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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月明。散落。蝶影夜宴

破滅的斷章 朱久鏃 9652 2024-09-06 06:30

  龍破天回到迎月宮,還沒有坐下來,碧飄雪已問道:“方知命到底是甚麼人?”

  龍有點不願提起,只挑不重要的事道:“就如雷比特所言,一個極討厭的老鬼,他就是喜歡否定別人的價值觀,破壞別人的希望,不過這倒是使我習慣了在絕望中活著。”

  她本來只是想知道方知命和雷比特之間的關系,從而看看能否摸清雷比特的底細,畢竟她雖然知道雷比特是朝中最老的元老,但正因為太老了,使她反而不知道他的過去,怎料龍破天卻像是有感而發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鳳天舞搖頭苦笑,這點她也知道,否則就不會先是賽星輝,現來是這個雷比特,都以同伴深交自居,卻斷去一切連絡,連死訊也要到十年後的現在才收到,因為與他相處本來就非常痛苦,賽星輝雖然告訴了她方知命的事蹟,但每次問到他是怎樣的人時,卻永遠是一副不想再提的樣子。

  “好了,別說那麼多,是動身的時間了。”鳳天舞打完場的道。

  這卻使龍破天聽得不明所以。“動身?要去那里啊?”

  答他的卻是靜流:“剛才你去和那公主纏綿的時候,有人來通知我們女王今晚在賞花殿設宴招待我們啊。”

  出乎龍破天想像的熱鬧,更是出乎他想像的多人,簡直是寸步難行,何況他們根本沒有走進去的機會,才剛步進殿門,便已經給雷比特截著,想要拉他去和朝中的重將見面。

  龍破天拒絕了這種會教人記得頭昏腦漲的介紹典禮,正想走出殿外吸一口新鮮空氣,迎面卻走來了一個遲來的傢伙,害得他又要暫時擱置這誘人的計劃。

  遲來的是個金發的男子,無論身高還是樣貌也毫不突出,若硬是要找些形容詞出來的話,就是華貴,身上的裝束和舉止,無一不使人感到他真的在以貴族自居,使龍破天煩厭得連記他名字的心情也沒有。

  “你好,我知道你不認識我,但我卻希望見識你的劍法。”

  龍破天沒把他的挑戰放在心上,回頭向雷比特問道:“怎麼不見了那頭獅子的呢?”

  “喂!你在說我嗎?”

  獅堂炎從龍破天的身後現身,一掌帶著火焰拍在他的肩上,若龍不是立即張護身斗氣擋著,這至少會在衣服上留下一個焦黑的掌印。

  這時那被無視的傢伙卻自顧自的說下去道:“既然比的是劍法,當然是只用劍,不用魔法的公平決斗。”

  龍破天感到他刻意說出不用魔法之語,分明是在針對獅堂炎,也開始明白獅堂炎的火焰拳之所以不被承認為拳術,絕非單純地由無知造成,而是一些人蓄意造成的印像,為的是不容他走進權力的核心。

  “若你真的能不用劍以外的一切,連雙手也不用地使劍,我也有興趣見識見識。”

  再不管他的反應,留下已被完全激怒的他和獅堂炎互相怒瞪,也不去找已玩得不亦樂乎的鳳天舞她們,逕自往廳外的花園走去,在那里等待入席的時刻,他不喜歡宴會,但這種以熱鬧為名的噪音,更非他所能接受。

  殿後林蔭處處,在這仲夏之時,百花齊放,使此殿不負賞花之名,使龍破天不禁感到選對了地方。

  此時微風輕送,卻不是炎夏的晚風,而是劍風。

  雖是突如其來,雖然龍破天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劍上的斗氣已能令他清楚感覺到它的位置。

  就如他預計一樣,當他轉身過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道緊密之極的劍網,閃避是不可能的了,但卻不代表沒有破解的方法,因為,他根本沒有回避的必要,集中力量的一拳已把力量分散的劍網轟破。

  劍光消散,現出來的是兩個俏麗女子,那劍網的緊密無間正因為是由兩柄劍交織而成。

  如鏡影般站著的兩女,給人的感覺既同亦異,同樣能在殺戮之時仍保持一種溫文儒雅的味道,但當細意去看,她們卻會給人一種對比的感覺,左側那女的碧綠色的長發在夜風中飄揚,為她增添了幾分英氣,另一個則有深邃得有如今夜星空的眼睛,在惹人疼愛之余,更使她顯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但若他的記憶力沒有問題的話,碧發的應叫作希爾達,而另一個則是赫娜,和今日第一個拔劍的伊蒂絲和剛才那挑戰他的傢伙同為四大劍將,名義上是蝶影國武系最強的四人,而從剛才的兩劍看來,兩女的武功可能不枉這稱號,卻明顯地在獅堂炎和龍破天之下。

  女王艾麗以魔法建國,女性的天賦也偏向魔導,使蝶影明顯地是魔強武弱。

  大廳中的嘈吵之聲仍不住傳入他的耳內,使他暫時也不想回去,何況今早和獅堂炎一戰,也使他有新的領悟急想一試,兩女這麼送上門來,正好供他消磨時間之用,於是連她們為何而戰也不問,打了再說。

  斗氣既能化炎成冰,當然也能化作其他屬性,先是“風”。

  斗氣爆發本就可以造成烈風,但龍破天想試的不是這種斗氣做成的烈風,而是一種能夠控制的“風”,風系於魔法的含義是“控制”,控制氣流制造烈風,控制粒子做成聲音,控制物質作出動作,也就是說,風系的特性是擅於“控制”。

  兩女已分別持劍攻來,既已知道劍網對龍破天並不管用,她們只是聚合全力的直刺而來,簡單而直接,變化不足的缺點,就由她們的配合無間來彌補。

  但龍破天的動作卻太快了,赫娜只感到一陣涼風吹過她的身軀,已經給封著了活動能力,而在希爾達覺察到自己的同伴突然停了下來之前,龍破天的拳頭已經擊中她的劍身,硬是把她震退開去,但當她從新擺出劍勢,她卻看到一個詭異之極的景象。

  赫娜仍然維持著出劍的姿勢,彷彿是一座精雕細琢的雕像一般,而龍破天卻坐在美人玉臂之上,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面上猶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使她想也不想,手中長劍已往龍破天橫砍過去。

  劍未至已經給擋著。

  龍破天仍舊坐在赫娜的右臂上,沒有任何動作,把她的攻擊擋著的竟是地上的石塊,灌注了斗氣的石塊,就在龍破天的控制下飄浮在空中,而且不止一塊,佈在龍破天身邊的是無數的碎石群。

  希爾達對此目瞪口呆,卻沒有失去戰意,手中長劍有如暴風雨般不斷劈出,卻穿不過如衛星般圍繞的碎石,直至龍破天像是玩厭了一般,一躍而退的同時解除了赫娜的封鎖,使對他而來的攻勢徒增一倍,但對操縱著無數石塊的龍破天而言,一把劍和兩把劍就似是沒有分別一般。

  給坐在玉臂之上的屈辱,使赫娜徹底地憤怒起來,再不嘗試穿過碎石間的空隙,和希爾達的長劍緊貼在一起,以合起來的斗氣強行突破。

  噹!

  石塊全部掉回地上,但龍破天的手內卻多了一面以斗氣化成的圓盾,把兩女的劍擋過正著。

  “土”,在魔法是能改變分子間的拉力,從而改變物體的本質、形狀以至引力,而斗氣方面也有實體化的方法,並不算甚麼新事,只是沒有人做出過這種能使人以為是實物,卻兼具硬度的成果。

  擋過了兩女的劍後,龍破天已收回了圓盾,再次使地上的碎石飄浮起來,因為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同時使用兩種相反性質的斗氣,若不是他有著無屬性的特質,根本連試的機會也沒有。

  龍破天正要使碎石群再次亂舞,突然卻感到一種異樣——精神攻擊,還是從遠方而來的偷襲。

  大殿上的蒂芙妮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絕對不相信有人能夠不受她的精神魔法影響,何況她今次使用的是引發情欲的魔法,龍破天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重視禮節的人,縱使他不會因此落敗,體內的欲火也勢將使他對兩女無禮,引起公憤。

  現在她等的,就是女王艾麗卡來到,發覺龍破天不在而去尋他的一刻。

  只是這段時間比她計劃中長太多了。

  宴會的主人姍姍來遲,卻沒有人發出任何不滿,這不單是因為艾麗卡是蝶影的女王,更是因為女王盛裝之下的魅力,使他們連發出不滿也忘了,她穿的雖然只是普通的晚禮服,卻洽到好處地展出她年輕得過了份的肉體,權力賜予她的威嚴更使她在華麗之余,多了點沒法解釋的魅力。

  看到連蒂芙妮這女兒也來了,她明顯地感到一點訝異:“哦,怎麼連我的乘女兒也來了?”

  “哼,女兒不過來看看那目中無人的傢伙吧。”

  蒂芙妮明知今午邀請龍破天的事肯定瞞不過母親,思量之下還是坦白地說出對他的不滿,但這句話卻使附近的大臣只能忍住不笑出來,因為蝶影國內,論目中無人的話首推還是蒂芙妮公主自己。

  艾麗卡也沒興趣和女兒糾纏下去,轉而問身旁的眾人道:“對了,主角到底到了那里啊?”

  “他大慨在後園吧。”

  答話的是仍和那傢伙處於對峙狀況的獅堂炎,若這里不是宴廳的話他早出手了,他和那傢伙不合也不是一天半日的事,所以四周的賓客早就見怪不怪了。

  見著這兩個傢伙,連艾麗卡也感到不耐煩,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也別鬧了,去給我請他回來吧,宴會是時候開始了。”

  “王母,不若我們也一起去吧,這才顯得我們對他的重視啊。”

  蒂芙妮的提議立時使得大廳內議論紛紛,因為任何熟悉她的人也知道這並不是她的作風,但一時間也想不到有甚麼問題,反而是女王艾麗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使蒂芙妮感到不安,因為她知道每次她的母親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就肯定有人會遭殃了。

  蒂芙妮只能裝出個天真的微笑希望矇混過去,同時檢查自己有沒有留下了甚麼痕跡,他對龍破天施放的魔法早在艾麗卡來到之前就已經解除了,因為對她那個精通魔法的母親而言,只要是在她身邊施放的魔法就肯定瞞她不過,就算是余波也是一樣。

  確定自己沒留下破綻之後,蒂芙妮暗暗松了口氣,但是當他們來到後殿的時候,入目的情景卻大出她所料。

  龍破天正悠閒地坐在後殿的大石上,眺望著今夜的月色,希爾達和赫娜兩女卻柔順地枕在他的大腿上睡著了,她們赤裸的身體雖然告訴蒂芙妮她所想的事確實是發生了,但她們那副滿足和安寧的表情卻使人感覺不到半點強暴的感覺。

  直至龍破天拍一拍她們膀頭,她們才從甜蜜的美夢中醒了過來,驚覺到自己的祼體正落在眾人的目光之中,接著她們卻不約而同地躲到了龍破天的身後,使目睹這幕的人們,即使是那些想要沾指兩女已久的男人,也只能強忍心中的妒忌和羨慕,無法對他作出指摘。

  蒂芙妮氣得煞白的俏面,正讓龍破天肯定了誰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似是悠閒地坐在那里的龍破天沒有錯過每一個人的眼神,不管那是妒忌羨慕,不齒還是敵意,因為他的本意就是要制造麻煩,就像是把石頭投進水里,越是波濤洶涌就越容易看出內在的異常。

  “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些話要和他說。”

  聽到艾麗卡這麼說的眾人雖然感到不妥,更感到於禮不合,但卻沒有人夠膽說些甚麼,誰不知道這個蝶影女王也是風流得很,就連蒂芙妮的父親是誰也沒人知道。

  待赫娜和希爾達也離開了之後,艾麗卡的玉容立即解凍,微笑道:“你就這樣吃了我的兩員大將,打算怎樣賠我?”

  “要追究就找你的寶貝女兒好了,又不是我想的。”

  “哼,若我不是蓄意遲到,你還能在這里和我討價還價嗎?”

  龍破天再一次見識到這蝶影女王的手段,苦笑道:“好了好了,你想我怎樣?直接說便好了。”

  艾麗卡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道:“其實你該一早明白了吧,明天找個時間到我宮內再說,現在我們該回去殿內的了,別讓他們等太久。”

  殿內嘈吵的聲音突然消散,原因正是艾麗卡和龍破天剛剛走了進來。

  龍破天舉目一看,所有人的目光正集中在他們身上,無論是剛才有份目睹那香艷的一幕的,還是沒有的也一樣,但卻不見了赫娜和希爾達兩人,似乎面嫩的她們早已借故早退了,不過最使他啼笑皆非的,卻是有些不怕死的正盯著艾麗卡的身上看,似乎想要找出甚麼蛛絲馬跡,看看這風流女王會否就趁那一點時間,和他來個野戰。

  龍破天自自然然的隨著艾麗卡走,送她回主席的位置,但才走不了兩步,他突然往頭上的屋頂望去。

  隨著屋頂破裂的聲音,無數碎片散射而出,這些帶著斗氣的碎片就如屏障一般,使得四周的人根本沒有插手的余地,而夾雜在漫天碎片當中,那罪魁禍首也已穿洞而下,但他卻沒有撲下來的機會,因為在屋頂破裂之前,龍破天的長劍已挾著烈焰往那個位置電射而去。

  逼於無奈,那人以手中的短劍擋下龍破天的劍,接下來卻借劍內那狂猛的力度從破洞退回去,看上去就似是龍破天投出的長劍刺上他後余勢不止,把他整個人反帶回殿外,所以當獅堂炎從破洞追出去的時候,瓦頂上早已空無一人了,只余下一道在遠方奔走的人影。

  在他還想追去的時候,卻給無數雷電攔在面前,擋著了去路。

  “別追了,這事就交由他們處理吧。”

  女王艾麗卡的聲音從殿內傳出,阻止了他和正想從正門奔出的眾人繼續追去,然後這些茫然回頭的人才發覺,不知甚麼時候開始,龍破天和鳳天舞已經不在大殿之內。

  第二十三章 幻獸。魔晶。月光之蝶

  月影城本身處於林野之上,從城中舉目看去,就只有正東方的一座石山,孤獨地站立在林海之中,教人忍不住想像山頂到底會看到怎麼樣的風景,但有這想法者眾,真正付諸實行的人卻不多,因為這座山的山頂正正也是望月洞的入口,另一個遠古遺跡,另一個魔獸的集中地。

  看著那刺客逃進洞內,鳳天舞不禁皺起眉頭。

  望月洞——蝶影戒上的寶石。

  蝶影石的出土地,一個早給搜括一空的遠古遺跡,但是搜括一空卻不代表里面的魔獸也給殺乾殺淨,更不會有好心人立下路牌道標,在這里捉迷藏,實在不能說是個很好的游戲。

  當然他們還不至於會給這些小事難倒,但麻煩卻是肯定的了,龍破天也嘆了口氣道:“若不是有事要問,把這洞口封起來便一了百了。走吧!”

  望月洞雖然被稱為洞,卻絕非一個百分百的天然洞穴,有很多地方也可以看出經過了人工擴建,因此根本沒有狹窄的通路,反而有些地方更是寬闊得有點過份。

  “你不怕這是調虎離山嗎?”

  龍破天才剛踢死了一頭糾纏不休的獨角兔,聞言答道:“所以我才阻止獅堂炎追來。若我們只是走開一陣便會出事的話,那一切早定底了,根本不會等到我們來。”

  無聊,使鳳天舞繼續的追問下去:“但剛才的不會是刺殺吧?那是不可能的。”

  龍答道:“雖然還有些事想不通,但這應該是試探吧了。”

  龍破天的答案卻使鳳天舞感到更為不解,只得追問道:“試探?試探我們嗎?”

  “不是………只有一人?”

  敵人的氣息,使龍破天不得不中止了這一次的問答游戲。

  鳳天舞收回探路獸魔,道:“是的。肯定沒有其他人了。”

  “那似乎沒有你出手的機會了………”

  龍破天說話的同時,鳳天舞卻像是發現了些甚麼似的,繼續往洞內走去,使得他也只好暫時放過目標,跟上去一看究竟,反正目標已經鎖定了,即使對方想要逃出這個洞穴,他也有信心比對方更快一步。

  繞過石壁之後看到的是一度金黃色的光芒,和魔法制造的光芒不同,當然也不是火焰的光輝。

  往光芒的中心處看去,是一個祭壇,祭壇上只有一具屍體,一具似是蝴蝶,卻比之兩個成年人更為巨形的屍體,開在祭壇正上方的空洞,讓今夜的月光不斷的照射下去,不滅的光輝正是那雙巨大的蝶翼反映出來的月光。

  看著這巨大的屍體,鳳天舞說道:“這是……月光蝶!?”

  龍破天苦笑道:“若那蝶影石就是這月光蝶的魔晶魂的話,我們似乎小看它的價值了。”

  鳳天舞仍然呆看著那月光蝶的屍體,一副震撼未過的模樣,使龍破天苦笑道:“我們好像忘了來這里的目的吧。”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看到一道漆黑的人影自黑暗中現身,往他的方向掠去,手中的匕首就在這無名亮光之中,仍然沒有半點光芒,可見是一柄專為暗殺而打造的專用兵器。

  看著這個敢於挑戰的刺客,龍破天露出了一絲微笑,回身一劍擊中正匕首的尖端,卻沒有以斗氣把它擊碎,因為他對這種能不透出半分反光和寒氣的劍還有點興趣。

  持匕的人雖因此避過劍折人斷之災,卻給龍破天的劍勁硬撞往背後的石壁,只得把斗氣聚在背上硬捱這次的撞擊,同時無數短劍從他的兩手飛出,阻止龍破天的追擊。

  石破塵飛,他總算捱過了這次的撞擊。

  “泥靈之縳,這下子動不了吧?”

  鳳天舞的聲音在他耳內響起,然後他立即感到整個人動彈不得,但直至揚起的灰塵散開,他才能看見實際的情況,背後岩壁竟然把他的手腳封閉起來,不,正確的說是把他整個人完完全全的把他封了起來,只余下面孔的部份留在空氣之中。

  看見龍破天滿面不滿,鳳天舞指著腳下的那些短劍說道:“別怪我啊,是這傢伙先招惹我的嘛。”

  回頭看著那動彈不得的男人,詭異的笑道:“龍,這傢伙可以交給我處理嗎?”

  龍破天也沒有和她爭的興趣,拾起那掉在地上的漆黑短匕,無可無不可地說道:“好吧,反正能問出來的也不會多的了。”

  聽說他們已把刺客抓回來,碧飄雪第一時間的跑來看過究竟,但入目的景象卻叫她呆了。

  那男人動彈不得地躺在床上,龍破天卻不知到那里去了。

  鳳天舞的火焰,慢慢地把男人的衣服化為灰燼,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半點痕跡,但從他的表情看來,恐怕那火焰並不是調節至沒有傷害他的程度,而只是不留痕跡的程度吧。

  把他的衣服燒過消光後,鳳天舞愛不釋手的把弄著他的肉棒,這不單使得那男人莫名其妙,就連碧飄雪也不知道鳳到底在想甚麼。

  像是為了解除他的疑惑,鳳天舞輕輕的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喜歡使人半天吊的人。”

  跟著已把他的肉棒整根吞到口腔之內,仔細的吸吮起來。

  露活的舌尖,輕柔的拂弄著他肉棒的每一個地方,男人還是不明白發生了甚麼事,但鳳天舞口腔內的溫熱感覺已使他釋放了一切。

  射精後的男根卻沒有回復平靜,但在他想到這個問題之前,鳳天舞已經跨坐在他的身上,嬌嫩的肉穴刹那間已包裹著他的肉棒,沒有半分贅肉的腰肢由緩至快的漸漸活動起來,臉上卻漸漸流露出妖媚的笑意,似乎已經在享受這過程。

  以男人自己也難以置信的速度,火熱的精液再一次從他的分身里射出來。

  “我只是用魔法制著你的血脈,使這東西不會軟化吧。你一切感覺還是正常的。”

  鳳天舞笑嘻嘻的說道,然後她還以右手還沾起了些倒流而下的精液,沫在他的面上。

  在旁看著這一切的碧飄雪已經是面紅耳赤的了,龍破天卻不知道在甚麼時候走了進來,從背後摟著她的蠻腰,問道:“你知道那蝶影石的效果是甚麼嗎?”

  雖然感到龍破天的雙手正在自己身軀上游走,刺激著她由剛才開始已經在爆發邊緣的欲念,碧飄雪還是喘著氣的回答了他:“不知道,嗄……但女王曾經說過,那是一顆幻魔石,啊……怎……麼了?”

  那就麻煩了,龍破天在心中如斯的回答,口中卻只是說道:“現在來陪我好嗎?”

  飄雪本來已經微紅的俏面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嬌叱道:“你休想!”

  她身體的回應卻是完全相反,不但沒有任何阻止龍破天的意圖,更開始因為快感而抖動起來。

  龍已在為她寬衣解帶。

  “不,求求你別在這里…呀………!”

  龍破天沒有理她,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但她早已失去反抗的能力。

  清晨的陽光使碧飄雪徐徐地醒了過來,這時鳳天舞的淫戲還沒有結束,反而是龍破天不知到那里去了。

  這時那男人發出一陣似乎在崩潰邊緣的呻吟聲,然後那些奶白色的液體便從鳳天舞的胯間溢了出來,使碧飄雪知道那男人剛在鳳天舞的體內經歷了不知是第幾次的射精,然後她才發覺,男人的精液不單止把床鋪完全濕透,更開始淌流到地上去,教人懷疑他的存量怎會如此充足。

  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鳳天舞笑道:“回復魔法啊,我不過加速了他的新陳代謝能力吧。”

  給鳳天舞這麼一說,碧飄雪這才想起回復魔法的本質就是如此,但看到男人那快要脫水一般的模樣,就可以知道正如回復魔法不能補充失血和肌肉重生所需要的物質一樣,也不會提供這男人他所需要的水分和蛋白質,只是純粹地搾取他的身體吧了。

  “當然,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玩太久的,因為男人的東西長期充血是會因血凝固造成永久創傷。”

  鳳天舞侃侃而談的說著,但她淫蕩的面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似乎在說她若然真的壞了的話,就免費幫他閹掉算了,進一步加重了男人的精神壓力,但他卻已無法再有甚麼反應,生命逐漸被搾離體內的感覺已使他到了崩潰邊緣,他從未想過被美女強暴也會這麼痛苦的。

  碧飄雪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要拷問的嗎?”

  鳳天舞嘻嘻的笑道:“玩夠了才說吧。”

  聽到這句話的男人慌忙地大叫道:“問吧!你們想知道甚麼就問吧,我求你快點停下來。”

  也許他對用刑有很高的抵抗力,但那只是因為對保守秘密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但這種毫無理由、毫無休止,似是對他心中的秘密毫無興趣,只是把他視為玩物的感覺,卻使他崩潰了,使他不禁懷疑心中秘密的價值,才使他忘卻了初衷,像是溺水的人狂抓亂扯,為了半點的機會甚麼也說了出來。

  龍破天去了找艾麗卡,他不是對刺客的來歷沒有興趣,只是現在那卻不是當務之急,因為無論他是誰人派來的,已經發生了的危機還是必須化解的,這和對方是誰並無關系。

  而且他也相信鳳天舞能把他們想知道的一切全部問出來,鳳天舞生性好玩,卻是能玩死人的玩,只是被玩死和折磨死之間的差距,已教很多人的自尊心受不了,至少他就是其中一個。

  雖說迎月宮已是蝶影皇宮的一部份,還是得通過皇宮中心的橫天廣場,才能轉入皇座所在的大殿,大殿之後則是女王用來單獨召見臣下的月影樓,但出乎龍破天的意料,當他傳達了要找艾麗卡的要求後,引路的女衛卻把他帶到月影樓後的真月殿,艾麗卡的寢宮。

  領路的女衛退下後,房內就只余下龍破天和艾麗卡兩人,連應該在此的女待也早給艾麗卡支走了。

  縱使在紗帳的遮掩之下,仍可看到艾麗卡身穿睡服的側臥床上,性感的睡服和那倦懶的模樣,使她顯出一份前所未有的透人媚態,遮掩的薄紗無損遠瞻的樂趣,更為她添上一種若隱若現的神秘感覺。

  在龍破天細心欣賞的時候,艾麗卡道:“你倒早得很啊,沒想過會擾人清夢的嗎?”

  龍破天卻對艾麗卡的責備全不在乎,輕松的說:“的確沒有,但更沒想過陛下居然敢在寢室接見我吧了。”

  艾麗卡笑了起來,說道:“有甚麼不敢啊?我登位之初也曾過了段三千面首的日子呢。”

  “這算是挑戰我嗎?”

  艾麗卡笑道:“隨你怎麼想好了。”

  聽到艾麗卡這麼說,龍破天隨即走到她的床前,掀開紗帳笑道:“為了我自己,我當然相信是的了。”

  也許這不是合適的時間,但既然女王默許,龍破天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蝶影女王艾麗卡,在床上卻又是另一番風情,三千面首的豪語似乎不是說笑,她的確了解男人的所有弱點,也許論技巧還是鳳天舞勝上一籌,艾麗卡卻多了一份由歲月化成的成熟韻味。

  雲收雨散後,龍破天問道:“你中了毒嗎?”

  似是想不到龍破天這麼快回到正題,使得艾麗卡一陣錯愕,好一會才道:“對,你沒有看錯,但這種毒平時是覺察不了的,若我不是在收到飄雪的報告後想使用天眼之術觀察你們,我也不會發覺中了毒,這毒只有在我使用強力魔法的時候才會生效,影響我對魔力的控制。”

  說著她眼內卻閃過一絲擔憂,她知道龍破天是在昨晚那刺客來襲的時候覺察到的,雖然她沒有半點不自然的動作,也沒有顯露出半點猶豫,但確實為了考慮使用的魔法會不會激發毒素而慢了少許,這少許的時間差既然足以讓龍破天發覺到,自然也足以讓有心觀察的人發覺。

  以此推斷,那刺客收到的也許真的是刺殺命令,卻沒有人指望他會成功,他的存在價值只是為了看看艾麗卡會否刻意使用低階魔法,從而證實艾麗卡本人知否自己中了毒吧,因為即使艾麗卡使的只是慣常的反擊手段,那個刺客也是必死無疑,而且那還只是不會觸發毒素的級數。

  “放心吧,即使在我眼里,你也只是遲了少許才發現那刺客,若我不是剛好在你背後,清楚感到你的警戒范圍,我也不會知道,而且這也是我搶先出口的原因。”

  艾麗卡卻沒有這麼樂觀,雖然龍破天既然已經出手了的話,身為女王的確是沒有親自下場的必要,但對熟知她性格和能力的人而言,這少許的差距仍然足以看出端倪。

  但現在說這個也沒用,艾麗卡搖頭道:“我不明白為何既能下藥,卻要下這種只有在激戰中才會生效的毒,還要這麼麻煩的弄清楚我是否知道?”

  龍破天說道:“因為要接掌你的王位,便得在公平決斗的情況下殺了你。”

  不敗的自信使艾麗卡從沒想過問題,但既然給龍破天提醒了,余下的事也立刻明白過來,暗殺的手段只會做成群臣不服,而若她在受到挑戰前已公布自己中了毒,雖然會引來很多希望乘虛而入的敵人,但對方卻肯定不能以決戰的方式接掌權力。

  “那你打算怎麼辦?飄雪已經告訴了我,你只會逗留五天的啊。”

  龍破天搖頭苦笑,因為他感到艾麗卡是假裝無助,逼他解決問題,道:“自然是逼他們快點出手啊,若他們因不能確認你的狀況而等待下一次機會,就麻煩了。”

  “你有辦法逼得了他們?”

  只見他微微一笑道:“誰能眼白白看著到了口邊的肥肉,給人橫刀奪去的呢?”

  艾麗卡微微笑道:“這才是你大清早便來找人家的理由嘛,其實我會在寢宮接見你早在你預計之中吧,不過我倒希望這明天才發生,因為我的幫手大慨要明天才會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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