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可以吃飯了。”
說話的是鍾點工王嫂,平時負責做做飯,簡單的料理一下家務,因為人話不多,也不愛打聽,周謹就一直將合約續了下來。
“好。”周謹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二十四史》站起身,簡單活動了一下四肢。
他看書一旦看進去了,一整天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回過神來的時候經常四肢都有些酸麻了。
周謹從書房出來,王嫂已經走了,他走到周白的房間門前抬手敲門,“吃飯了。”
門沒鎖,被他敲了一下直接敲開了,周謹還有點不習慣女兒沒有反鎖的房門,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推門進去。
“周白?”
周謹又喊了周白一聲,房間里依然沒有回應,他這才推開房門。
冷氣撲面而來,房間里空調溫度開得很低,周白躺在床上縮成一團,睡得很熟,纖細嫩白的胳膊上都是細細的雞皮疙瘩,一看就是冷的,周謹皺了皺眉,走進房間想找空調遙控器,順手拿起一件衣服准備給周白蓋上。
剛走近,周白就自己睜開了眼,瞳仁緩緩地聚起了焦,看見房間里的周謹,一時間沒想起自己之前喝水時發過的誓,“干嘛?”
周謹把衣服放下,轉頭把空調關上,“吃飯了。”
周白哦了一聲,還保持著睡覺的姿勢沒有動。
連衣裙是無袖設計,又很寬松,周白這樣躺在床上隱約可以瞥見衣服里那粉色的一道邊兒。
周謹莫名地想起之前周白濕了衣襟透出的那一點點粉色。
那是她的小胸衣。
周白發育得晚,同齡的女孩子有的已經開始穿胸罩了,她還在穿剛發育級別的胸衣。
那兩團小小的蓓蕾現在就隨著周白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空氣中彌漫著少女身上清甜的體香。
“你怎麼還不走啊?”周白又躺了會,抬起眼瞪著周謹。
“起來吃飯。”周謹站在床邊看著周白。
“不想吃!”
“不行。”
周白不耐煩了,干脆在床上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周謹,也不管自己的裙子已經被睡得亂七八糟,鵝黃色的小內褲包著那平平的小屁股早就見了光。
周謹拿周白是真沒辦法,他本就不是習慣好言好語哄著來的人,周白卻又總是不講道理,他站在床邊又僵持了一會兒,索性把床上的周白拉起來,一把抱起。
小丫頭輕得不行,手碰哪兒都是骨頭,還在他懷里一直扭動掙扎,像一只頑劣不堪的小猴子。
“你干什麼!老古董!臭豬!周謹你放我下來!”
都敢直呼其名了。
周謹抬手在周白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薄薄一層肉幾乎沒有彈性可言,“別亂動,待會摔了。”
周謹身上向來沒有其他中年男人那樣的煙臭味,也不用香水,只有皂角的清爽氣味混著一點書香氣。
周白的屁股被拍了一下,臉都漲紅了,又怕兩個人貼得近,周謹會發現她的異常,掙扎得更是厲害,“周謹你這討厭鬼!我討厭死你了!放開我!”
周謹對周白的叫囂置若罔聞,把輕飄飄的人抱到廚房放下,小丫頭額頭上都激出了一頭汗來。
“坐下吃飯。”飯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副碗筷,周謹在周白對面坐下。
就這麼短短兩步路,周白就已經鬧得有點累了,聞到飯香也確實餓了,就冷著一張臉開始吃飯。
吃著吃著,周白又把周謹之前打電話那件事想起來了,飯是越吃越沒滋味。
可那畢竟是聽牆角,周白又不能直接問周謹和誰通話,憋得那個難受。
然而下一秒,周謹的手機就像是和周白心有靈犀似的震了起來,她快速地瞄了一眼手機屏幕——
蘇瑜。
這很顯然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周白喉嚨梗了一下,軟糯的飯卡著怎麼也咽不下去了。
周謹沒有接,直接把電話掛了,周白憋了一會憋不住了,“剛剛來電話的是誰?”
“朋友。”
“女的?”
“嗯。”
“你以前怎麼沒有這號朋友?”
周謹抬眸看了周白一眼,“最近認識的。”
周白低頭咬著筷子,總覺得沒有周謹說得那麼簡單,可這幅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又讓她覺得自己很愚蠢。
說白了周謹都和白瓊離婚兩年了,白瓊現在都要再婚了,周謹認識一個新的女性朋友一點也不過分。
錯就錯在周白對周謹抱著不正常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