思思身體僵硬,心跳的飛快。
“不想脫嗎?要我來幫你嗎?”薛進湊近了一些,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女人的耳際,嚇的白思思皮膚上泛起一片小疙瘩。
“你想干什麼?”女人一動也不敢動,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單人被裹的更緊。
“干什麼?你不是不承認去找男人了嘛,那我只好自己取證。”薛進溫熱的薄唇吞出的冰冷話語,在白思思心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女人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不太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男人何時如此強勢?
薛進冷哼了一聲:一個婊子,自己做牛做馬的伺候了10多年,現如今也該是自己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了。
白思思注意到了男人扭曲的笑容,心下一沉,她知道薛進不是開玩笑的。
“……你,你不能那樣對我。”女人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難以想象薛進知道事實會作何反應。
“我能,我有這個權利。”話音未落,薛進猛的揚手掀開了女人身上的薄被,在她的一聲驚叫中,快速去撕扯她的睡衣。
“啊……啊……”白思思蜷縮起雙腿,將自己抱成一團,同時用手去抵抗薛進無處不在的魔爪,但男女力氣和身形上的懸殊,很快迫使她敗下陣來。
下身一涼,睡衣的裙擺被撩至腰際,緊接著內褲也被男人扒了下來。
白思思雙手被鉗住,她睜大了眼睛,如同蛇一樣在床上翻滾,但很快男人手上多了一個細布條──那是女人睡衣帶兒!
薛進兩三下便捆了個死結,將女人的雙手牢牢束縛住,而後來到她股間,大力將白思思閉合的白皙雙腿分開。
“不,不要,放開,放開!”女人仍不依的踢動雙腿,下一刻卻在痛呼中老實下來──薛進用力太大,將她的腿分開到及至,筋骨好像被拉傷了。
白思思痛苦得扭曲了表情,淚水從眼角閃爍而下,劃過她漲的通紅的面頰。
“求,求你,好,好痛……”女人眼中的哀求和痛楚都不是假裝的,但薛進卻不為所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視线緊盯著她的私處。
“我,我要死了,送我去醫院吧。”白思思徹底的絕望了──她下面一定腫的很難看,明眼人一下便能分辨出是怎麼回事。
薛進臉色慘白: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兒看到卻又是另一翻感觸,再怎麼說白思思也是自己的妻子,眼下這紅腫的穴口,還有那破爛的菊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男人眼中流露出憎惡,大手一甩,動作十分粗魯的將女人的腿腳丟開,這惹得白思思一陣痛苦呻吟。
“婊子,真是婊子。”薛進覺得自己頭頂的綠帽兒幾乎要將他壓垮,胸口郁結著大量濁氣,憋的他眼冒金星。
“婊子,我娶了個婊子!”男人含混的呢喃道,表情也越發的冰冷駭人,下一刻他突然將仍在床上小聲哭號的女人拖下床去,迎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白思思雙手被縛,大腿拉傷,絲毫沒有躲閃之力,只能如同沙包一樣被男人捶打,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叫聲中,猛的響起了一聲急促的呼喊。
“爸爸……”門開了,薛天樂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幾乎不敢相信:爸爸在打媽媽。
這一聲讓薛進迅速冷靜下來,他停止了手下的暴行,而後用赤紅的雙目看向兒子:“回屋去。”
白思思渾身青紫,嘴角還在流血,她看到兒子後,也怔住了。
“爸爸,你在干什麼?”薛天樂注意到母親下半身沒穿衣服,也不敢冒然進去,可現在走開嘛?又十分擔心母親。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薛進擋在門前,伸手想要將兒子推開。
“爸啊……你在打媽啊,我怎麼能不管?求求你們不要打架好嗎?”薛天樂的確被刺激到了,幾乎不吵架的父母,今天卻出現了如此血腥的場面。
“兒子,聽爸爸說,爸爸跟你保證,不會再打媽媽了,好嗎?”薛進跟他耐心的交談。
“可,可……”薛天樂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白思思開了口:“天樂,回去睡覺,媽媽沒事。”
白思思並不想孩子看到家暴,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過錯引起的,這叫她情何以堪,她本就忙,不是個稱職的媽媽,現在更不想讓他了解更多。
“媽啊?”男孩不確定的低語著。
“爸爸跟你保證,不會打媽媽了,你該放心的,好了回去吧。”薛進說著將兒子推了出去,而後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床頭。
接下來房里安靜得可怕,白思思姿勢別扭的躺在地板上,而薛進則翻身拿了一根煙出來,悠然給自己點上。
兩個人都知道,兒子在門外並沒走,而薛進還有事跟白思思談,但並不想讓兒子知道,所以他暫時選擇了沉默。
一根煙吸完後,薛進推門出去了,不知和兒子說了些什麼,很快又返回,手里多了兩樣東西:筆和紙。
他甩手將它們扔在地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思思:“寫吧,把你干的好事都寫下來!”
白思思腦中一片空白,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震,心怦怦亂跳,隨即駭然的猛搖頭:她沒想到薛進居然拿監獄的那套對付她,寫下罪狀,自己以後就麻煩了。
“不寫?”薛進很鎮靜地冷冷一笑,帶了幾分陰狠。
“老,老公,我求求你,別別這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白思思一說話,嘴角疼的厲害,口齒有些不清楚。
“一碼是一碼,先把今天的算清楚。”薛進對她絲毫沒有同情。
“我,我不能,你打我吧,老公,我不能寫。”白思思明白這事的嚴重性,她一旦承認自己通奸那麼這把柄就太大了。
女人心里惶恐,踉蹌著爬過去抓住了男人的大腿:那上面毛發很重,幾乎有些扎手。
“不寫是吧,我現在就給岳父打電話,我們離婚,兒子歸我,財產嘛……我會找律師跟你打官司。”薛進一抬腿,本想將白思思踢開,但女人抓的很牢,仍象狗皮膏藥似的緊黏著他。
一聽離婚?
白思思傻眼了,兒子沒她的份,財產恐怕也要平分,那她不是虧大了嗎?
女人算計自己那點錢,沒想到薛進也有大筆存款,當然男人也沒讓她知道。
“不,不行,不能離婚。”白思思哭的梨花帶雨,死活都不答應,她對薛進還有感情。
“不離婚?那我這王八白當了?以後你要是再朝三暮四怎麼辦?”薛進完全不為所動,說的話句句犀利。
“我,我不會的,我保證,我發誓好嗎?”女人急於想讓男人相信自己,居然把誓言都搬出來了。
但薛進對那一套嗤之以鼻,都是他玩過的。
“我不相信你的誓言,我只相信事實,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安心保證,我們只有離婚這條路可以走。”薛進就想拿到她寫的證據以此牽制她。
“……”白思思現在有些暈頭轉向,她抬頭仰望男人,第一次發現薛進居然如此『高大』,那冷峻的氣勢,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薛進見她看著自己發呆,厭惡透頂,沒好氣道:“寫還是不寫,你只有這兩個選擇。”
白思思萬分無奈,身體麻冷,她放開薛進的大腿,用手抹了一把口鼻間的血漬,而後顫抖著拿起了地上的紙筆,帶了幾分決然,淒哀哀道:“我,我寫。”
不到一百字,女人寫了幾分鍾,薛進看著女人寫的東西,不滿的撇了撇嘴角:“你這地點和人物寫的不夠清楚,在哪干的,跟誰干的,干了幾次,還要我教你怎麼寫嗎。”
男人說完又將紙摔在女人面前。
白思思一肚子苦水:寫清楚?能寫事實嗎?老宋?還有其他男人?隨即否定了那個想法,決定編謊話。
第二次寫好後,女人又拿給男人看,薛進勉強點了點頭,接著讓女人簽字按了手印,而後才滿意的笑了笑。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這可是萬金難求的寶貝──有了它,以後自己的路會更寬。
薛進心情大好,但面上仍十分平淡,他蹲下身來,簡單的驗看了她的傷勢,決定送她去醫院:“思思,別說我虐待你,今天實在是把我氣壞了,我送你去看大夫。”
說完,薛進換好了衣服,又幫白思思穿戴整齊,而後開車將她連夜送到了醫院,一陣忙亂後,檢查結果出來了──都是皮外傷。
一切安頓好,天邊泛起魚白肚,薛進從病房里出來,呼吸著室外清新的空氣,覺得生活無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