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院子的獵犬躁動得得更厲害,對著院子口的明鏡塵一通狂吠。
那喻鳳裳聽到這聲音,揮揮手示意手下收起刀子,冷笑連連瞧著葉香和葉草,“我就說那屋子瞧著怎麼這般古怪,你們果然還藏了一人,把她給我帶進來!”
不一會兒,火鳳府侍衛刀劍比著明鏡塵的要害,押著他走進屋子,用力往膝蓋窩一踢,讓他跪倒在喻鳳裳的面前。
喻鳳裳坐在床頭翹著二郎腿,修長玉腿伴隨長筒靴微微擺動,萬分好奇的上下打量明鏡塵,“不就是個人麼,還是個經脈盡廢的廢物,哪是什麼異獸,值得那幫畜生這般躁動?”
明鏡塵低著頭謙恭說道,“府主大人,我和她姐妹二人在此地隱居,不慎得罪了府主,還望府主寬宏大量,繞過我們三人。”
“你先告訴我,為何她們要隱瞞你的行蹤。”喻鳳裳翹腿品茶,頗為怡然自得的不緊不慢問道。
“她們擔心你是我的仇家,所以讓我躲了起來。”
“哦?你有什麼仇家?說來聽聽。”
“一伙江洋大盜,在府主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說出來怕汙了府主的耳朵。”
喻鳳裳瞟了一眼明鏡塵,覺得他一個不過一個廢人,連修士都算不上,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勢力的門中人物,被一群嘍囉級別的江洋大盜追殺躲藏此處,倒也合理。
不過她畢竟是一府之主,是個心細之人,總覺得那些獵犬不會無緣無故這般激動,這人身上肯定有什麼特異之處。
目光來回打量明鏡塵,她越看越覺得這人相貌生得有些古怪,和紅顏界的女子不太一樣,卻有股別樣的誘惑力,瞧得自己心跳加速的,很是討喜歡。
“把他衣服拔干淨,我倒要檢查一番,這人有什麼古怪。”喻鳳裳喝了口茶吩咐道。
一聽要扒衣服,葉香、葉草和明鏡塵都慌了,身子劇烈扭動瘋狂掙扎。
這一掙扎,更引起了喻鳳裳的興趣,揮揮手示意手下抓緊。
明鏡塵沒有修為,力量也是孱弱,完全不是火鳳府這幫修士的對手,如何掙扎都沒用,不一會兒功夫,便被扒了精光,被侍衛們四仰八叉架開身子,露出身下那顯眼的肉棒。
看到這事物,喻鳳裳一口茶水給嗆了出來,雙目瞪得老大,手中茶杯一抖拿捏不穩,竟摔在了地上。
“我的天!你是男人!你竟然是男人!男人不是早就死光了麼,怎麼還有活著的男人?”
此話一出,全場侍衛沸騰,許多侍衛不惜抗命,也要擠進屋子,親眼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男人。
軟弱無力的明鏡塵被一幫女子這樣扒光架在空中,無數目光對著自己下體上下打量,一股滔天的恥辱感席卷全身,讓他特別憤怒,特別想反抗。
“放開我!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殺光你們!”
喻鳳裳手背掩嘴,笑得花枝亂顫極為開心,仿佛遇到了世間最為歡喜的事,“以為捕獵到了什麼異獸,沒想到卻獵到一個比異獸還要稀有數萬倍的事物!回去之後,給狗兒們重重有賞!每只賞三斤牛肉!”
頗為好奇的撥弄兩下明鏡塵身下肉棒,喻鳳裳觸電似的收回了手,臉頰不由得泛出一絲興奮羞紅,“裝籠子蒙上布帶回去!今後本主可有好玩的了!”
絲毫不理明鏡塵的憤怒掙扎,侍衛們歡呼雀躍的將禁錮異獸的鐵箍,箍在了明鏡塵脖子上,抬著他准備離開屋子,裝入困獸鐵籠帶回府上。
這時,那兩名制著葉香和葉草的侍衛請示道,“府主,這兩個女人怎麼處置?”
喻鳳裳一雙美眸都被明鏡塵牢牢吸引,時不時摸摸臉蛋捏捏他鼻子,顯得極為喜歡,看都不看一眼隨意揮手吩咐,“殺了埋了,免得走漏風聲。”
那侍衛領命,揮舞砍刀正要向葉香葉草的頭顱斬去,憤怒掙扎中的明鏡塵猛地一愕,帶著哀求的聲音說道,“我求求你們,不要殺害她倆!”
那倆侍衛聽到明鏡塵可憐的聲音,激得心弦一蕩,殺氣頓時消散,征求目光看向喻鳳裳。
喻鳳裳戲謔笑道,“看來你和她倆關系蠻好的嘛!”
深情看了眼哭得梨花帶雨的葉香和葉草,明鏡塵懇請說道,“她們是我救命恩人,只要你不傷害她們,你叫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可是~”喻鳳裳撥了撥明鏡塵的下巴,玩味一笑,“她倆知道你的存在,萬一泄露了秘密怎麼辦?”
“我讓她倆發誓絕不泄露!”
“我信不過發誓的人,只相信死人不能泄密。”喻鳳裳的陰笑極為不善,看得明鏡塵毛骨悚然。
明鏡塵閉上眼睛,思索片刻,忽的睜眼射出凶狠精光,“若是你殺了她們,我便絕食自殺!”
“喲喲喲,你以為絕食那麼容易啊,餓極了恐怕喂你生肉都吃。”喻鳳裳發出銀鈴的笑容,仿佛遇上最為滑稽的事。
“身體在我手上,只要我求死自殘,就有各種法子弄死自己!”明鏡塵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喻鳳裳,“有種你動她倆試試!”
被明鏡塵宛如野獸一般的凶狠目光一瞪,喻鳳裳臉頰忽然變得潮紅,薄薄的紅唇微微張開,手指深入齒尖輕咬,臉上浮現出一股病態的痴醉神色。
“對對對!就是這個目光!我就喜歡你這討人喜歡的臉上,露出凶悍如野獸的目光,真是太贊了~”喻鳳裳醉眼迷離贊道。
這表情讓明鏡塵一哆嗦,他感覺這女人像是腦子有點不對勁的那種類型。
“好啦,我改主意了。”喻鳳裳輕聲一笑,揮揮手示意侍衛們收起刀子,“若是你答應我,今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老老實實服從主人的命令,我可以答應你,饒她們性命。”
明鏡塵松了口氣,點頭低沉說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放了她們,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喻鳳裳眼中露出病態的笑意,揚起高跟長靴打量了一下,嗲聲嗲氣說道,“唉,我瞧這靴跟上,還有些血汙不是很干淨,若是有哪條好狗,給主人舔干淨了,本主人一開心,說不定就大發慈悲放了這兩個女人。”
明鏡塵再怎麼說,也是千年前的界天帝,幫女人舔靴子這種恥辱,比殺了她還難受,當下用更加凶狠的目光瞪向喻鳳裳,“你欺人太甚,膽敢如此辱我!”
重新看到這凶狠目光,喻鳳裳眼中那病態喜意更甚,一揮手吩咐道,“剁了大妹子的一根手指。”
“不要!”
明鏡塵怒吼一聲,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葉香的小拇指,竟直接被剁了一截,伴隨著一聲痛苦萬分的尖叫,鮮血濺射出來,濺到明鏡塵臉上,讓他激起了最為痛苦的往昔回憶。
當年和夏晚香住在一起時,也是有伙人發現了自己蹤跡,擒住了自己和夏晚香,要拿自己獻給城主當寵物。
自己剛才現世轉生而來,受現代觀念影響,性子極為剛烈,被人圍剿誓死不從,劇烈反抗。
結果後果最是力量不足,被眾人所擒拿,夏晚香也被當著自己面,被那伙人開膛破肚而死。
從那以後,明鏡塵便發誓,定要努力修煉,成為這片世界的最強者,這樣才有能力守護自己心愛的人,這也成為了他奮斗成為界天帝的唯一動力。
可如今,補天隕落,修為盡廢,再無可能成為巔峰強者,而當年那慘劇,竟然又在自己眼前重映。
此時的明鏡塵,清晰意識到,以現在這般弱小的自己,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若還是跟當年那般剛烈,必定會再一次害死身邊的人。
“這一次,絕不能再讓香姐姐,因為我的剛烈性子而死。”
明鏡塵面如死灰,臉色煞白,眼中如野獸般的凶悍光芒逐漸黯淡,緩緩俯下身子,伸出舌頭,舔向喻鳳裳的高跟長靴後跟。
堂堂一代界天帝,修為盡廢,意志崩潰,逐漸向那黑暗深淵,墮落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