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日風贏朔的行程安排包括在順都市區中心廣場發表演講並且閱兵;隨後觀看慶祝游行;晚上在他的私人住處——一號樓區主樓超大型宴會廳主持邀請了有良好外交關系的其他家族重要成員及使者、風家領地各界名人的盛大宴會;最後一個大型活動則是觀看天幕表演。
每一場都有嚴密的戒備和保護,能靠近的賓客也都是特定的人,但除了宴會之外,其余活動場所附近就是擁擠人潮,如果有針對風贏朔的刺殺,慶典日就是最好機會。
慶典日前,沙漠中那具屍體的DNA檢查報告出來了,那個人不是杜炳春。
暗衛立刻被派出去一半人手做各種排查,防衛部也在原定的護衛計劃上加大人力。
夜里景川被召到七號樓。他跪在二樓門廳等了半個小時,風嬴朔才過來。
風嬴朔這幾天都很忙,這時候已經是夜里八九點,身上還是在外時的衣服,臉上是少見的疲憊。景川服侍他洗澡。
淋浴之後風嬴朔泡在放了精神舒緩類香料的浴缸里,景川給他按摩。
七號樓二樓的嵌入式浴缸寬大得簡直像個小型游泳池,容納三五個人不在話下。
景川第一次見到時就知道,在這個專門用來玩弄奴隸的玫瑰園,浴缸這樣大必然是方便家主與奴寵們戲水群交所用。
風嬴朔也在里邊操過景川,次數不多。
他喜歡玩的花樣大多不在水里。
技術仍然很粗糙,純靠力氣和對骨骼肌肉的了解簡單按揉,和專門調教過的奴寵沒法比,不過還是能稍微放松肌肉的。
風嬴朔的肌肉沒有景川厚,景川用力按下去能感受到僵硬肌肉下面堅硬的骨骼。他順著肌肉紋理推揉,直到僵硬逐漸變得松弛。
慶典日前,勞累的不僅僅是各個部門的人員。不,不止是慶典日,身為家主的風嬴朔一直都是處於高強度工作的緊繃狀態。
“連休息日都沒有,做家主有什麼好?”景川不由感慨。
風嬴朔笑道:“權傾天下,你說有什麼好?我要想休息也不是不行,只是在這個位置,自然有這個身份的職責。”
的確,與君主制度相差無幾的家族制度下,家主一人為尊,若家主碌碌無為,整個家族就會日漸衰敗。
“所以你們這個制度有什麼好?累死累活一個人扛著,家主明,家族盛;家主昏,家族敗。”
“天下都是我的,累一點有什麼所謂。”風嬴朔懶洋洋地說。
氣氛很好,是能隨便說話的氛圍。景川說:“你們這些陌星的家主其實也把自己當皇帝吧?不想承擔國家責任,又想當皇帝,真夠狡猾的。”
“嗯,不服氣?聯盟都拿我們沒辦法,你能怎麼著?”好說話的時候,風嬴朔完全不在意景川的逾矩。
“我哪敢怎麼著?您是家主,是皇帝陛下。陛下,這個力度合不合適?”景川開玩笑地問,兩個拇指至肚按在風嬴朔兩邊肩胛骨下,往兩邊推開。
“合適的,愛妃。不過再重一點也可以。”戲謔的慵懶嗓音散在水汽里。
這是用於女性身份的稱謂,按景川以往的脾氣早就怒了,就算不能明著表現出來,至少也會咬牙切齒在肚子里罵幾句。
這時卻意外地沒有生氣。
那懶怠的聲音帶著疲憊之後的放松,有不明顯的沙啞,在霧氣里懶得動彈似的淡淡的。
景川想到“磁性”這個詞。有磁性的聲音或許就是這樣的?
他腦海里思緒紛飛,手上的動作變得有點機械。
手掌下面這個人的皮膚不常見陽光,略顯蒼白。
但這個人無論身體還是性格上的力量都不容小覷,此時卻懶蛇一樣,而且好像完全沒有和景川見外。
風嬴朔在外面的樣子幾乎像個設定好程序的AI,表情動作都很標准化。
私底下景川卻見過他各種不同的樣子,並且越來越多。
景川心底軟軟的,卻又有點澀。
浴室里一時靜了下來,只有偶爾一點水聲。
按完肩膀,景川跪到側邊按風嬴朔搭在浴缸邊緣的右臂。
他想起之前心里有疑慮,但一直沒找到機會說的事,便開口說道:“主人,我總覺得這個杜炳春很奇怪。”
“怎麼奇怪?”
“他在邊境借助狼族小部落襲擊您,這是他在二爺死後的第一次出場。那之後到這次追捕之前我不知道您有多少次發現過他的蹤跡,不會一次都沒有吧?”
“根據下面的報告,他被發現了五六次,都逃脫了。”
景川說:“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出現,而且相當活躍,這就很奇怪。他主子已經死了,他一個屬下,要麼隱姓埋名過一輩子,要麼謹慎策劃為主子復仇。狼族襲擊的事失敗之後他還那麼高調,明顯不合常理。”
風嬴朔淡淡地說:“你怎麼不說是我的暗衛厲害,所以才發現他?”
“人海茫茫,他都銷聲匿跡過兩年,要再一次銷聲匿跡不會做不到。”
“所以他弄了個假死啊。”
“您覺得他認為您不會查他DNA麼?”
風嬴朔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繼續說。”
“他本來就沒打算靠這個假屍體逃遁吧?我感覺狼族襲擊那一次,他是真想將您至於死地的,之後的各種暴露蹤跡大概就是另外的計劃了。”
“什麼另外的計劃?”
他嘴角弧度更加明顯,只是景川的角度看不到。
真的是說他笨呢,又不是真笨,說他聰明呢,又挺傻。
風贏朔知道他是有些想法的,一句一句敷衍似的提問,也不過是引導他往下說罷了。
很多事風贏朔自己並非一無所知,不用等著一個景川來做風家那些暗衛、警部的調查工作。
不過景川憑一己之力做出了最接近真相的分析,風贏朔想聽他說。
他挺樂意看景川以一個奴隸的馴順姿態在自己允許之下侃侃而談。
但這個奴隸也隨時會被他踩在地上。
那天夜里,後來就在二樓客廳的地毯上,景川被風贏朔一只腳踩住了臉。那只腳在他側臉上碾,直壓到地板上。沒穿鞋,肉與肉接觸,並不疼。
腳掌覆在整個臉頰,踩得嘴巴變形。碾壓幾回換了位置,腳趾踩到唇瓣上。唇瓣柔軟,鼻腔呼吸混亂地撲出來,癢癢地拂在他腳拇指。
雙唇打開了一道縫,幾根腳趾就不失時機地擠了進去。
景川合上了唇瓣,含住它們。
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和泡澡時用的香料的味道。腳趾面和腳背的皮膚出人意料的細膩柔滑,景川產生了輕輕一咬就能讓那里破皮流血的錯覺。
他真的咬下去了。
不重,但是應該會留下淺淺的牙印。
“膽子肥了啊?”討論完事情之後又恢復成懶洋洋音調的風贏朔,在他口腔里胡亂攪動著塞進去的腳趾,試圖往他喉嚨里塞。
毫不在意他蹙成一團的眉頭和痛苦的神情。
即使已經有過次數不少的口交,腳掌要塞進嘴里還是太勉強了。
風贏朔也沒要真塞進去,過了一會兒就退出來,踩住他後頸。
他站了起來,沒系牢的浴袍敞開了,露出偏白的身體。
一只腳踩在地上,另一只腳踩壓著景川的頭。
這是高高在上的姿態,腳下踩著奴隸的頭顱,手上拿著漆黑的皮鞭。
景川被命令撅起屁股,以這樣被踩在腳底的姿勢承受了幾十下抽打。最後被風贏朔按在牆上操。
並且被操硬了。
叫出來第一聲時,風贏朔的臉貼近他耳邊叼住了他的耳垂啃咬。
“你自己踩過的……”景川喘息著說。
“那又怎麼樣?”風贏朔一路啃下去。咬得非常狠,好像要直接咬穿他的頸動脈。
“啊……嘶……”景川疼得倒抽氣,腸道卻收縮起來。
啃到頸根,又啃回去。風贏朔抓著景川發根,扭著他的臉啃他的嘴唇。
明明被按在牆上的那個人沒有反抗,這一幕仍然好像一場混亂的搏斗。
唇齒,口涎,牙印,汗珠,鞭痕,扭折的脖子,拗低的腰,凌亂的頭發,性液特有的氣味,淡淡的血腥味,高節奏的抽插……
身體與身體之間離得非常近,胸膛與後背幾乎貼合在一起。最緊密的地方則是相連著的。
風贏朔喜歡瘋狂的酣暢淋漓的性交。那也同樣是一種宣泄。
他沒想到在景川身上可以在瘋狂之上更加一層。從身體到精神,從外到內,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每一條血管都燃燒似的。
這個任他為所欲為的身體在顫抖,在屈服,也同樣在燃眨諳硎堋?
風贏朔允許他得到這種崩潰的享受。
景川第三次被操射時,腰已經有點酸了。
風贏朔太熟悉他的身體,每一下都精准碾著前列腺的位置插入,時而還握住他的陰莖套弄。
刺激太過,他完全忍耐不住。
發軟的腿腳使他開始往下滑。風贏朔把住他的腰,固定住他的姿勢。
“你可別忘了過兩天你還有任務。”風贏朔在他耳畔威脅說,“你跟我講了那麼多,如果因為被操軟了干不了活,那你保鏢這個位置就沒了。”
“不……不會……”景川大口喘氣,“再……再來……兩次都……沒問題……”
風贏朔胯下用力一頂,逼得景川又叫了一聲。
“沒問題就受著。”腰胯隨即急速挺動起來,那根嚴絲合縫填滿腸道的陰莖來回進出,釘死景川一般退出到只剩個龜頭在里邊,又全根插到最深處。
景川在肉欲的浪潮中沉浮,意識里掙扎著回憶在這之前他與風贏朔討論的東西。
明明是很嚴肅的話題,他從跪在浴缸邊一邊按摩一邊說,到後來跪在客廳里一邊被風贏朔揪扯乳頭乳環一邊盡量語調不變地陳述自己的想法。
本來還在互相討論,怎麼到了眼下這個狀況的?
龜頭突然抵住前列腺小幅度且極其快速地戳弄,景川“啊啊啊”地叫起來,受不了地向往前躲,腰卻被風贏朔撈著。
酸澀發脹,想排泄似的,又難受又爽。景川閉上了眼,放任意識暫時摒棄理智,墮入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