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公爵少爺的愛欲樂園計劃

第17章 老手與新手&烏龍一場

  “你剛剛想說遺願對吧?”

  神楽的眼神一下變成了→_→。

  三浦這是多盼著他會死啊?!

  “無、無路賽!趕緊說!你說不說?不說揍你!”

  “……”沒想到這時候三浦居然是拿出了大姐頭的架勢,神楽被噎了好幾秒才終於長嘆了口氣道:“摸腿就算了……我還沒那麼猥瑣,要不這樣吧——”

  神楽拿左手在自己唇上點了點微笑道:“來吻我一下,如果這樣能讓你感覺舒服點兒的話。”

  他看三浦都快要自責死了,實在是心疼,就幫她分擔一些吧!

  “K……Kiss?!”

  三浦一下雙手掩住了嘴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臉頰緋紅地撞到了椅子。

  她差點兒摔倒,還好扶住了椅背,不過她現在的內心動搖得這東倒西歪的椅子還要更厲害。

  “你瞧,不是有公主用吻幫青蛙王子解除詛咒的童話麼?我勉強也算是個王子,現在你非要說我中了詛咒,那你這位金發公主就用吻來幫我化解詛咒吧?你看如何~”

  神楽游刃有余地朝三浦輕輕伸了一下手做邀請狀。

  要是一般男生這麼對三浦說那鐵定會被她揍,但他是誰,他可是神楽啊。

  “唔……嗯……也,也對……倒是很有道理,”三浦漸漸被神楽給說服了,但她眼神還是很飄忽,只是扭過頭去紅著臉繼續嘀咕道:“而且我的初吻還在……你、你瞧,不是有那種什麼說法嗎?少女的初吻和初夜象征著新生,有衝破詛咒的力量。”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

  神楽不禁為三浦拍手稱贊。

  當然,他倒也沒混蛋到要騙三浦的初夜,但騙個初吻倒是挺合適的,而且要是神楽實在是不讓她做點兒什麼,三浦她自己良心不安啊!

  神楽這也是在為她分憂才對!

  但神楽不知道的是,此時櫻島麻衣就正在窗外靠著牆聽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真是個笨蛋……澤村這家伙這麼蠢的麼?蠢到家了!”

  櫻島麻衣聽得又氣又想笑,尤其是她一開始聽到神楽說“給我摸一下腿”的時候更是差一點點就忍不住要趴在窗戶上朝他開罵了。

  理由也很簡單,論腿櫻島麻衣自認不輸給全校任何女生,哪怕是那個霞之丘詩羽或者雪之下雪乃亦或是春日野穹她也覺得最多就是跟她打個平手,三浦優美子顯然是比她要略遜一籌。

  而神楽這個無意間曾經摸過自己胸部的男人竟然沒被自己吸引,更沒盯著自己的腿看過多少次,反而向這個次級梯隊的三浦優美子說“想摸腿”。

  難道自己的腿就這麼不吸引人麼?他怎麼不來找我說想摸腿?我的腿不好看麼?

  櫻島麻衣心中無奈地醞釀出了幾絲挫敗感,就像是圍觀雪之下摸著神楽的書包偷偷自慰一樣。

  “唔……真、真是拿你沒辦法,那……”

  三浦優美子擦好了眼淚,真就背對著他的腹部坐在了他的床側,而後她腰肢一轉,直面向了他,害羞地伸出雙臂按住了他的肩膀。

  兩人四目相對,三浦的臉越靠越近,她身上那股好聞的月季的氣味也開始一個勁兒地往神楽鼻孔里鑽了進去。

  神楽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止汗劑還是香水的味道,但他覺得三浦用月季這個香味真的非常合適。

  強烈,有著極強的存在感,而且很熱情。

  “三浦,你真的……?”

  “別、別說廢話啦!就算是我也會不好意思好吧?!乖乖閉上嘴讓我吻你!”

  “呃……”

  神楽遲疑了一瞬,剛好也就是這時候系統的聲音冒了出來。

  “神楽大人您好,現在發布懸賞,您可以任選一項完成或跳過:

  A:選擇摸三浦優美子的腿

  B:選擇摸三浦優美子的胸

  C:選擇主動去吻她,而不是等她吻你。”

  “靠,我選C!”

  神楽立刻下了決斷,感覺到意識回到了現實世界的他主動向前一貼伸手輕著三浦的後腦,就這樣跟她吻在了一起。

  或許他看起來是挺柔弱,但他可不是坐等著讓女生來吻自己的男人。

  女孩子的初吻當然是自己摘來的才更有成就感啊!

  神楽毫無疑問是個接吻老手,而教過他上千次接吻的自然就是早坂愛老師,相比起神楽,三浦的吻就生硬得多了,她與神楽唇齒相接的那一刹那整個人都硬成了一條木魚,呆呆愣愣地睜大了眼盯著他,又仿佛是變成了神楽隨意把玩的提线木偶。

  直到神楽的舌尖把三浦的唇齒給輕輕撬開往里探的時候她都還在發愣,神楽從她眼中看到了驚慌與不解,但神楽也並未就此放開她,而是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略微錯開了臉,嘴唇激烈地貼了上去,反復觸碰著她的柔唇。

  終於,三浦被吻得算是找回了些頭緒,她的指尖也略微用力地掐住了神楽的肩膀,一邊流著清淚一邊努力地迎合起了他,真就像是在滿足神楽最後的願望一樣。

  神楽往她口中去遞舌尖,三浦用舌把他給推了回來,但神楽也就此抓住時機把舌給纏了上去,在兩人唇間的些微縫隙中來回互相“試探”,又左右貼合著旋轉轉動著舌,如同扭打在一起纏綿交配的蛇類一樣,不停地交換著互相的唾液,而後再用力向前一貼,嘴唇緊貼著分分合合,如此動作長吻重復了好久好久。

  一開始的三浦像是一條木魚那樣僵硬,漸漸進入狀態後倒是又努力開始配合起了神楽,像是要找回大姐頭女王的主動權一樣,但技巧無比生疏的她最終還是被神楽給吻得有些找不著北,身子也愈發地發軟,幾乎要趴在神楽懷里。

  “哈……哈……”

  終於,等三浦的腰都酸得快要支撐不住時,神楽才終於放她自由。

  她趴了下來,輕撫著胸口在努力喘氣,好比一條被硬生生地扔上了岸的魚兒。

  同時,系統的提示音響了起來:“非常感謝您完成了懸賞,您獲得了:道具【清泉】X1,以及三倍恢復藥劑一份。”

  “又是清泉啊……”

  神楽捏著下巴琢磨著。

  “您需要再聽一次該道具的作用嗎?”

  “不用了,我記得呢。”

  神楽想起了早坂愛,畢竟他抽到的第一個“清泉”就用給了她,這東西效果真的很強,能讓女孩子的身體在沒有外物的干涉時由內到外都變得干干淨淨香噴噴的,不帶一絲異味,就連聖水之類的東西都能淨化。

  早坂愛的汗水和聖水都已經變成了略帶金木犀香氣的純淨水,而後面那個洞也香噴噴粉粉的,神楽感覺哪怕不帶套也隨時都可以用。

  他揮揮手弄走了系統,而三浦優美子也同時掩著唇坐回到了椅子上,害羞地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又自顧自地扭過了頭,用力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甩了甩小腦袋,像是要努力讓自己忘掉剛剛的一切似的。

  神楽面帶微笑地跟三浦對視著,贊嘆了一句:“好甜啊……”

  三浦聽得更是羞得耳朵都紅透了,低著頭盯住了裙擺。

  兩人保持了這麼一會兒,三浦又向前伸了伸腿,把右手貼在唇邊只是遮擋住,目光一直瞧著左側而不去看他,只是很不確定地小聲問:“腿……你……你還要摸嗎?”

  “啊這——”

  她這句話把神楽都給整不會了。

  但沒等神楽給出回復,突然間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就靠近了醫務室的門,再接下來便是“砰!”的一聲,門直接被甩開撞在了牆邊上。

  “神楽——!!你沒事吧?!”

  英梨梨強忍哭意地一個箭步衝到了簾幕邊上,“唰——”地把簾幕給扯了個大開。

  見英梨梨闖入,三浦一下尷尬得不行,感覺很有些坐立難安,她趕緊拍了拍通紅的臉蛋,而英梨梨那雙賊眼也在神楽和三浦之間來回掃描著,漸漸的臉上的表情也從擔憂變為了不屑,最後變得有些鄙夷了。

  神楽見到英梨梨之後倒是覺得心中暖暖的,盡管她這張臭臉讓人很不舒服,但一開始她臉上那副擔心的模樣做不得假。

  “切……什麼啊,虧我過來看你,原來你在跟女生打情罵俏,那看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英梨梨雙手掐腰,沒好氣地直翻白眼。

  ——這只偷腥貓我有印象,是F班的三浦優美子,但她不是在跟那個葉山隼人混一塊麼?怎麼就來糾纏起神楽了?

  “喂……什麼叫打情罵俏?!英梨梨你知道‘叫住之窗’麼?”

  打情罵俏?嗯,剛剛好像是有點兒,還順便偷了個嘴兒,問題是神楽也是被逼的啊,你說KISS和摸腿哪個更好?

  結果神楽這麼一問,英梨梨也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扭頭靠到了心髒砰砰砰直跳的三浦身邊問:“喂,怎麼回事,難道說神楽被詛咒了?”

  “我說你不要突然靠我這麼近好麼?你不是他妹妹麼?既然是後輩就給我用敬語啊用敬語!”

  三浦又恢復了那般炎之女王的氣質,完全不服輸地直接硬頂了上去,瞪著英梨梨強硬地反問。

  “妹妹怎麼了?雙胞胎不分大小的好吧?我們都是同一天出生的,再說了,我和你都是二年級,少來給我擺什麼學姐的臭架子!”

  “哈——?”三浦眼角一挑,直接就要站起來,而英梨梨也一樣不服輸地直接雙手抱胸地繼續頂了過去反問:“啊——?怎麼了?你找茬啊?”

  “我說你倆……我還躺著呢,你倆能消停會兒麼?”

  神楽翻了個白眼攤手說。

  “哼~”英梨梨一下扭過了頭,而三浦也“嘁”了一聲,抱起胸來翹上了腿。

  兩人冷戰了沒多久,還是由三浦主動開口道:“啊,是沒錯,你哥哥神楽中了叫住之窗的詛咒,怕不是馬上就不久於人世了。”

  “……真的?”

  英梨梨面色瞬間變得煞白,嚇得搖搖欲墜,幾乎要垮在地上。

  好家伙,英梨梨就這麼相信學校里的這些鬼話嗎?

  “但是別擔心,詛咒已經被三浦幫忙解除……”

  神楽剛說著,突然醫務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這一次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櫻島麻衣!

  麻衣學姐的闖入讓神楽一時間停下了話語,只是盯著她一直看,但三浦和英梨梨卻都看不到她,在她們眼中此時的神楽就是在盯著“某種東西”從門口一直看到了床邊。

  “沒事吧?能下床的話就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麻衣學姐臉頰微微鼓起,顯然是有些生氣,但神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她。

  神楽起身下床,穿上了鞋子。

  英梨梨和三浦都沉浸在這詭異的氣氛里有些手足無措,都沒來得及阻止他下來。

  “手,借我一下。”

  麻衣學姐左手環胸,右手向神楽伸了出去。

  “……?”

  神楽不解地歪著頭,但還是把右手遞給了她。

  也就是這一刻,櫻島麻衣一把攥住了他的右手手腕,用力之大讓神楽都覺得有些肉疼,下一秒麻衣學姐悠然回頭,她瞧著迷惑的三浦與英梨梨,唇角微微一翹,沒有一絲預兆地拽起神楽就朝門口飛奔了過去。

  “啊這——?等……等一下啊?!”

  神楽被麻衣學姐給拽得奪門而出,此時的英梨梨與三浦也終於如夢初醒,她二人很有默契地放下了成見,對視了一眼齊聲道:“糟了,是詛咒發作?!”

  二人事不宜遲,趕緊也衝到了門口爭先恐後地要追上他,但她倆那個性子就決定了誰都不想讓開讓另一個人過去,於是她倆就都“咣!”地一下擠在了門口,三浦的左臂撞在左門框上撞得發麻,英梨梨的右肩也疼得讓她倒吸了一股涼氣。

  “你個小矮子給我滾開啊——!”

  三浦咬牙切齒地按住了英梨梨的前額。

  “明明是你這母金剛要給我讓開才對!!”

  英梨梨也死死地拽住了三浦的衣裙,不讓她先走。

  “你說什麼??!有種再給我說一遍?想死吧你?!”

  “一般的女生哪有你這麼大力氣,不是母金剛是什麼啊你哇啊啊啊——!!”

  最終結果就是兩人齊齊地摔出了門,額頭都撞在了地上,撞出了一塊紅印。

  但這點兒疼痛並不重要,三浦翻身起來就要追神楽那明顯是被“什麼東西”拽著跑的背影,英梨梨卻在暗地里使絆子,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把三浦又給拉得絆了一跤,於是英梨梨先一步跑了過去,還回頭朝三浦做鬼臉道:“略~~~”

  三浦氣得頭頂冒煙,恨不得真雙腿岔開左右一步一踏地走起“金剛步”,但人命關天,她終究還是暫時放下了“仇恨”,甩開大長腿一記加速直接超過了英梨梨。

  “你——!你……!腿長了不起啊你!!!”

  英梨梨氣得在後面咬著小虎牙大罵。

  神楽這頭,拽著他右手的麻衣學姐一邊跑一邊不停地笑,鬼知道她怎麼那麼開心,而走廊上還沒回家的學生也紛紛向他投來了迷惑的視线,神楽心里清楚,看樣子他們是都看不到麻衣學姐。

  所以在他們眼中自己一定是在被“某種東西”給用力拽著在跑吧。

  櫻島麻衣一邊爽朗地笑著一邊把神楽往上拽,兩人從一樓直奔四樓,又穿過走廊跑進了舊校舍,踏著舊校舍那年老失修的木板樓梯“噠噠噠噠噠”地繼續向上衝。

  “櫻島學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神楽瞧著她那飛舞到已經走光好幾次的裙擺,也不由得笑出了聲。

  “當然是一個能把你這好色學弟給人道處理掉的地方!”

  “哈——?”

  “放心吧,只有最開始會痛一下,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說得我更擔心了好吧!”

  但不管怎麼說,麻衣學姐還是拽著神楽來到了天台上。

  “呼——,呼——”

  經過這麼一段短跑加樓梯衝刺後,饒是體力很不錯的麻衣學姐也喘起了氣,但她並未松開神楽的手腕。

  神楽心中的謎團依舊沒有解開,但此時絢爛的蜂蜜色夕陽已經迷花了他的眼,如此高遠的火紅蒼穹,如此清涼靜謐的微風,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曠神怡,想要張開雙臂面向遠方的殘陽多做幾次深呼吸。

  “所以麻衣學姐也差不多該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吧?”

  神楽站在通往樓下的小門入口處,他聽見那大約是英梨梨或是三浦的腳步聲正在“咚咚咚咚”地追上來。

  “並沒有什麼別的深意,只是單純看你用這麼個小把戲來騙人家女孩子的初吻有些火大而已。”櫻島麻衣向前一步踩住了神楽的足尖,同時也拽住了他的領帶撅著嘴說:“有關‘麻衣學姐’作祟的所有怪談都是假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既然都是假的,那櫻島學姐你為什麼還要調查呢?還有,你踩到我的腳了……”

  “被美少女的學姐踩著腳你倒是一點都不興奮啊,還有,我調查那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沒關系。”

  “我不會感到興奮啊,我又不是M!”

  “啊,是麼?”這倒是讓櫻島麻衣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但她緊接著就又用力踩了下來,板著臉硬氣地說:“就算如此,用小花招來騙女孩子的初吻也不是什麼好事吧?!作為學姐我有必要規勸規勸你!”

  “嘶——,腳疼!疼疼疼……”

  “你給我過來一下。”

  聽到下面有人追上來,麻衣學姐也松開了神楽的領帶,順勢一把抱住了他的右臂,直把神楽往天台邊緣扯去。

  於是,當三浦與英梨梨爭先恐後地衝上來時,神楽已經與麻衣學姐一起站在了天台邊。

  麻衣學姐站在他的背後,左手環住了他的側腰,右手則控制住了他的右臂,兩人迎風而立,學姐的發絲被微風舞動著撓得神楽的耳廓有些癢癢的。

  “喂,澤村——!!”

  三浦見狀直接吼出了聲,而英梨梨一看卻是嚇得腿軟,扶著那扇小門都要走不動路了。

  “這……”神楽與麻衣學姐側眼對視著調皮地問:“學姐你是要跟我跳著舞一起從天台跳下去殉情麼?而且我還是扮演女方的。”

  正常來說就算要殉情也是他負責摟住麻衣學姐的腰才是。

  “小心揍你喔。”

  櫻島麻衣面無表情地再度用左腳踩在了神楽右腳上。

  “不行……!澤村那家伙已經被‘麻衣學姐’給完全控制住了!”三浦剛要向前衝去,回頭一看英梨梨腿軟了,她“嘁”了一聲後退了一步朝英梨梨伸出了手大聲說:“來,抓住我,你還能走麼?”

  “哦……謝、謝謝……”英梨梨感激地遞過了手,三浦也不計前嫌地直接把她給拉到了自己身側,英梨梨揪心地注視著背對夕陽的那兩人,一步步慢慢地踩在了他被拉得極長的影子上,右手捏緊了衣領嘴唇微顫道:“神楽……你……”

  “那是你哥吧?!想辦法說點兒什麼把他給喚回來啊!”

  “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管他什麼親情了友情了還是愛情了把平時舍不得說的話都說出來挽留他!難道你要看著他被那個詛咒給活活咒殺不成?!”

  三浦激動得就差朝英梨梨吼了。

  英梨梨剛跑了那麼長時間喘氣都喘不上來,現在本身就有些缺氧,現在又看到神楽如此危險,心跳加快到頭暈得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拼命在想,可大腦卻一片空白,三浦一看英梨梨如此派不上用場,干脆咬咬牙繃著一張通紅的臉朝神楽喊道:

  “喂!!澤村!!別被那家伙給拉到那個世界去了!你想要摸我的腿吧?!來這邊我讓你摸個夠!!還……還有更厲害的地方也讓你摸!別死啊!!”

  “啊?你說什麼——??!”

  英梨梨一聽就有些炸毛,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把三浦的腦袋給咬上幾口。

  神楽聽得也不由得在心里暗道了一聲臥槽,但此時的麻衣學姐卻好像越來越生氣了,也不知道她是在生什麼氣,但神楽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在更用力,而且……腳疼。

  “澤村……”

  麻衣學姐踮起腳,在神楽耳邊幽幽地說道。

  “??”

  神楽回頭不解地看她。

  只見麻衣學姐明顯有些害羞地紅起了臉,想必是三浦剛剛的勁爆發言震撼到了她純潔的心靈,但害羞還是其次,莫名的怒意漸漸超過了羞意,她咬了咬唇角,發出了輕哼似的鼻音,略顯傲嬌地扁了扁嘴道:“工口笨蛋,死吧!”

  說完,她便向後一墜,同時也把神楽給拉著向下墜了下去。

  “啊啊啊——??”

  神楽發出了一陣呼喊,身影也從天台邊緣徹底消失。

  “完了……”

  英梨梨這下身子徹底軟了下來,直接雙腿一撇跪坐在了天台上。

  三浦也感覺天旋地轉,她往前硬撐著走了幾步,搖搖欲墜地捂住了臉。

  ——最終還是害死了他……明明我想要保護他的……他那麼柔弱……明明……我就不該帶他出來扔什麼垃圾,值日什麼的我自己一個人全都做完也沒問題,他只需要……只需要彈他的鋼琴就好了……

  淚水從三浦眼角泉涌而出,回頭一看,英梨梨也正面如死灰地無聲流著清淚。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嗎?”

  神楽的聲音從天台下方冒了出來。

  三浦和英梨梨恍然停下了哭泣,她倆互相對視了一眼,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但其實神楽當然不會死,櫻島麻衣也不會跟他一起殉情,他倆是從天台邊緣一起向下摔在了只比這邊的天台要矮上一截的實驗樓樓頂。

  也因此,神楽除了摔得屁股有些疼之外,完全沒什麼大礙。

  “有關叫住之窗的惡靈把學弟你給綁架到了樓頂,而後摔了下去,但由於這里已經建成了一棟新的校舍,因此詛咒雖然生效了但你卻沒有死,相當於詛咒終止,比起你用花言巧語來騙女孩子跟你KISS,不如這套邏輯說服她們來得更合理也更健全純潔呢,你說是吧澤村學弟?”

  麻衣學姐跪坐在神楽身側,微笑著輕輕擰起了神楽腰間的軟肉。

  “疼疼疼疼疼——!!”

  神楽一聲痛呼,這也讓三浦和英梨梨一起撒腿跑了過來。

  “好像……詛咒失敗了呢。”

  神楽忍著痛朝英梨梨她們揮手。

  英梨梨如釋重負地一下抱住了三浦,三浦也欣慰不已,暗嘆自己為什麼忘了這里的天台跳下去根本死不了人,同時又輕撫著英梨梨的頭頂輕聲說:“沒事了……”

  麻衣學姐則“吱”地一下拽住了神楽右側的招風耳訓斥道:“不准對那位叫三浦優美子的女孩子做壞事,明白了嗎?明白了就點一下頭。”

  神楽趕緊點頭,麻衣學姐這才堪堪松手。

  虛驚一場後,神楽連書包都沒帶就直接跟英梨梨一起出了校門,被她給拉到了平時她和穹一起坐著的車子附近。

  穹在車上已經等候多時了,英梨梨姍姍來遲,她多少有些怨氣地抱怨了一句:“好慢……”

  車上的穹正享受著空調在左側車門處托腮瞧著車窗外,車門打開的聲音根本沒有吸引她回頭看。

  “小穹下午好啊。”

  但回應穹的卻是神楽的聲音,這讓她身子輕輕一顫,回頭斜眼瞥著他說:“哦……今天沒有一個人先回去麼?”

  “發生了點兒小事情,呀,怎麼說呢,還挺嚇人的。”

  神楽這麼說著先要坐進車子,但英梨梨卻又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神楽給扯了出去。

  “干什麼你?!”

  “男人給我坐邊上。”

  “喂……”

  “什麼?”

  英梨梨繞過了神楽身邊,先一步鑽進車子撩過了右側的馬尾坐下瞪他。

  “……算了沒什麼。”

  神楽坐在了英梨梨右手邊,順帶關上了門,車子發動,神楽和穹一樣托腮看起了窗外,英梨梨倒是悄悄握住了他的左手。

  她的右手指尖略有些繭,那是長年握筆畫畫的“後遺症”,但除過指尖之外的部分倒是又軟又潮,捏著感覺在微微發涼,想必她還沒從剛剛的驚嚇里緩過勁兒來,神楽的兩手上都滿是老繭,這也是總敲鋼琴的鍋。

  “……?”

  神楽回頭一瞧,卻見英梨梨完全目不斜視地朝前方看著,好像裝作完全沒這回事一樣,反倒是神楽盯得時間長了她才咬著小虎牙突然斜眼看了過來問道:“又怎麼了?”

  “呃……所以——”

  神楽捏了一下英梨梨的右手。

  “所以這怎麼了?”英梨梨不滿地靠了過來用極快的語速說:“不想跟身為妹妹的我一起坐下想要跟穹坐你倒是說一個讓我聽聽?!”

  “又來……?”

  穹無聊地嘆息了一聲。

  “……”神楽聽得嘴角微扯,英梨梨又輕哼了一聲,反而把他的右手給捏緊了,又嘟囔著補充道:“真以為你要死了呢……”

  行吧,神楽這下知道了,英梨梨明擺著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要死了?那又是怎麼回事?”

  穹一聽也有些動容,回過頭來看著他們。

  於是英梨梨又給穹繪聲繪色地敘述了一番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可真是危險……神楽你下次聽見類似叫你的聲音可別再往上看了。”

  “好的,多謝提醒。”

  “沒事……職責所在而已。”

  說完穹便回過了頭,側靠在左側車窗那里悄悄閉上了眼,伸展了一下腿就躺了過去開始小憩。

  “英……”

  “閉嘴——”

  英梨梨回頭就瞪,干脆還掐了他的手皮一把。

  顯然她是不想聽到神楽再說什麼廢話,更不想聽他問“你干嘛要握我的手”。

  神楽還不至於那麼低情商,他只是一開始感到了些意外而已,英梨梨這麼緊握著他很明顯是在表示她不想失去他。

  “嘶……”

  神楽疼得倒吸涼氣,而英梨梨這才堪堪停下了掐的動作,繼續跟他好好握住。

  接著,她左手利索地從裙子兜里翻出了手機,解鎖後點到LINE界面,利索無比地噼里啪啦一頓輸入,接著又把那手機屏幕拿給神楽看。

  神楽一看,這不是英梨梨和他的聊天界面麼?

  她給神楽的備注很是簡單,就只有一個漢字“兄”,用日語來讀的話自然是“Ani”,最後一條消息就是她剛剛發給神楽的,上面寫道:晚上八點左右到我的畫室里來一趟,不要帶人偶女一起。

  接著,英梨梨歪了歪頭,用眼神問他“明白了麼?”,神楽也隨即點頭。

  英梨梨這下滿意了,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把手機給塞了回去。

  神楽心里琢磨她這次叫自己過去又是要干什麼,而且這一次居然要同時瞞著穹和早坂兩人。

  說實話神楽覺得瞞著穹估計可以,但瞞著早坂就不太現實了,她比穹能干得多,除非神楽是隱身了在家里跑,否則早坂總能准確地發現他在哪兒。

  距離回到家還有一段時間,神楽也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平靜, 朝右側車窗靠了靠,閉上眼小憩了起來。

  不多久,他察覺到英梨梨靠在了他的肩上,他也沒說什麼,就跟她一起握著手就這樣一路到家。

  神楽在路上一不小心睡著了一陣,等他蘇醒時英梨梨早就松開他的手了,也離開了他的肩頭,叫他“起床”時的英梨梨還是一如既往凶巴巴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神楽欠了她幾個億呢。

  由於周末那次性愛太過激烈,早坂的小穴此時還在休息中,神楽也不是什麼色中餓鬼,就讓她好好休息,最近幾天無需侍寢。

  吃過飯洗漱收拾完畢,神楽徑直去了琴房開始練琴,他練琴的時候別人是不能隨便去打擾的,他給自己設了個震動的鬧鍾,一直回想著今天三浦優美子的那個吻練習到了七點五十五分。

  鬧鍾響起,神楽意猶未盡地堪堪停下,抓過手機關掉鬧鍾,雙手高高伸起悠悠的伸了個懶腰,又按住琴鍵從琴凳上坐起,繞過鋼琴走上十來走出了半開的落地窗,站在那半圓形的小陽台上呼吸著夜晚的新鮮空氣。

  “完事了?”

  英梨梨的聲音從右側突然冒了出來。

  她也站在那小陽台上托腮等待神楽很久了。

  “嗯,完事了。”

  神楽頭都沒回地答應了一句,按住陽台扶手向前推了推脊背,讓脊椎也發出了一串噼啪聲。

  英梨梨的畫室就在他的琴房隔壁,原本神楽是提議要做隔音處理的,但英梨梨卻反對,於是乎也就沒弄什麼隔音,這導致如果神楽和英梨梨同時在練習,那她畫室那邊就會滿是神楽的琴聲。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就是隨時隨地在享受神楽的獨奏音樂會。

  “完事了就趕緊給我過來!”

  “不是還有五分鍾麼,急什麼?”

  “神楽你好歹也算是個紳士,居然要讓淑女好等?”

  “你……算了,沒什麼。”

  神楽現在每次聽到英梨梨說“淑女”這個詞就覺得這詞完全變味了。

  自慰次數接近四千次的淑女,嗯,真的很淑女。

  “什麼——?有什麼怨言你有種說出來讓我聽聽?”

  英梨梨托腮趴在陽台扶手左側瞪起了他。

  “沒怨言,你等一下我過去。”神楽回頭走進琴房,關上落地窗徑直出門,結果剛一出來就聽見早坂說:“辛苦了,您請用。”

  回頭一瞧,早坂正如同一根旗杆一般挺直了腰杆站在琴房房門左側,左手彎折在腹部,小臂上掛著條潔白的毛巾,右手里舉著銀質的托盤,里面盛放著一瓶神楽喜歡的ino water輕運動飲料和一杯加冰的檸檬水。

  看,神楽就說不管去哪兒都瞞不過早坂愛吧。

  “這兩個都不想喝啊。”

  神楽捏著下巴打量著她壞笑著。

  “……”早坂裝作“我不懂”一樣把小腦袋扭向了左側,用調皮的腔調說:“那您是想要喝什麼呢?”

  “當然是——”

  神楽也走到她左手邊,輕輕掐住了她的下頜,湊到她耳邊就輕咬了一口。

  早坂托盤中的杯子開始了輕微的抖動,正如她立刻起了反應的嬌軀一樣。

  “其實有句話我一直很想問了,您前世是不是很喜歡吃切耳絲?”

  “放心,我不會把你耳朵給切下來的。”

  說著,神楽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耳廓,俯身就吻了上去。

  早坂聽話地跟他唇舌交纏了一番,又很是點到為止地用左手輕輕一推他說:“玩鬧到此為止吧,請用。”

  “你這家伙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

  神楽嘟囔著端起了那杯檸檬水一飲而盡,又把ino water倒進了放冰塊的杯子,倒了半杯喝了個空,拽起她手臂上搭著的毛巾擦了一把嘴。

  “還請您不要說笑了,我現在是嚴肅的工作模式,而您隨時隨地都是發情的公狗模式。”

  “是,是~,多謝了,回去吧。”

  “是,您也請早點兒回房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才八點——!!”

  “那麼,我就先失禮。”

  早坂愣是沒聽到神楽那句呐喊,平靜地板著臉低了低頭,轉身就走。

  沒等早坂離開,神楽便直接推了一把英梨梨畫室的大門,結果她還上鎖了,但神楽也不用敲門,英梨梨下一秒便“咔嚓”一下打開門鎖嗖地推開門探出了小腦袋,接著便一把抓住神楽,直接把他給拽了進來。

  “卡茨~!”英梨梨鬼鬼祟祟地悄聲關上了門,而神楽則在背後翻著白眼抱怨道:“你這是要干什麼?在搞敵特麼?”

  “什麼什麼搞敵特?”英梨梨被神楽突然的一出聲給嚇得身子一顫,不滿地回過頭撇著嘴說:“話說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這還用問麼?”

  神楽蒼白一笑,隨意地攤了攤手。

  英梨梨的畫室和他的琴房差不多大,但視覺效果卻比他的琴房要小多了,因為這里頭放了十幾架畫架,牆角處牆邊到處都有畫板和顏料櫃等等之類的東西,各種各樣的椅子凳子軟塌沙發也有那麼一兩把,所有的東西擠在一起就顯得很是凌亂,與幾乎只有鋼琴和琴凳的空曠琴房沒法比。

  “我就知道……”英梨梨暗自嘟囔了一聲,鎖好門拍了拍手叉腰說:“那,你知道我今晚叫你過來干什麼麼?”

  “呃……?”

  神楽心想,難道是要讓自己示范打手槍給她?

  上次英梨梨找他好像就是這個原因,回想一下,這好像還是兩天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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