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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月下殺神

綠是一首慢歌 bigfei 13387 2025-03-16 20:07

  兩人通過辦公室的電梯,下到地下車庫。

  季嵐一揚手把車鑰匙丟給宿曉羽,纖手一指,“藍色那輛卡宴。”

  “老板,我不會開車。”

  宿曉羽走過去交還了鑰匙。

  “你不會?沒用!男人怎麼可以不會開車!暑假就擠時間去學,學費我給你報銷。”

  “暑假我要練琴,不一定有時間。”宿曉羽頂了一句,他不是隨便就被上司奚落的人。但往往是這種有自我框架的男人,才會被上層女人喜歡。女人從來不喜歡乖乖聽話的狗。

  “哼~說了沒時間也擠出時間來,早晚要學的!”

  季嵐轉身往車庫外走去,她的高跟鞋踩在排水槽格柵里,被別了一下,身體一晃,險些摔倒。

  “當心!”宿曉羽上前扶住,再摟住她肩,“老板,你是不是醉了?”

  季嵐瞥了一眼,沒說話,只是身體輕輕倚著宿曉羽,任他摟住前行。

  季嵐微卷的發絲很柔順,刮擦著宿曉羽的臉頰有些發癢。老板雖然性格硬,但身體溫軟,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香水味。宿曉羽擁著她前進,心里也產生了一種異樣。竟然和他抱住沈青橙或林念惜時的感覺很相似。男人這種生物,面對美女,大腦通過中樞神經傳到下體的命令是一樣的。

  季嵐的美與沈林曹這樣的校花,尚在通向美女最巔峰形態的美還不太一樣,她擁有一種更成熟,已經到達頂峰狀態的女性誘惑力,而且她太知道男人想要什麼,什麼時候要給,什麼時候不給。

  宿曉羽覺得季嵐身上的香水味,像是一種能捕獲他心靈的藥劑,聞多了會迷失自我,要命的是他還很喜歡聞。

  “宿曉羽,你平時和沈青橙是怎麼出行的?”

  “不太遠的話,我會騎自行車帶她。”

  “哼呵呵。”季嵐用手背捂嘴輕輕笑了,似乎有些輕蔑又有些向往,“還真是學生黨的專利,藍天吉他青草地,露台校服晚自習。有點懷念了。介意也騎車帶我一次嗎?”

  “好啊,我去找輛車胎氣足的車。送老板回去。小事一樁。”

  宿曉羽摟著季嵐離開了地下車庫。他們沒注意到有身影正躲在一根立柱後面。

  “媽的,騷逼,又背著老子出去搞小白臉?看老子肏不死你個騷貨!”

  銀月城的垃圾工老眇躲在柱後,避開攝像頭,眯著完好的一只眼睛,對著季嵐被攙扶住的背影瘋狂擼動著兩腿之間的硬物。地下車庫可是他的主場,他的王國,不允許任何褻瀆!

  凌晨2點的臨港區,有一輛共享單車快速穿過空曠的街道,路上有一群野狗聚集著,用警戒的目光望著他們遠去。季嵐背著宿曉羽的吉他,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僅僅拉住車座,完全沒有碰到他的身體。

  回老板家,騎車可不近,足足騎了半小時才到。連一向體力不錯的宿曉羽也在微微喘氣。

  “累了吧,上去喝口水。”

  因為之前來過,宿曉羽也是個神鬼無忌的男人,這個時間,他還真就上去了。

  季嵐帶著宿曉羽上獨棟電梯,進了她的大平層公寓。

  季嵐從冰櫃里拿了一瓶電解質飲料給他。宿曉羽灌了兩大口,確實渴了,“我要先洗個澡,你也用客房的浴室衝一下吧。我這有干淨的中性T,你可以穿的。”

  “我回去了老板,時間不早了。”

  “你等等,我還有要緊事要和你說。先等我洗個澡。很快的。這里也有客房給你休息。不回去也有地方給你睡。”季嵐看著宿曉羽的眼睛說。

  老板發話,宿曉羽只好放下吉他,站在一邊。

  “我帶你去客房。哦等等。”季嵐走向客房又轉身走回來,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倚靠在借錢那天他彈吉他靠過的長桌,“你來,幫我把高跟鞋脫一下,我真有點暈,忘記脫了。”

  宿曉羽愣了一下,但還是走過去,在季嵐面前蹲下,輕輕握住她一只腳,手腕一擰,就把一只高跟鞋脫掉了。宿曉羽敬重老板,但並不怕她。他一個男人,他怕什麼。

  老板不是在勾引,就是在逗弄自己。但宿曉羽的個性就不會怯場,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老板將白皙的長腿筆直伸展在宿曉羽兩腿之間,只要他頭抬高一些,就能看到季嵐今天裙底內褲的顏色,還是粉色麼。宿曉羽當然沒有抬頭看,只是把目光聚焦在雙手捧著的玉足上。

  季嵐的腳指頭塗著淡粉色趾甲油,更顯腳掌雪白。她的腳掌很軟,小小一只,並沒有女王的霸道專橫,只有嬌弱女性的柔美感。遮住臉和聲音,說這是念惜的美足,宿曉羽也信。

  宿曉羽把一只拖鞋給季嵐穿上。

  “沒給女人脫過高跟鞋吧?簡單揉幾下放松放松都不懂。女人穿一天高跟鞋很累的。記住了,用得上。以後有了女朋友,她會喜歡的。”

  宿曉羽沒有回答,去脫另一只高跟鞋。脫掉後,他便把季嵐的腳丫靠放在自己大腿上,雙手按住季嵐的腳腕和腳掌,輕輕揉弄,按摩,慢慢順時針轉動。老板腳上的肌膚也很柔嫩,稍稍按下就會壓出一片蒼白,松開後血韻又立即恢復。宿曉羽也是真大膽,不光按摩了腳掌,左手上移連老板的光潔小腿也扶住,輕柔了捏了幾下。

  “以前運動時,就是這樣放松肌肉的,應該會好些。”

  “挺舒服的。多按幾下~”季嵐微微眯起眼睛,享受了幾秒鍾男孩手上的力道。

  宿曉羽終於抬頭看向季嵐,見老板斜倚著桌角,也正低頭望著自己,不知何時她把長發盤開了,披散下來,深邃的雙眸,顧盼深情。紅唇微翕,香肩裸露,歷史上所謂性感尤物,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老板身上的香水味沁入鼻尖,宿曉羽耳朵紅了。此等場景,雄性天然的欲望,他也無法克制。雙手逃一般離開羊脂肌膚,他匆匆給她的玉足套上另一只拖鞋。

  “我帶你去客房。我們都衝個澡,一會再和你聊正事。”

  宿曉羽便去客房簡單衝洗了下,但他並沒有換上季嵐給他准備的衣服,即使自己的衣服上還留有濕汗。這發展有點奇怪,該不會今晚老板想要摘走他的處男身吧……

  他回到大客廳,老板還在洗澡。衛生間的嘩嘩水聲像一把有魔力的琴彈奏出惑人的旋律,把宿曉羽控在原地,就像希臘神話中誘惑船員的海妖歌聲。不,老板不是海妖,老板是個外剛內柔的善良女人。

  宿曉羽腦中忍不住去想,老板現在是全裸著的吧?

  宿曉羽一下勃起了。他這個年紀,抱住沈青橙和林念惜身體時都狠狠勃起過,看色情視頻也勃起,早上的晨勃或者午休醒來的更有無數次。但印象中還是第一次對著另一個真實的女人有了生理反應。

  宿曉羽支棱著走到客廳窗邊,看著窗外,想要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聽那誘惑的水聲。這公寓上的風景真好,能望見東岸的大海。有錢就是好,可以看見不一樣的人生景色。掛在海上的明月皎潔動人,這是一個美麗明亮的夜晚。宿曉羽不禁猜測,老板這樣巨有錢的超級美女,經常帶別的男人回來過夜麼,是情人還是鴨子呢。

  還好,在老板洗完澡出來之前,宿曉羽恢復了平靜。

  季嵐披著一條輕紗睡袍走出來,宿曉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睡袍下季嵐的雪白胴體似乎若隱若現。她在沙發前坐下,優雅地翹起長腿,指了指牆上的吹風機。

  “幫我吹吹頭發好嗎?”

  宿曉羽去取下吹風機,走到季嵐身後。

  “你幫女人吹過頭發嗎?”

  “沒有。”

  “別覺得簡單,都要學的。先從發根開始,一縷縷撩起來吹,吹風機要垂直對著。”

  宿曉羽按著老板的指示,很輕柔地幫她吹著頭發。季嵐的發質很好,純黑的長發又密又亮,觸感像少女柔密的秀發。

  吹了一會兒,宿曉羽問。

  “老板,你說的要緊事是什麼?”

  “嗯~是關於天都會的。你想聽嗎?”

  “……你說吧。”

  “你和你的朋友一定好奇,我看上去也還不是一個老妖婆,是怎麼能擁有銀月星輝這座大娛樂城的吧?”

  宿曉羽用沉默回答了這個問題,樂隊他們確實討論過,當時彭岳來的結論是背後一定有大金主,她只是出來站台的。

  季嵐說道:“銀月城我是從天都會手上得到的。”

  宿曉羽的手險些一抖,“那你們賭得有多大,這樣也能贏?”

  “贏?”季嵐嗤笑了一聲,突然煩躁起來,“好了,別吹了。去把餐車推過來。”

  畢竟是老板,終究也是女人,愛耍小性兒。看在老板資助樂隊的份上,宿曉羽耐著性子,放下吹風機。他走過去推來餐車,上面是一瓶紅酒幾個酒杯,還有幾碟小食。

  “來,坐,陪我喝一杯。”

  “老板,我酒量不太行,一喝就醉,會失態的。”宿曉羽沒說謊,他干什麼都行,唯獨酒精抗性不行,很容易醉。

  “紅酒而已,你怎麼像個娘們似的,還怕我灌醉你?”

  男孩受不得激將法,宿曉羽就在季嵐身邊坐下,倒了兩杯紅酒,一人一杯。

  季嵐把酒杯拿在手里,品了一口。

  “並不算是我贏的,以當時銀月星輝的規模,最多只是那場賭局的小添頭。最終天都會拿走了大頭,而我只是他們想重新養起來的一條新蠱蟲而已。”

  “蠱蟲?銀月城還只是添頭?你們究竟賭多大?”宿曉羽沒怎麼聽懂。

  “全部資產折現,當時賭注好像超過了40億。那是他20年的心血和財富。”

  他?難道是MissMika中的Mika先生嗎。但宿曉羽並沒有問,這個他應該是老板一生摯愛的男人。她想說自然會說的。

  “40億……RMB麼,那真是一場豪賭了。”

  季嵐把自己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空杯拿給宿曉羽,“倒酒。”

  宿曉羽給她再倒了一杯。

  “因為在程序上,我也算是天都會終極交易\賭局的最後贏家,所以得到了那枚【翡翠金鳥】信物,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那枚金鳥用處很廣,可以說比得上古代打仗用的虎符。在政商界甚至軍界都很管用。”

  “那老板……你為什麼用那枚金鳥換我進入天都會呢?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宿曉羽當然不解。

  季嵐再次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她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喝啊,養魚呢。我都第三杯了。”

  宿曉羽只得把自己那杯紅酒也喝了。

  季嵐的雙眸里射中柔媚的光,她伸手把住宿曉羽的頭,把他拉近自己身邊,用額頭抵住他額頭,“喂~你,和我說說,睡過女人了沒有?”

  果然來了,在這等著呢。

  “當然……當然睡過了。”

  “呵~有經驗就好,我問你,你覺得我怎麼樣,和你樂隊的那些姑娘比如何?不比資產和閱歷,就單說女人的外在。”

  “老板很漂亮,是大美人。與樂隊她們相比,各有各的美法。老板身上成熟自信,揮斥方遒的氣場,是她們不具備的。呃~身材也……比她們好。”

  “還算你會說話,我也不覺得自己會輸給那些小姑娘。”

  季嵐放開宿曉羽,用魅惑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他一遍。“你怎麼沒換衣服,還臭臭的。”

  宿曉羽也不得不同樣看著她,季嵐這套誘惑睡衣果然是鏤空的半透明,里面是空的,什麼都沒穿,想看的部位,若仔細看都能看到。宿曉羽看了個半清不楚,就立即回避開視线了。老板就是老板,不可以放肆。

  “你還挺君子麼。你老實說,有沒有過不該有的念頭,今晚~想留下來嗎?”

  “老板!”宿曉羽一下站起來,舉措不定。老板已經圖窮匕見了。

  “你慌什麼,又不是要你做我的長久情人,你倒想得美呢。我也不會付你錢,傷你的自尊。今晚只是男女之間一場夜晚的專屬游戲。你不是有經驗的麼。只有今晚,誰也不會知道,包括你那些樂隊的小姑娘們。到明天連我自己都會忘記這件事。”

  宿曉羽無法回答,這個拒絕他沒辦法輕易說出來。先不說他想不想睡季嵐,如果拒絕了老板,明天季嵐不給樂隊投資了怎麼辦。搞半天,樂隊的投資還是要自己獻身富婆嗎,真被彭岳來說中了?

  季嵐自顧自說道:“你知道為什麼讓【已讀不回】昨晚開始在銀月城演出嗎?”

  “不知道。”

  “因為昨天是他的忌日,五年了。我已經厭煩會想起他,厭煩為他流淚了。我想讓自己有些新的念想。”

  宿曉羽怔怔地看著季嵐,一滴仙女淚從她精致無比的臉上滑落。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低估季嵐了,老板是個痴情的女人,他早就感覺到的。她不會五年來都沒有過男人吧?在銀月城這個欲念橫生的地界,作為美艷絕倫的女王。

  “所以你~今晚想留下來嗎?不需要可憐我。只是單純男女之間真實的欲望,宿曉羽,你想要我嗎?說實話。”

  操~老板就是老板。她身上好香啊。宿曉羽覺得紅酒喝得太猛,有些上頭了。

  藍斐從醫院出來,在露背的黑色連衣裙外面披了一件機車夾克。

  醫生讓她休息3個小時,但她只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基本已經行動自如,只是腿腳略微有些發軟。以後要長個心眼,不能相信這些夜場的交際花,她們往往身世悲慘但也心腸歹毒。

  這次多虧又是宿曉羽,已經救了自己2次了。

  藍斐倒也挺想留在醫院,等他來了再當面道謝,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害怕宿曉羽再來,所以早早就自己出院了。

  藍斐回到銀月城,自己的摩托車還停在外面呢。今天看來無法拿回小熊手辦。就像宿曉羽問的那個問題,為什麼自己一到銀月城,天龍幫就能獲知自己的位置信息?她明明已經變裝和易容了。

  藍斐找回摩托車,打算回家。自從上回被天龍幫那兩個混混跟蹤襲擊,她就用自己的存款購買了這輛運動型街車,出行方便,也容易甩掉追蹤者。

  藍斐戴上頭盔,騎上摩托,發動了引擎。

  型號是MT-3,雙缸水冷,320CC引擎,最高時速可達200km/h,外觀時尚動感。藍斐甚是喜愛。她感覺自己就是出沒在夜間的游俠,這就是她的蝙蝠戰車。每次完成任務,騎著它回家,都有一種榮譽感。

  這是一個月色姣好的夜晚。時間早已過了午夜,路上人少車少。街道仿佛屬於她的。

  從銀月城開出不久,藍斐就覺察到後面有兩輛車在跟著自己,已經跟了三個街區。不出意外,又被盯上了。

  似乎是天龍幫在銀月城布下了一個“結界”,只要自己一靠近,他們就能立即感知到她。

  “來吧,正好試試這台車的最高性能。”

  藍斐扶正頭盔,俯低身體,轉動車把,開足馬力向前突進。

  摩托發出如怪獸般的咆哮,在暗夜之中,一道黑色車影如同離弦之箭猛然竄出去。

  “咦,好像被她發現了。”

  “跟住了!水鬼。讓前面的兄弟去堵她。”正在開車的阿龍聯系另一台車上的同伙。

  “挺水嫩一妞,媽呀,玩什麼機車。千萬別摔殘了啊!我還想玩完整版,可別整個獨臂,頭上破洞的戰損版啊!”爛角坐在副駕駛喋喋不休。

  “傻逼!”開車的阿龍大罵疑似輕度智障的搭檔。

  追蹤藍斐的兩台車,一輛越野車,一輛轎跑車,馬力都還不錯。阿龍和爛角都是藍斐的老朋友了。那天夜里被藍斐揍得可不輕。

  “定位發出去了。今晚天羅地網,她肯定跑不掉的。”越野車副駕駛的水鬼回答。

  三輛載具明顯都開始提速,在夜晚空曠的街道上風馳電掣,上演一場追逐大戲。

  藍斐很機警,一段直线加速後,卻放棄了走大路,一個急轉彎兜進了路邊的小路。

  一來她的摩托機動性好,更擅長穿梭在各種小路,二來對方也更難預判她的前進路线。今晚這架勢,天龍幫肯定出動了不少人,想要圍堵自己。估計在他們看來,幾千萬的貨就是毀在她手上的。

  “操!這妞賊的很!”阿龍拍著方向盤罵道。

  “我就說她是條子,只有條子才會這麼警覺。”爛角說道,“媽的,要真是條子還真不太敢肏她了。抓到了肏不肏呢?阿龍,你想不想肏她?”

  “你媽逼,你那張唐僧嘴,能不能消停個5分鍾?逼逼個沒完。”

  身後越野車上的水鬼在通訊中說道:“沒關系,我已經在用AI分析地圖和路线了,只要她保持這個速度,所有可能性都能計算出來。讓兄弟們在前面去堵她。阿龍,我們就這樣保持距離跟住,別逼她繼續提速。”

  “我擦,還是水鬼有腦子。了解!”

  “不是我說,水鬼這腦子,很可能也是條子。”

  “你tm傻逼吧!”水鬼在那頭的罵聲傳過來。

  雙方一路追逐,在午夜的城市,不斷先後穿行過大街小巷。藍斐沒有導航,無法第一時間找到那種大車無法通過的小路口。而對方追得並不太緊,似乎有恃無恐的樣子。這讓藍斐確定前方一定還有堵截。她再次轉彎,拐上一段小路。

  “很好,她進了一條死路。”水鬼看著地圖說道。

  “哼,小羊羔,今晚天龍幫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了。”阿龍上回被藍斐揍過的部位似乎還在痛。

  果然這條小路開了一會,就出現了“前方施工”的標識。

  但藍斐並沒有減速,後面的車也繼續緊追不舍。

  向前開了200米,橫斷面陡然出現,橫亘在眼前,藍斐這才看清,這是一座未完成的橋體,橋中間還沒有對接合攏。橋的下方是白河林地。

  橋身離下方的林地大約有20米,摔下去基本是車毀人亡的結果。距離對面橋體約有10米,是一個危險的距離,同時也讓人躍躍欲試,不至於徹底放棄。

  藍斐沒有一絲猶豫,把油門擰到最大,抬到極速,她要飛躍過去!這就是孤岸之藍的宿命。從她接受龍繼年的任務那一天,就沒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太重。

  後面兩輛車在必須刹車的極限距離時乖乖減速了,車上幾個男人眼睜睜看著藍斐繼續往前突進。

  “操!這娘們夠瘋批的。”阿龍罵道。

  “我靠,我都要愛上這妞了。很帥啊,一定要飛過去呦!”爛角竟然合掌為藍斐祈禱。

  藍斐駕駛摩托飛出斷橋,借著橋面的上升坡度,持續升空一段高度。她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極限運動的刺激。今晚這新車性能測試得夠徹底的。

  人在半空,視野開闊,腳下是蜿蜒的白河,藍斐發現今晚的月色確實很美。

  斷橋下的林地里停著一輛黑色跑車,貌似是水鬼通知來堵截藍斐的。男人手握著一罐可樂,嘴里叼著煙,懶散地倚靠住車門。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藍斐駕駛摩托與月亮重合。

  “哼,挺颯的妞嘛。真少見。”

  輕松飛躍了十米甚至還有盈余,摩托穩穩落在對面橋上。

  藍斐刹住車,橫過車身,單腳踏住地面,轉頭看向橋對面還發呆的兩輛車2秒鍾。她轉過車頭,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媽的,給我們示威呢!”阿龍拍打數下喇叭。

  “挺好挺好,安全飛過去了。嚇死我了。總比好好一個美人摔得粉碎好吧。”

  水鬼在通訊里罵道:“發什麼感嘆!還沒完!我早安排了橋對面的兄弟跟住她。我們繼續追。”

  兩輛車,轉頭下橋,繞路去追藍斐。

  橋下林地中的男人,丟開已經空掉的可樂罐,在夜色中猛吸一口煙,燃火微微照亮他粗獷的容貌和左臉頰上的長疤。男人打開車門,坐上他的黑色座駕,發動跑車,向著橋上的藍斐追趕而去。

  斷橋那頭已經就位的一台車試圖截停,但被藍斐輕松穿越過去。

  新的追逐再次開始。

  白河是H城的母親河,通向東面大海,在古時就承載了航運、灌溉和泄洪等多重作用。從地緣來講,若沒有白河,H城不會成為如今的國際性大都市。

  藍斐駕駛摩托沿著白河沿岸飛速前行。還好,前幾天剛加滿油,14L的大油箱,今天和愛車可以與天龍幫耗上一整晚。

  前方不遠就是H城的地標之一,西風渡橋。要過橋麼,藍斐在盤算。

  上了橋更容易被對面堵住和埋伏。但橋對面有許多住宅區,那種小巷子一旦摩托鑽進去,對方的車就跟不上的。

  還有300米的短暫思考時間。藍斐權衡利弊後,決定賭一把,她的线路很隨機,天龍幫應該不至於已經在西風渡橋上設伏。

  藍斐駕駛摩托一個大轉向,駛上了西風渡橋。

  西風渡橋全長211米,以現在的速度10秒內就可以通過。前方並沒有車輛攔截。藍斐稍稍心安了一些。只要達到橋對岸密集住宅區域,天龍幫的大車就無法追蹤自己。

  但是正確的決策,有時也是一個容易被預判的決策。水鬼就成功預判了藍斐的動向。

  藍斐剛剛駛上西風渡橋,埋伏在對面大樓廣告牌下的槍手,已經在守株待兔。

  黑暗中,對面樓上閃起一點火星沫子。

  藍斐知道要完。

  狙擊步槍的7.62毫米口徑子彈射穿了摩托車的前置大燈,高速運動狀態下的動量碰撞容不得一點偏差。

  藍斐控制不住車身,摩托車側翻倒地,在地面上摩擦出一串火花。

  藍斐在車身翻倒前,脫離車體,由於慣性還是一起摔向前方。她順勢翻滾盡量消減衝力,但手臂和大腿還是被磨破了皮膚,還好穿了夾克。受傷最重的是第一下撐地的右手腕,承受了最大衝力,明顯挫傷了關節。

  藍斐勉強站起來,環顧四周,前後都有車燈同時亮起照向她。她摘掉頭盔,脫掉破損的夾克。活動一下身體,右手受傷不輕。

  堵截的車4輛,追蹤的車2輛,周圍車輛還在不斷趕來。藍斐身後樓上有狙擊手。看來為了追捕她,天龍幫這次可是動員了不少人力。

  雙方短暫對峙著。這一會功夫,水鬼,阿龍和爛角兩台車也追過來了。

  最後,一輛邁巴赫開出,停在一眾車隊最前方。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正是天龍幫的夜叉堂堂主,錢裕山。

  “Feya小姐是吧,幸會!你可讓我和兄弟們損失了一筆大錢呢。”

  藍斐只是看著錢裕山,並不說話。

  錢裕山背著手慢慢走向虛弱的藍斐,笑眯眯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們是怎麼找到你的。這麼快,這麼精准,就能發現你?嚯嚯嚯~現在還不能說。但我保證,在你臨死時,放進柏油桶封口沉海里之前,一定會讓你知道真相的。人,不可以死不瞑目的。”錢裕山拿腔拿調地說。

  爛角插嘴說道:“老大,這妞挺棒的,別浪費啊,老大先爽,再給兄弟們爽爽再丟海里吧。”

  阿龍瞪了他一眼,自己這傻叉搭檔,早晚要被他這破嘴害死。

  錢裕山倒沒有生氣,反而更走近兩步,借著車燈,仔細看了看藍斐的臉,“確實是個美人胚子,要不是損失的這筆錢實在太肉痛,我都想不計前嫌,收了你當小蜜兒,在床上滋味肯定不錯。嘿嘿。”

  藍斐手臂不停淌下血來,也有些站立不穩。她只是一言不發,用最後的力氣瞪視著錢裕山。

  錢裕山用手指挑開藍斐殘破的連衣裙衣領,看了看里面她雪嫩的胸脯。“你瞧,這何苦呢。這麼年輕,長這麼漂亮,身材也是很棒的。本來該是很好的命。怎麼就混到這副田地了?”

  錢裕山拍拍手,清清嗓子。

  “Feya小姐,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說出來,你的後台是誰,是誰泄露那次交易地點給你的?只要你說出來,天龍幫夜叉堂錢裕山當著自家兄弟的面,用人格擔保,會給你個痛快。你要是不說,還敢這樣瞪著我。嘿,你也聽到了,我手下這幫兄弟都喜歡美女,很鍾意你,他們一個個排隊上,能把你輪到早上,干到死為止。你想一想吧,被活活奸死,呦~多可怕的死法。”

  “咳……”藍斐的眼神似乎因為害怕而柔和了一些,“我……”

  她吐出一口血水,聲音都嘶啞了,說話聲很輕。

  “我……咳~”

  “說吧,我在聽。說最關鍵的字就好。”錢裕山走到藍斐身前,彎曲膝蓋,把耳朵湊近。

  突然間,藍斐的眼神就變了,如同猛禽撲兔,一個擒拿手,一個鎖脖,就把錢裕山控制在身前。

  她左手變出一把仿制勃朗寧baby的袖珍手槍,頂住了錢裕山的太陽穴。

  她用錢裕山身體做遮擋,擋住樓上狙擊手的射擊角度,慢慢退到他的邁巴赫車前。

  “錢裕山,你想聽什麼秘密?”

  “你……當心,別走火了。”錢裕山被她鉗制住,身體彎著很難受。這女人力氣很大。

  夜叉堂一眾小弟們要上前救老大,藍斐用槍口推了推錢裕山腦袋,“讓他們退後!”

  “退後,退後!”

  “錢裕山,現在輪到我提問了。”

  “……”錢裕山無語。這妞剛才扮演弱勢和恐懼的演技非常逼真,讓他以為大局在握,一下大意著了她的道。

  “你們是怎麼查到我的?”

  錢裕山咬牙不說。這個不能說。

  “回答!”

  “你……你有本事就開槍,大不了……魚死網破。開槍啊~要是我死了,你也馬上變成馬蜂窩的。”錢裕山用一種可笑的語調硬撐著,在手下面前,老大都不想丟臉。

  “好啊,反正我也沒打算逃出去,拖你一個墊背的,我不虧,還是個狗屁堂主呢。”藍斐很冷靜地說著,冷酷得像一座冰雕。“那我數123,大家上路,你准備吧。”

  錢裕山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確實比自己有種,她真敢開槍,一換一的。

  “行了行了!別數,別數~一人退一步。你走吧,我放你走!”

  錢裕山知道藍斐想要的秘密是肯定不能說的,說出來也等於死。可他也不想死。

  錢裕山拍拍身後的邁巴赫,“會開車嗎,這車是高級防彈玻璃,你開走吧。我家小弟們絕對不敢朝這輛車開槍的。”

  “行,那麻煩錢堂主再送我一段路。”藍斐用槍管敲打錢裕山的腦袋。

  錢裕山心里已經怕到極點,軟綿綿地喊道:“都別開槍~我沒事的。我送Feya小姐一程。”

  藍斐打開駕駛室門,推著錢裕山坐上副駕。她坐上駕駛位,系好安全帶,還第一次開這麼好的車。可惜自己心愛的摩托不能要了,還沒騎幾次呢。這沒法找龍隊報銷。

  天龍幫一干小弟面面相覷,堂主老大非要湊上去貼臉嘲諷,結果被女人一招制住,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嚇尿了,整個人看起來都發軟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擦嘞,這都能放她跑了?”爛角不敢相信。

  阿龍和水鬼都沉默了。老大被劫持著,樓頂的狙擊手也不敢貿然開槍。

  邁巴赫發動起來,繞開天龍幫的車輛,沿著大路開走了。

  錢裕山在副駕駛上喘著粗氣,“Feya小姐,你不會是條子吧?我今天算是栽了大跟頭了。”他倒希望她是,條子應該不會亂殺人。

  藍斐冷笑一聲,反問道:“我也有個類似的問題想問你,你們就是通過條子的系統追蹤到我的吧?”

  錢裕山沒有回答。

  藍斐猜得沒錯,天龍幫獲取了臨港區銀月城附近的“天眼”攝像頭的數據信息,簡單說就是警方的高級人臉識別系統,故而只要藍斐一去銀月城,系統就能就立即辨識出藍斐通過化妝達到的臉部變化,Feya還是Cindy在算法面前,無所遁形,真身都是藍斐。

  也就是說,在臨港區分局內部,有內鬼,而且這個人的權限應該還不低。

  說話間,一輛車毫不掩飾地緊跟在邁巴赫後面。藍斐看了眼後視鏡,“堂主,是你的人嗎?”

  “不是。他們沒我的命令,不敢動的。”

  錢裕山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跟在後面是一輛黑色捷豹,臉色頓時慌亂起來。

  “是【殺神】來了。Feya小姐,先放我下車行嗎,這車我不要了。你直接開走吧。”

  “為什麼這麼害怕?這不是你們的人?”

  “你沒聽過【原始初獸】的名號麼,他一出手就是閻王索命。很恐怖的。”

  藍斐又注視了一眼後視鏡。

  “你稍稍降速吧,打開車門,我自己跳車好了。”錢裕山聽過太多秦虎的傳聞了,和他沾邊真沒好結果。

  現在問題是,今天的行動明明沒有叫秦虎,他怎麼來的?誰叫他來的?他要做什麼?

  後面的捷豹車上似乎有什麼動靜,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在車窗外架起一件什麼武器。

  “是……RPG(火箭彈)啊!”錢裕山尖叫起來,雙腳亂蹬,真的想跳車。這可不是防彈玻璃能擋住的家伙事。

  等藍斐看時,一發RPG7火箭炮已從捷豹跑車上呼嘯射來。她猛打方向盤,閃開角度,但還是晚了一步,火箭彈命中車的側後方爆炸,還好沒有波及到這輛車的油箱。

  但巨大的爆炸衝擊力,讓高速行駛的豪華轎車一通飛天翻滾。

  車身在路面上連續翻滾了7,8下終於停止,側身晃悠悠立在地上,里面的人,死活未知。

  黑色捷豹靠近停下,單手發射火箭炮的男人,來到車前,透過碎裂的前擋風玻璃看向橫在副駕駛上的錢裕山。

  “虎哥……虎哥,救我……是我,小錢啊。我請你喝過酒的~”夜叉堂堂主錢裕山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沒系安全帶。

  秦虎一肘擊碎車窗玻璃,從腰間掏出一把銀色沙鷹,砰砰兩發子彈,直接命中錢裕山頭部,結束了他的哀求。

  任務完成,秦虎再看向駕駛位,朝向天空的駕駛座門被打開。一個女人猛地跳出,借著車身的高度,從上而下,給他來了一記凌風下劈腿。

  秦虎左手一個格擋,反手順勢一抓,手指就勾住藍斐的右小腿。秦虎左臂用力,轉身一個反甩,就把藍斐像個爛布娃娃般砸向邁巴赫側立的車頂。

  藍斐用手肘和雙腳卸力,避免後腦和後心直接被砸中,她落地後一個挺身,站立起來。她在月光下注視著這個身材高大的對手,對手也在審視她。她那把袖珍手槍掉在車里,拿不到了。而對手卻有槍。

  【原始初獸】秦虎,身高185,體重84KG,精通各類搏擊與殺人技術,是H城的暗夜殺神。傳說夜里出沒,遇到他必見血。

  藍斐在他面前就像一朵幽暗的嬌小藍花。

  如果是一個毫無格斗概念的普通人,身高體重相差再大,藍斐都有信心快速將他制伏。但如果雙方都精於格斗技擊,身高和體重的差距則恐怕是不可逾越的巨大鴻溝。

  藍斐心里很清楚這一點。而且對方還有大口徑的沙鷹,乃至火箭炮。H城果然是座危險的都市。

  “你為什麼要殺錢裕山。”

  “與你無關。站著別亂動。”秦虎用槍指著她。

  秦虎盯著藍斐,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搞定了。”

  “到底是殺神。只要出手就有。”

  “那個女人在我面前,你想見見嗎。”

  “要啊,聽說天龍幫追捕的那個妞相當漂亮,阿虎,以你的品味,覺得怎麼樣?”

  “很棒,在我看來是極品。對我胃口。”

  “真不錯,給我帶過來瞧瞧吧。”

  “那不在原來的價錢里。”

  “當然了,額外補你5萬就是。小意思。”

  “知道了。”

  秦虎掛斷了電話,視线重心回到藍斐身上。

  “看樣子,我還不能走?”藍斐按住挫傷的右手手腕。

  “你得跟我走一趟。”

  “要是我不願意呢?”

  “錢裕山也不願意,已經永遠閉嘴了。你也可以選,主動安靜還是被動沉默。”

  “也許我還有讓你閉嘴這個選項。”

  秦虎冷冷笑了,這個笑配合他臉上的長疤,在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他收起了手槍。

  對方已經給機會了,男人總是喜歡托大。但藍斐知道這是她士官學校畢業以來,遇到最強大的對手,自己身體也不在最佳狀態。人生就是如此,只能不斷戰斗,勝負沒有借口。綠文後續關注168*369*6816…!

  藍斐必須主動發起進攻,才有可能獲勝。身高和體型差距,加上右手有傷,她的最優策略就是運用腿法攻擊,即便這個男人體格健壯,看上去抗擊打能力很強,只要能踢中他的下頜、咽喉、太陽穴等頭部要害位置,他也一樣受不了,身體肌肉再結實也沒用。

  藍斐不可以在這里耗太久,由於剛才的爆炸聲,天龍幫的車隊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

  十秒,她要在十秒內解決這個男人。藍斐主動進攻。

  藍斐的踢技相當凌厲,她的身法十分輕靈,動作迅捷,但若以為她的攻擊不會太重,那就大錯特錯了,不少男人就是敗在輕敵二字上,看對方漂亮,那雙性感美腿挨一下又能怎麼樣,不就是被玫瑰花刺扎一下麼。

  事實是,但凡挨一下,那些男人就直挺挺躺下不動彈了。

  秦虎可不會憐香惜玉,或低估小看女人。他玩的都是生死格斗,別說女人,就是個幼童,殺神也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喜歡近身搏斗。

  藍斐的三連環踢技被秦虎輕松躲開了。

  秦虎握了握右拳,“你的右手受傷了。剛才我看到你摩托飛橋很是過癮。為了回報你的演出,我也不用右手和你打。”

  秦虎把右手背到身後,左手招招,“繼續來。腿妞。”

  藍斐哼了一聲,並不領這個情,對冷血殺人的犯罪分子沒什麼可說的。她必須速戰速決。

  藍斐繼續搶攻,她對自己的踢技很有自信,疾風般的連環飛踢,有力、准確,只要確實命中一下要害部位,就能讓對方立即喪失戰斗力。

  秦虎在躲閃時露出一個破綻,動作銜接慢了半分,藍斐看得真切,直接跳起,一個飛身旋踢,腳面直掃秦虎的太陽穴,這一下踢實的話,對面直接嗝屁都有可能。這是殘暴的殺人凶手,身上還有致命武器,藍斐必須下死手,沒有留手的余地。

  藍斐已經竭盡全力。但秦虎還游刃有余。

  秦虎抬起左臂護臉,擋下藍斐這一踢。

  藍斐猶如踢在一道鐵支架上,腳面生痛!更關鍵的是,她為了一擊能十足發力,人在半空,動作用老,身體已經失去了後續修正的能力。她只能勉強收腿,盡量收縮肢體,雙手護住上半身要害,以求防住秦虎的下一擊。藍斐意識到剛剛的破綻是秦虎是誘招,高手之間,勝負也就在這幾百毫秒之間。

  秦虎馬步一擰,左臂彎折,一記鐵山靠,左肘擊出!秦虎攻擊的部位相當出乎意料,是藍斐完全沒有布防的位置。

  秦虎早年是打泰拳起家,泰拳里講究以肘代刀,他的肘擊非同小可。一擊致命是常有的事。

  秦虎這一肘破開藍斐兩腿之間,直擊在她會陰中心!

  藍斐雙眼一翻,津液流淌,幾乎痛得失去意識。她直直飛出,平摔在地上,半天無法起身了。

  正好十秒,秦虎就放倒了精通格斗技的警花。

  敗了,自己要敗了?藍斐自從學成士官學院的綜合格斗技,潛伏這三年來,沒有遇過敵手,H城黑幫那些混混,打手,在她手里都走不過三回合,以秒結算。

  但今天,確實要輸給這個男人了。防御已經被擊穿了,她試了,但站不起來了。面對今晚天空美妙的月光,藍斐卻感覺到無限的恐懼。這一次宿曉羽也救不了她了。

  秦虎面無表情走到她面前,像一座山。殺神沒有一句廢話,在藍斐小腹上補了一記爆肝拳。

  藍斐徹底昏死過去。

  秦虎把美人扛在肩上,藍斐頎長的身體,被粗獷的男人大手按住纖細的腰身,裸露的美背被月光映照出寸寸慘白,她的翹臀和性感美腿隨著男人的步伐一下下地顛動,秦虎把昏迷的藍斐丟進副駕。

  黑色捷豹開走了。

  孤寂的月光下,側翻的邁巴赫和里面夜叉堂主,在這條路上久久沉默著。錢裕山空洞的雙眼斜望向天空,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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