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到家已經晚上11點了,一路的顛簸讓茹萍和小偉都很累,可是茹萍卻心事重重,身體的疲憊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痛苦,“小偉,晚上到媽媽屋來睡吧,媽媽想抱著你睡”
“恩,太好了”說完小偉趕緊洗漱完畢,就先到茹萍的屋里躺下了,等茹萍洗完換上了睡衣在小偉身邊躺下,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小偉的臉“睡吧,媽媽的寶貝,媽媽看著你睡”
“媽媽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沒有,媽媽就是想一直看著小偉,快睡吧,累了一天了”
“那媽媽也睡吧”說完一只手把茹萍往自己的懷里抱,茹萍順勢躺在了小偉的懷里,小偉很快就睡著了,他當然不知道,今天姥爺和媽媽說的話,嘴里說著夢話,進入了夢想。
茹萍這一夜,一分鍾也沒有睡,躺在小偉的懷里,她不斷的回想著小偉姥爺的話,又不斷的回想著和小偉的日日夜夜,心里越來越痛,為什麼愛情對於自己就好像永遠都是遙不可及,老公背叛自己,好不容易兒子給了自己重新愛的勇氣,可是爸爸又不理解自己,別人都幸幸福福的,只有自己似乎注定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
“小偉,媽媽舍不得離開你,可是媽媽卻不得不離開了,小偉媽媽心里好痛,痛的媽媽不想在活下去,可是為了小偉,媽媽要堅強的活著,你也要堅強的生活下去,媽媽愛你”茹萍就這麼呆呆的看了小偉一夜。
第二天,茹萍盡量的裝作和平時一樣,一大早給小偉做好了早飯,看著小偉吃,自己卻一口也沒動,小偉快速的吃完飯,就准備上學去了。
“小偉,衣服都沒穿好,過來媽媽給你整理整理”
“不用了呀,每天不都這樣”
“以後要穿的麗麗整整的在出門,別這麼邋遢”
“恩,知道啦,那我走了啊”
“小偉!和媽媽說再見!”
“媽媽再見”
“小偉!媽媽,媽媽愛你”
“小偉也愛你,媽媽你今天怎麼拉?”
“沒,沒事,快走吧,要遲到了”小偉走出門,茹萍又到陽台上看著小偉騎自行越來越遠,茹萍的心越來越痛,茹萍擦了擦眼淚,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美容院打了電話“小張,咱們那個省城的分店項目,別派別人了,我親自去”
“你是要去看看進展嗎,也好,現在應該都差不多了,裝修都完事了,手續還差一點,弄完就可以開業了”
“不是,我是打算長期在那邊呆著,省城那邊不像這,那邊比較復雜,咱們又沒什麼關系,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那這里怎麼辦?”
“都交給你了,你和我一起這麼久,就像我親姐妹一樣,而且這里都已經做這麼久了,又不需要什麼大變動,交給你我放心”
“可是,你怎麼突然下這樣的決定呢,之前也不和我商量商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今天就走,一些資料,還有其他的東西你就郵寄給我吧,一時間也來不及拿太多的東西,順便幫我叫一輛車,我收拾一些行李,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千萬記住了,小偉要是問到你我去了哪里,千萬不能告訴他!!就說不知道就行了,記住千萬不能告訴他!!!”
“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小偉現在就要高考了,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一言難盡,你就這麼做吧,就當是我求求你的”
“別這麼說,我知道了,美容院都裝修完事了,你直接住那就行,其他的材料我整理完給你送過去”
“恩好的,先這樣,88”
茹萍掛上了電話,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和必需品,然後留下了一張銀行卡,里面足夠小偉生活幾年的費用,茹萍又走進小偉的房間,撫摸著小偉的書桌,所有的回憶涌上心頭,天天在這里陪小偉學習的片段一一浮現,想到前些天小偉還抱著自己在這里看作文,茹萍心里又痛了一下,茹萍坐在小偉的椅子上,拿起筆給小偉寫了一封信。
“小偉,當你看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已經離開去了另一個地方,原諒媽媽這樣不辭而別,媽媽沒有勇氣和你告別,早上看著你漸漸離去的背景,媽媽的心已經痛的無法呼吸,可是媽媽必須要離開了,因為媽媽愛你。你才剛成年,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媽媽不能這麼自私的讓你還沒進入社會就連選擇人生的機會都沒有,或許當你見過更多的人,經歷更多的事,你就會發現媽媽並不是你人生中的唯一,你也可以去愛更多的人,去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所以你要考上大學,出人頭地,好好去尋找自己想要的人生。”
“媽媽會一直在背後看著你,給你加油,等你找到自己的愛人,成家立業,媽媽自然會回到你身邊,媽媽心里同樣為你高興,如果你最後的選擇還是媽媽,媽媽會不再管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人!和小偉攜手走完媽媽的下半生。在那之前,不要找媽媽去了哪里,媽媽不會讓你找到的,你要好好的學習,要考上大學,如果因為媽媽的離開你自暴自棄,媽媽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你也別想再見到媽媽,小偉別怪媽媽狠心,媽媽內心的痛苦不會比你少,媽媽愛你,所以媽媽會勇敢的面對沒有小偉的生活,如果小偉愛媽媽,就為了媽媽好好的生活下去!還沒有離開,媽媽已經開始想你了!再見小偉!再見,媽媽愛你!----愛母茹萍”
茹萍寫完放到了客廳的桌子顯眼的地方,又把銀行卡放在旁邊,也寫了紙條,留下密碼和告訴小偉不要亂花錢,然後收拾收拾屋子,等車到了,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家,坐車前往了省城。
到了學校的小偉,一天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也沒有心思學習。
“小偉,你怎麼了今天,一直都認認真真的聽課,今天怎麼三心二意的”
“我也不知道,心里亂亂的,唉!瑩瑩,咱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和你說件事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恩,好的,你說吧,又是關於你媽媽的嗎?你們不是已經都接受彼此的感情了麼?”
“周末你走了之後,我和媽媽又做了,不過中途我爸回來了,都看見了,我還和我爸說了,讓他離開媽媽,以後我是媽媽唯一的男人,然後我爸生氣的走了,誰知道他又把這事告訴我姥姥和姥爺了,昨天我和媽媽去了姥姥家,他們很生氣,還打了媽媽還有我,讓我們分開,我當然不肯了,後來也不知道他們和媽媽說了什麼,媽媽就拉著我回家了”
“天那,這這可怎麼辦?如果事情鬧大,可就麻煩了!!”瑩瑩被驚訝到嘴巴都合不上了。
“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大不了我帶這媽媽離開這里,反正快高考了,等我上了大學就接媽媽離開,再也不見他們了!”
“可是你們也不能憑空的消失啊,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
“他們還動手打媽媽,什麼親人,自己親生的女兒都打!”
“可是,可是你們畢竟是做錯的呀!”
“你也這麼想麼瑩瑩,覺得我和媽媽在一起就應該遭天打雷劈!”
“我,我不是哪個意思,小偉。我能理解你們,真的。愛一個人說要放棄談何容易,何況天天相見!唉!那你媽媽怎麼說的?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所以心里很亂,不過我媽媽愛我的心不會變的,就像我愛她一樣”
“上天還真開了很多的玩笑,讓最不能相愛的人相愛,唉!!!!”瑩瑩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小偉昏昏沉沉的過了一天,放學回到家里,剛進屋就覺得好想少了點什麼“媽媽怎麼沒做飯呢,沒有香味呀,媽媽?你在哪呀,怎麼沒做飯呀,我好餓啊!!”小偉邊叫邊走進屋,發現沒人回答。
“媽媽?你沒在家嗎?奇怪了,去哪了?”小偉撥打茹萍的手機號,提示關機,小偉心里有些不安了,“怎麼回事,媽媽去哪了啊,還關機,不會出什麼事吧”
正當著急的時候,看見了桌子上的信,還有銀行卡,小偉心里咯噔一下!看緊打開看了起來。
信里的內容像針扎一樣刺痛了小偉的心,看完了信,小偉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小偉就覺得整個天都塌了下來,沒有了茹萍,小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自己存在的意義又在哪里,就這一直哭著發呆。
過了一會小偉清醒了一下“對,我得去找媽媽,我不能就這麼讓媽媽離開,媽媽自己一個人怎麼生活,我自己又怎麼能活下去,不行!!”小偉瘋狂的給所有認識茹萍的人打電話,結果都是不知道,小偉越打哭的聲音就越大,眼淚止不住像噴泉一樣“嗚嗚!媽媽你不要走啊,你走了小偉怎麼辦,小偉怎麼辦,小偉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回來,媽媽!你在哪啊!”,小偉坐在地上放聲的痛哭!!
忽然小偉想到一定是姥姥和姥爺說了什麼,才讓媽媽離開了自己的,於是飛快的跑出去,買票坐車去了姥姥家。
經過一路顛簸,下了車小偉一路狂奔衝進了姥姥家對著姥爺和姥姥就喊到“你們把我媽媽弄哪去了!!你們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把媽媽還給我!!把媽媽換給我!!”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小偉,你聽姥姥說,你媽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有個好的前程,將來成家立業有出息!”
“我呸!!難道非的讓別人安排我們的生活,就叫有出息!!你們根本不懂什麼是愛,難道我和媽媽在一起就不能出人頭地!就不能有好的前程,你們憑什麼!”
啪的一聲,小偉的姥爺給了小偉一個巴掌,“就憑我是你媽媽的爸爸!!!沒有我就沒有她,更沒有你!!”
“哈哈哈哈哈!說的好,所以你們就把媽媽嫁給馬國生那個混蛋,讓她孤獨的度過20年的青春,然後又把媽媽逼走,讓她再孤獨的度過下半生,這就是你們對她的愛?那你們當初不如不要生她,我更不想來到這個世界上看到媽媽受苦”
“你這臭小子,還是執迷不悟,你們是沒有將來的,如果大家都知道你們的事,你們還怎麼面對這個社會,怎麼面對家人,我們的臉都丟盡了,以後還能不能在這個村里呆著”
“所以呢??你們是怕別人的眼光,怕自己在這個村住不下去,為了你們的臉寧願讓女兒痛苦一輩子!是麼?所以你們不懂的什麼是愛,不管別人說什麼,我也不會讓媽媽受一點點苦,別人怎麼看我,對我來說都是屁,只要媽媽不嫌棄我!”
小偉的姥爺又要伸手打小偉,看見小偉怒瞪的眼睛被嚇住了,他這一輩子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有這樣的眼神!
“來打吧!你想打隨便打!!可是我告訴你們,我這一輩子除了媽媽,我不會再愛其他人,你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老臉,我會找到媽媽,和她從此離開這里永遠不會回來,我不會讓媽媽再來這個自私,沒有人情味的家!你們就守著你們的臉過一輩子吧,我不會讓媽媽的下半生再讓你們給害了!!我一定會找到媽媽,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個月,一個月找不到我就找一年,一年找不到我就找一輩子,如果我找到媽媽,你們再去傷害她,別怪我沒警告你們!!想後悔一輩子你們就試試!!!你們是我的姥姥,姥爺,千萬別逼我恨你們!”
說完小偉頭了不回的走了,“小偉你回來,你去哪,你別激動,姥姥姥爺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吃完飯再走吧,小偉!!!”小偉的姥姥談了口氣!
“唉!!!冤孽啊,冤孽!!!!”
“他爹,咱們是不是做錯了?整的一家人全都痛苦的生活,圖的什麼呀”
“現在不經歷這短暫的痛,將來他們會痛苦一輩子,母子哪有什麼前程可言,不用多說了咱們做的沒錯!”
“可是你看小偉剛才的樣子,我真的是有點害怕了,這孩子從來也沒發過這麼大的火,萬一他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咱們可真的得後悔一輩子了!”
“我也沒想到,小偉反應會這麼大,先看看再說吧”
“唉!苦命的萍兒!”小偉的姥姥又嘆氣到“她勾引自己的兒子做出那種事,有什麼命苦的,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或者小偉說的對,其實最自私的人反而是我們,只想到自己的臉面完全沒想過苦命的萍兒心里的感受”
“你行了,少廢話吧,趕緊睡覺吧!!!”
小偉回到家里已經是後半夜了,累的筋疲力盡,洗洗正打算睡,不自覺的走進了茹萍的房間,屋里還是充滿了茹萍的香味,小偉想著昨天還抱著媽媽睡在這里,從今天起媽媽卻不在這個屋里了,又哭了出來。
小偉躺倒茹萍的床上,不斷的回憶著這些日子和媽媽的點點滴滴,邊哭邊漸漸的睡去了,夢中自己抱著媽媽在學習,拉著媽媽的在河邊散步,還有抓著媽媽的屁股奮力的抽插,小偉喊著媽媽從夢中驚醒過來,發現身邊沒有任何人,又痛哭了出來,再也無法安睡,又打了茹萍的手機,還是關機,小偉干脆起來,到陽台上呆站著,滿腦子都是茹萍的身影,就這麼一直看到了日出才又走進屋。
小偉洗了洗,出門吃了些早餐,然後就開始到處去媽媽能去的地方打聽媽媽的消息,找了一整天毫無线索,忽然想起來媽媽的美容院,眼睛一亮,“對了,媽媽就算走了,美容院她不可能不管,媽媽一定和她們聯系過”,想著小偉趕緊打車奔到美容院“張阿姨,你一定知道媽媽去哪兒了,我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阿姨真不知道!你媽媽可能就是去哪里有什麼急事吧,她也沒告訴我們”
“你一定知道的,我知道你在騙我!!求求你了阿姨,沒有媽媽我活不下去的,求求你了。”
小張看著痛苦的小偉心里也有些同情,可是還是咬牙說到“我真的不知道小偉,你媽媽要是聯系我,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小偉無奈的走出美容院,呆呆的在路上走著。
看小偉走了以後,小張給茹萍打電話,號碼是新的只有小張知道“茹萍,你兒子剛來了,哭著要找你,我看他的樣子簡直痛不欲生的,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我真怕他有什麼事,要不我告訴她你在哪好不好”
“千萬別,那樣就前功盡棄的,唉!!過陣子他就會好的,你放心吧,謝謝你給我保守秘密”
“唉!!知道了,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搞的,那好吧,就這樣吧”
茹萍掛上了電話,看著桌子上小偉的照片,不自覺的哭了出來“小偉,你要堅持住!媽媽也好想你!!媽媽也想馬上回到你的身邊,可是這樣就前功盡棄了,小偉為了媽媽你一定振作起來!”茹萍想了想又給瑩瑩打了個電話。
“瑩瑩,我是茹萍阿姨”
“哦,阿姨你好,小偉今天沒來上學,發生什麼事了嗎?”
“阿姨,離開縣城了,到別的地方了,阿姨拜托你一件事好麼,幫阿姨好好的看著小偉,別讓他找我,讓他好好振作,好好學習!”
“啊?阿姨你為什麼要走啊?你們明明不是已經接受對方的感情了麼?沒有你小偉怎麼會好好學習啊,我,我代替不了阿姨啊”
“就當阿姨求求你,幫阿姨好好的勸勸小偉好麼,告訴他如果他不好好學習就永遠見不到我了,多陪陪小偉,阿姨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
“說什麼呢,阿姨,你們2個都是我喜歡的人,我很樂意幫助你們”
“恩,阿姨謝謝你了,你多陪陪小偉,沒准小偉慢慢會懂你的心,接受你也說不定,你當阿姨的兒媳婦,阿姨再滿意不過了”
“哪有!阿姨你別說笑了,小偉腦子里除了你根本沒有別人的位置,我會好好勸小偉的,阿姨你別多想了!還有阿姨你去哪了啊”
“阿姨離開就是給小偉機會,讓他去多接觸其他的人,讓他好好的選擇一次自己的人生,別問阿姨去哪了,告訴你,你一定會忍不住告訴小偉的,就這樣吧,再次謝謝你瑩瑩”說完茹萍掛斷了電話,再次看著小偉的照片發起呆。
瑩瑩掛了電話,就出門去了小偉家,正好在樓下看見了坐在樓門口發呆的小偉。
“小偉,你怎麼不來上學呢?你別這樣,要振作起來啊,茹萍阿姨都告訴我了,我……”沒等瑩瑩說完,小偉一下子抓住瑩瑩肩膀。
“我媽媽聯系你了?她在哪,快告訴我,她在哪!!!”
“哎呀,弄疼我了,阿姨沒告訴我她在哪,只是叫我來勸勸你。”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求求你瑩瑩,你告訴我,我不能沒有媽媽!”
“你先放開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弄疼我了小偉!!”小偉這才把手放下。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媽媽給你打電話你肯定知道她在哪對不對?好瑩瑩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小偉你冷靜點,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也問了,可是茹萍阿姨沒說,她猜到你一定會問我的,怎麼會告訴我”小偉聽完又失落的坐在了地上。
“媽媽你去哪了呀,你好狠心丟下小偉一個人!”
“小偉,我不知道阿姨為什麼這麼做,可是阿姨一定有她的苦衷,我聽電話里阿姨的聲音,阿姨的痛苦絲毫不壓於你,你一定要振作,別讓阿姨失望啊”
“那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媽媽寧願2個人痛苦也要離開我!”
“小偉你明天好好來上學好麼?你媽媽一定也不想看你現在的樣子”
“不行,我得找到媽媽,我不能就這麼坐著,我得去找媽媽”說著小偉起身就要走。
“你站住!!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你現在這樣找到你媽媽又有什麼用!”
“我帶她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
“然後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帶你媽媽去哪?你連自己養活不起你怎麼養你媽媽!!你媽媽養了你18年,還讓她養你一輩子嗎?你現在不好好學習,將來沒出息,讓你媽媽和你一起要飯麼?阿姨可能就是看你這樣不成熟,才會選擇暫時離開,我相信阿姨也在等你將來真真正正的像個男人一樣回到她的面前,到時沒有任何人會阻止,也阻止不了你帶你媽媽去任何地方!”
小偉被瑩瑩的話驚呆了!同樣是同齡人,他沒想到瑩瑩會說出這樣的話,讓小偉頓時的冷靜了下來。“我,我!”
“小偉,你如果明白你媽媽的用心,就好好學習,別讓你媽媽為你白白的痛苦,你這樣下去,只會讓你媽媽更加的痛不欲生,如果你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也會讓你媽媽痛苦的心靈得到最大的安慰不是嗎?如果你愛你的媽媽,你就不應該再費勁去找她,只顧著自己內心的痛苦,那樣你太自私了,不是嗎?回答我!”
小偉擦了擦眼淚獨自的想了很久,終於有些想開了。
“媽媽,我知道了!是我太自私了!媽媽的痛苦比我多的多!我會好好學習的,等我媽媽!等著我!!謝謝你瑩瑩!真的謝謝你!”
“唉!你能好好學習就算答謝我了,振作起來小偉!”
“恩,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上學!!”
“如果你一個人寂寞,我會多陪著你的,雖然我知道我代替不了你媽媽”
“瑩瑩,我,我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對不起”
“我又沒說讓你回報我什麼!你能過的幸福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說著瑩瑩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小偉忽然在瑩瑩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干嘛呀?”
“報答你的,王子之吻!”
“你占我便宜還報答呢?你給我站住!”倆人在樓下跑鬧了起來,讓小偉暫時稍稍的緩解了沒有茹萍的痛苦。
接下來的幾天,小偉特別努力的學習著,甚至上廁所都是跑著去的,回來就接著看書,瑩瑩看著又好氣又好笑。
“我說你都快成神經病了!!不學習吧就死也不學,要學習吧就上廁所的功夫都沒有!”
“時間就是生命,你剛才說這2句話就已經浪費生命了。”
“哎呀媽呀,昨天還哭著賴著找媽媽呢?你的生命都快浪費光了!”
小偉回頭瞪了一眼瑩瑩“此一時彼一時!前幾天不懂事,今天我已經長大了!”
“沒發現!被我說幾句就長大了?看來你在我面前還是小孩啊,我太厲害了!我都佩服我自己!”
“你有完沒有啊!你還大人!你上大街問問你說你18有沒有人信!臉長的像娃娃一樣!”
瑩瑩一挺胸不服氣的說“你家娃娃的有這麼大嗎??”
“行行!!你厲害!我服了!”
“大家靜一靜!!!明天是高考前的最後一次大規模的模擬考試,大家要認真的對待,好好的評估自己的成績,對考高填報志願也有很大的幫助!”
“又要來了,小偉你,你打算報哪里?”
“還沒想好,到時候看看估分吧,你呢瑩瑩”
“我,我也不知道,我……”小偉其實心里明白,瑩瑩想和自己去同樣的學校,可是瑩瑩的成績雖然也不錯,和自己還是有差距的。
“咱們報一個城市吧,到時還可以找你去玩,你要是有男朋友了可不許不理我啊”瑩瑩笑了出來,“好的!就這麼定了,將來還可以找你和阿姨去玩”
“唉!瑩瑩你對我的情,我都知道,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去回報你,真的對不起,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小偉心里暗暗的說著。
第二天考試,小偉異常的認真,甚至答完題每個字都檢查了一遍,和以前早早就交卷相比,小偉這次每科都是到時間了最後一個才交卷,弄的瑩瑩也有些緊張。
“小偉你怎麼了?答的不好嗎?怎麼好像答的很慢”
“沒有啊,挺好的,就是仔細的檢查N遍,應該問題不大!”
“哦,原來如此,我答的也挺好,咱們出去吃點好的慶祝一下吧”
倆人放學沒有直接回家,去了肯德基吃飯,正好碰上肯德基有活動,小朋友可以免費獲得一個小公仔,一個服務員對瑩瑩說到“小妹妹!你今天運氣好哦,所有的小朋友都可以獲得公仔一個,快看喜歡嗎,和你一樣可愛哦”旁邊的小偉哈哈大笑!
“還等什麼呢?趕緊拿著呀小朋友!!”
瑩瑩氣的衝著服務員就喊“你說誰是小朋友呢!!這麼大的校服看不見麼?這麼大的胸看不見嗎?”說完挺著胸脯看著服務員,弄的整個餐廳的人都看著瑩瑩。
瑩瑩趕緊紅著臉低下頭去,“對,對不起啊,你們慢用”服務員說著就離開了,但是小偉不高興了,“哎哎!別走啊,公仔那給我的小妹妹呀!!”,氣的瑩瑩再也沒理小偉。
第二天發榜,小偉果然又是第一名,而且是全校第一名!可是因為他之前家長會上說的話,老師也實在是沒辦法號召大家向小偉學習。
小偉看這成績單竟然不自覺的哭了“媽媽,你看到了嗎?我是全校的第一名,媽媽為小偉高興嗎?我知道媽媽一定在背後看著我,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媽媽等著我!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