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睡醒時，人已經是在臥室的床上了，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只記得昨晚和蔣放窩在客廳的沙發看電影，還沒等電影結束，她就睡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貪杯多喝了兩口，秦莞一早醒來只覺得喉間發膩，連蔣放做好的早飯都沒什麼胃口吃。

　　可一連幾天，秦莞都沒什麼精神，她窩著不愛動，就連家務都是蔣放在做，只有嘴上沒嫌著，快甜出蜜來了。

　　“蔣放，你真是太賢惠了。”

　　蔣放正將剛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晾，薄唇微揚，“後悔跟我結婚結晚了？”

　　“那不一樣。”秦莞在沙發上撐著下巴，思索後回答道，“一個人的時候更自在。”

　　“跟我在一起不自在？”蔣放朝她走來，袖口微微挽起，露出強健的小臂，一把撐在沙發的扶手上，將秦莞圈在懷中。

　　秦莞這下不好說別的話了，老實道：“看什麼時候吧。”

　　蔣放順勢低頭在她唇間親了幾口，“比如現在？”

　　“嗯……”秦莞點點頭，順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

　　秦莞越發嗜睡，自己也沒當回事，反倒是周末回娘家的時候，秦母先注意到了女兒的變化。

　　“莞莞，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你晚上連愛吃的菜都沒夾兩口。”

　　“沒有不舒服，就是好像總也睡不夠。”

　　秦母見女兒絲毫沒有察覺，這才開口提醒，“會不會是懷孕了？”

　　懷孕……

　　秦莞顯然是愣了一下，這是她從來沒設想過的事情。

　　“真是糊塗，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可能懷孕了都不知道。”秦母一邊說她粗心，一邊叮囑秦莞到醫院做下檢查，這樣大家都能更放心。

　　秦莞抿著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蔣放，畢竟他們都還沒有做好這方面的心理准備。

　　明明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女兒的臉上連半點喜悅的情緒都摸不見，秦母不由得皺起眉頭，“怎麼？是你不想要孩子，還是蔣放不想？”

　　秦家向來對蔣放有意見，好不容易和緩了些，秦莞自然不能將話頭落在他身上。

　　“是我還沒這個打算。”秦莞挽著母親的手臂，向她仔細解釋了一番，又打著哈哈，“而且也不一定是懷孕了。”

　　秦母沉默下來，秦莞本還想說些什麼，直到看見門外從書房折回來的蔣放。

　　也不知道他聽去多少，秦莞總覺得他的俊臉上凝了一層冰冷的霜。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回去的路上，車廂里兩人都格外沉默。

　　等紅燈時，蔣放扯了扯領帶，表情有些嚴肅。

　　在這件事情上，他不知道秦莞的想法是什麼，也做不了她的主。

　　是秦莞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咬著下唇，決定先說清楚，“蔣放，我沒有在排斥懷孕這件事情。”

　　蔣放的眸光沉了沉，喉結微動，“那你的決定是什麼？”

　　秦莞的手緊攥著衣服的下擺，臉色微白，“是我一直有在吃避孕藥，如果懷孕了的話，肚子里這個寶寶也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