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前文有序
ps:本章的話原本想寫反派,但是想了想想了又想,我不會寫,正常玄幻的熱血我也寫不出來,以後的章節的話是日常居多,肉戲的話目前沒有決定第一位是誰,然後短期內肉戲應該會沒有吧?但肯定是有男主女的感情交流。本書為節奏慢的,然後本章水了不少,嚴格上講,我這是第三本吧,但很遺憾前面兩本只寫了開頭就棄掉了。
鶴唳長空,仙鶴展翅化作神虹快速的朝上清宗飛去。
宮清徽小心的摟抱著懷中的孩子,剛剛小清秋的那兩句“娘親”她都聽見了,林秋晚伏在地上痛哭的景象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秋兒剛會喊娘親卻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使得她心也刺刺的痛。
宮清徽望著懷中的小人兒,此刻林清秋也已睡著了,像是夢到什麼,小小的眉頭微微蹙著。
“秋兒不怕~秋兒不怕~徽姨姨在呢。”
宮清徽憐惜的輕拍著小清秋的背,抱著他手臂慢慢的搖晃起來,哼著調兒哄著小清秋。
她低聲柔語,伸出一根青蔥玉指,輕輕的撫著小清秋的眉頭,他的小鼻子動了動,似是聽到自己干娘的話又或是聞到了熟悉的蘭花香,眉頭此刻舒緩了下來,將自己小小的身軀往宮清徽懷里縮了縮。
感受到小人兒的依賴,手上動作更是輕柔了一些。
低著頭細細的思考著什麼。
大道體?大道?天譴?天道?
!!!!!
“轟隆。”
此時天空突然驚雷響起。
宮清徽神魂猛然一驚,她布下法陣隔絕了聲音,免得驚擾了秋兒睡覺。
如此不尋常的驚雷,讓她想起晚間京師上空的詭異天象,前一刻明明萬里無雲,下一刻卻是天雷滾滾暴雨傾盆。
柳眉蹙起,是什麼時候?
對了!是在自己將道法傳入秋兒腦海中的時候!心頭似是明了了什麼,兩條細長秀美的眉毛舒展開來。
又是一聲雷鳴,勾動了體內業力。
悶哼一聲,嘴角鮮血流出,不能再想下去了,而今天道,可不允許任何人脫離它的掌控。
天,真不可逆嗎?我輩修士難道不應是超脫自然嗎?
可此方天地猶如牢籠一般.....順天成仙?逆天道隕?
再看天道如此警告,心里確認了一些事情。
如今先回宗門穩住業力造成的傷勢,一切安排妥當後,這七域四海也要盡快探索完了。
心思回轉,周身靈力流動,直接瞬移回到了上清宗。
上清宗本身就是洞天福地,又地處靈脈之上,凡塵界自然是比不得的。
將小清秋抱到床上,小腦袋輕輕的靠著秀枕,取來平日里蓋的薄被蓋在他的小肚子上,一切做閉後,盤腿坐在床邊運轉靈力,開始壓制業力。
多年積攢的業力如今開始形成了業火,焚燒著宮清徽的神魂,雖說還不甚嚴重,可這如若不盡快消除,計算著照這樣下去,不過十七八年,自己神魂定然會被燃燒殆盡,魂飛魄散。
又是十七八年?呵,破解天譴之法若是尋不到,秋兒也會隕落,那時晚晚也會隨秋兒去吧,我們三人此生還真是緣在了一起。
房內形成了靈氣潮汐,將四周的靈氣都引向宮清徽,約莫一個時辰後,堪堪壓制住業力後准備調息一下。
“哇嗚!哇嗚!”
這時小清秋哭了起來,宮清徽連忙睜開眼睛將他抱了起來,柔聲哄道:
“秋兒不哭~秋兒不哭~徽姨姨在呢~”
見他還在哭鬧想把手放到嘴里便明白了:
“秋兒可是餓了?徽姨姨這就喂你吃奶。”
伸手解下道袍,曼妙身姿沒了道袍的遮掩一覽無余,飽滿圓潤的胸脯將白色的里衣撐的高高的,再解開里衣,花粉色的肚兜上面繡著一只小貓在撲弄幾朵蘭花的圖案,煞是可愛。
旁人怎麼也想不到,平日里身著素衣的清冷仙子,這貼身衣物竟是如此童趣?只不過不會有別人看見就是了,而在場的林清秋還如此小,就是不知道他長大懂了以後還能看到嗎。
沒了道袍和里衣,宮清徽感覺束縛感更強了一些,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兜,微微凸起的乳尖部分已經被奶水浸濕了一片,再看一對遮都遮不住的潤白玉兔,小半個球兒都露在外面。
微微皺眉,暗暗嘆道,這才換過沒多久的尺寸,怎麼又大了一些,如今都快有秋兒的頭那麼大了,這時雙乳漲的有些難受,趕緊伸手解開系在雪頸和玉背上的繩結,肚兜隨之飄落,隨著身體的動作,一對渾圓玉潤的雪峰蹦彈而出,白里透紅誘人極了,如今也只是小清秋的專屬了。
輕輕俯身,似是聞到了奶香,小清秋小嘴張開,含住了一顆粉嫩花蕾,拼命的吮吸起來。
雙乳的漲感緩解了一些,也讓宮清徽松了一口氣,抱著小清秋靠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吃自己奶水的小人兒,看他滿足的小臉,心里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樣。
這就是為人母嗎?秋兒...娘親嗎?秋兒...秋兒,也是我的秋兒啊......
一歲的小清秋已經長出了六七顆牙齒,但是他還不會控制力度,這不,吃的正開心,牙齒不自覺的咬住了那顆花蕾,用上了力。
“唔哼~”宮清徽皺著眉輕哼了一聲,有些痛感,卻不強烈,只得低聲而語:
“秋兒....輕一些...”
似是輕了一些,看著他吸吮自己的乳汁,眼神柔柔的,竟與林秋晚的眼神有些相似,不過嬰兒哪懂控制力道呢,這會又是用起力來咬了。
這時想起自己答應晚晚做秋兒干娘的話,輕聲呼道:
“秋兒...輕一些...娘...娘親有些痛。”
像是聽到熟悉的稱呼,小清秋果然力道小了許多,只是還會用上些力氣,小舌頭偶爾也會舔一下已經翹立的花蕾,在小清秋不自覺的本能下,宮清徽被弄得又癢又難受:
“嗯哼。”
感受到自己的異樣,低罵一聲:
“宮清徽,你害不害臊,秋兒吃個奶你也能有感覺起來....”
只是她自己也頗為疑惑,自己的身體從何時開始敏感起來的呢?這以後每日都要喂秋兒,若次次如此也會讓她有些頭疼。
待小清秋吃飽喝足後,雙乳的漲感消退,替他擦了擦嘴和清理了下玉乳上的口水,肚兜因為被奶水打濕了也便不穿了,默念了遍清心訣後將里衣重新穿好,摟著小清秋躺在榻上漸漸的入了睡。
小清秋緊緊靠住宮清徽,小臉蛋紅撲撲的,可可愛愛。
清晨的太徽峰靈霧環繞,紫氣橫生,有仙鶴時不時的繞著山頭飛行,偶爾鳴叫一聲。第一縷陽光照進了房內,屋內古色古香的陳設雖不及皇宮富麗,但卻更具仙家韻味。
床上的宮清徽緩緩睜開鳳眸,有些惺忪,其實她這個境界早就不需要睡覺了。
只是低頭一看攥著自己里衣一宿的小手,她微微而笑,無所謂了,反正境界的提升光靠修煉也是進度緩慢,倒不如陪著秋兒吧。
她輕輕的將小清秋的手兒松開衣擺,雖說聖體無垢,但每日肚兜都會被浸濕,苦笑一聲,打開衣櫥,找到同款的花粉肚兜,穿戴好所有衣物後,整了整儀容,再從里面拿出一件紅色的小衣裳,皇家專供的材質舒適無比,想到那身著大紅宮裙的身影,忍不住嘆息一聲。
傳音給各峰峰主:
“諸峰請至上清殿。”
上清宗有十三峰,其中十二峰各有峰主,只有上清峰作為主峰並無主,上有供廟祭祀著三清道祖與歷代祖師神位,而上清殿則作為傳道、禮儀、議事的地方。
她這太徽峰乃是現在的宗主居所所在,秋兒沒來之前也只有自己一人,外有大陣隔絕,也沒人敢擅闖。
將衣裳疊好放置床頭,替小清秋蓋上薄被後,輕柔的在他額頭吻了一下:
“秋兒,等娘...徽姨姨回來。”
昨晚自稱娘親其實有些神亂,胡喊出來的,這會哪還好意思。
右腳剛踏出門去,一道哭聲傳來:
“哇嗚,哇嗚。”
“秋兒你這真是離不開徽姨姨嗎?”
宮清徽苦笑一聲,原以為這一時半會秋兒醒不了,先去吩咐些事情,也罷,如今秋兒最重要,輕嘆一口氣,收回伸出去的腳,快步來到床邊。
將小清秋抱起,低聲哄著:
“哦哦~秋兒不鬧~秋兒不鬧,秋兒怎麼啦?姨姨在呢。”
見他還是哭鬧小臉漲得通紅,有些莫名:
“秋兒可是要吃奶了?”
可昨晚吃下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時辰理應沒那麼快才是,莫非是要.....
“噗~”一聲輕微的聲音,像什麼東西從什麼地方出來了一樣😂果然,小清秋臀部位置的尿布鼓起了一塊。
宮清徽只能小心的解開尿布,原本光滑的小屁屁沾了些排泄物,將毛巾沾了沾水開始清理起來。
若是問宮清徽為什麼不用法術來一下子就清理掉呢,因為法術的前提下是要有這個法術才行呀,從古至今還真的沒有人無聊到開發這種法術的地步。
笨手笨腳的好一會才忙活完,重新包好尿布後小清秋咿呀咿呀的笑著。
一根玉指輕輕的點在他的小腦袋上:
“秋兒,你是開心了,姨姨可就跟著你受罪咯。”
話雖如此,仙靨之上只有笑容。
伸手取過床頭的小衣裳,替他穿上,一切待閉,抱起小清秋摟在懷中,身形變幻。
此時的上清殿內,除宮清徽外其余的峰主都到了,此刻等了已經有了會了。
他們原本還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可這好一會都沒等到宮清徽有些無所事事,現在此時要麼喝茶要麼嗑瓜子兒,藏劍峰峰主更是拿著他的靈劍在敲核桃,一邊敲一邊問:
“宗主找我等何事啊?為何還未到呢,我還有可愛的女弟子,咳咳,還有弟子需要我來指導修行呢。”
說罷,將敲開的核桃肉向上一拋,張嘴,閉嘴,咀嚼,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一旁火紅頭發的高大壯漢挑了挑他那粗狂的眉頭,鼓掌道:
“天劍兄這剝核桃之術越來越熟練了,話說明明是宗主讓我等來上清殿的,可為何不見其人呢?”
靈氣涌動,大殿正中空間扭曲,緩緩顯露出一道人影,正是宮清徽,這些個峰主瞬間正襟危坐。
“往日里一個個不是返虛就是合體,都是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連這麼一會也坐不住?”
鳳眸冷冽,掃過他們,聲音雖然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可還是嚇得他們大氣不敢出,只是低著頭。
宮清徽坐在主位上,一只手輕輕撫著小清秋的背,另一只手將桌上剛剛楚天劍拍開的核桃攝了過來:
“你這核桃敲得不錯,藏劍峰?不如改名叫敲核峰吧,再帶著你的弟子天天敲核桃送給宗內弟子。”
說著兩根青蔥玉指夾斷核桃肉,分出一小點,靈力運轉,原本硬硬的肉變成了酥軟既化的,遞到懷中小清秋的嘴邊,小孩嘛,來者不拒,張嘴便吃。
“好吃嗎?“
宮清徽一改平淡,柔聲道。
好吃嗎?驚了!宗主有這等溫聲之時?眾人剛想抬頭瞧一瞧。
“嗯?”柔語不在,歸為淡然。
還未抬起便又瞬間低下腦袋埋在胸前,宗主剛剛說話了嗎?在和誰說呀?還是我聽錯了?眾人眼神交流著。
我哪知道!你不會抬頭看啊!
額......
這上清峰的核桃也是靈樹而結,味道自然沒有苦澀之意,更何況被宮清徽靈力過了一遍,只有香甜。
小清秋因為一直都是吃的奶水,還是頭一次吃到核桃,有點新奇,嘴里嚼了嚼,咿呀咿呀的叫了一下。
!!!
沒聽錯!是小孩兒的聲音,十一位峰主整齊劃一的抬起頭,只見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他們,還未看清又趕緊低了下去。
“呵,本座還以為你們真永遠不抬頭了。”
看他們桌上亂七八糟的,眉頭一皺,素手一揮,連帶著楚天劍的靈劍都給弄消失了。
“宗主天威,不敢,不敢。”
眾人這才抬頭端坐於位上,卻見素衣道袍的清冷仙子懷中有一嬰孩,雖說好奇,但也不急問,連連陪笑。
也不再過多言語,直入主題道:
“今日,找你們有三件事。”
“其一,再過幾年南海龍族龍王五千歲壽誕,邀請我宗前去,往日並無交集,此次誰去,送什麼禮,你等自行商討。”
宮清徽剛想說第二件事,懷里傳出唔唔的聲兒,衣袖被小手緊緊的拽著,一看小腦袋被悶住啦,雖說道袍寬大掩著,別人看不出什麼,可小清秋那是實打實的遭了殃,整個球蓋在了他臉上,小臉憋的通紅,連忙擺正,讓他坐起來,抱在懷里面對著十一位峰主。
含著微笑輕輕拉起他的手臂,朝著眾人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繼而再道:
“其二,如今我宗人才凋敝,偌大上清,弟子不過三千,同為仙道上五宗,其他四宗弟子皆有萬余人,此事你等也自行商討。”
切,眾人心中吐槽:自行商討....您吩咐一聲便是,還讓我等都來,還以為有妖魔入侵我上清了呢,話說真的很好奇啊,這孩子是誰,宗主何曾有過如此表情?莫非....
宮清徽頓了頓,將小清秋提了提,讓他坐的更穩一些:
“其三,這孩子...名為林清秋,從今日起,為我真傳。”
這...眾人有些懵圈,宗主不是曾經說過不會收弟子嗎?怎麼今日又突然冒出個弟子來了,剛想應諾,卻聽宮清徽接下來的話,有好幾位峰主瞬間跳出來了。
“他是先天道體,再立為我宗道子。”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瞬間從椅子上站起身:
“宗主!宗主大人!我玄音峰弟子不過五十之數!再沒有弟子就要閉峰絕脈了!給我!道子我定然會好好教導!而且...而且宗主大人不是說不會收弟子嗎?。”
她很激動,是的!好不容易遇到個傳說中的道體,怎麼樣都想要爭取過來是吧?再說,這小娃娃生的如此好看,在身邊也能賞心悅目不是。
其余峰主紛紛點頭附和,都想著把道體吸收到自己那去,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峰沒人自己能照顧好道子之類的話,說著說著就爭了起來,幾個脾氣火爆的更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小清秋看著這些人在鬧騰,笑的很是開心,宮清徽道袍一甩,諸峰主身體一顫,保持著動作定在原地,宮清徽壓著怒火道:
“成何體統!上清殿乃是祖師道統傳承之地爾等在此胡鬧些什麼?本座是許久未罰過你們了?”
再對著玄音峰峰主說道:
“你玄音峰歷來只收女子,秋兒乃是男孩兒,不合規矩。”
諸位峰主有些不信,這般漂亮的孩子會是男孩兒?想來也是宗主不願給的借口罷了,誰讓人修為高是宗主呢,可宮清徽接下來的話猶如驚雷著實讓他們震驚了。
“而且...本座是秋兒的娘親...”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宮清徽正低著頭在逗弄著小清秋,臉上的笑容他們是從沒見過的,雖然說他們的宗主是仙道出了名的清冷仙子,可此時總覺的她多了些什麼氣質,說不上來,溫柔嗎?
更重要的是,沒聽說過啊!這宗主出去一年,回來孩子都一歲了,若是說出去,這修仙界怕是要震一震了。
“干娘,是我好友的孩子。”
像是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簡單的解釋著,也不給他們多想,想著這些人確實懶散慣了,凝眉冷聲道:
“爾等修為這麼多年無一點長進,峰內弟子更是少之又少,許是本座很少督促過爾等。”
“藏劍、御靈、青陽三峰峰主帶需要歷練的弟子去北域,協助玄道同門,以鎮妖魔,其余諸峰商討今日我所說之事,三日內,給我個章程。”
眾人知道宗主有些生氣了,好吧...宗主還是那個宗主...溫柔?怎麼可能!齊齊應諾。
宮清徽直接帶著小清秋回到了太徽峰,在喂了他後又哄著他睡著了,自己也開始了修煉。
西北海,大荒之隅。
破敗的大殿內,玄奧的陣法亮起,一道光門出現,那白發祭祀和黑發道姑一同而出,神情不在空洞,二人眼中都有了焦急的神色,鬼面白發祭祀有些急躁:
“道體怎麼會受天譴?”
黑發道姑沉聲道:
“若十七年後再去尋他,怕是來不及了,巫地離中域太過遙遠,此刻便動身罷,我和你一起去。”
流光易逝,小清秋來上清已然九年了,每日不是跟著自己的師尊娘親修行就是在宗門內玩耍,如今啊,也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少年了。
九年對於修仙者來說可能只是一個閉關的時間,可對於凡塵界來說,這九年發生了許許多多的大事。
大乾女帝自太子夭亡後,雖醉心玄道卻國事不落,這幾年又斬了無數貪官汙吏的腦袋,滅了犯疆擾邊的敵國,致使八方臣服,被冠上了聖天子的名號,在百姓心目中已然是神聖般的存在。
雪飄如絮,一夜的大雪將太徽峰染成了白色,原本上山的青玉石階也被厚厚的雪蓋住了,山頭雲霧繚繞,一座小院坐落在上。
院內房屋的門由內打開,一個約莫十來歲穿著紅色單襖,頭上扎著兩個小丸子的孩子跑了出來,小小的腳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音,跑至院中,捧起一把雪,向上撒去,如銀花落幕,頓時小腦袋變成白花花的,也不怕冷,嘴里就是樂呵樂呵的笑,還不忘朝屋內喊去:
“娘親!下~雪~啦!快出來呀!”
“我要堆雪人!”
銀鈴般的聲音充滿著歡快,說罷手上就動了起來。
一位身著紅色襖裙的成熟女子拿著一件棉質小披風從屋內緩緩走出,頭上並無過多飾品,一根白玉簪子從中而過,三千青絲盤於腦後,未施粉黛卻清麗脫俗,宛若天上仙子般的淡雅。
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屋檐下看著正在堆弄雪人的孩子,眼中柔色如秋水一般,巧笑嫣兮:
“秋兒...越發的靈秀了。”
看著那明眸皓齒的孩子,與記憶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也越來越像了,垂首暗道:
“這些年不是在七域四海探索就是帶著秋兒修行,也不知晚晚如今怎樣了,而今秋兒十歲了,也該去看看她了。”
心中思索著,打定主意,何時抽空先去看看。
女子和孩童便是宮清徽與林清秋。
“娘親!你看我堆的雪人如何呀?像不像呀?”
小清秋清脆的聲音響起,她抬眼望去,一大一小的雪人手拉著手矗立在院內,看樣子是自己和秋兒了,陽光落進院內,將雪人照的晶亮。
“秋兒自然堆得極好。”
拿起披風,緩步走到他的身旁,蹲下來,輕輕的為他撣去頭頂和身上的雪花,將披風系在他身上,把兩只通紅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哈了哈氣:
“秋兒莫要著涼了。”
“娘親,秋兒不冷,秋兒如今已經煉靈啦。”
有些驕傲,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六歲修玄,十歲煉靈,一年一境。
摸了摸他的頭,神情寵溺:
“是是是,我的秋兒天賦自然是極好的。”
牽起小手,推開院門,靈氣微動,空中飄落的雪像是避開了一樣,一點也落不到他們身上,清風而過,院門自動閉合,青玉石階上的雪也被一掃而淨,一大一小的紅色身影,手牽著手向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些什麼,林清秋時不時的發出天真爛漫的笑聲,宮清徽偶爾也輕笑附和,淡金色的晨曦落在他們身上,在這銀裝素裹的雪景上,添了一筆色彩。
“見過宗主、道子。”
臨近春節,上清峰山下的廣場也熱鬧了起來,弟子們都在准備著過年的事情,如同民間一般,一路上已有不少地方掛上了紅燈籠和福字,弟子們見宮清徽與林清秋攜手而來,紛紛行禮。
宮清徽微微頷首,小清秋則是喜笑顏開,大大的眼睛靈動秀氣,小嘴成了彎彎的月牙,一只手擺擺打著招呼:
“師兄師姐們好~”
雖然說小清秋是剛入門的小師弟就被確立為道子,但這些弟子們並無怨言,因為小清秋身為宗主親傳,天賦超絕,短短四年就到了煉靈境,都超過了許多入門許久的師兄。
更重要的是,小道子沒有外面那些高門子弟的傲氣,那些孩子小小年紀便會仗勢欺人,不像每次見到小清秋都是笑顏灼灼。
生的好看,身份天賦又高,心性又極好誰不喜歡呢。
更有膽大的女弟子,路過的時候悄咪咪的偷偷摸一下他的小腦袋或是小臉兒,得逞後的女弟子湊在一起討論著:
“小道子越來越可愛啦!嘿嘿,他的臉兒好嫩啊!”
“啊?你摸到了?我沒摸到,宗主大人好可怕,我不敢...”
“要是能親一口就好了,嘻嘻。”
身旁的女弟子頓時鄙夷道:
“你這丫頭思春了吧!到時候等道子大人長大了,怕是要爬到太徽峰悄悄的上他的床吧。”話鋒一轉:
“不過...別忘了姐妹們啊!”
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半句不離林清秋。
宮清徽對於弟子們喜愛這個小師弟其實是很開心的,因為上清宗一直教導著他們要師兄弟姐妹們要互相幫扶,但是....此刻聽著她們越來越放肆的話語,讓她心里很不開心,面色沉了下來,冷哼一聲。
這些女弟子們瞬間噤若寒蟬,尷尬的笑著,這整日都是修行,弄得有些枯燥了,好不容易見到小清秋,忍不住調笑了起來,咳咳,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收斂一些好,大不了下次再見到小清秋若是宗主大人不在,好好的占占便宜就是了。
此時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帶著兩個女弟子款款而來。
“娘親,柳師叔來了。”
小清秋拉了拉宮清徽的袖子。
如果說宮清徽剛剛臉色是微沉,那麼此刻就是徹底黑了下來:
“她來做什麼?哼!”
這句話頗有怨氣,柳芝桃穿過廣場,來到他們面前,先是老老實實的給宮清徽行了個禮,再看向林清秋,有些驚喜:
“秋秋~好久不見啦!”
“芝桃師叔好~”先是甜甜的一笑,再然後小臉一垮,有些不好意思:
“師叔~能不能不喊我秋秋呀?感覺像是女孩子。”
柳芝桃掩嘴輕笑,俯身低頭,快速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看他的小臉瞬間變成了猴屁股一樣,通紅通紅,:
“噗嗤~秋秋還害羞呢?可是秋秋比女孩子還好看呀,這可是師叔我對你的愛稱,畢竟啊~你娘,又不讓人喊你秋兒。”
一雙桃花眼內似水柔,杏臉桃腮嬌艷欲滴。
一道冰冷的眼神射了過來,讓她有些體寒,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只能苦笑一聲:
“宗主大人,還在生氣嗎?當年芝桃並非故意的。”
“此事...”還沒說完,手臂被小清秋晃了晃。
“娘親~芝桃師叔知道錯了,就不要怪她了,師叔們要等急啦。”
小清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看自家娘親和自己的琴道師傅氣氛有些不對,趕緊賣萌打岔。
三年過去了,宮清徽其實也沒怎麼生氣了,只是看見柳芝桃就會想到那事,心中暗道:
也罷,我上清十三峰一體,本座即為宗主,所幸秋兒那時不知,且她柳芝桃並非故意所為,再如此也為不妥......
與秋兒待久了後,事關於他就容易動情緒,我這數百年的養氣功夫算是破了。
隨即傳音給了柳芝桃:
“此事就此作罷,下次秋兒學琴,便去你那罷,若是再敢發生那樣的事,本座...定讓你魂飛魄散!”
低頭撫上小清秋的腦袋,柔聲道:
“秋兒,娘親和你柳師叔鬧著玩呢,走吧。”
將他抱了起來,往上清殿而去,小清秋轉頭朝著柳芝桃眨了眨大眼睛後又把腦袋靠在娘親的肩膀上假寐了起來。
“還是秋秋好,沒虧我白疼他,宗主大人總算放過我了,一對桃花眼眯成了月牙兒,心情愉悅。”
柳芝桃身後的女弟子好奇的問道:
“師傅,當年你對小道子做什麼啦?是不是占便宜被宗主大人抓到了?”
“你們怎麼知......”話沒說完,猛的調轉語氣,不善道:
“你們連師傅都敢調笑了?今日回去,各領一百遍雅音。”
轉過身朝上清殿去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張粉面更加桃紅。
ーーーーー
與此同時,南海深處。
這明日便是老龍王的大壽了,整個龍宮上上下下都在忙活著,蝦兵蟹將們在搬送著金桌玉椅,蚌女們捧著珍奇食材往龍宮內去。
一處到處堆滿著奇珍異寶的宮殿內,一個身穿大襖裘的人影在蹲在那手上搬擺弄不停,嘴里一直嘀咕著什麼,這些東西各自綻放著璀璨的光華。
一位身著白龍服頭上有晶透龍角的俊逸青年快步走了進來,朝著屋內四周看了看,總算在一處發現了要找的人,這寶物發出的光亂七八糟的晃得他有些目眩。
對著眼前頭發花白卻異常魁梧的身影恭順道:
“父王,此次您大壽,這請帖給有頭有臉的宗門勢力都發了,只是孩兒愚笨,為何會給那凡人皇朝大乾也發了去呢?雖說那女帝頗有手段,可終究是凡。”
頓了頓,又有些不解:
“還有那上清宗,這次竟是答應了,自那宮清徽做宗主以來,如今數百年了,從未答應過哪家的宴會。”
那身影轉過身來,雖說是滿頭華發,但其精神矍鑠,衣襟敞開在那,隱約可見其健碩的身軀,取過兩壺酒,直接對著壺嘴豪飲起來,對灑落在身上的酒也不在意。
“欽兒,不可對宮宗主無禮,大能者,不可直呼其名,不可心有惡念,雖說不在此處,亦需尊呼,她如今修為怕是快要渡劫了...你父王我啊,卡在大乘三千年咯。”
並未解釋敖欽的問題,而是先糾正了他的稱呼,再自嘲道。
敖欽對於自己父王的豪邁早就司空見慣了,心頭巨震...不到五百便要渡劫了...自個兒如今三百才七境出竅.....
“雖說大乾凡人居多,可那女帝,欽兒你可知是何修為?未到三十已是分神了,這人族,還真是天之寵兒,欽兒可莫要小瞧了天下人啊。”
剛剛還在感嘆宮宗主,這會聽到這女帝,已是完全失神了,嘴里一直重復著“未到三十,已是分神”這八個字。
“明日盛宴,好做准備迎接他們吧,還有,再把那個混賬給我關起來,免得生事。”
原還想再說一說那上清道子的老龍王走到自家兒子面前,看他如此,也只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背著手走了出去。
咔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斷了一樣。
“是,只是父王...您下回要拍我的肩膀,再輕一點。”
敖欽答顫著音應道,隨後若無其事的扭了扭肩,又是一聲咔嚓,原本脫臼的肩膀恢復原樣,也跟著離開了。
昨日原說是由宗主帶道子去赴龍王壽宴,可宮清徽突聞某處有著破解天譴的消息,想著早一日能為小清秋解開天譴,便讓柳芝桃帶他去,此時的小清秋卻又是有些不開心。
太徽峰,小築內,宮清徽看著自家秋兒鬧著情緒,有些難辦,疑惑著以前也不是沒有出去過,也測算過天時,俱是無雷日,可今日秋兒怎會這般,未曾多想,好聲哄著:
“秋兒,今日你和芝桃師叔一起去,娘親過兩....過明日便回來可好?”
“不要!”抱著宮清徽的腿,甩著腦袋,將小馬尾甩的晃來晃去的,小嘴翹起,大聲喊道。
“秋兒,娘親也想和你一起去,可是娘親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娘親回來了,帶你去看燈會好不好?”
垂著頭,撫摸著他的腦袋,放輕聲音柔聲道。
春節將至,民間已經開始大大小小的燈會廟會了。
“不要!”這次更加的大聲了,卻又帶著一些別的情緒。
“秋兒!你是不是不聽娘親的話了!”
小清秋松開了抱著宮清徽的手,退了兩步,低著個小腦袋沉默不語,手里緊緊攥著衣角。
宮清徽也有些生氣了,雖然心里更加疑惑今日林清秋的反常,見他又不說話,不想再浪費時間,繼續說道:
“秋兒你若不聽話,娘親便...娘親便...娘親便打你了。”
不要你了,本想像民間嚇唬孩子一樣,可這四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一想到要是說出來,秋兒會怎樣的傷心,自己心里就難過起來。
“秋兒,娘親走了,我讓你芝桃師叔來接你。”言罷轉身便想離去,可此時聲後傳來啜泣的聲兒,直接頓住了腳步。
“嗚嗚...娘親!”
一聲哭泣,直教她心中疼痛,嘆了一口氣,只得再轉回身到了林清秋身旁,蹲下將他摟在懷里,細聲安慰道:
“秋兒~是不是有什麼想和娘親說?娘親都依你便是了,不哭了好嗎?”
見他哭的更為激烈,心口發痛。
“秋兒一哭,娘親的心便碎了...”
林清秋雙手環住她的脖子,腦袋緊貼著宮清徽的臉,眼淚將她的臉也給打濕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自己娘親那好看的臉,哽咽著:
“娘親...秋兒..嗚嗚...秋兒不要娘親危險!秋兒只要娘親好好的,秋兒都知道了...”
“秋兒不怕的,老天爺要秋兒死沒關系的,秋兒只要娘親能多和秋兒玩...”
林清秋極為聰慧,自從六歲修道之後,懂了許多東西後,自家娘親說出一趟遠門回來時,都會在他睡覺時修復傷勢。
九歲的時候,做了一個夢,有兩個姐姐說自己遭了天譴,會活不過十八歲,額頭的梅花印記就能說明。
娘親肯定是為了他去那些危險的地方找辦法了。
老天爺...聽聞小清秋的話,宮清徽如遭五雷,一看他將自己額頭的梅花印顯了出來,俏臉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淚奪目而出卻不自知,聲音發顫:
“秋兒...不會死的...娘親不會讓秋兒有事的,娘親還要一直陪著秋兒。”
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小清秋,胸口沉悶,有些喘不過氣,本想瞞著秋兒,哪料想竟會如此,焦急的問道:
“秋兒怎麼會知道!”
小清秋此時也算不哭了,原原本本的將夢里的事都告訴了宮清徽。
夢....兩個姐姐....竟然與自己的夢相重,原本以她的修為不會再做夢了,可昨日入睡竟做了夢,里面有兩個女人告訴她,她們有破解天譴的辦法,所以今日才如此火急火燎的。
思定前後,這兩女子修為定然不低,而且必然有所求,才會施法托夢於我,想通了這些,心里也算安定了些。
“娘親....不哭,秋兒都不哭了。”
林清秋這時候親上娘親那光潔的面龐,小舌頭舔著淚痕,有點咸咸的,小清秋這麼想著。
怔怔的看著兒子的動作,噗嗤一聲,心中柔情萬千,都要化開了,也學著他的動作,親了上去,不過是親在那紅腫的小眼睛上,動作輕柔,紅唇印在上面,渡著靈氣,待消腫後才舍得松開。
看著眼前的都會開始心疼自己小人兒,仙靨笑容綻放,美得不可方物。
“秋兒真好看,將來定然有許許多多的女子喜歡,到時候可不要有了媳婦忘了娘哦。”這會宮清徽也開起來玩笑話。
小腦袋埋在娘親的胸口,枕在飽滿之上,嘴里呢喃道:
“娘親才好看,娘親就是天下最美的人!才不要媳婦呢,我要一直陪著娘親!”
隨後又抬起頭,說出的話將宮清徽震住了:
“娘親,是不是...我還有個娘親?”
宮清徽心頭空蕩,秋兒為何會知道?
“娘親,秋兒這兩年經常做夢,除了那兩個姐姐,還有一道穿著紅色衣服的身影,就是看不清楚臉,她一直叫我秋兒。”
“前幾日又夢到了,我看見她在哭,我好像也叫了她娘親了,她哭的更傷心了,一直在喊我,秋兒總感覺她很親近。”
聽兒子這麼說,九年前那中秋夜,母子分離的情景在宮清徽腦中印了出來,當年秋兒確實是叫了晚晚娘親啊...那會秋兒便有記憶了嗎....
她想了很多,自己把秋兒當做了唯一,一直以來很疼愛他喜歡他,要是秋兒想去親娘那邊,自己心里定然是舍不得的,可是晚晚那作為親娘,這麼多年沒見到秋兒,心里也很疼吧。
宮清徽一只手輕輕拍著小清秋的背,另一只輕柔的摸著小腦袋,想了一會,決定還是告訴他吧。
“其實秋兒夢到的那個人就是秋兒的親娘哦,她叫林秋晚,秋兒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呢。”
還想再說些什麼,懷中小人又帶著哭腔:
“娘親,要是那個娘親來找秋兒,你會不會不要秋兒了?話本里說....要是一個人有另外一個娘親,就不能喊這個現在的娘親為娘親了...”
宮清徽絕美的仙靨上,此刻笑容滿面,使得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一揮而散。
“秋兒,話本都是哄人的,秋兒是娘親最重要人兒,是娘親的心頭肉掌中寶,娘親怎麼會不要秋兒呢?除非秋兒不想要我了。”
“秋兒要娘親!一輩子都要!”小清秋肯定的說到。
“快好好,秋兒要,娘親也要,也要一輩子都和秋兒在一起!秋兒....今年春節,我帶你去看那個娘親好嗎?”
她本就打算春節先去看望晚晚,如今秋兒知道了,那便也一起帶去吧。
“秋兒會怪自己的親娘不在身邊嗎?到時候見了她會不喜歡她嗎?”
小清秋微微歪著小腦袋,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想了下道:
“娘親,秋兒不會怪那個娘親,因為秋兒每次做夢,她都會喊我為秋兒、寶貝,還讓秋兒好好的吃飯穿衣,讓秋兒聽自己娘親的話,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娘親,但是秋兒應該會喜歡她吧。”
聽他這麼說,宮清徽稍懸的心也算是落下了,認真的對著兒子說:
“秋兒記住,秋晚娘親很愛很愛很愛你,將來可是要好好孝順她。”
“嗯呢,秋兒記住了,那娘親,我們春節就去和秋晚娘親那吧。”
宮清徽重重地在小清秋臉蛋上親了一下,感嘆著自家寶貝的乖巧懂事,這晚晚秋兒母子相見已成定局,也算放心了。
就是那夢中人之事雖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但為了那一线生機,終是要去的,將小清秋扶好,為他理了理稍亂的鬢角,又在他額頭吻了一下,輕聲的說著。
“小傻瓜,好了,你芝桃師叔應該等急了,娘親帶你下山後就走了,娘親答應你,一兩日就回來,好不好?”
“娘親,這個給你。”
說罷,一朵綻放著神光的金色蓮花從他體內而出,在他的引導下,緩緩的又進入宮清徽體內,感受著那朵蓮花中蘊含的恐怖能量,知道這是兒子的心意,也不好再拒絕了,笑著牽起小清秋往山下去了。
山下的柳芝桃已經等了有些時候了,看他們這才下來,一雙桃花眼在他們身上瞧了又瞧,有些挪揄道:
“怎麼?秋秋舍不得娘親,哭鼻子啦?”
雖然說消了腫,可是眼睛邊還是一圈通紅,一看就知道是剛哭過。
小清秋聽到她這麼說,小臉瞬間又通紅了起來,心里想到,每次看到芝桃師叔,芝桃師叔都要逗逗他,羞死人了。
“好了,不要打趣秋兒了,快帶秋兒去吧,想來人家也在等呢,莫要失了禮數。”
看著他們一行人登上了靈舟,身形變幻,也離開了上清宗。
因為此次來的都是大宗大勢力的人,柳芝桃想了想,嫵媚動人的眼睛在小清秋身上打量著,隨即解開小清秋的馬尾,替他梳了起來:
“秋秋,此次盛宴,應當打扮打扮,雖然這身也很好看,但是有些不合適。”
長發垂肩,用一根紅色的綢帶系好,玉簪輕挽,取出一件織金繡雲錦服替他穿上,一番的精心打扮下,使得本就如玉的面容更多了一份貴氣。
“秋秋真好看,木啊。”一口親在小臉上,看他瞬間通紅,又親了幾口,抱著精致的小人兒咯咯地笑。
靈舟速度極快,沒過多久便到了南海,此時南海龍王正攜著龍宮一眾一同在水晶宮門口迎接著赴宴的賓客。
待十幾批人過後,一艘龐大的靈舟駛入海中,周圍散發著淡白色的光暈,將海水隔絕在外,老龍王盯著寶光散發的靈舟,眼里冒著金光。
所有人看著這艘巨型靈舟,再一看自己家的...頓時汗顏,瞧瞧!瞧瞧!什麼叫玄道首宗啊!人家靈舟比咱們加起來的都大!
靈舟之上下來了十來個人,待他們近時,眾人只見為首的高挑女子牽著一孩童的手款款而來。
她身穿桃色流雲鶴仙裙,雖說長裙覆體,但從腰线上看,應有一對無比修長的腿,面容精致如畫,一對眸子眼波盈盈勾人心魄,朱唇輕啟:
“上清玄音峰峰主柳芝桃攜我宗道子代宗主賀龍王大壽,宗主有些事需要處理未能親來,還請龍王見諒。”
一舉一動,禮儀無可挑剔,上清宗作為上清天尊留下的道統,尊位不比這龍族差。
老龍王這才舍得收回視线,看向他們:
“哈哈哈哈哈,上清為玄道首宗,能來我這,已是給足了面子,柳峰主果然如同傳聞一般,天香國色!”
笑聲豪邁,再看向一旁粉雕玉琢的林清秋:
“這位便是小道子吧,生的這般好看,將來長大咯,也是天下絕色,可惜我沒有合適的兒子,不然定要厚著臉皮去向宮宗主請個婚配,哈哈哈哈哈哈。”
柳芝桃掩嘴輕笑,也不多作解釋,小清秋行了一禮,糯糯道:
“林清秋見過龍王爺爺,願您福壽安康壽與天齊!還有,龍王爺爺清秋是男孩兒。”
眾人聞言,一驚,男孩兒?男孩兒好辦啊,心思活絡,想著回去看看自家有沒有什麼貴女,能夠與之匹配。
此時背著龜殼的龜丞相捧著一封書信而來:
“龍王爺,那大乾女帝未能前來,與了書信來,賀禮已派人送來了。”
老龍王拿過書信,打開細看了下,一雙眼睛眯了起來,眾人看他顯得很開心,想來這賀禮不少,他轉頭對林清秋說道:
“哈哈哈哈哈,是我看錯了,來,小清秋,我帶你進去。”牽起林清秋,帶著眾人入了宮。
這邊宮清徽橫跨三域來到了南域,在一座恢宏古廟前停下,看它大門敞開,神識掃過,剛想入內,就聽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清徽!”
轉身,一襲大紅宮裙映入眼內,快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二人相擁無語,良久分開,互相對視著喜形於色。
望著她不再青澀卻愈發成熟美艷的臉龐,感嘆多年沒見,少女變成了個美婦人。
“晚晚,你為何會在此處?此處離我中域相隔萬萬里之遙,這...”宮清徽訝然,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清徽,我如今可是分神境了哦。”隨後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宮清徽。
原本冷艷的臉上多了些俏皮與驕傲,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性冷之人,只是只願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顯露真情。
“你也做這個夢了?我也是依著夢里那倆人所說,來此處。”
她們到底是誰?為何會把我和晚晚一同喚來,心中疑雲驟起。
“秋兒...秋兒還好嗎?”
此時,古廟門口出現了兩道身影,一人黑發黑袍一人白發戴著鬼面,只聽那白發女子開口:
“你們來了,隨吾進來吧,此事...想必你們也想快些知道吧。”
說完與黑發女子一同進了道廟,宮清徽與林秋晚對視一眼,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點點頭一同跟了進去。
“坐。”四人坐下後,有童子為她們上了茶後退出,白發女子面向宮清徽:
“請宮宗主與吾一同布下隔天之陣。”
微微頷首,與白發女子一起施法,布下了九重法陣,繁雜玄奧的銘文刻在陣法之上,一切做完,宮清徽抿了口茶後,緩緩開口:
“不知二位有何辦法,可解天譴?”
白發女子卻是不急,摘下面具,一張嬌艷的面孔露了出來,竟與黑發女子一模一樣,介紹自己起來:
“吾名伏瑤。”
黑發女子也出聲道:
“我叫伏念。”
宮清徽原以為這二人是雙胞胎,可聽她們聲音一般無二,有些驚詫,細細感知下,能感受到她們似乎同出一源。
“吾二人乃是本尊善惡兩屍所化,即是一人也是二人,但請宮宗主與女帝放心,今日請二位同來便是為解決貴子的問題,吾也有所求。”
善惡兩屍?她們本尊是仙人?竟然有仙存於世間?宮清徽心頭微微驚訝。
“道體全名為大道至聖源流體,據說是數十個紀元才會出一個,乃世間第一的體質,盤古祖神開天後化作這乾坤界,精氣分化為三清道祖,他們也是這大道體,但卻不完整的,而貴子之體不同,是完整的大道體,將來可以超脫天道。”
“敢問宮宗主,道體那先天金蓮可在您這?”
聽她們這麼說,宮清徽點點頭,將金蓮放了出來,頓時屋內神光綻放絢麗奪目。
道體之能宮清徽和林秋晚心里頭倒也沒什麼震撼之類的感覺,只覺的自家秋兒厲害得緊,又聽她們接下來所說:
“如今道體受了天譴,這是天數,但卻可從命理改變,當年道體為女帝承受天譴,便是改了命理,不過如今道體那金蓮改命的機會已經用掉了。”
聽到此處,林秋晚盯著那朵金蓮,想到了九年前發生的事,原先透著紅潤的臉龐,刷的一下變的慘白慘白,緊咬著紅唇,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之中盡是懊悔之色,整個人都在發顫。
宮清徽見林秋晚情緒不對,抬手撫上她的玉背,靈氣渡進她體內,細聲道:
“晚晚,切莫急了心,既然二位請我們來,便是有法子,且聽她們說完吧。”
“女帝莫急,宮宗主所言不錯,還是有法子能夠解決,不過此法需要女帝和道體一同運行,如何運行具體此法只有本尊知曉,需待吾回去。”
說罷,伏瑤和伏念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扭捏,嘴巴動了動,不知如何開口,宮清徽看她們這樣,出聲詢問道:
“不知二位有何需要我和晚晚去做的?”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伏瑤起身,莊重一禮,拜道:
“伏瑤見過二位婆婆!”
伏念也學著伏瑤,趕緊起身,也是一禮:
“伏念見過二位婆婆!”
茶室陷入沉靜...伏瑤伏念紅著臉就這麼站著,宮清徽捏著茶杯本想喝一口卻是愣住了,林秋晚剛剛還在神傷,此刻也是忘了傷心抬頭看向她們。
“二位姑娘...這...是何意?”
震驚過後林秋晚回過神問道,畢竟這事事關自家寶貝兒子,雖然說白得兩個漂亮兒媳感覺也不錯,可是如今自己還都沒和兒子相認,怕將來不喜自己擅自給他安排婚約,只能先問問具體了。
“本尊被困住了,吾二人無能為力,那地方,只有道體才能去得,所以將來還需道體幫忙。”
伏瑤頓了頓,又解釋起來:
“吾等與道體...這是天數,也是命理,吾二人...還有本尊...吾三人天數中便與夫君相糾纏,剪不斷的。”
這會便直接改口喊上夫君了,林秋晚算是聽了個明白,這是要去某個地方救人啊,也不管兒媳的事了:
“天數命理我並不懂這些,只是希望瑤姑娘能和我說清楚些,這地方,可有危險?”
話很直白,意思若有危險,不會同意。
“請婆婆勿憂,此地並非什麼危險之地,只是需要道體才可事成。”
聽到沒有危險,林秋晚這才放下心來,好好的端詳著面前的伏瑤和伏念。
看起來像是二十來歲,一張瓜子臉白皙透徹,峨眉臻首,一雙丹鳳眼雖說缺了神色,但卻沒有一絲痴意,更顯一分神秘,瓊鼻高挺,紅唇嬌艷,一副嬌俏美人之樣。
二人的面容一致,至少這長相林秋晚很滿意了,將來能成,自家秋兒算是享福了。
“瑤姑娘,念姑娘,雖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希望我兒尋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
“大婆婆放心,等我二人將一些事情處理了,便會去二婆婆那,與夫君多接觸些,日久生情,順理成章,便是不成,我二人還是會幫夫君破解天譴也不會過多糾纏。”
此話卻是伏念所言。
林秋晚和宮清徽對視一眼,這多好的女娃兒啊,長相絕美,性情看起來也是溫和,談吐之間也是知書達理的,更重要是幾乎等於白送的自己還幫解決大問題,二人眼中盡是滿意,看向她們的眼神也越發的柔和。
“那此事便說定了,我可稱呼你們為瑤兒和念兒嗎?”
伏瑤伏念一同拜倒,給林秋晚與宮清徽奉了茶,她們接過喝了下去,宮清徽正色道:
“那我也便呼你們為瑤兒念兒吧。”
二人儼然一副兒媳模樣,恭順的道:
“但憑二位婆婆做主。”
宮清徽與林秋晚出了古廟到了一處民間酒樓,要了個雅間,入席而坐。
如今大事已有了方法,高懸的心也稍稍落了下來,思兒之情一下涌了上來,緊張的看向宮清徽:
“清徽,秋兒...如今怎樣了?可有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穿衣?”
母思兒,第一句便是問的吃飯穿衣。
“可有好好的跟著你修行?是否調皮頑劣?若是不聽話,清徽該狠狠地教訓才是...”
宮清徽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她,本以為如今快要三十了,再從這些年的行事風格來看,晚晚應該寡淡沉穩了許多,如今事關秋兒,卻是如同當年一般,急心急色。
“清徽為何不說話呀?可是秋兒...秋兒惹惱了你...”
......
“對不起清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能教秋兒...對不起....你若怪便怪我吧!”
見她不說話只是平淡的盯著自己,林秋晚有些心慌以為是秋兒讓她不開心了,趕忙替兒子認錯道。
“噗嗤,晚晚,你這模樣,哪里還有半分女帝的樣子?”
宮清徽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嚴肅起來,想逗一逗她來:
“我若是說秋兒如今長得不好,吃不飽飯穿不暖衣還經常惹我生氣甚至闖下彌天大禍,你當如何?”
林秋晚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紅裙,想了很多東西,片刻後,抬起頭,眼神堅定道:
“若是秋兒頑劣不堪,惹的清徽生氣,一切都是我這個親娘未能教導的責任,任由清徽打罵。”
“若是闖禍不可彌補,亦是我這個親娘之過,我願意用命來抵。”
林秋晚眼帶哀色,以為自己的秋兒真是這樣品性惡劣,雙眼通紅布滿血絲,說罷又垂著頭,自怨自艾起來。
其實這也是她思兒過甚關心則亂,這九年日日夜夜都在想著自己兒子,卻是沒聽出話里的問題,哪怕是再如何,宮清徽與她的關系,這吃飽飯穿暖衣也該是最基礎的。
遭,宮清徽看她如此,心中暗悔,本就明白秋兒也是晚晚心頭肉,卻想著許久不見逗一逗她,趕忙溫聲道:
“晚晚莫急,我逗你呢,如今啊,秋兒生的和你很像,甚是好看,性子也是極好的,宗內弟子都很喜歡他。”
“而且...我也很喜歡他呢...”
這一句,似有別的意思。
“當真?清徽!可是當真?”林秋晚抬起頭急切道,方才聽宮清徽那樣說,心里著實難過,將一切的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現在聽到她這樣講,有些不相信。
宮清徽見此情況,直接拿出了留影珠,因為自己時常出去,又是當日趕不回來,便將秋兒的模樣刻在了留影珠內,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法力輸入,留影珠投放出一道林清秋的身影,雖然還是個十歲孩子,但已經有了林秋晚的神韻。
“秋兒....”
“秋兒....秋兒....”
林秋晚怔怔的看著投影,嘴里重復著林清秋的名字,兩行清淚順目而出,雙目通紅,這九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她的兒子,想找宮清徽去看看孩子,可她一想到兒子替她承受了天譴,害怕面對他,只能全心放在國事上來逃避。
如今已經有了法子,心中那思念之情愈發的強烈起來,眼神中帶著些哀色看向宮清徽:
“清徽...我想去看看他...哪怕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可以嗎?”
林秋晚小心翼翼的說道,隨即又低下頭,雙手掐在一起。
宮清徽看她這般請求的模樣,心里酸澀,明明她才是秋兒的親娘啊,也不曾做錯什麼,如今想看孩子卻要我這干娘同意。
“晚晚,你是秋兒親娘,有何不可?”
思慮片刻道:
“如今秋兒才十歲,不如你便與他相認了罷?”
林秋晚猛的站起,眼神晶亮,緊緊盯著宮清徽,嬌軀微微顫抖,一顆心跳動的極快。
”清徽!秋兒...秋兒他會認我嗎?他會怪我嗎?”
這世上不乏生而不養,生而棄者,更有甚者等孩子大後又尋回去了,雖然林秋晚與他們不同,可心中依舊忐忑的緊。
“秋兒很乖,他不會怪你的,晚晚,你也並非故意的,當年那事誰也想不到...”
心里頭卻又有另一種聲音,若無那件事...我也做不了秋兒的娘親了,如今所幸秋兒極懂事,若是真要選一個...我真的會讓秋兒去找晚晚嗎?
“清徽,秋兒在上清嗎?”林秋晚周身靈力波動,想馬上去上清宗見到自己的兒子和他相認。
宮清徽抿了一口茶,眼神有些古怪,說起來龍王也邀請了晚晚去赴宴了吧:
“秋兒如今在南海那,今日龍王壽誕,若是你今日沒來此處,此刻怕是已經和秋兒見面了,這禮單上有各家名單,你沒瞧嗎?。”
???
林秋晚大大的疑惑,隨即恍然大悟,前幾日好像是有個自稱南海丞相的老龜,帶著一份請柬來,因為今日之約,自己也只是匆匆撇了眼,把賀禮備過去便推掉了。
哪成想,秋兒也去了....心里更急了,那焦急的心情宮清徽哪怕是不看她的臉,坐那都能感受到,將剩余的茶一飲而盡,輕笑一聲:
“晚晚,以你目前的境界,回去怕是要兩日,我帶你吧。”
境界高...就是任性
小手輕挑琴弦,琴聲悠揚,響徹在殿內,林清秋被自家芝桃師叔推出去表現,用柳芝桃的話來說就是:
“我家秋秋年十歲,但其琴藝已有我十之七八,將來定然是要落個琴仙的名聲,何不在這龍宮壽宴上展示一番。”
果不其然,一曲畢,通音律者沉浸此聲,不通音律者也覺此曲所奏頗為悅耳,紛紛贊嘆,十歲煉靈,又是琴道大家,那少年英才,上清麒麟之流的話不絕於耳。
小清秋其實不是很喜歡這般場景,留下上清其余人在此,與柳芝桃出了大殿,逛起了龍宮。
老龍王喜財,這次上清給的賀禮極其豐厚,況且上清尊位比之如今龍族只高不低,道子獻曲已是極給面子,所以他們借口離開也不在意,還問需不需向導帶他們游玩😂
“芝桃師叔,娘親何時才能回來呀?”
小清秋有些心不在焉,把玩著脖子上的點血玉佩,上面有淡淡的桂花香,他很喜歡。
柳芝桃挑了下柳眉,伸出玉手摸著他的頭,調笑道:
“秋秋可是想你娘親了?你娘親不在,把師叔我啊,當你娘吧。”
說罷一口親在小清秋白嫩的小臉上,望著那馬上通紅的臉蛋,忍不住又親了兩口。
“秋秋是有什麼心事嗎?這麼點大就有心事了啊,可以和師叔說說嗎?”
她拉著林清秋回到了靈舟房內,林清秋換回了原來的那件紅色單襖,坐在床上,小腿一甩一甩的。
柳芝桃靠著林清秋坐下,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飄入鼻內,輕輕嗅了嗅,是林清秋身上的味道,心頭一陣滿足,轉頭望著逐漸張大的神秀少年,如水般的眸子彎成了月牙,自己好像真的很喜歡秋秋呢......
雙手撐著床榻,俏首抬起看著天花板,都忘了自己來此是干什麼了,想起了自己和秋秋的第一次接觸,就是那次宮清徽差點要弄死自己˃ʍ˂
“師叔,我彈得怎麼樣?”
有些驚訝,這小道子琴道天賦怕是絕頂,若是能好好跟我學琴,這不過幾年必然會被他超過,可惜宗主大人並不願意讓別人收他為徒。
“小道子彈得不錯,這第一次彈便能這般,已是極好,嘻嘻,不考慮一下做師叔的弟子嗎?師叔變師尊。”
柳芝桃試圖再爭取一下,不過很可惜啊,被無情的拒絕了。
“師叔,清秋很感激師叔能夠教我學琴,可是師尊不僅僅是師尊,師尊還是娘親。”
“好吧好吧。”
就知道,有些泄氣,這太作弊了,即是師尊又是娘親的,哪里爭的過來...
小清秋學了一上午了,這才剛剛開始修玄,小身體還吃不消,這會已經趴在案上睡著了。
柳芝桃看著他可愛的睡顏,想起了當初宮清徽拒絕自己的話,有些氣不過,明明是女孩子,還說是男孩,你是他娘親,誰還能搶走不成?
把林清秋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讓他睡得更舒服些,盯著他的小臉,想要驗證一下,先是跑出去確認這會外邊沒人後,將房門鎖上,站在床邊,伸手緩緩的解開了小清秋的褲子,再扒下里褲,一個小湫湫暴露了出來,原來真的是男孩啊....
看著小湫湫有些好奇,畢竟從沒見過這東西,忍不住伸出手指點了點,又將臉湊近了些,看的更仔細了,笑了笑,把他褲子又穿了回去。
此時她後背發涼,渾身體寒,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房內散開。
遭!僵硬的轉過頭,果不其然,一臉怒容的宮清徽手上拿著一柄金色的劍站在她身後,看她要砍了過來,連忙躲閃,嘴里解釋道:
“宗主大人!宗主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本座想的那樣又是何樣?”
自己來接秋兒回去,哪成想,自家兒子躺在床上,這柳芝桃一臉奇怪的笑容把秋兒的褲子穿上,這讓宮清徽眼前一黑,隨即怒火攻心,想要一劍斬了眼前這人。
柳芝桃此時算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一直解釋著說是不相信小道子是男孩所以才這樣做的,可宮清徽哪里相信,只把她當做變態正欲再次揮劍而上,這時傳來了林清秋的聲音:
“師尊,師叔,你們在做什麼呀?”
這讓二人都頓住了身體,宮清徽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沒...沒什麼,秋兒你醒啦,娘親帶你回去。”
隨即抱起林清秋,眼睛狠狠瞪了一眼柳芝桃,傳音道:
“你這事,等本座回來再要你好看!”
說罷瞬間離開了玄音峰,柳芝桃站在屋內,想哭又哭不出來...
從那以後,柳芝桃都是上門授藝...
“師叔?”
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這才回過神來,只見秋秋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是來問秋秋心事的,摸了摸他的頭道:
”秋秋,你還沒和師叔說你的心事呢?今天看你都悶悶不樂的哦,早上被你娘親罵了嗎?”
小清秋搖了搖頭,想了下,便把早上的事情說給了柳芝桃。
柳芝桃有些驚訝,雖然當年宮清徽就說了自己是秋秋干娘,可是這麼多年也沒人和秋秋說過,現在秋秋竟然能夢見自己的親娘,母子連心嗎?
“師叔,你說...那個娘親會不喜歡我嗎,民間都說夢是反的。”
“小傻瓜,秋秋,那都是胡說的,你娘親不是說那個娘親很愛很愛很愛你嗎,就不要擔心啦。”
將林清秋抱在自己懷中,輕聲開解著,雖然說秋秋很懂事,可他也還只是個十歲孩子,最天真的時候。
“而且,不是春節的時候會去和那個娘親那嗎?如果說呢,那個娘親不喜歡秋秋,師叔我呢,也可以做秋秋的娘親哦。”
說罷,圓潤的下巴抵在林清秋的腦袋上,小清秋嗅著自己芝桃師叔身上的桃花味,心情平復了下來。
“謝謝師叔,可是芝桃師叔給秋秋的感覺就像是大姐姐一樣。”
這會林清秋已經完全接受自己被叫秋秋了,芝桃師叔的懷抱和娘親不一樣,但都很舒服,不自覺的有些撒嬌的意味往柳芝桃懷里再拱了拱。
聽他這麼說,再感受著林清秋的動作,柳芝桃笑的更開心了,原本是抵在他腦袋上的,這會挪開往下移了移,水潤的紅唇往小清秋的嘴角邊吻了一下,看著懷中人的耳根子立馬變紅,又湊到他耳邊,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耳垂,再輕輕含住,柔聲道:
“那秋秋...私下里可以喊我姨嗎?或者是姐姐?”
又親昵的喚著林清秋:
“秋秋~秋兒~。”
這邊宮清徽與林秋晚已經回到了中域,林秋晚看著熟悉的土地,目光遠眺,看向南海的方向.....
ps:柳芝桃可能會有些跳脫,後面會寫,不用擔心十歲很長時間,第三章15--16歲,男主就能主動推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