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華風很快確認了一眼林路的情況。然後,他把麻子拎起來,膝蓋往麻子的下體一頂,把麻子扔向正從地上爬起來的黃毛。
黃毛立刻被麻子壓趴下。麻子捂住下體,發出痛苦而含糊的叫聲。
帽子男拿起西瓜刀砍向駱華風,駱華風前臂一檔,順勢抓住帽子男持刀的手,一記手刀劈得帽子男松掉刀,反手一記快速直拳正中帽子男的臉門。
駱華風把刀踢到遠處,將帽子男往地上一摔,雨點般的拳頭砸在帽子男身上。
帽子男雖然是練過的,但根本沒有機會還手,被駱華風打得慘叫。
把帽子男收拾得差不多了,駱華風走到林路身邊,單膝跪在林路身側,把林路扶起來坐好。
看到林路擔心的表情,他那張地獄惡煞般的臉稍微軟化了一些,他盡可能輕地取下膠帶,把布從林路嘴里取出來,問林路有沒有哪里痛。
林路突然使勁扭動起來,想把駱華風擠開:“小心刀!”
駱華風側頭一看,黃毛正拿著短刀朝他們衝過來,一臉少年人不要命的狠勁。
黃毛的目標一開始是駱華風,當他被發現後,他把目標轉向了林路。
駱華風迅速判斷,放棄擊擋,翻身復住林路,他要最大限度地護全林路,把後背暴露給了黃毛。
很快駱華風就感到左邊肩胛骨的位置被扎了一下,他的手肘立刻朝後猛擊,黃毛退開了。
痛感隨之爆發,駱華風悶哼一聲,調動身體力量站起來,結束了黃毛的優勢。
幾分鍾後,黃毛被打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求饒的話都說不清楚。
危機暫時解除,駱華風忍著傷口的痛把林路抱得離三人遠了些。
林路哽咽著問駱華風是不是傷到哪兒。
駱華風檢查了一下林路,吻吻林路的額頭,安撫林路不用擔心。然後他掃視整個屋子,想找工具給林路解綁。
這時,警察趕到了。駱華雲帶了一幫人緊隨其後。
駱華雲讓人給駱華風做了止血處理,安排司機送駱華風和林路去醫院。
三人團伙銬著手銬被抬上救護車。
期間還發生了戲劇化的一幕,帽子男含淚對警察說:“你們總算來了!”
警察看了看駱華風,心想,真特麼凶殘。
駱華風在車上一直握著林路的手,告訴林路他是如何發現林路出事的。
林路默默地回握,當他看到駱華風身上的毛衣被血浸濕了一大片時,他心疼得一塌糊塗,甚至忘了如何呼吸,如果可以,他希望是他來挨刀。
車子到了醫院,助理把林路和駱華風帶到某個樓層,醫護人員馬上給他們分別做了檢查。
這層樓人很少,安靜、溫馨、舒適,與一樓的急診大廳形成鮮明對比。
林路的身上有幾處淤傷,醫生給他噴了藥,出了鑒定報告。林路想去看看駱華風,在診室外遇到了駱華雲。
駱華雲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呀!”這只狐狸看有其他人在,就用嘴型喊了“嫂子”。
林路很無奈,還是回了:“好久不見。”
“醫生正在給三哥縫針,他的傷口有點深,幸好在背上,沒傷到要害。”駱華雲還故意提了一句,“我哥以前打了那麼多次架從來沒被刀子捅到過,他現在的格斗教練是從海豹突擊隊退役的,結果他還被刀子給扎了,唉~”
林路想到駱華風替他擋刀的一幕,聲音有些發顫:“是我連累了他。”
駱華雲放低了聲音:“既然你這麼心疼我哥,你們就和好吧。”
和好,聽到這兩個字,林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扎自己的心,而一旦他想深究,就被會扎得很痛,他下意識地甩了甩頭。
不一會兒,駱華風左手掛在繃帶上,從診室走出來。
林路馬上走過去。
兩人同時開口:“你怎麼樣?”
林路臉上一紅,駱華風心里一動。林路努力忽略對駱華風的感覺,駱華風努力克制親吻林路的衝動。兩人同時轉開視线。
駱華雲做了一個鬼臉,如果這都不算愛。
林路陪駱華風回到酒店套房,等律師到了之後,律師報告了他目前能了解到的信息。
警方的初步判斷是敲詐勒索,從團伙知道林路的名字並且有預謀看,估計林路是得罪了什麼人。
還有,三人團伙每人身上都有幾處骨折。
律師接著問了林路和駱華風一些事件細節,做完記錄就離開了。
律師走後,駱華風伸出右手把林路攬進懷里:“留下來和我一起住好嗎?這樣更安全。如果你實在想回住處,我陪你一起。”
溫暖有力的擁抱差點兒瓦解了林路的心防,他抬起手想回抱,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點點頭,想推開駱華風:“謝謝你救了我。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即使不會復合,他也無法放下駱華風的傷,他想照顧駱華風,確認駱華風是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