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南北女俠列傳 (卷二)

艷嬌死劫——女俠遭遇扶她刺客,被對方用肉棒射了一肚子暗器!

南北女俠列傳 (卷二) Damaru 10573 2025-01-27 11:30

  二十 血湖慘案•其終

  寒泉山腳山林旁,有一處隱秘的山洞。山洞不深,是條死路,若有人為逃離敵人而藏身於此,遲早淪為甕中之鱉。眼下,赤身裸體的百里艷嬌便落入了如此境地。她呼吸急促,腹肌張弛不穩,雪肌沾滿了豆大的香汗,順著腹肌线條流淌,向肚臍眼里凝結,惹得她肚臍奇癢難耐。

  “小貓兒,你藏哪里啦?”

  怪風四起,不遠不近。百里艷嬌一身汗濕,在風中覺察出了幾分刺入骨髓的凜冽寒意。

  女聲幽幽飄來,如鬼如妖。氣氛越發詭秘,縱使再理智之人也會心生恐怖魔障。百里艷嬌聞之膽戰心驚,因過度驚嚇而美目翻白,舌頭長吐,甚至有白沫溢出了嘴角。

  “不要……不要……”極度驚恐之中,百里艷嬌頻頻漏尿高潮。她心想若敵人看到自己這副姿態,多半會把她當成一個瘋子。

  “小貓兒!”

  “轟——”

  遠方,山體開裂,爆發出雷鳴般的轟響。山塵四起,茂林染上一層土色。

  “小貓兒~”女人聲響由遠及近。

  “不……不……”百里艷嬌淚流滿面。

  “小貓兒,猜猜你在哪兒?”

  “小貓兒,你在這兒呢!”

  頓時,一張女人的臉倒掛在洞口,頭發披在臉龐前,寒月下格外陰森。

  “啊啊啊啊!!!!……………………”

  百里艷嬌被嚇的歇斯底里,叫聲尖銳如一柄利劍,扎得人耳鳴。她趕忙抄起手邊銀槍,向似人似鬼的人臉急急刺去。

  那人一晃,輕盈落地,蹲在洞口,仰面望向百里艷嬌。月色下,她的面容格外陰冷。

  “嗚!”

  百里艷嬌認清了這確實是個活人,終於冷靜了些許。方才忽然發生如此多聚變,連百里艷嬌都不堪承受,幾乎神智崩潰。好在她是個理智的人,於是她抹干淚花,吸吸鼻子,小心應對眼前這不速之客。

  “小貓兒,愛哭鼻子呢~”女人語帶戲謔,又說,“好啦,我是總堂派來救你的,別哭喪了。”

  “總堂?”

  “是呢。”女人笑笑,“總舵主親自吩咐的,派我來接應你們諸位。說來也巧,我見此處有天璽堂的人,便來一探究竟,沒想到真遇到人了。來吧,跟我走。對了,將那件物事交給我保管吧,我這安全。”

  “什麼物事?”

  “還能有何物叫人如此警惕?”女人起身,步步逼近,向百里艷嬌伸出手掌,“此地不宜久留,勿再拖延了。”

  百里艷嬌不言語,暗暗退後一兩步。

  “小貓兒不乖呢~莫非,圖譜不在小貓兒手里?”

  那女人眼神一陰,流光飛轉。百里艷嬌早一步察覺了她言辭間的殺氣,飛身躲避,繼而以急刺還擊。

  “砰——”

  不知何處射來的暗器擦過百里艷嬌的臉蛋子,在她面頰上留下一道筆直的淺紅线。她一擊未中,落在一旁,摸了模面頰,繼而瞥了眼指尖沾上的血紅,道:“莫非,你就是高句麗刺客扶珊?”

  “哼,我是與不是,你都得死!”扶珊突然再次發難,猛然間又射出數枚暗器,快到叫人看不清是如何打出的,因而防不勝防。

  更令百里艷嬌疑惑的是,這赤身裸體的女子,究竟將暗器藏在了哪里?

  “突突突突——”

  “鐺鐺鐺鐺——”

  百里艷嬌長槍亂舞,掖起道道槍花,擋開數枚暗器。可仍有不少漏網之魚打穿了她的肩膀、大小腿等難以顧及的部位。一時間,她四肢被暗器開了兩三個眼,鮮血淋漓,又耗了許多氣力,不由得氣喘吁吁。

  “不行……鎮定些……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否則……會被殺掉的……”

  “喝啊!”扶珊一聲嬌叱,急急回身撒暗器。

  百里艷嬌眼若飛星,身影虛晃,抓住了這一线時機,蹦上洞壁,靈巧略過暗器交織的網絡。但見百里艷嬌手中銀槍如毒蛇吐芯,忽然間又爆綻開,絢如銀花。

  扶珊忙忙退步躲閃。兩人交鋒的幾息間,扶珊眉心與百里艷嬌之槍鋒僅差一掌之隔。

  “呔!”

  扶珊一個下腰,百里艷嬌貼著她的肚皮,翻出了山洞。這一來一回間,百里艷嬌只覺得什麼又粗又硬的物事狠狠頂了一下自己的肚臍。待她立正後,才看清自己肚皮中心飆出了一片鮮血。

  “我的肚臍……”百里艷嬌嘴角淌下一縷赤帶,隨即又是一大口血涌出她的咽喉。她痛苦的夾緊腹肌,思索著究竟何時被扶珊打爆了肚臍眼子。

  扶珊匆匆起身。借著月色,百里艷嬌終於看清方才頂到自己肚臍眼子的是何物——那是一段碩大無比的陽根,足有一尺長,與成人小臂無異。陽根尖端馬眼能塞入兩指,滴滴答答淌落著粘稠的精水。

  “該死的……陰陽人……”百里艷嬌忍住腹內撕心裂肺的劇痛,按壓自身暴起的厚實肌肉,以點中幾處大穴,止住失血。她抹掉嘴角的鮮血,再而舞起長槍:“吃我一槍!”

  “受死吧!”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百里艷嬌槍掖若銀牡丹,一時間氣浪四起。扶珊單手抓緊陽根,飛快導向百里艷嬌。

  “突突突突——”

  若非百里艷嬌親眼所見,她做夢也想不到有人竟能從陽根里射出蒺藜狀暗器!傳聞高句麗有一門怪異的結石神功,能發射腎內結石,以之為暗器。而今親眼目睹,百里艷嬌心中的震撼非只言片語可以道盡。

  “鐺鐺鐺鐺——”

  震撼歸震撼,已然認清了扶珊進攻路數的百里艷嬌勉勉強強擋下了所有結石蒺藜。可過多運動使她血脈僨張,她身上幾處傷口劇痛難當。

  “該死……再耗下去……我的腸子要流出來了……必須……速戰速決!……”

  百里艷嬌咬緊牙關,緊緊抓握銀槍。頃刻間,她全身內力匯聚於槍鋒之上,猶如千鈞之力匯於一發……

  “喝啊!……”

  百里艷嬌一個大步猛衝,若離弦之箭。扶珊亦翻滾躲避。可百里艷嬌來勢洶洶,步伐如飛,直追扶珊而去……

  “呀啊啊啊啊!!!!……………………”

  扶珊驚駭的低下頭,眼睜睜的看著百里艷嬌槍頭陷入自己肉臍之中,又從背後貫出。

  “嗚……”扶珊怔了怔,吐了口血,跪在了百里艷嬌面前。百里艷嬌冷冷望著她,手中銀槍抵在了她咽喉之上。她不堪痛苦,趕忙扒著百里艷嬌的小腿,張口求饒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練功不易……好不容易練出了這副肉身……我不要死……”

  百里艷嬌不打算放過扶珊,可就在她遲疑的刹那間,扶珊猝不及防的翻到百里艷嬌,繼而疾速爬上她的肉體,一手壓住她的小腹,一手捂緊自己血流不止的肚臍眼子。

  扶珊陰冷的笑著,巨大的陽根貼在百里艷嬌肚皮上,道:“你打算殺了我……是吧?……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能死……所以你一定要死!”

  話音剛落,扶珊身子一挺,陽根徑直貫入了百里艷嬌蜜穴之中。

  “不……啊啊啊啊!!!!……………………”百里艷嬌瘋狂搖頭,試圖推開扶珊。扶珊卻已然開始了進攻……

  “啪啪啪啪——”

  隨著扶珊一次又一次的進攻,百里艷嬌只覺得無數結石蒺藜被射進了自己蜜穴中。她的子宮被活生生撕裂,滿肚子肥腸被割成一段一段。

  “不……”百里艷嬌高聳的腆起肚皮,口中鮮血爆濺,下體鮮血亦肆意噴濺,濃稠的血泡隨之不斷排出。

  扶珊幾次衝擊之後,百里艷嬌五髒六腑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劇痛難當。她意識到,縱使腹肌外觀完好,結石蒺藜卻已然打穿了自己的肚腸,她即刻就要被活生生的射死了。可她不甘心……

  “你……要死一起死……”百里艷嬌幾乎咬碎了血齒,以全力抓起長槍,再次刺入了扶珊已被豁開的肚臍眼子里。百里艷嬌槍頭向上一挑,槍鋒便沿著她的腹肌中线,將她的肚皮一分為二。

  刹那間扶珊向後一載,腸子止不住的橫流。

  “啊啊啊啊!!!!……………………”她爆發出垂死的哀嚎。往常,只有她殺人時,才有機會聽到如此哀嚎。

  百里艷嬌毫不手軟,轉手向下一切,將扶珊那碩大的陽根斬斷。

  “啊啊啊啊!!!!……………………我的寶貝!……你給我死啊!……”扶珊瘋狂的抽出自己的肥腸,不顧撕心裂肺的痛楚,猛地將自己的肥腸纏上百里艷嬌的脖頸。百里艷嬌當即窒息,瘋狂的在扶珊胯下掙扎。

  隨著一縷黃尿自百里艷嬌下體排出,她的掙扎也隨之越來越弱。

  “呼——”

  一陣清風拂過,扶珊只察覺脖頸一陣清涼,便天旋地轉起來。待她回過神,見到的是自己箕坐著的軀干,那孤零零的脖頸上空蕩蕩一片,本該有的腦袋不知去了何處——這是扶珊最後的疑惑。

  隨著扶珊的軀干沉重的倒地,她歷經磨練的一生便止步於此,而她精心鍛煉的變態肉體也不過淪為死肉一副。

  高句麗刺客扶珊被斬首而亡。

  雖說絕境逢生,可百里艷嬌離鬼門關也只差一步。她大口喘著粗氣,費力的扯斷脖頸上纏著的肥腸,再拔出蜜穴里的斷根。遂而,她抹掉嘴角的血,痛苦的摳出蜜穴里的結石蒺藜,可最終僅僅摳出了四五顆。方才,她暗中忍痛數過,扶珊在她肚皮里射了十六發,如今仍有十余顆在她肚皮內。

  “呵呵……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摳不摳出來……又有何意義……”百里艷嬌雙臂張開,不再動彈,只是享受著微風徐徐,呆滯的望向當空明月與璀璨星河。

  “艷嬌!艷嬌!……”

  渾身是血的風不名自山林中跑來。一見百里艷嬌垂死,他趕忙將其擁入懷中。百里艷嬌雙目無神,一口一口的吐著血。風不名見之,呼喚道:“不怕,滿山天璽堂的人我都殺盡了。那要殺你的人,我一並斬了首。眼下安全了,我們沒事了。艷嬌,你清醒些,我們這就去找徐行為你療傷。”

  “風大哥……你怎麼都是……渾身都是血?……”

  “不礙事,都不是我的血,他們怎可能傷及我?艷嬌,我們這就動身,你不會有事的。”

  “嗯……風大哥……對不起……我快不行了……”

  “不,是我不對,我不該丟下你一人,叫敵人有機可乘。”

  語畢,風不名匆忙一掌落在百里艷嬌腹肌中心。百里艷嬌一怔,忽覺一股暖流穿透肚臍眼子,涌入她丹田之中。她忙問:“風大哥……你這是作甚?”

  風不名滿頭大汗,答:“我娘子已經死了,你不能死。”

  百里艷嬌八塊腹肌暴起,費力弓起身子,拉住風不名的胳膊,試圖阻止道:“等等……依我現在如此傷勢……縱使你用內力強行吊著我一條命……我也頂多再活一日……風大哥,別在我一垂死之人身上浪費功力了……”

  風不名逐漸有些力不從心,可話語依舊擲地有聲:“會中傳聞,你們百里家有服用秘傳湯藥的習慣,外加我輸給你的這口真氣續命,你哪有那麼容易死?……你活著,我們再去找大夫,你一定能活下去……”

  燥熱的真氣忽然變得極烈,仿佛要撕開百里艷嬌的肚皮一般。百里艷嬌趕緊張開肉腿,奮力將這股燥熱之氣向股間排泄。

  “啊!~~”

  百里艷嬌肥臀一顫,蜜谷間飛出兩顆結石蒺藜,剌得她密處鮮血淋漓,痛楚難耐。

  風不名見狀,繼續發力,以雄渾的內力壓迫百里艷嬌五髒六腑,將結石蒺藜一顆顆逼出她體外。

  “嗚啊啊啊啊!!!!~~~~~~~~嗚啊!~~”

  結石蒺藜的刺扎得百里艷嬌下體血肉模糊,極劇烈的痛楚幾乎將她大腦撕裂,害她從始至終尖叫連連,口吐白沫。至此,在風不名的掌力下,百里艷嬌肚皮內十余顆結石蒺藜全數排出體外,無一余留。

  “呼……”風不名吐出一口渾濁的惡氣,收掌消力,默默的觀望著躺在自己胯下的百里艷嬌。她早已失去理智,不斷扭動嬌軀。寒月下,一身雪白的肌膚被香汗浸得油光蹭亮。風不名將大手壓在她肥乳上,揉捏兩坨柔軟的肥肉,竟發現乳白色汁水不斷溢出她的粉葡萄。

  “呼嗚~~呼嗚~~”

  百里艷嬌累得直喘粗氣,腦袋歪向一側,渾身垮癱,四肢無力的舒展開,八塊腹肌抽搐不已,面目無神,舌流嘴角外,美目翻白,眼淚模糊。風不名探探其脈搏,雖微弱非常,可幸尚有余力,算是勉強將她從鬼門關給救回來了。

  “風大哥……嗚咕咕……”百里艷嬌囈語喃喃,難以分辨其言語。風不名將百里艷嬌赤裸的嬌肉抱起,摟入寬闊的懷中,轉而遁入黑夜。

  ……

  “風……風大哥……我們要去哪兒?……”

  縱使時值夏日,入夜的山林也是淒寒的。百里艷嬌一個激靈,從深沉的昏睡中蘇醒。盡管風不名用自己的外衫裹住了她的嬌軀,可她仍瑟瑟發抖。

  “醒了。”風不名放下百里艷嬌,撫摸她的臉頰,“嗯,氣息穩了,應當挺過去了。艷嬌,你趕緊如何?”

  “咳咳……”百里艷嬌軟軟的支起身子,外衫順她肩膀滑落,香肩畢露,半顆白嫩肥乳如月下的圓潤美玉,“風大哥……莫要擔心我了……走了這條路,我便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對了,我們這是在哪里?”

  風不名解釋道:“燕娘讓我等上天王山,即是叫我等在傅天王搏殺亂軍,一戰成名之處。我們要上龜甲嶺,離寒泉山不遠,穿過這片山林就到了。”

  百里艷嬌扭動腰身,輕吐蘭氣,奇怪道:“可你當下夜深……定有野獸出沒……我們不是說好了待明日才動身嗎?……”

  “我殺了如此多人,一身殺氣,野獸不敢接近。”風不名向遠方山林暗處遠眺,“這些畜牲都退的遠遠的,望而卻步。況且,此地已被敵人留意,不能再久留了。”

  百里艷嬌心知風不名為了救自己,耗費了大量內力。倘若此時敵人遍布滿山,恐怕連他也對付不得。

  “那我們……走吧……”百里艷嬌壓住劇痛難當的腹肌,費力自地上爬起。外衫滑落一地,她赤裸的嬌軀在月色映照下搖搖晃晃的屹立著,被豁開的肉臍僅靠八塊腹肌夾緊,以防止肥腸外流。

  風不名心疼不已,剛想攙扶,卻被百里艷嬌拒絕了。只聽她說道:“沒事……睡了這麼久……身子骨恢復了不少……現在我扛得住……”

  百里艷嬌光腳走在滿是碎石亂枝的山林中,借銀槍作拐杖,緩步慢行,渾身痛楚不斷挑戰著她的忍耐極限。她幾次崩潰又重整旗鼓,滿臉都是風干的淚痕和唾液痕。風不名幾次出手欲相助,全遭她委婉拒絕。她不想再拖累風不名,只因她曉得,每替風不名省下的一分力道,都能助他多殺一名敵人。

  ……

  “呼……呼……”

  百里艷嬌依著一棵參天大樹,半跪在地上,銀槍“哐啷——”墜地。劇痛令她無力再前行,唾沫淌得脖頸都濕了,舌頭更是難收回嘴里。

  “呼……呼……”

  百里艷嬌側過頭,風不名走在前頭,屢屢回望。當風不名見到她跪倒在樹旁,便趕忙跑了回來。

  “艷嬌,我帶你走吧。”

  “不……風大哥……你別再管我了……我被虐成了這副模樣……早該死了……讓我……痛快些吧……”百里艷嬌高高的揚起頭顱,雪白無暇的脖頸正對著風不名。她吞了口唾沫,脖頸一陣蠕動,隨即她閉上了動人的雙眸。

  風不名亦吞了口唾沫,百里艷嬌毫無防備,任人割斷她的脖頸,可風不名又怎人心?

  “艷嬌,別放棄。”風不名狠下心,扶起百里艷嬌,又立刻放開手,任她再次跨出一步,重歸旅途。

  百里艷嬌望向風不名,心中更添幾分敬佩與愛慕——這男人在她傷痕累累,不得不自尋短見之際,仍鼓勵她重整旗鼓。雖然風不名於心不忍,卻仍選擇尊重百里艷嬌,這才是男兒氣概。

  “我們一起走下去。”風不名吻上百里艷嬌煞白的嘴唇,“我不會丟下你。”

  “嗯……”百里艷嬌跟在風不名身後,繼續忍痛慢行。

  ……

  月映山林影重重,似鬼急行穿林風,不知路遙何時窮,卻見前景晦明動。

  霎時,百里艷嬌護著緊皺的腹肌,指向前方:“風大哥……前頭那光若隱若現,莫非有人煙?……”

  風不名示意百里艷嬌頓步,自己先行查探。

  “艷嬌,是燕娘!”半晌過去,風不名忽然折回,邊喊邊跑向百里艷嬌,“有好幾人已經匯合了,我們快去!”

  說罷,風不名抱起百里艷嬌,折回隱秘的匯合點。

  ……

  霍燕娘、海裙、萬寶秀、向月歌與茅山兩女道士正圍在火堆邊,見風不名背著身負重傷的百里艷嬌,趕忙搭了把手。其實並不止百里艷嬌負了傷,霍燕娘等人的身上也或多或少被利器劃開了幾道口子。

  “你們也遇到天璽堂的人了嗎?”風不名問。

  “對……”霍燕娘雪白修長的側腰上多了一道滲入皮肉的切口,“這伙人功夫怪異,郁大俠為拖住敵人的追擊……犧牲了……”

  百里艷嬌又說:“恐怕敵人不止天璽堂……除了天璽堂的……我還遇到了高句麗的刺客……我……差點死在她手里……”

  “嗯。”風不名附和道,“可幸扶珊刺客被我斬了頭,肚腸橫流,死透了。”

  “哎……”霍燕娘長嘆一口氣,“不知其他人如何了……”

  百里艷嬌順勢問道:“燕娘姐……此次任務,你與誰說過?……”

  “怎麼?”霍燕娘眼睛一怔,不可思議道,“莫非你在懷疑我?”

  百里艷嬌趕緊搖頭,一手輕柔的摸著霍燕娘顫抖不已的腹肌,道:“燕娘姐,我怎會懷疑你?……我們此行風雨同路,生死與共……九死一生……若你是細作,怎會拿自己的命冒險?……可涓流會中……”

  “此番行動,我正是擔心會中有細作,故而直接稟報的總舵主。”霍燕娘打斷了百里艷嬌的話,“就算消息被走漏,也絕不可能是我這頭。”

  霍燕娘說完,風不名將視线轉向了茅山派兩位女道士。他問道:“我倒是好奇……二位又為何出手相助?”

  茅山派兩女道士簡單作揖,其中較為長者道:“小道路芝,這位是小妹路舞。我二人受掌門任命,一來是助各位一臂之力,二來也想借圖譜一觀。”

  霍燕娘又說:“茅山派向來我行我素,圖譜直接出手爭搶便是,還需要做這些拐彎抹角的事?”

  路舞面色緋紅,惱怒道:“我茅山派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循天道,所求之物只借不搶。那些壞我茅山派名聲的,都是些棄徒敗類,休與我等相提並論!”

  “小妹,勿傷和氣。”路芝打斷路舞,解釋道,“《鐵藝鑄造機要》,相傳並非當世之物,乃篡漢新帝王莽受天道激發而作,非凡脫俗。我等修真中人,素來尋求長生升仙之道,或許能從其中獲取飛升真諦,以早日升仙。這也是為何我派希望借取圖譜一觀的緣由。若是強取,逆天而行,有損修為,豈非買櫝還珠?”

  百里艷嬌問:“既然如此……二位又是如何找上我們的?……”

  “實不相瞞,我與小妹在白沙湖畔等候諸位多時了。”路芝回答,面色隨之凝重起來,“當日,九位女俠被逼到白沙湖畔時,我們也在場。”

  “什麼!”

  其余人皆大為驚訝。

  百里艷嬌瞪大一雙眼珠子,著急道:“細說……”

  路芝吞了口唾沫,徐徐道來:“前些日子,我與小妹為尋圖譜,打算暗中跟隨皮小匠,以伺機行事。正巧有一日,我二人見到不少皮小匠向白沙湖畔匯集,便也偷偷跟了過去。誰料這一去,便見到了九位女俠作戰的英姿。

  “九位女俠武藝高強,擊退了一輪又一輪的皮小匠。哎……怎奈何皮小匠人數眾多,無論如何殺之不盡,更將九位女俠逼上了湖畔接水的絕路,連我二人也只得暗暗著急,愛莫能助。無可奈何下,碧女俠掩護其余八人上了唯一一艘船,向湖中心避退。好在,皮小匠無法再追擊,轉頭便撤走了,只留下了幾人在湖邊盯梢。

  “翌日,我二人還在附近客棧留宿,想多打探些情報,卻聽到了九位女俠慘死湖中的消息。九位女俠死得玄而又玄,悲慘至極。我猜貴幫會多半會再派人手查探此事,便留在了此地,等候諸位光臨。”

  百里艷嬌驚訝道:“你是說,她們逃向湖中心時,還未折損人手?”

  “確實如此。”路舞替路芝回答道,“若我與姐姐信口雌黃,願受天打五雷轟!”

  風不名猜測道:“莫非有人從別處入白沙湖,伏擊了她們?”

  霍燕娘搖搖頭,道:“不,白沙湖四周地形復雜,大部分是難以下船的懸崖斷壁,還有些容易擱淺的亂石灘。水流入口距沙灘僅百步,九位姐妹不可能沒發現,而出口則是百丈瀑布,險象環生。若想將九位姐妹打個措手不及,除非早已潛伏在水里。”

  風不名又猜測道:“南海聯盟有不少水性極好的高手,是否可能是他們從別處潛入刺殺的?”

  百里艷嬌緩緩道:“縱然水性再好,一口氣游十余里,亦不會再有殺人的力氣……而燕娘姐所說的,也並無可能……白沙湖甚大,水面煙波浩渺,女俠們乘坐的小船如滄海一粟……縱使百船合圍搜捕,亦如大海撈針,此事難於上青天……再者,百船入湖,工程浩大,難掩人耳目……現並無類似情報,想來並非如此……”

  霍燕娘長嘆一口氣,心急的問道:“既然如此,那九位姐妹究竟為何人所殺?”

  百里艷嬌望著霍燕娘的雙眼,躊躇半晌,道出了所有人都不願意接受的推測:“恐怕,碧女俠等九位女俠是自願求死的……她們遁入湖中,每位皆在水下自行剖腹,再由碧女俠一位一位接連斬首,最終碧女俠借巨石重壓刀柄,斬下了自己的頭顱……”

  霍燕娘不可思議的大呼:“怎麼可能!這般謬論……簡直胡說八道!”

  其余人亦不敢相信,驚訝的望向百里艷嬌。

  “白沙湖僅有一個能上下岸的出入口……彼時為皮小匠所圍,出入不得……九位女俠受困其中,不願屈服而自刎……”百里艷嬌緊皺愁眉,費勁的喘著粗氣,傷勢令她難以直起身子,可她仍堅持道,“除此以外,已無別的可能……”

  霍燕娘咬著朱唇,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百里艷嬌推測中的破綻。可碧秀她們九人竟是被逼到剖腹自刎的,這令霍燕娘無法接受。

  “怎會如此……”霎時,霍燕娘身子癱軟,踉踉蹌蹌的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她們……為何如此想不開……”

  百里艷嬌說完自己的推測,渾身的力氣便如被抽干了一般,無力的跨在地上。她抬頭望著星空,無奈的搖搖頭,道:“也許,九位女俠是發現了什麼……迫於無奈吧……”

  “無奈?……”霍燕娘忽然一怔,道,“不對!她們不應該剖腹自盡的!”

  百里艷嬌詫異的支起身子,問:“何意?……”

  “她們九人在臨行前,都服下了裝滿砒霜的蠟丸。”霍燕娘抹掉眼淚,冷靜回答道,“刺殺陳瑞之行有去無回,總舵主為了讓她們臨終時走得痛快些,便喂她們服下了裝砒霜的蠟丸。倘若她們欲自盡,只需運行內力破開丹田中的蠟丸,即可痛快離去。她們又怎會選擇剖腹之類痛苦無比的自盡之法?”

  向月歌旁觀者清,當即問:“你又如何確定那蠟丸中是砒霜?”

  “什……”霍燕娘搖頭,“總舵主行事光明磊落,你什麼意思?”

  “若那蠟丸中不是砒霜,而是圖譜情報呢?”向月歌追問,“或是其他與之相關物事呢?九位女俠若真抵達了陳瑞府邸,恐怕遭其埋伏,最終被人活生生的開膛破肚,取出情報……興許,她們是發現了自己被人利用,不願白白送命,才沉江剖腹自盡的。”

  霍燕娘仍不相信,反問:“你有何憑據胡言亂語,信口雌黃?”

  “證據在此。”路芝上前,從懷中掏出一顆黃豆大小的蠟丸。蠟丸沾著已干涸的血漬,上有一道極微小的印記,雕刻精細,非尋常工匠一時半日可仿制。霍燕娘一眼便認出了這是碧秀九人服下的蠟丸。路芝又說道:“這是粘附在碧秀女俠腸壁上的蠟丸。恐怕她死得匆忙,水流未來得及將之衝走。我等發現之後,恐被人覬覦,便先行一步取走了。”

  霍燕娘雙手顫抖,不可思議的取過蠟丸,將之攆開。果不其然,其中並無砒霜粉末,而是一張卷起來的小紙。

  在眾人注視下,霍燕娘念出了紙上之字:

  “圖譜已下山。”

  眾人大驚。

  山林間的寒風愈發陰冷,令人惴惴不安。

  “怎會如此……”霍燕娘捂緊嘴,再而淚水決堤。

  風不名上前一步:“燕娘……”

  霍燕娘搖著頭,望向風不名,吐出幾個字:

  “圖譜……就在我身上……”

  ……

  龜甲嶺另一側山道,深沉的夜色籠罩著寂靜的山林。銀環、瑄文與吳家姐妹拖著負傷的嬌軀,艱難的向龜甲嶺跋涉。

  “艷嬌……”銀環咬著牙,心里只惦記著一人,“艷嬌,你千萬不要出事……”

  “小心。”身著赤焰肉鎧的吳大妍攔在眾人跟前,低聲警惕道,“前頭好像有敵人。”

  吳小妍與瑄文左右分路,立即藏於樹後。銀環則飛速爬上大樹,向吳大妍所指方向遠眺。只見,遠處有幾名身著奇服的男子正在搜尋山林,均非漢人,似是胡虜。銀環猜測這些是天璽堂中人,畢竟傳言此地有天璽堂中人出沒。她將此事告於其余人,其余人面色便嚴峻起來。

  瑄文按捺住禪杖,道:“天璽堂人數眾多,更不知有多少援兵,要殺過去嗎?”

  吳大妍嚴陣以待,道:“此地不宜久留,眼下亦不知附近情況,我們唯有快速衝殺過去,突圍,不可戀戰。”

  刹那之間,空氣凝結。

  四人緊握手中兵器,箭在弦上,伺機待發。

  “殺!——”

  隨吳大妍一聲厲喝,四人猛衝向敵陣。

  一時間,血濺八方,哀聲四起。天璽堂尋山人斷頭斷肢亂飛,慘遭焚燒的身軀將山林照得通紅。

  短短幾刻間,天璽堂死傷近半,余下之人驚惶的望著滿地死屍。而銀環等四人早已衝破他們的防线,陷入更深的黑暗中。

  “該死的……”天璽堂一人抱著腦袋,不可置信。

  “你看清楚她們了嗎?”

  “她們往前衝去了……呵呵……那里還有我們的人,呵呵呵呵……”

  ……

  距離銀環一行人兩三里遠的山腰處,顏三娘等人亦步履維艱。

  “姐……我快不行了……”柏木英護著裸露的腹肌,他腹肌上添了幾道刺傷,鮮血如掛在白緞上的紅綢,染紅了一大片雪肌,一根又粗又長的陽根垂在他胯下,隨腳步左右甩動。姐姐柏木蓮將自己的女衫披在柏木英身上,柏木英垂發傷重奄奄一息的模樣,像極了病懨懨的美女。

  在顏三娘相助下,柏木蓮扶著顫顫巍巍的柏木英,一路艱難前行。柏木蓮撫慰道:“小英,沒事的,撐下去,就快到了。”

  易紅顏五感敏銳,負責在前頭探路,忽然出手擋住其他三人,道:“有人。”

  柏木英倒吸一口氣,他微微松開手,看了看自己的情況。他腹肌之上的口子過於深入,在劇烈運動下撕開了一大塊。不知何時,滿肚皮的肥腸竟從他的腹腔里淌了下來。

  見狀,顏三娘趕忙回頭,當即驚訝的捂住了嘴。在柏木英身後,是一條長長的,已經斷裂的肥腸。

  “我的……肚腸……都流出來了……”柏木英虛弱無力的痛苦呻吟著,極度痛楚下,居然勃起了!粘稠的白濁自他陽根中噴出了一股又一股,飆得顏三娘與柏木蓮滿腿都是。

  “嗖!——”

  一支暗箭飛射而來,直直刺入柏木英綠豆粗的尿口之中!勃起的陽根當即鮮血亂飆,左右狂甩。

  “啊啊啊啊!!!!……………………”

  柏木英撕心裂肺的大叫,衣衫立即滑落,又不禁馬步叉開,赤裸裸的嬌軀如靶子一般杵在敵人面前。最雄偉的景觀莫過於那瘋狂抽搐飆血的巨型陽根,仍雄立在他的胯下。

  “嗖!——嗖!——”

  又是兩支暗箭飛來,直直扎進了柏木英兩顆黃豆大小的激突乳頭中。柏木英胸脯單薄,微微凸起的胸型似貧胸的女生一般可愛。此時此刻,兩顆乳頭向外延伸出兩支箭尾,尾羽已被鮮血染得通紅。

  “嗖!——”

  眼看又一支飛箭射來,柏木蓮忙飛身撲救。

  “呀啊啊啊啊!!!!……………………”

  柏家姐弟淒慘的哀嚎貫徹整片天空,久久未能平息。飛箭自姐姐柏木蓮右腋下刺入,貫穿其肩膀與半個胸膛而出,又扎入了弟弟柏木英的肚臍眼子里,將兩人死死釘在了一塊兒。

  “嗚……”柏木英大口吐著血,仰面倒地,雙眸逐漸失神。

  “小英……別死……我的小英……”柏木蓮抓緊箭矢,一把將之抽出弟弟柏木英的肚臍眼子中。由此,兩具肉體才得以分離。可柏木英卻對箭矢被拔出肉臍的劇痛毫無反應,只是不斷吐出一坨又一坨的血泡。柏木蓮不止被射廢了一條胳膊,更傷及髒腑,重傷難當,痛苦不堪,倒在柏木英一旁後,便再難起身。

  “小英……小英……”柏木蓮的呼喚愈來愈輕。

  易紅顏回頭張望,幾乎察覺不到柏家姐弟的兩具嬌軀還有生機。她又望向顏三娘,道:“如何是好?敵人過來了……”

  ……

  “杜先生,您吩咐的,我已經安排妥當。”

  “行,此事重大,切記勿對外人透露,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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