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朗緩緩地坐在路旁,他極力的想按捺住胸頭起伏的巨毒,額際豆大的汁珠,一顆顆的往下直落。
他此時的心中,充滿了對“天絕刀公”一家的仇恨。
“哇野!卑鄙……陰毒……群毆……陷井……”他心中只重復的在想安日騰那可憎的偽善笑容,以及另一個蛇蠍為心,媚人的蕩笑。
他直在想,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果為了復仇,她硬是可以犧牲一切,甚至不惜以身喂虎,只要那些虎群能力她效命。
他更想到女人報仇的手法,真是有夠多的,而且她還能在那等溫柔的環境之中,狠得下心,出得了手。
驀然間,他眼前仿佛又見到了那種媚笑……以及一陣陣蘭麝般的脂粉香味,透鼻而入。
那香味竟是這麼真實的停在鼻尖,而且陡然眼前一花,那動人的微笑,也留在眼簾。
做夢?還是見鬼?謝朗狠狠一頓鋼牙。
“哇野!……”自己的舌頭差點被自己咬出了血。
好疼,這顯示出並非作夢。
但是,這荒郊古道,又怎地出現了這等宜喜宜唆,嬌美如花的笑容和沁人心脾的幽香?
……………………
宜興,屬浙江省太湖區,與吳興、嘉興,俗稱太湖三興。
為江南財富之區,也是風景最美的地方。
且興地方有二洞,俗稱“張公洞天”及“善卷福地”,可以稱為洞中之大之奇。
中國的道家,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遺布於合國各大名山,“張公洞天”便是一個有名的所在。
張公洞天在宜興城西南六十里的孟峰山,史載此洞為人稱時代同庚桑楚隱居的地方,故又稱為庚桑洞。
傳說張道陵曾在此修道,所謂八仙中的張果老,亦曾在此登果。
孟峰山並不高,洞口在由隅,旁皆葉蔓,進洞有石又宋人題“海內奇觀”洞中有凝結的鍾乳下垂,長才三四,民主黨派上的如茵菌倒懸,光怪陸離,由洞口謝光陽光相弦影,蔚為奇觀。
入洞後漸低漸深,漸深漸上,中有一個大的“天蓬大場”,可容三二千人並立,築有石台石登,供游人體悉。
再往里時,洞中有洞,如“眉眼洞”。
“鼻頭洞”。“盤騰洞”行二十分鍾,始得出沿,跨過石脊,俗稱“次鱉背”,下行三四十級,便到了後洞。
安家堡,建築在後洞的山麓,占地極廣。
謝朗此番前往安家堡,無非是為結他與安玉兒兩人之間的私事。
安玉兒一一
貌若桃李,有“太湖玉女”之稱,但卻是個心似蛇蠍的美人。
安家堡之主,南七省盟主“天絕刀公”安日勝。
晚宴的時候,除了安家堡五旗旗主,還有一位二十一、二歲的大美人。
席間,安堡主親自為“風雲神劍”謝朗逐一的介紹。
原來這位大美人乃是堡主掌上明珠安玉兒,因為她醉心武學,很想交謝朗這個朋友。
以他“天風牧場”少主,怎能與綠林魁首之女締盟呢?因此,他想踉安玉兒當面解釋。
在宴會里,當會很融洽,有說有笑,尤其是那位安玉兒更是對謝朗大獻殷勤。
謝朗沒有和她多說廢話,只是一些客套而已。
她可不是,一有機會,便對謝朗念個沒完。
她有天生的充沛的青春活力,熱情洋溢,予人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一頭烏黑披肩秀發,配上一雙迷人的眼睛,美極了。
宴會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回到安家堡為他安置的臥室時交二更。
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房門口停了來卜。
謝朗裹著大棉被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那是一個便於出擊的姿勢,不過,眼皮卻沒有睜開。
“呀”的一聲,房門開了。
安玉兒放輕腳步,雙手捧著一套洗得雪白干淨的衣衫褲襪走了進來,站在炕前,望著謝朗,臉上現出一種極為復雜的表情。
謝朗仍然緊閉雙目,一動沒動。
良久一一一
安玉兒將衣衫褲襪輕輕放在炕上,用手帕試了試鼻尖的汗水,俯下頭來在謝郎頭上親了一下,喃喃輕語道:“老太婆上雞窩,奔(笨)蛋!”
她回身離去,剛走到房門口,突然又停了下來,回身看了看躺在炕上的謝朗,忽然會心的一笑。
“呀”一聲,房門又關上了。
謝朗的眼睛隨著門聲睜開,見安玉兒已離去,這才掀被而起,望著那疊衣衫,聳了聳肩,又和衣而睡。
突然傳來一陣叩門聲。
謝郎裝作被吵醒的輕嘆,緩緩問道:“誰?”
安玉兒在門外笑說道:“是我,可以進來嗎!”
謝朗瞪了房門口一眼,憋聲道:“哇!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哼!剛才你不就進來過了!”
一陣沉寂。
安玉兒又叩門喊道:“我知道你醒著,別水仙不開花,裝蒜。”
這短短的一句,欲使謝郎聽了,混身都不太對勁。
於是,鎮定一下心神,無可奈何的說道:“進來吧!”
“呀”的一聲,門又開了。
她穿了一套晚裝,將其苗條的身材襯托出來。
“哇操!安姑娘,請進!有何貴干,沒事的話,請回去,我要休息了。”
“不要這樣嘛?人家來看你,你卻要趕人家走,這還失了禮貌嗎?”
“哇操!……抱歉……”
室內的燈光,把她的臉照得更嬌美。
哇操!有人說:燈下看女人,越看越嫵媚。還他媽的真有點道理!
她巧笑的望著謝朗,兩雙水汪汪的多情底眼珠子,神凝凝在在後著熱情的光。
謝朗心想:“哇操!那豈是對一個剛認識的態度,簡助像是一個熱戀中的少女,正望著她的情郎一樣。”正當謝郎想在心,她又開口:“啊呀!你生氣呀?”
低見她眯兩兩眼,上前拉起謝朗的手臂,撒起嬌,獻起媚來了。
一陣陣蘭麝般的異樣香味,透鼻而入,謝朗強自壓制心頭的激動,驚惶的情緒,顫聲道:“哇操!安姑娘!請停一停啦!”
可是,這種警告並沒有收到效果,相反地,她卻一塊糖似的,黏了上來。
她翹起小嘴,嬌軀貼著謝朗在動,雙手抱著謝朗胳膊,不管說什麼也不放手。
謝朗既不忍推開她,又不好棄之不顧。
“哇操!怎麼辦?”
於是,謝朗只好苦笑著說道:“哇操!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還是這等磨人,羞羞臉!”
誰知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她竟把身子猛向謝朗懷里一靠,雙手死命的接著,又撒起嬌來了。
像這種情況,是謝朗第一次碰到。
這時,安玉兒那豐滿的身骨,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服,不住在謝朗身上磨擦。
這樣,謝朗被她弄得心猿意馬,想人非非。
全身熱血奔騰,很想把她當輕薄一番,那才爽咧。
但為了顧全得來不易“風雲神劍”名號,以及種種不良的後果起見,他盡量壓制自己的衝動,說道:“哇操!安姑娘,請……請你站好,這樣不太好吧!萬一……”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哇操!……可是我不能對不起……”
“哼……要我站好可以,不過嘛……”
“哇操!不過什麼?”
“你剛才發了我大半天牢騷,總要陪一個禮才行嗎。”
謝朗好比犯人被判無罪釋放似的,忙道:“哇操!好!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其實謝朗又何曾向她發過牢騷,但為了息事寧人,也只好低聲下氣向她道歉,希望她趕快離開,早走早妙!
誰知,她卻賴著說:“哼!我才不稀罕這種陪法。”
“哇操!那……那要怎麼陪法,你才能……”
“哼……”
“哇操!快說呀!”
“我……我要你……”
“睦呀!要我干嗎?”
“要你……要你親我一下?”
“親你一下?哇呀!你是說著玩玩的吧?”
“哼……誰跟你說玩的,只要輕輕親一下就好。”
謝朗憋想,哇呀!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這種豆腐下吃白不吃,於是說道:“哇呀!那沒問題!”
他活才說完,她那雙玉臂,就像螃蟹的兩雙鉗手,緊緊的箍了過來,豐滿的“處女峰”,整個貼在謝朗的胸口。
尤其是,當她擺動的時候,那對裝了自動彈簧的肉球,與謝朗的身骨一接觸,使得他全身上下的汗毛,統統都直立起來。
緊接著,一股火熱的氣團,直透丹田。
不知不覺,他將她抱得更緊。
安玉兒見謝朗反抱她,高興極了,她較剛才抱得更緊,更結實。
謝朗慢低下頭去,看看緊依在懷中的可人兒。
這是,他發覺她的可愛動人。於是,一股強烈的欲火,促使他的雙手,開始在她的背上、腰上以及豐富的肥臀上,衝動的撫摸起來。
她被他摸得發出似痛苦而又似消魂的呻吟,整個嬌軀,軟軟倒在他粗壯結實的臂彎里。
後來,謝朗索性把她抱到床上去,一面盡情的熱吻,一面又撫摸起來。
這也實在不能怪他,只要不是“六點半”的男人,都會這麼做的!
於是,開始解她上衣的扣子,再拉開肚兜的帶子,瞬時,一對隆的肉,便整個澆在謝朗的手掌里。
五指不斷的磨擦,使得初經男人愛撫的安玉兒,好像“打擺子”似的,全身都在顫抖,嘴里發出“依呀!依呀!”的聲音。
這時,謝朗的神智膛漸的模糊了,欲火已衝到極點,一面瘋狂的吻著,五指也逐漸下。
就在他剛觸及那神秘的三角地帶時,她突然驚叫了一聲:“啊……謝大俠……你不能這樣呀!”
“安姑娘,哇呀!你剛才不是要我陪禮嗎?我現在陪個大禮給你。”
“人家只要你親我一下而已!”
“畦呀!你的下一步,就是這樣,不違令。”
“晤……”
於是,她又闔上眼睛,任由謝朗輕柔慢撫。
謝朗的手指已按在小貓咪身上活動起來,不知不覺中,衩褲也飛走了。
只見粉紅色花瓣微開,中間殷紅赤貝肉微現,中央處凹陷留下一個小圓孔,上端則一個花生米兀自神采奕奕地挺立在那兒,既可愛且誘人,哇呀!
真是養眼已極!
欲火高漲的謝朗,再也不能克制了,尤其腿間的小公雞,已開始昂首長嗚報曉。於是,迅速脫下褲子,讓它飛出籠舍。
接著,他手指向下探到火山口,然後磨擦著那粒花生米,這時,安玉兒顫顫抖抖,繼而扭動,很有節奏。
緊跟著,像夢吃似的問道:“晤……怎麼……這樣的呢?……”謝朗咬著她的耳根,溫柔他說道:“安姑娘,哇呀!怎麼樣?”
“我覺得全身癢麻麻的。”
“哇呀!沒關系,再等一下就不會。”
“嗯。”
她又合上眼皮,任由輕薄。
過了一會,火山口開始熔岩,越是摸探熔岩也就越流越多,弄得謝朗一手濕漉黏膩的。
誰知就在這時,她一手抓住了長矛,驚異的問道:“啊!這支龜頭,怎麼這麼粗大?”
“安姑娘!哇呀!難道你已經……不然……”
“胡說!我還是個處女,”安玉兒惱怒嬌叱道:“我曾見過我弟弟尿尿,所以……”
“哇呀!你弟弟幾歲啦?”
“十一歲。”
謝朗不禁苦笑不己:“哇呀!小孩子的玩意兒,怎能跟大人比?”
“我怕!”
“哇呀!我慢慢來好了。”
就這樣,謝朗的長矛伸進去很慢,真是很溫柔的一丁一點的塞進去,在插進時,還在幽口進進出出的撥開很久,挑逗得滯得沁出大量的廢水才盡根。
只見她毗牙裂嘴,渾身一陣哆嗦。
兩條大腿一伸,像殺不斷的雞在抖。
同時,一雙眼睛,也流下兩滴水來。
這時,她好像處在極樂的痛苦中,動作還是繼續進行。
“哎唷……痛死我了……啊……好痛呀……請你停停吧……痛呀……我不要了……”
謝朗並未因她的呼叫而停止抽插。
安玉兒見謝朗不理她,照干不誤,似乎知道再請求也沒有用,所以就緊咬著牙根忍受,井想借題發揮。
“咯咯……朗哥哥……請你暫時停停好嗎……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停一停好嗎……”
“哇呀!安姑娘……我的甜心……有話你就說好了……哇呀!現在不能停呀……一停就壞了……甜心。”
謝朗一面回答哄著她,一面繼續大車拼(努力)工作。
安玉兒聽他這麼一說,婉轉嬌啼的道:“啊……太痛了呀……叫我怎麼說呢?”
於是,謝朗使勁地擦著他的乳頭,進步笑臉他說:“哇呀!沒有關系,現在請你稍為忍耐一點吧!哇呀!安姑娘,再過一會兒,就會苦盡甘來啦!”
“晤……阿呀……晤……”
這時,她躺在下面,閉著眼睛,不斷呻吟著。
半晌,謝朗才抽插了二三十下,揉著她的雙乳,笑道:“哇呀!安姑娘,現在好點了嗎?”
“晤……”
她沒有回答,又輕輕哼了一下,接著眼睛翻了翻時點點頭,重又把一雙美目闔上。
一會,她開始嚷嚷了。
“咯咯,我現在里面很癢呀?”
“哇呀!我替你加點功,你就不會癢了。”
說羅,開始了瘋狂的抽送。
謝朗雙手狠狠地揉撫她的雙乳,不斷的磨擦,同時,把全身的勁道,集中在臂部,一下接一下的插著,既深入,以有勁。
這時,安玉兒的身曲,也不住挺動。
同時,小溪已經泛濫了,像是“水庫”已到達滿水位,一次又一次地泛洪,衝向她兩腿之間。
她的嘴巴,則似鹿港(蜂炮)燃放,發出陣陣的春聲浪語。
“咯咯……用力……再用力……哼……得一些……再重……對……命中目標……舒服極了……你……真會……的……我……好痛……快……喔……尿尿了……我要尿尿了……”
她的肥臀,隨著她的叫聲,也不停地挺動著。
到了此時,漸漸進入佳境。
津液四處濺射著。
謝朗只覺得一陣酥麻,慌忙作了一次深呼吸,頭也拔出來一節,與磺床保持著一段距離。
安玉兒首次上陣,就遇到如此“雄偉”的寶貝,爽得她“狂風巨浪”的挺著肥臀,盞茶時間過後,即已爽得眉開眼笑了。
謝朗調勻真氣之後,揉著她的雙乳,笑道:“哇呀!柔細細,滑溜溜!好美喔哇呀!安姑娘,你有否去過‘整容院’呀?”
安玉兒咯咯一笑,肥臂往上一挺,彥聲道:“謝大俠,你看呢?”
謝朗輕輕一捏兩粒紫葡萄,哈哈笑道:“哇呀!好嗲的聲音喔!我的這身骨頭非完全酥掉不可!”
“咯咯!好疼啊!”
嗲叫聲中,猛烈的上下挺動肥臀。
“哇呀!安姑娘,你抓狂啦?”
“咯咯!這樣子才爽嘛!”
謝朗哈哈一笑,雙手往下一伸,抱住肥臀,幫著她挺動。
他的那支“銀頭”,經過這一陣子調息,又恢復壯志,大展雄飛的征伐,掀起了安玉兒另一次的高潮。
一陣陣酥麻酸癢在盞茶時間之後,立即震遍她的全身,只見她刹住挺動,圓臀一幌,立即快速的旋轉起來。
謝朗只覺“銀頭”一陣酥酸,低晤了一聲之後,叫道:“哇呀!好來勁!安姑娘,你這手功夫實在不賴!”
“咯……咯……好爽……哩……”
“哇呀!章姑娘,第一次玩這種游戲,就這麼成熟。”
“不要說了……羞死人!”
“哇呀!這有什麼見笑(害羞),飲食男女,人之大欲!”
“咯……咯……不要說嘛!”
“哇呀!消遙快樂,男歡女愛。”
“咯……咯……哎唷……我……我好好喔……好……好死了我……天呀……好死我了……哎唷……”
她的轉速倏然一頓!
“哇呀!安姑娘,你怎麼啦?”
安玉兒重又開始旋孽臀,半晌之後,她再度呼叫道:“哎唷……咯咯……該死……該死……我怎麼要……不知道啦?”
說完,果真開始顫抖起來了!
一陣顫抖,安玉兒已出第二波了。
這次,她的反應很劇烈,謝朗幾乎被她拋到地下。
因為這次是謝朗的首次“剪彩”,所以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同時,由於初次償到處女的芳香,也搞得更瘋狂。
經過謝朗大車拼(努力)的車拼,不久,她第三次開放閘門放洪了。
當她這次高潮來臨時,她再也支持不住了。
她終於緊緊的抱著謝朗,顫聲求道:“拜托……停停吧……我實受不了啦……親哥哥……我求求你……啊!”
這時,謝朗已進入瘋狂狀態了。
所以,她的哀求,只充耳不聞不聽,只顧一陣又一陣的車拼。
這簡直是狂風暴雨,吹打著嬌葩的花兒。
她在這狂風暴雨中,突地又呼叫起來:
“咯咯……舒服……痛快……快…快……再快……重……再重……喔……嗯……太美了……”
謝朗一看,原來她又激起了另一高潮。
於是,謝朗又猛力的繼續下達了衝鋒命令。
“喔……美……對……就這樣……嗯……很美……很舒服……晤……喔……我……要飛……飛上天了……我又……又出來了……大……好了”
一股熱滾的溫泉,澆濕了他的“銀頭”,通過了他全身的脈搏。
啊!這就是人生最美的時刻。
接著,謝朗心中一爽:“喔”的松了一口氣,全身一陣哆咳之拍,小龍頭關不住,“自來水”傾注而出。
好半晌,謝朗滿足的爬起身子,逕朝浴室行去。
當他走入房中之後,只見安玉兒已經不在房內,榻上的被褥也更換一新。
剛想出去,安玉兒正含笑倚在桌旁等他。
“哇呀!安姑娘,你的動作挺俐落的嘛!你不累呀?”
安玉兒等他坐下之後,站在他的向身旁低聲道:“謝大俠,是你啟開我人生快樂之門,我很舒爽,現在精神很好哩!”
“哇呀!真的嗎?再來一次好嗎?”
安玉兒連忙閃了開去,雙手連搖道:“不行啦!我受不了啦!”
……………………
一宿無話。
次日,他看見了安家堡夫人,南七省綠林盟主(天絕刀公)安日勝那一陣陣爽朗大笑。
他也瞧見安堡主的千金,有著“太湖玉女”之稱的安玉兒,宛如蝴蝶般的眼前飛舞。
象百合花開一般的笑容,使他忘卻了警惕。
那一聲聲親切的“朗哥哥”,他自以為自己正是那武林中的“白馬王子”,贏得了武林女兒的芳心,那一處數百名綠林好漢和白道大俠們的阿傀、奉承,使他陶然於自己的成就之大,遠遠超出老父的預期和恩師的寄望,山道不滿三年,就贏得“神劍”之名,受盡了武林同道的仰慕崇敬,一時竟忘記了江湖的陰險和陰詭。
於是,他大杯的飲酒,大口的吃著菜。
而且,最重要的是抱住了他委身相待的“太湖玉女”安玉兒,那麼熱情,那麼親切地傾心相愛,不出半句怨言。
一度纏綿,奉獻出少女的貞操,還有什麼比這更真實呢?
哇呀!還有什麼比這更……。
他清楚的記得,安玉兒用那白雪般的玉手,為他親自斟上了一杯熱酒,而且,自己也豪氣滿懷的當眾一飲而盡。
當然,他此時也已記起,在他飲上那杯熱酒之時,安日勝和在場群雄臉上的希望之色,和安玉兒那不該有的一絲陰笑,是如何鮮明的說了這一杯酒之中,懷有多大的陰謀。
可惜,當時他已沉醉於自得之中,也沉醉於那安家父女的熱情。
是以,他喝干了那杯酒。
他更記得,就在那空杯離口之時,安家堡內的數百名黑白兩道的大俠大義們,都拍手歡呼。
而他自己呢?也跟著大笑。
不過,他也記得,自己的長笑之後,只笑了一半就停止了。
哇呀!那胸腹之間的一陣絞痛,使他領悟到了人心的惡毒。
毒酒,好笑,一切都是欺騙,他明白了,可惜卻遲了。 巨毒已然透入肺腑之中,生命已危在頃刻。
他忽然覺得那千百雙眼睛是那麼狠毒可怕。
他更覺出那位美得令人心癢的“太湖玉女”安玉兒的媚笑,比那世間最鬼惡蛇蠍還要可憎。
謝朗在暗暗的責罵自己,也警惕著自己:“哇呀!別倒下去,另讓他們的詭計得逞,‘風雲神劍’不應該死在婦人之手,也不應死在好計之下……”
他仿佛記得自己一把捏破了那只瓷杯。
是了,他忽然想起,為什麼安家在這等盛會之下,不講究排場,用瓷杯而不用銀杯和玉盅了。
那是因為金、銀,玉器,容易使人發現酒杯之中,是否有毒。
他知道,錯己鑄成,挽救自己的唯一途徑,是憑借著求生的毅力,殺出重圍。
能麼?在這數百名高手環伺之下,在這數百雙等待著來宰割自己的血腥魔掌已然伸出之時。
是以,在捏碎了瓷杯之際,立即凝聚了真氣,壓制那毒酒的衝力,回手拔出長劍大喝一聲:“兄弟”趁此群雄沒想好之時,晶光乍現,一劍竟是削向那“天絕刀公”安日勝的禿頭!
雖是事出無意,但安日勝卻避去了要害。
血光崩現之中,這位北五省的綠林大梟主“天絕刀公”。雖在未曾戒備之下,也僅止斷去了一條左臂而已。
他記得,自己回手一劍,雖然犀利至極,但卻又僅僅只削去了那位“大湖玉女”安王兒的一頭青絲,在一片狂亂的喊殺聲中,他無法數猜究竟有多少敵人在自己的劍下,甚至,連自己身上挨了多少傷,他也記不起來了。
他的眼睛里只有不斷向外冒出的鮮血。
耳中,只有一陣陣淒厲的喊殺之聲。
一個身軀倒下去,准備第二個補了上來。像一堵堵的人牆,圍在囚周,任他向那一個方向逃去,都有一層層的刀光劍影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