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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習劍生 古鏞 5000 2024-12-07 23:27

  息……

   深山,破舊小屋。「你打算甚麼時候才要告訴我?」不知怎地找到他的容娘冷著一張臉道。「別來煩我。」坐在矮凳上,常師兄平淡的語氣透露著煩躁不耐。「剛剛天府門的人到了客棧去搜,真好笑,居然是別人告訴我你就是常師兄,而和你在一起的我竟然一直都沒發現。」容娘冷笑道。常師兄化去臉上易容,以原來面貌面對著她道:「我答應過會幫你的忙,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別來煩我!」「我偏不!看看你,現在的你成甚麼樣子?活像只喪家犬。」容娘不屑地斜睨著他道。

   雖然不太清楚那是甚麼意思,但她的語氣,常師兄一聽就知道絕對不是好話,“嚓”的一聲輕響,背上的長刀,不知怎地已插在兩人間的地上:「走,別再逼我……」未完的語氣滿是威脅味道。容娘不但沒退縮,反而更強烈挑釁的冷笑道:「怎麼?想嚇唬我嗎?那你得再多加把勁兒,姑娘我根本沒感覺呀!」「為什麼你總是要這麼的……這麼的……」他很想形容出她的態度,但就是說不出這句『咄咄逼人』。「我就是討厭你,怎樣?拔刀,不然你就准備和天府門……不,和整個四川武林正面對抗吧!」語畢,容娘轉身走出小屋。

   「為什麼你……要這麼逼我?我還以為……我們可以……當朋友的……」低垂著頭的畢天把話說得雨斷斷續續的,猛地抬起頭來,湛藍的眼眸滿是冰冷無法抑制的煞氣:「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赫然發現他的藍色眼睛,容娘驚訝地輕呼:「你的眼睛!?」常師兄的刀光取代了他的回答,映著淡淡月色的銀白鋒芒迅雷般狂轟而至:「敵人……」迅速自驚訝中恢復,容娘雙足弓步而立,坐馬沉腰,上身微往後仰,左手聚指成刀平伸,右手握拳縮肘緊靠著胸口,以一種奇特的姿勢展開防衛:「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因為我將會擊敗你。」扭腰半轉身,僅僅只以毫厘之差閃過刀光。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接近到伸手可及的程度,容娘右腳重重前跨,蹬地同時右肘當胸擊出:「蒼鬼!」常師兄腳跟離地,只以腳尖輕點地面,『』展至極限,枯葉般隨著容娘強勁的力量翩然飄退。急急進步追擊,容娘右腳高高踢出,利刃般由右下踢上:「風刃!」再退半步,常師兄長刀貼地疾劃她重心所在的左腳:「……」微曲左膝,容娘候至刀光近身,再瞬間彈起,凌空右腿重鎚般落下。姿勢已收不回,無奈下常師兄只有咬牙舉臂硬擋,一股大力瞬間壓了下來,逼得他再退數步。

   遠遠看著常師兄低垂著左手的樣子,容娘傲然站立,輕蔑地哼聲微笑:「哼!」微微用力就感覺一陣強烈的痛楚自手臂傳來,常師兄心知自己手臂的骨頭可能已經斷了,不禁後悔自己的輕敵,握刀的右手緊了一緊:「……」一股燥熱感自下腹傳了上來,容娘雪白的臉頰刹時染上紅暈,突來的刺激讓她發出驚訝的嬌呼:「哎呀……」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以為已消失的藥效因為劇烈的運用功力而一發不可收拾:「你……你快走開!快離開這兒……越遠越好!」不明就理的常師兄茫然看著容娘無力倒地,提著長刀慢慢向她靠近。

   「不要過來!」容娘歇斯底里地大叫,狼狽不堪地掙扎著向後退,直到被一棵大樹的樹干給擋住。常師兄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置:「……」就算是死也不願意!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堅決的念頭漸漸被欲望掩蓋,慢慢變成了一股渴求:「不要……不……要……」終至細不可聞,空曠林中只剩下容娘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身材高挑的她總是讓人感覺到一股壓力,難以和一般女性固有的形象產生聯想,但此時秀眉緊蹙的她卻是如此的嬌美動人,令人心生憐惜。

   終究不是天生無情之人,常師兄靠近到容娘的身邊,低頭俯視著緊閉著雙眼的她:「怎麼了?」他絲毫沒有防備,因為他以為她根本不可能是裝的,方才還占上風的人不需要耍這種手段……所以他沒有躲開她的點穴。該如何形容常師兄現在的心情?憤怒、怨恨、不恥……全都沒有,他只覺得莫名其妙。因為容娘開始將她的唇湊了過來,胡亂而沒有技巧的親吻他的嘴唇臉頰,雙手拉扯著他的衣服想要將它們脫下。常師兄可以清楚的知道此刻她的行為絕對不是她的本意,因為她眼角泛著濕潤的淚光,但他卻無法阻止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發生……

   (58)

   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常師兄坐在床邊矮凳上看著熟睡的她。其實這樣的黑暗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他早已習慣了黑暗。回憶在四川第一次遇見她的情形,常師兄已經隱約猜到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結果是他占了便宜,但他卻一點高興的情緒也沒有。想到容娘的個性,常師兄不禁吐出一口長氣,無奈地喃喃自語:「怎麼會……」床單上那一小片醒目的殷紅,更加使事情越發復雜至幾乎無法收拾。莫名其妙占了人家的處子之軀,而之前兩人還曾大打一架,常師兄不禁再嘆:「這

   也太……唉……」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常師兄對於這個性極度情緒化的女孩一直都沒有太深的敵意,現在又和對方有了肌膚之親,心里小小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對於她的感覺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起了變化。指尖輕輕拂過熟睡人兒凌亂而汗濕的瀏海,看著她一向剛毅而此刻卻是無比柔美的臉龐,常師兄忽然發現容娘長得很像某人。那只是一種感覺,但越是仔細去想,印象就越鮮明,一瞬間模糊的畫面整個清晰起來,「寒天青!?」常師兄愕然踉蹌後退,直到靠在方桌上才站穩腳步。

   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多不勝數,她只是偶然長得像他罷了……常師兄不斷如此說

   服自己。但是理智卻毫不配合地提出反駁「她是他的女兒!」越看越覺得他們兩人的容貌相似,那是只有血緣親屬才會有的相似,並不完全一樣,但只要看一眼就能夠讓人察覺到兩者之間微妙的關系。雙手插入發間,腦袋里亂成一團,完全無法正常思考「她是……寒天青的……女兒!」憤怒的火焰瞬間點燃,燒毀所有僅存的理智,常師兄高舉右手,就待重重劈下……

   「原來是你!?」趙飛和葉洋異口同聲訝道。臉上露出讓人渾身發毛的笑容,趙飛輕輕拍了拍被鐵鏈重重束縛而動彈不得的葉洋的臉頰,微笑道:「嘿……想不

   到啊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葉洋用力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夠膽子的就放了我!咱們一對一比個高下!」攤手搖頭,趙飛淡淡道:「你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我實在找不到理由說服我自己答應你。」從鼻孔重重哼了一聲,葉洋不屑地轉過頭去,喃喃自語:「原來如此,難怪我一下子就忘了他的名字……」「哼,反正你已經落在我的手上,說甚麼都沒用。」趙飛壓下胸中怒火,冷冷揮手道。

   「要不是你老爹突然出現,憑你也想抓得到我?想想可以,別作夢了!」葉洋彷佛把這幽暗地牢當成了舒適的飯店,言行之中完全沒有一絲驚慌恐懼,一派悠然

   。「飛哥,你在這兒嗎?」一道好聽的女子聲音從遠處傳來,地牢內的兩人不約而同望向牢門。一身淡黃色輕便服飾,脂粉未施的唐碧一來到便吸引了兩人的目光:「怎……怎麼了?我臉上沾了甚麼東西嗎?」「喂,她是誰呀?好漂亮喔……」葉洋輕聲贊道。一時不察,趙飛茫然道:「是啊,太美了……」雪白雙頰瞬間泄上淡淡暈紅,唐碧羞然道:「你們別胡說了。飛哥,這個人是誰呀?」

   「東海海狼島大總管葉洋就是我。」搶在趙飛之前,葉洋笑嘻嘻地向她自我介紹。「你想干什麼!?我勸你最好別動甚麼歪腦筋……」趙飛威脅道。「她是你甚麼人?只要是男未娶女未嫁,我動甚麼腦筋你管得著嗎?」葉洋啐了一口道。「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阿碧她是唐門之主的妹妹,也是我的青梅竹馬。簡單的說,她是我的未婚妻!這樣子解釋夠清楚了吧。」趙飛掩不住怒氣,壓低聲音狠狠地瞪著他道。微一聳肩,葉洋笑笑地看了唐碧一眼:「那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有成親羅。」

   趙飛恨得牙癢癢的轉身,拉著唐碧走出地牢:「有甚麼事嗎?」「大伯要我叫你去,他有事要跟你說。」唐碧點頭道。走了幾步,趙飛忽然回頭叮嚀道:「阿碧,你最好別太接近地牢……里面那個人是常師兄的同伙,是個無惡不做的大壞蛋,

   小心一點比較好。」唐碧雙手背在身後,微彎著腰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你快去吧。」目送趙飛離開視线之後,唐碧臉上出現俏皮的笑容,對著趙飛離去的方向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要這麼做。」

   「哈,你怎麼又來了?」葉洋巧妙地避開唐碧的視线,將保命用的細鐵絲藏在手心里,滿臉笑容地問道。歪著頭看著這奇怪的男子,唐碧頗覺有趣地笑問:「真是個怪人,難道你不懂得害怕的嗎?」更為夸張地哈哈一笑,葉洋扯扯手上鐐鏈:「我不怕這個,也不怕你那不會飛的飛哥,雖然有點怕你飛哥的老爹,但是我最怕的還是你以後都不來讓我看了。」臉上又紅了一紅,唐碧只覺得這個人越看越是有

   趣,和他聊天也滿有意思的:「那我就偏偏不讓你看,而且以後再也不來這兒了……」

   「哎呦!」葉洋忽然低頭哀叫一聲,似乎極為痛苦的樣子。「你怎麼了?」唐碧驚訝地趨前探視,卻正好迎上他惡作劇得逞的可惡眼神:「啊,你騙我!」「我怎麼騙你了?是你說不再來這兒,害我以為從此見不到你了,我才會難過得叫出來嘛,所以說是你不對,我沒錯。」「哼!不理你了。」唐碧氣衝衝地轉身離去。葉洋揚聲叫道:「唐姑娘,下回記得幫我帶點好吃的東西過來,象是雞腿啦、雞脖子

   啦、雞屁股之類的,這兒的伙食有夠差勁的,一定要記得喔!我會一直都在這兒等著的。」遠遠聽到唐碧的回答:「誰理你呀!貪吃鬼……」

   突然間,她睜開了眼睛,眼中毫無掩飾的流露出引人憐惜的柔弱。常師兄失去控制的怒火慢慢消失,手也輕輕的放了下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因為之前那不由自主的激情而中斷的記憶慢慢的連接起來,容娘先是坐了起來,身上被單滑落,露出她瑩白似雪的肌膚,也瞬間拉回她的記憶:「你!?」在她來得及起身之前,常師兄雙臂一圈,從背後緊緊將她抱在懷里。他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她像母貓般對他又抓又咬,直到她再沒力氣咬她時才稍稍減了些力道。這時候的常師兄早已雙臂

   布滿傷痕,只是他的力氣仍然大得讓容娘無法掙脫,兀自抱著她不放,生怕她在狂怒的狀況下傷到了她自己。

   「夠了沒?放開我!」她氣得直喘氣。「這件事不是我的錯……」常師兄輕輕地在她耳邊道。容娘又奮力掙扎了一陣,卻再次失敗之後道:「少說廢話!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常師兄抱住她的手緊了一緊,她的掙扎所帶給他的刺激已快要突破他的容忍范圍:「只要你承認這件事不是我的錯,而且停止傷害自己,我就放了你。」「我不!」容娘說甚麼都不妥協,又再次在他的懷抱下扭動身子

   。身體毫無防備這種攻擊的能力,輕而易舉的被挑起了欲火,常師兄腦海閃過一個能滿足自己又能讓她軟化的方法。

   「是嗎?」突然間,他輕舔了她圓潤的耳垂。趐麻的快感一下子便漫延全身,容娘連維持姿勢的力氣都差點消失,還哪兒來力氣生氣?「住……住手!」她無力反抗,卻仍勉力嬌斥出聲。「我不。」常師兄更加邪惡的往她纖細的頸部咬舔,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密密麻麻的灑下他的柔情與歉意。「不…不要這樣子……」容娘簡直快要暈倒了,若不是他的手仍強勁的摟住她,恐怕她早已癱軟在地。

   就這麼樣繼續下去吧,反正她已經無力反抗了……「我不是存心要占你便宜,你應該也知道我沒有說謊,我現在就放開你,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常師兄輕輕放下停止掙扎的她,坐回到床邊的矮凳。毫無預警的,容娘流下淚來,無聲地開始哭泣。在心中暗暗一嘆,常師兄挪了挪矮凳靠近床邊:「告訴我,要怎樣做才能令你滿意?」見她毫無反應,常師兄不禁也有了些火氣:「你是不是在想要怎樣才能要了我的命?寒天青的女兒。」愕然望向他,容娘劇震道:「你怎麼會知道!?」

   「本來我還不確定,現在我知道你真的是他女兒了。」常師兄吐了一口長氣,

   暗恨自己竟然早已猜中謎底。「現在呢?你想怎麼樣?不需要我承認你沒錯了吧?我就是他的女兒沒錯,你不是想要報仇嗎?快呀!你動手啊!殺了我吧!」容娘激動地高聲叫著,眼淚也一直不停地流下臉頰。看到常師兄伸出了手,她緊張的身體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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