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莊的周末時光,在佘語君的貼身陪伴中,轉眼就過完了。
醒了之後的佘語君似乎是精力無限。每天都要和他玩到晚上十點半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堆雪人,逛商場,看電影,玩游戲,窩在家里卿卿我我……
就連無聊的抽烏龜,她都興趣十足。
周莊只能一一奉陪。
周天佘語君又半暗示半主動的嘗試給他口了一次。
這次她小心了許多,倒是沒怎麼磕到牙,可又沒敢用什麼力度,結果十多分鍾腮幫子都舔酸了,也沒弄出來,只能再一次放棄。
挫敗的佘語君又有要哭的趨勢,在周莊的竭力安慰下才勉強止住。不過最後,她還是堅持換成小手幫他擼了出來。
不可避免又把腥臭的液體弄到了她手上,可是這次她看著卻很是開心。
周莊有些無語。本來應該是很快樂的一件事情,怎麼在女友這兒像是完成了一件艱難的任務?
不得不承認,在搞色色這方面,還是蘇詩依能完美滿足他不可告人的欲望。
這個想法當然不可能告訴女友。
佘語君這朵白蓮花,能給他品簫弄玉已經是始料不及的出格之舉。
不像蘇詩依這個狐媚子,甚至敢當眾和他演活春宮……
想到她,他心里不免有點膈應。雖然已經知道蘇詩依的男友是個幌子,可她這技術可不像毫無過往……
但她那晚清晰可見的落紅,付出一切的濃烈愛意,又讓他不忍再深入探究下去。
聯想到她那些神神叨叨的話,某個荒誕又虛無的想法,卻在懷疑的沃土上發了芽,愈發真實起來。
周一回到學校,佘語君到教室就找到蘇詩依提出換座的想法。在周莊的側目關注下,僅僅五分鍾就順利完成了交換。
一切都是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搬走前,蘇詩依故意沒看周莊,反而是調笑著問佘語君是不是想通了想和他雙宿雙飛。
出乎周莊意料,女友臉色平靜地點頭了,沒有一絲羞澀。
這幾天,她的性子確實變了許多。女大十八變,這變得有點太快了……
接下來兩周,佘語君和蘇詩依在一起玩鬧聊天的時間愈發少了,更多的時候是陪在周莊身邊,似乎所有重心都轉到了他的身上,督促他認真復習。
女友全天寸步不離的陪護,他根本找不到機會和蘇詩依私下見面,只能晚上回家後通過手機各述衷腸。
經過這段時間的專心學習,效果還是非常明顯,十二月下旬的月考,周莊成績回到了第一。
謝凱公布成績時的眼神總算從傷仲永變成了孺子可教。
解除了找家長三方會談的壓力,他不由得長舒口氣。
當晚送完女友,回家時就見蘇詩依俏生生杵在門口,望夫石般等侯著他。剛確認關系卻兩周未能親熱,當晚干柴烈火自不必說。
之前說的少見面別被發現的想法,也被兩人滿腔情欲排擠到九霄雲外。
第二天,周莊把自家的備用鑰匙塞給了蘇詩依,隱藏了什麼心思不言而喻。她也沒有推脫,可也沒說什麼時候再來。
照蘇詩依的說法,這一次是對他成績上升的獎勵,以後看他表現,再決定有沒有下次福利。
周莊哭笑不得,可又心癢難耐。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古人誠不我欺。
周莊成績與心情倒是春風得意,可佘語君的愁絲萬縷卻是越來越多,就連二十九號獲得競賽一等獎的消息傳來,都沒讓她展露多少笑顏。
回家路上,騎車載著悶悶不樂的女友,周莊忍不住問道。
“獲獎了怎麼還不開心?”
“復旦大學邀請我去冬令營,可我不想參加。”
冬令營基本是高校提前鎖定優質新生的手段。
特別是拿到了國家級競賽獎項,參加某所高校組織的冬令營相當於一次走走形式的面試,拿到對應保送資格基本是板上釘釘。
“去啊,這是好事!什麼時候?”
“元旦過完就要去。”
“這麼快?不過還是去吧,能拿到保送就不用費心費力准備高考了。復旦是很好的學校了,上海也是大城市,這個機會不錯的。”
“可是上海離家這麼遠,冬天很冷,又沒有暖氣,我會不習慣的。”
外灘絢麗閃耀的霓虹燈,極盡奢華的陸家嘴,高聳入雲的東方明珠,都是上海的驚艷與繁華。
之前看《情深深雨蒙蒙》時,佘語君就說過以後一定要去這座有故事的城市看看,可是今天她怎麼還一臉嫌棄。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瞞著我?”
這句話戳中了心底久久不安的惶恐,她吞吞吐吐地解釋著。
“我……我要是去了,你以後……要是不會去怎麼辦?”
原來她還是擔心這個。周莊暗自覺得好笑,語君是他認定的老婆,怎麼可能會離她而去。
雖然老婆這個稱謂,得加個之一……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略顯肉麻的情話居然沒有收到女友感動的回應,他只得帶著肯定的語氣,繼續打一針強心劑。
“你看我成績都提高了,別擔心我考不上了,你就放心去吧,我以後一定會陪著你上一個學校的,我保證。”
她終於靠在他的背上,緩緩點頭。
“好吧,聽你的。”
“剛好可以先給你過完生日,後天想怎麼過?”
“我還沒想好,明天先看完我的表演再說吧。”
“行,明天你一定又是最漂亮的那個。”
後座上的佘語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去年這時候他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現在在他心中,真的還是這樣的嗎?
第二天下午五點,縣一中所有的教室都變得空空如也,全校的師生早早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涌向學校區域正中央的禮堂。
元旦晚會是縣一中的傳統,每年在元旦放假前都會組織全校師生在大禮堂觀看表演。歌聲清靈形象姣好的佘語君必被提名。
周莊所在的班級就坐在二樓正對舞台的位置,視野極佳,有著電影院般的觀看體驗。隨著主持人抑揚頓挫的開場白,元旦晚會也正式拉開序幕。
台上自編自演的小品包袱十足,周圍笑聲和掌聲此起彼伏,可周莊卻打著哈欠,他今天唯一有興趣的節目只有女友的表演。
據她說順序排在後半場,至少還得等一兩個小時,等待的時間有點難熬。
同一排的蘇詩依穆然起身,貌似是去洗手間。經過他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踢了下他的腳,那側身一瞥的眼神,是讓他跟過去的意思。
他不明所以,確定周圍沒人注意,悄悄尾隨而去。
“叫我出來干什麼?”跟到洗手間附近,看到沒人,周莊一把把她拉住問道。
蘇詩依不著急回答,眯著眼睛咬著嘴唇,手指在他手心輕輕一勾,癢得他不禁松開手,盯著這只狡黠又勾人的貓。
“大家都在這里看晚會,教室里沒人的,我們試試在那里做愛吧。”
聞言,周莊喉頭一動,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壓低聲音呵斥道。
“這也太大膽了吧!被發現就完蛋了!”
“有人的時候都做過了,沒人你還怕?”
蘇詩依不以為意,轉而拉過他的手,十指相扣,凝視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里閃耀著誘人的光。
“學校里的人都在這兒了,這麼好的機會,不做一次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自從發現她的秘密之後,郎情妾意的日子像是一灘溫泉,總讓他沉浸在她的溫柔包圍中,舒緩之時,差點忘了她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妖女。
恰恰她又能精准的拿捏住他的欲望,回想起以前看到的教室門視頻,心里全是快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動。
“我今天還是安全期哦。”
這句話是壓死他的最後一塊籌碼,他棄牌了。
“行,就這一次。”
兩個人偷偷溜出禮堂,門口有幾個一樣偷溜出來抽煙的學生。沒多做理會,他們徑直回到教室,坐到周莊座位上。
冬天的太陽早就消失在天際,不敢開燈惹人注意,幽暗的環境最適合苟且行事。
往日的充盈的朗朗讀書聲,現在只剩下兩個人有些急促的呼吸。
周莊不太自在,周圍仿佛有的看不見的視线注視他,教室內的暖氣沒有多高的溫度,但他的手心已經全是汗珠,熱量的來源是心底不可抑止的躁動。
“我們得快點。”脫去外套,周莊猴急地催促著,不光是怕突然有人竄出來,女友的節目也快開始了。
“要怎麼快?你想當個三秒男嗎?”
蘇詩依適時調戲了下這個緊張兮兮的男孩兒,熟練地脫下他的褲子,彈出已經充血挺立的肉棒。
“你怎麼這麼硬了,還說自己害怕?”
危險的環境,緊繃的神經,無限放大某處的感官。他的全身血液都在沸騰,迫切地想通過一個口子宣泄出去。
“別廢話,快脫掉,免得夜長夢多。”
她笑笑,聽話的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隱藏在底下的居然是白色襯衣和黑色包臀裙,和他們英語老師張敏常穿的還是同款。
“你怎麼今天穿成這樣了?”
“玩玩角色扮演啊,你看我像不像老師?”
說話間,蘇詩依已經褪去了裙下的保暖褲襪,白嫩的腿肉是黑暗中最刺眼的光亮。
她撩起裙子,白色中間那抹深邃的黑色,是他無比渴望的盡頭。
她翹起臀部,柔軟濕潤的嫩肉抵住堅硬的巨根,把它吞沒進滑膩的腔道,一杆到底,兩聲呻吟。
沒多少前戲,這個小妮子就已經濕透了,看來這個環境對她也是刺激無比。
“在教室里……干老師……刺不刺激?”她扶著他的肩膀,騎在他身上,上下聳動著。舌頭在他耳邊挑逗,時斷時續的呻吟,仿佛惡魔的低語。
“詩依……別開玩笑了……”他沒有正面回答,可在她體內的肉棒誠實地又膨脹了一圈,她一定感受到了……
“叫我蘇老師!”她故意沒有脫光,留著一套老師的裝扮刺激他。
周莊還真叫不出口。教室本來是教書育人的神聖之地,現在他倆在這里“育人”已經是大逆不道,再玷汙老師這個稱呼……
她說起老師,周莊心底總會浮現出張敏那雙大長腿,呼吸也粗重起來。
要說沒有意淫過那個年輕漂亮的老師,那是扯淡。只是人和禽獸的差距,不就在於穿上衣物,帶上偽裝,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嗎?
可如果真的在教室里,脫下衣服,和自己老師做愛……
那感覺,簡直不敢細想。
“你是不是……有感覺了?”放在胸前的手感受到他心跳加速,她繼續挑逗著。
他打了個哆嗦,沒有回應這個陷阱問題。
可是由她主動掌握節奏的姿勢,已經滿足不了快要逃離束縛的獸欲。
周莊站起身,把她壓在課桌上,從背後進入她的身體。
第一次使用後入,她綢緞般的後背,渾圓飽滿的蜜桃臀一覽無余。
只是中間兩點紅斑看著刺眼,這是她口中與生俱來的胎記,蘊含著她不為人知的故事。
周莊看得有些愣神,可在本能的挺動下,身下玉人的呻吟聲逐漸放大,又把他拉回了現實。
“你別這麼大聲,想死啊!”誘人的浪叫聲回蕩在教室里,如果外面有人一定能發現這里面正在進行的交合。
他驚得停下動作,一巴掌打在她翹臀上當做警告,留下一個粉紅的巴掌印。
“又沒人~ 快動動嘛,老師就喜歡大棒棒捅我。”
完了,怎麼忘了她喜歡受虐這事兒了……
挨了一巴掌後,蘇詩依的聲音嗲得出奇,包裹著肉棒的嫩肉也有微微收縮,吸得周莊一陣舒爽。
“賤人,是你逼我的!”周莊扶住她纖細的腰肢,打樁機一般衝撞在柔軟的臀肉上,一陣啪啪啪的激情響動。
“啊……停一下……周莊……慢點……”她不安分地掙扎起來,差點把肉棒滑出去。
“又怎麼了?”
回過頭,她的俏顏上滿是情動的紅暈。舌頭在紅唇上輕輕一舔,她對他拋了一個媚眼,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去語君的位置上。”
真是受不了這個小妖女。
周莊帶著她緩緩挪到旁邊桌上,交合處的淫液落到課桌上,留下這場荒誕激情的痕跡。
“你有沒有想過……在這里干語君……”
她今天是怎麼了?
之前在床上他都自覺避開這個讓她醋意橫生的雷,現在她反而故意挑起話題,還是在他們正在結合的時候。
這刺激,有點過頭了。
“沒有……她還是處女,我沒碰過她……”
“我不信你沒想過……那你說……是老師……讓你舒服……還是你的……小女友?”
再說下去真的要亂套了,他只能用速度攔住她的胡言亂語。
蘇詩依確實也說不了話了。
他在背後猛烈的衝擊,每次深入都頂到花心,她只能捏住課桌邊緣,像是暴風雨中飄曳的小船,承受著狂風巨浪的侵襲。
課桌咯吱咯吱響動著,混合著她膩人的呻吟,在教室里奏響著淫糜的樂曲。
響動本來已經超過安全线,可是浴火已經燒掉了警惕心,就連課桌上的書掉下去幾本,都讓他停不下來。
“周莊……用力……我要來了……”過了十多分鍾,蘇詩依的身體驟然發緊,接著又不自覺地抽搐起來,她已經飛到了雲端天境。
高潮下肉壁的媚肉吮的龜頭很是舒爽,周莊忍耐不住,抵在蜜穴深處,一晚上的淫欲,隨著濃稠滾燙的精液,全都激射在她嬌嫩的花蕊上。
宣泄過後,周莊喘著氣靠在椅子上,心滿意足的看著白濁的淫液從蘇詩依的花園不斷涌出。
她轉身在下身摸了摸,粘稠的精液掛在手指上,說著顯而易見的結論。
“你射了好多啊,干老師是不是很刺激?”
“別說了,我們出來有點久了。再不回去會出事兒的。”
精蟲離體,理智回歸,周莊不願意再和她聊這種禁忌的話題。
劈腿已經是行走道德底线的邊緣,要是在再沒有任何禮義廉恥的敬畏之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窗外的夜色已經濃得沒有一絲空隙。兩個人整理好衣服,擦掉淫靡現場的痕跡,一起走出教室。
門口一個女人的身影正等著他們,看到他們出來立馬迎了上來,驚得周莊後背一陣陰冷,恐懼變成寒流從腳尖直接竄到頭頂。
我們被發現了!
不是他的女友,可是一樣呆滯原地不知所措。
正是剛剛淫糜時刻有過幻想的張敏!
“張老師,你都聽到了?”經過最開始的慌亂,蘇詩依反倒很快鎮定下來,這個學校里,被哪個老師發現她和他的關系都不好處理,除了這位。
“你們都還是學生,怎麼……怎麼干出這種事,還是在教室!”張敏伸出手指了指周莊,又頹然放下,神色間好像全是對這位一直以來好學生的惋惜。
“張老師,你可沒有資格說我們。”蘇詩依向前一步橫到張敏和周莊之間,盯著這位神色復雜的老師。
“我是你們老師……我怎麼沒有資格!”
“你知道的。”蘇詩依走到張敏身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瞬間張敏的表情變得比周莊還要驚恐,不可置信地看著身旁的女孩,這是只有魔鬼才知道的秘密!
“我們先走了,希望今天的事情,你可以為我們保密。”
說完,不理會張敏,她帶著同樣驚詫不已的周莊離開了教室門口。
走在校園的街道上,周莊的心神終於從剛剛差點身敗名裂的邊緣拉回來。
他現在的記憶還停留在被張敏當成抓奸指控,又被蘇詩依莫名其妙化解的場面。
疑惑和不安是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難以平靜。
“真不會有事嗎?你對張老師說了什麼,她會替我們保密?”
“放心吧,她沒有在我們做愛的時候闖進來,就說明她不是個衝動的人。而且……”
“而且什麼?”
“沒什麼,我們這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個還不是什麼大事?!呃,好像確實是……沒有證據,他們厚著臉皮抵死不認也能把這事賴過去……
周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只有瘋子才能理解瘋子的想法,他已經被她潛移默化的同化了。
或者說,他們天生就是一樣的人,才能如此契合。
天生一對嗎?
在他沉思之際,蘇詩依突然拉上他的手。夜色冰涼,她微顫的手也是一樣。
“周莊,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干涉了你的人生,失去了你本來的際遇,你會原諒我嗎?”
莫名奇妙的問題,完全不在他的預想中。他望著天際,冬日的夜空一片烏黑,思索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有感覺,這個問題絕對不是一個假設。
他的人生,在遇到她之前一直波瀾不驚,從她開始才大起大落,她身上的秘密,就和隱藏在烏雲背後的月亮一樣,看不清本來面目。
“我不知道。”
一個模糊的回答,但也在蘇詩依的預料范圍內。
畢竟,除了“舅舅”,誰會理解自己身上匪夷所思的經歷呢。
可是下一秒,她的笑意就如花般綻放出來。
“但是我相信你是愛我的,如果是你做的選擇,那一定有你不得不做的理由。”
夜空塗抹上銀白皎潔,一彎新月,悄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