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了澡,景川發梢上滴著水走出去。
一出來只看到魏伍坐在沙發上,旁邊站著兩名侍奴,風贏朔不知道去哪兒了。
景川頓時急了,也沒顧得上介意自己還光著了,走上前就問:“魏大人,主人呢?”
魏伍打了個手勢,旁邊的侍奴便捧了一疊衣物過來。魏伍說:“主人讓你穿了衣服去七樓。”
七樓是玫瑰園主樓的頂層,做成一個空中花園,裝修風格以白色為主。
白色大理石地面,白色牆體,白色花圃,白色花架,變色強化玻璃頂面及白色柱子的亭子,還有白色玉石桌椅。
但花園里四處盛放著四季玫瑰,火紅的花朵和墨綠枝條及淺青嫩葉以一種野性的姿態生長著。
風贏朔坐在白色石桌前,桌上是幾道小菜,桌旁有個可移動服務桌,上面是一瓶“暮光”和相應的酒具,旁邊是一名隨侍的侍奴。
景川想起晚上他來到七號樓時,風贏朔也叫了人拿酒進來的。他當時惹怒了風贏朔,對方讓送酒的侍奴滾出去了。
景川心情復雜地走過去,想了想,在桌旁跪下了,叫了一聲:“主人。”
“坐。”
景川沉默片刻:“我跪著吧。”
“我不讓你坐,你大喇喇坐了;我讓你坐,你倒願意跪著?”
景川抬頭,看到風贏朔嘴角噙著一絲促狹的笑,心里一倔,咬牙站起來,在風贏朔對面坐下了。
他坐得非常小心,腫脹的屁股一點點挨上凳子,再慢慢地坐實,硬是忍著沒哼出聲來,並且努力坐得很直很端正。
風贏朔打了個手勢,侍奴便上前開酒、醒酒。
“主人今晚本來就是打算請我喝酒的吧?”景川聞到了酒香,眼睛忍不住發亮,一直看著侍奴操作。
“計劃是先揍一頓,然後操。操爽了再喝酒。”風贏朔說,“現在順序亂了,不過不影響。”
“……”
“暮光”只需要醒幾分鍾,或者不用專門醒酒也可以。
侍奴很快給風贏朔倒了一杯,又給景川也倒了一杯。
風贏朔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那侍奴便退到一定距離之外的角落里。
在那里他只能看到風贏朔對他做手勢,可以及時過來服侍,但聽不到這邊說話。
景川心里記掛著要問風贏朔明天的計劃,但現在還不是好時機。
對面的風贏朔先舉起了酒杯,送到自己唇邊呷了一口,隨後閉上眼回味。
這是景川第二次親眼看到他飲酒。
夜空中魅藍星宛如碩大的藍寶石,露天的空中花園有許多裝在各處的光源,整個環境光线明亮又柔和,花香隨風而散,淺淺淡淡在周圍縈繞。
之前激烈的性愛、冷酷的責打、景川失控的大哭都好像不曾發生,這個夜晚仿佛本來就是這樣靜謐溫馨。
或者還能算是有那麼點浪漫氣氛。
“真的能喝嗎?不會有別的不良影響了嗎?”景川問。
風贏朔似笑非笑:“我說的那些,你真的信啊?”
景川一怔,說:“我覺得你沒騙我。”
風贏朔上半身略略前傾看著他,像在觀察他的表情,過了會兒說:“嗯,我沒騙你。”
“不過淵寒他們不太放心,不建議我喝酒。”
“他們是擔心您。”
風贏朔又呷了一口“暮光”,滿足地嘆了口氣,說:“我知道。”
“暮光”入口綿滑,醇香順喉。
景川這一次終於得以好好品嘗它的滋味。
他對於品酒並不在行,但常喝酒的人對酒的好壞多少有點感覺。
這的確是好酒。
他品味著酒從入口到咽下去之後幾個不同階段的口感,說:“它的前中後調讓我想到一些人,他們看起來很溫柔,又不乏熱情,但骨子里非常堅韌不屈。”
風贏朔驚異地看著他:“你是這麼覺得的?”
“剛剛喝進嘴里的時候感覺淡淡的,很順滑,然後味道就像被口腔里的溫度帶起來了一樣越來越香醇綿甜,但是咽下去之後余味里逐漸辛辣起來。所以我才會這樣覺得。”
“這酒……的確很像他們的個性……”風贏朔輕輕搖晃酒杯,陷入沉思,“所以我才特別喜歡……”
“像誰?”
“我的主治醫生,他們是一對夫妻。”風贏朔說,“十幾年前我的身體出了問題,是他們為我診治的,後來又改進了藥物,不再有那個致命的副作用。他們一直在研究手術的辦法。”
“有沒有什麼進展?”
“沒有。”風贏朔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因為他們死了。”
景川瞬間聽出了話的背後洶涌的波濤。
大家族內部的各種爭奪,一向會填進去許多無辜的人命。
能夠為風贏朔治療,還有可能通過手術徹底治愈他的醫生,當然會成為風贏朔敵人的目標。
“張子昂是他們的學生。”風贏朔繼續說,“跟他們一樣,一心只想著治病救人,滿腦子都是各種研究。”
“那您不打算給他多點機會去學習嗎?”
“我不是讓他做三等奴的醫生了嗎?”
“這算什麼機會?”
“三等奴外傷多啊。讓他鍛煉一陣再換到別的地方。”風贏朔說得理所當然。
“……”
景川瞪著他,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風贏朔自己拿起醒酒器倒酒,然後垂眼看著酒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景川心里一動,直覺感到這人話沒說完。
以他的年紀,作為家主算是非常年輕的,需要扶持培植更多信得過的人。
但如果想培養自己人,絕不會草率地用這樣的理由和方式。
那個張子昂明顯受到他的重視,派來做三等奴的專屬醫生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說到三等奴,景川又想起一件事。
“主人,我現在除了是您的貼身保鏢,還是您的私奴對吧?”
風贏朔抬眼看他:“怎麼?”
“那我這權限怎麼不對啊?比如自由進出十二號樓區就沒開,微端上沒開,也沒給我實體進出卡,我問過魏大人,他說您沒讓開。”
“哦,這個啊。”風贏朔把玩著手里的杯子說,“你沒這個權限。”
“那等於我升職不漲薪?”景川不樂意了。
“嗤!”風贏朔說,“你以前可沒有錢,現在每個月有幾千塊,網絡權限也開了不少,可以在網上平台購物,過陣子給你安排新的住處,條件也比之前的好,這還不算漲薪?想出十二號樓區讓你監管跟管家申請。”
“我不跟他申請,我跟您申請行不行?”景川小臂放在桌上微微撐起點身子,眼神帶著期待看向風贏朔,“您微端通訊錄加上我,我要出十二號樓區我就跟您申請,行不行?”
風贏朔本以為他會據理力爭,沒想到卻提了這樣的請求,想了想,爽快點頭說:“行。”
他當即點開微端操作了一會兒,說:“可以了。”
景川是過來七號樓服侍他的,沒帶著微端。看到風贏朔操作完了,放心地坐回去。一下子忘了屁股的傷,頓時疼得“嗷”了一聲。
風贏朔看他疼,心情很愉快似的說:“明天准你不用去訓誡處做日常調教,趴床上歇兩天吧。”
景川先裝模作樣謝了他,又試探地問:“那主人明天是在辦公區嗎?外出嗎?我除了是您私奴還是您貼身保鏢,您要是外出,我怎麼也得爬起來跟著保護您的。”
“你當我手下沒人了?沒了你我出個門就回不來了?”
他沒直接回答,但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有外出計劃。
“多一個更安全啊。”景川積極爭取。
“你趴這,我看看你那屁股怎麼樣了。”風贏朔指了指石桌。
景川忙起身把石桌上的菜啊酒啊都放到旁邊那個移動小桌上,然後趴在石桌上主動把褲子往下褪。
風贏朔站在他身後,摸了摸他那個腫得肥了一圈的屁股。
“沒破皮,明天就能好一半。”景川說。
話音沒落,他屁眼一緊,被風贏朔戳進去一截手指,頓時“嗚”了一聲。
“里邊怎麼濕濕滑滑的,你沒洗干淨?”
“唔……洗、洗干淨了……那是……潤滑液……浴室里……啊……”
手指全部插了進去,並且在里邊扣弄。
“真乖。”風贏朔輕笑著抽出手指。
景川聽到了褲鏈拉開的聲音,剛喊出半聲“不……”他就被填滿了。
腸道早就適應了風贏朔的性器,即使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入侵,也只是開始有一小會的不適。
但風贏朔兩手用力掰著他那兩瓣傷痕累累的屁股,真的很痛。
他趴在石桌上叫得十分淒慘。
然而隨著風贏朔的抽插,哀嚎就慢慢變了調。
仍然疼,但快感也同樣強烈,甚至逐漸壓過痛感。尤其是“暮光”的後勁慢慢上來了,那種微醺的狀態下,神經末梢仿佛選擇性地放大了快感。
到了後來,他竟下意識往後聳動屁股去迎合風贏朔的動作,手也悄悄撫摸自己的性器。
或許和風贏朔進出的角度有關,每次做,他的前列腺都會被持續刺激,以至於他時常能前後一起高潮。
即使射精結束了,前列腺高潮還會持續好一會兒。
有時候是幾十秒,有時候甚至能達到幾分鍾之久。
這種快感十分強烈,簡直能把他掏空。
他癱軟地趴在石桌上,風贏朔在他仍然痙攣的腸道內繼續打樁一般大幅度地一下下頂進去。
冰涼的桌面隔著衣服摩擦著敏感的乳頭,景川雙手無力地抓著石桌邊緣,感受著未盡的高潮和凶悍的抽插。
風贏朔射精之後,伏在他背上咬他耳垂,說:“明天別到處亂跑,好好養一養,晚上還要操的。”
景川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風贏朔沒拔出去,只支起上半身,伸長胳膊把酒杯拿過來喝了一大口,掐著景川的臉讓他扭過來,然後湊過去吻他,把嘴里的“暮光”渡過去一半。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吞咽酒液,嘴邊漏出來一些,順著景川的脖子流下去。酒香就越發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