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陳設奢華的房間,厚厚的長絨地毯,一只相當大的仿生章魚在緩慢移動。
它的觸手在地毯厚實的絨毛間隱匿、起伏、蠕動、前進。
目標是綁在刑架上的景川。
景川的臉色發白,盡管知道手腳的束縛很緊,還是下意識地扭動掙扎。
——“人造海獸的挑戰還沒完全結束,現在是附加場。”風贏朔如是說。
“規則……規則是什麼?這個附加場的規則……”景川大喊。
如果仍然是挑戰,就該有規則,有勝負。他試圖提醒風贏朔,挑戰和角斗該有的樣子。
“啊。”風贏朔像是才想起來,翹起腿讓自己坐得更舒服。
他說:“規則就是,你只能射一次。多了的話,下一場之前就一直塞著這東西吧。那就真的給你增加難度了。”
“不……啊!”
章魚的一只觸手卷上了景川的腳踝。
仿生生物最大程度模擬了真實生物的所有構造和觸感。
觸手又涼又黏,軟而韌,布滿吸盤,異常靈活地順著景川小腿鑽進褲子,往上直到膝蓋部位。
被它卷住的肌肉瞬間就繃了起來。
景川知道這只章魚要做什麼,因而更覺得毛骨悚然。然而他根本無法擺脫它。
當其他腕足帶動整個章魚都靠近景川後,那根觸手貼著他小腿倏地滑出褲管。
那種奇怪的黏膩觸感令景川寒毛直豎,他叫道:“風贏朔,讓它停下來!”
風贏朔起身走過去,不知道按了哪里的開關,刑架那根柱子從中間分開,分別往上下兩頭縮去,最後上面的部分只在天花板上留下不到半米的短柱,下面的則沒入地板之下。
他站在景川身後,一點一點卷起他的上衣,露出一截腰來。
“嘖……”他說,“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正該怕的事你都不怕,沒什麼好怕的事你倒是怕得要死。”
“乖,閉上眼睛。”
“乖什麼……唔……”
還腫痛著的乳頭被風贏朔捏在手里,激痛之下他倒吸著氣仰起脖子,渾身簌簌發抖。
這也是景川怕的事情。
風贏朔貼著他後背,側頭啃咬他的後頸。左手小臂在他衣服里橫過胸口,來回蹭他的乳頭,右手卻伸下去,把他褲子往下褪。
“啊……哈啊……”不再用力捏之後,能明顯感覺到的就只有摻雜著酥麻快感的微痛。景川最怕被折騰的部位卻也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他喘著粗氣,一時忽略了褲子褪到大腿之後就往下滑落到腳踝了。
直到黏滑又帶著細密怪異吸力的東西攀上他的腿,他才低頭看到那只碩大的章魚已經整個纏住他雙腿。
幾條觸手還彎曲著往上摸索。
“不……”
“閉上眼睛。”風贏朔掰起他的頭。
因為腳踝被綁著,景川兩條腿並在一起,因此軟滑的觸手從兩條腿之間擠過去的感覺格外鮮明。
那只章魚就那麼不緊不慢地在景川身上攀爬,裹纏著他的身體。
一只觸手繞過腿根如同探頭戳刺移動著,貼住了臀縫中央那個穴口。
而風贏朔稍稍往後退開一點,讓觸手更方便鑽進腿根。
“風贏朔……別……”
章魚爬在景川身上,所有觸手鋪開的話,長度超過他的身高。
三條觸手彎曲著高高揚起,其中一條纏住景川脖子,還有兩條爬上了他的下巴。
風贏朔把他兩頰一捏,捏開了他的嘴,那兩條觸手就飛快鑽了進去。
“嗚……”
觸手堵滿了他整個口腔。其中一條還往喉嚨深處探去。而腿根有三條爭先恐後地擠進了肛門。
風贏朔不知道什麼時候退開了,只留下景川被碩大的章魚附著著、包裹著,連叫都叫不出來。
進入他身體的觸手都拱著扭著往深處鑽。
景川的喉嚨條件反射地抽搐。
瘋狂分泌卻咽不下去的涎水順著下巴往下流,濡濕了胸前的衣服。
腸道里也塞得滿滿的,那帶了感應功能的黏滑肢體可拉長,也可在一定程度收縮改變粗細圍度,在他下體這個部位通過對肌肉彈性的感應,三條觸手將大小固定在括約肌和腸道剛剛好能承受的極限,嚴絲合縫不留一點余地地填滿。
細得多的觸手頭部則在腸道深處或蠕動著繼續往結腸探去,或四處戳動。
無數吸盤吸住腸壁和脫離的過程帶來異樣的刺激。
景川整個會陰部很快就開始痙攣。
而章魚圓圓的腦袋正貼在他小腹上,整個壓住了他的性器。
那冰涼軟滑的身體不斷蠕動探索。
因為腺體受到的刺激而勃起的陰莖忽然被濕涼柔韌的腔體緊緊吸住。
景川像魚似的在束縛中扭動掙扎。
“放心吧,他們把口器中的角質齶和牙齒都去掉了。”風贏朔像是從他的反應知道那只章魚做了什麼。
景川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也顧不上聽。
過量的刺激攪動他所有感官,令他頭腦一片空白。
他恍惚覺得自己是個什麼腔道,已經被觸手貫通。
又覺得自己被另外的腔道所捕獲和禁錮。
喉嚨里蠕動的觸手軟軟黏黏地,水一樣灌進了他的胃里。
腸道里的觸手一邊用帶著吸盤的肢體來回刺激前列腺,一邊塞滿了結腸。
前所未有的被完全填滿,飽脹到極限的感覺,與陰莖被口器瘋狂吸吮的強烈快感讓他幾乎失了神智,整個身體抽動著迎來高潮的滔天巨浪。
他在章魚的口器里射精,精液一滴也沒而流出來,全部被那個仿佛專門用來榨精的口器吸食。
前列腺高潮則持續了好一會兒。
章魚“體貼”地暫緩了所有的動作,並且把他嘴巴里的觸手緩緩抽來,使他的呼吸能夠順暢。
風贏朔再次走過去,戴著乳膠手套捻起從景川胃里退出來之後纏在他肩膀上的那條觸手,翻到有吸盤的那面看了看。
那上面滿是透明的黏滑液體,還夾雜著一些白色凝膠樣物質。
風贏朔觀察了一會兒,抬起景川的頭,看到他一雙眼睛半睜著,濕漉漉的,眼尾還在發紅。
他還沒緩過來,半昏迷似的,軟綿綿被繩子掛著。
風贏朔抹去他一邊眼角的淚痕,知道如果下一場他繼續勝出,這雙眼中仍舊會有火焰一樣的光芒。
碩大的章魚沒有安分多久,它的觸手在景川身上各處蠕動的動作幅度又慢慢大了起來。
兩條觸手的尖梢拉長變細,但仍然十分靈活。
它們從衣服下擺伸進去,用吸盤黏住景川的兩顆乳頭。
景川立刻顫抖起來。
腸道里的觸手也開始緩慢蠕動伸縮。
“不要了……”景川輕聲說,“不要了,風贏朔……我會輸的……”他閉著眼睛,說囈語似的。也像羽毛,輕輕搔得人心尖發癢。
風贏朔喉結動了幾下,覺得喉嚨里干得厲害。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了些不明顯的沙啞。他說:“哪輪得到你說怎樣就怎樣?”
這話說完,他才發現景川垂著頭,竟然已經沒了知覺,只是身體仍然因為觸手的刺激而輕微顫動。
“……”風贏朔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會兒,走開去拿了遙控,按下一個按鍵。
那只人造的仿生章魚順溜地從景川身上滑落,在他腳邊的地毯軟癱著不動了。
……………………
風贏朔的冷臉像個戴上了就不想取下來的面具,持續了整整三天。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生怕一不小心說錯做錯什麼。
那天之後,他讓浮世夜都把第六場往後推遲了三天,讓景川把上一場時受的傷養一養。
黑鵠求之不得。
倒不是為了景川,而是為了讓這一場的觀賞性更強。
浮世夜都也趁這三天做了大量關於景川這一場和其他類似場的預熱宣傳。
畢竟仿生生物和仿生人的殺戮場是他們下一年的重點項目。
市場部甚至強烈建議建立一個獨立的主題樂園。
為此他們除了模擬數據之外,也需要更多實際對戰數據,像景川這種武力程度的對戰人員可不多。
景川當然也求之不得。
每一場挑戰中,他都親身體驗到致命危險無處不在,那是即使有人中途喊停也不一定來得及化解的危機。
他的身體狀態越好,勝算當然就更大。
這也是挑戰開始之後他第一次得到連續幾天的休息,不但身上的皮外傷在浮世夜都醫療人員的治療下愈合得很快,他的精神和體力也恢復得很好。
甚至可以說好得不能更好,遠遠超過他以往狀態最好的時候。
浮世夜都這一類型的表演場次逐日增加,但景川這一場仍然頗受矚目,並且賭局下注異常活躍。
這全賴於其他場次奴隸戰力不夠,仿生人的戰力也只能相應調低。
雖然結局必然有一方被虐殺,但過程的吸引力就稍微差了些。
還有一些則純粹是客人直接進場虐殺仿生人,賭局也開不起來。
而景川之前的幾場在截取片段進行剪輯後加入了廣告宣傳片中,他即將進行的下一場挑戰勝負未明,極有看頭。
黑鵠對景川是生是死沒什麼想法,他只要足夠抓人眼球的表演。
結局無論哪一方慘死,都會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場,也會是他的仿生人屠殺場精彩的宣傳素材之一。
因此,這一場他全程在控制室內觀看。
景川的身體詳細數據在第一場之前他就已經拿到了。
包括骨骼強度、肌肉力量、反應力、爆發力等等,都是後來仿生生物場調控的依據。
他們會用這些數據做模擬,然後將景川對手的實力調到勝率為六到七成的程度。
按黑鵠的預計,這一場景川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他個人的希望是險勝——哪一方險勝都可以。
因為那樣的過程是最吸引人,也最容易讓人下注的。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這一場景川贏得竟然比上一場還要輕松一些。
身上沒有明顯傷痕的景川懸浮在仍然有血液從仿生人屍體汩汩涌出的水籠中衝著攝像頭比了六這個數字的手勢時,黑鵠在控制室里摘下耳麥,喃喃說道:“這不可能。做了幾百次模擬才調的,不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他想了又想,對自己的助理吩咐了幾句,讓他把某個部門的人叫到自己辦公室。
離開控制室前,他陰沉著臉從幾個屏幕上看現場,又看了看賭局狀況。
觀眾席坐滿了人,此刻氣氛仍然很熱烈。
其實情況超出預期的好,但他不喜歡場面上的棋子脫離他預測。
他心思多,幾乎已經猜到背後有什麼人做過什麼小動作。
一場難得的強實力真人秀場算是被毀了,他還不能對始作俑者怎樣,也就只能拿自己的手下發發脾氣了。
風家主宅。
風贏朔關掉光屏上的畫面,調出淵寒前兩天發過來並且和他討論過的一份資料,那是關於他的親二哥風贏輝的消息。
淵寒後續還發過來了他跟進的關於所有相關部署的最新進展,今天也有新的內容。
風贏朔瀏覽之後給了淵寒回復,表示沒問題。
之後又切換到浮世夜都娛樂項目設計部負責人的信息窗口。
盡管浮世夜都拿出了幾套方案,但風贏朔隨時會改動,因此每一場結束到下一場開始之前,他都需要跟風贏朔反復確認。
風贏朔順手打開了關於第七場的那幾個方案,重復看了一遍,思索片刻,在消息窗口開始打字。
浮世夜都,黑鵠辦公室。
黑鵠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臉上怒氣難消,雖然離他那幾個下屬有三米左右的距離,但壓迫感仍然猶如實質,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所以他臨時說把仿生章魚里的春藥換成G型合成蛋白,你就直接給了?”他盡量壓抑著音量,但還是因為惱怒而顯得有些尖銳。
他的屬下頭都不敢抬,其中一個抖著嗓音說:“他說是跟您溝通過,為了實驗才用的……那位先生的身份……我……我們哪知道他在說謊……”
喀喀幾聲輕響,黑鵠按在辦公桌上的手指陷了一半到木頭里,木屑小小地飛出來幾塊。
那是他用G型蛋白和特殊的仿生細胞改造過的骨骼的驚人力量。
如果不用仿生細胞,只通過吸收G型蛋白,人體新陳代謝和恢復能力以及體能體質都會在短期內暫時性提升,持續時間不長,大約也就一兩天。
他們偶爾會在在一些特殊表演場加上一定比例的其他藥物給場上奴隸使用。
……………………
此時,剛結束不久的那個場館,觀眾們一邊看著台上的人善後,一邊熱烈討論,好一會兒才有人陸續離場。
不起眼的角落,有兩個人臉上表情十分冷淡。
他們看起來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似乎對剛才那場表演完全沒興趣,只是無聊地隨便看看罷了。
他們站起來,毫不引人注意地隨著其他離場的觀眾一起走了出去。
其中一個邊走邊隨手扯了扯頭上戴的包頭帽,把耳朵完全蓋住。
帽子在耳廓位置的輪廓线有幾個連續的小小起伏,好像那人耳廓上有什麼鼓起的小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