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男獄 第八章 圖釘
8. 圖釘
在阿虎的死刑判決塵埃落定之後,執行死刑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12小時,因為這是軍事法庭的判決結果,而現在正是戰時,軍部決議的落實第一需要考慮的是效率,而絕對不會是以標准的死刑復核或上述程序進行。所以當龍哥一聽完宣判後,甚至都沒有整理桌面上的文件材料就以不惹人注意的最快速度退出了法庭現場。他的確需要趕時間,因為他要親自參加對於阿虎的死刑執行。
阿虎被連人帶架的拖出軍事法庭後,情緒始終處於亢奮,掙扎、嘶吼、辯解,就像是個精神徹底失常的人。因為這樣的情緒激烈爆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風險,自然沒有一個法庭工作人員願意靠近。那個時間段里阿虎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如何激烈的反抗,只知道如果不嘶吼,不抗爭,自己就要被巨大、可怖的怪物吃掉。就這樣持續了2個小時的癲狂狀態,阿虎的情緒終於不再爆發,並不是冷靜下來,而是經歷過如此多事件後的軀體已經無法繼續負荷這樣高強度的活動水平了。此時的阿虎內心,依然狂躁的完全沒有方向,只是肌肉已經完全不再聽自己命令來完成任務,自己就像是困在深海的野獸,想要反抗,想要爆發,但四周一片死寂,徹骨的深寒包圍著自己、窒息著自己,而任憑阿虎內心再如何狂暴,這樣的墜落依然沒有減速,阿虎的視野越來越窄,周圍的黑色越擴越大。絕望,深淵般的絕望最後徹底吞噬了阿虎的所有心智。
當阿虎再次恢復神智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一間白色房間里,牆上有一大塊單向玻璃,手腳包括腹部、大腿上都幫著約束帶。身上依然是不著一縷的狀態,但阿虎的情緒依然被絕望感圍的密不透風,所以根本沒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擔心自己的衣著是否得體。阿虎對時間的流逝感受已經極其模糊,只是在麻木不仁的等待著自己的生命走向終點。突然一個軍人和一個醫生走進了房間,一左一右的站在自己身體兩邊,醫生開始擺弄操作台上的針筒和藥劑,而那個軍人的臉映入阿虎眼中時,本已如死灰一般的眼神,又出現了情緒的火焰,那是怒火,現在阿虎可以唯一感受到的情緒。那人正是龍哥,阿虎感到自己對龍哥的感情遭到了背叛,因為阿虎只有和龍哥提到過自己老家的具體位置,自己老家那麼偏僻,家人可以在這麼短時間內到法庭聽審,阿虎確定龍哥在背後一定起到了關鍵作用。被自己深愛的人所背叛,讓阿虎胸口呼吸再次急促起來,相較於之前的半死人狀態,燃起了一點點想要抗爭的斗志,即使阿虎連自己都不知道要抗爭什麼,但他就是知道要和龍哥抗爭,抗議龍哥的背叛,真正的背叛。
龍哥走進房間的時候,驚訝於阿虎為什麼依然是衣不蔽體的狀態。雖然阿虎的身體的確是肌肉勻稱,單純到無辜的娃娃臉,帶有男性魅力的喉結、上臂肌肉雖然不是很發達,但是胸肌腹肌等核心肌肉則曲线漂亮,並不是張揚夸張的那種碩大,而是比例恰當的那種類型,兩顆小巧乳頭上還掛著鑲珠扣環,不僅沒有破壞原來的美感,反而還給人感覺增加了一種不一樣的性感。腹股溝的人魚线不深,但曲线優美。性器已經不再是英姿勃發的充血狀態,但卻更顯得乖巧服帖,正惹人憐愛的安於並不茂盛的陰毛之間。龜頭上的那一圈鑲珠扣環突兀的不肯讓疲軟的龜頭退回包皮的保護,所以龜頭表現出了抗議的彤色,不像胸口的拉環,這私處的拉環讓龍哥感覺到的是痛苦與羞辱,真想現在就幫阿虎把那些不堪取下來。大腿肌腱強壯有力,小腿修長腓腸肌明顯,腳踝與腳趾秀氣到幾乎像是女孩的。望著這幅生命力強盛的身軀,龍哥眼里是錯綜復雜百感交集的。看到阿虎望向自己,情緒突然有了反應,呼吸也突突紊亂,讓龍哥差一點就要上前撫慰。但醫生已經完成了准備工作,馬上要為阿虎注射行刑藥劑了。第一針打的是鎮靜劑,當醫生把針頭慢慢扎入阿虎左側手肘靜脈的時候,阿虎越發瞪大眼睛盯著龍哥,感覺那冰冷而致命的藥劑慢慢通過針管流入自己身體,阿虎真的很想大聲問龍哥,自己走到這幅田地可令他滿意?眼角開始有晶瑩凝集,是因為阿虎感覺自己的視網膜已經開始無法順利聚焦,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憤怒阿虎的嘴唇顫抖不止,不一會,顫抖開始擴大到整個上肢肌肉群,而後是軀干,最後下肢也開始震顫不止。龍哥看到阿虎身體像是畏懼寒冷般顫抖起來時,實在是於心不忍的脫下了身上的大衣,蓋在了阿虎下身。醫生瞥了一眼,皺了皺眉並不理解馬上這人就要死了,為何龍哥會有這樣的行為,但並沒有繼續多想還是為阿虎注射了第二針肌松劑。完成後醫生觀察者阿虎的生命體征的變化。阿虎的急促的喘息越發輕淺,頻率越來越快,很快就幾乎是虛弱到無法察覺,身體的顫動也趨於平緩,最終完全停止。醫生拿起了最後一針氯化鉀,慢慢推入阿虎的靜脈,完成注射就代表著行刑的結束,阿虎的生命之火已經平靜熄滅,但眼睛始終沒有完全闔上,眼瞼半斂,依然望向龍哥,但眼睛里原本的明亮光芒褪去消失了。龍哥示意讓醫生先退出房間,自己要與阿虎作最後告別。醫生當然不傻,能夠跟進房間參與行刑的人,在軍隊內的級別一定不低,自己當然不會與他過不去啊,現在有機會退出去,自然是順水推舟的快快開溜。只剩下龍哥後,眼里的不舍憐惜不需要再做掩飾,用大手慢慢闔上阿虎的眼睛,拼命努力控制著手上的顫抖,卻無法控制內心的震動。做完這些的龍哥,還需要做最後一件事,將阿虎的屍體送到研究所。之前就已經向軍部申請,要對阿虎進行全面研究,以確定敵人開展此類研究的方向與進度,並以此推進本國的軍事研究。
當龍哥親自將阿虎的屍體運到研究所的地下室屍檢室後,將阿虎從推床上搬到了墊著一層毯子的解剖台上。除去手腳上的束縛後,阿虎的軀體就像是睡著一樣的安詳。龍哥眼中出現了貪婪,望著這幅身體,若不算乳頭和龜頭上的那些拉環,幾乎無法想象這具身體之前經歷過多少坎坷磨難。龍哥慢慢的、溫和的開始旋開了阿虎左側乳頭上的拉環鑲珠,暴露出開口,調整位置,那個卡扣在乳頭上的拉環就被取了下來,接著以同樣的步驟取下了右側乳頭上的拉環,再來就是將龜頭邊緣的那圈拉環一一除去,最後取下的是穿過尿道的那個最大的拉環。做完這些的龍哥再看向阿虎躺在台子上的身體,再配上那張略顯稚氣的臉,顯得那麼可人,沒有情緒的滔天巨浪,沒有痛苦的撕心裂肺,這份安穩在無人打擾的房間里轉換成旖旎,喚起了龍哥的欲望。龍哥解開了褲子,露出了那根叫囂著反抗壓制的柱體,抬起阿虎光潔的雙腿,露出粉色的秘穴,以硬的似鐵、燙的似火的器官慢慢侵入,就仿佛是要避免弄疼阿虎那樣。雖然現在的阿虎無法對此做出迎合,同樣阿虎也不會做出抵抗行為,所以非常聽話的任由龍哥攻城略地,失去溫度的後庭的確涼了一點,但是緊致依然令龍哥滿意。這是一次幾乎不帶有太多激情的負距離親密,雖然如此龍哥依然還是滿意自己對這具軀體的占有,在射入阿虎身體里後,龍哥才有些戀戀不舍的退出那份偃旗息鼓的陽剛。為阿虎清理完激情的殘留物,消滅了淫靡證據再為阿虎穿上衣物、蓋上毯子的龍哥,慢慢坐在阿虎身邊的椅子上,細細打量著阿虎的臉。
阿虎再次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另一間房間,慘敗的燈光冰冷如刀。有那麼一瞬阿虎疑惑地獄怎麼是冷的,不都說是熾熱難耐的嘛?當眼睛再次適應了的房間燈光後,映入眼底視網膜上的,是那個他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人,正因為是那個人,阿虎才確定,自己並沒有死,至少現在還沒有墮入地獄。不可能錯認,那人是龍哥。看到這個身軀重新開始恢復呼吸,到現在重新開啟眼簾,龍哥深深吐出一口氣,從坐著的椅子上站起來,用手輕觸著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臉頰,拭去眼角的未盡淚。阿虎深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再次確認自己尚未熄滅的生命活力,勉強開口啞然無比,“我……在哪?”。
問句自然是對這個房間里唯一一個人所提出來的,低沉而又壓抑的聲音響起,“腦科學研究所秘密實驗室的地下室。喝點水。”說著遞上一杯水到阿虎唇邊,阿虎連視线都沒有移走的盯著龍哥,盯著龍哥的眼睛,里邊的情緒多到連阿虎自己都分不清楚
“我為什麼,沒死?”,這是阿虎現在最想要知道的第一個問題。
“行刑的時候,我趁醫生不注意,把氯化鉀替換成了氯化鈉”,龍哥回答了字面意義上的問題後,並沒有繼續。
阿虎現在真正完全清醒過來,內心浮現的問題越來越多,多到都分不清該先問哪個後提哪個,瞪著龍哥半天終於還是冒出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沒有其他要說的嘛?”。
雖然阿虎現在全身衣物整齊,但龍哥依然還是再為阿虎裹住原本蓋著的那條毛毯,再讓阿虎沿床沿坐舒服後,自己慢慢坐回那張椅子。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們主力部隊進攻到林地附近時,偵查信息說,那間舊舍和敵軍據點分別分布在沿進攻路线的兩側,為了確保順利拿下目標,我們只能將本就不足的兵力先集中投入一側的戰斗中,在拿下一側戰略目標後,再攻擊另一側的目標。但是據點與舊舍不僅是分布在進攻路线兩側,而且距離上不遠不近,如果強攻一處,另一處必定會得到消息有所准備,不怕他們做好戰斗准備,怕的是如果打草驚蛇之後,敵人如果撤退到更深的原始森林里,對於整體作戰是不利的,更可能會影響作戰效果。軍部對於確認第一進攻目標的爭論非常激烈,大部分將領認為應該先攻擊據點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但團長則認為,有太多情報表明,我們有很多被敵人俘虜的兄弟,一旦被關入或移送到舊舍那里後不久,情報必定會被泄露。無論被俘的人意志多麼強大,無一例外。綜合分析後認為敵人在那個建築物里正在進行人體實驗研究。如果貿然攻擊據點,舊舍那邊必然得到風聲,敵人可能會在我軍攻占前就完成撤離,研究內容與各種材料數據可能付之一炬,這對於我軍後期作戰將非常不利。而據點內無非是一些敵軍部隊,即使獲知舊舍被襲,也可能會反撲過來,這樣不正好可以一石二鳥麼,所以團長認為我軍應該將舊舍作為第一進攻目標。但可惜支持團長的人在軍部里幾乎沒有,團長無奈下只能找到作為直屬下級的我來進行商量。我們認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深入舊舍獲得重要情報,證明舊舍的戰略價值遠大於據點,這樣才能有足夠的證據改變軍部其他將領們的想法。但由於時間緊迫,根本無法容我們詳細制定長期規劃,團長只能盡快啟動了名為“突觸”的作戰計劃。簡單說就是讓一個知道前哨站的最可靠的戰士作為誘餌進入舊舍,如果能掌握到關鍵信息後帶出來是最好的,如果不行最少也可以判斷敵人是否使用了特殊方法獲取情報。若在誘餌進入舊舍後不久,前哨站遭到攻擊,那麼就可以肯定敵人一定掌握了通過非常手段來獲取准確情報的技術,這樣就能以此來說服軍部里大部分將領將第一行動目標定為舊舍。是我向團長推薦了你作為誘餌,為了能夠准確判斷敵人的搜集情報能力,特意沒有將除了前哨站外的任何情報告訴你。為了同時讓你和敵人一起上鈎,我們還特意在敵人巡邏處安排了一個少年,之前悄悄在他的褲子口袋藏了一張偽裝的密信。”
說了那麼一大段,阿虎認真傾聽一點沒有打斷的意思,可是當知道自己與少年遭遇到的非人境遇,竟然是出自刻意安排,就讓阿虎瞬間血氣上涌到握緊拳頭呼吸加快,“原來我和那個少年被抓都是刻意安排的?!你知道我在林子里遇到了什麼嘛?你知道我是怎麼被押送到舊舍的嘛?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最後是被活生生解剖的嘛?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們和敵人一起謀殺了少年嘛?”。
反問逐漸變成責難,氣氛也越來越一觸即發,但龍哥依然冷靜,在阿虎眼里幾乎可以說是麻木地回答,“這個結果是無法預計的,也是我們不想看到的。我們提前撤出了前哨站里的所有人,除了我,留在了那里,保持著與團長的聯系以確定前哨站情報的泄露情況。我和團長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要在那麼短的時間里用事實證據說服軍部其他人改變主意,難如登天。要是有其他辦法,我們鐵定不會用這個風險極大的作戰方案。而且從結果來看,我們通過作戰方案,成功改變了軍部第一進攻目標。並在在舊舍里獲取了大量敵人科研情報,多到無法在短時間內將材料運出,只能就地進行分析歸類。為了應對這些情報資料的分析與研究,軍部甚至將原先的‘突觸’作戰擴展為‘軸突’計劃,專門針對上述情報進行分析,並在此基礎上將研究結果應用於將來的作戰、情報分析、信息采集領域,因為我在‘突觸’作戰時自願留在前哨站被俘,深入敵巢後又讓占領部隊在短時間內獲悉舊舍研究影像資料與實驗數據,所以後期軍方開啟‘軸突’計劃來搜集整理催眠誘導實驗信息時就由我來作為負責人,計劃依托腦科學研究所下屬藥物與催眠研究中心,研究敵方用於人體內的致幻劑催眠技術,提高審訊偵查效率,提升訓練士兵的反審訊能力。”
聽說那麼一大段後,阿虎冷笑了一聲,“原來我被俘虜後所遭遇的性虐、折磨、酷刑,最後到是都成了你功成名就的籌碼,你知道在你被抓之前我是怎麼被囚虐的嘛?他們,他們,他們,甚至用狗來玷汙我!這些原來追根溯源都應該歸功於你呀,而且你也因此得到了那麼好的升官機會……我和那個少年就活該那樣……”,阿虎越說眼睛也越紅,想到自己原本對身體接觸的潔癖,甚至連龍哥也不曾真正獲得自己,卻就這樣被毀的徹底干脆,現在知道自己遭遇的所有一切竟然是被人為操縱的,龍哥竟然也是主謀者之一,現在看來,自己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個最可笑的笑話。
“看到你這樣我也很心疼,我對天發誓,我對你之前、之後、永遠也不會有半點嫌棄。”龍哥終於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情緒,無法在維持那種給人感覺有點無情的冷酷。
“切,那還真是要謝謝你呀,你是不是嫌棄我,你覺得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會在乎嘛?而且,而且,而且……你竟然讓我家人在軍事法庭上看到,看到你對我,我做出那麼惡心的事情!我只有和你說過我家的具體地址,你讓我死也就算了,為什麼要牽扯我家人,為什麼不肯放過他們!你讓他們之後還怎麼活?你為什麼不干脆也殺了他們滅口?”阿虎越說越瀕臨崩潰,那件事比在舊舍中遭受的所有非人折磨加起來一起還要令其不堪。阿虎父母走的早,弟弟和自己從小被外婆養大,所以阿虎很敬重外婆、愛護弟弟,龍哥怎麼能這樣殘酷的毀了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形象,還要讓他們因為自己背負這叛國的罵名。自己的這具身軀已經徹底汙穢,是死是活早就不那麼重要了,可是家人,自己重視的家人這件事情之後怎麼辦。想到這里,阿虎幾乎就要衝過去和龍哥決斗,自己的愛人怎麼能背叛自己到這麼決絕的地步。
“外婆我養!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弟弟不論學習還是工作都不會受到半點委屈!”龍哥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恰恰說到了阿虎心里最柔軟的地方。阿虎瞬間沉默,龍哥說的不僅是在對自己宣誓,更是表明他對於自己的了解,他知道自己重視家庭,所以這才以負擔家人的未來生活來補償自己。阿虎想說的話一個音節也吐不出來,內心情緒的風暴卻依然驚濤駭浪。
龍哥看著低著頭不聲、不響、不動的阿虎,知道如果現在再繼續步步緊逼,自己的小裸男就真的要被逼哭了。不自覺的就伸出手,落在頭頂,還沒來得及撫摸安慰就被阿虎執拗的甩掉。龍哥一點沒看錯,阿虎是被逼到極限了,內心里阿虎當然是以家庭為重的,所以自己的尊嚴幾個錢?和家人未來的生活比又能算的了什麼?自己就算沒被判刑又能為家里做出多少貢獻?何況自己現在還是一個活死人,已經被糟踐成這樣的身體又能做什麼?自己真的要為了那低賤到卑微的尊嚴爭到最後讓家人受累辛苦?但是阿虎不甘,是那種仰天悲鳴長嘯九天的不甘,不甘命運,不甘承認自己的失敗,明明要強獨立,但到最後卻變成了那麼低賤的存在。但阿虎知道,當龍哥說出那句安排家里的話的時候,自己已經徹底失去做人的資格了,當一個人沒有了人格,還需要什麼自尊?自己最後一定會答應,但現在,此時此刻的阿虎,說不出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龍哥站著,看著埋首無力坐著的阿虎,半晌,“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說完就走出了冰冷地下室的停屍間。
阿虎依然低頭沉默,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整夜沒睡。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著,就以這樣的姿勢坐了一晚上。第二天龍哥開門看到的,是和昨天一個姿勢的阿虎。龍哥還沒開口,阿虎就站起來,頭依然低著,眼神依然向下執拗的不願看向龍哥。“我…………”,答應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單單一個我字就已經嘶啞顫抖到幾乎聽不清楚。龍哥受不了的一把抱住人,阿虎剛要反抗,龍哥就扼住阿虎脖子壓到牆上。阿虎逼回委屈的淚,艱難吐字“你又想干嘛?”。龍哥貼著耳朵低聲邪侫,“我的小裸男,他們這樣欺負都沒有把你弄乖一點,到是聲音比人坦率的多。干嘛?當然是干你啊。我到要檢查檢查,這經過審判的身體還是不是那麼誘人,看,我可沒有嫌棄你髒哦!”。說著扯掉阿虎褲子,拉開褲襠,掏出陽物,“在舊舍里,你這小東西竟然還膽大包天的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今天就讓我好好教育一下你這小東西”。阿虎想要反抗,但是當碩大圓潤捅入後庭引發舊傷、撕裂陣痛時,阿虎感覺到了與被敵人強暴的明顯不同,那是他的愛慕者,而且龍哥的動作並不是橫衝直撞的懲罰,反而是帶著溫情的挑逗,阿虎的身子放軟開始配合龍哥妖嬈纏綿。不可否認,經過舊舍蹂躪的兩人身體比之前都放得開,也成熟許多,對待欲望也早已坦然,私密部位的抽查廝磨,讓激情越發升溫,釋放的熱情證明了經歷的困難對於兩人欲望的影響少之又少,碰撞的激情有增無減。
當兩人從釋放後的余韻中走出來恢復理智後,龍哥告訴阿虎,現在的“軸突”計劃是希望通過提升技術研發來盡早結束戰爭,這樣更多的戰士才能回歸家鄉,這樣那個已經在舊舍中死去的少年、阿虎所遭受的那一切不堪,才不會白白浪費。而在“軸突”計劃之下有一個“圖釘”行動,主要是在整理匯總敵方數據基礎上,進一步開展分析研究。但這樣的研究不僅需要增加為數可觀的經費,更要有保密的場所和人員。為了要說服軍部下決心推行“圖釘”行動,無奈之下才在軍事法庭上對阿虎做這樣的不堪。同時“圖釘”的執行需要絕對對外保密,阿虎是對此了解最多的人,雖然不是自願,但已經參加項目,所以只能讓阿虎眾叛親離,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家人的同時也能對外完全保密。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龍哥請求阿虎可以繼續支持“圖釘”行動,這不是脅迫,是對於戰友的請求。阿虎沒有一口回絕,他是第一次聽到龍哥的請求,雖然自己萬般不願意,但是面對愛人的請求,自己怎麼能決然拒絕。加上現在自己也已經是個名義上死掉的人,就算拒絕了龍哥,自己又能去哪里?如果自己活著的事情泄露出去,自己喪命被再次執行死刑不要緊,如果連累了龍哥,那對家人的保障還由誰去履行呢?面對沉默皺眉苦死的阿虎,龍哥再次表示無論阿虎的主觀意願是什麼,現在只能納入龍哥的“軸突”計劃,不然龍哥無法一直持續保證阿虎安全。龍哥承諾只要在“軸突”計劃里,自己就能控制全局,不會允許他們在阿虎身體里用任何可疑的東西,只需要定期的采集相關生理數據。是形勢所迫?還是被逼無奈?亦或是半推半就,阿虎被龍哥納入到了“軸突”計劃的“圖釘”行動里,在研究室的地下開始了“死後”生活。